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你是不是想要活活气死我(小修)_乌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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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你是不是想要活活气死我(小修)

  “朱少征?他不是逃到南边去了吗?”乌鸦儿听到这个名字,不是不吃惊的。

  苏赞笑一笑:“这里可不就是京城的南边吗?”

  “你有把握是他吗?你是怎么知道是他的?”乌鸦儿有些兴奋的捉住苏赞的袖子。

  苏赞笑得无奈:“本王的口都要说干了。”

  乌鸦儿连忙倒了一杯茶给他,一脸要听故事的坚决。

  苏赞很少看到她这么女孩儿气的时候,接过茶笑了笑:“看你这么好奇,都与你说了吧,首先,这斛珠子作为重要的证物,陈昀岂有不取来看看的道理?那珠子成色极好,是贡品规格,最重要的是盛这珠子的匣子,内面刻了一个‘付’字。”

  “这付家的珠子和朱少征又有什么关联呢?”

  苏赞笑了笑:“你知道这朱少征是干什么的吗?”

  “刑部侍郎吧,好像。”

  “那你知道他如何敛财吗?”

  “朝廷不是说卖情报吗?”

  苏赞笑笑:“也不尽然,他还有一条敛财的途径就是诬陷富户,然后抄其家产,再像朝廷漏报查抄所得,将其占为己有。

  “这付家在胶东一带十分有名,当年先皇把胶东的一片海域赏给了这付家的祖上,这片海域盛产珍珠,这付家就靠着这珍珠起了家,又称珍珠付家。做些饰物珠宝买卖,每年朝廷的贡珠也都出自这珍珠付家。”苏赞说着,从自己腰带上面取下一个兰花香包,那香包下面打着一条水蓝色的如意络子,缀着一颗沉沉的珍珠。

  乌鸦儿看那珠子,几乎有鸽蛋那么大,拿在手上把玩:“这也是付家的珠子?”

  苏赞笑着点点头:“是。”

  乌鸦儿不解:“既然朝廷的贡珠都出自付家,付家的珠子又这么出名,怎么你们就知道这珠子不是别人买的付家珠?”

  苏赞笑一笑:“自然有凭证,如果是贡品珍珠,盛器上会刻着贡字。如果是付家出售的珠子,盛器上会刻着付家商铺‘金玉斋’三个字,这匣子下面的付字却表示的是珠子是付家自己存下来的珠子,并不做贡品和货售用。”

  乌鸦儿想了想,开口道:“我明白了,那朱少征一定是抄了付家家财,而这珠子既然是付家所有,那所有者一定是朱少征,即使是第三个人,也一定曾经从朱少征手中转手。你说的可是这个意思?”

  苏赞点点头:“这不过是其一,其二是,那原告姑娘的哥哥说这卖珠子与他的人他也没见过,只听说是个过路货商,是将这珠子寄卖在城东一处珠宝店内,而且价格卖得与许多庸珠差不多,很多人都因为怀疑是假货而不敢买,他因为确实无钱又希望妹妹嫁得风光体面,就买了这珠子。

  “陈昀还派人去问了那珠宝店老板,老板说那个商人长得一脸书卷气,四五十岁年纪,和善平易,极会说话,但是穿着却极其平常,他每隔几天便会放上两三件值钱的东西在这珠宝店里发售,都是极好的东西,卖得却便宜,像是急等着用钱。”

  乌鸦儿恍然:“所以你怀疑这人是朱少征。”他被朝廷通缉,一路难逃,为了不引人注目,一定只会带些轻便却又值钱的东西,无非银票和珠宝,而兑换大额银票容易引人注目,而且往往票号都有朝廷的眼线监视,自然不如售卖珠宝来的隐蔽。大家都以为他早已逃到闽越那边去了,他却还躲在这小县城里面,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苏赞点头:“却只是怀疑,但是可能性不小,毕竟这个卖珠人的情形和朱少征太像了,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呢?”

  乌鸦儿点点头,随即道:“如果抓住了这个人,许多谜团就应该可以迎刃而解了吧。”

  苏赞何尝不是这样想的,若是捉住了朱少征,太子与这次细作案的关联就可以水落石出,围绕东宫的一系列谜团也会随之浮出水面,也许师父的行踪也可以知道。

  更近一步的是,如果太子的罪状被揭发,那么真正的父皇在何处、是生是死都会有了答案。这是关乎□□社稷的大事啊。

  所以,这朱少征是如此的重要啊。在这盘近乎死局的棋局里,他是那最最关键的一颗棋子,下对了,就可以让这盘死局起死回生。

  乌鸦儿看苏赞表情凝重,知道他一定又想到了自己的师父,触景伤情。

  “想不到陈昀那个呆子,还能想到这许多,是不是你在从旁提示?”她随便把话题引到旁的事情上面。

  苏赞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笑起来:“其实他在断案这方面,也是个极聪明的人,只是皖直那个案子关乎他的恩师,加上又没有经验,所以才一时无所作为,此次我虽然在旁边疯言疯语了几句,但是大半还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那你们打算怎么样去捉朱少征呢?”

  “他在这里行踪非常隐秘,加上这里治安混乱,很难知道他究竟住在哪里,陈昀打算在珠宝店设下埋伏,等他前来寄卖首饰,这样的话,说不定就可以逮到他。”

  “如果他已经走了呢?”

  “不会,他说过这个月十五还会来送新货,而且,他上次卖珠的钱还没有取。这容城县十分混乱,十分适合他藏身。”

  今日是十一月初八,离朱少征出现还有七天。

  “这次珍珠案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陈昀又已经暴露,不怕那朱少征乘机逃了吗?”

  苏赞摇头:“这你倒是不用担心,我已派人在城里各个出入口都设了埋伏,若是有可疑人出现,自然会来报,他应该逃不出去。”

  乌鸦儿心想这真是要瓮中捉鳖了。她偷偷拿眼去瞟苏赞,心想他这么个精明到滴水不漏的人,会不会已经知道了她和师兄的事情呢?

  看苏赞并没有异样,自己心想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她想起师兄的伤情,却又不敢贸贸然去问他配疗伤药的事情。

  一则,师兄若是发现苏赞不傻,必然会对自己起疑心,要知道,这件事自己一直瞒着他的。而且她现在也不觉得是时候告诉他。她还是希望苏赞和师兄是不相关的两个人,更何况,师兄被哥哥追杀,难保这边没有哥哥的眼线。

  二则,麻烦苏赞配药,他一定会要知道这药是给谁配的,自己只说是个朋友,他未必肯帮忙,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喜欢师兄,若知道这药是配给师兄的,他本就对自己有意思,他那么狡猾,不知道会不会对情敌手软。

  唉,所以,先自己想想办法吧。乌鸦儿觉得头都痛了。

  乌鸦儿强笑着对苏赞道:“我出去还有事情,晚饭不用等我。”将手头把玩的香袋递还给苏赞。

  苏赞将香袋别在她腰间:“这个香就是为你配的,可以增强内力,你戴在身上吧。”

  乌鸦儿想起苏赞好像并不会武功的事情,想来一定是他专门为自己做的,心想着他还真是贴心,高高兴兴的就系在了腰带上,开开心心的出门了。

  苏赞看着她的背影远去,端起喝了半杯的茶,喝起来。好像心情不错。

  乌鸦儿在街上买了一碗鱼片粥,又抓了一些药,来看阿珈。

  可能一个人呆着太过无聊,阿珈并没有给她好脸色:“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乌鸦儿却有些高兴,看来师兄在想自己,小心肝扑通扑通跳。

  乌鸦儿将腰上的香袋取下来挂在阿珈床头:“师哥,这个香袋送给你。”既然能增强内力,自然有利于恢复元气咯,虽然是借花献佛,但也是自己一片心意啊。

  阿珈瞟了那香袋一眼,只当是乌鸦儿的女儿家心意,虽然有些不耐烦,却还是笑得温柔:“你自己做的?”

  总不能说是苏赞送的吧

  “啊,不是,买……买的。”

  “挺漂亮,谢谢。”

  “不,不谢。”

  乌鸦儿真不是个爱说谎的人,尤其又是对着师兄说谎,才说了这么两句,就觉得尴尬起来。她连忙开始忙活,将带来的粥一口一口的喂阿珈吃了。

  阿珈虽然一直躺着不动,但是胃口却好像不错,一会儿就吃完了这碗粥。

  乌鸦儿又开始给他换药。

  见那剑伤已经不怎么碍事了,断手也有些起色,就是那被毒针扎过的地方都几乎开始溃脓了。

  她着实心疼,还好毒针伤的都是背部,阿珈自己倒是不能看到。

  “觉得痒得难受,是不是正在恢复生肉呢!”阿珈不经意的问道。

  乌鸦儿又说谎了:“是呀是呀,过几天就好了。”

  阿珈微笑:“那就好。”

  乌鸦儿却郁闷了,这不求助苏赞看来是没有办法了,可是……

  灵光一闪,一咬牙,她好歹想出了一个法子,从袖子里面取出了一只寄生蛊放在阿珈背上,看着那个小东西吸着阿珈背部那溃脓的伤口,本来透明的虫子,变得通体黑紫。

  这种蛊虫在西昭一般用来复制□□,一般药门人发现了自己无法可解的□□,就会用寄生蛊将其保存起来,带回去给高人研究,或是直接使用寄生蛊体内的□□。这种小虫本身没有毒性,却靠吃毒物为生,它一生只能吃一种毒物,妙的是,它只要吸上一口一种毒物,就会在体内无限制的复制。

  乌鸦儿小心收起那吃得胖胖的寄生蛊,为阿珈擦了身体,又上了药,陪着阿珈说了点话,阿珈却好像有些厌烦了:“你快些回去吧,免得那边起了疑心。”

  “唔,好。”

  乌鸦儿为他把一切整理好,掩上门,出去了。

  天已经擦黑,她找到一处空旷地,左右看看有没有人,自己取出那只寄生蛊,放在研钵里捣得粉碎,将其放在自己的吹筒里面。

  然后把一只胳膊伸直了放在面前,将那吹筒里毒针用力一吹,齐刷刷十几根银针密密麻麻的立在那胳膊上,胳臂瞬间就麻痒起来。

  她咬牙带着伤回到客栈,一只脚踢开苏赞的房门,就看到苏赞默默坐在那里,看不出喜怒。

  她将门拴住,一个趔趄倒在地上,面白如纸。手臂的确很疼,她也并没有刻意夸张。

  苏赞不疾不徐的走过来,轻声道:“这是怎么了?”一双眼看着乌鸦儿,却看得她毛骨悚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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