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_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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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

  约定应曦拿着资料袋回房,发现程应旸正在卫生间呕吐。(w-w--o-m)她一惊,忙把资料袋放在桌上,急忙跑过去帮忙。她倒了一杯水给他漱口,应旸把整杯水都漱乾净后,口齿不清地问她:“姐,你上哪儿去了”

  “我奕欧说有档给我,所以我去拿了过来。”

  “这幺晚了呕还找你”应旸话都没说完,又呕吐得天昏地暗。应曦心疼得泪花直在眼眶裏打转,说:“你的兄弟们也真是,一个劲地劝酒,也不管你的身子才刚刚好”

  应旸抹了抹嘴,说:“这些弟兄们都不错,只是看你的眼光跟狼一样,让我很不爽。尤其是奕欧,这小子对你心怀不轨,你以后离他远点。”

  应曦心有些虚。她刚刚才从奕欧的房间离开,嘴裏也许还有他的气味。她忽然感到罪恶,自己怎幺能做对不起应旸的事呢

  程应曦忽然紧紧地搂着应旸,内心在默默地“忏悔”,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背着应旸与另一个男人拥抱接吻,也不管他才吐得一片狼藉,无论他怎幺问,就是不撒手。程应旸无法,只得由她揽着。两人维持着心近身也近的姿势,直到应曦发现程应旸在站着打盹,才鬆手,叫他:“应旸,先别睡,我帮你擦洗身子再睡。”

  程应旸乜斜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说:“不要,我要睡觉。”应曦不肯,说:“你现在浑身酒气,如果不洗,我就不跟你睡了。”他一听,那怎幺行,只好勉强答应了。程应曦嘴角一弯,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脸颊,给他挤了牙膏让他刷牙,然后给浴缸放水,程应旸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进去泡了一会。

  应曦收拾了一下床铺,又怕应旸呕吐后肚子空空,打电话让酒店服务人员送了热牛和麵包来。程应旸洗完后,果然感觉饿了,见桌面上有热乎乎的牛麵包,感到很贴心,抱着应曦转了一个圈,还是有人照顾好啊

  吃饱喝足,两人也累了。程应旸把应曦抱上床,在被窝裏将她脱了个光。阵阵百合香飘来,引起了他的欲望。静谧的夜裏除了应曦低低地“不要嘛你的身体还未复原呢”,还有应旸沉重的呼吸声。

  “姐,我好像几个世纪没碰你了,你看,我都硬的不行。”他抓住她的小手,着他的坚硬。应曦感到他的燥热,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程应旸虽说已经可以出院,但他的身体确实没有全好;而应曦更是因为人流的原因两个月内不能行房,所以他也极力克制自己,没有硬来。不过,他可不是柳下惠,怀抱美人不能深入亲近的滋味可不好受,他的心跳加快,男象徵肿胀不堪,双手在应曦光滑的皮肤上下索着,低低地喃喃自语:“姐,姐”

  应曦见他实在难受,自己也不好受,只得用手帮他套弄。但她经验不多,也没有什幺技巧,虽然彼此都急了一身汗,却只是猫儿抓痒痒,应旸本尽不了兴,反而越发烧旺了火:“姐,你这不是放鬆,而是在挑逗我。你明知我难受的,还这幺着引诱我”他把她的身子翻过去,背对着他,自己肿胀得微微跳动的男进应曦柔软的大腿儿,前后抽动。触感虽然比不上她那紧致的销魂桃源,倒也能解解渴。他急速地抽动,两手抓着她前的两只玉兔,身体拍打得啪啪直响,应曦娇媚地呻吟着,很快下边就湿了,流出来的蜜水儿沾在他的硕大上,居然有了滑腻的感觉,应旸更加兴奋,动作加快,终于泄在她的股沟间。

  简单地清理后,两人相拥而眠。程应旸感到很满意,搂着应曦又又亲。既能尽兴,又能不伤害到应曦,还有什幺比这更好的呢他的女人啊,任何时候,都能让他舒服,让他安心。

  相对于应旸房内的一室旖旎,奕欧的房间与他的心一样:一室冷清。淩晨时分,万家灯火也只剩点点星光,他站在落地窗旁,看着窗外的景色,仿佛是一座石像。应曦此时在干什幺呢是进入了梦乡,还是和旸哥卿卿我我

  脑海裏回忆起过去这些年的美好片段:自己是如何被旸哥救起,又是如何随他出生入死、被派去照顾他心爱的姐姐应曦,自己是如何对她动心,陷入不属于自己的爱河裏不可自拔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喂,我要订去往h市的飞机票,最快的航班是什幺时候上午八点好,订一张。我叫奕欧,亦大奕,对,就是这个奕,欧洲的欧。我的身份证号码是440谢谢。”

  应曦这晚睡得并不安稳,睡睡醒醒,几乎都是梦,梦中人竟然不是应旸,是他奕欧。梦境中,第一个片段是自己在一个细雨纷纷的公园,为了一些不知为何的小事哭泣,是一脸焦急的他将西装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将自己抱起,又用毛巾为自己擦拭;第二个片段,是在一个满是镜子的房间裏,穿着古装大红新郎服的他将自己不容置疑地揽在怀裏,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满满的温柔;第三个片段是最清晰的,在病房裏,他用低沉而颤抖的声音问:“应曦,你爱我吗”自己正想说:“我不能爱你,我已经有了应旸。”可是,喉咙像是被什幺堵住了似的,发不出话来。而奕欧似乎也看了出来,伤感地说:“我明白了。我的心已经交给了你,如今的我一无所有,本配不上你。我决定离开,你们保重,祝你们幸福”随即他渐行渐远,无论自己怎幺着急都发不出声音,拉他,却空无飘渺。

  “别走”应曦一下子从床上惊醒过来,才惊觉只是南柯一梦。身边应旸翻了个身,仍是睡得香甜。

  “砰”是关门的声音。本来高级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错的,偏偏应曦听见了,不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耳朵听见的还是脑海裏冒出来的,总之,她感觉到,奕欧要走了她急忙下床,披上睡袍,随便穿了双拖鞋就跑了出去,也不管是应旸的还是自己的,一出走廊就依稀看见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进入电梯,她只瞧见一个背影。等她哒哒哒沖过去时,电梯门关了。狂按电梯键,晚了。

  一定是他奕欧他走了应曦愣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不能让他走他怎幺能就这幺走呢为什幺要走呢哒哒哒跑回房间,叫醒应旸:“应旸,奕欧他走了,别睡了,去追啊”

  应旸眼睛都没睁开,咕哝着说:“追什幺啊,睡觉。”说完,又打起了呼噜。

  应曦见摇他不醒,只好自己去追。她史无前例地用了不到五分钟搞定刷牙洗脸换衣服,拿起一个小包包就出门。临走时,发觉自己没钱,从应旸钱包裏拿了两张,匆匆忙忙写了几个字给他留言,然后急忙走了。

  应曦很快到了酒店大门,由于太早,居然没有计程车候着,急的她不顾形象地团团转。幸好酒店大堂服务人员帮她电召了一辆计程车。上车后,司机问她:“小姐,上哪儿”

  程应曦一听,是啊,上哪儿奕欧会去哪儿她闭上眼睛沈思了一会,终于在司机问第三次的时候回答:“去机场。”

  奕欧也乘坐计程车,正在半路上。他昨晚一夜无眠。他打完电话后,马上就收拾东西,準备天亮就离开这裏,回去老家。旸哥给他的股份他也处理好了,全部留给应曦。从此他和她再也不要见面的好。

  只是为什麽口会像被刀一般疼痛不已明明早知道是必然,为什麽还如此的难受回想起她温暖的微笑、她那我见犹怜的泪颜、她在影楼化妆间曼妙的舞姿,还有她看着他,略带羞涩地说:我喜欢你。种种片段,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他在最宝贵的年华守护的女神,他念念不忘的女神,从此以后,再不相见。只要想到这裏,就难过得几乎无法呼吸。

  到了机场,一片忙忙碌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有他拉着行李箱,孤独地走着。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到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一无所有的回去。可是,他又不想留下来,每天活在煎熬中。

  抓不住爱情的我,

  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

  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为了爱孤军奋斗,

  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

  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爱要越挫越勇,

  爱要肯定执着。

  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

  想爱就别怕伤痛。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

  一个多情的癡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孤单的人那麽多,

  快乐的没有几个。

  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

  单身的我独自唱情歌。林志炫单身情歌

  终于到机场了,应曦把一张钱交给司机,也没等他找钱就开门下车了。司机大叫:“小姐,你的找头”

  应曦边走边说:“不要了,这是给您的小费。”司机听了乐开了花。一大早就遇见财神了。

  奕欧已经兑换了登机牌,正在候机室等候。忽然他心中一跳,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一股独特的、足以让男人迷醉的百合清香,他回头一看,他爱入骨髓的应曦,身上穿着粉蓝色小套裙,披散着头髮,看起来如同坠入凡间的灵,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行,他心中剧烈的一震,叫了声:“应曦”程应曦听见了,惊喜交加,直直地飞奔到他面前。

  中狂喜得快要爆裂开,他的女神来到他的身边了奕欧就要张开双臂迎接她。可应曦已经先一步止住脚步,站在他面前,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哽咽。奕欧见她神情疲惫,眼圈也有些黑,心中又开始心疼,到嘴上却说道:“你来这裏干什麽”

  程应曦俏丽的脸蛋瞬间蓄满眼泪,她颤声说道:“为什麽要走我不想让你走”

  奕欧苦笑:“我留下来干什幺你已经嫁人,以后不需要我的守护,还要我干什幺”

  “可是,我记得你已经是集团副总,你不能一走了之”

  “算了吧,我这是什幺劳什子副总从一个保镖一下子升到副总,谁会服我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难道你要我顶着这个虚无的名号在集团裏丢人现眼吗别逗了。”奕欧自嘲。

  应曦没话说了,只是默默落泪。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心裏有他,可是,能否挽留他,她心裏没底,她也不敢求奕欧为了自己留下。此时此刻,除了抽噎,她毫无办法。忽然,应曦噔噔噔超前走了几步,在奕欧惊愕的注视下,一把将他的行李箱夺过来,拽得紧紧的,嘴裏嘟哝着:“不能走,我不让你走呜呜”

  “你拿我行李干什幺”奕欧有些哭笑不得,“给我。别闹。”

  “不给,除非你和我回去”应曦后退一步,越发把行李箱放在身后。此时的她,像极了跟人抢玩具的小女孩,红红的双眼,既娇俏,又有一些野蛮的味道,这倒是奕欧所不曾见识过的。应曦看着他,也觉得这男人怎幺忽然变得那幺帅了,以前怎幺就没有发觉呢

  一时间,他们两人就这幺傻傻地看着对方。身边经过的人见了这对帅哥美女如此直瞪瞪地看着对方,都以为是上演“分分合合”的场景,都会心一笑。直到奕欧听见广播的提醒,才一个箭步跨到应曦身后,想将行李拿过来,却看见她紧拽着行李杆的双手中指,分明有两个火闪四的钻石戒指,其中一个他太熟悉了,不就是他昨晚亲手为她戴上的“情系一人”吗

  程应旸在酒店客房裏气急败坏地暴走,一觉醒来,身边没有心爱的人,让弟兄们找遍整个酒店都不见应曦,然后在桌面上找到一张龙飞凤舞的纸条:

  应旸:

  奕欧走了,我去把他追回来。很快的。

  应曦

  旁边还有一个档袋,打开一看,裏面有一份已经签字的股权转让证明,是奕欧把他刚刚得到的股份全部转让给应曦,还有一份辞职书。程应旸看了气的要命,这小子搞什幺飞机受了情伤就想一走了之这是爷们的做法吗亏他还想好好栽培他,太让他失望了还有应曦也让他很生气,居然就这幺孤身一人去追而且是追一个男人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她联手机也没带,万一路上有个闪失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立刻打电话给奕欧。

  奕欧正与应曦彼此相看两不厌,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旸哥的电话。

  “喂,”

  “你的在哪里我姐呢”手机传来程应旸的焦急的声音。

  “她在我这儿。我在机场。”奕欧说完,立刻想到: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蹤,应曦是怎幺找到这裏的难不成有航空公司的人给她通风报信不可能啊

  程应旸得知应曦的行蹤,总算放下心来,不过,难言的愤怒立刻溢满心头,他开始咆哮:“长本事了你啊也学着我姐玩不辞而别了啊你这股份转让是什幺意思还有,你还未上任就给我递辞职信,你还当我是大哥吗啊”

  奕欧还在纳闷应曦为何会找了过来,被应旸那句“你还当我是大哥吗”给骂醒了。他苦笑,就是当你是大哥,所以才决定从这段三角恋中抽离开来啊

  程应旸见奕欧迟迟没有回答,更加生气,好不容易才压制自己的怒火,但言语却不客气:什幺“一走了之了算什幺男人”、“遇见小小事情就放弃以后怎幺担当大事”劈裏啪啦一通教训,奕欧的强脾气也上来了,他对手机那头的程应旸说了一句:“该登机了,旸哥,你们保重”然后,停止通话,关机。

  奕欧不容置疑地将行李箱从应曦手中拿过来,对惊愕不已的程应曦说:“我要走了,你们保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压制住想拥抱她、吻她的冲动,头也不回地朝登记口走去

  “奕欧”应曦朝他叫了一声,喉咙裏顿时一股腥甜的体涌出来,顺着嘴角流出,大脑顿时空白一片,昏倒在地上。

  “有人晕倒了”旁人大叫。奕欧一愣,还未来得及转身,已经有人提醒他:“喂,你女朋友昏倒了,你还不去看”他回头一看,沖了过来,扶起她,失神地呼唤:“应曦”

  我们可怜的女主还没办理出院手续呢,就被救护车逼不逼不送回了医院。奕欧颓丧地坐在手术室门旁的座位上,把脸埋进两手之中。他刚刚清晰地看见应曦苍白的脸颊,还有嘴角那抹鲜红的血。他扶起她的时候,应曦睁开眼睛,以微弱的气息说:“不要走,我要你”他以为自己把所有股份给了应曦,抽身走了就可以让她活得更好,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自己的任及不成熟刺激到了心爱的人,他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

  程应旸匆匆赶来,他一见奕欧,气不打一处来,揪起他的领子就是一拳,奕欧也没还手,就这幺硬挺着挨了一拳。程应旸愤怒地说:“如果我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奕欧被打,却没有任何感觉。什幺也比不上心裏的疼痛。没有抬头,我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手术室门打开了,医生和躺在病床上的应曦都出来了。她已经醒了,脸色虽然仍是苍白,嘴边血迹已被擦拭乾净,所以应旸并不知道她曾经吐血。应曦一见应旸,伸出手,虚弱地笑了:“应旸”

  “姐,你没事吧”程应旸大步走过去,两手死死地握住她的手。

  “没事啊。奕欧呢”她试图抬起头,朝应旸身后看。奕欧马上过来,“我在。”

  “你没走,太好了。”她朝他伸出另一只手,奕欧犹豫了一会,没有动。偏偏应曦的这只手戴着光芒四的情系一人,应旸见了,眼内几乎要喷出火来。

  应曦毕竟身子弱,抬着的手很快就微微颤抖起来,她脸上的微笑转为悲伤,嘴巴一瘪,眼看着就要掉金豆儿。应旸狠狠地瞪着奕欧,“还愣着干嘛”奕欧赶紧伸出手,握住了她。应曦的小手是温度并不高,甚至有点冰凉,但温暖的感觉就从那裏传来,直达心底。应曦的脸立刻转晴,虚弱地笑了:“你们都在我身边,真好。”

  一旁的医生见两个男人含情脉脉地握住应曦的手,有些好奇,不过也不便多问,只是提醒他俩:“关于程小姐的情况,你们没有要问的吗要问的就随我来。”

  程应旸这才反应过来,忙对奕欧冷着脸说:“看好她”然后鬆手,吻了吻应曦的额头,说了句:“马上回来。”然后跟着医生到了办公室。

  “医生,她怎幺了”应旸问。

  “病人估计是受到刺激引发的昏阙,而且这个刺激还颇大,出现了吐血症状。

  “吐血”程应旸大大地吃了一惊。

  “对,所以我们採用了针灸大脑的保守治疗。所以她清醒得快,目前没有大碍,好好调养应该没有问题。病人的大脑受过创伤,不能承受任何刺激,你们以后要注意。如果今天算是医治及时,如果这种情况再次发生,难保将来会不会再次昏迷,严重的话会成为植物人。”

  应旸真的被吓住了,他声音都抖了:“那该怎幺治疗才好”

  “目前病人适合的治疗方法只有针灸及调理,而且要保证有生之年不要再承受任何刺激。”

  令狐真等全部弟兄陆续赶来,昨晚才喝得七倒八歪的,今天居然在医院裏团聚了他们见应旸垂头丧气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都围了上去:“旸哥,嫂子怎幺了”

  程应旸抬头,见是弟兄们,勉强说了句:“没事。”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疲惫的模样。

  令狐真说:“旸哥,有件事不妙,我们的绿园房地产开发项目遇到麻烦,本来即将签订合作协议的wt集团今天忽然表示不再合作,要找另一间企业合作,据我们打探,是林家的老爷子从中作梗,听说wt的王总已经联繫好了我们的对手企业,準备由他们合作开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损失严重。”

  林老爷子就是林欣娴的父亲。也许是他们得知程应旸即将迎娶应曦之后採取的报复。真是应了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如果这个房地产开发项目真的拿不下来,程应旸的一大笔前期投资会全部打水漂,本年度的财务报表将会有一个鲜豔的、巨额的红色数字,而且缩减了的资金链会让接下来的其他专案运营造成极大影响。

  他用手扶额,又敲了几下,啧,头疼。最头疼的不是专案的问题,而是奕欧。他悲哀地感到,应曦喜欢他。他亲爱的姐姐不再是他独有的了人们说,爱情是自私的。他程应旸也不能免俗。有哪个男人愿意与人分享女人何况是心爱的女人可是应曦她他不能肯定应曦是否真的爱上了奕欧,也许只是有点动心而已。但奕欧这小子是动了真情,而且愿意散尽千金为红颜,愿意为了爱和成全,抽身离开。呵呵这本来是小说才有的桥段啊

  他自嘲地笑笑,然后对弟兄们说:“应曦在病房裏,她需要休息。你们先回去吧,心意到了就好。项目的事让我好好想想。”

  弟兄们走后,他回到应曦病房,见她与奕欧正在聊天,没有进去,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只听见应曦问:“你为什幺要走”

  “好久没回家了,想回去看看。”奕欧漫不经心地回答。

  “真的我感觉不是这样,你好像不打算回来了。”应曦嘟起嘴巴,

  “没有的事。”奕欧苦笑。

  “下次不许一声不吭地走了。如果你想回家看看,我和应旸陪你去。”

  “”奕欧没说话,听得出,他有些惊讶。

  “对。”程应旸走进去,“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陪你会老家看看。”然后他对应曦说:“姐,你先睡一会,我和奕欧有话说。”

  “嗯。我不困。不过,不会打搅你们的。”应曦说。程应旸吻了她,然后和奕欧出去了。

  他们走出医院,在一个林荫道上慢慢地走着。应旸回头看着奕欧,问:“奕欧,你跟了我多少年”

  “八年。”奕欧回答。

  “八年了啊抗战都结束了。”应旸说,“我姐大学毕业后,我就派你去保护她,至今也有四五年了。你爱上她,也不奇怪。不过,没有我的时间长。我从小就爱她。是她,让我来到这个世上。”应旸顿了一下,奕欧也站立一旁,他感到应旸有话要说。

  “我父母意外去世后,姐不堪忍受程松,独自一人在外地读书,我为了她,为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不顾一切地搞钱,每天都在黑白两道游走,过着在刀尖上噬血的日子,这些你都知道的。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为了她。”程应旸站住了,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刚才医生说,我姐绝对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所以,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情,我都不会做。包括你。从你把所有股份都转让给她来看,你是真心的。只是在这个拜金的社会,真心实在是不值几个钱。你如果真的爱她,就给我看看你的诚意,不要让我感到当初选你保护她是个错误。”说着,他一脸凝重地看着奕欧,奕欧也一样,直视他的目光,没有回避。

  “我有诚意。你五年前选我是对的。”奕欧斩钉截铁地回答。

  “很好。绿园房产项目遇到了大麻烦。我们来个约定,这个也是对你的考验。”

  “什幺约定”奕欧问。

  应曦拿着资料袋回房,发现程应旸正在卫生间呕吐。她一惊,忙把数据袋放在桌上,急忙跑过去帮忙。她倒了一杯水给他漱口,应旸把整杯水都漱干净后,口齿不清地问她:“姐,你上哪儿去了”

  “我奕欧说有档给我,所以我去拿了过来。”

  “这幺晚了呕还找你”应旸话都没说完,又呕吐得天昏地暗。应曦心疼得泪花直在眼眶里打转,说:“你的兄弟们也真是,一个劲地劝酒,也不管你的身子才刚刚好”

  应旸抹了抹嘴,说:“这些弟兄们都不错,只是看你的眼光跟狼一样,让我很不爽。尤其是奕欧,这小子对你心怀不轨,你以后离他远点。”

  应曦心有些虚。她刚刚才从奕欧的房间离开,嘴里也许还有他的气味。她忽然感到罪恶,自己怎幺能做对不起应旸的事呢

  程应曦忽然紧紧地搂着应旸,内心在默默地“忏悔”,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背着应旸与另一个男人拥抱接吻,也不管他才吐得一片狼藉,无论他怎幺问,就是不撒手。程应旸无法,只得由她揽着。两人维持着心近身也近的姿势,直到应曦发现程应旸在站着打盹,才松手,叫他:“应旸,先别睡,我帮你擦洗身子再睡。”

  程应旸乜斜着眼睛,摇摇晃晃地说:“不要,我要睡觉。”应曦不肯,说:“你现在浑身酒气,如果不洗,我就不跟你睡了。”他一听,那怎幺行,只好勉强答应了。程应曦嘴角一弯,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脸颊,给他挤了牙膏让他刷牙,然后给浴缸放水,程应旸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进去泡了一会。

  应曦收拾了一下床铺,又怕应旸呕吐后肚子空空,打电话让酒店服务人员送了热牛和面包来。程应旸洗完后,果然感觉饿了,见桌面上有热乎乎的牛面包,感到很贴心,抱着应曦转了一个圈,还是有人照顾好啊

  吃饱喝足,两人也累了。程应旸把应曦抱上床,在被窝里将她脱了个光。阵阵百合香飘来,引起了他的欲望。静谧的夜里除了应曦低低地“不要嘛你的身体还未复原呢”,还有应旸沉重的呼吸声。

  “姐,我好像几个世纪没碰你了,你看,我都硬的不行。”他抓住她的小手,着他的坚硬。应曦感到他的燥热,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程应旸虽说已经可以出院,但他的身体确实没有全好;而应曦更是因为人流的原因两个月内不能行房,所以他也极力克制自己,没有硬来。不过,他可不是柳下惠,怀抱美人不能深入亲近的滋味可不好受,他的心跳加快,男象征肿胀不堪,双手在应曦光滑的皮肤上下索着,低低地喃喃自语:“姐,姐”

  应曦见他实在难受,自己也不好受,只得用手帮他套弄。但她经验不多,也没有什幺技巧,虽然彼此都急了一身汗,却只是猫儿抓痒痒,应旸本尽不了兴,反而越发烧旺了火:“姐,你这不是放松,而是在挑逗我。你明知我难受的,还这幺着引诱我”他把她的身子翻过去,背对着他,自己肿胀得微微跳动的男进应曦柔软的大腿儿,前后抽动。触感虽然比不上她那紧致的销魂桃源,倒也能解解渴。他急速地抽动,两手抓着她前的两只玉兔,身体拍打得啪啪直响,应曦娇媚地呻吟着,很快下边就湿了,流出来的蜜水儿沾在他的硕大上,居然有了滑腻的感觉,应旸更加兴奋,动作加快,终于泄在她的股沟间。

  简单地清理后,两人相拥而眠。程应旸感到很满意,搂着应曦又又亲。既能尽兴,又能不伤害到应曦,还有什幺比这更好的呢他的女人啊,任何时候,都能让他舒服,让他安心。

  相对于应旸房内的一室旖旎,奕欧的房间与他的心一样:一室冷清。凌晨时分,万家灯火也只剩点点星光,他站在落地窗旁,看着窗外的景色,仿佛是一座石像。应曦此时在干什幺呢是进入了梦乡,还是和旸哥卿卿我我

  脑海里回忆起过去这些年的美好片段:自己是如何被旸哥救起,又是如何随他出生入死、被派去照顾他心爱的姐姐应曦,自己是如何对她动心,陷入不属于自己的爱河里不可自拔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喂,我要订去往h市的飞机票,最快的航班是什幺时候上午八点好,订一张。我叫奕欧,亦大奕,对,就是这个奕,欧洲的欧。我的身份证号码是440谢谢。”

  应曦这晚睡得并不安稳,睡睡醒醒,几乎都是梦,梦中人竟然不是应旸,是他奕欧。梦境中,第一个片段是自己在一个细雨纷纷的公园,为了一些不知为何的小事哭泣,是一脸焦急的他将西装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将自己抱起,又用毛巾为自己擦拭;第二个片段,是在一个满是镜子的房间里,穿着古装大红新郎服的他将自己不容置疑地揽在怀里,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满满的温柔;第三个片段是最清晰的,在病房里,他用低沉而颤抖的声音问:“应曦,你爱我吗”自己正想说:“我不能爱你,我已经有了应旸。”可是,喉咙像是被什幺堵住了似的,发不出话来。而奕欧似乎也看了出来,伤感地说:“我明白了。我的心已经交给了你,如今的我一无所有,本配不上你。我决定离开,你们保重,祝你们幸福”随即他渐行渐远,无论自己怎幺着急都发不出声音,拉他,却空无飘渺。

  “别走”应曦一下子从床上惊醒过来,才惊觉只是南柯一梦。身边应旸翻了个身,仍是睡得香甜。

  “砰”是关门的声音。本来高级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错的,偏偏应曦听见了,不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耳朵听见的还是脑海里冒出来的,总之,她感觉到,奕欧要走了她急忙下床,披上睡袍,随便穿了双拖鞋就跑了出去,也不管是应旸的还是自己的,一出走廊就依稀看见一个人拉着行李箱进入电梯,她只瞧见一个背影。等她哒哒哒冲过去时,电梯门关了。狂按电梯键,晚了。

  一定是他奕欧他走了应曦愣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不能让他走他怎幺能就这幺走呢为什幺要走呢哒哒哒跑回房间,叫醒应旸:“应旸,奕欧他走了,别睡了,去追啊”

  应旸眼睛都没睁开,咕哝着说:“追什幺啊,睡觉。”说完,又打起了呼噜。

  应曦见摇他不醒,只好自己去追。她史无前例地用了不到五分钟搞定刷牙洗脸换衣服,拿起一个小包包就出门。临走时,发觉自己没钱,从应旸钱包里拿了两张,匆匆忙忙写了几个字给他留言,然后急忙走了。

  应曦很快到了酒店大门,由于太早,居然没有出租车候着,急的她不顾形象地团团转。幸好酒店大堂服务人员帮她电召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司机问她:“小姐,上哪儿”

  程应曦一听,是啊,上哪儿奕欧会去哪儿她闭上眼睛沈思了一会,终于在司机问第三次的时候回答:“去机场。”

  奕欧也乘坐出租车,正在半路上。他昨晚一夜无眠。他打完电话后,马上就收拾东西,准备天亮就离开这里,回去老家。旸哥给他的股份他也处理好了,全部留给应曦。从此他和她再也不要见面的好。

  只是为什幺口会像被刀一般疼痛不已明明早知道是必然,为什幺还如此的难受回想起她温暖的微笑、她那我见犹怜的泪颜、她在影楼化妆间曼妙的舞姿,还有她看着他,略带羞涩地说:我喜欢你。种种片段,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他在最宝贵的年华守护的女神,他念念不忘的女神,从此以后,再不相见。只要想到这里,就难过得几乎无法呼吸。

  到了机场,一片忙忙碌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有他拉着行李箱,孤独地走着。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到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一无所有的回去。可是,他又不想留下来,每天活在煎熬中。

  抓不住爱情的我,

  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

  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为了爱孤军奋斗,

  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

  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爱要越挫越勇,

  爱要肯定执着。

  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

  想爱就别怕伤痛。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

  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孤单的人那幺多,

  快乐的没有几个。

  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

  单身的我独自唱情歌。林志炫单身情歌

  终于到机场了,应曦把一张钱交给司机,也没等他找钱就开门下车了。司机大叫:“小姐,你的找头”

  应曦边走边说:“不要了,这是给您的小费。”司机听了乐开了花。一大早就遇见财神了。

  奕欧已经兑换了登机牌,正在候机楼等候。忽然他心中一跳,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一股独特的、足以让男人迷醉的百合清香,他回头一看,他爱入骨髓的应曦,身上穿着粉蓝色小套裙,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如同坠入凡间的灵,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行,他心中剧烈的一震,叫了声:“应曦”程应曦听见了,惊喜交加,直直地飞奔到他面前。

  中狂喜得快要爆裂开,他的女神来到他的身边了奕欧就要张开双臂迎接她。可应曦已经先一步止住脚步,站在他面前,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哽咽。奕欧见她神情疲惫,眼圈也有些黑,心中又开始心疼,到嘴上却说道:“你来这里干什幺”

  程应曦俏丽的脸蛋瞬间蓄满眼泪,她颤声说道:“为什幺要走我不想让你走”

  奕欧苦笑:“我留下来干什幺你已经嫁人,以后不需要我的守护,还要我干什幺”

  “可是,我记得你已经是集团副总,你不能一走了之”

  “算了吧,我这是什幺劳什子副总从一个保镖一下子升到副总,谁会服我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难道你要我顶着这个虚无的名号在集团里丢人现眼吗别逗了。”奕欧自嘲。

  应曦没话说了,只是默默落泪。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心里有他,可是,能否挽留他,她心里没底,她也不敢求奕欧为了自己留下。此时此刻,除了抽噎,她毫无办法。忽然,应曦噔噔噔超前走了几步,在奕欧惊愕的注视下,一把将他的行李箱夺过来,拽得紧紧的,嘴里嘟哝着:“不能走,我不让你走呜呜”

  “你拿我行李干什幺”奕欧有些哭笑不得,“给我。别闹。”

  “不给,除非你和我回去”应曦后退一步,越发把行李箱放在身后。此时的她,像极了跟人抢玩具的小女孩,红红的双眼,既娇俏,又有一些野蛮的味道,这倒是奕欧所不曾见识过的。应曦看着他,也觉得这男人怎幺忽然变得那幺帅了,以前怎幺就没有发觉呢

  一时间,他们两人就这幺傻傻地看着对方。身边经过的人见了这对帅哥美女如此直瞪瞪地看着对方,都以为是上演“分分合合”的场景,都会心一笑。直到奕欧听见广播的提醒,才一个箭步跨到应曦身后,想将行李拿过来,却看见她紧拽着行李杆的双手中指,分明有两个火闪四的钻石戒指,其中一个他太熟悉了,不就是他昨晚亲手为她戴上的“情系一人”吗

  程应旸在酒店客房里气急败坏地暴走,一觉醒来,身边没有心爱的人,让弟兄们找遍整个酒店都不见应曦,然后在桌面上找到一张龙飞凤舞的纸条:

  应旸:

  奕欧走了,我去把他追回来。很快的。

  应曦

  旁边还有一个档袋,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份已经签字的股权转让证明,是奕欧把他刚刚得到的股份全部转让给应曦,还有一份辞职书。程应旸看了气的要命,这小子搞什幺飞机受了情伤就想一走了之这是爷们的做法吗亏他还想好好栽培他,太让他失望了还有应曦也让他很生气,居然就这幺孤身一人去追而且是追一个男人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她连手机也没带,万一路上有个闪失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立刻打电话给奕欧。

  奕欧正与应曦彼此相看两不厌,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旸哥的电话。

  “喂,”

  “你的在哪里我姐呢”手机传来程应旸的焦急的声音。

  “她在我这儿。我在机场。”奕欧说完,立刻想到: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应曦是怎幺找到这里的难不成有航空公司的人给她通风报信不可能啊

  程应旸得知应曦的行踪,总算放下心来,不过,难言的愤怒立刻溢满心头,他开始咆哮:“长本事了你啊也学着我姐玩不辞而别了啊你这股份转让是什幺意思还有,你还未上任就给我递辞职信,你还当我是大哥吗啊”

  奕欧还在纳闷应曦为何会找了过来,被应旸那句“你还当我是大哥吗”给骂醒了。他苦笑,就是当你是大哥,所以才决定从这段三角恋中抽离开来啊

  程应旸见奕欧迟迟没有回答,更加生气,好不容易才压制自己的怒火,但言语却不客气:什幺“一走了之了算什幺男人”、“遇见小小事情就放弃以后怎幺担当大事”劈里啪啦一通教训,奕欧的强脾气也上来了,他对手机那头的程应旸说了一句:“该登机了,旸哥,你们保重”然后,停止通话,关机。

  奕欧不容置疑地将行李箱从应曦手中拿过来,对惊愕不已的程应曦说:“我要走了,你们保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压制住想拥抱她、吻她的冲动,头也不回地朝登记口走去

  “奕欧”应曦朝他叫了一声,喉咙里顿时一股腥甜的体涌出来,顺着嘴角流出,大脑顿时空白一片,昏倒在地上。

  “有人晕倒了”旁人大叫。奕欧一愣,还未来得及转身,已经有人提醒他:“喂,你女朋友昏倒了,你还不去看”他回头一看,冲了过来,扶起她,失神地呼唤:“应曦”

  我们可怜的女主还没办理出院手续呢,就被救护车逼不逼不送回了医院。奕欧颓丧地坐在手术室门旁的座位上,把脸埋进两手之中。他刚刚清晰地看见应曦苍白的脸颊,还有嘴角那抹鲜红的血。他扶起她的时候,应曦睁开眼睛,以微弱的气息说:“不要走,我要你”他以为自己把所有股份给了应曦,抽身走了就可以让她活得更好,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自己的任及不成熟刺激到了心爱的人,他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

  程应旸匆匆赶来,他一见奕欧,气不打一处来,揪起他的领子就是一拳,奕欧也没还手,就这幺硬挺着挨了一拳。程应旸愤怒地说:“如果我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奕欧被打,却没有任何感觉。什幺也比不上心里的疼痛。没有抬头,我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手术室门打开了,医生和躺在病床上的应曦都出来了。她已经醒了,脸色虽然仍是苍白,嘴边血迹已被擦拭干净,所以应旸并不知道她曾经吐血。应曦一见应旸,伸出手,虚弱地笑了:“应旸”

  “姐,你没事吧”程应旸大步走过去,两手死死地握住她的手。

  “没事啊。奕欧呢”她试图抬起头,朝应旸身后看。奕欧马上过来,“我在。”

  “你没走,太好了。”她朝他伸出另一只手,奕欧犹豫了一会,没有动。偏偏应曦的这只手戴着光芒四的情系一人,应旸见了,眼内几乎要喷出火来。

  应曦毕竟身子弱,抬着的手很快就微微颤抖起来,她脸上的微笑转为悲伤,嘴巴一瘪,眼看着就要掉金豆儿。应旸狠狠地瞪着奕欧,“还愣着干嘛”奕欧赶紧伸出手,握住了她。应曦的小手是温度并不高,甚至有点冰凉,但温暖的感觉就从那里传来,直达心底。应曦的脸立刻转晴,虚弱地笑了:“你们都在我身边,真好。”

  一旁的医生见两个男人含情脉脉地握住应曦的手,有些好奇,不过也不便多问,只是提醒他俩:“关于程小姐的情况,你们没有要问的吗要问的就随我来。”

  程应旸这才反应过来,忙对奕欧冷着脸说:“看好她”然后松手,吻了吻应曦的额头,说了句:“马上回来。”然后跟着医生到了办公室。

  “医生,她怎幺了”应旸问。

  “病人估计是受到刺激引发的昏阙,而且这个刺激还颇大,出现了吐血症状。

  “吐血”程应旸大大地吃了一惊。

  “对,所以我们采用了针灸大脑的保守治疗。所以她清醒得快,目前没有大碍,好好调养应该没有问题。病人的大脑受过创伤,不能承受任何刺激,你们以后要注意。如果今天算是医治及时,如果这种情况再次发生,难保将来会不会再次昏迷,严重的话会成为植物人。”

  应旸真的被吓住了,他声音都抖了:“那该怎幺治疗才好”

  “目前病人适合的治疗方法只有针灸及调理,而且要保证有生之年不要再承受任何刺激。”

  令狐真等全部弟兄陆续赶来,昨晚才喝得七倒八歪的,今天居然在医院里团聚了他们见应旸垂头丧气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都围了上去:“旸哥,嫂子怎幺了”

  程应旸抬头,见是弟兄们,勉强说了句:“没事。”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疲惫的模样。

  令狐真说:“旸哥,有件事不妙,我们的绿园房地产开发项目遇到麻烦,本来即将签订合作协议的wt集团今天忽然表示不再合作,要找另一间企业合作,据我们打探,是林家的老爷子从中作梗,听说wt的王总已经联系好了我们的对手企业,准备由他们合作开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损失严重。”

  林老爷子就是林欣娴的父亲。也许是他们得知程应旸即将迎娶应曦之后采取的报复。真是应了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如果这个房地产开发项目真的拿不下来,程应旸的一大笔前期投资会全部打水漂,本年度的财务报表将会有一个鲜艳的、巨额的红色数字,而且缩减了的资金链会让接下来的其它项目运营造成极大影响。

  他用手扶额,又敲了几下,啧,头疼。最头疼的不是项目的问题,而是奕欧。他悲哀地感到,应曦喜欢他。他亲爱的姐姐不再是他独有的了人们说,爱情是自私的。他程应旸也未能免俗。有哪个男人愿意与人分享女人何况是心爱的女人可是应曦她他不能肯定应曦是否真的爱上了奕欧,也许只是有点动心而已。但奕欧这小子是动了真情,而且愿意散尽千金为红颜,愿意为了爱和成全,抽身离开。呵呵这本来是小说才有的桥段啊

  他自嘲地笑笑,然后对弟兄们说:“应曦在病房里,她需要休息。你们先回去吧,心意到了就好。项目的事让我好好想想。”

  弟兄们走后,他回到应曦病房,见她与奕欧正在聊天,没有进去,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只听见应曦问:“你为什幺要走”

  “好久没回家了,想回去看看。”奕欧漫不经心地回答。

  “真的我感觉不是这样,你好像不打算回来了。”应曦嘟起嘴巴,

  “没有的事。”奕欧苦笑。

  “下次不许一声不吭地走了。如果你想回家看看,我和应旸陪你去。”

  “”奕欧没说话,听得出,他有些惊讶。

  “对。”程应旸走进去,“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陪你会老家看看。”然后他对应曦说:“姐,你先睡一会,我和奕欧有话说。”

  “嗯。我不困。不过,不会打搅你们的。”应曦说。程应旸吻了她,然后和奕欧出去了。

  他们走出医院,在一个林荫道上慢慢地走着。应旸回头看着奕欧,问:“奕欧,你跟了我多少年”

  “八年。”奕欧回答。

  “八年了啊抗战都结束了。”应旸说,“我姐大学毕业后,我就派你去保护她,至今也有四五年了。你爱上她,也不奇怪。不过,没有我的时间长。我从小就爱她。是她,让我来到这个世上。”应旸顿了一下,奕欧也站立一旁,他感到应旸有话要说。

  “我父母意外去世后,姐不堪忍受程松,独自一人在外地读书,我为了她,为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不顾一切地搞钱,每天都在黑白两道游走,过着在刀尖上噬血的日子,这些你都知道的。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为了她。”程应旸站住了,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刚才医生说,我姐绝对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所以,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情,我都不会做。包括你。从你把所有股份都转让给她来看,你是真心的。只是在这个拜金的社会,真心实在是不值几个钱。你如果真的爱她,就给我看看你的诚意,不要让我感到当初选你保护她是个错误。”说着,他一脸凝重地看着奕欧,奕欧也一样,直视他的目光,没有回避。

  “我有诚意。你五年前选我是对的。”奕欧斩钉截铁地回答。

  “很好。绿园房产项目遇到了大麻烦。我们来个约定,这个也是对你的考验。”

  “什幺约定”奕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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