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有一个聚宝碗
“大哥哥！我今天也想要好多个肉包子！”
栗梓吸溜着口水，眼巴巴地望着小摊上喷香的白面大包子。
然后在摊主打包包子的时候，栗梓一手捧着小碗，一手认真地数了好多个白色的小铜板捏在手心。
“大哥哥，我要这么多的包子！”
摊主有些无奈地低头望着她的小常客，只收了小胖手手心里的几个硬币，随后把一包明显过量的包子递给栗梓，“小家伙，你应该叫我姐姐。”
被叫了好几天的哥哥，她真的很无奈好吗！！
要不是从来没有人认错她的性别，她真的差点要怀疑她是不是其实特别攻气了。
“姐姐？”
栗梓迷惑地歪了歪脑袋，接过那一大包的包子小心地抱在怀里，嫩生嫩气地问：
“可是姐姐是什么啊？”
被提问这么一个常识性的问题，摊主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看向栗梓的目光愈发和蔼疼惜。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小袋奶糖也塞到栗梓的胖手里，而后忍不住揉了揉和栗梓性格一样软乎的蓬乱长发。
“！”
栗梓还来不及高兴他再次收到的小奶糖，就被摊主的调戏给惊住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摊主哥哥也会调戏他！！
这个世界不会好了吧！
栗梓吓得连忙紧紧抱着两个袋子再次跑走了，护在怀里的小破碗、都差点被他颠出来几枚硬币。
直到看到路边一个伯伯揉了揉一个小朋友的头发，又亲了亲小朋友的脸颊后，栗梓才从记忆里想到他阿爹说过的话：
摸摸头和摸摸脸也不一定是调戏，也很有可能是长辈对小朋友的关爱。
栗梓不知为何立刻想到了先前遇到的小公子：
嗯！那个小公子果然也不是在调戏他吧！
栗梓用力地抿了抿嘴巴，随后喜滋滋地弯眼笑了起来。
——他就知道小公子那么英俊，一定不是什么“丸子”小公子！
他才不会看错人呢
栗梓乐呵呵地蹦跶了一会，接着一边抱着袋子大口大口吃着香喷喷的包子，一边往自己住了好些天的小纸窝走去。
心里盘算着，等他吃完了大包子，再睡一觉，就去把他看中了好久的那件厚衣服给带回他的小纸窝！
想罢，小栗梓吧唧吧唧地把嘴中的面皮咽下，便偷乐着把还剩下的两个大包子揣进怀里藏了起来。
——这样就算他讨要到的小铜板变少了，他也不用担心饿肚子啦！
而且还不会有坏人发现他的香包子，和他抢食物呢！
栗梓把自己要饭多日的经验都给贯彻实施到位了，又深深感叹一番自己果然是世上最聪明的崽！
随后骄傲地挺着他小胸膛前那两个沉甸甸的大包子，以防万一，还用一条肉胳膊护着包子不让它滑下去，手上还不忘捏着他的宝贝小碗。
腾出的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攥着小奶糖，一连串十分复杂的单手操作后，终于从小口袋中拿出了一颗奶糖，继而小心地剥去包装纸放进了嘴巴。
细细吮吸品味着糖果那沁甜奶香的糖汁，栗梓笑得亮晶晶的葡萄眼中是满溢的满足与珍惜。
自从阿父和阿爹去了很远的地方游玩之后，他就已经没有吃到过糖果了，更别提还是这样比大包子还要好吃的糖果呢！
等“长途跋涉”地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小纸窝，栗梓当即忍不住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不过小栗梓还是先忍住了困意。
等到将睡一觉小铜板就会变多的宝贝“聚宝碗”一如既往地放在地上，又把小奶糖们也和包子一样、按部就班地在怀里藏好后……
变得更胖墩墩的栗梓这才艰难地翻过“高墙”，最终窝在小纸箱中闭上眼不动弹了。
此时的栗梓整个小身体都圆嘟嘟的，偏生他还把自己在纸箱中蜷成了一小团，粉嫩的嘴唇中还轻细地吐出了有节奏的柔软呼吸声。
再加上他那微微起伏的小肚皮，如果给他多一副会动的三角耳朵和一条小尾巴的话，那便俨然是一只成了精的小奶猫了。
如果纸箱上再写上“求包养”三个字的话，小家伙肯定也早在睡梦中被人抱回家了。
然而没等栗梓睡多久，一道高大的黑影就挡住了他眼前全部的阳光，栗梓刚合上不久的长密眼睫也如打架般挣扎着打开来。
“啊！！”
望着眼前像山一样挡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栗梓的小奶音短促又惊恐地地尖叫了一声后，便泪眼汪汪地瑟缩着连忙往后跑去，却忘了自己还在纸箱中，直接一个不妨和纸箱一起歪倒在了地上。
这一情况，当即引来了不少周围沉默关注者们异样的眼光。
见状，青年男子连忙无措地举起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小朋友别怕。”
栗梓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慌慌张张站起来躲在了纸箱后面，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挤在了纸箱堆的缝隙中，双眼一眨不眨地警惕地看着身前的怪大叔。
青年男子苦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想他难道真的长得这么可怕不成？早知道，他就不接这个工作了。
极力露出一个显得和蔼慈祥的笑容，男子蹲下之后，从上衣口袋取出一个证件递到离小栗梓不近不远的位置。
“小朋友，叔叔是登记所的，是有好心人把你的情况报了上去，叔叔呢……这回是过来核实一下你的情况的。”
但愣是男子说得再天花乱坠，听不懂的栗梓都是一脸提防地躲在纸箱后面，只探出一个脑袋来、用眼睛瞪着这个陌生的怪大叔。
试图用他“凶恶”的眼神将其吓退。
“咳咳。”
男子被萌得差点没忍住上前揉揉小孩的头发，连忙干咳一声以作掩饰，而后一本正经地取出一个小本子，继续开口道：
“那个……小朋友，你的爸爸妈妈呢？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哼！”
栗梓被问到一个让他很想“眼睛冒水”的问题，当即凶巴巴地噘嘴瞪向男子，觉得他更讨厌这个奇怪的大叔了！
“呃……是这样的。”
怪大叔摸了摸鼻尖，有些无措地又换了个话题，“像你这样的小朋友呢，是可以和很多跟你一样的朋友们，一块住在国家提供的大院子里的。”
“比你现在待的地方暖和，还会有很多新衣服和新文具，每天也都可以吃得饱饱的。还可能有新的爸爸妈妈带你回家，让你有一个新家……”
中年男子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却听一声奶奶的“吼哈”，他猝不及防之下就被纸箱堆给湮没了，直接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在男子一脸懵逼茫然地怀疑人生的时候，栗梓已经举着纸箱“盔甲”挡在身前，“凶悍”地冲撞了出去，连自己的宝贝聚宝碗都不敢花时间去捡回来。
而冲出去的栗梓也不敢回头去看他的小碗，生怕自己一回头的功夫就被人牙子给追上抓走了，只一个劲地扛着对他来说有点重的“家”，一颠一颠地往前跑去。
只是内心却依旧充满了对他那个还装着好多小铜板的宝贝碗的不舍……
事实上，早在第一眼看到“鬼鬼祟祟”突然堵在他面前的奇怪大叔的时候，机智如小栗梓，就在猜测是不是人贩子要把他给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在对方说了好多他根本听不懂的话之后，他果然听到了对方说的什么新家！
那个人如果不是人牙子的话，还会是什么其他坏人呢！！
果然，今天的小栗梓也是这么聪明这么棒呀
栗梓内心既为自己的聪慧感到骄傲，又复杂地同时兼容了对坏人的愤愤。
直到他一口气跑出了好远，远到他都不知道这里通往公共厕所的路该怎么走后……
栗梓才苦恼地抱着家站在原地停下，有些茫然无措起来。
但没等栗梓茫然太久。
突然间，他嗅到了一股很是熟悉的香味。
“是阿爹的味道！！”
栗梓眼前一亮，是阿爹和阿父终于来找小栗子了嘛？！
鼻尖微微翕动，栗梓眉开眼笑地抱着他的家，敦敦地朝着香味传来的地方跑去。
然而在看到满是陌生人的药堂后，栗梓不由自主怯怯地退了几小步。
但很快，他便又想起来阿爹曾说过的话——
药堂里有和阿爹一样的小大夫，他们很多也都是和阿爹一样的好人！
嗯……应该还是好人更多吧！
栗梓这么想着，便又鼓起勇气往前走了几小步，却在到门边的时候停了下来。转而小心翼翼地缩在门边，只探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看向店内，暗中观察。
于是下一瞬，栗梓大大的眼睛中便盛满了惊喜——
哇！是英俊的丸子小哥哥！
肖宁川坐在药柜边、正百无聊赖地捧着一本医书看，肉肉的手指刚要翻过一页时，他却似有所感地蓦然侧过头看向门边。
在对上一双亮晶晶且不加遮掩地写满了钦慕的眼瞳时，肖宁川不由得怔了怔，随即不假思索地站起，却在即将迈步走向小家伙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顿住了动作。
——他担心会把这个小家伙又给吓跑了。
而在肖宁川迟疑的时候，栗梓则是喜不自禁地抱着大纸箱朝着肖宁川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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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梓吸溜着口水，眼巴巴地望着小摊上喷香的白面大包子。
然后在摊主打包包子的时候，栗梓一手捧着小碗，一手认真地数了好多个白色的小铜板捏在手心。
“大哥哥，我要这么多的包子！”
摊主有些无奈地低头望着她的小常客，只收了小胖手手心里的几个硬币，随后把一包明显过量的包子递给栗梓，“小家伙，你应该叫我姐姐。”
被叫了好几天的哥哥，她真的很无奈好吗！！
要不是从来没有人认错她的性别，她真的差点要怀疑她是不是其实特别攻气了。
“姐姐？”
栗梓迷惑地歪了歪脑袋，接过那一大包的包子小心地抱在怀里，嫩生嫩气地问：
“可是姐姐是什么啊？”
被提问这么一个常识性的问题，摊主也不觉得奇怪，只是看向栗梓的目光愈发和蔼疼惜。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小袋奶糖也塞到栗梓的胖手里，而后忍不住揉了揉和栗梓性格一样软乎的蓬乱长发。
“！”
栗梓还来不及高兴他再次收到的小奶糖，就被摊主的调戏给惊住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摊主哥哥也会调戏他！！
这个世界不会好了吧！
栗梓吓得连忙紧紧抱着两个袋子再次跑走了，护在怀里的小破碗、都差点被他颠出来几枚硬币。
直到看到路边一个伯伯揉了揉一个小朋友的头发，又亲了亲小朋友的脸颊后，栗梓才从记忆里想到他阿爹说过的话：
摸摸头和摸摸脸也不一定是调戏，也很有可能是长辈对小朋友的关爱。
栗梓不知为何立刻想到了先前遇到的小公子：
嗯！那个小公子果然也不是在调戏他吧！
栗梓用力地抿了抿嘴巴，随后喜滋滋地弯眼笑了起来。
——他就知道小公子那么英俊，一定不是什么“丸子”小公子！
他才不会看错人呢
栗梓乐呵呵地蹦跶了一会，接着一边抱着袋子大口大口吃着香喷喷的包子，一边往自己住了好些天的小纸窝走去。
心里盘算着，等他吃完了大包子，再睡一觉，就去把他看中了好久的那件厚衣服给带回他的小纸窝！
想罢，小栗梓吧唧吧唧地把嘴中的面皮咽下，便偷乐着把还剩下的两个大包子揣进怀里藏了起来。
——这样就算他讨要到的小铜板变少了，他也不用担心饿肚子啦！
而且还不会有坏人发现他的香包子，和他抢食物呢！
栗梓把自己要饭多日的经验都给贯彻实施到位了，又深深感叹一番自己果然是世上最聪明的崽！
随后骄傲地挺着他小胸膛前那两个沉甸甸的大包子，以防万一，还用一条肉胳膊护着包子不让它滑下去，手上还不忘捏着他的宝贝小碗。
腾出的另一只手则是紧紧攥着小奶糖，一连串十分复杂的单手操作后，终于从小口袋中拿出了一颗奶糖，继而小心地剥去包装纸放进了嘴巴。
细细吮吸品味着糖果那沁甜奶香的糖汁，栗梓笑得亮晶晶的葡萄眼中是满溢的满足与珍惜。
自从阿父和阿爹去了很远的地方游玩之后，他就已经没有吃到过糖果了，更别提还是这样比大包子还要好吃的糖果呢！
等“长途跋涉”地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小纸窝，栗梓当即忍不住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不过小栗梓还是先忍住了困意。
等到将睡一觉小铜板就会变多的宝贝“聚宝碗”一如既往地放在地上，又把小奶糖们也和包子一样、按部就班地在怀里藏好后……
变得更胖墩墩的栗梓这才艰难地翻过“高墙”，最终窝在小纸箱中闭上眼不动弹了。
此时的栗梓整个小身体都圆嘟嘟的，偏生他还把自己在纸箱中蜷成了一小团，粉嫩的嘴唇中还轻细地吐出了有节奏的柔软呼吸声。
再加上他那微微起伏的小肚皮，如果给他多一副会动的三角耳朵和一条小尾巴的话，那便俨然是一只成了精的小奶猫了。
如果纸箱上再写上“求包养”三个字的话，小家伙肯定也早在睡梦中被人抱回家了。
然而没等栗梓睡多久，一道高大的黑影就挡住了他眼前全部的阳光，栗梓刚合上不久的长密眼睫也如打架般挣扎着打开来。
“啊！！”
望着眼前像山一样挡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栗梓的小奶音短促又惊恐地地尖叫了一声后，便泪眼汪汪地瑟缩着连忙往后跑去，却忘了自己还在纸箱中，直接一个不妨和纸箱一起歪倒在了地上。
这一情况，当即引来了不少周围沉默关注者们异样的眼光。
见状，青年男子连忙无措地举起手往后退了好几步。
“小朋友别怕。”
栗梓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慌慌张张站起来躲在了纸箱后面，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挤在了纸箱堆的缝隙中，双眼一眨不眨地警惕地看着身前的怪大叔。
青年男子苦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想他难道真的长得这么可怕不成？早知道，他就不接这个工作了。
极力露出一个显得和蔼慈祥的笑容，男子蹲下之后，从上衣口袋取出一个证件递到离小栗梓不近不远的位置。
“小朋友，叔叔是登记所的，是有好心人把你的情况报了上去，叔叔呢……这回是过来核实一下你的情况的。”
但愣是男子说得再天花乱坠，听不懂的栗梓都是一脸提防地躲在纸箱后面，只探出一个脑袋来、用眼睛瞪着这个陌生的怪大叔。
试图用他“凶恶”的眼神将其吓退。
“咳咳。”
男子被萌得差点没忍住上前揉揉小孩的头发，连忙干咳一声以作掩饰，而后一本正经地取出一个小本子，继续开口道：
“那个……小朋友，你的爸爸妈妈呢？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哼！”
栗梓被问到一个让他很想“眼睛冒水”的问题，当即凶巴巴地噘嘴瞪向男子，觉得他更讨厌这个奇怪的大叔了！
“呃……是这样的。”
怪大叔摸了摸鼻尖，有些无措地又换了个话题，“像你这样的小朋友呢，是可以和很多跟你一样的朋友们，一块住在国家提供的大院子里的。”
“比你现在待的地方暖和，还会有很多新衣服和新文具，每天也都可以吃得饱饱的。还可能有新的爸爸妈妈带你回家，让你有一个新家……”
中年男子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却听一声奶奶的“吼哈”，他猝不及防之下就被纸箱堆给湮没了，直接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在男子一脸懵逼茫然地怀疑人生的时候，栗梓已经举着纸箱“盔甲”挡在身前，“凶悍”地冲撞了出去，连自己的宝贝聚宝碗都不敢花时间去捡回来。
而冲出去的栗梓也不敢回头去看他的小碗，生怕自己一回头的功夫就被人牙子给追上抓走了，只一个劲地扛着对他来说有点重的“家”，一颠一颠地往前跑去。
只是内心却依旧充满了对他那个还装着好多小铜板的宝贝碗的不舍……
事实上，早在第一眼看到“鬼鬼祟祟”突然堵在他面前的奇怪大叔的时候，机智如小栗梓，就在猜测是不是人贩子要把他给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在对方说了好多他根本听不懂的话之后，他果然听到了对方说的什么新家！
那个人如果不是人牙子的话，还会是什么其他坏人呢！！
果然，今天的小栗梓也是这么聪明这么棒呀
栗梓内心既为自己的聪慧感到骄傲，又复杂地同时兼容了对坏人的愤愤。
直到他一口气跑出了好远，远到他都不知道这里通往公共厕所的路该怎么走后……
栗梓才苦恼地抱着家站在原地停下，有些茫然无措起来。
但没等栗梓茫然太久。
突然间，他嗅到了一股很是熟悉的香味。
“是阿爹的味道！！”
栗梓眼前一亮，是阿爹和阿父终于来找小栗子了嘛？！
鼻尖微微翕动，栗梓眉开眼笑地抱着他的家，敦敦地朝着香味传来的地方跑去。
然而在看到满是陌生人的药堂后，栗梓不由自主怯怯地退了几小步。
但很快，他便又想起来阿爹曾说过的话——
药堂里有和阿爹一样的小大夫，他们很多也都是和阿爹一样的好人！
嗯……应该还是好人更多吧！
栗梓这么想着，便又鼓起勇气往前走了几小步，却在到门边的时候停了下来。转而小心翼翼地缩在门边，只探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看向店内，暗中观察。
于是下一瞬，栗梓大大的眼睛中便盛满了惊喜——
哇！是英俊的丸子小哥哥！
肖宁川坐在药柜边、正百无聊赖地捧着一本医书看，肉肉的手指刚要翻过一页时，他却似有所感地蓦然侧过头看向门边。
在对上一双亮晶晶且不加遮掩地写满了钦慕的眼瞳时，肖宁川不由得怔了怔，随即不假思索地站起，却在即将迈步走向小家伙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顿住了动作。
——他担心会把这个小家伙又给吓跑了。
而在肖宁川迟疑的时候，栗梓则是喜不自禁地抱着大纸箱朝着肖宁川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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