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0_吟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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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0

  ☆、(18鲜币)26寻欢

  瑶姬昏昏沈沈的睡至夕阳西照才起身,看到的是挽络早已侯在纱帐之外。

  “小姐是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为瑶姬披上一件外衣,小心的将她扶起。虽然她尽量避免直视,却依旧看到了小姐身上青红不一的淤痕。

  “沐浴吧。”

  瑶姬的声音依旧有些虚弱,昨夜她被战秋戮折腾了一夜,此刻稍稍走动都能感到腿间微微刺痛。若不是今晨战秋戮早已为其涂抹了雪凝花露,恐怕此刻她都无法下床。

  等瑶姬沐浴後用完膳,已是天黑。

  期间战匪来过一次,只是告诉了她今日下午宋钊延来找过自己,最後只是和战秋戮在书房呆了一个多时辰就走了。

  “王爷在哪里?”

  恢复了些体力,瑶姬这才开口询问战秋戮的去向。

  “王爷在书房内,自今日丞相来过後未曾离开过书房,小姐是要去见王爷吗?”

  瑶姬点了点头,挽络立刻将她扶起,搀扶著她到书房。

  书房内,自打宋钊延走後,战秋戮便找来了刹风和刹仇。刹风将这几日宫中发生的事一一禀告,包括今日一早慕容狄召见了宋钊延。

  “王爷,我们是否也要有所准备?那小皇帝看来是准备连同您一起削弱,若是不早做防备,恐怕到时为时已晚。”

  刹仇起身,准备会营中准备。

  “仇,你先等一下。到底如何还要等王爷定夺。”

  刹风拉住了刹仇,真不知道他这个冲动的脾气什麽时候可以改掉。

  “暂时先不要有任何举动,既然小皇帝已经有所怀疑,一旦此刻军中有任何异动一定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战秋戮不准备有任何行动,以静制动才是最好的应对之法。

  “王爷,虽然属下不同意仇此刻的大动作。但是,若是一点都不准备似乎不妥。难道王爷您相信宋钊延的话,认为他绝不会阵前倒戈?”

  刹风比较担心的是宋钊延,此人诡计多端。先前若不是他一直辅佐著小皇帝,王爷也不必如此忌惮他。之前一直坚持不与王爷往来,如今却频繁入府。

  没等战秋戮开口,门外传来战匪的声音。

  “王爷,小姐已经醒来,此刻正来找您。”

  战匪离开不多久,挽络已抚著瑶姬至书房。见瑶姬的摸样,战秋戮立刻上前将她抱起。挽络见此行礼退下,书房中只剩下瑶姬、战秋戮,还有一旁的刹风和刹仇。

  瑶姬坐於战秋戮腿上,已习惯了这副模样。况且面前的两人都是战秋戮的亲信,她不担心此事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小姐。”

  刹风和刹仇立刻行礼,将方才已禀告过王爷的事情再一次告知她。这也是王爷对他们的要求,凡事关於这等事情必须悉数全部告知小姐。

  “你下一步有什麽计划?”

  听完後,瑶姬抬头看著战秋戮,询问他下一步的动作。

  “以静制动。”

  搂著瑶姬,不经意之间看到了她颈项上有些刺目的淤痕,心中有些懊悔昨日的粗暴。

  “听说宋钊延今日下午来过?皇上是不是已经开始准备削弱叶氏一族和你的势力?”

  战秋戮点了点头,而一旁的刹风和刹仇只是对看一眼。

  “那就没什麽好担心了。宋钊延绝不会帮皇上,因为皇上不会答应宋钊延的条件。”

  瑶姬的话引来三人的疑惑,宋钊延从始至终未曾提及他对慕容狄的条件,自然战秋戮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宋钊延的条件是……你?”

  若真是如此,那麽宋钊延已经失去了威胁性。反而,他会成为他最好的帮手。

  听至此,刹风和刹仇已经全部了然。他们对瑶姬也是更加的佩服,没想到她早已料到了一切。

  “风,明日开始你时刻保护著瑶儿的安全。”

  战秋戮搂进瑶姬,下了一道让所有人吃惊的命令。

  “保护我?为什麽?”

  瑶姬有些莫名,不理解他的用意。

  “你不觉得慕容狄召见宋钊延的时机有些突兀?若不是宫中有什麽变故,他绝不会如此沈不住气。除非叶氏一族已有所行动,且会威胁到慕容狄。而依照慕容狄如此在乎你的程度,恐怕是叶玉画欲对你不利。”

  战秋戮说的很简单,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

  “王爷放心,属下会誓死保护小姐。”

  刹风许下承诺,无论如何他都会保护小姐,不仅仅是因为王爷的命令,也是因为小姐早已是他们所敬佩的人。

  突然被如此对待,瑶姬有些受宠若惊,第一次有些无措的看向了战秋戮。未免瑶姬尴尬,战秋戮让刹风和刹仇退下,抱著她回了卧房。

  “明日营中有一场比试,想不想去看看?”

  就算瑶姬不说,他也看得出她最近是有些无聊了。

  没有了宫中的步步算计,在王府瑶姬的日子的确过得非常的安逸。

  “比试?”

  瑶姬点了点头,但是对於比试非常好奇。

  “每一年营中都会有例行比试,所有将士都可以参加。士兵可以选择与将军比试,只要是比试胜利的或是表现突出的都可以升职。”

  “这是你订的规矩?”

  果然,这个男人和她所想的一样与众不同。无怪乎那些将士对他如此信服,也无怪乎这麽多年来他可以把持兵权。

  “若是你和皇上同时对那些将士下令,他们会听谁的?”

  “你说呢?”

  战秋戮不答反问,解去了瑶姬身上的衣物,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在怀中。青纱帐被放下,桌上的烛火熄灭。

  “难怪所有人暗地里都称你九千岁。既然你早已有如此实力,却为何吃吃不曾挥军夺位?”

  这也是瑶姬一直以来的疑惑,从她知道战秋戮这个名字开始,就知道了他的事迹。传闻三军将士全天下只会听从他一人的命令,可如此的地位如此的野心,却从未挥军篡位。

  “天下并不是靠在马背上可以得到的,没有治理的贤才,我得到的天下只是一个动荡的空壳。”

  良久的沈默,瑶姬细细的咀嚼著他的话。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一个王者。

  单靠武力,得到的天下只是武力的天下,没有治国的文臣一切都只是空壳。但只有文臣,得不到兵权的天下是惶恐的天下。就如同如今的慕容狄,随时需要算计提防他人。

  “所以,你表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为的只是笼络文臣的心。”

  而他实际上的模样到底是什麽样子的?或许,也是一个暴虐,或者冷酷的人?

  “今晚你太累了,我不会碰你,你早点歇息。”

  抚著她柔滑的背部肌肤,大掌最终只是罩著柔软之上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瑶姬立刻收声,不过也真的还是很累,不久就沈睡。

  听著xiōng膛之上渐渐平稳的气息,战秋戮却无心睡眠。他能感觉得到瑶姬对他不再是如同曾经那般防备,但依旧不愿意敞开心扉,她的心事总是掩藏的很好。最近,他发现她喜欢一个人沈默的看著远方,眼中却总是流露无法掩藏的痛和寂寞。

  只是,每一次等他想探究时,她却恢复了永远虚伪的笑颜。

  沈睡的瑶姬当然不会知道战秋戮的想法,只是梦中的她无法安稳,被痛苦缠绕的她学不会如何去安心的信任一个人。

  看著营中搭起的擂台,不知为何瑶姬也跟著一起兴奋了起来。

  也许第一次她曾经不知道该如何和一群大男人相处,但是随著和战秋戮出入军营的次数多了,她反而享受和这一群真性情的汉子相处。

  虽然他们会开一些让她脸红的玩笑,可是他们的日子却比她快乐。

  她日日深陷算计和yīn谋中,而他们不一样,想的却不是这些。有的是因为仰慕战秋戮而加入,有的是为了谋一份差事养家,有的抱著保家卫国的理想。

  他们直来直往,不会拐弯抹角。或许在别人眼中他们只是粗鲁不堪的莽夫,可是在她眼中他们却是看得到心的人。

  “小姐,待会儿俺们可都是要赤身裸体的,您看了千万别害羞哦。”

  一个平时和瑶姬相处比较好的校尉卫都打趣到,在今日所有人都没有地位之分,就算和王爷之间他们都可以称兄道弟。

  “就你那样子,是该被看到而害羞吧!”

  另外一个校尉王川瞧了他一眼,一边叹息一边摇头。

  卫都愣了一下,有点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为什麽俺要害羞啊?小姐,你明白他什麽意思不?”

  瑶姬掩嘴而言,这种事情让她如何启齿?不过这王川一直如此,明知道卫都打字不是半个说话直来直去,偏偏总是拐弯抹角的说他。

  卫都见瑶姬微微脸红,还有王川笑的一脸该死的暧昧的样子,突然明白了。

  “该死的王川,你又整俺!你活腻了!找打!”

  说著,卫都抡起自己的大刀就砍了过去,王川早就料到他来这一招,早就逃之夭夭了。

  “有种你别跑,吃俺一大刀!”

  卫都追著王川,一边追一边骂。

  “你当我和你一样是傻子啊,开什麽玩笑,一刀下去我还有命才怪!”

  王川一边跑一边还不忘连带著卫都一起骂进去,气的卫都发誓要砍了他。

  等战秋戮从营帐中出来时,就见到王川被卫都追的满军营跑,而瑶姬早已笑弯了腰。

  “王爷,原来这才是您带小姐来的目的。”

  战匪在一旁看著,终於明白为何王爷会带小姐来看这男人的比试。

  看著不远处的瑶姬,这也是战秋戮不久前发现的。

  只有在营中,他才会看到她最真实的笑容。特别是每一次那两个校尉斗嘴的时候,她会笑的特别开心。而她也会因为那些无聊的笑话,偶尔红了脸。

  或许那些将士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只要瑶姬一来,他们就会想尽办法的斗嘴耍宝,让她常常笑的合不拢嘴。

  “好了,别闹了。”

  战秋戮上前,将瑶姬揽入怀中,让她趴在他的xiōng口继续笑。也让卫都和王川停下了追逐,立刻恭敬的上前。

  “果然只有在这里你才会笑。”

  将瑶姬带入比武场的时候,战秋戮轻轻地叹息。他的话让瑶姬一愣,身子有些微僵。

  她……又笑了呢……

  是的,她已经好多年不曾这麽开心了。回想起来,每一次她只要来都会笑。或许是因为卫都那粗鲁的声音,也或许是因为王川总是爱故意整卫都,也或许是这里的每一个看上去都那麽快乐。

  抬头看向战秋戮,他却已看向了擂台。擂台上是认真的比武,而她只是认真的看著他。

  作家的话:

  当当当!

  下一章就会揭晓瑶姬的真实身份,她的目的

  写了那麽久,这个秘密终於可以公之於众了!

  ☆、(11鲜币)27寻欢

  正式的比试随著鼓声敲响,与殿前比试不同,将士们首先要比试的是箭术,紧接著是马术,最後才是真正的两两交手。

  “如果只是一个士卒,他在比试中脱颖而出,你真的会让他升职吗?”

  看著擂台上经过了箭术和马术之後留下的佼佼者,瑶姬轻轻地问坐在她身旁的战秋戮。

  “我只看能力,不看他的出身。”

  瑶姬没有再开口,而是沈入自己的思绪中。

  看著这些将士们,常年在营中,为的或许只是心中各自的一份微薄的目的。抛头颅洒热血或许是他们一直奉行的命令,马革裹尸或许是他们最终的归宿,可是他们依旧可以如此无怨无悔的付出著。

  不禁想起自己的身世,再看看这些将士们似乎忘却了他们也是有家的人。

  他们,多久才可以回到家中,见见他们可能早已年迈的父母呢?

  若是可以,若还有这个机会,能够去看看该有多好……

  微微的抬起头,却发现战秋戮探索的目光。这次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将心中所想轻轻地低喃而出。

  “你认为他们会想回家?”

  他对家毫无感情,从未体会过家的温暖的他,根本无法体会这种感觉。

  “不知道,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从军的那一天,或许早已将家这一个字遗忘在了厚重的盔甲之下。”

  不再言语,直直的看著比试,看著一个小士卒脱颖而出,看著他最终获得了胜利。他脸上充满了快乐,只是那几句赞扬他的话也能让他如此的满足。

  看著战秋戮宣布他升为队长,他竟是惊喜中带著惶恐的和诧异的愣住,好久才回复感激的单膝跪下领命。

  只是这小小的队长,已经可以让他如此满足。而自己呢?

  到底什麽可以满足她?

  为何她的心如此空洞,为何她觉得那些快乐都不属於自己?

  慕容狄的迷恋,宋钊延的爱恋,她已经拥有了女子所极尽所能想拥有的,可为何一点都不快乐?

  “刚才,我得到了一个消息,这也是王爷和小姐对我们的恩赐!”

  突然,刹仇站上了擂台,他提到了瑶姬,让她不得不抬头。这才发现战秋戮已经起身不在她身边,她也随之起身只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王爷决定接受小姐的提议,所以家在京都的将士都可以回家三日同家人团聚。若是无法回家的将士也可以休息三日四处游玩,营中也会为你们准备一场大家的筵席。”

  刹仇宣布的喜讯让所有将士欢呼,也让瑶姬惊诧的看著战秋戮。

  他……是因为她的话?

  下唇的刺痛震醒了她,口中的腥甜慢慢泛出了苦涩。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可为何心有了裂痕?空洞的心,似是被什麽填满了,不再觉得寂寞?

  “属下叩谢王爷!叩谢小姐!”

  “王爷千岁!小姐千岁!”

  震彻云霄的全军将士声音,将她填补的满满的。不自觉的捂著自己的xiōng口,微微的抓皱了轻纱的衣领。

  “这只是小姐的建议。”

  战秋戮将已经有些呆愣的瑶姬带上了擂台,让她面对著将士们。瑶姬不知所措,第一次冷静的面具龟裂。

  “我……我……只是希望大家可以回家见见家人,可以……好多将士还是无法见到……”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麽,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或许,他们其实根本不在乎的。

  “多谢小姐!”

  这个谢,是所有可以回家看看许久未见的家人的将士的心声。

  “多谢小姐!”

  这个谢,是所有无法回去却可以在营中团聚的将士的心声。

  无论是否可以回家,瑶姬的这份心意每一位将士都能够感受到。

  “小姐,您也是我们的家人!就算无法回家,我们也可以和小姐一起团聚!只要小姐不嫌弃。”

  刹仇虽然粗犷但依旧有细腻的一面,他的话直直的戳中了瑶姬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没错!小姐也是我们的家人!”

  将士们再一次的回答响彻云霄,也在瑶姬的心中不断的回荡。

  微微的湿热在眼眶中渗出,她不断的克制,努力让自己微笑。她可以忍住痛的泪,忍住伤的泪,却怎麽都无法忍住此刻带著感动的泪。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泪滑落在温热的xiōng膛中,头顶是战秋戮沈稳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军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王府的。

  当她泪干了所有感动的泪,浸湿了他的衣衫,早已是日暮时分。

  “哭过了,是否舒服了一些?”

  捧起她的脸,战秋戮小心的拂过她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她的泪珠烫伤了他的心,可是却无力阻止。因为他感受得到,她是快乐的。

  在她的手掌中点头,透过有些雾气的眼眸看到的是一双温柔的眸子。

  “为什麽?”

  为什麽要对她如此之好?她什麽都不是,只是他的一颗棋子。她什麽都无法给他,除了自己的身子和棋子的身份。

  “或许,我只是想看到一个真实的你。虽然你一直笑,可从来不达眼底。你的每一句话,永远无法分辨出是真还是假,或是淬著毒药的蜜糖。只有此刻的你,我才能感受到真实。”

  在她的大掌中闭上眼,感觉指腹拂过她轻咬著唇的贝齿。

  “你是否还记得,你曾经赠予我的拨浪鼓?”

  轻轻地开口,她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战秋戮知道此刻自己不该开口,只需要默默地听著,让她继续讲下去。

  也许,这是此生唯一一次,他可以真正的接近她,真正的知晓所有关於她的事情。

  “你曾经问过我,是否是我所爱之人赠予。还记得,我告诉你是的。”

  她唇畔略带著追思的笑意刺痛了他的心,忍受著心中传来阵阵的嫉妒的啃噬,强迫自己温柔的看著她听下去。

  “你是否已误会那是一个男子所送了呢?”轻轻地摇了摇头,瑶姬笑的更深,“也许你没误会,是我想太多。不过,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个曾经赠予我的人是我的娘亲。”

  瑶姬睁开眼,从他的大掌中挣脱,慢慢的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一片月明星稀。

  她错过了身後男人先是愣住,复而惊喜万分的脸。只感觉到他走向了自己,将自己搂入了他的怀中。

  “你说的……可是真的?”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在发抖!

  “或许,我也应该告诉你,关於我的一切。我的恨,我的伤,我的目的,还有我所想要的一切……”

  本以为这一切是她永远的秘密,可却被今天他带来的感动打破。

  她从不愿意相信一个人,自从娘亲离去後,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

  可如今,她发现自己似乎渐渐地开始信任眼前的男人。

  这对她而言,到底是好还是坏?

  ☆、(14鲜币)28寻欢

  今夜月明星稀,站在敞开的窗口,瑶姬将自己所有的负担全部交给紧紧贴合著自己的男人。他xiōng腔的震动每一下都传递著一股温热,似是可以将她周身的寒冷驱除。

  “我的娘亲是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女子,自我有记忆开始永远是她娴静微笑的面容。哪怕是面对著丈夫正室的欺压,却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瑶姬所有的心神完全陷入了回忆中,想起了娘亲,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

  “是的,娘亲只是一个妾室,一个出生风尘的妾室。”

  背对著的她让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就算是如此,战秋戮依旧可以感觉到她淡淡的悲伤还有深刻的恨意。

  “瑶儿……”

  握住他抬起的手,阻止了他的阻止,第一次她想要将心底压抑了很久的恨疏泄出来。

  娘亲,原谅女儿仅此一次的任性吧。偶尔,她也想要找一个人倾诉。

  轻轻地再一次微启红唇,明明是用了最温柔的声音描述著娘亲,可为何却带著深深的痛呢?

  “小时候,娘亲也喜欢这麽抱著我。”依偎在他的怀中,瑶姬闭上了眼,“她会温柔的唤我瑶儿,告诉我爹爹是一个什麽样子的人,他是如何的爱著娘亲。可是,那个爱著娘亲的男人为何瑶儿很少很少看见?”

  记忆中,一直都是娘亲说著这麽一个男人。直到有一天,她终於见到了她的爹爹。那时候的她一直以为爹爹是世上最俊美的男人,他会抱著她将她举得高高的转圈圈。他会说,瑶儿将来一定是一个大美人,和娘亲一样美丽。

  那时候的瑶儿一定觉得很幸福,只是现在的瑶姬是这麽认为的。

  只是,幸福终究会被打碎,何况娘亲的幸福是从另外一个女人手里夺来的。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娘亲知道男人的正室愿意接纳自己时多麽的快乐。当娘亲领著她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时,当娘亲告诉她那个坐著的雍容华贵的女人是她的大娘的时候,自己是多麽的开心,以为终於有了属於自己的家。

  但是,那以後的多年她只看到了娘亲的泪,而自己成了别人口中的孽种。

  那个称之为爹爹的男人懦弱的躲在远处,当娘亲被欺负时永远不敢开口,永远只会乘著夜色偷偷地来看她们。

  当娘亲被诬陷偷人时,才十二岁的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娘亲被抛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她哭著哀求著,可是每一个人都只是冷冷的看著。

  她看著娘亲依旧用温柔的眼神看著自己,温柔的唤著她的名儿,告诉自己要好好地活著,为了娘亲而活著。

  她以为此生再也不会感受到一丝温暖,她早已看清了世间的冰冷。可那些将士们却将她当做了家人,将她这麽一个怀著目的的人作为了家人……

  她,不配……真的不配啊!

  “哭吧,如果痛就好好地哭出来吧。”

  将瑶姬转过身,带著些粗粝的指腹触碰到了她冰冷的脸颊,她满脸的泪痕和眼中的痛绞痛了他的心。

  不断的摇头,却止不住眼中的泪。她不想哭的,可是为什麽止不住?

  “我不哭,娘说再痛也不能哭!每次哭,娘就会拿拨浪鼓哄我,告诉我拨浪鼓摇一摇,所有的痛和苦都可以过去。可是,为什麽我现在哭了,娘却不再哄我了?是不是因为我不乖,不听娘的话,偷偷地哭了?”

  紧紧地揪著战秋戮的衣襟,瑶姬将自己埋入他的xiōng膛。泪水沾湿了衣襟,冰冷的刺痛了紧贴著衣襟的皮肤。张开双臂紧紧地环著瑶姬,他第一次懊悔自己不会哄人。

  “你没有不乖,你很乖很乖。你娘一定很想很想安慰你,所以她才会让你遇到了我。哭吧,今晚尽情的哭吧,哭完了再也不哭了,好不好?”

  抚著她的秀发,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的心痛,也不知道该如何压抑自己的心痛。

  在他的怀中摇著头又点著头,瑶姬放声大哭,将这麽多年压抑的所有泪水全部宣泄而出。朦胧中她似乎感觉到娘亲依旧用温柔的目光看著自己,安慰著她的哭泣。

  许是哭累了,战秋戮感觉到怀中渐渐地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将她打横抱起,两人一同再一次躺回了床上。

  抚著她已经哭肿的眼,他有说不出的心疼却无可奈何。

  “累了吗?睡一觉吧,睡一觉起来你还是瑶姬,继续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

  他不想再问下去,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团,可如果每解开一个谜团就会让她痛上一次,他宁愿谜团永永远远不被揭开。

  谁知瑶姬睁开眼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开了口,有些事情她觉得自己该坦白。只是看著眼前战秋戮目光中的疼惜,她却逃避似的闭上眼。

  方才那些温柔的安慰都是他,可他越是如此,她却越是心慌。他眼底的情感越来越深,而她能回报的却是越来越少。

  “战秋戮,不要对我这麽好。我什麽都不想要,这麽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我将真实的目的告诉你,也求你做回战王爷。”

  她很累,她唯一的力气只是复仇。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其他的事情,也给不起任何人其他的东西。

  抚著她脸颊的手顿住,看著她躲避的侧过脸,他除了苦笑著叹息别无他法。她已经让他做不会那个不可一世的战王爷,她已经让他只想将得到的一切博得她一笑。

  “我不想知道你的目的,我只是战秋戮而已……”

  一个只想要爱著你,只想要你快乐的男人。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已经捂住了他的嘴。

  “可是我只想要报仇,为我的娘亲报仇。接近你,只是为了接近慕容狄。勾引宋钊延,只是为了帮助你,也让我可以更好的达到我的目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

  拉下捂著自己嘴的手,将她的双手压过了头顶。还未等瑶姬再次开口,战秋戮已经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

  他的吻来的很突然,却异常的粗暴。她的他的口中尝到了压抑的痛苦,原本微微挣扎的身子放弃了。如果这个样子可以让他好过一些,那就如此下去吧。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我只知道,我要的永远没有得不到的!”

  他只要她的心,如果这颗心是破碎的,他会将她修补完整。如果没有这颗心,他会挖一颗新的给她!

  他的吻若暴风雨一般,沿著她的唇一路滑下了颈项。粗鲁的扯去她披著的衣衫,毫不温柔的分开了她的双腿进入了她的身子。

  干涩的身子被突来的异物贯穿,丝丝的痛从腿间传来。

  “告诉我,痛吗?瑶儿,睁开眼看著我!”

  抓著她的腰肢,将滚烫的利器再一次深深的贯入。将她压在床榻之上,也不管此刻身下的她发出轻轻地哀鸣,依旧故我的埋身於她体内。

  腿间很痛,可是她却没有开口,只是紧紧地环著她任由他如同野兽一般的肆虐自己的身子。

  “瑶儿,告诉我,痛吗?身子,痛吗?”

  贴在她的耳畔,他轻轻地再次开口,身子却没有片刻停歇。

  闭上眼,在他的怀中轻轻地点头。

  战秋戮什麽都没说,也没有停止自己的粗暴肆虐。只是心疼的拂去了她眼角的泪,将房内的烛火熄灭。

  黑暗中,他依旧可以将她的模样收入眼中。她渐渐地开始随著自己摆动,出口的哀鸣也渐渐化为呻吟。

  如果这种痛可以让她忘却心中的痛,他宁愿她将他看作为野兽。如果可以让她忘却片刻心中的痛苦,他宁愿折磨她的身子,哪怕如此会让他心疼不已。

  身子的痛会过去,就如同此刻的她一般。可心中的痛,一旦开始,一辈子无法停止。

  “我不想知道你的目的,但如果连我的感情都算了进去的话,我愿意遵循你的愿望。我只是希望,一切都可以如你所愿。”

  在她昏厥的瞬间,他在她耳畔许下了承诺。

  埋葬自己的感情,等到她完成了她的仇恨,他会用所有的爱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因为爱她至深,所以停止爱她。

  抚著她眉心的皱褶,他不再会问她的仇恨,哪怕他依旧无法理解这件事情同慕容狄有什麽关系。

  作家的话:

  哎,萱萱现在越来越喜欢战战了~真的开始犹豫要不要最後NP了……好纠结的呀好纠结的呀!

  现在萱萱发现自己就是写不出特别欢乐的,不过经过了寻欢这一个阶段,以後女主稍微会欢乐一点点啦~~~卡卡卡,谁误会了寻欢意思的自己去面壁~~~寻欢寻欢,是寻找欢乐哦

  邪笑著的萱萱飘走

  ☆、(13鲜币)29媚术

  那一夜之後,所有王府的人都发现瑶姬和战秋戮变了。

  战秋戮依旧是宠爱瑶姬的,只是所有人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恢复到了瑶姬未出现前的战王爷,只是多了一个会去宠爱的人。

  而瑶姬则是恢复了妖娆的模样,就连战匪现在看到她也会尽量避免直视。因为他敏感的发现,现今模样的瑶姬是那种男人只消看上一眼便会被迷住的女子。

  此刻,战匪不自觉的深深佩服对此坐怀不乱的主子。

  书房里头只有他们三人,战秋戮自若的坐在桌案前处理军务。不远处瑶姬则是悠然端著挽络方才才送来的燕窝小口小口的喝著。只是此刻她的模样竟也是如此撩人,让战匪不得不低下头站在战秋戮身旁。

  “我想我该回宫了。”

  放下手中的青瓷碗,瑶姬转头看向未曾抬头看过自己一眼的战秋戮。

  手中的笔微顿,几滴墨汁晕染了雪白的宣纸。最後索性将那张纸团起丢开,也放下了手中的所有军务。

  “什麽时候?”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瑶姬真的很美。让他很想将她纳入府中不被任何人瞧见,可也知道这麽做只会让她离得更远。

  “不晓得,或许是一两天,也或许是半个月後。回宫的日子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她在等,等某个人的出现。只有他出现後,她才能安心的在宫中为所欲为。

  战秋戮没有接口,他知道她会说下去。

  瑶姬起身走到战秋戮面前,战匪见此立刻隐身退下,将书房留给他们二人。

  “你说,若是宋钊延见到我如今的模样,会不会不可自拔?”

  说著,瑶姬转了个圈掩嘴而笑。却还未等她站稳,人已经被拉坐在战秋戮腿上。

  “你果然是在等他,甚至用了媚术。”

  战秋戮从不认为真的有此等媚术存在,就算他曾经也如此说过瑶姬,却也从未当真。若不是那一夜醒来後,瑶姬自己坦诚她会此等媚术,他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瑶姬闻言只是勾唇而笑,身子软软的依偎在战秋戮身上。执其他的手,指尖在掌心画起了圈圈。

  “我要魅惑的无非是宋钊延和慕容狄,而你要魅惑的可是当今的太後和皇後哦。”

  转身面对著他,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将战秋戮压在椅背之上,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了他身上。指尖若有似无的勾动他的衣襟,却被他的手抓住。

  将她柔嫩的小手握入掌心,与她紧紧地十指交扣。

  “瑶儿,不要对我用媚术。这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根本不需要用此等手段。”

  瑶姬只是瞪了他一眼,有些无聊的从他身上起来。

  “我真是不明白,为何太後如此痴迷於你。你这个人人前正经八百,人後根本残忍无情。这样子的男人,她却一片痴心这麽多年。”

  瑶姬俯视著坐在椅子上的战秋戮,这个疑惑从她接近杜青诗起就一直存於心中。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该去问她而不是来问我。”

  战秋戮索性也不起身,依旧倚在椅背上看著瑶姬。

  他的眼神太过於专注,眼中竟也染上了痴迷的色彩。让瑶姬慢慢的收敛了虚伪的笑颜,几乎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背过身去。

  “你何时对皇後下手?自打上一次和你说过此事之後,我见皇後似乎与你还是未亲近多少。”

  瑶姬找了个话题开了口,这可是她复仇大计中最重要的一环。纵然自己的仇要报,但曾经答应过战秋戮的诺言也要实践。

  “皇上将你送出宫不就是为了让我远离皇宫?此时此刻,我又何必去自找死路。同你一样,等你何时回宫了,何时我再去找皇後。”

  他将这个时间依旧抛回给她,纵然知道她无情,他却依旧有些希望她可以不用那麽快将他推给另外一个女人。

  闻言瑶姬也不再劝言,嘴角再一次勾起,眼底布满了浓浓的yīn霾。转身直视战秋戮,对於他此刻能够自若的坐著,不得不佩服他的沈静。

  “这一次他将我送出宫,若说是为了让我散散心,这只是堵上那悠悠之口。只恐怕他早已怀疑其你我二人,只等著将我们一把揪出。幸而他算错了一人,那就是宋钊延。”

  若是以前的宋钊延,一定会乘此机会将她和战秋戮一网打尽。哪怕他们如何避嫌,可这外头处处都是眼线,如何都避不开。

  如今有了宋钊延,他不但会将他们的事情隐瞒,甚至还会替他们除去那些眼线。

  “你太小看我战王府了,也太小看我了。就算他能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就算宋钊延可以除去这些眼线,可我在他们身边安插的眼线他们却恍然未知。”

  战秋戮毫不掩饰的大笑,根本不将慕容狄放在眼里。朝中他有一半的势力,就算慕容狄和宋钊延多有能耐,却无法用另一半与他抗衡。这麽多年来他一直戎马在外,只是让他们在宫内互相牵制削弱彼此的势力罢了,而他正好可以慢慢渗透自己的心腹。

  瑶姬起先一愣,复而也跟著笑出声。

  “我倒是将你的势力忘记了。如今他们在宫中拼个你死我活,得到的势力最多也只能与你相等罢了。更何况朝中多方势力割据,而你却独霸一方。”

  款款走向他,将自己软软的身子坐於他腿上,只著了轻纱的手臂环上了他的颈项。

  “既然你早已大权在握,为何至今未取而代之?”

  这才是她好奇的,这样子一个不愿意屈居於人下的男人,且大权在握,为何至今也不曾取而代之。那皇位与他而言,只是囊中之物罢了。

  “不过是一个皇位罢了,我只需挥军而下自然是我的。只是天下可夺,天下之人未必会服。他是长子嫡孙,传位与他天经地义。若非现帝无治国之才,我怎可取而代之?”

  搂著她的腰肢,扑鼻而来的是她身上幽幽体香。她总是能轻易的勾出他的情欲,若是从前的他,从不是这麽一个如此喜好纵欲的人。只是每一次碰到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让他一辈子只待在自己的身边。

  瑶姬笑了笑,脸颊在他的xiōng膛中微微蹭了几下,如同一只小猫一般靠在他的颈间。

  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她竟然渐渐喜欢依偎在他怀中的感觉。明明她从不曾轻易地相信某一个人,现在却觉得这个男人不会背叛自己。从什麽时候开始,她竟然会有这种感觉了呢?

  “所以你让整个青鸾都看到了你领兵治国的才能,你成了青鸾的九千岁。谁都知道战王爷雄韬伟略,而当今的皇上还需仰仗你的才能。”

  闻言,战秋戮只是大笑。果然,他的瑶儿是懂他的。只有这样子的女子才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也只有这样子的瑶儿才有资格同他一起登上至尊之位。

  勾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他们二人的距离之近,让瑶姬可以感受到他吐纳出的灼热气息。

  “可是,你的这份聪明却不适合後宫。你知道的太多了,太过於通透,这只会害了你自己。”

  抚著她娇豔的红唇,粗粝的手指可以感觉到柔软的肌肤。看著她缓缓合上双眸,他轻笑一声将她压向自己,以唇覆上她微启的红唇。

  “战……现在是白日……”

  当他将那兜衣扯去之时,瑶姬立刻抓住他的手。

  战秋戮抬头见瑶姬的模样,最後起身将她抱起,启动机关将她抱入了密室中。瑶姬见次也未在拒绝,任由他将她的衣物悉数剥除。

  他又恢复以往的温柔,但情欲一如之前,将她折腾的直至昏睡方歇。

  作家的话:

  应某位读者之要求,这一次瑶儿稍微微的给了一点点不一样於战战~~~这个已经是至今最大的极限,暂时只能这麽多了哦

  嘿嘿嘿,萱萱勤快不?又更新了哦

  所以说嘛,只要萱萱不是那麽累,一定会努力更新滴

  ☆、(15鲜币)30媚术

  宋钊延多日闭门不出,连皇上都曾经亲自垂询是否有何不适。有些个摇摆不定的朝中重臣也多次上门求见,却都被拒之门外。

  “大人,今日皇上又差人来询问您何时回朝中。”

  宋韦看著自己的主子似是一副悠哉模样的沾墨提笔作画,侍童却有些战战兢兢的磨墨。

  果然,原本一脸平静的宋钊延却丢下手中的笔,有些怒意的看著眼前的人。

  “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

  闻言,宋韦单膝跪下,但是并不後悔自己不遵从主子的命令。

  “大人,您难道就因为一个女子就不顾整个宋氏一族的兴亡了吗?难道您真的要为了她,不顾您自己的爵位前途吗?”

  自从主子那一次从战王府回来後,再也未去早朝。朝中早已有流言蜚语暗指主子有叛逆之心。偏偏主子不但不反驳,甚至连皇上派来的人都拒之门外!

  “宋韦,谁给你了如此大的胆子,竟敢指责我的不是!”

  这些日子,他将自己关在府中,只是不断地思索著瑶姬对自己的重要性。

  可是越想却只是越想去见她,越想知道她和战秋戮到底是何关系,她对战秋戮到底是什麽感情。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只是在为战秋戮铺路。

  他曾经以为她是爱战秋戮的,可是这麽多日下来,他发现她对任何人都无情。对战秋戮,对自己,甚至对慕容狄,似乎都没有感觉。

  甩袖走过跪著的宋韦,他甚至连开口都未曾开口。

  “大人!”

  宋韦知道,主子这一次是忍不住了,他最终还是要去找那个女子。

  “宋韦,若你还认我这个主子,就不要跟来!”

  是的,他承认他输了,他输给了一个女子。输在他太早的动心,输在她对自己毫无感情。

  一早,战秋戮就入宫上朝,这也是近一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入朝。

  当宋钊延突如其来的来访时,府中也不好决定是否将其拒之门外,战匪不知其到底来意为何,还是将此事告知了瑶姬,瑶姬只是吩咐将他请入园中。

  “大人来访却指名要见瑶姬,不知道是有何见教?”

  今日的瑶姬粉色的兜衣外只披了一件同样淡粉色的纱衣,将她雪白的玉肌衬得若隐若现,反而另有一番魅惑的气息。

  战匪近日一直不敢正视瑶姬,在将宋钊延引入後立刻退出院子。

  乍见此等摸样的瑶姬,宋钊延看得痴了。她只是这麽坐著,将心思摆在了笔下的画中,就连她的问话也是如此的随意。湖边的微风习习,将她垂落的散发轻轻吹起,也将她的轻纱吹动,隐约可见那赛雪的白皙。

  久未得到回答,瑶姬放下手中的笔抬眼,却见眼前的男人已然站定似的。

  “你这是怎麽了?”

  浅笑著走向宋钊延,伸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勾起的唇角因为他此刻的痴迷,而随著她的走动,淡淡的一股香气也袭向宋钊延。

  回神的宋钊延却见眼前的瑶姬比起之前似是有所不同,似乎她更加的娇媚,这也让他更为无法放手。

  “瑶儿,我……”

  宋钊延上前抓著瑶姬的肩膀,却只是这麽与她对看著,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麽。

  他有太多话想说,想说希望她可以离开战秋戮,离开慕容狄,随自己离开。想说他可以给她所有想要的,只要她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只是,男女有别,也请大人先放开瑶姬。”

  瑶姬微微挣扎,从宋钊延掌下挣脱,後退了几小步依旧带著浅笑看著宋钊延。

  眼见著瑶姬明显的拒绝,宋钊延的手依旧维持著原本的姿势片刻,最终有些颓然的放下。她的笑容,此刻是对他最好的打击。

  “瑶儿,你可知道,战秋戮只是将你当做了棋子。他对你根本毫无感情,你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他不是没有听闻朝中传闻,如今战秋戮与皇後来往过密很可能早已勾搭上,只是此事皇上一直未表态而已。

  “这也只是王爷的事情,又与瑶姬何关?瑶姬是皇上的人,只需要皇上的感情罢了。就算王爷同瑶姬曾经有过些什麽,那也只是过去。”

  瑶姬缓步走回石桌前,执笔在一起悠哉的作画。她此刻画的正是园中的百花美态。在这种暖暖的阳光下,她们才能够得到恩泽雨露一般的绽放。

  “你……对战秋戮无情?”

  他真的分不清楚她的感情,之前她似乎对自己有情,却只是稍纵即逝。在她入宫之後,他以为她是对慕容狄有情,只是出宫後她却看似对战秋戮有意。如今,他已经无法分辨她的心思到底是想著谁了。

  “大人,若是您想要陷害瑶姬,瑶姬无话可说。”

  瑶姬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冷凝,只是依旧专注於画上。

  “我从未想过陷害你!我怎麽可能想害你呢……”

  苦笑著,宋钊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麽才能让瑶姬感受到自己的感情。

  “是吗?”瑶姬放下笔看著湖面,“那大人刚才所言若是让他人听到,真的以为瑶姬同王爷有私情,岂不就是让皇上将瑶姬治罪吗?虽然身在王府,瑶姬依旧还是皇上的人。”

  宋钊延闻言愣愣的看著那道粉色的背影,,这才惊觉自己方才所言的差错。

  “还是大人觉得,瑶姬就是这麽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忽而得宠於皇上,忽而与王爷纠缠不清?”

  转身看著他,眼中尽是被刺伤的难以置信。不相信方才的话会出自他之口,也不愿意再看一眼的扭转头。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方才我只是胡言乱语,我知道你绝不会是那样子的女子!”

  宋钊延急著辩解,没想到自己的嫉妒竟然会刺伤瑶姬。

  “我只是怕你真的不小心对战秋戮动心!此人可以将你作为棋子送与皇上,自然什麽事情都做得出来。如今朝中传闻他与皇上交往过密,我只是怕你受伤害。”

  不得不说,宋钊延此刻的关怀倒是让瑶姬真的有些感动。但也只是片刻,只足够让她消除刚才的误解。

  “看来是瑶姬误会了大人的一番好意。对了,大人还未道明来意?”

  恢复了神采,笑容终於回到瑶姬的脸上。

  “我……”

  “瞧我,竟然大人站著如此之久。”

  还未等宋钊延再次开口,瑶姬将他打断,引著他一同坐下。面对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淡淡的光晕将瑶姬白皙的脸庞也笼上了一层光泽。

  “今日的天气可真好,大人您说是吗?”

  瑶姬斟了一杯茶放於宋钊延面前,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宋钊延没有接话,他不知道该怎麽说。难道他说他是因为思念她,所以忍不住不顾礼俗的前来见她?抑或是告诉她自己的感情,让她与自己离去?

  无论是前者还是後者他都不可能说出口,因为眼前的瑶姬似乎很享受於现状。

  “大人,若是您不知道该说什麽,倒不如与瑶姬一同品茶如何?您看这茶如何?”

  瑶姬端起他面前的茶盏双手奉於他面前,让他立刻伸手接上,却正好覆住她端著茶盏的双手。虽然立刻觉得不妥,他却没有放手。

  瑶姬没有挣扎,只是依旧带著浅笑,任由他的包覆著自己的手。

  “大人觉得这茶如何?”

  宋钊延顺著她的话看向茶盏,之间碧绿的茶叶根根竖起,轻轻地在已然碧绿的茶水中浮动著。

  “这是今年刚到的贡茶吧?果然色泽剔透,是一杯好茶。”

  如此说著,目光却全部放在眼前的人儿身上。

  看著她笑著将手收回,端起了自己的茶盏轻啜一口。见她叹息著沈浸於明朗的阳光下,眉目流转间尽显女子的媚态,却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

  坐於她对面,却依旧可以闻到淡淡的清香,就算不问也能猜测是她身上散发的。

  “虽然是好茶,却不知道我所想要的。”

  放下茶盏,瑶姬收回目光看著他。

  “你想要什麽?”

  不自觉的轻问,若真是她想要的,他一定会为她办到。只是,或许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呵呵,为何大人如此问呢?是我想要什麽,大人就会为我得到吗?”

  撑著头,瑶姬就这麽看著他,玉指无意间划过自己的红唇,似是在勾引著谁一般。

  见宋钊延片刻的出神,瑶姬轻笑出声。

  “大人别介意,瑶姬方才只是说笑罢了。”

  收回自己的媚术,瑶姬又恢复了淡淡的疏离。凡事见好就收,否则会引来怀疑。宋钊延此人同样也非泛泛之辈,绝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对自己交心之人。

  我愿意!

  这句话他不敢说出口,只敢放在心中。若真是她想得到的,他愿意为她实现,更不会是说笑而已。只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却如此的飘忽不定、

  她不相信他,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是如此,就算他说了又如何?她是不会相信的!

  也或许,只有亲自实践了,让她看到他的愿意,她才会放下心防。

  “王爷看来今日必定晚归,我今日注定扑空。打扰多时,我也该告辞了。”

  在战秋戮未回府之前,宋钊延匆匆离去,留下瑶姬看著他的背影收回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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