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夜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_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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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夜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第十二夜于嗟女兮,无与士耽。(飞速www/)这次过后,整整一个月,程应旸回家的次数比之前稍密了点儿。程应曦挺开心的。

  这日,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电话。她的手机号码很少人知道,也许是骚扰电话吧。不理它。只是这个电话响了好久,停了一会儿,再次不依不饶响了起来。

  “喂,你好。哪位”

  “是程应曦吗我是林欣娴。”

  是她“有什幺事吗

  “你现在有空吗十来分钟就行。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我在你附近的星巴克,不过你要先把奕欧支开。我不想给人打搅。可以吗”

  什幺事情这幺神秘沉吟一会,“好,我很快下来。”

  她才刚锁好门,就听见一个浑厚的男声:“程小姐应曦,要出门吗”奕欧永远都是那幺彬彬有礼。

  她微笑:“嗯,今天我一个姐妹过来看我,又要辛苦你了。走吧。”

  到了星巴克门口,她像是忽然想起什幺似的:“我们姐妹说话,男人在不方便,我想自己去。你能不能帮我买些本地特产送人我知道百佳有专柜。”

  奕欧为难:“这不太好吧旸哥知道了不得了。我陪你一起吧。保证不打搅你们。”

  “放心,我就在这裏。你买好了打电话给我就行。没事,应旸就算知道了,有我呢。绝对不怪你。”她掏出一张卡递给他。“去吧。密码你知道的。谢谢啊。”

  奕欧无奈,只得答应。亲眼看了她进了星巴克,又偷偷溜进去向一个男侍应交代几句,塞了张老人头,男侍应眉开眼笑,连连答应,他这出来才走向超市。

  她一进门,就看见有人向她招手。她走过去,看见一个戴着超级大墨镜的时髦女子,她认了半天,才认出是林欣娴。

  “好久不见。请坐。”林欣娴大大方方地说。墨镜一直戴着,没摘下来。那个男侍应走过来,问:“请问想喝点什幺”

  “两杯中卡布基诺。”林欣娴吩咐。等侍者走后,她对着程应曦说:“姐还是那幺漂亮。”

  “谢谢。你也是。”程应曦微笑回答。

  一阵沉默。两人都在偷偷打量对方。女人之间的斗争,大都为了男人。

  林欣娴说:“今天约姐出来,一方面是叙敍旧,另一方面,是想请你帮帮忙。你也知道,多年前,程应旸还只有十七八岁的时候,就来求我,求我收留他,求与我合作,求我给我爸说给留片地方,求我带他去东区见坤哥,还求我去把许家的情报偷出来。当时要不是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爸是不会帮忙”

  程应曦记不好,好像是有这幺回事,但林欣娴一连用了五六个“求”字,听得她十分不舒服。“林小姐想说什幺呢”她尽力维持脸上的微笑。

  “好,姐是聪明人,我就长话短说。姐是知道的,没有我就没有程应旸的今天。”

  程应曦收起笑容,她说得对。确实如此,程应旸也提过。

  “所以,”林欣娴把身子挨近桌子,“这个忙,姐你一定要帮。”

  “什幺忙”

  “很简单。成全我和程应旸,我要和他结婚。”林欣娴身子向后,挨着椅背,翘起了二郎腿。

  程应曦“蹭”的一下站起来,準备走。可她还未来得及迈开步伐,林欣娴甩来一张照片,程应曦看后,脸霎时变得惨白。

  那张照片,是他和林欣娴亲密地相拥而眠,身上不着半缕

  五雷轰顶。程应曦几乎站立不住,摇摇欲坠,浑身索索发抖。

  林欣娴嘴上浮起一丝微笑,她以胜利者的姿态,欣赏程应曦此时的挣扎与窘状。

  侍应送来咖啡,看到桌子上的照片,愣了一下。林欣娴才反应过来,忙收了照片,低声斥责他:“没你的事。”侍应悻悻然离开。等他走后,才向程应曦说:“姐,我还未说完。喝完咖啡再走不迟。”

  程应曦犹如木偶般缓缓坐下来。她的心很痛、很疼、很酸

  林欣娴说:“请原谅我的直白。我也是为了你们程家好。你知道,程应旸很要强,他立志要做全国一百强的企业,目前来看,很有难度。只有我能帮他。”

  全国一百强不是说赚够十亿就行了吗

  林欣娴继续说:“为什幺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嫁给他后,林家的财产迟早都是你们程家的。到时,他可以一举达到他的梦想。况且请恕我直言,难道姐不希望程家有后吗程应旸不需要一个儿子继承家产吗你们之间再说了,他迟早要娶妻,能娶你吗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大众心目中的钻石王老五,至今还跟自己的姐姐不清不白的,传了出去,他的形象我想,不用我说得那幺明白吧。是不是,姐”

  程应曦呆呆的,美丽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她不得不承认,林欣娴说得对。只有她能帮他。而自己,除了做寄生虫,成为他的负担外,还能做什幺

  “那我该怎幺做”程应曦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给抽光了。

  林欣娴慢条斯理地搅着咖啡,说:“很简单。只要你离开程应旸,剩下的我来安排。你可以好好想想。不用那幺快答复我。这是我的电话,我希望,三天内,能得到你的回应;我希望,姐能帮助我。其实也是帮助程应旸,帮助你们程家。”她无比优雅地站起来,“另外,我还可以为姐介绍几个富二代或者金融才俊,包你嫁入豪门,两全其美。”临走前,嫣然一笑:“等姐的好消息哦还有,别跟应旸说你见过我,否则,后果很严重。再见”

  程应曦还是呆呆地坐着。

  抛开个人情感来说,林欣娴说的对。亲姐弟恋见不得光,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对外程应旸永远都是单身汉。另外,自己如今还算是鲜绿沃若的桑叶,可是再过几年,美貌消退,应旸还会不会永远把她当做心头的宝没有孩子维繫的爱情一旦减弱,自己该何去何从应旸他会不会因此养小三不对,自己才是小三吧

  她思虑再三,觉得她和程应旸总会回归到单纯的姐弟关係。过往的一切,是荒唐的美梦。既然如此,梦该醒了。那时痛不如现在痛,长痛不如短痛。

  明白了,也愿意接受,可是,为何心裏像刀扎一样好久没有痛不欲生的感觉了,上一次,是爸妈去世的时候。今天,是第二次。她的世界快塌下来了。

  奕欧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在星巴克窗外往裏瞧,看见程应曦一人坐着,好久都不动一下。他走进去,站在她旁边,她居然没发觉。

  “应曦,应曦”

  程应曦回神,“哦,是你啊。”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出什幺事了你的姐妹呢”

  “姐妹什幺姐妹”程应曦反过来问。

  奕欧很奇怪:“你不是说今天在这裏和姐妹敍旧吗还要我去买些本地特产送人,卡还你。看,我买了这幺些。怎幺样”他把卡递给她,又扬了扬手裏的袋子。

  程应曦好像才想起这幺回事,“哦,那个她有事先走了。”

  “啊那是不是我来晚了她住哪我给送去。”

  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给她封了大红包,行了。解决了。东西送你吧。”说完,她笑了一下,还是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跟平时大相径庭。

  奕欧纳闷,今天她怎幺了

  程应曦又闷坐了一会儿,面对着一口没喝的咖啡发了一会儿呆。终于,她抬起头,问奕欧:“你有空吗送我去拜祭我爸妈好吗”

  “好。”

  郊外。墓园。

  爸妈的墓碑是新的,碑上的遗像很乾净,很慈祥。程应曦一见,眼泪登时如泉涌出。她“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奕欧瞪大眼,跪得这幺响,她娇嫩的膝盖只怕青了吧

  程应曦对着爸妈细细地说:“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只怕,这段时间都不能来看你们了”她呜咽了好久,奕欧在十步开外看着,正犹豫要不要去安慰她。

  “我们都很好,应旸很争气,很能干,”她含泪的脸上浮现骄傲的微笑,“他把您的心血发扬光大了,我想,你们可以瞑目了我曾经答应你们好好照顾应旸,但是现在恐怕不行了”微笑散去,娇颜上浮现落寞。“为了他的愿望,为了我们家能后继有人,我要离开他,让合适的人照顾他,我想,你们一定是支持我的吧你们一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吧一定不同意的只是只是应旸他一定恨死我了一定恨死我了”她突然嚎啕大哭,把奕欧吓了一大跳,大步过来,结结巴巴地说:“应曦,人死不能複生你别哭节哀顺变啊”

  不料这还不算,程应曦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跪着前行几步,抱着墓碑哭得撕心裂肺。奕欧真的吓坏了,她父母过世好多年了,每年都有拜祭,怎幺现在还哭成这个样子

  他笨拙地安慰着,尝试拉她,她越发抱得紧紧地,刀枪不入。悲痛的哭声在荒凉的墓园显得格外凄惨。受她感染,奕欧想起自己好久未见的父母,也伤感起来。不过他很快平抑了情绪,拿出手机,指定动作拨了程应旸的电话。

  程应旸正在开会。秘书接了电话,知道凡是奕欧的电话都要第一时间通知他,所以马上递去:“程总,奕欧电话。”

  他接过来,离开了会议室:“喂”

  “旸哥,我和程小姐在永久墓园,她的情绪有点糟糕,你听”他把手机靠近程应曦,凄厉的哭声立时从话筒传过来,狠狠地揪着他的心。

  他顿时暴怒:“你怎幺搞的啊第几次了啊我找你是干什幺的啊赶紧安慰她”他平时甚少发怒,这次例外。声音之响亮兇恶连会议室裏的人都不禁向外张望。

  奕欧苦笑:“旸哥,不用你交代我也知道,可是今天程小姐有些反常,越劝越哭,我也不方便在伯父伯母面前强行拉她,我想她是不是想发洩一下”

  发洩个p程应旸怒气冲冲地说:“你给我看好她哭坏了身子,我唯你是问”然后寒着脸走进会议室,吩咐:“你们继续开,有结果发给我。备车”只要是她的事情,他总是非常容易失控,非常容易。

  他一走,会议室立刻窃窃私语。另一边厢,林欣娴在自己办公室得知此事,神情複杂。

  墓园离市中心有些距离,最快也要一个小时。一开始程应旸全程黑脸,不发一言;堵车的时候他就拿起电话,把奕欧骂得狗血喷头。可怜的奕欧,一只耳朵听程应曦凄惨的哭声,另一只耳朵还要应付程应旸暴跳如雷的叫駡。司机也是战战兢兢,到了郊外更是玩命地开。

  终于到了。程应旸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沖到爸妈墓前,看见奄奄一息的程应曦抱着墓碑抽噎着。她哭累了,身子一抖一抖的就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在爸妈面前跪着,哭得肝肠寸断,程应旸心疼得几乎掉下泪来。他走过去,先向墓碑鞠了个躬,说:“爸妈,我来了。”然后,跪在她旁边。

  程应曦睁开肿得像桃儿似的眼睛,虚弱地唤了声:“应旸”声音嘶哑得几不可闻。她鬆开手,倒在他怀裏。

  “姐,怎幺了”他轻声问,与刚刚的狂怒判若两人。他低下头,看见她脸上还有被泪水沾着灰尘的痕迹,轻轻地用手指抹净。

  “我想他们了。应旸,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不要离开我,应旸”

  心酸心疼。“怎幺会呢姐,我只有你,我只爱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分离。”

  “嗯。”程应曦答应着,把自己更深地埋入他怀裏。

  奕欧在旁看着,莫名觉得一阵心酸。他总觉得程应曦像是对程应旸生离死别,可是,这怎幺可能呢她是程应旸捧在心间的人啊。

  抬起头,闭眼,由着清冷的山风在身边呼啸而过。树木随着风沙沙地响,更加深了肃冷凄清的气氛,一如他落寞的心情。

  “应旸,有纸巾吗”她说。

  “有。”他口袋,没有。奕欧赶快从口袋裏掏出一包得宝递给她。

  程应曦接过来,就在他俩以为她是要擦眼泪的时候,她却在他怀裏用灵巧的双手在十分钟之内把所有的纸巾折成玫瑰状的小白花,再找来小草、小树枝环绕着绑好,居然成了一小束美丽的花两个大男人惊讶地看着,暗暗佩服程应曦的心灵手巧,兰质蕙心。

  程应曦把花放在墓碑前,用一些小石块垒着不至于被风吹走,她用嘶哑的声音轻声说:“请原谅我今天没有带花,这些将就着,希望你们喜欢。下次,我带你们最喜欢的百合花来。”说完,又撒了两行清泪。

  他说:“姐,我们走吧。下次再来。”她点头,想起却起不来了。腿早软了。一如既往,他背她,用他坚实的后背撑起她的身体,撑起她的世界。

  “姐,你记得吗我说过,我要背你一辈子。”

  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一滴一滴打湿他的脖项,打进他的心裏。

  事后,程应旸仔仔细细问了奕欧,奕欧小心翼翼地回答,可说来说去只说她见一位姐妹,但姓甚名谁、住哪里、什幺模样都不知道,少不得又挨了一顿叫駡。

  第二天,程应旸破天荒全天陪她,陪她散步,陪她去公园喂鸽子,陪她坐游艇看着她如花的笑颜,忽然觉得,人生就应该这样,要拼搏,也要享受,开心、幸福并不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只要与自己心爱的人分享,就会感到幸福;只有她享受了自己的成就,他会觉得一切努力得到回报。

  而她则又开心又不安。回家后,她仍亲密地窝在他怀裏,问:“应旸,你陪我一天,会不会影响工作”

  “姐,一天半天而已,有什幺比你重要呢”他亲昵地吻着她的额头,她揽着他的头,主动地回吻他,热烈而缠绵。他歎息一声,含住她泛着波光的樱唇,细腻绵长而温柔。他紧紧地抱着她,双臂不断收紧,像是要把她嵌入怀中一样,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呼吸重,离开她的双唇,唇齿之间还有淡淡的银丝相连。这个吻勾起了欲望。他低沉地说:“进浴室”

  浴室门都来不及关好,他就双眼发红,一把将她绑在盥洗台上,狠狠地啃着她的脖颈,急切地除去彼此身上的障碍,

  “你可知道我每天运营金额都是十位数,今天做甩手掌柜,损失有多少”他哑声说道,“姐,你怎幺补偿我”他一口含住她前的蓓蕾,轻轻咬着,吸吮着,手指还不断的搓撚着另一只。弄得她部酥痒无比,娇喘连连。他急切地脱去彼此碍事的衣物,挺身而入。

  “应旸我嗯轻点”两腿之间每一次深深的撞击让她差点招架不住,花瓣不断涌出蜜汁,大腿发酸,身体深处颤抖不已。

  灵魂颤抖之际,她在问自己:程应曦,你离开了他,你还能活下去吗

  人就是那幺纠结。第三天,她终于拿起手机,颤抖着拨了林欣娴的号码:“喂,是我,程应曦。”

  “是姐啊,想好了吗”

  “我有条件。”

  “请讲。”

  “你一定要帮应旸达成心愿;一定要给他生下孩子,男女都好;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对他好”极力压抑情绪,却止不住断续的哽咽。

  “姐,放心”正相反的,电话裏传来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若狂。“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照做的。你放心好了”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离开他。”

  “好”。放下电话,放声大笑。

  这边厢,她早已是泣不成声。应旸,我们如果只是姐弟该多好最近流的眼泪,也许是一生中最多的吧难怪眼睛刺疼刺疼的。人生还有那幺长的路要走,不能成天哭哭啼啼。爸妈和他也不希望这样,她告诉自己:我要坚强,我也是为程家出一份力,我不能再哭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程应旸有些受宠若惊。她的电话比以前密了,每次都温柔地交代他按时吃饭,好好休息,从未问他何时回家。即使他深更半夜到家,她也会第一时间光脚从房间跑出来,扑向他的怀抱。如果他回家吃饭,她会为他细细斟酌功能表;饭中,不断为他布菜,开心地看着他,自己却吃很少很少;晚上,她会偷偷地躲在书房门口,露出个小脑袋看他。如果他不经意看向房门,她就会把小脑袋缩回去躲起来;好一会儿,又探出来看他。一来二去,搅得程应旸无法集中力工作,不得不把她拉进来,坐在自己大腿上温存一番对于这些,他虽很受用,可是,又总觉得有那幺一些不对劲:她似乎瘦了,抱着她感到她的体重轻了不少;她温暖的笑并未达到眼底;热情的背后似乎含有淡淡的忧伤;她深情的注视总让人感到心惊跳,好像明天就要生离死别

  他终于忍不住要问:“姐,最近你怎幺了”

  “什幺怎幺了”

  “我总觉得你这几天有点怪。是不是有什幺事情瞒住我”

  她不好意思低下头,掩盖住所有的伤感与不安:“我只是觉得,你工作那幺辛苦,我作为姐姐的,应该多替弟弟着想;从另一个方面,尽我的能力帮你。”

  “是幺那太好了。”他开心地环住她,蹭她的脖子,蹭她的口。

  情迷意乱之际,“应旸”

  “嗯”

  “如果姐姐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你会恨我吗”

  程应旸抬起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姐,为何这幺问”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只管诚实回答我。”

  “我永远不会恨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除非”

  她紧张起来:“除非什幺”

  “除非你不要我了。”

  程应曦苦笑,心想:哈,怎幺可能我爱你爱到骨髓裏啊

  其实应旸这段时间正是忙的时候。叔叔程松占去的公司股份他正一份一份夺回来,他布局了很久,与董事会那班老臣子斗了很久,现在正是收网的时候。不过应曦很脆弱,太需要他,该抓紧时间,免得她难过。

  他回公司去了。程应曦在偌大的客厅发呆,该给他留下点什幺好。从物质上说,他基本不缺什幺。要不留下回忆吧。只要是珍贵的就好。

  她走到楼下大堂,奕欧已经在那裏等她了。她知道,她的手机有特殊的定位系统,只要她一出家门,奕欧通过接收器马上就知道。

  “奕欧,早。

  “应曦,早上好。今天你神不错啊。”奕欧还是那幺斯文帅气。

  “能陪我去一趟红珊瑚摄影楼吗”程应曦微笑着问。

  “好。”

  在车上,奕欧问:“你想拍艺术写真集吗我请化妆师、摄影师来上门服务不更好吗”

  “哦,不是拍照,听说那裏的服装不错,我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呢。”

  一进影楼,就有服务小姐迎上这对美女俊男,热情地介绍婚纱摄影套餐。程应曦微微一笑,说:“我不是来拍照的,听说你们的古装服饰很漂亮,我想看看。”说着,塞了一个红包。

  一出手就是红包,小姐眼睛都笑弯了。立刻带他们去贵宾室,又从柜子裏搬出好些古装服饰。应曦选了一会,觉得不合适。

  “请问有没有全新的新娘子和新郎的服装”

  “您真走运。我们店裏确实有一套全新未穿过的。是用真丝手工製成,套餐价格也是最高的。由于客人比较喜欢婚纱或者旗袍,又或者嫌这个价格贵,所以一直没有人用过。要不我取给您看看”

  “谢谢。”

  衣服取来了,是一套类似唐朝服饰的大红麴裾,上綉龙凤鸳鸯,外套金线镶边的霞影纱,手工緻,眼色鲜亮,又轻又软。程应曦一见就喜欢了。她又看看男服,黑底红袍,也有双龙图案。应旸穿着,应该很合适,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穿。

  “我想穿上试试看。如果合适,我就租几天。”

  “这个”小姐为难。奕欧见状,立刻又塞了红包。

  “您先试试,如果喜欢,我马上问问经理。”

  程应曦微笑。她拿起男服,对着奕欧说:“你愿意帮忙试试吗”

  他推辞:“这不太好。”

  “没关係,帮帮忙嘛,就试一下嘛。你的身材和应旸差不多呢。”

  他拒绝不了她殷切的目光。要不就试一下吧,反正有空,旸哥不一定知道吧。

  俩人分别进了男女试衣间。在服务小姐的帮助下,程应曦很快就换好了。她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在贵宾专用的化妆间对着镜子左顾右盼。

  服务小姐由衷地讚美道:“程小姐,我想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套古装嫁衣了,简直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样。一会儿若是做头髮,就更漂亮了。”

  她很高兴,脸上的笑容是这些天来最灿烂的。

  “我去看看那位元先生有什幺需要帮忙的,顺便叫造型师过来。失陪一会儿。”服务小姐出去了。

  化妆间就剩她一人。

  穿着宽袍大袖找到了感觉,就好像大学时站在舞台上表演舞剧南唐后主,当时她就是领舞。自从大一时发现应旸很会跳交谊舞后,她就努力学习舞蹈,最终在校内成为舞林高手。只是在家裏好久没练习,希望还会记得。她打开双臂,莲足轻移,身形飘飘,轻轻吟唱,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红袖生风,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雕阑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不知何时,奕欧就已经站在门口了,他仿佛看见落入凡间的仙子在他面前轻举玉臂,翩翩起舞。他如癡如醉地看着,几乎忘记了呼吸。

  忽然听到掌声,程应曦扭头一看,原来是服务小姐及化妆小姐在鼓掌。奕欧身着喜服直立在门口,虽然脸上没太多表情,但沉静幽邃的眼眸裏满是欣赏与讚歎。他大致猜到程应曦租礼服的动机了。旸哥啊旸哥,你是多幺幸运,得此如花美眷为何你宁可天天去应酬表裏不一的人,而让如此玉人独守空房

  程应曦脸一红,娇羞地低下了头。但她很快就抬起头,走到奕欧身边,说:“你穿着真帅。”

  他不发一言,只是深深地注视着她。如果她是为了自己穿这件喜服,该是多幺幸福的事情啊

  “奕欧”

  他触电般回神,对她说:“应曦,原来你会跳舞,真好看。”不仅舞好看,人也好看。

  “真的谢谢”大红喜衣映照在她的如花似玉的脸上,加上温暖的微笑,美得让人不忍直视。他神使鬼差地抬起手,轻轻地把她脸颊上的一缕秀髮拨到耳后,就像一位丈夫,含情脉脉地为妻子整理秀髮。

  程应曦一愣,这种亲昵地动作只有应旸对她做过,今天奕欧怎幺了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之后把脸挪开,腮上一红,娇羞之色更甚,也越发显得“双眸剪秋水,花颜旖旎红。”

  不过她很快就没法娇羞了,因为一句惊呼:“哇,好浪漫啊”化妆间不知何时挤进来一群人,围在他俩身边,男的直瞪瞪看应曦,女的眼馋馋看奕欧,都带着豔羡看着这对“璧人”。

  奕欧皱了皱眉,右手一伸把应曦搂在怀裏。应曦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拒绝就被牢牢地抵在比应旸还要宽厚的膛,嗅着混合了男气息与衣料的味道。她尝试挣扎,却越发被搂得紧紧地。奕欧沉声问众人:“怎幺回事”

  “你们好,我是红珊瑚影楼的经理,”一个中年女说,“我们推出了古韵古香婚纱摄影套餐,由于我们的模特穿起来效果不如你们两位新人好,所以我想免费为你们拍摄这个套餐,我们挑选部分照片作为本搂广告展示在一楼橱窗,你们觉得怎幺样”

  程应曦立刻摇头,这怎幺行,要让应旸知道了还得了。她看着奕欧,脸上有一丝惊慌。奕欧心疼了一下,仍是皱眉,但他看向她的时候,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如果可以的话,他多幺想答应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免费提供其他婚纱套餐”

  程应曦挣脱奕欧的怀抱,微笑着对经理说:“谢谢您的好意,我们不拍照。更不能展示。我今天只是想租一套礼服而已。就是这套。”

  奕欧看了她一眼,说:“若你喜欢,要不买下来也行。”他打算买下送她。

  程应曦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用不用,就租一天行了,买下来还得找地方放,反而麻烦。而且也没机会再穿了”说这话的时候,她低下了头。

  奕欧神情複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本应是开心的事情啊。

  经理说:“这样啊,也行。一千元租一天。押金五千。你们什幺时候改变主意了,免收租金,而且免费拍摄。”

  “行。”

  造型师说:“程小姐,我帮你做髮型。”

  “不用做複杂的造型,你只要教我简单地髮髻就可以了。最好一两个簪子或髮卡就解决的那种。”

  造型师教她一个简单的新娘髮型,只需要一个发簪、几个髮卡和一朵大红头花即可。程应曦本来就很貌美端庄,如今一装扮,真是美目流盼,灵秀天成,活脱从画儿裏走出来的新娘一般。化妆师看她这幺美,待人和气,出手也大方,索将这些髮卡和大红头花也一併送她。奕欧看着,只觉得她如同月仙子下凡,摄人心魄。

  走出影楼,程应曦对奕欧说:“谢谢你,奕欧。现在我想去买点日用品,还要辛苦你呢”

  “应曦你说哪里话,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乐意之至。”

  他们去了友谊商店,奕欧发现她购买的都是婚庆用品,如大红床上用品、龙凤蜡烛、红双喜、纱幔大花球等等。

  “应曦,你和旸哥好事近了”他面无表情地问。

  “嗯。算是吧。”

  “恭喜你们”

  “谢谢”程应曦说着,眼眶竟然湿润了。

  她的表情全部被奕欧看在眼裏。这不是喜极而泣,他确定。可是为何是这个表情,他不知道,也不愿意深究。他自己心裏已经是乱成一团麻。

  她花了好长时间把家裏布置了一下:客厅墙上有中间红色大花球,同色系纱幔以花球为中心,向四周散开;酒柜上有一套緻的龙凤酒杯,房间墙上贴还有大双喜,前面还有红底烫金的龙凤蜡烛,梳粧檯上有一对夫妻玩偶。床就更不用说了,与所有的婚床一样温馨、喜庆。剩下的,就是让这个新房增添一对新郎新娘。

  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

  画间透过思量

  沾染了墨色淌

  千家文都泛黄

  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拂袖起舞于梦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恋梨花泪

  静画红妆等谁归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胭脂香味

  卷珠帘是为谁

  啊不见高轩

  夜月明此时难为情

  细雨落入初春的清晨

  悄悄唤醒枝芽

  听微风耳畔响

  歎流水兮落花伤

  谁在烟云处琴声长

  终于布置好了。她犹豫了一会,拿起电话,拨了程应旸的手机。响了好久,没接。正当她準备放弃时,电话终于通了:“喂,姐。”只要是她打给他的电话,程应旸一定是亲自接电话的。

  “应旸嗯,我想问,这几天你晚上能回家吗”这是最近以来,她第一次问他何时回家。

  “明天晚上我一定回来。”

  “好,回来前要提前告诉我啊我想你了。”

  “一定我也是。”

  其实,程应旸此刻身在澳洲。本来安排后天才回国,只是他思她心切,又接了她的电话,决定提前。

  晚上九点半,程应旸到家了。家裏只亮了一盏落地灯。“姐姐”平时,只要是钥匙扭动门锁,她就会飞扑过来,为何今天例外

  他换好拖鞋,在鞋柜上发现二行字:“应旸,回来后你要脱下外套,换上沙发上的喜袍,否则,我不让你入房间哦爱你的应曦。”欣喜之余有些纳闷,她很少对他自称“应曦”,一般都是“姐”。

  “呵呵喜袍”他看见沙发上确实有一套红色宽袍大袖的喜服,“想不到姐还有这个雅兴。”他脱去外套,把喜袍拿起来比试了一下,式样和料子还行。穿上一看,正合适。只是又要绑又要扣的,挺麻烦,折腾了好一会儿。嘿,走起路来衣玦飘飘,还真有那幺一回事。

  他看见房门虚掩着,裏面有点黑,他说了一句:“姐,我换好衣服了,我进来了啊。”

  “应旸,你回来了”

  床头灯亮了。程应旸这才看见墙上有一个大红喜字,龙凤蜡烛正欢快地燃烧着,大红床头正坐着一位身着红色嫁衣、头盖红色丝巾的美人,不用说,这肯定是他的新娘程应曦。

  他抑制不住心裏的惊喜,大步过去,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掀起盖头。随着丝巾的掀起,一个清丽美人展现眼前:香娇秀靥豔比花娇,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今天的她,绝对是最美的新娘:淡扫蛾眉,粉面含春,小鹿般的眼睛晶莹剔透,只凝视了他一会儿娇羞地便移了开去,两眉之间画了一朵五瓣莲花,盛满了姣美。头髮只是简单地挽了一个髮髻,戴有鲜豔的牡丹花。大红嫁衣下的冰肌雪肤,白玉般的勾人心魄。看着她,程应旸几乎停止了呼吸。

  程应曦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她问:“应旸,吃了晚饭没应旸”

  “嗯没,哦吃了,但是没有吃夜宵。我的夜宵就是”说完,他亲了她一口,双手又开始不老实。

  她扭头:“少来这套”

  他凝视了她半响,喃喃地说:“姐,我真庆倖我不是瞎子。”

  她含羞瞪了他一眼:“别瞎说。”

  “真的,你今天美得无与伦比。”

  她笑了。在一颗泪滴下来之前,她说:“你也很帅。梳粧檯上有个簪子,还有眉笔,你帮我取来。”

  程应旸起身去拿,她赶紧用手背抹了抹。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她不能哭。

  她轻柔地吩咐:“你先为我戴上簪子,还要帮我画一画眉毛。”他依言,在她乌黑的头髮上戴上发簪,又颤抖着、仔细地为她描了一双眉毛。她戴上簪子描画好眉后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啧啧,更漂亮了。人人都知道我的姐姐很美,但是最美一面,只有我看到。”他讚歎着。她真是美得让人不忍亵渎。

  对于应旸的讚歎,程应曦只是笑而不语,她指着床头柜说:“看,这裏有杯子和红酒,你来倒酒。”

  他一看,果然有两个绘有鸳鸯图案的彩杯,还有一瓶新开的女儿红。他倒了两杯,一杯满些,另一杯少些。斟酒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幺。

  “姐,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喝交杯酒”他拿着斟好的酒杯坐在她身旁。

  “嗯。”她接过那杯少点的,然后任由身子靠近温暖的膛,玉手绕过坚实的臂弯,饮了一口合欢酒。程应旸一饮而尽,却不让她多喝,自己拿走她手中那杯,喝了一口,再反哺给她,反倒把程应曦呛住了。

  他轻轻地抱住她,为她顺气,然后轻轻地说:“姐,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我以为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就行了,并不需要一个仪式,一纸证明。看来是我错了。”

  她一听,顿时心酸,眼泪不争气地涌上来。他又说:“等我忙完这些杂事,我一定给你一个天下最完美的婚礼”

  她也轻轻地说,声音低得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听见:“不要。有了今晚的一切,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应旸,自从爸妈去世,我就只有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最开心,最幸福,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谢谢你爱我。”希望你一直爱我,无论是姐弟之爱,还是男女之爱。

  这一番话说得程应旸莫名心酸,却又不知道为何她会这幺说。他奇怪地看着她。她怯怯地低下了头,露出仿佛白玉雕塑的脖颈。

  他沙哑地说:“姐。我们该洞房了。”

  “等等,应旸,我们要先沐浴。你去浴室先洗。我换了衣裳马上就来。”

  还要换衣裳程应旸吞了下口水,乖乖地去洗澡了。

  男人洗澡自然不如女人那幺花时间。不到五分钟,他就洗好了。应曦怎幺还不进来

  “应旸”随着酥魂蚀骨的一声呼唤,一个美豔女郎走了进来。如果说刚刚的她是天上的仙子,如今的她是人间的妖。

  桃红色的薄纱内衣,妩媚而透明,将她窈窕的曲线勾勒得完美无缺。双和女密林却还有一重紫影纱,欲露未露,嫋嫋婷婷,挑逗至极。

  程应旸的鼻血应声而流。

  她扭着腰肢风情万种地走过来天知道这幺走路有多累她昨天练习了整整一天还红着脸看了好久的成人av真不晓得她身上的情趣内衣怎幺买的,要是奕欧看见咳咳

  “哎呀,你怎幺流血了是不是受伤了哪里不舒服”刚刚还笑得诱人的妖,如今是一脸焦急的应曦。

  “姐你穿成这样,我内伤了,这裏不舒服。”手指了指下麵又硬又肿,一柱擎天。

  她一看,闹了个大红脸。他一把抱起她,走向盥洗台,她扭着身子不干,一定要回房间。那就回房间咯。他把她放在床上,眼看着就要饿虎扑食

  “等等,应旸,你躺好,今天让我服侍你可好”她细声细气地说,连耳都红了。

  “哦”他讶异地挑了挑眉毛,一脸期待地看着她。难得她主动呢哎哟喂,今儿个是啥日子玉帝老儿也没这个待遇啊这幺好的事情让程应旸给赶上了。

  她深深地凝视他,仿佛要用眼睛把他刻在心底。接着,她用娇豔的红唇吻了吻他的额头、他的眼睛、坚挺的鼻尖,来到他的唇,他一把扶住她的头,加深这个吻,从单纯的唇齿相交变成烈火一般的深吻。她快喘不过气了。娇嗔地挣扎:“应旸放开我”

  他放开她,坏坏地笑着。她继续吻着,从脖子、肩膀到膛,有时轻如羽毛,有时像小猫一样舔着,有时又用牙齿轻咬,搅得他心痒身也痒:“姐,别这样,我受不了”他闭上眼,享受折磨的快感。这回轮到她坏坏地笑了。他怎幺看怎幺娇俏,还带点妖媚。

  吻一路向下,直到他一柱擎天的巨。她犹豫了一下,伸出丁香小舌,朝着顶部轻轻地一扫他立刻瞪大双眼,无比惊异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姐姐,还未来得及阻止,她居然把他含了进去

  他难以自持地呻吟起来。做梦都没想到,敬着、爱着的姐姐居然会为他做这种事,近乎卑微地取悦他。他看着她,感受着被别样的湿润温暖的柔软感觉包裹着,让他忍不住呼吸都有点乱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享受到如此这般的快感,如同灭顶的湖水将他笼罩,漫天遍野都是欲望,身体的每一寸都充满了惬意和舒爽,但却还不知足的想要更多。只是她湿润温暖的小口只能含住他巨的前端部分,上上下下缓慢的吮吸,想要试图使他更深入,小舌在嘴裏细细地划圈,舔着炽热的欲望凸起。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套弄他的底端

  “噢哼”他闷哼着,她那般缓慢轻柔的动作弄得他快要发疯紧闭双目,一瞬间沉沦在黑暗的欲海裏,想快点、快点狠狠地冲刺;想要整个都紧紧包裹在她湿润温暖的小嘴裏;想要残忍地顶住她的喉咙;想要进入她最深的地方,一瞬间甚至还想要想要把她弄坏了去但他只是猛然睁开眼睛,喘着气,两手扶住她柔软如缎的长髮,她只是乖巧地趴在他腿间,一双藕臂搭在他腿上,小手按压着那肿胀巨大的部位,一颗芳心跳得如同鼓槌,小嘴张着,粉嫩的舌尖不住地舔舐着。她是真的一点儿技巧也没有,不过不要紧,这方面程应旸的经验也不多,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也一样。

  他颤声说道:“姐,不要勉强自己”她没回应,软滑的小嘴离开他,小舌却轻轻从顶端一直往下细细轻舔,张嘴含住他两颗圆圆的东西,在嘴裏轻轻吮吸。含着舔着男人的分身,可不比含着舔着糖,滋味绝不好受,但她不断地在心裏对自己说:这是应旸,这是应旸

  难以形容的销魂的快感渐渐升起,让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她的头髮:“姐你哪儿学回来的你真是个妖”

  小嘴儿回到巨,头皮传来疼痛的感觉,牙齿不小心磕了一下他的欲望,结果他“呃”的一声,呻吟着,声音越来越大,居然就在她嘴裏抽起来,程应曦瞪大眼睛不敢动弹,结果几十下后一股滚烫的白浊喷洒向她的咽喉,几乎把她呛到。她捂着嘴巴,忍住呕吐,全部咽了下去。味道好怪

  这下溴大了。他自认能力不错,从没这幺快结束过。长歎一声,他搂着她说:“姐,你生来就是克我的”她折腾了半天,也累了,乖乖地躺在他身边,把脸紧紧地挨着他的肩窝。炽热的呼吸喷在他身上,有点痒;还有她特有的芳香一阵阵传来,不断地撩拨着他;再看看薄纱下的她身体的曲线柔和曼妙,裸露在昏暗灯光下的光滑肌肤,反着白玉一样的光辉。微微颤抖的眼睑之下,纤长细密的睫毛在两颊上投出些许影,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仿佛含羞欲绽的春花,连轻轻呼出的气体都仿佛有一种馨香绵长的香味。原本消退了的欲望再次涌来,他一个翻身,把娇躯牢牢压在身下,“咬牙切齿”地说:“姐,你这幺折磨我,如果我不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就不姓程”说着,呼啦一下,他暴地撕扯她薄如蝉翼的内衣,她惊呼:“轻点儿,好贵的”

  他咬了她的耳垂,恶狠狠地问:“说,这套内衣是不是奕欧陪着你买的”

  “痛”她揉着耳朵,哀怨地向上看他一眼。不看还好,楚楚动人的翦水双眸竟在羞涩中隐隐透着媚眼如丝的风情,诱惑至极,美得让他几乎忘了呼吸。

  “我自己很小心买回来的,没有人看到。”

  “买了几套”

  “就这套。”

  “以后我买给你,你自己不许买”

  “嗯。”

  他双眸暗沈,拉起她纤腰,也不管她嘴裏刚刚才咽下自己的体,对準红润的樱唇狠狠地啃下去,缠绵不已,让她一时之间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温顺地承受着,仰起头迎合他。

  “乖。”他暗歎,把她的身子转过去。分开她的双腿,让她半跪着,让她面对着自己的巨,而他却刚好面对着她被露水微微沾湿的花园。“我们继续。”他命令道。

  他火热坚硬的巨大,抵在她花瓣的中央,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挤进温暖湿润的紧窒花裏面,感到熟悉的温暖充实的感觉把她渐渐撑开来,让她娇喘一声,吃力地承受他。

  这晚程应旸变成一夜n次的小狼犬,挣足了面子,程应曦呢,惨兮兮。

  第十三夜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两人都没起来。程应旸手机响了,他闭着眼睛伸手去,看也不看就关闭了铃声。然后缓缓睁开眼,看见她不着寸缕地依偎在他怀裏,小脸犹留着激情后的红晕,呼吸细细的,像只贪睡的小猫咪。他吻了吻她的鼻尖,手机又煞风景地响了起来。连她都吵醒了。按掉、再响,如此反复三次后,两人都被搅得睡意全无。

  “喂”

  “程总早上好。”秘书礼貌地打着招呼,“中贵集团周总得知您提早回国,想与您接风,顺便商讨房地产开发合作事宜。”

  “让司机老刘十五分钟后在楼下等我。”该死的这些得罪不得的人怎幺消息这幺灵通,提早回来都不放过

  关闭通话键,他看了她一眼,却惊讶地发现晶莹透亮的泪水顺着她娇豔晕红的脸颊滑落。“姐,怎幺了”平时早起她都是欢喜地盯着他瞧的。

  “应旸,我爱你”

  “什幺”他不是没听到,不是没听懂,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程应旸,我爱你”曾几何时,他也在给她面前说了这六个字,六个字中,有五个字相同。这幺些年,这几个字她从未提过。

  巨大的喜悦霎时溢满全身。把她埋在自己膛的小脸挖出来,抬起她的下巴,看到那双美目迷蒙,泪光点点,心中一紧,双唇凑上前去极尽温柔地吻着,柔软的双唇相抵交缠许久许久,还不愿离去。

  应炀,你要走了幺我也要走了,你一切保重我不在的日子,你好好照顾自己,姐姐不能再照顾你了。希望你能儘快成家,之后我们就以姐弟相称

  比原定时间迟了五分钟后,程应炀心烦意乱地出门了。他脑海裏有两个画面交替浮现着,一个是她爱的告白;另一个是临出门前,她站在门口泫然欲泣的表情,好像立刻就要离别一样。怎幺可能他们才刚刚洞房,怎幺她有这个表情

  不过忙碌的工作及应酬使他不能再纠缠这个问题。直到华灯初上,他準备回家时,才想起来,哎,结婚戒指还没买呢

  在集团旗下的程艺珠宝首饰店裏,除了正招呼客人的导购小姐外,所有的人一见年轻帅气的自家老总进来,全都围了上来,热情地问好,得知他要挑选钻戒,又取出各种款式给他挑选。花多眼乱,程应旸着实伤了番脑筋。最后,他挑选了5克拉的经典款八心八箭的钻戒。他看着戒指,仿佛看见程应曦戴上之后一脸满足地幸福模样,脸上微微有些笑意,使得身边一众导购小姐又羡慕又嫉妒。

  回到社区,还未到家,“旸哥你回来了。”是奕欧。他出门或者在家,奕欧都能知道。因为姐弟俩手机裏的玄机是一致的。

  点点头,寒暄两句,他打开门,“姐,我回来了。”

  客厅和房间裏都没有开灯,静悄悄。打开灯,环视全屋,“姐姐我回来了”屋内还是原先的模样,墙上的花球还提示着昨儿是他们的新婚燕尔。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静谧。

  心裏的不安愈发严重。他寻遍家裏每一个角落,“姐,别淘气,我回来了。”但是

  “奕欧”他愤怒地大叫

  奕欧在外听到,马上赶过来,他看见怒气冲冲的程应旸,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

  “我姐呢”

  “程小姐一直没有出门。”奕欧看了看自己的接收器,上面显示程应曦的定位显示他一直在家裏。他把接收器展示给他看。

  “那她人呢”程应旸冷冷地说。

  奕欧紧张起来,他像程应旸刚刚那样,把屋裏找了个遍,连床底、衣柜、储藏间都看了,没有。

  程应旸发现客厅玻璃台上放着她平时用的ipad和手机,旁边有个纸条,写着“应旸,请打开它,我有话对你说。”

  他打开ipad,桌面有一个视频档,写着“应旸请看”四字。点击它,程应曦带着温柔地微笑出现眼前。

  “应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成功申请到去英国的游学机会,现在可能已经在出国的路上了。事发突然,所以来不及告诉你,你一定不要生我的气哦如果我告诉你了,也许你不会让我去吧其实我很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呢你一定同意的,对不对真是我的好弟弟姐姐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她低下了头,明显可以看出她在压抑自己哽咽的声音。

  姐,你怎幺能这样不打一个招呼就离我而去

  “冰箱裏有很多苹果,都削好皮了,都是你最爱的小兔子形状,够你吃一段时间了。英语有句谚语:anappleadaykeepsthedoctoraway。你记住要吃完哦,也许好长时间我都不能削平果给你了”说到这裏,程应曦又一次低下头,这次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的眼泪直直地掉了下去,掉到他的心裏。“应旸,你也不年轻了,也应该找个门当户对,能在事业和家庭都帮助你的女子结婚了,呜”她痛苦地捂住嘴巴,视频忽然终止了一会,程应旸的心跳跟着终止了一会儿,好痛好痛。

  姐,除了你,我还能找谁

  画面继续,她已经恢复正常了,“到时,你们一定要生个可爱的宝贝,为程家开枝散叶,让他她叫我姑姑”这次视频又中断了,原因是程应旸愤怒地把ipad狠狠地抛向白墙,“啪”,黑屏了。

  程应旸愤怒地揪住奕欧,说:“我把最重要的人交给你,你都做了些什幺”

  “旸哥,你冷静点你出门后,程小姐来找我,她要我把租来的礼服还给红珊瑚影楼,她还交代我一定要取回押金,看”他取出一张收据,写着“租古色古韵男女喜服各一套,租金一千,押金五千云云”。

  “那你这幺就走了”

  “是。这是我的失职,我万万没想到她会离开。接收器一直显示她在家。”说这话的时候,俩人都不约而同看向桌面,她的手机呈关机状态,正安静地躺着。

  程应旸颤抖着从外套裏掏出天鹅绒首饰盒,裏面的钻戒闪闪发光,可是它的主人去了哪儿

  姐,你又一次离开了我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为什幺为什幺

  他再次暴怒,用力把盒子扔向墙面,接着疯了一样砸东西,电视、音响、花瓶

  奕欧呆呆地看着,忽然也愤怒起来,猛地抓住程应旸的手,大声说道:“这裏每样东西都是应曦的,你不能破坏它”

  “这裏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她如果不是我,有今天的一切吗”程应旸咆哮。

  奕欧声音也大:“如果没有你,应曦也可以过着幸福的生活像她这样的好女孩应该有个好夫婿疼她爱她,而不是天天躲在家裏过着没名没分的日子”

  程应旸揪住奕欧的领子:“什幺叫没名没分我们昨天才洞房”

  “那又怎样她开心吗”奕欧质问。

  “她怎幺会不开心我哪里对她不好我每天累死累活还不是为了她”程应旸愤怒地说。

  “你本就不知道她真正需要什幺”奕欧打断他的话,“她并不需要太多的金钱,也不需要奢侈的生活,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丈夫。而你呢你能给她的除了丰富的物质生活,还有什幺你能给她名分你能成为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如果你将来另娶他人,她怎幺办”

  “”程应旸呆住了。他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一想起来心烦意乱,不愿意继续深入。

  “连应曦都知道为了你的将来,为了你们程家,甘愿离开;而你又为她做了什幺你为她的将来想过没有”

  程应旸说不出话来。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不怒反笑:“看不出你小子这幺能言善道,应曦你叫她应曦你看上她了”

  奕欧不语。

  “做梦”随着话音,一拳挥了过来:“当初你答应过我什幺”奕欧结结实实地挨了这拳,第二拳挥过来,他躲;第三、第四,他终于反击,大声说:“没有人能阻止我喜欢她包括我自己但是我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

  俩人扭打成一团。奕欧是程应旸的生死兄弟,他曾替程应旸挨了一刀,好不容易从死亡线上捡回一条命,至今前还留着狰狞的疤痕。所以程应炀放心地将程应曦交给他保护。如果不是程应曦,只要奕欧看上的女人,程应旸也喜欢的话,他绝对不眨眼睛会送上。可是如今他俩却为了她打了一架。奕欧身手不错,没事常常健身,练习搏击术,不过他多数是守而不攻。应旸虽然也能打,但平时疏于练习,渐渐体力不支,终于颓废地躺在地上,无力地自语:“姐,你去了哪里你说过无论如何都不离开我的,为何要离开我”他忽然想起什幺,连忙起身去厨房打开冰箱。一打开门,三排已经削好的呈兔子状的苹果整齐地站在冷藏室,每个都用保鲜膜仔细包好,安静地看着他。有些已经泛黄。可以想像,程应曦花了多长时间程应旸一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住脸默默落泪。奕欧也跟着来到厨房,看见这些苹果,心裏百感交集,又酸又涩。他坐在地板上,看着从未落泪的程应旸低头垂泪,长歎一声。

  思前想后,他觉得咖啡屋裏的所谓“姐妹”很可疑,提醒程应旸:“旸哥,你好好想想,谁最希望程小姐从你身边离开”

  “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程应旸无力地抱着头。

  奕欧无奈地笑:“旸哥,我是喜欢她,但我很清楚自己的本分,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我做不出。要争取她,就要光明正大,我还会等到今天吗你不仔细想想,你身边还有谁”

  “林欣娴”他俩同时脱口而出。对于林欣娴,程应旸对她一直是不冷不热,只当她是一个任的合作伙伴。奕欧也不太喜欢她,觉得她天生心骄气傲,刁蛮任,前些年还可爱些,最近越发跋扈起来,宛如一个西太后模样,对着程氏员工包括程应旸在内呼呼喝喝,也只有程应旸才能忍受她。“旸哥,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去查个水落石出”他立刻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

  “去保安室看录影。”

  程应旸关上冰箱门,“我和你一起去”

  在录影裏,奕欧前脚刚走,不到五分钟穿着一身旧衣服的程应曦拖着一个旅行箱出了门。看着她瘦小的背影拖着箱子一步三回头,程应旸一阵心酸。

  “旸哥,去星巴克。弄清楚那个女人的来历。”

  幸好那裏尚未打烊;更幸运的是,奕欧找到那位男侍应,先找个理由把他带到一个安静地角落,然后掏出一张老人头给他,问:“请问你还记得我幺”

  男侍应一看他,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天我托你照看的那位穿粉蓝小洋装的美女”他说这话的时候,没留意程应旸向他投来感激的一眼。

  “哦,记得。”

  “那天发生什幺事你能不能详细告诉我们”程应旸焦急地说。

  “那天啊,我记得她和一个戴墨镜的女的谈了一会儿,后来我送咖啡来的时候,发现桌面上有一张相片,你要我照看的那个女的看了照片之后,好像很震惊的样子”

  “什幺照片”程应旸一把抓住侍应,把他吓了一跳。

  “裏面好像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不穿衣服躺在床上哎,先生,请你闭上眼睛。”他对程应旸说。

  程应旸和奕欧对望了一眼,虽然不知道为什幺,但他还是闭了眼。

  “对对对,那照片裏的男的是你。”他指着程应旸。

  “什幺”程应旸和奕欧同时出声,奕欧问:“那个女的是谁是不是我托你照顾那个”

  “不是。照片那女的很妖娆,没她清纯。”

  奕欧掏出手机,翻了翻裏面储存的相片,找到一张林欣娴出席酒会的近照,展示给侍应看:“那是不是这位”

  “嗯,有点像,但那人一直戴着墨镜啊,我不确定。”侍应为难地说。

  奕欧设法找了一只黑水笔,涂涂抹抹之后,把照片中的林欣娴涂成一只“熊猫”,问:“像不像”

  “对,就是她,相片中的女的就是她。”

  “你是说,相片中我和那女的一丝不挂在床上”程应旸眯起眼睛,沉得吓人。

  “是,我肯定。我无意看了照片后,还给这墨镜女呵斥了一句。”

  他俩走出星巴克,程应旸怒极反笑:“哈哈哈好,很好想不到我程应旸也有被女人算计的一天”

  “旸哥,需要动她幺”奕欧问。

  程应旸收起笑容,沉吟了一会,半晌才说:“不,她是我的恩人。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虽然她逼走我姐,但我不能恩将仇报。”

  “那照片”

  “我从未和她发生关係我从未做过对不起姐的事情那照片是怎幺来的我不知道”

  “会不会是她对你下药”

  程应旸低吼:“不可能我程应旸要能被人下药,那以后还怎幺出来混照片绝对是假的”

  那是,人民币都能如假包换,何况一张照片ps嘛

  奕欧皱眉问:“难道由得她逼走了应曦吗说不定她下一步逼你”

  “她能对我怎幺样公司生意取消合作落井下石她想怎幺样,我就陪她玩玩”程应旸掏出烟,奕欧取出火机,点着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说:“既然林欣娴这幺喜欢玩豔照,我就奉陪”这才是程应旸,鹜狠辣,老谋深算。

  他转过身,严肃地对奕欧说:“这件事你脱不了干係,你必须全力助我找到我姐”

  奕欧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用你交代,我都会全力以赴”

  “吩咐下去,马上派人去各大航空公司、火车站、客运站查有没有她的出入记录;派人去查周边大小宾馆酒店有没有她的入住记录;联繫黑白两道的朋友,帮忙寻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他连珠说着,奕欧一一记在心裏。最后,程应旸低沉地对奕欧耳语:“物色一两个皮相好的牛郎,给他们一笔钱,完成一项任务”

  至于我们天真、单纯又可怜的女主应曦,其实也没走远。本身就是天生宅女一枚,她的护照还压在程应旸办公室的保管箱裏呢,往哪走她身上只带了家裏的万余元现金,他给的金卡什幺的都没带。衣服也是穿几年前捨不得扔的旧衣服。全身上下值钱的只有程应旸之前送的玉佛。将来程应旸结婚了,她还是要回去找他的。俩人不可能一辈子不见面吧。所以她来到距离100多公里的一个小镇罗岗镇。如今一个人生活不比之前了,什幺都要靠自己,眼下要先解决住的问题,再慢慢从长计议。她找了一个60多元一天的学生公寓住着,一晚之后,觉得几个陌生人住同一间房不习惯,就在城中村找了一间800多元一个月的小单间,厨房厕所都在外面,公用的,房间只有几平米,一张上下铺的床和一张小桌子就是全部家俱。唉,也不知要在这裏住多久。要不是怕给程应旸找到,投奔同学多好啊

  “呕”这个房间的前主人一定是个邋遢鬼,这幺髒,这幺臭害的她呕吐了半天噁心没吃什幺东西,呕出来的都是胃

  搞完卫生,她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这幺小的地方,怎幺干起来那幺累啊

  好在程应曦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如今的生活就当做是重温大学宿舍生活吧。苦日子又不是没过过。她去小商店买了席子、枕头、被子,买了小锅和碗筷,钱哗啦啦地没了好几百,心疼得要命,这幺坐吃山空,不用一个月就把这点钱花光光。程应曦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份工作。

  程应旸仔细翻查了程应曦的手机,发现有个陌生电话,并不是林欣娴的。他将号码转给奕欧:“帮我查查这个号码。”房间裏除了少了一些她平时不穿的旧衣服,以及一张全家福照片,一切如常。他给她的金卡裏面的钱一点没动;墙上的大红双喜提醒他,他们之前度过了多幺浪漫的洞房花烛夜;面对一室冷清,他终于体会到程应曦每日都在这裏巴巴盼望他回家的孤独和寂寞,大而豪华,却没有人气;满室家俱电器,却没有知心人儿与自己谈天说地。奕欧说得对,他确实以堂而皇之的理由把她冷落了,他给她的,太不足够。

  手机响了。“旸哥,有一个好消息,各航空公司和火车都没有程小姐的出入记录,我想她应该还在国内,也有可能在省内。”搜索範围又小了些。

  “另外你给我的这个号码已经暂停使用。之前于21日曾经在林小姐办公室发出过一次,之后30日接收过一次。至于通话内容明天就能知道。”

  程应旸肯定这个号码是林欣娴的。一个人有多个号码易如反掌。“知道了。通知弟兄们,了解林欣娴的动向,随时向我彙报。”

  “好,另外你要我找的牛郎已经物色了两个,其中一个是混血儿,俩人都很帅,经验丰富,技巧很高。”奕欧说。

  “很好。马上安排。告诉他们,事成之后报酬更丰富,要使出看家的本领来伺候林欣娴,我要的是自愿,要她到时无话可说。

  关上手机,又打开,他发了一条微博:你能陪我听这首歌吗flytotheon

  不知道远方的她,能否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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