第三章 真相
黄钰深吸了一口气，盯着眼前的傅海强，淡淡问道，“局长，你是否已经变节？”
没想到黄钰话音刚落，傅海强就满脸涨红，气急败坏道，“黄钰，你在胡说什么？”
“局长，三个月以来，青天社一点消息都没有？”黄钰问道，“而且每次联络你的时候，常常不在线，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已经变节。”
傅海强沉着脸，转过头去，“这几个月，青天社因为在换人选，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静。而且外面盯得紧，所以我怕暴露，所以一直没联系你。这不，上个星期不是联系过你了吗？”
的确，上个星期黄钰在排查警队卧底的时候，傅海强有发一条短信过来。
“再等等，现在青天社有事情，所以才暂时没行动。”傅海强开始也心平气和地说道。
说实话，黄钰是特别尊敬傅海强的。傅海强就好比是黄钰的老师一般，从一开始黄钰进警局，傅海强特别照顾。后来傅海强决定要潜入青天社当卧底，黄钰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毕竟傅海强是平城区的局长，要是一旦出了事情，平城区就少了一个好局长。
但毕竟傅海强经验老道，混入青天社也是最合适不过了，最后黄钰坳不过，只好答应了傅海强。的确，从后面傅海强刚进入青天社，破获了不少案子。可是随着傅海强地位的上升，线索也越来越好。
黄钰曾多次提出要终止这个卧底任务，可是傅海强不同意，说不好容易接近了高层，这样放弃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黄钰又问，“那为什么跟王申有关？”
平城区跟金区虽然不远，但毕竟两个不同的区。为什么青天社的事情跟金区的局长有关？
“王申是青天社的人？”黄钰眉头一皱，大胆地猜测。
从之前王申的种种作为，可以看出王申不是一个好的领导，可以说完全贪污腐败，所以很有可能已经被青天社给收买了。
傅海强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叫黄钰不要再继续多问。
“王申的事情我会看的办的，你也不用再继续跟着王申了。”
要是傅海强没说后面的话，说不定黄钰不会再跟踪王申了，可是傅海强越是这么说，黄钰就越想知道，青天社和王申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跟踪王申自然有我的事情，局长，我希望你记住，你是一个警察，而不是一个混混。”黄钰丝毫不畏惧傅海强，沉色淡定地说道。
傅海强则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茶几旁，倒了两杯酒，递给了黄钰。
黄钰却并没有接，拿出了一张照片，问道，“局长，你认识这个人吗？”
傅海强抿了一口，又看了一眼黄钰手中的照片，诧异地问道，“方志成？”
“你认识？”
一听到傅海强准确地叫出了方志成的名字，就知道傅海强是肯定认识方志成的。
傅海强皱着眉，“我们青天社的人，你怎么会找他？”
“青天社的？”
黄钰还以为听错了，按道理，方志成应该是忠义社的人，怎么就成了青天社的人呢？
傅海强点点头，“我见过他，怎么了，他犯事了？”
“我有事想找他，可是一直找不到他。”黄钰说道，“听说他来了金区，所以我才过来。”
“方志成的确在金区，不过他是王申的人，具体在哪我也不太清楚。”傅海强刚说完，后来想起来，“你是想找方志成，所以才跟着王申？”
黄钰也没否认，“你能帮我叫出来吗？”
傅海强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行，我一旦帮你叫出来，他们肯定会怀疑我跟警方有关系，所以还得靠你自己找。”
傅海强不帮忙也是预料之中，黄钰也没有再委托傅海强。
“那我先走了，只希望局长您，能清楚自己的身份。”
傅海强也没有送黄钰，点点头，又坐回了茶几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黄钰出了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忙了一整天，虽然没找到方志成，但至少还是有些收获的。
当初齐盛源刚来局里的时候，黄钰本想告诉齐盛源关于傅海强的事情。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没告诉。毕竟傅海强当卧底的事情是机密，一旦被外人知道，很有可能会有性命危险。这也难怪齐盛源一来平城局，就发现局里的不对。按道理局里应该有局长，可是偏偏局长的位置空缺，却有厅长。
本来是信不过齐盛源，现在竟然有点信不过傅海强了。
黄钰叹了一口气，外面的花花绿绿，的确会让人迷了双眼。曾经也派出过不少卧底，后来得了黑社会的好处，就变了节，更何况像傅海强这种身居高位的，更容易被外面的利益给诱惑。
第二日，黄钰就直接被猴子的电话给吵醒了。
“黄姐，出事了！”
听猴子的语气特别着急，好像真的出了大事一样。
黄钰赶紧起身，“你先别急，慢慢说。”
“刘博成昨天想撬开他们的嘴，最后也提出了减刑的方案。我看老鬼不太对劲，老鬼可能会先跟刘博成说出秦天的藏毒地址。”猴子着急地说道。
当初老鬼还未审问完，就说要减刑。但是怕周尚熊跟老鬼两个人趁机减刑，所以黄钰当时并未答应。后来等黄钰想去审老鬼的时候，就被齐盛源给停职了，这事偏偏来的这么巧。
黄钰一听说这事，沉色说道，“你先去安抚老鬼，尽量让他拖着，我会跟齐盛源商量的，让我复职。如果你那边拖不住就算了，反正就跟着刘博成就可以了。”
“行，我知道了。”
猴子一挂完电话，黄钰就赶紧打给了齐盛源。
齐盛源一看是黄钰的电话，本来是不想接的，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
黄钰顿了顿，“我想回来复职。”
齐盛源沉色道，“你现在还在反省期间，等过了再回来复职吧。”
黄钰着急道，“你又不清楚刘博成，他很有可能是卧底，你让他去监管重案组？”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就在家好好反省吧。”
黄钰还想说话，齐盛源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听齐盛源的语气，没个几天是不会让自己回去复职的。
秦天藏毒这么重要的线索，一旦被刘博成给知道，那么岂不是告诉了秦天，给秦天机会转移地址了吗？
而且一旦老鬼说出了线索之后，周尚熊也肯定按捺不住，为了减刑，肯定也会告诉刘博成关于秦天杀人的事情，那么就会让秦天有所准备，很有可能所有线索全部给断了。
所以现在的黄钰只能快一步找到方志成，方志成一定有关于杨甜的线索，只要找到了方志成，就能定秦天的罪了。
可是王申白天都在金区警局里，想要进去，根本是很难。所以在警局只能靠陶森然和陆馨洁帮忙盯着了，一旦方志成过来找王申，就马上通知黄钰。
而黄钰也守在王申经常出入的地方，既然方志成跟王申有联系，那么一定会再次见面的。
“局长出去了。”
下午一点，陶森然突然发了消息过来，黄钰赶紧警惕地盯着警局门口，果不其然，王申鬼鬼祟祟出现在了警局门口。
王申四处张望了之后，然后独自一人开车离开了警局。黄钰见状，赶紧开车跟了上去。
现在王申出去，肯定是有问题，很有可能是去跟方志成见面。从昨天听傅海强的话，感觉王申跟方志成的关系不错。
黄钰跟着王申到了一家餐厅，王申一到餐厅就到了包厢。黄钰本想跟进去，可是没想到王申很警惕，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王申包厢的门也终于开了，一个服务员进去了点菜。可是就在一瞬间，黄钰陡然看到了包厢里面王申对面的人，方志成！
黄钰顿时一惊，果不其然，王申是在跟方志成见面。
可是好景不长，服务员点完菜之后又把门关上了，看来想要抓方志成，还是得等。毕竟现在还在停职阶段，要是冲进去的话，很容易被王申打小报告。王申毕竟是金区的局长，对着人家面抓人，就是对上级的不礼貌。
终于包厢的门再次打开了，王申吃完饭之后也是满脸笑意，擦完嘴之后就直接起身走了。而黄钰则一直躲在暗处，等方志成出来。
方志成在王申离开之后，也起身去买单了。不得不说，现在的方志成完全看不出之前当做刑警，完全像一个老板。
黄钰默默跟着方志成，准备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上去抓捕。
可是没想到方志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隐隐侧了侧头，然后突然跑了起来。黄钰皱了皱眉，还是没动，慢慢得跟在后面。
方志成突然又停了下来，缓步前行。也难怪方志成之前做过刑警，反侦察能力比较强。为了测试身后有没有人，就故意快步，让人以为他要逃跑。
黄钰刚才也差点上当，后来想起方志成之前是做过刑警的，所以才停下了脚步。
方志成见后面没人追自己，也就以为没人跟踪自己，就放松地走了。就在方志成刚转进一个巷子里的时候，黄钰赶紧一个上前抓住了方志成。
方志成陡然一惊，于是赶紧一个闪身，直接跑走了。黄钰也是万万没想到，方志成的身手居然这么好。
方志成这才明白，原来是真的有人在跟着自己，于是赶紧跑走了。但是黄钰好不容易找到了方志成，怎么会让他逃走，于是黄钰也马上追了上去。
可是方志成毕竟生活在金区，关于路线什么都比黄钰熟，各种小巷子小路都直接穿过去。可是方志成却低估了黄钰，以为黄钰只是随便追几下，可是没想到黄钰一个女人竟然死命的追。
就在方志成放松警惕，以为后面没人的时候，黄钰突然从身后猛地出来，一把抓住了方志成的手，还未等方志成反应过来，直接铐住了方志成。
“你谁啊？”方志成一看是个警察，就赶紧怒骂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我跟你们的局长可是朋友。”
黄钰沉色地盯着方志成，质问道，“你跟王申是朋友？”
“对啊，我跟王……”方志成本来还很嚣张，后来突然感觉到了不对，这个警察竟然敢直呼局长的名字。
方志成定眼一看，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女人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平城区的警察，怕一个金区的局长做什么？”
黄钰的一句平城区的警察瞬间引起了方志成的怀疑，方志成顿时惊愕道，“你是……黄警官。”
方志成说完之后还吞咽了口水，在平城区警局几乎没人不知道黄钰的大名。方志成曾经在平城区待过，自然也是认识黄钰的。只不过这几年没见，一时间忘了。
“原来你还认得我？”黄钰看方志成还叫得出来自己的名字，怕是见过自己。
方志成一看是黄钰，就收起了刚才嚣张的劲儿，讪讪一笑，“我以前在平城警局干过，自然见过黄警官。”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黄钰突然眼神一冷，盯向了方志成。
方志成一怔，摇摇头。
“杨甜，你认识吗？”
方志成本来是有些诧异，可是等黄钰说出杨甜的名字时候，方志成整个身子一怔，满脸的惊慌。
“看你的样子，你应该认识的吧。”黄钰说道。
方志成紧闭着嘴巴，死活都不肯说。
“当初好好的刑警不干，说要回家娶亲，突然辞职。可是没想到竟然一年后成了老板，还跟金区的局长成了好朋友，你说奇不奇怪？”黄钰蹲下身子，直视着方志成说道。
方志成仍然不说话，什么都不肯说。
“忠义社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您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为他们办事？”黄钰继续说道，“销毁口供，销毁证据，犯法的事情都干。”
黄钰的话让方志成越来越心惊，开始有些站立不安。
“但是你说，青天社如果知道你之前是为忠义社办事的话，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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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黄钰话音刚落，傅海强就满脸涨红，气急败坏道，“黄钰，你在胡说什么？”
“局长，三个月以来，青天社一点消息都没有？”黄钰问道，“而且每次联络你的时候，常常不在线，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已经变节。”
傅海强沉着脸，转过头去，“这几个月，青天社因为在换人选，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静。而且外面盯得紧，所以我怕暴露，所以一直没联系你。这不，上个星期不是联系过你了吗？”
的确，上个星期黄钰在排查警队卧底的时候，傅海强有发一条短信过来。
“再等等，现在青天社有事情，所以才暂时没行动。”傅海强开始也心平气和地说道。
说实话，黄钰是特别尊敬傅海强的。傅海强就好比是黄钰的老师一般，从一开始黄钰进警局，傅海强特别照顾。后来傅海强决定要潜入青天社当卧底，黄钰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毕竟傅海强是平城区的局长，要是一旦出了事情，平城区就少了一个好局长。
但毕竟傅海强经验老道，混入青天社也是最合适不过了，最后黄钰坳不过，只好答应了傅海强。的确，从后面傅海强刚进入青天社，破获了不少案子。可是随着傅海强地位的上升，线索也越来越好。
黄钰曾多次提出要终止这个卧底任务，可是傅海强不同意，说不好容易接近了高层，这样放弃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黄钰又问，“那为什么跟王申有关？”
平城区跟金区虽然不远，但毕竟两个不同的区。为什么青天社的事情跟金区的局长有关？
“王申是青天社的人？”黄钰眉头一皱，大胆地猜测。
从之前王申的种种作为，可以看出王申不是一个好的领导，可以说完全贪污腐败，所以很有可能已经被青天社给收买了。
傅海强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叫黄钰不要再继续多问。
“王申的事情我会看的办的，你也不用再继续跟着王申了。”
要是傅海强没说后面的话，说不定黄钰不会再跟踪王申了，可是傅海强越是这么说，黄钰就越想知道，青天社和王申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跟踪王申自然有我的事情，局长，我希望你记住，你是一个警察，而不是一个混混。”黄钰丝毫不畏惧傅海强，沉色淡定地说道。
傅海强则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茶几旁，倒了两杯酒，递给了黄钰。
黄钰却并没有接，拿出了一张照片，问道，“局长，你认识这个人吗？”
傅海强抿了一口，又看了一眼黄钰手中的照片，诧异地问道，“方志成？”
“你认识？”
一听到傅海强准确地叫出了方志成的名字，就知道傅海强是肯定认识方志成的。
傅海强皱着眉，“我们青天社的人，你怎么会找他？”
“青天社的？”
黄钰还以为听错了，按道理，方志成应该是忠义社的人，怎么就成了青天社的人呢？
傅海强点点头，“我见过他，怎么了，他犯事了？”
“我有事想找他，可是一直找不到他。”黄钰说道，“听说他来了金区，所以我才过来。”
“方志成的确在金区，不过他是王申的人，具体在哪我也不太清楚。”傅海强刚说完，后来想起来，“你是想找方志成，所以才跟着王申？”
黄钰也没否认，“你能帮我叫出来吗？”
傅海强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行，我一旦帮你叫出来，他们肯定会怀疑我跟警方有关系，所以还得靠你自己找。”
傅海强不帮忙也是预料之中，黄钰也没有再委托傅海强。
“那我先走了，只希望局长您，能清楚自己的身份。”
傅海强也没有送黄钰，点点头，又坐回了茶几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黄钰出了酒店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忙了一整天，虽然没找到方志成，但至少还是有些收获的。
当初齐盛源刚来局里的时候，黄钰本想告诉齐盛源关于傅海强的事情。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没告诉。毕竟傅海强当卧底的事情是机密，一旦被外人知道，很有可能会有性命危险。这也难怪齐盛源一来平城局，就发现局里的不对。按道理局里应该有局长，可是偏偏局长的位置空缺，却有厅长。
本来是信不过齐盛源，现在竟然有点信不过傅海强了。
黄钰叹了一口气，外面的花花绿绿，的确会让人迷了双眼。曾经也派出过不少卧底，后来得了黑社会的好处，就变了节，更何况像傅海强这种身居高位的，更容易被外面的利益给诱惑。
第二日，黄钰就直接被猴子的电话给吵醒了。
“黄姐，出事了！”
听猴子的语气特别着急，好像真的出了大事一样。
黄钰赶紧起身，“你先别急，慢慢说。”
“刘博成昨天想撬开他们的嘴，最后也提出了减刑的方案。我看老鬼不太对劲，老鬼可能会先跟刘博成说出秦天的藏毒地址。”猴子着急地说道。
当初老鬼还未审问完，就说要减刑。但是怕周尚熊跟老鬼两个人趁机减刑，所以黄钰当时并未答应。后来等黄钰想去审老鬼的时候，就被齐盛源给停职了，这事偏偏来的这么巧。
黄钰一听说这事，沉色说道，“你先去安抚老鬼，尽量让他拖着，我会跟齐盛源商量的，让我复职。如果你那边拖不住就算了，反正就跟着刘博成就可以了。”
“行，我知道了。”
猴子一挂完电话，黄钰就赶紧打给了齐盛源。
齐盛源一看是黄钰的电话，本来是不想接的，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
黄钰顿了顿，“我想回来复职。”
齐盛源沉色道，“你现在还在反省期间，等过了再回来复职吧。”
黄钰着急道，“你又不清楚刘博成，他很有可能是卧底，你让他去监管重案组？”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就在家好好反省吧。”
黄钰还想说话，齐盛源就已经把电话挂断了。听齐盛源的语气，没个几天是不会让自己回去复职的。
秦天藏毒这么重要的线索，一旦被刘博成给知道，那么岂不是告诉了秦天，给秦天机会转移地址了吗？
而且一旦老鬼说出了线索之后，周尚熊也肯定按捺不住，为了减刑，肯定也会告诉刘博成关于秦天杀人的事情，那么就会让秦天有所准备，很有可能所有线索全部给断了。
所以现在的黄钰只能快一步找到方志成，方志成一定有关于杨甜的线索，只要找到了方志成，就能定秦天的罪了。
可是王申白天都在金区警局里，想要进去，根本是很难。所以在警局只能靠陶森然和陆馨洁帮忙盯着了，一旦方志成过来找王申，就马上通知黄钰。
而黄钰也守在王申经常出入的地方，既然方志成跟王申有联系，那么一定会再次见面的。
“局长出去了。”
下午一点，陶森然突然发了消息过来，黄钰赶紧警惕地盯着警局门口，果不其然，王申鬼鬼祟祟出现在了警局门口。
王申四处张望了之后，然后独自一人开车离开了警局。黄钰见状，赶紧开车跟了上去。
现在王申出去，肯定是有问题，很有可能是去跟方志成见面。从昨天听傅海强的话，感觉王申跟方志成的关系不错。
黄钰跟着王申到了一家餐厅，王申一到餐厅就到了包厢。黄钰本想跟进去，可是没想到王申很警惕，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王申包厢的门也终于开了，一个服务员进去了点菜。可是就在一瞬间，黄钰陡然看到了包厢里面王申对面的人，方志成！
黄钰顿时一惊，果不其然，王申是在跟方志成见面。
可是好景不长，服务员点完菜之后又把门关上了，看来想要抓方志成，还是得等。毕竟现在还在停职阶段，要是冲进去的话，很容易被王申打小报告。王申毕竟是金区的局长，对着人家面抓人，就是对上级的不礼貌。
终于包厢的门再次打开了，王申吃完饭之后也是满脸笑意，擦完嘴之后就直接起身走了。而黄钰则一直躲在暗处，等方志成出来。
方志成在王申离开之后，也起身去买单了。不得不说，现在的方志成完全看不出之前当做刑警，完全像一个老板。
黄钰默默跟着方志成，准备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就上去抓捕。
可是没想到方志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隐隐侧了侧头，然后突然跑了起来。黄钰皱了皱眉，还是没动，慢慢得跟在后面。
方志成突然又停了下来，缓步前行。也难怪方志成之前做过刑警，反侦察能力比较强。为了测试身后有没有人，就故意快步，让人以为他要逃跑。
黄钰刚才也差点上当，后来想起方志成之前是做过刑警的，所以才停下了脚步。
方志成见后面没人追自己，也就以为没人跟踪自己，就放松地走了。就在方志成刚转进一个巷子里的时候，黄钰赶紧一个上前抓住了方志成。
方志成陡然一惊，于是赶紧一个闪身，直接跑走了。黄钰也是万万没想到，方志成的身手居然这么好。
方志成这才明白，原来是真的有人在跟着自己，于是赶紧跑走了。但是黄钰好不容易找到了方志成，怎么会让他逃走，于是黄钰也马上追了上去。
可是方志成毕竟生活在金区，关于路线什么都比黄钰熟，各种小巷子小路都直接穿过去。可是方志成却低估了黄钰，以为黄钰只是随便追几下，可是没想到黄钰一个女人竟然死命的追。
就在方志成放松警惕，以为后面没人的时候，黄钰突然从身后猛地出来，一把抓住了方志成的手，还未等方志成反应过来，直接铐住了方志成。
“你谁啊？”方志成一看是个警察，就赶紧怒骂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我跟你们的局长可是朋友。”
黄钰沉色地盯着方志成，质问道，“你跟王申是朋友？”
“对啊，我跟王……”方志成本来还很嚣张，后来突然感觉到了不对，这个警察竟然敢直呼局长的名字。
方志成定眼一看，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女人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平城区的警察，怕一个金区的局长做什么？”
黄钰的一句平城区的警察瞬间引起了方志成的怀疑，方志成顿时惊愕道，“你是……黄警官。”
方志成说完之后还吞咽了口水，在平城区警局几乎没人不知道黄钰的大名。方志成曾经在平城区待过，自然也是认识黄钰的。只不过这几年没见，一时间忘了。
“原来你还认得我？”黄钰看方志成还叫得出来自己的名字，怕是见过自己。
方志成一看是黄钰，就收起了刚才嚣张的劲儿，讪讪一笑，“我以前在平城警局干过，自然见过黄警官。”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黄钰突然眼神一冷，盯向了方志成。
方志成一怔，摇摇头。
“杨甜，你认识吗？”
方志成本来是有些诧异，可是等黄钰说出杨甜的名字时候，方志成整个身子一怔，满脸的惊慌。
“看你的样子，你应该认识的吧。”黄钰说道。
方志成紧闭着嘴巴，死活都不肯说。
“当初好好的刑警不干，说要回家娶亲，突然辞职。可是没想到竟然一年后成了老板，还跟金区的局长成了好朋友，你说奇不奇怪？”黄钰蹲下身子，直视着方志成说道。
方志成仍然不说话，什么都不肯说。
“忠义社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您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为他们办事？”黄钰继续说道，“销毁口供，销毁证据，犯法的事情都干。”
黄钰的话让方志成越来越心惊，开始有些站立不安。
“但是你说，青天社如果知道你之前是为忠义社办事的话，你说，他们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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