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后四夜) 鲜作者:茉莉儿_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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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夜葬(后四夜) 鲜作者:茉莉儿

  、第十夜桑之未落其叶沃若1

  互相表明了心意,程应曦和程应暘两姐弟就如同一般的恋人那样,虽然一个忙於读书,一个更要忙於生意,聚少离多,但小日子过得是如胶似膝,甜甜蜜蜜。(w-w-xs.c-o-m)许家老大已死,坤哥也被程应暘拿下,他如今不再是“程少”,而是“程总”,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大有父亲程枫当年之势,或者说“青出於蓝而胜於蓝”。他本人也在在区内黑白两道声名鹊起。

  程应曦对尹澈明示暗示,几次三番後,尹辙遂不再纠缠她。大学毕业後,她原本想找份工作,可是程应暘不同意。“我程应暘的女人,还用得著出来受苦吗姐你就在家养养花,看看书,想吃啥吃啥,想买啥就买啥,外面有我就行。”程应曦拗不过他,而且她也越来越依赖他,只得听从。

  转眼五年了。

  程应曦掰著手指算自己还有多久就三十岁。实际上她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在爱情的滋润下,她从一位具有书卷气息的女孩变成一位温顺美丽的小女人,脸上的暖暖的笑容能随时让人如沐春风。而程应暘也不一样了,年龄在他身上刻下的是成熟魅力──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整日紧绷著脸,鹜得让人望而生畏;而是能面带微笑、游刃有余地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他可以在刀剑枪口中谈笑风生,只消一个眼神,胜券在握。但这一切,他对程应曦是报喜不报忧。他从不会让她担心,只会将她保护的更好。可是过度保护的背後,程应曦觉得自己很无能,很无聊,很挫败。

  他真的很忙,公司在扩张,业务蒸蒸日上。他年轻气盛,身边跟了几年的弟兄们虽有几个成为得力助手,但他不愿放权。他也在努力把叔叔占去的股份夺回来,但很多事尤其是涉及黑道的事情需要亲力亲为,三五天没回家是常事,回到家了也经常是三更半夜,第二天中午前就离开。他出差时两人一个多月不见面渐渐地不稀奇。程应曦整日赋闲在家,成天做美容、看书看电视,再也看不下去了就逛商场,大批大批地往家里塞家具,塞东西。人是越来越美丽,家里也越来越豪华,可是心灵的空虚怎麽也塞不满。家里再富丽堂皇、再满满当当也无法掩饰冷清与寂寞。程应曦原本是个爱洁的人,他若回来得少,她便舍不得洗被套、洗床铺,试图挽留属於程应暘的气息,可是枕畔似乎永远只有她自己。

  这天,程应暘破天荒下午四点多就回来了。程应曦抑制不住心里的惊喜,带著温婉的笑迎了上去:“应暘,你回来了今天累不累我正准备炖花菇鸽子汤给你呢”她接过程应暘手中的西装外套,又弯腰从鞋柜里取了拖鞋给他换上。程应暘也不说话,微笑地看著她,就像丈夫那样,回家後看著自己温柔贤惠的妻子对自己做这做那,嘘寒问暖。足足有半个月没见她了吧饶是在风月场合见过再多美女,都比不上自己面前的姐姐:宛如小鹿一般纯净的眼睛,纤长的睫毛,致绝伦的秀鼻,比玫瑰花瓣还柔美的嘴唇,还有莹白柔嫩得像百合一样的肌肤这是他的女人呵,贤良淑德、知知底、干干净净。

  “应暘,怎麽了”程应曦见他站著不语,问道。他真的是长大了──脸上脱去年轻的青涩,越发棱角分明;身板也比之前壮魁梧,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又高了点儿,如今两人站著,程应曦个头只到他的下巴。气质也更深沈,举手投足都是满满的自信与帅气

  “哦,没事。姐,好几天没见你了,好想你”程应暘把程应曦圈在怀里,低下头去蹭她的口,如同像儿时般亲昵。

  程应曦却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及很浓郁的香水味,她皱著眉头,右手轻轻拍著程应暘坚实的後背:“应暘,快去洗澡,你身上的味道很重”

  程应暘松了松手,微笑著望著她:“怎麽,很臭吗”

  程应曦嘟起嘴,假意生气地说:“老实交代,你上哪去了怎麽身上这麽大的香水味还有,你什麽时候吸烟了赶快给我戒掉”毕竟是姐姐,他身上的一切都牵动她的心。

  程应暘却呵呵笑了:“姐,我不会吸烟怎麽应酬不过也确实该洗洗,那些女人的香水熏得我头晕。”

  程应曦听了,顿时脸沈了下来。她挣脱出来,抱著程应暘的外套气呼呼地往房间走去。她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然後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头发。只是动作又快又鲁,好像要把头发给扯下来似的。

  程应暘知道她生气了,赶紧走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玳瑁梳子,慢条斯理地梳著她瀑布似的头发,一边梳一边说:“姐,生气了别生气,这些都是生意上的应酬,男人嘛,逢场作戏很正常。”

  应酬,又是应酬。

  程应曦一听这两字,不禁又气又伤心:“你应酬她们去吧,跟那些女人逢场作戏去吧,不用来管我了,不用回家了”说著,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近几年聚少离多的生活,她变得多疑而敏感,平时不怎麽哭,可是在程应暘面前,倒越来越爱掉泪了。

  程应暘赶忙放下梳子,抽了几张纸巾,蹲下身子为她细细擦泪,边擦边笑著说:“怎麽又不高兴了别哭别哭”说著大手一伸,把程应曦揽到怀抱里:“还是姐姐呢,这麽爱哭,不如你当我妹妹好了。来,叫声哥来听听。”

  程应曦噗嗤一声笑了,泪珠还挂在脸上呢:“没大没小,刚刚是谁叫姐来著”她抬起头,亲昵地刮了一下程应暘高挺的鼻子,说:“谁让你天天应酬那些美女把我一个人扔家里,我要出去工作你又不让”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公司情况,我事业起步不久,虽然比之前好些,但基不稳;叔叔占去的股份也还未全部夺回来;董事会的几个老臣子也不好对付。再给我一点时间,等公司规模比爸爸那时大上两倍,再等我赚够十亿,我就每天陪你,好麽”他对她撒谎了。实际上两年前就不止这个数了。这几年他涉猎房地产,狠狠地赚了一票。搞物流,也进账不少。但他委婉的语气与平时的冷酷鹜大相径庭,真像一个大哥哥哄著闹别扭的小妹妹。

  “十亿”程应曦惊讶地睁大了泪眼,“之前你说好一亿的,怎麽又变成十亿”她皱起眉头,“如果到了十亿,那你是不是下一个目标就是多少亿那我岂不是没完没了地等”

  “姐,”程应暘语气略微沈了下来,对於这些的分歧他已经有些厌烦了。怎麽会有人嫌钱多呢他每天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有如今的成功,她却毫不领情。“我在外头打拼是为了什麽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在家做少不好吗还有什麽不满意的男儿志在四方,有哪个男人呆在家里、守著老婆孩子有出息的”他甚少如此语气与程应曦说话,严肃的神情及略显怒意的语气竟然把她说得愣住了。

  程应曦呆呆地看著程应暘,看著他因为严肃而皱起的眉毛,因不悦而紧闭的嘴唇,他变了。

  老婆孩子她多麽渴望这四个字但她能否成为程应暘名正言顺的老婆她能否为他生孩子同居几年了,心里的不安随著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程应暘纵然对她千般好、万般宠爱,可他从未提过这件事。他把她保护得太好了,基本不带她出席公共场合。公司里的人知道程应暘有个姐姐,却没几个人见过她。俩人心里明白,这个话题是他俩之间的禁区,更不要说──孩子。她多麽想要一个属於他和她的孩子,想到心都痛了

  眼泪如同掉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越发落得又快又急。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眼皮合上,盖住全世界,却无法阻止汹涌而出的伤心之泉。她低下头,别过脸,气噎喉堵,任由肩膀剧烈的抖动。

  程应暘一下子慌了神。他今天是不是给香烟、香水熏傻了那是他的爱人,他唯一的姐姐啊,怎麽能这麽对她怎麽能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他紧紧地把程应曦护在怀里,不管她怎麽挣扎就是不放手。

  “姐,姐,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一边絮絮叨叨地解释,一边把她揽得死死的,“我们的好日子很快就到了,以前挨饿受气的日子一去不返,我以後多陪陪你,不用哭了,好吧现在我们啥都有,还有什麽好伤心的呢”他顿了顿,忽然想起身上带了东西,忙松了手,去找刚刚那件西装外套,从内口袋里取出一件红绒小布袋,再从袋里掏出一件有白金链子挂著的晶莹圆润、水头极好的玉佛,献宝似的在程应曦面前晃著:“看,喜欢不开了光的,我记得咱妈有一个,可惜那天我在香港看到了马上买了下来,还请了高僧开光,能保你平安。姐,戴上试试看。”说著就去解程应曦的衣领。

  女人嘛,还是很好哄的。更不用说天真单纯的程应曦了。她含著眼泪,停止挣扎,把玉佛放在掌心抚弄著,温顺地由著他解开纽扣,把原先戴著的钻石吊坠项链取下来,换上玉佛。冰冰凉凉的感觉在皮肤上,暖暖的心意星星点点留在心里,他终究是在意她的。

  “这玉这麽好,贵麽”好像比妈那块还透呢。

  “咱不讲金,讲心意。姐你只管领我的心意得了。”程应暘笑著说:“看,这个你带再合适不过了,你的皮肤那麽白嫩,配上翠玉真是相得益彰姐,等我解决了叔叔的事情,我就不那麽忙了,到时陪你全世界旅游去”

  “真的”程应曦高兴起来,双手环著程应暘,“你可不要骗我”

  “我什麽时候骗你了骗你的是小狗”

  程应曦又噗嗤一声笑了。

  程应暘取笑她:“又哭又笑,眼睛开大”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准备了礼物,看来送花送首饰这些小恩小惠对付女人还是很有效的。

  程应曦扣好纽扣,微笑著问程应暘:“今晚想吃啥我马上做。”

  程应暘坏笑著:“我想吃──”说著,一只手不老实地钻进她的衣服里,上下著。

  程应曦脸一下红了,她左扭右扭躲避这只“咸猪手”,抬起头,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呸道:“多大的人了老不正经”程应暘抓住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挲著,“谁说我不正经了我正经得很,外面那些女人,我一个没碰过,她们都是应付客户的,我只要你”

  程应曦假意生气,心里美滋滋的。她还是耳子软啊。这麽容易相信男人,不知道是女人的福气,还是女人的悲哀。

  幸亏我们的男主说的是大实话,这麽多年的打拼,有成功,有失败;有平淡,亦有危险。几次三番游走在生死之间,越是命悬一线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只有她。程应曦是他唯一的支柱与希望,从父母过世开始,从未改变。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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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夜2

  晚餐程应暘想吃些清淡的东西。他洗澡去了。程应曦打开冰箱看了一下,决定煮能开胃的、酸酸甜甜的凉面,她准备了牛及四样小菜,再炖花菇鸽子汤作为夜宵,应该够了。

  她正在厨房准备,忽然听到程应暘在浴室喊她:“姐,过来帮我擦背。”

  她脸一红,擦背啊没几次能擦成的

  浴室门没锁。她走进去,看见程应暘懒懒的躺在圆形按摩浴池中,头发微湿,沾了水滴泡沫的健壮肌在灯光的辉映下额外发亮。他乜斜著眼睛,坏坏地看著脸红的她。程应曦越发觉得耳子都热了。

  程家小白兔怯怯地走向大灰狼。

  她取了搓澡巾,蹲下来,朝程应暘的後背轻轻地擦著。他後背上的伤只剩下痕迹,但这些伤疤歪歪斜斜地提醒她,这些年程应暘过得很不容易。她很心疼,不由得放轻了力度。

  “姐,用力点,挠痒痒呢”

  程应曦顿了下,嘟起嘴,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力擦著。程应暘满意地闭上眼睛,说:“啊,美人搓背,人间乐事啊。”他转过头,“姐,来,亲一个。”

  程应曦蜻蜓点水地碰了碰他的嘴唇,然後准备继续搓。程应暘不满意,右手捏著她的下巴,左手揽著她的身子,薄唇暴地封住她柔软的樱唇,强势地侵入她的檀口,与她唇舌交缠。

  看来他刚刚是用了漱口水的,烟味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他的气味。

  “唔应暘”程应曦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融化在这充沛的男的气息中,越来越娇软无力。强烈的攻势让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结束了这一吻之後,他依然啃咬著她的樱唇,流连不去。她眼中雾气弥漫,连睫毛都粘著露水,双颊绯红,嘴唇却被吻得红肿不堪,像要滴出水来,既美丽又靡程应暘双眼幽深,脸上的微笑极尽温柔,双手却忽然用力,把她抱起,强行放进浴池内,俩人亲密依偎,无一丝缝隙。

  浴池是标准的双人按摩浴池,两人呆在里面绰绰有余。“应暘,”她不满地叫道:“我衣服湿了。”衣服沾了水,玲珑的曲线越发显现出来。

  “湿了更好,越湿越好姐,我想死你了。”他把脸埋在程应曦脖项,手却急切地把她的衣服裙子尽皆除去,随手扔在池外。他的手游移在她肩膀跟锁骨之处,眷念那润滑的触感。灼热的呼吸喷在後颈,让程应曦心中颤栗不已,情不自禁的弓起腰,脸上变得更加殷红。

  他的手指伸向背後她文的扣子,慢慢的把它打开,两只形状完美的玉兔就跳脱出来,那肌理柔细,滑腻无比,不会太大,也不小,正正切合程应暘的大手。如今这对玉兔因为手指的攻势而颤抖不已,那两颗粉红樱桃,更是显得美味无比,诱人采摘。敏感的她羞得闭上美目,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娇喘不已。

  程应暘一把搂住她光裸的纤腰,扯下了她身上最後一块屏障。那指温暖的触感传来的仿佛电流穿过的麻痒的感觉,让她全身一震,不禁轻呼出声:“应暘”

  “姐,给我”他嘴上说著,手指却索到她腿间的花瓣,一手指得意地钻了进去,不断地进进出出。程应曦浑身无力,星目半闭,娇娇柔柔地低吟著,两瓣柔软玉臀却扭动著、颤抖著,像是想要逃离,又像是在无意识的迎合男人在她大腿部的花心不断使坏的手。玉兔也未能幸免,被另一只大手环绕著,不时被侵略成各种形状。

  “姐,你好香。”程应暘的嘴唇流连在她的脖项间,亲昵地吻著,有时又轻轻地啃咬著。舌头一路向上,轻轻舔咬她的耳垂。他的食指在花蕊珍珠上稍微使力,上下捻摩亵玩。程应曦被三路进攻得娇喘连连,两腿发酸,身体完全绵软了下来,背靠在他坚实的怀里,花瓣间蜜汁汩汩而出。

  程应暘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他抽出手指,把软软的程应曦抱出水池,紧走几步,把她放在已经铺了大毛巾的汉白玉盥洗台上,面对自己。

  离开了温暖的池水,她忽然有些冷,身子略略发抖,好在浴室有空调,无论怎样都不会著凉,何况,程应暘在她身上到处点火

  盥洗台镜子两边分别有个钩子,都挂著柔软的绸布。眼下,他邪笑著把她的双手大字型地绑在绸布上,然後,又恶意地分开她的双腿,把她最私密的部分展露在他的面前。

  “应暘不要”

  “姐,听话,乖”强行把她的大腿打至最开。

  程应曦娇羞地闭上眼睛,心跳如雷。莹白粉嫩的股间,两片羞涩秀美的粉红花瓣在柔软芳草地中微微张开,莹润的粉色花蕾若隐若现,密缝中似乎还水光潋滟忽然他的唇重重的吻住那柔弱的花瓣。程应曦霎时被那颤栗的快感跟羞耻逼得全身颤抖。不自主的想要夹紧双腿,却被他的手阻挡,不能後退也不能夹紧,只能徒劳无功的晃动臀部,想要逃避那一波一波的快感,他却加紧那攻势,还得寸进尺的吸吮著柔嫩无比的花瓣,还用舌头坏心眼的逗弄粉色花蕾,每一下都让她战栗不已,震撼得几乎呼吸不继。她全身一阵抖动,双腿绷得紧紧地,小腹跟大腿酸的不行,脚趾忍不住都蜷曲起来。

  “不要,那里好脏应暘”呜咽声竟越来越像是小女孩儿撒娇似的甜美晶莹的泪珠从美目中滑落,渐渐的体内涌上隐密的狂潮,脆弱的珍珠花蕾经受不起狂浪的攻击,翘立起来,花蜜从体内深处泊泊的溢出,她脸上发烧,却不由自主地拱起腰,呻吟得更是销魂蚀骨

  他不再犹豫。抬起身子,男象征直接与那已经水光潋滟的花瓣相抵,却不急著进入,在入口处坏心地上下摩擦那柔弱的花瓣与花蕾,那刚硬棱角和柔嫩的刮擦弄得她花一阵收缩,那快意中却带有极度的渴望

  低喘一声,龙忽然打开花瓣的门扉,冲破阻隔径直的闯入她的花心。

  “啊”柔软的内壁忍不住挤压那闯进来的异物,被包裹的感觉几乎让他难以自持。他最喜欢这个亲密的交合方式,看著自己的姐姐光裸著身子,星泪迷蒙、娇软无依地被绑在面前,还不能阻止自己随意侵犯她,欺负她,爱她墙上的镜子如实地反映出他的强势与她的无助,光是想就让人血脉喷张,何况是真实地做

  “姐姐”程应暘低沈沙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应暘”她被他狠狠地抱住,却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忍住羞怯,尽量把身体打开放松,迎合他的巨大。

  “姐,我要你。”他一口含住她前娇弱的红樱,右手捏住她另一只红樱,下身却开始在花心抽起来。

  “啊”太深了那耻骨撞击的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撞飞了。那在她体内的男又变大了,要把她的身体生生的分成两半似的。但那汹涌的快感如潮水一般涌过来,让她像溺水的人一般,只能弓起纤腰,紧紧地迎向他。

  可是攻势还没完,程应暘又开始挺腰一下抽出一下深入,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野更猛烈,那柔弱的花心似乎完全不能承受这般猛烈的侵略,席卷的快感跟痛楚,逼得她双目含泪,不住的摇头;“应暘我不行了”

  “姐姐给我”他声音沙哑,充满了情欲,“别吸的这麽紧”手温柔地抬起她的脸,让她直接面对自己,那嫣红的双颊,朦胧的双目,他都细细的吻著,在温柔的吻跟下身狠狠的抽形成鲜明对比,游移到她樱唇上,他叹息一声,含住她泛著波光的樱唇,细腻绵长而温柔的吻。

  程应曦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神智变得一片空白。灼热的火焰从她体内开始燃烧,快要把她燃烧殆尽。蜜流淌出更多的花蜜,龙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应暘嗯嗯”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攀到快乐的顶峰,嘴里不断叫著他。

  他紧紧地抱著她,双臂不断收紧,像是要把她嵌入怀中一样,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这窒息的感觉却让下身潮水般的快感加倍增长,他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嘎声低吼:“姐,你是我的,是我的”

  “啊应暘我快死了嗯”她张口紧紧地咬住他宽厚的肩膀,全身颤栗,内壁不断收缩,花瓣哆嗦不已,他感觉自己的分身被千万张小口吸著,也是颤抖不已,抽得跟激烈更深入。

  “嗯啊啊”程应曦感觉攀上了最高峰,一股热流瞬间散播到全身,从体内深处喷出蜜,洒在他长的龙部。然後整个人颤抖著瘫软在他怀里。

  他也低吼一声,龙抽搐,拔出来,在她两腿之间喷出粘稠的

  他喘息著,看著她湿润光滑的如玉肌肤,看起来极美而极致媚惑。伸手钳住她的双肩,拉到怀中,细细的吻著。“今晚我还要。”

  程应曦羞得整个身子都变成粉红色。“快放我下来。手酸。一会儿还要煮饭呢。”

  “不要煮了,我们去外面吃或者叫外卖也行。反正我只想吃你。今天你会很累。”他搂著她,细细地说著让人耳红心跳的话。

  被滋润後的她香腮带赤,粉目含春,姿态更是婉约动人。微嗔著指责说:“正经点儿啦”换来的却是他的爽朗坏笑。

  俩人洗了洗身子,又在浴室缠绵了好一会儿,程应暘才放她出来。

  作家的话:

  各位大大,快点来啊

  、第十夜3

  不一会儿,厨房里飘荡起浓浓的香味,锅里的牛汤已经快熬好了,面也已经煮得恰到好处,别看煮面简单,火候掌握却是很需要技巧的,时间太长,口感会偏硬,时间太短面就瘫了,只有不长不短,面才会爽滑可口,劲道十足。这几年,程应曦的厨艺可是大有长进。

  他看她厨房里忙碌著。她换上家居服,穿著素色格子围裙,柔软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偶尔她用手把碎发拨在耳後,露出光洁的侧脸,她的侧脸娴静温柔。这麽多年,温柔的她给了他一个家,只要回来就能见到她在厨房里为他洗手做饭做羹汤,又像是看到妈妈为幼时的他忙碌,这一切,那麽温馨,那麽充满爱的味道。

  他走进厨房,闻到牛的香味,不禁有些好奇:“在做什麽”

  她放下厨具,把他推出了厨房,推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神秘地说:“做什麽暂时保密,你在这儿等一会儿,就十几分锺,马上就好。”说完,她一溜小跑地进了厨房。

  她把面挑进碗里,面煮得刚刚好,正好盛了一只大碗一只小碗,那一大碗是他的,小碗是她的。面里浇上用冰水浸凉的牛汤,放上煎蛋,梨片,黄瓜丝,七八片切得菲薄的牛片,加上各种调料,酸甜清爽的味道出来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将面和小菜放进托盘里端了出去。

  程应暘确实有些饿了。今天的他有点像个大孩子,看到她端出面来时脸上还有点兴奋,他的胃口全被香味吊起来了。

  四碟小菜,装在碗口大的细白的小碟子里,那小菜绿的像翡翠、红的似玛瑙、白的如香玉,看起来很是致可口,再看碗里的面,面滑汤清,汤里点缀著绿色的黄瓜丝、淡色的梨片、黄澄澄的蛋还有切得薄薄的牛片鼻间闻到一股清爽的气息,让人很想大块朵颐。

  他挑了些面放进口中,又喝了口汤,只觉得面劲道爽滑,汤汁凉爽,酸甜适口,禁不住呼噜噜,几分锺就连面带汤全吃完了,程应曦才吃了几口。

  “姐,还有吗”意犹未尽,他眼巴巴地看著程应曦面前还有大半碗的面。

  她傻眼了,这麽大碗都不够吃啊只好把自己的给他,然後另外煮了点湾仔码头速冻饺子充饥。不过,她很高兴呢。

  “姐,不好意思啊,谁让你煮的面那麽好吃呢”程应暘说著客气的话,吃起来却毫不客气,三下五除二,碗又见底了。

  至晚,俩人亲密地窝在沙发上,程应暘一手揽住她,一手翻阅ipad,查看下属交上来的报表。程应曦看电视,不时往身边人嘴里塞些小零食,不过大半零食还是进了自己嘴里。因为他不爱吃,常常反过来用嘴喂她。

  程应曦打了个哈欠,眼里立刻浮上一层水汽。她糯著嗓子对程应暘说:“我有点困了。”说完,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他。确实困了,她平时作息很有规律的。

  他一听这软绵绵的声音,再看她小猫似的慵懒表情,心里像给猫儿抓了似的痒将起来,放下ipad,伸手把她的脸拉过来,下一刻双唇就被掠夺了,然後他的两只手又开始在她前一对玉上不断使坏。

  “应暘别”她这才一下子清醒过来,扭动挣扎起来:“我们要睡觉了”

  程应暘轻笑一声,“是该睡了。”轻轻舔咬她的耳垂,双手在间的侵略还在继续。忽然间她的身体僵直,不再扭动,原来是感觉到修长玉腿之间被一只手挤了进来,娇嫩欲滴的花瓣被强行侵占,她不敢乱动,双颊却不自觉地发烧了。他关了电视,不管她的抗议,一把就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第十一夜於嗟鸠兮,无食桑葚1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程应暘醒了。而她蜷缩在他怀里,还睡得香甜。丝缎长发如水一般铺在枕头上,身体的曲线柔和曼妙,裸露在晨光下的光滑肌肤,反著白玉一样的光辉。紧闭的眼睑之下,纤长细密的睫毛在两颊上投出影,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仿佛含羞欲绽的春花,连轻轻呼出的气体都仿佛有一种馨香绵长的香味。他轻吻著她的额头,她的脸蛋,她的耳垂乃至於她身体的每一处。轻吻逐渐加重,变成火热的舔咬。

  在睡梦中,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身体痒的厉害,那湿湿的软软的是什麽东西好痒她从睡梦中醒来,眼睛懒懒地睁开,眼前的情形却让她忍不住脸上发烧,马上清醒过来。

  “应暘,别好痒”她扭动身子,躲避著。无奈被牢牢圈著,躲不开。

  “姐,我在吃早餐”他忽然离开她,起身整理了一下她的长发,看著她意乱情迷的诱人表情,双眸闪过浓浓的情欲,接著便分开她的双腿,抬高托到他肩上。

  他火热坚硬的巨大,抵在她花瓣的中央,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挤进温暖湿润的紧窒花里面,感到熟悉的温暖充实的感觉把她渐渐撑开来,让她娇喘一声,纤美脚趾都忍不住勾起来。

  他前後抽著,深入浅出,滚烫的目光盯著她红豔花瓣一下一下吞吐著自己的火热,她花难以言喻的销魂蚀骨快要把他整个人都融化了,他发出强烈的喘息,销魂的快感淹没身体的同时心中竟然还有不够的感觉。他双眼暗沈,不够还不够还要继续每一下的撞击都比上一次更深入,但是还不够,要更深,要到更深的地方,想要更多。每一次深深的入,每一次都让两人汗湿的肌肤都完全紧紧贴在一起,程应曦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完全的撑开,他满满的充实著她。他倾身上前轻舔著她的唇,把她的腿更向前抬起这种姿势让他更深入,全身都贴紧了,前所未有的深入让她不由自主地收紧,每一次深入,花都不断的吸吮著他,包紧著他,让他再次狠狠地更深深地进入,漩涡一样的狂潮向两人席卷而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从昨天到现在俩人亲密了好几次了,程应曦被折腾得够呛,浑身遍布爱的痕迹。她半生气半哀怨地看著程应暘,微肿的樱唇一直撅著。程应暘虽然有些心疼,却绝不悔改。能对她做这些的,只有他。

  早上就这麽荒唐过去了。中午程应曦做了好几样他爱吃的小菜,可是俩人刚吃了没几分锺,程应暘就被连环电话call走了,她依稀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应暘,死哪儿了今天约了雷总谈合作的事情,马上过来”很像是林欣娴的声音。他答应著,对程应曦留下一句:“这几天也许会忙点,你自己吃,早点睡,不要等我了。好好照顾自己啊”亲了一口就走了。剩下她一人面对满桌子的菜掉泪。

  她知道林欣娴是他的合作夥伴,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他俩的具体关系她不得而知。而自己呢说得准确点、难听点,是见不得光的吧

  、第十一夜2

  又两天没见面了。这天天气晴朗,程应曦想起自己好久没去公园散步了,便换上一套小洋装,提著爱马仕小挎包出门。

  刚到了楼下,还未出去,她就听到一个浑厚的男声:“程小姐,出门吗”

  是奕欧,程应暘的心腹,专门派来给她当保镖用的,也住在同一层楼。他十六岁就跟著程应暘出来混了。他平时在待家里,若程应暘不在,只要她一出家门,奕欧就会紧跟著她。

  “早上好,奕欧。今天我想去天湖公园散散步。呆著家里快发霉了。要不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就好,很快回来。”

  奕欧微微一笑:“正好我今天也没事,可以陪陪程小姐。你今天看起来很漂亮,这套裙子很配你。”

  “是吗谢谢”程应曦展颜一笑,月儿般纯净的眉眼及白玉般的皓齿令满室生辉。“这是应暘在法国买给我的。今天是第二次穿。”

  “哦,暘哥他眼光不错。”说完,奕欧敛去笑容,不再言语。程应暘不仅做生意眼光不错,连挑的女人都是这麽完美

  天湖公园并不远,五分锺车程就够了。奕欧开著车,不时通过车内镜子偷瞄程应曦。他是少数知道她与程应暘的关系的人。他虽然觉得亲姐弟恋有悖伦常,但却很羡慕程应暘有这麽温柔和顺、美丽大方的姐姐。程应曦完全符合奕欧心目中好妻子的标准。如果她是他姐姐,他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去逛公园,他会天天挽著她的手,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周末,公园内游人挺多。程应曦悠闲地走在林荫路上,奕欧亦步亦趋的紧跟著。只有人多的时候,他才会走上前,用身体为她挡住汹涌的人流。

  如今是春末夏初,公园里各类花儿开得正豔,遍地嫣红嫩白在绿叶中骄傲地绽放,层层叠叠地簇拥著,在阳光下连成一片灿烂的花海。程应曦徜徉在这片花海中,不时停下来嗅嗅这朵,那朵,宛如掉入人间的花仙子,正在查看她的花宝宝们。奕欧的视线一秒都没从她身上挪开过。这是他的责任,但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在诱惑著他。

  走了半天,程应曦觉得有些腿酸。她捶了捶腿,看见奕欧指著不远处的一个空长凳,欣喜地小跑过去,拉著奕欧坐了下来。奕欧别扭了一下,才斜著身子,坐在长凳的另一头。

  程应曦微笑著对他说:“谢谢你。今天陪我一个上午,辛苦你了。”

  “程小姐说哪里话。能陪美人逛公园是奕欧的荣幸。全公司上下,也就我有这个殊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话虽麻,却发自肺腑。如果那帮如狼似虎的愣头青知道他有这个轻松悠闲的美差,还不把他痛扁一顿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程小姐,这麽见外,我不喜欢。你还是叫我应曦吧。叫曦姐也行。反正论年纪也应该。”程应曦又露齿一笑笑,美目流转,竟把奕欧看得呆了。但很快他就回过神,尴尬地说:“嗯那我叫你应曦好了。对了,走了半天,应曦你口渴吗我买水去,你千万不要离开”

  “好。”

  得到回应,奕欧逃也似地跑走了。他边跑边低低地自言自语:“应曦应曦”

  程应曦见他走远,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抬起头,闭上眼,享受这温暖的阳光。真舒服,比呆在家里看电视好多了。

  “程应曦”

  谁叫她她睁开眼睛,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却是两三年未见的尹澈。他穿著休闲西服,依旧是那麽英俊挺拔。但吸引程应曦目光的,却是他怀里却抱著的粉团似的小婴儿。

  “尹澈”

  “真的是你一开始我还怕认错人呢,原来真的是你”尹澈高兴地大步过来,目不转睛地看著程应曦带著惊喜的微笑缓缓站起来。这清丽端雅的微笑又一次灼伤了他的眼睛,一时间木在那里。

  几年未见,她更有味道了。她今天穿了天蓝色的香奈儿小洋装,米白色的百褶裙,原先清汤挂面的长发变成及肩卷发,如雪的肌肤,小鹿似的眼睛,娴静中带著俏皮,脱去了书卷气,却融合了少女与少妇的气质。尹澈虽然成家,有妻有子,但仍然对她心动,毕竟得不到的才是

  他还在愣著,程应曦已经带著满脸的豔羡奔过来,“这是你的孩子吗是公子还是公主唔,你先别说,我猜猜啊,这麽漂亮可爱,是公主吧”

  尹澈回神,也微笑著说:“是的,你猜对了,我的公主,下个月才满一岁。”

  “太好了,恭喜你啊长得可真像爸爸”程应曦大大的眼睛盛不住她的渴望和羡慕,脸上似微笑又似忐忑,双手微微向上举起,似乎很想抱一抱这个婴儿。她真的很想很想啊

  尹澈看出来了,笑著说:“你要不要抱一抱不过我这宝贝有点认生,她要是不干我可没办法。”

  程应曦一听,却高兴得像小女孩那样几乎雀跃起来,立刻拍拍手,伸向尹澈怀里的宝宝。“小公主,赏个脸,让阿姨抱抱好吗就一会儿,爸爸就在旁边哦。”

  小公主却不干,别过脸去。程应曦不气馁,走到尹澈背後,继续伸手哄著:“给阿姨抱抱,好不好啦”

  转过来,转过去她围著尹澈转了好几圈了,就是没抱成。

  程应曦停下脚步,细细思考了一会儿,转身回到长凳上打开小挎包,掏出一串钥匙,上面有致的施华洛世奇水晶钥匙扣。她拿起钥匙扣,耍宝似的在小宝宝面前摇得叮铃铃响:“看,喜欢不给阿姨抱,我就给你玩”

  这招凑效。小公主终於赏脸,把钥匙接过来笨拙地抓著,程应曦顺势把她小心翼翼地抱了过来。像对待稀世珍宝似的,那样软绵绵,那样娇嫩,那样弱小,真真疼死个人。小公主看见她前的钻石别针,好奇地了。扯扯程应曦的头发,居然对她笑了她开心得要命,忍不住亲了亲小脸蛋。

  尹澈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程应曦,只觉得她浑身散发母的光辉,温馨又甜蜜。如果她就是孩子的妈妈,如果这是他俩的孩子

  瞎想啥呢自己已经成家了

  “老公”只听一声呼唤,一个年轻女子带著克制的微笑走到他们面前,伸手就接过孩子,问:“老公,这位是”

  双手霎时一空。程应曦尴尬地笑了笑,说:“你好,我叫程应曦,是尹澈的大学校友。”

  女子也笑著,却带著不易察觉的冷漠:“你好,我是他的妻子。”说著,往尹澈身上靠了靠。警告的意味全部人都看出来了。

  也难怪人家,任何一位妻子看见自己老公用不同一般的热情目光注视著其他女子,不发飙已经算斯文了。何况,几米开外的奕欧也猜到,这男人与程应曦应该有段过去。

  “老公,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萍萍肚子饿了。”

  尹澈只得与程应曦告别,走时恋恋不舍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没走几步,尹澈却突然折回来,小跑到她面前,笑道:“差点忘了,你的钥匙。再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揽著妻子走了。

  程应曦接过钥匙,目送这一家三口离开,直到他们身影彻底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小公主宝贝怀抱著小婴儿的感觉真好。

  、第十一夜3

  奕欧拿著两瓶矿泉水走过来。“你认识他”

  “嗯。大学校友。孩子可真像爸爸啊”程应曦漫不经心地回应著,眼睛还是看著他们离开的方向,落寞的神情跟刚才的雀跃形成鲜明的对比。

  奕欧也大致猜到她的心事。但作为一个外人,他不好说什麽,也不知道从何安慰她,只得打开矿泉水瓶盖,递给她。程应曦摇摇头,“我不渴,你喝吧。”末了,她转身坐在长凳上,发呆,长时间地发呆。奕欧在一旁站著,默默地看著落寞的她。

  天气也仿佛知道她灰暗的心情,居然从豔阳高照转为昏暗,继而下起了细雨。

  俩人都没带伞。奕欧有些著急:“应曦,下雨了,我们快走吧。”

  程应曦却索闭上眼睛,无动於衷。

  细雨纷飞,任由雨丝绵密地落在头发上、衣裙上。浑身湿透,她感到冷,却不想动,昏昏沈沈地只想一直坐下去。眼睛刺疼温热,视线模糊,是泪水还是雨水她不知道。或许纷纷杂杂交织一块,早就分不清楚

  当我走在凄清的路上

  天空正漂著蒙蒙细雨

  在这寂寞暗淡的暮色里

  想起我们相别在雨中

  不禁悲从心中生

  当我独自徘徊在雨中

  大地哭泣沈默在黑夜里

  雨丝就象他柔软的细发

  深深沁入我心的深处

  分不清这是雨还是泪

  轻轻我们相见在雨中

  那微微细雨落在我们头发上

  啊

  往事说不尽

  就象山一样高好像海一样深

  甜蜜在我们美丽往事

  说不尽

  就象山一样高好像海一样深

  甜蜜在我们美丽往事

  轻轻我们相见在雨中

  那微微细雨落在我们头发上

  啊

  往事说不尽

  就象山一样高好像海一样深

  甜蜜在我们美丽往事

  说不尽

  就象山一样高好像海一样深

  甜蜜在我们美丽往事

  当我独自徘徊在雨中

  大地哭泣沈默在黑夜里

  雨丝就象他柔软的细发

  深深沁入我心的深处

  分不出这是雨还是泪

  奕欧决定不能再让她这麽淋下去。拉她,她抽回手;一咬牙,索脱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她身上,一把抱起她,拾起挎包,飞也似的跑向公园外的停车场。

  好香百合一般的清新。这不是香水的味道,是她的味道。奕欧贪婪地嗅著,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由刚才的著急变成了小心翼翼。

  程应曦轻喃著:“应暘,应暘不,你不是应暘”

  “我不是,我是奕欧。”

  程应曦不再说话,安静得吓人,窝在他怀里轻蹙眉心,合上眼睫,几乎没有什麽血色的樱唇微微颤抖。

  他把她抱进车子,仔细为她系上安全带,随即从後座取来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拭著她湿漉漉的头发。她闭著眼睛,温顺极了。长长的睫毛下隐约有露珠的光芒。

  程应暘正在香格里拉宴会厅搞庆功宴,接到奕欧的电话,“送她回家,我马上就到。”扔下林欣娴与众人,匆匆赶回去。

  林欣娴气得柳眉倒竖。能让程应暘扔下重要公司活动的,只有程应曦一人。好,很好,认识你程应暘八年八年了,抗日战争都打完了,我林欣娴还是不能在你心中取得一席之地,不甘心啊我可不是当年的傻丫头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是时候改变一下了

  在自家大门,程应暘看见奕欧守在门口。他开门进去,见程应曦闭著眼睛半躺在沙发上,睫毛微微颤抖,脸颊呈现不正常的红晕,拨开头发,额头,有点烫。

  他拧著眉毛,眯起眼睛,浑身散发冰冷的气息,声音也低沈得吓人,奕欧知道,这是他要发飙的前兆。

  “我同意你带她去公园,可没有同意她淋雨”

  “是我的疏忽对不起”在这个时候,上策是先承认错误。“程小姐在公园里遇见校友,她似乎对小婴儿很感兴趣,抱著不肯撒手,他们一走,程小姐就情绪低落了。”奕欧平静地回答。

  “什麽人”

  “好像叫什麽澈。”

  “尹澈是他啊”程应暘沈思了一会儿,然後把碍眼的外套还给奕欧,他不能容忍她穿著其他男人的衣服。“以後不得再发生同样事情这次就算了”

  “谢谢暘哥我走了。”

  程应暘望著昏昏沈沈的程应曦,满腔的怒火换成满满的心疼。怎麽这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转身去浴池放好热水,旋即回来抱起程应曦,大步走向浴室。

  、第十一夜4

  迷迷糊糊中,熟悉的气味飘过来,飘荡无依的灵魂瞬间找到了依靠,她睁开沈重的眼皮:“应暘你回来了”

  “嗯。”他把她轻轻放进温暖的浴池,为她解去潮湿的衣裙。

  “你这麽早回来,不耽误工作吗”语气是那麽虚弱。

  “没事,谈成一单生意,公司正在开庆功宴。”

  “我是不是很没用”程应曦望著程应暘,滚烫的热泪汩汩而出。

  程应暘的心仿佛被抽了一下。“怎麽会呢不许这麽说自己姐你是最有用的人”

  “真的麽”眼泪仍然止不住。

  “真的以後不要这麽折磨自己,我会心疼。你要是喜欢,我们领养一个孩子如何”

  程应曦摇摇头。“不要,那不是我们的孩子。”程家,需要一个後代,一个继承家业的人。

  “那好。姐你什麽都不要想,万事有我。你受凉了,我去给你熬点姜汤。厨房里有姜吗”

  “有,在橱柜。”

  “好,你先泡一会,等我,很快就好。”程应暘说著,到厨房去了。

  程应曦疲惫地合上眼睛。但是小婴儿天真可爱的模样在心头挥之不去。

  姜汤很快熬好了。程应暘放了点糖,味道不错。他把程应曦抱出浴池,擦干身子,包好睡袍,温柔地放在床上。然後他一勺一勺耐心地喂她,一如小时候程应曦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中药。喝完後,又给她吃了点药,程应曦睡下了。

  程应暘在床头看了一会,为她盖好被子,转身去书房。当晚,他也早早睡了。只有在她身边,嗅著她的气息,他才能睡得安稳。

  昏昏沈沈之际,感觉到有一双柔嫩小手在抚他。

  之前在睡梦中大概翻过身,所以现在背对著她。她的一手抚著他的後背,另一手则大胆地从他瘦腰际开始,游移到他宽厚的膛,温柔又含羞地著,一路往下

  他真该抓住那只带电的调皮小手,不让它继续作乱的,但他整个人好像被浸泡在温暖的酒里,脑袋晕晕的不甚清醒,身体却极端敏感,这感觉该死的好

  软嫩的小手在遇到阻碍时迟疑了一下,然後,小心地深入探索。他已经毫无办法地亢奋著。当他被她掌握住时,他只觉得脑中一道白光闪过,差一点就这样投降了。

  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扭动迎合她那魔法般的抚触,他更敏感地察觉到,背後贴上来的温软丰盈──光裸而甜蜜,没有一点遮蔽。还有那两颗玉兔,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著,若即若离,酸酸痒痒。看来姜汤有作用,她的身体好多了。

  他的坚硬在她的手中更加的硕大,她以身体轻轻磨蹭著他,在他的耳後轻喘著

  一个男人能忍受的,就这麽多了。

  “姐,你这个妖,生来就是克我的”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然後再一个翻身,她的娇躯已经被压在身下。她伸出双臂主动揽上他的颈子,小脸微仰,迎上那重重压下的热吻。

  他吻得好蛮、好凶,像是要惩罚她的自我折磨。但她不怕,只是柔顺地完全敞开自己,接受他。

  干柴碰上烈火,瞬间被点燃;当他笨拙而急躁地脱去所有衣物之际,她紧紧缠抱住他。玉兔被鲁握住,任意蹂躏,甚至被重重吸吮时,她只是娇吟轻喘著,而当玉腿被架上男人的宽肩时,她睁大眼,毫不逃避地望进一双狂刮起情欲风暴的俊眸。

  他毫不留情地重重侵占她的柔软紧致,仰起小脸,她呻吟出他的名。

  程应暘撑起身子,激烈喘息著,紧盯著她涨红的小脸,两人的视线纠缠,谁也舍不得先移开。

  他看著她。看她娥眉微蹙,明眸潮湿,长长的睫毛颤动著,红润小嘴轻吐著无助呻吟的感模样。他要她。想要把她整个揉进身体里,想要她尖叫著把指甲掐进他的背,想独占她高潮时豔丽迷魅的狂乱昏眩,想要她之後的软绵绵依偎,连眼睛都无力睁开,只乖乖偏头让他疼惜亲吻的柔顺。

  “应暘,给我”给我一个孩子,虽然这是不被允许的

  她感到他最後的激情,死死抱住他的身体,不让他离开,“应暘,不要,不要出来,我要你”程应暘无法。平时他不让她吃避孕药,都是在外面结束的,可这次,他贪恋最後几秒的销魂,走火了。

  尽兴後,程应暘揽著她,回味著。可是悔也渐渐上来了。他想要她去冲冲身子,她撒娇赖著不肯。他叹了口气。

  “家里还有事後避孕药吗”他问。

  “还有。”

  “早餐後吃点,记住啊。”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嗯。”小手将他揽得更紧。“应暘,我在公园见到尹澈了,我想买些小礼物送给他的宝贝女儿。”

  “没问题,你买了让奕欧送去。”

  “为什麽要他送”她问。

  “我不想你再次淋雨。”他亲了她一口,“快睡,要不明天起不来。我可唯你是问。”

  、第十二夜於嗟女兮无与士耽1

  这次过後,整整一个月,程应暘回家的次数比之前稍密了点儿。程应曦挺开心的。

  这日,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电话。她的手机号码很少人知道,也许是骚扰电话吧。不理它。只是这个电话响了好久,停了一会儿,再次不依不饶响了起来。

  “喂,你好。哪位”

  “是程应曦吗我是林欣娴。”

  是她“有什麽事吗

  “你现在有空吗十来分锺就行。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我在你附近的星巴克,不过你要先把奕欧支开。我不想给人打搅。可以吗”

  什麽事情这麽神秘沈吟一会,“好,我很快下来。”

  她才刚锁好门,就听见一个浑厚的男声:“程小姐应曦,要出门吗”奕欧永远都是那麽彬彬有礼。

  她微笑:“嗯,今天我一个姐妹过来看我,又要辛苦你了。走吧。”

  到了星巴克门口,她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我们姐妹说话,男人在不方便,我想自己去。你能不能帮我买些本地特产送人我知道百佳有专柜。”

  奕欧为难:“这不太好吧暘哥知道了不得了。我陪你一起吧。保证不打搅你们。”

  “放心,我就在这里。你买好了打电话给我就行。没事,应暘就算知道了,有我呢。绝对不怪你。”她掏出一张卡递给他。“去吧。密码你知道的。谢谢啊。”

  奕欧无奈,只得答应。亲眼看了她进了星巴克,又偷偷溜进去向一个男侍应交代几句,塞了张老人头,男侍应眉开眼笑,连连答应,他这出来才走向超市。

  她一进门,就看见有人向她招手。她走过去,看见一个戴著超级大墨镜的时髦女子,她认了半天,才认出是林欣娴。

  “好久不见。请坐。”林欣娴大大方方地说。墨镜一直戴著,没摘下来。那个男侍应走过来,问:“请问想喝点什麽”

  “两杯中卡布基诺。”林欣娴吩咐。等侍者走後,她对著程应曦说:“姐还是那麽漂亮。”

  “谢谢。你也是。”程应曦微笑回答。

  一阵沈默。两人都在偷偷打量对方。女人之间的斗争,大都为了男人。

  林欣娴说:“今天约姐出来,一方面是叙叙旧,另一方面,是想请你帮帮忙。你也知道,多年前,程应暘还只有十七八岁的时候,就来求我,求我收留他,求与我合作,求我给我爸说给留片地方,求我带他去东区见坤哥,还求我去把许家的情报偷出来。当时要不是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爸是不会帮忙”

  程应曦记不好,好像是有这麽回事,但林欣娴一连用了五六个“求”字,听得她十分不舒服。“林小姐想说什麽呢”她尽力维持脸上的微笑。

  “好,姐是聪明人,我就长话短说。姐是知道的,没有我就没有程应暘的今天。”

  程应曦收起笑容,她说得对。确实如此,程应暘也提过。

  “所以,”林欣娴把身子挨近桌子,“这个忙,姐你一定要帮。”

  “什麽忙”

  “很简单。成全我和程应暘,我要和他结婚。”林欣娴身子向後,挨著椅背,翘起了二郎腿。

  程应曦“蹭”的一下站起来,准备走。可她还未来得及迈开步伐,林欣娴甩来一张照片,程应曦看後,脸霎时变得惨白。

  那张照片,是他和林欣娴亲密地相拥而眠,身上不著半缕

  五雷轰顶。程应曦几乎站立不住,摇摇欲坠,浑身索索发抖。

  林欣娴嘴上浮起一丝微笑,她以胜利者的姿态,欣赏程应曦此时的挣扎与窘状。

  侍应送来咖啡,看到桌子上的照片,愣了一下。林欣娴才反应过来,忙收了照片,低声斥责他:“没你的事。”侍应悻悻然离开。等他走後,才向程应曦说:“姐,我还未说完。喝完咖啡再走不迟。”

  程应曦犹如木偶般缓缓坐下来。她的心很痛、很疼、很酸

  林欣娴说:“请原谅我的直白。我也是为了你们程家好。你知道,程应暘很要强,他立志要做全国一百强的企业,目前来看,很有难度。只有我能帮他。”

  全国一百强不是说赚够十亿就行了吗

  林欣娴继续说:“为什麽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嫁给他後,林家的财产迟早都是你们程家的。到时,他可以一举达到他的梦想。况且请恕我直言,难道姐不希望程家有後吗程应暘不需要一个儿子继承家产吗你们之间再说了,他迟早要娶妻,能娶你吗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大众心目中的钻石王老五,至今还跟自己的姐姐不清不白的,传了出去,他的形象我想,不用我说得那麽明白吧。是不是,姐”

  程应曦呆呆的,美丽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她不得不承认,林欣娴说得对。只有她能帮他。而自己,除了做寄生虫,成为他的负担外,还能做什麽

  “那我该怎麽做”程应曦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给抽光了。

  林欣娴慢条斯理地搅著咖啡,说:“很简单。只要你离开程应暘,剩下的我来安排。你可以好好想想。不用那麽快答复我。这是我的电话,我希望,三天内,能得到你的回应;我希望,姐能帮助我。其实也是帮助程应暘,帮助你们程家。”她无比优雅地站起来,“另外,我还可以为姐介绍几个富二代或者金融才俊,包你嫁入豪门,两全其美。”临走前,嫣然一笑:“等姐的好消息哦还有,别跟应暘说你见过我,否则,後果很严重。再见”

  程应曦还是呆呆地坐著。

  抛开个人情感来说,林欣娴说的对。亲姐弟恋见不得光,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对外程应暘永远都是单身汉。另外,自己如今还算是鲜绿沃若的桑叶,可是再过几年,美貌消退,应暘还会不会永远把她当做心头的宝没有孩子维系的爱情一旦减弱,自己该何去何从应暘他会不会因此养小三不对,自己才是小三吧

  她思虑再三,觉得她和程应暘总会回归到单纯的姐弟关系。过往的一切,是荒唐的美梦。既然如此,梦该醒了。那时痛不如现在痛,长痛不如短痛。

  明白了,也愿意接受,可是,为何心里像刀扎一样好久没有痛不欲生的感觉了,上一次,是爸妈去世的时候。今天,是第二次。她的世界快塌下来了。

  、第十二夜2

  奕欧提著大包小包回来,在星巴克窗外往里瞧,看见程应曦一人坐著,好久都不动一下。他走进去,站在她旁边,她居然没发觉。

  “应曦,应曦”

  程应曦回神,“哦,是你啊。”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出什麽事了你的姐妹呢”

  “姐妹什麽姐妹”程应曦反过来问。

  奕欧很奇怪:“你不是说今天在这里和姐妹叙旧吗还要我去买些本地特产送人,卡还你。看,我买了这麽些。怎麽样”他把卡递给她,又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程应曦好像才想起这麽回事,“哦,那个她有事先走了。”

  “啊那是不是我来晚了她住哪我给送去。”

  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给她封了大红包,行了。解决了。东西送你吧。”说完,她笑了一下,还是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跟平时大相径庭。

  奕欧纳闷,今天她怎麽了

  程应曦又闷坐了一会儿,面对著一口没喝的咖啡发了一会儿呆。终於,她抬起头,问奕欧:“你有空吗送我去拜祭我爸妈好吗”

  “好。”

  郊外。墓园。

  爸妈的墓碑是新的,碑上的遗像很干净,很慈祥。程应曦一见,眼泪登时如泉涌出。她“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奕欧瞪大眼,跪得这麽响,她娇嫩的膝盖只怕青了吧

  程应曦对著爸妈细细地说:“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只怕,这段时间都不能来看你们了”她呜咽了好久,奕欧在十步开外看著,正犹豫要不要去安慰她。

  “我们都很好,应暘很争气,很能干,”她含泪的脸上浮现骄傲的微笑,“他把您的心血发扬光大了,我想,你们可以瞑目了我曾经答应你们好好照顾应暘,但是现在恐怕不行了”微笑散去,娇颜上浮现落寞。“为了他的愿望,为了我们家能後继有人,我要离开他,让合适的人照顾他,我想,你们一定是支持我的吧你们一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吧一定不同意的只是只是应暘他一定恨死我了一定恨死我了”她突然嚎啕大哭,把奕欧吓了一大跳,大步过来,结结巴巴地说:“应曦,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哭节哀顺变啊”

  不料这还不算,程应曦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跪著前行几步,抱著墓碑哭得撕心裂肺。奕欧真的吓坏了,她父母过世好多年了,每年都有拜祭,怎麽现在还哭成这个样子

  他笨拙地安慰著,尝试拉她,她越发抱得紧紧地,刀枪不入。悲痛的哭声在荒凉的墓园显得格外凄惨。受她感染,奕欧想起自己好久未见的父母,也伤感起来。不过他很快平抑了情绪,拿出手机,指定动作──拨了程应暘的电话。

  程应暘正在开会。秘书接了电话,知道凡是奕欧的电话都要第一时间通知他,所以马上递去:“程总,奕欧电话。”

  他接过来,离开了会议室:“喂”

  “暘哥,我和程小姐在永久墓园,她的情绪有点糟糕,你听”他把手机靠近程应曦,凄厉的哭声立时从话筒传过来,狠狠地揪著他的心。

  他顿时暴怒:“你怎麽搞的啊第几次了啊我找你是干什麽的啊赶紧安慰她”他平时甚少发怒,这次例外。声音之响亮凶恶连会议室里的人都不禁向外张望。

  奕欧苦笑:“暘哥,不用你交代我也知道,可是今天程小姐有些反常,越劝越哭,我也不方便在伯父伯母面前强行拉她,我想她是不是想发泄一下”

  发泄个p程应暘怒气冲冲地说:“你给我看好她哭坏了身子,我唯你是问”然後寒著脸走进会议室,吩咐:“你们继续开,有结果发给我。备车”只要是她的事情,他总是非常容易失控,非常容易。

  他一走,会议室立刻窃窃私语。另一边厢,林欣娴在自己办公室得知此事,神情复杂。

  、第十二夜3

  墓园离市中心有些距离,最快也要一个小时。一开始程应暘全程黑脸,不发一言;堵车的时候他就拿起电话,把奕欧骂得狗血喷头。可怜的奕欧,一只耳朵听程应曦凄惨的哭声,另一只耳朵还要应付程应暘暴跳如雷的叫骂。司机也是战战兢兢,到了郊外更是玩命地开。

  终於到了。程应暘三步并作两步,几乎是冲到爸妈墓前,看见奄奄一息的程应曦抱著墓碑抽噎著。她哭累了,身子一抖一抖的就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在爸妈面前跪著,哭得肝肠寸断,程应暘心疼得几乎掉下泪来。他走过去,先向墓碑鞠了个躬,说:“爸妈,我来了。”然後,跪在她旁边。

  程应曦睁开肿得像桃儿似的眼睛,虚弱地唤了声:“应暘”声音嘶哑得几不可闻。她松开手,倒在他怀里。

  “姐,怎麽了”他轻声问,与刚刚的狂怒判若两人。他低下头,看见她脸上还有被泪水沾著灰尘的痕迹,轻轻地用手指抹净。

  “我想他们了。应暘,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不要离开我,应暘”

  心酸心疼。“怎麽会呢姐,我只有你,我只爱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分离。”

  “嗯。”程应曦答应著,把自己更深地埋入他怀里。

  奕欧在旁看著,莫名觉得一阵心酸。他总觉得程应曦像是对程应暘生离死别,可是,这怎麽可能呢她是程应暘捧在心间的人啊。

  抬起头,闭眼,由著清冷的山风在身边呼啸而过。树木随著风沙沙地响,更加深了肃冷凄清的气氛,一如他落寞的心情。

  “应暘,有纸巾吗”她说。

  “有。”他口袋,没有。奕欧赶快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得宝递给她。

  程应曦接过来,就在他俩以为她是要擦眼泪的时候,她却在他怀里用灵巧的双手在十分锺之内把所有的纸巾折成玫瑰状的小白花,再找来小草、小树枝环绕著绑好,居然成了一小束美丽的花两个大男人惊讶地看著,暗暗佩服程应曦的心灵手巧,兰质蕙心。

  程应曦把花放在墓碑前,用一些小石块垒著不至於被风吹走,她用嘶哑的声音轻声说:“请原谅我今天没有带花,这些将就著,希望你们喜欢。下次,我带你们最喜欢的百合花来。”说完,又撒了两行清泪。

  他说:“姐,我们走吧。下次再来。”她点头,想起却起不来了──。腿早软了。一如既往,他背她,用他坚实的後背撑起她的身体,撑起她的世界。

  “姐,你记得吗我说过,我要背你一辈子。”

  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流出来。一滴一滴打湿他的脖项,打进他的心里。

  事後,程应暘仔仔细细问了奕欧,奕欧小心翼翼地回答,可说来说去只说她见一位姐妹,但姓甚名谁、住哪里、什麽模样都不知道,少不得又挨了一顿叫骂。

  、第十二夜4

  第二天,程应暘破天荒全天陪她,陪她散步,陪她去公园喂鸽子,陪她坐游艇看著她如花的笑颜,忽然觉得,人生就应该这样,要拼搏,也要享受,开心、幸福并不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只要与自己心爱的人分享,就会感到幸福;只有她享受了自己的成就,他会觉得一切努力得到回报。

  而她则又开心又不安。回家後,她仍亲密地窝在他怀里,问:“应暘,你陪我一天,会不会影响工作”

  “姐,一天半天而已,有什麽比你重要呢”他亲昵地吻著她的额头,她揽著他的头,主动地回吻他,热烈而缠绵。他叹息一声,含住她泛著波光的樱唇,细腻绵长而温柔。他紧紧地抱著她,双臂不断收紧,像是要把她嵌入怀中一样,她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呼吸重,离开她的双唇,唇齿之间还有淡淡的银丝相连。这个吻勾起了欲望。他低沈地说:“进浴室”

  浴室门都来不及关好,他就双眼发红,一把将她绑在盥洗台上,狠狠地啃著她的脖颈,急切地除去彼此身上的障碍,

  “你可知道我每天运营金额都是十位数,今天做甩手掌柜,损失有多少”他哑声说道,“姐,你怎麽补偿我”他一口含住她前的蓓蕾,轻轻咬著,吸吮著,手指还不断的搓捻著另一只。弄得她部酥痒无比,娇喘连连。他急切地脱去彼此碍事的衣物,挺身而入。

  “应暘我嗯轻点”两腿之间每一次深深的撞击让她差点招架不住,花瓣不断涌出蜜汁,大腿发酸,身体深处颤抖不已。

  灵魂颤抖之际,她在问自己:程应曦,你离开了他,你还能活下去吗

  人就是那麽纠结。第三天,她终於拿起手机,颤抖著拨了林欣娴的号码:“喂,是我,程应曦。”

  “是姐啊,想好了吗”

  “我有条件。”

  “请讲。”

  “你一定要帮应暘达成心愿;一定要给他生下孩子,男女都好;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对他好”极力压抑情绪,却止不住断续的哽咽。

  “姐,放心”正相反的,电话里传来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若狂。“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照做的。你放心好了”

  “给我一点时间,我会离开他。”

  “好”。放下电话,放声大笑。

  这边厢,她早已是泣不成声。应暘,我们如果只是姐弟该多好最近流的眼泪,也许是一生中最多的吧难怪眼睛刺疼刺疼的。人生还有那麽长的路要走,不能成天哭哭啼啼。爸妈和他也不希望这样,她告诉自己:我要坚强,我也是为程家出一份力,我不能再哭

  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程应暘有些受宠若惊。她的电话比以前密了,每次都温柔地交代他按时吃饭,好好休息,从未问他何时回家。即使他深更半夜到家,她也会第一时间光脚从房间跑出来,扑向他的怀抱。如果他回家吃饭,她会为他细细斟酌菜单;饭中,不断为他布菜,开心地看著他,自己却吃很少很少;晚上,她会偷偷地躲在书房门口,露出个小脑袋看他。如果他不经意看向房门,她就会把小脑袋缩回去躲起来;好一会儿,又探出来看他。一来二去,搅得程应暘无法集中力工作,不得不把她拉进来,坐在自己大腿上温存一番对於这些,他虽很受用,可是,又总觉得有那麽一些不对劲:她似乎瘦了,抱著她感到她的体重轻了不少;她温暖的笑并未达到眼底;热情的背後似乎含有淡淡的忧伤;她深情的注视总让人感到心惊跳,好像明天就要生离死别

  他终於忍不住要问:“姐,最近你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

  “我总觉得你这几天有点怪。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瞒住我”

  她不好意思低下头,掩盖住所有的伤感与不安:“我只是觉得,你工作那麽辛苦,我作为姐姐的,应该多替弟弟著想;从另一个方面,尽我的能力帮你。”

  “是麽那太好了。”他开心地环住她,蹭她的脖子,蹭她的口。

  情迷意乱之际,“应暘”

  “嗯”

  “如果姐姐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你会恨我吗”

  程应暘抬起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姐,为何这麽问”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只管诚实回答我。”

  “我永远不会恨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除非”

  她紧张起来:“除非什麽”

  “除非你不要我了。”

  程应曦苦笑,心想:哈,怎麽可能我爱你爱到骨髓里啊

  、第十二夜5

  其实应暘这段时间正是忙的时候。叔叔程松占去的公司股份他正一份一份夺回来,他布局了很久,与董事会那班老臣子斗了很久,现在正是收网的时候。不过应曦很脆弱,太需要他,该抓紧时间,免得她难过。

  他回公司去了。程应曦在偌大的客厅发呆,该给他留下点什麽好。从物质上说,他基本不缺什麽。要不留下回忆吧。只要是珍贵的就好。

  她走到楼下大堂,奕欧已经在那里等她了。她知道,她的手机有特殊的定位系统,只要她一出家门,奕欧通过接收器马上就知道。

  “奕欧,早。

  “应曦,早上好。今天你神不错啊。”奕欧还是那麽斯文帅气。

  “能陪我去一趟红珊瑚摄影楼吗”程应曦微笑著问。

  “好。”

  在车上,奕欧问:“你想拍艺术写真集吗我请化妆师、摄影师来上门服务不更好吗”

  “哦,不是拍照,听说那里的服装不错,我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呢。”

  一进影楼,就有服务小姐迎上这对美女俊男,热情地介绍婚纱摄影套餐。程应曦微微一笑,说:“我不是来拍照的,听说你们的古装服饰很漂亮,我想看看。”说著,塞了一个红包。

  一出手就是红包,小姐眼睛都笑弯了。立刻带他们去贵宾室,又从柜子里搬出好些古装服饰。应曦选了一会,觉得不合适。

  “请问有没有全新的新娘子和新郎的服装”

  “您真走运。我们店里确实有一套全新未穿过的。是用真丝手工制成,套餐价格也是最高的。由於客人比较喜欢婚纱或者旗袍,又或者嫌这个价格贵,所以一直没有人用过。要不我取给您看看”

  “谢谢。”

  衣服取来了,是一套类似唐朝服饰的大红曲裾,上龙凤鸳鸯,外套金线镶边的霞影纱,手工致,眼色鲜亮,又轻又软。程应曦一见就喜欢了。她又看看男服,黑底红袍,也有双龙图案。应暘穿著,应该很合适,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穿。

  “我想穿上试试看。如果合适,我就租几天。”

  “这个”小姐为难。奕欧见状,立刻又塞了红包。

  “您先试试,如果喜欢,我马上问问经理。”

  程应曦微笑。她拿起男服,对著奕欧说:“你愿意帮忙试试吗”

  他推辞:“这不太好。”

  “没关系,帮帮忙嘛,就试一下嘛。你的身材和应暘差不多呢。”

  他拒绝不了她殷切的目光。要不就试一下吧,反正有空,暘哥不一定知道吧。

  俩人分别进了男女试衣间。在服务小姐的帮助下,程应曦很快就换好了。她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在贵宾专用的化妆间对著镜子左顾右盼。

  服务小姐由衷地赞美道:“程小姐,我想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套古装嫁衣了,简直就跟量身定做的一样。一会儿若是做头发,就更漂亮了。”

  她很高兴,脸上的笑容是这些天来最灿烂的。

  “我去看看那位先生有什麽需要帮忙的,顺便叫造型师过来。失陪一会儿。”服务小姐出去了。

  化妆间就剩她一人。

  穿著宽袍大袖找到了感觉,就好像大学时站在舞台上表演舞剧南唐後主,当时她就是领舞。自从大一时发现应暘很会跳交谊舞後,她就努力学习舞蹈,最终在校内成为舞林高手。只是在家里好久没练习,希望还会记得。她打开双臂,莲足轻移,身形飘飘,轻轻吟唱,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红袖生风,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阑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雕阑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第十二夜6

  不知何时,奕欧就已经站在门口了,他仿佛看见落入凡间的仙子在他面前轻举玉臂,翩翩起舞。他如痴如醉地看著,几乎忘记了呼吸。

  忽然听到掌声,程应曦扭头一看,原来是服务小姐及化妆小姐在鼓掌。奕欧身著喜服直立在门口,虽然脸上没太多表情,但沈静幽邃的眼眸里满是欣赏与赞叹。他大致猜到程应曦租礼服的动机了。暘哥啊暘哥,你是多麽幸运,得此如花美眷为何你宁可天天去应酬表里不一的人,而让如此玉人独守空房

  程应曦脸一红,娇羞地低下了头。但她很快就抬起头,走到奕欧身边,说:“你穿著真帅。”

  他不发一言,只是深深地注视著她。如果她是为了自己穿这件喜服,该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啊

  “奕欧”

  他触电般回神,对她说:“应曦,原来你会跳舞,真好看。”不仅舞好看,人也好看。

  “真的谢谢”大红喜衣映照在她的如花似玉的脸上,加上温暖的微笑,美得让人不忍直视。他神使鬼差地抬起手,轻轻地把她脸颊上的一缕秀发拨到耳後,就像一位丈夫,含情脉脉地为妻子整理秀发。

  程应曦一愣,这种亲昵地动作只有应暘对她做过,今天奕欧怎麽了她瞪大眼睛看著他,之後把脸挪开,腮上一红,娇羞之色更甚,也越发显得“双眸剪秋水,花颜旖旎红。”

  不过她很快就没法娇羞了,因为一句惊呼:“哇,好浪漫啊”化妆间不知何时挤进来一群人,围在他俩身边,男的直瞪瞪看应曦,女的眼馋馋看奕欧,都带著豔羡看著这对“璧人”。

  奕欧皱了皱眉,右手一伸把应曦搂在怀里。应曦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拒绝就被牢牢地抵在比应暘还要宽厚的膛,嗅著混合了男气息与衣料的味道。她尝试挣扎,却越发被搂得紧紧地。奕欧沈声问众人:“怎麽回事”

  “你们好,我是红珊瑚影楼的经理,”一个中年女说,“我们推出了古韵古香婚纱摄影套餐,由於我们的模特穿起来效果不如你们两位新人好,所以我想免费为你们拍摄这个套餐,我们挑选部分照片作为本搂广告展示在一楼橱窗,你们觉得怎麽样”

  程应曦立刻摇头,这怎麽行,要让应暘知道了还得了。她看著奕欧,脸上有一丝惊慌。奕欧心疼了一下,仍是皱眉,但他看向她的时候,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如果可以的话,他多麽想答应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们还可以免费提供其他婚纱套餐”

  程应曦挣脱奕欧的怀抱,微笑著对经理说:“谢谢您的好意,我们不拍照。更不能展示。我今天只是想租一套礼服而已。就是这套。”

  奕欧看了她一眼,说:“若你喜欢,要不买下来也行。”他打算买下送她。

  程应曦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用不用,就租一天行了,买下来还得找地方放,反而麻烦。而且也没机会再穿了”说这话的时候,她低下了头。

  奕欧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本应是开心的事情啊。

  经理说:“这样啊,也行。一千元租一天。押金五千。你们什麽时候改变主意了,免收租金,而且免费拍摄。”

  “行。”

  造型师说:“程小姐,我帮你做发型。”

  “不用做复杂的造型,你只要教我简单地发髻就可以了。最好一两个簪子或发卡就解决的那种。”

  造型师教她一个简单的新娘发型,只需要一个发簪、几个发卡和一朵大红头花即可。程应曦本来就很貌美端庄,如今一装扮,真是美目流盼,灵秀天成,活脱从画儿里走出来的新娘一般。化妆师看她这麽美,待人和气,出手也大方,索将这些发卡和大红头花也一并送她。奕欧看著,只觉得她如同月仙子下凡,摄人心魄。

  走出影楼,程应曦对奕欧说:“谢谢你,奕欧。现在我想去买点日用品,还要辛苦你呢”

  “应曦你说哪里话,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乐意之至。”

  他们去了友谊商店,奕欧发现她购买的都是婚庆用品,如大红床上用品、龙凤蜡烛、红双喜、纱幔大花球等等。

  “应曦,你和暘哥好事近了”他面无表情地问。

  “嗯。算是吧。”

  “恭喜你们”

  “谢谢”程应曦说著,眼眶竟然湿润了。

  她的表情全部被奕欧看在眼里。这不是喜极而泣,他确定。可是为何是这个表情,他不知道,也不愿意深究。他自己心里已经是乱成一团麻。

  、第十二夜7

  她花了好长时间把家里布置了一下:客厅墙上有中间红色大花球,同色系纱幔以花球为中心,向四周散开;酒柜上有一套致的龙凤酒杯,房间墙上贴还有大双喜,前面还有红底烫金的龙凤蜡烛,梳妆台上有一对夫妻玩偶。床就更不用说了,与所有的婚床一样温馨、喜庆。剩下的,就是让这个新房增添一对新郎新娘。

  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

  画间透过思量

  沾染了墨色淌

  千家文都泛黄

  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拂袖起舞於梦中徘徊

  相思蔓上心扉

  她眷恋梨花泪

  静画红妆等谁归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啊胭脂香味

  卷珠帘是为谁

  啊不见高轩

  夜月明此时难为情

  细雨落入初春的清晨

  悄悄唤醒枝芽

  听微风耳畔响

  叹流水兮落花伤

  谁在烟云处琴声长

  终於布置好了。她犹豫了一会,拿起电话,拨了程应暘的手机。响了好久,没接。正当她准备放弃时,电话终於通了:“喂,姐。”只要是她打给他的电话,程应暘一定是亲自接电话的。

  “应暘嗯,我想问,这几天你晚上能回家吗”这是最近以来,她第一次问他何时回家。

  “明天晚上我一定回来。”

  “好,回来前要提前告诉我啊我想你了。”

  “一定我也是。”

  其实,程应暘此刻身在澳洲。本来安排後天才回国,只是他思她心切,又接了她的电话,决定提前。

  晚上九点半,程应暘到家了。家里只亮了一盏落地灯。“姐姐”平时,只要是钥匙扭动门锁,她就会飞扑过来,为何今天例外

  他换好拖鞋,在鞋柜上发现二行字:“应暘,回来後你要脱下外套,换上沙发上的喜袍,否则,我不让你入房间哦爱你的应曦。”欣喜之余有些纳闷,她很少对他自称“应曦”,一般都是“姐”。

  “呵呵喜袍”他看见沙发上确实有一套红色宽袍大袖的喜服,“想不到姐还有这个雅兴。”他脱去外套,把喜袍拿起来比试了一下,式样和料子还行。穿上一看,正合适。只是又要绑又要扣的,挺麻烦,折腾了好一会儿。嘿,走起路来衣玦飘飘,还真有那麽一回事。

  他看见房门虚掩著,里面有点黑,他说了一句:“姐,我换好衣服了,我进来了啊。”

  “应暘,你回来了”

  床头灯亮了。程应暘这才看见墙上有一个大红喜字,龙凤蜡烛正欢快地燃烧著,大红床头正坐著一位身著红色嫁衣、头盖红色丝巾的美人,不用说,这肯定是他的新娘──程应曦。

  他抑制不住心里的惊喜,大步过去,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掀起盖头。随著丝巾的掀起,一个清丽美人展现眼前:香娇秀靥豔比花娇,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今天的她,绝对是最美的新娘:淡扫蛾眉,粉面含春,小鹿般的眼睛晶莹剔透,只凝视了他一会儿娇羞地便移了开去,两眉之间画了一朵五瓣莲花,盛满了姣美。头发只是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戴有鲜豔的牡丹花。大红嫁衣下的冰肌雪肤,白玉般的勾人心魄。看著她,程应暘几乎停止了呼吸。

  程应曦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她问:“应暘,吃了晚饭没应暘”

  “嗯没,哦吃了,但是没有吃夜宵。我的夜宵就是──”说完,他亲了她一口,双手又开始不老实。

  她扭头:“少来这套”

  他凝视了她半响,喃喃地说:“姐,我真庆幸我不是瞎子。”

  她含羞瞪了他一眼:“别瞎说。”

  “真的,你今天美得无与伦比。”

  她笑了。在一颗泪滴下来之前,她说:“你也很帅。梳妆台上有个簪子,还有眉笔,你帮我取来。”

  程应暘起身去拿,她赶紧用手背抹了抹。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她不能哭。

  她轻柔地吩咐:“你先为我戴上簪子,还要帮我画一画眉毛。”他依言,在她乌黑的头发上戴上发簪,又颤抖著、仔细地为她描了一双眉毛。她戴上簪子描画好眉後──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啧啧,更漂亮了。人人都知道我的姐姐很美,但是最美一面,只有我看到。”他赞叹著。她真是美得让人不忍亵渎。

  对於应暘的赞叹,程应曦只是笑而不语,她指著床头柜说:“看,这里有杯子和红酒,你来倒酒。”

  他一看,果然有两个绘有鸳鸯图案的彩杯,还有一瓶新开的女儿红。他倒了两杯,一杯满些,另一杯少些。斟酒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麽。

  “姐,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喝交杯酒”他拿著斟好的酒杯坐在她身旁。

  “嗯。”她接过那杯少点的,然後任由身子靠近温暖的膛,玉手绕过坚实的臂弯,饮了一口合欢酒。程应暘一饮而尽,却不让她多喝,自己拿走她手中那杯,喝了一口,再反哺给她,反倒把程应曦呛住了。

  他轻轻地抱住她,为她顺气,然後轻轻地说:“姐,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我以为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就行了,并不需要一个仪式,一纸证明。看来是我错了。”

  她一听,顿时心酸,眼泪不争气地涌上来。他又说:“等我忙完这些杂事,我一定给你一个天下最完美的婚礼”

  她也轻轻地说,声音低得只有亲密的人才能听见:“不要。有了今晚的一切,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应暘,自从爸妈去世,我就只有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最开心,最幸福,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谢谢你爱我。”希望你一直爱我,无论是姐弟之爱,还是男女之爱。

  、第十二夜8

  这一番话说得程应暘莫名心酸,却又不知道为何她会这麽说。他奇怪地看著她。她怯怯地低下了头,露出仿佛白玉雕塑的脖颈。

  他沙哑地说:“姐。我们该洞房了。”

  “等等,应暘,我们要先沐浴。你去浴室先洗。我换了衣裳马上就来。”

  还要换衣裳程应暘吞了下口水,乖乖地去洗澡了。

  男人洗澡自然不如女人那麽花时间。不到五分锺,他就洗好了。应曦怎麽还不进来

  “应暘”随著酥魂蚀骨的一声呼唤,一个美豔女郎走了进来。如果说刚刚的她是天上的仙子,如今的她是人间的妖。

  桃红色的薄纱内衣,妩媚而透明,将她窈窕的曲线勾勒得完美无缺。双和女密林却还有一重紫影纱,欲露未露,嫋嫋婷婷,挑逗至极。

  程应暘的鼻血应声而流。

  她扭著腰肢风情万种地走过来天知道这麽走路有多累她昨天练习了整整一天还红著脸看了好久的成人av真不晓得她身上的情趣内衣怎麽买的,要是奕欧看见咳咳

  “哎呀,你怎麽流血了是不是受伤了哪里不舒服”刚刚还笑得诱人的妖,如今是一脸焦急的应曦。

  “姐你穿成这样,我内伤了,这里不舒服。”手指了指下面──又硬又肿,一柱擎天。

  她一看,闹了个大红脸。他一把抱起她,走向盥洗台,她扭著身子不干,一定要回房间。那就回房间咯。他把她放在床上,眼看著就要饿虎扑食

  “等等,应暘,你躺好,今天让我服侍你可好”她细声细气地说,连耳都红了。

  “哦”他讶异地挑了挑眉毛,一脸期待地看著她。难得她主动呢哎哟喂,今儿个是啥日子玉帝老儿也没这个待遇啊这麽好的事情让程应暘给赶上了。

  她深深地凝视他,仿佛要用眼睛把他刻在心底。接著,她用娇豔的红唇吻了吻他的额头、他的眼睛、坚挺的鼻尖,来到他的唇,他一把扶住她的头,加深这个吻,从单纯的唇齿相交变成烈火一般的深吻。她快喘不过气了。娇嗔地挣扎:“应暘放开我”

  他放开她,坏坏地笑著。她继续吻著,从脖子、肩膀到膛,有时轻如羽毛,有时像小猫一样舔著,有时又用牙齿轻咬,搅得他心痒身也痒:“姐,别这样,我受不了”他闭上眼,享受折磨的快感。这回轮到她坏坏地笑了。他怎麽看怎麽娇俏,还带点妖媚。

  吻一路向下,直到他一柱擎天的巨。她犹豫了一下,伸出丁香小舌,朝著顶部轻轻地一扫他立刻瞪大双眼,无比惊异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姐姐,还未来得及阻止,她居然把他含了进去

  他难以自持地呻吟起来。做梦都没想到,敬著、爱著的姐姐居然会为他做这种事,近乎卑微地取悦他。他看著她,感受著被别样的湿润温暖的柔软感觉包裹著,让他忍不住呼吸都有点乱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享受到如此这般的快感,如同灭顶的湖水将他笼罩,漫天遍野都是欲望,身体的每一寸都充满了惬意和舒爽,但却还不知足的想要更多。只是她湿润温暖的小口只能含住他巨的前端部分,上上下下缓慢的吮吸,想要试图使他更深入,小舌在嘴里细细地划圈,舔著炽热的欲望凸起。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套弄他的底端

  “噢哼”他闷哼著,她那般缓慢轻柔的动作弄得他快要发疯紧闭双目,一瞬间沈沦在黑暗的欲海里,想快点、快点狠狠地冲刺;想要整个都紧紧包裹在她湿润温暖的小嘴里;想要残忍地顶住她的喉咙;想要进入她最深的地方,一瞬间甚至还想要想要把她弄坏了去但他只是猛然睁开眼睛,喘著气,两手扶住她柔软如缎的长发,她只是乖巧地趴在他腿间,一双藕臂搭在他腿上,小手按压著那肿胀巨大的部位,一颗芳心跳得如同鼓槌,小嘴张著,粉嫩的舌尖不住地舔舐著。她是真的一点儿技巧也没有,不过不要紧,这方面程应暘的经验也不多,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也一样。

  他颤声说道:“姐,不要勉强自己”她没回应,软滑的小嘴离开他,小舌却轻轻从顶端一直往下细细轻舔,张嘴含住他两颗圆圆的东西,在嘴里轻轻吮吸。含著舔著男人的分身,可不比含著舔著糖,滋味绝不好受,但她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应暘,这是应暘

  难以形容的销魂的快感渐渐升起,让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她的头发:“姐你哪儿学回来的你真是个妖”

  小嘴儿回到巨,头皮传来疼痛的感觉,牙齿不小心磕了一下他的欲望,结果他“呃”的一声,呻吟著,声音越来越大,居然就在她嘴里抽起来,程应曦瞪大眼睛不敢动弹,结果几十下後一股滚烫的白浊喷洒向她的咽喉,几乎把她呛到。她捂著嘴巴,忍住呕吐,全部咽了下去。味道好怪

  这下溴大了。他自认能力不错,从没这麽快结束过。长叹一声,他搂著她说:“姐,你生来就是克我的”她折腾了半天,也累了,乖乖地躺在他身边,把脸紧紧地挨著他的肩窝。炽热的呼吸喷在他身上,有点痒;还有她特有的芳香一阵阵传来,不断地撩拨著他;再看看薄纱下的她身体的曲线柔和曼妙,裸露在昏暗灯光下的光滑肌肤,反著白玉一样的光辉。微微颤抖的眼睑之下,纤长细密的睫毛在两颊上投出些许影,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仿佛含羞欲绽的春花,连轻轻呼出的气体都仿佛有一种馨香绵长的香味。原本消退了的欲望再次涌来,他一个翻身,把娇躯牢牢压在身下,“咬牙切齿”地说:“姐,你这麽折磨我,如果我不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就不姓程”说著,呼啦一下,他暴地撕扯她薄如蝉翼的内衣,她惊呼:“轻点儿,好贵的”

  他咬了她的耳垂,恶狠狠地问:“说,这套内衣是不是奕欧陪著你买的”

  “痛”她揉著耳朵,哀怨地向上看他一眼。不看还好,楚楚动人的翦水双眸竟在羞涩中隐隐透著媚眼如丝的风情,诱惑至极,美得让他几乎忘了呼吸。

  “我自己很小心买回来的,没有人看到。”

  “买了几套”

  “就这套。”

  “以後我买给你,你自己不许买”

  “嗯。”

  他双眸暗沈,拉起她纤腰,也不管她嘴里刚刚才咽下自己的体,对准红润的樱唇狠狠地啃下去,缠绵不已,让她一时之间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温顺地承受著,仰起头迎合他。

  “乖。”他暗叹,把她的身子转过去。分开她的双腿,让她半跪著,让她面对著自己的巨,而他却刚好面对著她被露水微微沾湿的花园。“我们继续。”他命令道。

  他火热坚硬的巨大,抵在她花瓣的中央,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挤进温暖湿润的紧窒花里面,感到熟悉的温暖充实的感觉把她渐渐撑开来,让她娇喘一声,纤美脚趾都忍不住勾起来。

  这晚程应暘变成一夜n次的小狼犬,挣足了面子。程应曦呢,惨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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