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十三章
chapter73
几天后。
晚上,知眠和段灼吃完晚餐后，男人去楼上书房处理点公事，知眠则去洗碗。
段灼平时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现在为了她竟然洗手作羹汤,知眠就主动包下了洗碗的活。
洗完碗，知眠切了点水果沙拉，而后上楼。
走到书房门口，她敲了声门,里头应了一声，她推门进去，就看到段灼坐在桌前,和人打着电话。
“你和张总聊过了吗……”
她走到他面前,把水果沙拉放在他手边,男人抬眸看她,她指了指水果沙拉,示意了番,谁知刚要走，手就被他拉住。
他手一收,知眠就跌坐在他怀中，她怔愣了瞬,腰间就被他揽紧。
知眠面色微红,听到他还在淡定自若地和旁人通话，她也不敢出声,只能靠着他肩头。
听着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知眠心间甜丝丝的。
虽然这人在她面前大多数情况下都不太正经，但是一旦工作，他就格外认真。
俗话说,男人在工作的时候最帅。
段灼打着电话，迟迟没挂断的趋势，知眠感觉无聊，就生了逗趣的心，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颈间，故意贴得很近，一会儿一会儿亲他一下。
女孩浅浅的鼻息喷洒在男人脖颈，就如同羽毛一般扫着，段灼被她弄得稍稍分神，指腹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就见小姑娘眼底划过一道调皮的笑意，来还不及掩饰。
知眠飞快站起身，拿起桌面上的水果沙拉，走到旁边的沙发上窝着，打算撩一下就跑。
男人眼底渐暗，换做是平时定不能这么放过她，可此刻偏偏电话那头的公事还未说完。
知眠吃着水果，看着他，笑意不减。
两分钟后。
“好，就这样。”
知眠看着他挂了电话，下一刻起身，把手机扔到桌面上，而后朝她走来。
知眠心里一咯噔，放下果盘，刚站起身要逃，手腕就被攥住，她重新跌坐在沙发上，男人硬朗的身子就覆了上来，他含着笑意看她：“跑什么？这么心虚？”
知眠眼睫扑闪，“我哪里有逃，就是去拿个东西……”
女孩唇角有一点淡淡的红，是西瓜汁渍，段灼的唇覆了上去，舌轻勾着舔了舔，而后稍稍抽离。
知眠对上他滚热的目光，心尖一颤，下巴旋即被握住，男人的吻再度落了上来。
她纠紧他的衣料，感受到他逐渐强势的动作，颇有点往那方面发展的架势，她心头悬起，呜咽着想求饶。
完了完了，她就不该招惹他的……
她怎么就不长记性呢qwq……
过了会儿，直到知眠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男人的吻才抽离。
段灼看到她紧张的模样，勾唇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等我忙完了再收拾你。”
他立直身子，拿了水果沙拉，而后走回书桌。知眠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感觉“死里逃生”，终于松了口气，气鼓鼓地偷偷瞪他一眼。
这人就知道欺负她。
她站起来，道：“那我先不在这吵你了，我去画画。”
“把东西拿过来画。”
“啊？”
“在这陪着我。”
知眠闻言，心间一甜，换做从前，他工作的时候可是不希望有外人打扰的。
知眠拿了电脑回来，就窝在沙发上，他处理公事，她就画画，两人各自安静待着。
突然，知眠的手机响起，一看是孔思。
知眠接起，“喂，思思姐——”
那头安静了两秒，而后传来很低的声音：“知眠，你有空吗？能不能出来陪我坐坐。”
知眠闻声怔愣住，“思思姐，你怎么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
“行，你给我地址，我马上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后，段灼询问的目光落了过来，知眠解释完了下，脑中一转：“是不是……和诸葛哥有关？”
男人脸色微沉，“不太清楚。”
她把电脑合上，“我得先去找一下思思姐，我有点不放心……”
知眠走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后，段灼走了过来，“我送你过去。”
“不用啦，我自己去，你先忙公事。”
“自己能行么？”他现在的确有些事要忙。
她握住他的手，笑笑：“我不自己开车，我打车去，你放心吧。”
段灼便道晚点去接她。
上了出租车后，知眠给司机报了孔思发来的地点，一个小时过去，出租车开到一家清吧门口。
走进去，里头灯光昏暗柔和，耳边旋绕着舒缓的布鲁斯，她看了一圈，找到了坐在角落、独自喝酒的孔思。
“思思姐……”
知眠的声音让孔思抬起头来，她眼神迷离，笑了下，“知眠，你来了，坐坐坐。”
知眠在旁边坐下，孔思给她倒了一杯酒，塞到她手中，揽住她肩膀，“知眠，来，陪我喝酒。”
知眠细眉拧起，担忧：“思思姐，你出什么事了？”
孔思仰头喝完杯中的酒，扯起嘴角，“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看清了一些现实呗。”
“什么现实？”
“诸葛宇他……没打算和我结婚。”
知眠怔愣，“你和他挑明了？”
孔思微微仰起头来，泪眼朦胧，“我没想到我陪在他身边这么久，都不能打动他……我知道他对待感情没那么认真，我以为我是那个例外，现在我发现是我太天真了……”
今天孔思旁敲侧击和诸葛宇说了结婚的想法，然而男人却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孔思气得一上头，问他是不是并不想和她结婚，对方却沉默着没给出态度。
孔思便知道了一切。
平时的恩恩爱爱，到底是抵不过这些现实的问题。
这感情不过如镜花水月一般，一碰就碎了，又有什么坚持的意义？
知眠听完，心里疑惑，安抚：“会不会是诸葛哥还没想好呢，他并不是不爱你，他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她明明感觉诸葛宇还是很在乎孔思的啊？怎么会这样？
孔思摇摇头，“得了吧，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也想要有个依靠的啊，他不是需要时间，他就是把这段感情当作消遣的工具而已。”
孔思和知眠碰了碰杯，醉醺醺地嘟囔：“来来来，不说了，咱们喝酒，我要忘了这个狗男人，他算个屁啊……”
知眠边安抚着她，便给段灼发信息，说了基本情况。
电话那头，书房里，段灼刚处理完事情，就收到知眠的信息：【是和诸葛哥的感情问题，他好像不想和思思姐结婚，我现在陪着她。】
段灼末了回复：【把地址给我。】
他起身，走出书房，同时拨通了诸葛宇的电话，几秒后那头接起，传来落寞低沉的男声：“有事？”
段灼嗤了声：“你在搞什么？”
“什么……”
“小九现在在陪着你女朋友在酒吧。”
那头忽而怔住，没说话。
段灼叹了声气，“你特么一天到晚能干点人事？”
“……”
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赶到了清吧。
往里走后，他们就看到了坐在一起的知眠和孔思，飞快赶到两个女孩面前，就见两人互相揽着肩，正兴高采烈地喝酒——
“兄弟，我敬你。”
“不用，这杯应该是我敬你才对。”
“你喝完我随意啊……”
段灼看着知眠红扑扑的脸颊，眼底一沉，冷眼睨了一眼诸葛宇，而后走到知眠旁边，拿过她的酒杯，把她从座位上捞了起来，“眠眠，别喝了。”
知眠眨着眸子，倚在他身上，有点站不稳，“诶，段灼你来了？”
段灼手掌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不是让你别喝酒？”
“唔我没事……”
诸葛宇走到孔思旁边，试图去拉住她的手，“思思。”
“走开你别碰我……”
“思思，我错了，你别继续喝了。”
后者掉下来泪来，迷迷糊糊呜咽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诸葛宇哄了孔思好一会儿，半晌对段灼道：“这里交给我吧，你先带小酒回去。”
“嗯。”
段灼拿起座位旁知眠的包，末了掀起眼皮再度看向诸葛宇：“对于结婚的事情，你到底怎么想的？”
诸葛宇敛睫，“我没想好……”
段灼知道诸葛宇的爱情观从小受他离婚的父母的影响，对待感情，其实内心是有不稳定的。
其实不是不懂，而是因为害怕会重蹈覆辙。
段灼道：“别让一些过去的事影响了你的判断，有些事情你要自己想清楚，别将来后悔。你以为伤了人之后，还很好追回来？”
诸葛宇扯起嘴角，“嗯，看着你，我也算是吸了点教训了。”
“……”
段灼把怀中软绵绵的姑娘打横抱起，“走了。”
清吧门口，段灼抱着知眠出去，最后走到悍马旁。
把她放了下来，他开了车门，把她放到副驾驶上。
他帮她系着安全带，知眠眉头皱起，嘟囔着：“我不要和你回家，我还没喝完呢……”
段灼眉峰蹙起，“醉成这样还敢喝？”
“呜呜呜你凶我……”
段灼无奈，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没凶你，乖，我带你回家休息。”
知眠瞪他：“你骗人，你带我回家，是让我和你睡觉。”
段灼不禁笑了，“小孩儿，你脑袋瓜里装着这些东西啊？”
他按下安全带的扣子，看着她湿漉漉的眸子，揉了揉她的头，“乖一点，不让真的就让你说中。”
段灼上了车，启动车子。
知眠坐在车上，跟着电台里的音乐轻哼着歌，一首又一首，遇到红灯，段灼停车后，转头听她唱着五音不全的调调。
知眠歪头看向他：“你干嘛又在偷听我唱歌？”
女孩一喝醉，就喜欢唱歌。
段灼看着她，嘴角勾起，“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
知眠捧着脸，嘴角点起梨涡，笑得有点憨：“我本来就可爱啊。”
男人失笑。
晚上，回到星蕉洲，知眠已经困倦，段灼把她抱回了卧室。
放到床上，他帮她换好睡衣，又去浴室拿毛巾。
出来后，段灼坐在知眠旁边，给她擦着脸，知眠嘟囔着，他俯下身，耳朵凑近她红唇边，只听清楚她在细喃他的名字。
段灼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白若凝脂的脸颊，“眠眠。”
知眠还没有完全睡着，“嗯……”
段灼看着她许久，想起今晚的事，而后问：“你想和我结婚吗？”
知眠咕哝两声，“妈妈说，不能和老的男人结婚。”
“……”
段灼脸色一黑，“谁老了？”
“你……”
他气笑了，“我也就比你大个五岁，老个屁。”
“你马上三十岁了。”
“……”
段灼气得俯身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巴，而后禁锢着她的腰，低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真不打算不跟我结婚？”
“不要，我才不要那么早结婚，我还小呢……”
知眠说完最后这一句话，嘟囔两句，就睡着了，段灼看着她，无可奈何地舔了舔后槽牙，挠了挠她下巴的软肉，“小没良心的。”
他马上都三十了，她还觉得自己小呢。
翌日清晨。
知眠被窗外的阳光所亮醒，她从睡梦中醒来，翻了个身，就落进一个怀抱。
身后的男人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把她重新搂紧，“醒了？”
知眠莞尔：“嗯……”
“头疼不疼？”他把她翻了个身，面对他，“怎么样，昨晚喝酒喝得快乐么？”
知眠心里一咯噔，小声狡辩：“我昨晚没喝很多吧……”
“你说呢？”
她挠挠头，“主要是思思姐让我陪她，我不好拒绝。”
“那你还记得你昨晚怎么回来的？”
知眠只记得他出现了，后面全部忘记了：“我好像喝断片了……”
她心虚：“我昨晚没做什么吧？”
段灼看着她，笑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遍？”
“……”她发酒疯了吗难道QAQ.
“其实你没做什么，只是和我说了些话，我听完很感动。”
“什么？”
段灼笑，“你说你特别爱我，迫不及待想和我结婚了。”
知眠：？
真的假的？！
“而且你说你现在就想嫁给我。”
知眠：？？
“你说我要是不娶你，你就要和我分手。”
知眠：？？？
段灼眉梢微挑，悠悠然问：“所以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去领证？”
知眠：？？？！
作者有话要说：好一个本末倒置，段狗，不愧是你。
100个，25字红包~嘿嘿
我最近更新不太稳定，请假会在文案上，宝贝们记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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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晚上,知眠和段灼吃完晚餐后，男人去楼上书房处理点公事，知眠则去洗碗。
段灼平时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现在为了她竟然洗手作羹汤,知眠就主动包下了洗碗的活。
洗完碗，知眠切了点水果沙拉，而后上楼。
走到书房门口，她敲了声门,里头应了一声，她推门进去，就看到段灼坐在桌前,和人打着电话。
“你和张总聊过了吗……”
她走到他面前,把水果沙拉放在他手边,男人抬眸看她,她指了指水果沙拉,示意了番,谁知刚要走，手就被他拉住。
他手一收,知眠就跌坐在他怀中，她怔愣了瞬,腰间就被他揽紧。
知眠面色微红,听到他还在淡定自若地和旁人通话，她也不敢出声,只能靠着他肩头。
听着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知眠心间甜丝丝的。
虽然这人在她面前大多数情况下都不太正经，但是一旦工作，他就格外认真。
俗话说,男人在工作的时候最帅。
段灼打着电话，迟迟没挂断的趋势，知眠感觉无聊，就生了逗趣的心，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颈间，故意贴得很近，一会儿一会儿亲他一下。
女孩浅浅的鼻息喷洒在男人脖颈，就如同羽毛一般扫着，段灼被她弄得稍稍分神，指腹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就见小姑娘眼底划过一道调皮的笑意，来还不及掩饰。
知眠飞快站起身，拿起桌面上的水果沙拉，走到旁边的沙发上窝着，打算撩一下就跑。
男人眼底渐暗，换做是平时定不能这么放过她，可此刻偏偏电话那头的公事还未说完。
知眠吃着水果，看着他，笑意不减。
两分钟后。
“好，就这样。”
知眠看着他挂了电话，下一刻起身，把手机扔到桌面上，而后朝她走来。
知眠心里一咯噔，放下果盘，刚站起身要逃，手腕就被攥住，她重新跌坐在沙发上，男人硬朗的身子就覆了上来，他含着笑意看她：“跑什么？这么心虚？”
知眠眼睫扑闪，“我哪里有逃，就是去拿个东西……”
女孩唇角有一点淡淡的红，是西瓜汁渍，段灼的唇覆了上去，舌轻勾着舔了舔，而后稍稍抽离。
知眠对上他滚热的目光，心尖一颤，下巴旋即被握住，男人的吻再度落了上来。
她纠紧他的衣料，感受到他逐渐强势的动作，颇有点往那方面发展的架势，她心头悬起，呜咽着想求饶。
完了完了，她就不该招惹他的……
她怎么就不长记性呢qwq……
过了会儿，直到知眠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男人的吻才抽离。
段灼看到她紧张的模样，勾唇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等我忙完了再收拾你。”
他立直身子，拿了水果沙拉，而后走回书桌。知眠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感觉“死里逃生”，终于松了口气，气鼓鼓地偷偷瞪他一眼。
这人就知道欺负她。
她站起来，道：“那我先不在这吵你了，我去画画。”
“把东西拿过来画。”
“啊？”
“在这陪着我。”
知眠闻言，心间一甜，换做从前，他工作的时候可是不希望有外人打扰的。
知眠拿了电脑回来，就窝在沙发上，他处理公事，她就画画，两人各自安静待着。
突然，知眠的手机响起，一看是孔思。
知眠接起，“喂，思思姐——”
那头安静了两秒，而后传来很低的声音：“知眠，你有空吗？能不能出来陪我坐坐。”
知眠闻声怔愣住，“思思姐，你怎么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
“行，你给我地址，我马上过去找你。”
挂了电话后，段灼询问的目光落了过来，知眠解释完了下，脑中一转：“是不是……和诸葛哥有关？”
男人脸色微沉，“不太清楚。”
她把电脑合上，“我得先去找一下思思姐，我有点不放心……”
知眠走回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后，段灼走了过来，“我送你过去。”
“不用啦，我自己去，你先忙公事。”
“自己能行么？”他现在的确有些事要忙。
她握住他的手，笑笑：“我不自己开车，我打车去，你放心吧。”
段灼便道晚点去接她。
上了出租车后，知眠给司机报了孔思发来的地点，一个小时过去，出租车开到一家清吧门口。
走进去，里头灯光昏暗柔和，耳边旋绕着舒缓的布鲁斯，她看了一圈，找到了坐在角落、独自喝酒的孔思。
“思思姐……”
知眠的声音让孔思抬起头来，她眼神迷离，笑了下，“知眠，你来了，坐坐坐。”
知眠在旁边坐下，孔思给她倒了一杯酒，塞到她手中，揽住她肩膀，“知眠，来，陪我喝酒。”
知眠细眉拧起，担忧：“思思姐，你出什么事了？”
孔思仰头喝完杯中的酒，扯起嘴角，“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看清了一些现实呗。”
“什么现实？”
“诸葛宇他……没打算和我结婚。”
知眠怔愣，“你和他挑明了？”
孔思微微仰起头来，泪眼朦胧，“我没想到我陪在他身边这么久，都不能打动他……我知道他对待感情没那么认真，我以为我是那个例外，现在我发现是我太天真了……”
今天孔思旁敲侧击和诸葛宇说了结婚的想法，然而男人却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孔思气得一上头，问他是不是并不想和她结婚，对方却沉默着没给出态度。
孔思便知道了一切。
平时的恩恩爱爱，到底是抵不过这些现实的问题。
这感情不过如镜花水月一般，一碰就碎了，又有什么坚持的意义？
知眠听完，心里疑惑，安抚：“会不会是诸葛哥还没想好呢，他并不是不爱你，他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她明明感觉诸葛宇还是很在乎孔思的啊？怎么会这样？
孔思摇摇头，“得了吧，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也想要有个依靠的啊，他不是需要时间，他就是把这段感情当作消遣的工具而已。”
孔思和知眠碰了碰杯，醉醺醺地嘟囔：“来来来，不说了，咱们喝酒，我要忘了这个狗男人，他算个屁啊……”
知眠边安抚着她，便给段灼发信息，说了基本情况。
电话那头，书房里，段灼刚处理完事情，就收到知眠的信息：【是和诸葛哥的感情问题，他好像不想和思思姐结婚，我现在陪着她。】
段灼末了回复：【把地址给我。】
他起身，走出书房，同时拨通了诸葛宇的电话，几秒后那头接起，传来落寞低沉的男声：“有事？”
段灼嗤了声：“你在搞什么？”
“什么……”
“小九现在在陪着你女朋友在酒吧。”
那头忽而怔住，没说话。
段灼叹了声气，“你特么一天到晚能干点人事？”
“……”
两个男人几乎是同时赶到了清吧。
往里走后，他们就看到了坐在一起的知眠和孔思，飞快赶到两个女孩面前，就见两人互相揽着肩，正兴高采烈地喝酒——
“兄弟，我敬你。”
“不用，这杯应该是我敬你才对。”
“你喝完我随意啊……”
段灼看着知眠红扑扑的脸颊，眼底一沉，冷眼睨了一眼诸葛宇，而后走到知眠旁边，拿过她的酒杯，把她从座位上捞了起来，“眠眠，别喝了。”
知眠眨着眸子，倚在他身上，有点站不稳，“诶，段灼你来了？”
段灼手掌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不是让你别喝酒？”
“唔我没事……”
诸葛宇走到孔思旁边，试图去拉住她的手，“思思。”
“走开你别碰我……”
“思思，我错了，你别继续喝了。”
后者掉下来泪来，迷迷糊糊呜咽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诸葛宇哄了孔思好一会儿，半晌对段灼道：“这里交给我吧，你先带小酒回去。”
“嗯。”
段灼拿起座位旁知眠的包，末了掀起眼皮再度看向诸葛宇：“对于结婚的事情，你到底怎么想的？”
诸葛宇敛睫，“我没想好……”
段灼知道诸葛宇的爱情观从小受他离婚的父母的影响，对待感情，其实内心是有不稳定的。
其实不是不懂，而是因为害怕会重蹈覆辙。
段灼道：“别让一些过去的事影响了你的判断，有些事情你要自己想清楚，别将来后悔。你以为伤了人之后，还很好追回来？”
诸葛宇扯起嘴角，“嗯，看着你，我也算是吸了点教训了。”
“……”
段灼把怀中软绵绵的姑娘打横抱起，“走了。”
清吧门口，段灼抱着知眠出去，最后走到悍马旁。
把她放了下来，他开了车门，把她放到副驾驶上。
他帮她系着安全带，知眠眉头皱起，嘟囔着：“我不要和你回家，我还没喝完呢……”
段灼眉峰蹙起，“醉成这样还敢喝？”
“呜呜呜你凶我……”
段灼无奈，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没凶你，乖，我带你回家休息。”
知眠瞪他：“你骗人，你带我回家，是让我和你睡觉。”
段灼不禁笑了，“小孩儿，你脑袋瓜里装着这些东西啊？”
他按下安全带的扣子，看着她湿漉漉的眸子，揉了揉她的头，“乖一点，不让真的就让你说中。”
段灼上了车，启动车子。
知眠坐在车上，跟着电台里的音乐轻哼着歌，一首又一首，遇到红灯，段灼停车后，转头听她唱着五音不全的调调。
知眠歪头看向他：“你干嘛又在偷听我唱歌？”
女孩一喝醉，就喜欢唱歌。
段灼看着她，嘴角勾起，“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
知眠捧着脸，嘴角点起梨涡，笑得有点憨：“我本来就可爱啊。”
男人失笑。
晚上，回到星蕉洲，知眠已经困倦，段灼把她抱回了卧室。
放到床上，他帮她换好睡衣，又去浴室拿毛巾。
出来后，段灼坐在知眠旁边，给她擦着脸，知眠嘟囔着，他俯下身，耳朵凑近她红唇边，只听清楚她在细喃他的名字。
段灼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白若凝脂的脸颊，“眠眠。”
知眠还没有完全睡着，“嗯……”
段灼看着她许久，想起今晚的事，而后问：“你想和我结婚吗？”
知眠咕哝两声，“妈妈说，不能和老的男人结婚。”
“……”
段灼脸色一黑，“谁老了？”
“你……”
他气笑了，“我也就比你大个五岁，老个屁。”
“你马上三十岁了。”
“……”
段灼气得俯身轻咬了一下她的下巴，而后禁锢着她的腰，低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真不打算不跟我结婚？”
“不要，我才不要那么早结婚，我还小呢……”
知眠说完最后这一句话，嘟囔两句，就睡着了，段灼看着她，无可奈何地舔了舔后槽牙，挠了挠她下巴的软肉，“小没良心的。”
他马上都三十了，她还觉得自己小呢。
翌日清晨。
知眠被窗外的阳光所亮醒，她从睡梦中醒来，翻了个身，就落进一个怀抱。
身后的男人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把她重新搂紧，“醒了？”
知眠莞尔：“嗯……”
“头疼不疼？”他把她翻了个身，面对他，“怎么样，昨晚喝酒喝得快乐么？”
知眠心里一咯噔，小声狡辩：“我昨晚没喝很多吧……”
“你说呢？”
她挠挠头，“主要是思思姐让我陪她，我不好拒绝。”
“那你还记得你昨晚怎么回来的？”
知眠只记得他出现了，后面全部忘记了：“我好像喝断片了……”
她心虚：“我昨晚没做什么吧？”
段灼看着她，笑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遍？”
“……”她发酒疯了吗难道QAQ.
“其实你没做什么，只是和我说了些话，我听完很感动。”
“什么？”
段灼笑，“你说你特别爱我，迫不及待想和我结婚了。”
知眠：？
真的假的？！
“而且你说你现在就想嫁给我。”
知眠：？？
“你说我要是不娶你，你就要和我分手。”
知眠：？？？
段灼眉梢微挑，悠悠然问：“所以我们今天什么时候去领证？”
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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