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0_吟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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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0

  ☆、(11鲜币)36宫闱yín妃

  瑶姬再次入宫,只是这一次朝野并无多大动静,就连後宫也一派平和。(飞速www/

  但这种平和维持不了多久,便被舒贵人打碎。

  “表姐,没想到此刻你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妆点自己。”

  舒贵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踏入叶玉画居所,叶玉画虽微皱眉头却并未出声呵斥。

  眼见著这个表妹根本无法令慕容狄动心,既然无法留住皇上的心,她渐渐将心思转到了权位之上。

  前些日子与战秋戮多次接触,不得不说他对她的关心似乎有些频繁。虽在外人眼中他们只是君臣之礼一般,但是叶玉画知晓,战秋戮此人看似温和却也是冷漠间杂之人。

  “舒儿,这一大早儿你不在自己寝宫多休息,跑到本宫处撒什麽野?”

  叶玉画温丝未动,任由一旁的侍女为其画眉。瞧著铜镜中顾盼生辉的脸庞,虽及不上瑶姬的妖媚,却也是倾国倾城之色。

  若是战秋戮不喜爱瑶姬那种娇美风味的女子,或许看上的就是自己这般的女子。

  勾唇一笑,叶玉画心中已然有一计。

  “表姐可知道,瑶姬已经被接回了宫中!”

  舒贵人坐不住,将一旁的侍女推开,站在叶玉画面前。

  瞧著舒贵人浮躁的摸样,叶玉画冷笑,心中思量著慕容狄又岂会看上如此姿色的女子。选她入宫看来是自己下的一步最差的棋子,不过倒是无意间让她发现了战秋戮这步好棋。

  “她回来了又能如何?她依旧是无名无份的瑶姬罢了,最多只是皇上的一个侍宠。你身为贵人,难道还怕她不成?”

  叶玉画故意用言语刺激舒贵人,她现在还无法摸清楚瑶姬和战秋戮的关系。此刻用舒贵人牵制瑶姬和慕容狄,而她则可以将战秋戮揽入旗下,必让他拜倒於自己的石榴裙之下。

  舒贵人看著眼前镇定自若的叶玉画,突然默不作声。

  为何对於前些日子对於皇上独宠瑶姬之事还极其气愤的她,仅仅是这几日过去却变得如此平静。当时是她说为了巩固皇後之位才将自己揽入宫中,为的就是留住皇上。如今,她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在舒贵人打量叶玉画的同时,她慢慢意识到这抹思量,

  “舒儿,你也知道本宫入宫多年,为了叶氏一族,为了保住皇後之位付出了多少。如今将你揽入宫中,也是为了这一切。但本宫也清楚,你对皇上早已动心。只是皇上非一般人,又怎是我等可控制?”

  叶玉画故意如此说,为的是打消舒贵人的猜疑。

  “那又如何!我就不信皇上见了我会不心动,皇上现在只是被瑶姬迷惑了!等他厌倦了,终会是我的!”

  果然,舒贵人被叶玉画一激,已经失去了头脑。明知道宫中人多嘴杂,却依旧说出如此大不敬之话。

  叶玉画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并不会为了保住舒贵人而得罪慕容狄。既然舒贵人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她倒不如用她来绊住瑶姬。

  若是她能够得到战秋戮的支持,她皇後的位子定时稳若泰山。至於皇上,到时也是自己的手中物。

  舒贵人自然不知道已经被自己的表姐放弃,还自以为有一个靠山在,心中思量的是如何抓住慕容狄的心,如何整倒瑶姬。

  瑶姬是战秋戮亲自送回月华宫的,自然慕容狄也虚伪的感激这些时日皇叔对瑶姬的照顾,战秋戮只是温和的浅笑。

  送走了慕容狄和战秋戮,瑶姬在挽络的搀扶下坐下。这几日为了平复战秋戮无名的怒火,她几乎透支了所有的力气。

  “小姐,今夜奴婢伺候您早些歇息可好?”

  挽络恭敬的倒上一杯茶,见主子眉宇间疲倦之气,不觉多嘴开口。

  “不,你只需为我将此玉交给太後即可。我的身子无碍,今晚的计划势在必行。”

  瑶姬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一块美玉。这块玉看似普通,也并非价值连城,但她知晓若是杜青诗看到此玉必定会欣喜若狂。只要是呆在过战秋戮身旁的人都知晓,此玉是他一直用於佩戴於腰间的其中一块。

  挽络接过玉佩,将担忧的眼眸隐於行礼之中。

  她当然知晓这块玉的来历,一开始是有些惊诧,但转念一想,若是小姐想要一件东西,王爷又怎会不给呢?依她所见,王爷倒是希望小姐要的不只是这一些,只可惜小姐的心思太难捉摸。

  来到凤鸾殿,也无需过多的禀报,挽络立刻被请入了殿中。

  冷眼看著杜青诗有些激动地接过玉佩,心中冷冷的一笑,果然就如小姐预料的一般。

  “这玉佩莫非是……”

  杜青诗抚著玉佩的纹路,似乎也感觉到了心爱男人的体温。

  “玉佩是瑶姬小姐命奴婢送来给太後的,小姐说这只是一个礼物,请太後不要多挂心。”

  挽络按著瑶姬的意思转述,低垂的眼帘用仅有的余光观察杜青诗的表情。

  显然杜青诗很激动也很开心,拿著玉佩不断的抚摸。听完挽络的话,也未曾多言,依旧沈溺於手中的玉佩中。

  许久许久之後,直到她发现有些过於安静,这才发现挽络还等著她。

  “本宫有些失态了,你回去回复你家主子,玉佩本宫很喜欢。”

  杜青诗恢复常态,将玉佩藏於袖中。

  挽络低头答应,恭敬的退出去。转身的时候注意到杜青诗再一次拿出玉佩,面无表情的走出凤鸾殿时,嘴角多了一抹嘲讽。

  回到月华宫,挽络将这一次全部禀告,但瑶姬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一点都没有在意。

  “小姐,天已入秋,奴婢为您去拿件衣衫披上可好?”

  挽络见瑶姬只是沈默的立於廊檐之下,单薄的衣衫也抵不住渐渐暗沈的天色。

  瑶姬闻言只抬首瞧著渐暗的天际,初初入秋的风吹起她的衣角,却未让她觉得有冷意。

  “天渐冷了呢”似是自语一般,她的心思百转千回,“替我准备件轻薄的衣衫吧,就红色吧,看起来不会那麽冷。”

  “现下?”

  挽络有些不可置信,逾越了她恪守的主仆之分,不自觉的有些拔高了嗓音。

  瑶姬并未在意,轻轻地点了点头,依旧站立於廊檐之下。她淡漠的背影已经告知挽络,她必须立刻去准备。

  转身入屋内前,挽络还是微微有些犹豫的看了主子一眼。但见她的主子还是维持著站立的姿势,也心知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改变不了什麽。

  ☆、(14鲜币)37宫闱yín妃

  直至挽络的身影陷入内室之中,她这才缓缓地走下了台阶。

  满园的繁花没有感觉到秋风的到来,依旧摇曳著身姿。渐渐地,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不禁连百花也失色。

  自然,这些她自己是没有感觉的。这只是让奉旨到月华宫的公公和宫女们都呆住了,忘记了继续往前的步子,有些痴呆的站在不远处。

  瑶姬抬眼,倒是先看到了他们,她眼中的询问,以及嘴角更深的笑意让所有人回神。

  “瑶姬主子,皇上特遣奴婢来此邀您一同用膳。”

  为首的公公不敢大意,立刻给瑶姬行礼。瑶姬在宫中并未正式册封,但是谁都知晓她的受宠程度,所有人不自觉的都称呼她为瑶姬主子。

  对此瑶姬只是颔首,从袖中取出了一粒金子,也算是打赏。

  “多谢公公,麻烦公公回复皇上,瑶姬片刻後就去。”

  为首的公公连连道谢,不自觉的对这位主子更是喜爱。

  所有伺候的公公和宫女都知道,这位主子为人和善,且出手大方。整个宫中,最想服侍的除了皇上之外,就是月华宫的主子。

  “夜寒露重,瑶姬主子还请多加件衣裳。”

  为首的公公在离去前,不自觉的还是说出了口。

  瑶姬闻言微微颔首,笑看著公公离去,转身走回了内室。

  由挽络和一旁的宫女伺候著自己穿上了红色的衣衫,高高的银色束腰让双峰呼之欲出,加上红色的轻纱更显妖媚,长长地罗裙裙摆虽是一层又一层,却还是让她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再拿件披风吧。”

  瑶姬指著一件白色的披风,让挽络为她披上,遮去倾泻的春光。

  她只带了挽络一人,如同散步一般的走向方才公公所说之处。

  慕容狄再见瑶姬,却见她眉宇间更多了一分娇柔,一袭白色的披风将她赛雪的容颜衬得更为柔美。

  当瑶姬解下身上的披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定住。那一袭红色的衣衫让方才的娇柔更多了一分娇豔。本该是温柔清纯的女子,却硬生生的多了一分狐媚,可在她身上确是如此的融洽。

  “今夜月色真好,是吗?”

  瑶姬笑著执其酒壶,准备为慕容狄满上一杯,而他却痴痴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执壶的玉手被握住,顺著手她看进了他的眼底,有著浓浓的感情。

  “皇上不想对月饮酒吗?”

  另一只玉手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为他满上一杯後又为自己满了一杯,放下了酒壶。

  微垂的下颚被抬起,而她再次与他面对面,他的指腹摩擦著她如雪的肌肤。指腹沿著赛雪的脸颊最後停顿於娇豔的红唇之上,微启的红唇让他著迷。

  “朕不该放你出宫,该将你藏起来。”

  似真似假的叹息随著一吻落下,而她顺从的闭上眼。不知何时一旁的侍人已然离去,连挽络都悄然退下,只留下慕容狄和瑶姬二人。

  一吻罢,瑶姬柔顺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指尖勾画著明黄色衣衫上的龙纹。

  “这一切都是瑶儿自愿的,皇上又何必介怀。”

  美人在怀,加之美酒月色,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坐怀不乱。

  酒才饮了三两杯,而她白皙的肌肤上已布满了淡粉色的痕迹。

  “皇上,让瑶儿伺候您沐浴,可好?”

  她娇笑著,微微的扯动他的腰带,而她的衣衫早已凌乱。

  “呀”

  随著她的惊呼和娇笑,她被慕容狄打横抱起,藕臂立刻环住了他的颈项。

  “有何不可。”

  慕容狄抱著她,步入自己寝宫内。

  从未入内的瑶姬这才发现,这寝宫内果然别有洞天。谁都未曾料到,这里头竟然还有一个温泉池。

  与瑶姬双双入了池内,而两人却未除去衣衫。

  一身豔红的纱衣浸水以後紧紧地贴在白皙的肌肤之上,而她妖娆的身子更是凸显。

  “皇上,让瑶儿服侍您宽衣吧。”

  瑶姬故意将身子贴在他的背後,从背後伸手解开他的腰带,红唇在他的耳畔吐露柔柔的低语。

  如此软香温玉的刺激立刻让慕容狄欲火中烧,却碍於皇帝的身份不可表现的太明显。

  可谁又知晓在他背後的女子表情却带著嘲讽,手指妖娆的一一褪去他的衣衫,嘴角却勾起了更深的冷笑。

  “瑶儿,你这副模样真是让男人如何抵抗。”

  抓住了在腰间的小手,让瑶姬紧贴著自己已经赤裸的背,而她玲珑的身子更是刺激了他的欲望。

  “哼,可偏偏就是有人不喜欢呢!”

  瑶姬被他转身到了他身前,小嘴不禁撅了起来,眼中有些恼火和不甘心。

  “皇上,您觉得瑶儿美吗?”

  将慕容狄压在了池壁之上,而她还穿著被水浸透的纱衣的身子紧贴在她xiōng膛。指尖轻点他的唇,沿著颈项一路到xiōng膛。

  “若你不美,世上早已没有美丽的女子。”

  已经被瑶姬完全迷惑的慕容狄脱口而出,失去了一个帝王该有的自制力。手也不自觉将她身上薄如蝉翼的纱衣除去,将她玲珑的身子握於掌中。

  谁知瑶姬却推开了他的手,似是有些气恼的趴在他的xiōng前。

  “说来不知该喜还是该忧,瑶儿入王府这些时日,只有战王爷对瑶儿毫无所动。本来,如此一来瑶儿也可为皇上保有纯洁之身感到高兴。可却又有些气恼,难道是瑶儿不够美丽吗?”

  “瑶儿入府这些日子,难道他都未曾与你有过亲密之举?”

  对此慕容狄依旧还是有些介怀,虽然是他亲自将瑶姬送入王府,但是他却希望她不为战秋戮所触碰。

  瑶姬闻言颔首,更是贴近了他。

  “当初太後将瑶儿赐於王爷,可谁知他对瑶儿毫无心动。此次瑶姬虽住入府中,可他也只是将瑶儿当做了贵客一般,平时举止有礼,少与瑶儿交谈。”

  对此,瑶姬似有一些恼意。而她的表情也让慕容狄将她更是抱紧。

  对於听闻的这些,慕容狄毫无怀疑,毕竟就他所知的战秋戮也是这般的一个人。

  “战秋戮此人本就是薄情寡欲之人,且你是朕的女人,量他有再多的心思也不敢对你如何。所以,并非你不美丽,而是他不敢也不能想。”

  相较而言,慕容狄其实是非常满意。他将瑶姬送入战王府就是为了看看战秋戮存的是何心。若是战秋戮敢动瑶姬,那他对自己的异心肯定昭然若揭。

  试想,谁敢动天子的女人。

  而瑶姬对自己的感情,他是深信不疑。若非如此,又怎会同意这个提议。

  “也罢,瑶儿也不需要他的青睐,瑶儿只需皇上一人的青睐便足矣。”

  说著,瑶姬有些害羞的垂下头,却满足了慕容狄男人的虚荣心。

  翻身将瑶姬压於池壁之上,俯身吻住她的红唇,探索著她口中的香甜。双手也未曾停歇,将她盈盈一握的柔软擒於手心把玩。

  而瑶姬则软软唤著他的名字,身子若无骨一般的贴在他的身上,藕臂环著他的颈项。

  慕容狄哪里能就此满足,沿著颈项一路吻至一对柔软之上。含住了娇豔绽放的蓓蕾,另一手则是分开了一双玉腿。

  瑶姬笑著看著沈迷於自己身子上的男人,让身旁红色的纱衣随水流远去。

  一圈圈淡淡涟漪泛起,而她的玉腿环著他的腰,任由他灼热的欲望深深埋入她的体内。

  “狄……”

  在鱼水之花时,她一直喜欢唤他的名字,而他也喜欢她这麽唤著。

  随著她轻柔的呼唤,他的欲望更深一层,再一次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

  看著她微仰著头,微闭的星眸,吐露著芬芳的红唇,这一切是如此的迷人。

  秋风起,吹落了一树的粉色花瓣,打落在两人赤裸的肌肤之上,在水中沈浮。

  沈醉在这无边无际的欲海中的男人没有发现,不知何时女子已经睁开了眼眸,眸中是如此清澈见底,毫无被欲望浑浊的迷失理智。

  看著自己亲手策划的一出好戏上演,让她如何能不高兴?

  当众人皆以为她是被战秋戮送与慕容狄的棋子,可她却让慕容狄以为她是被他安排在战秋戮身边的试炼。

  当众人皆以为她已被慕容狄再次放置在战秋戮身边之时,她却让慕容狄再一次将她收揽於自己身边,而这一次将会深陷其中。

  这一次再回宫中,她要让慕容狄完全臣服於她的罗裙之下,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

  任由著他在自己身上肆虐,她静静的将这一切当做是享受,唯有如此她才能够表现的更为自然。

  再一次吐露愉悦的娇笑,果然让身前的男人再一次沈迷,让两人陷入无边无际的欲望之巅——

  ☆、(13鲜币)38宫闱yín妃

  一夜纵欲後,瑶姬是在慕容狄的龙榻之上醒来。

  侧头看到的是沈睡的男子,而早已过了五更的天有些微亮。门外,若有似无的声音像是怕惊扰了谁一般。

  若非呆在战秋戮身边养成的习惯,此刻她该是还在沈睡的。勾唇一笑,她不介意做一个祸国的妖女。

  合眼再次醒来时,已过了辰时,而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似笑非笑的俊美脸庞。

  “皇上,您醒了。”

  看到是慕容狄,她立刻露出了笑颜,微微的动了动有些酸涩的身子,也让身前的男人抽了一口气。

  “我更喜欢你唤我的名字。”

  失去了帝王的尊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面对她时是如此的自然。当那声皇上灌入耳中时是如此刺耳,似是嘲笑一般,却不知道是在嘲笑著什麽。

  “狄,你不累吗?”

  藕臂环上他的颈项,未著寸缕的身子贴近了他同样赤裸的xiōng膛。

  回答她的是随即而来的热吻,一双炙热的大掌拂过她每一处柔软的肌肤。本想再跟进一步时,却被她的柔荑拒绝。

  “狄,你该上朝了。”

  虽然已过了时辰,但瑶姬觉得自己还是必须提醒这个男人。

  “今日不上朝,我被你这个小妖精迷住了。”

  慕容狄的话惹来瑶姬的娇笑,她咯咯咯的笑著躲入他怀中,瞬间他们调转了姿势,她趴在他宽阔的xiōng膛之中。

  “不去真的好吗?明日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一定会说皇上被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妖女迷惑了。你是皇上,这样子真的好吗?”

  虽然他的话让她深深感觉到了自己的魅力,可在高兴之後是担心。

  慕容狄抚著她的容颜,看著她此刻略带担忧的眼眸,真想把她完全揉进自己的身体中。她此刻的模样是如此诱人,她的每一句话都让他动容万分。

  “你在担心我?”

  本是随口一问,谁知却见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慕容狄更是将她搂紧一些。

  “这几日住在王府中,我能看出来战王爷绝非淡薄名利之辈,说不定他一直在等著抓你的把柄。我怕此事若被他知晓,到时不知会如何编排胡说。”

  瑶姬将战秋戮的野心透露了一些,眸中是对慕容狄的担忧。

  毕竟昨晚两人之事相信宫中已经全部知晓,加之今日皇上不早朝,已经可以预见朝中会如何去评说。

  “我是皇上,今日宠幸一个妃子还要他们说三道四不成?今日身体不适,难道还不能罢朝一日?”

  慕容狄毫不在意,反观瑶姬却有了暗了脸色。

  “你真的将瑶儿视为妃子吗?瑶儿以为,瑶儿的身份什麽都不是……”

  黯然的样子让任何一个男人不忍,慕容狄立刻抚上她的脸颊,出声安抚。

  “你当然是妃子,虽然没有正式册封,还是你希望我立刻册封?”

  瑶姬闻言立刻摇头,对於皇妃之位她有她的考量。

  “不,瑶儿不需要这个位子,只要你能够记得瑶儿就足够了。瑶儿自知只是一个奴婢,又怎可高攀皇妃之位。将瑶儿接入宫中已让皇後和其他娘娘不满,瑶儿不希望皇上的位子因为瑶儿而受到影响。”

  闻言慕容狄很是满意,本是试探的原意也因为她的话而改变。

  “哼!皇上要册封一个皇妃,轮不到他们插手!”

  谁知瑶姬还是摇头,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狄,你有这份情谊已让瑶儿满足。但是瑶儿知道,你有太多的难处。若是真的有心,这一切以後再说好吗?能像此刻一般,瑶儿已是非常满足。”

  慕容狄静静的看著她,将她捂著自己唇的手拉下,紧紧的握在掌心。

  虽然什麽都没说,却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

  瑶姬一直呆至午时过後,才被慕容狄亲自送回了月华宫。接下来的几日,瑶姬可谓得到了慕容狄的独宠。

  若是慕容狄无事,则会亲自到月华宫过夜。若是他忙於国事,则会将瑶姬接到他的寝宫陪他。宫中多少妃嫔妒恨她,却也羡慕她虽无任何名分,可却得到了专宠。宫中的公公宫女们也见风使舵的厉害,主要是月华宫所需之物立刻备齐送上。

  对此,瑶姬只是置之一笑,并未有多几分快意。

  “小姐,今夜需要准备吗?或是您要到皇上那儿过夜?”

  挽络为瑶姬挽上最後一缕发丝,再簪上一根简单的珍珠发簪。

  “不用,这几日我想他不会来。”

  瑶姬将衣衫的前襟又往下拉了一些,一块玉雕刻而成的牡丹花挂於xiōng前白皙的肌肤之上。不看这雕刻的功夫,单单只是玉本身冬暖夏凉就已知道价值连城。

  “怎麽可能?皇上从未如此说过呀!”

  挽络是掩不住的惊讶,今晨皇上离去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纵然她心中有再多的诧异,面对她的主子却笑得自若。正当她疑惑之际,却有公公传话由於皇上近日国事繁忙,可能无法临幸。

  闻言,挽络更是诧异不已。

  “难道刹风未曾告诉你这几日京都的动向吗?”

  瑶姬抚著xiōng前的玉牡丹,似笑非笑的瞧著有些局促的挽络。

  挽络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当然也从刹天那边得到了消息,可此事该和小姐说吗?

  虽然他们都知道小姐是王爷的人,也知道王爷是如何宠爱小姐。可此事事关重大,她不敢随意说出口。

  “那些层出不穷的小乱子该会让京都忙上一阵子吧。这其中,刹仇功不可没,不是吗?”

  瑶姬索性起身躺在一旁的榻上,倚著一床锦榻好整以暇的等待著挽络的反应。

  挽络再也不敢迟疑,立刻知晓自己犯了何错,扑通一声跪下。

  “请小姐恕罪。”

  瑶姬也未曾去拉她,看著她思索了片刻。

  “起身吧,你何罪之有。我并不是你的主子,自然你也无需什麽都告知我。”

  她知道,挽络虽然是战秋戮亲自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但是心中却并没有全然将她当主子。或许是她看多了战秋戮其他曾经女子的下场,所以也以为自己和那些女子一样,总有一日会消失。

  不知者无罪,她有如何知晓她和战秋戮并非如此简单的关系,他们只是互相利用的棋子。她对他不交心,而他也管束不了她。

  “小姐既然是奴婢的主子,就是奴婢永远的主子,除非主子不再需要奴婢那一刻!”

  若是她之前对小姐还有些许怨言,此刻已全然信服。

  能知道刹天和刹仇二人存在的,除非是王爷的亲信。而能够如此清楚此二人动向,除非是王爷亲自告知。可是,王爷做事从来不会告知任何一人。

  瑶姬终於有所动作,缓缓地支起身子,亲手将挽络扶起。

  看著面前恭敬的垂首等待自己开口的女子,瑶姬轻轻叹了口气。

  “我并非有意和你示威什麽,只是这宫中险恶,我需要一个完全可以让我信任的心腹。虽然他将你送至我身边,可我知道在你心中,你的主子依旧还是只有一人。若是如此,我又如何将大事交托与你。”

  她此刻愿意如此敞开心扉而谈,也是确定眼前的挽络已经成了她的心腹。

  挽络不是那些凡夫俗子,或者说战秋戮培养的这些人都非庸俗之人。并不是她给他们多少恩惠,他们就会成为自己的心腹。除非有战秋戮的命令,他们断然不敢背叛。

  而收服他们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们认清楚现下他们的主子是谁,让他们看清楚真正可以命令他们的人是谁。

  “奴婢明白,奴婢的主子只有小姐一人。若是小姐无法相信奴婢之时,可以处死奴婢。”

  挽络单膝跪下,这才是他们对主子的行礼。

  ☆、(13鲜币)39宫闱yín妃

  “刹天是否也在宫中?”

  突然似天外一笔,挽络有些无法应接瑶姬的问题。

  “奴婢不知,刹天一向负责王爷安全,应该不会离开王府。”

  她很少见到刹天,却知道此人。他是王爷的暗卫,自然不可能离开王爷身边。可小姐为何会如此问?

  挽络疑惑的看向瑶姬,却见她若有所思的抚著一块玉佩。仔细一瞧,那是一块玉雕成的牡丹花玉片。若是她没记错,前些日子未曾见小姐戴过。

  “小姐的玉片,似乎奴婢未曾见过。”

  挽络斟酌著言辞,小心翼翼的求证。

  “至今晨前我也未曾见过,只是晨起之时见它被摆放在枕边,我见它雕刻精美便佩戴起来。如何,可还好看?”

  瑶姬如同普通女子一般,将玉片托於掌心,似是在让挽络鉴赏。

  挽络未出声,但已明了玉片的来历。但见那色泽,她曾在王府中见过。若是没记错,王爷有一块类似的玉片,与这块非常相似。只是王爷手上的那块只是普通的玉片,未曾雕琢成任何模样。

  “这牡丹花我甚是喜欢,我想我该谢谢赠玉之人。不过,若是我知道此人是谁的话。”

  未等挽络作答,瑶姬却先回答。起身由著挽络为自己整理好微乱的衣角,这才悠闲的步出寝宫,漫步於满园的秋色之中。

  “既然皇上这几日繁忙,我想丞相大人必定也不好过。挽络,你说呢?”

  瑶姬看著秋日的豔阳,夏日的燥热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温暖。

  “奴婢明白。”

  挽络行礼离去,独留下瑶姬一人勾唇而笑。

  xiōng前的玉片透著微微的凉意,不至於冷,很舒服的感觉。随手摘了多不知明的花儿,豔丽的红色香气扑鼻而来。

  “真是美丽的花儿,都能压过我这一袭红衣。哎,既然明知会被压制,又何苦去采折?”

  将手中的花丢弃於盛开的花丛之中,瑶姬不自觉的又抚上那块玉片。微微的凉意透过指尖渗入肌肤之中,而她缓缓地合上眼。微笑的唇角有些些的带著无奈,合上的眼角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离去的挽络寻了一处人迹罕至的角落,吹响了独有的短笛。

  “果然是你。”

  当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本该保护王爷的刹天,挽络再无任何惊诧,只是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觉。

  “小姐有何吩咐?”

  若非小姐有事吩咐,她不可能会知道他在宫中。

  自从小姐进宫,他就被王爷派入宫中保护小姐。就连今晨那块玉片,也是他奉王爷之命亲自在小姐还未醒之时放於枕边的。

  “她要见宋钊延。”

  挽络也不多话,直接说出瑶姬的意思。

  刹天点了点头,正欲隐身离去,谁知却被突然想到什麽的挽络叫住。

  “等等,那玉片小姐很喜爱,小姐还说要谢谢送玉片之人。”

  闻言,刹天转身看了挽络一眼,却不再急著离去。

  “那玉片是否是王爷一直随身佩戴的那块?”

  或许是出於好奇,也或许是出於其他原因,从不多言的挽络却开始追根究底。

  “既然小姐已猜到,那就不必隐瞒。那玉片是主子亲自找人雕刻,也知晓小姐喜欢牡丹,所以特意打磨成牡丹花的模样。”

  刹天也不隐瞒,既然挽络会这麽问,猜想著也应该是瑶姬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他、刹风和刹仇早已看明白小姐对於王爷的重要性,只是没想到那样子一个妖媚的女子,竟然连王爷如此无情之人也无法抵挡。

  他们三人自打师傅亲手将他们交给王爷开始,从来只为王爷一人办事。不仅仅是他们三人,包括挽络在内,他们从来被教导的便是服从於王爷一人。

  只是没想到,现今他们几人都要听从小姐的命令。

  若是可能,他很想多事的告诉小姐,希望她能多回头看看王爷一眼。只有如此,才能看看谁才是真正无情之人。

  “此地不宜久留。”

  挽络已听到有人声接近,旋身隐於树丛之中离去。而刹天至停顿了一瞬,也随後离去。一阵秋风吹过,了无人迹的角落再次恢复寂寥。

  秋夜似乎来得也较早一些,不知何时已是满天繁星。

  任由著不知何时寝宫内已焚起淡淡的香,而瑶姬却依靠在窗栏边,出神的欣赏著一片如墨般的秋夜。

  何时挽络已悄悄离去,何时宋钊延已立於她身後,她一概不知。

  直到她落入温热的怀抱之中,这才受惊一般的後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见此,宋钊延未收回拥抱的手,有些苦涩的看著那还是那般娇豔的女子。

  “既然如此,又何必招我入宫。”

  缓慢的收回手,负手立於窗栏前,不再去看那个会让自己心痛的女子。

  瑶姬似是终於认清来人是谁,这才上前,却也只是贴於他左手边。

  “无论如何,谢谢你。”

  卸去面对慕容狄时候的娇柔,换上的是一片纯然和真挚。

  如此多变的模样,就算宋钊延知晓全是假的,却已经在真真假假中失去了力气去判断。

  “你和战秋戮真是排了一出好戏,就算慕容狄都被你们掌控在手中。不,或许就连战秋戮在你的戏里也只是一个自以为是掌控者的戏子。”

  看向身边的女子的目光有些冷意,他真的不知道该用什麽样的态度去面对她。

  瑶姬抬起头,已换上了一片的柔意,深深的笑意在她的唇角泛开。

  单是如此,就已让他微微冷却的心再起涟漪,难道他就是无法逃开她的手心吗?

  当她软软的身子偎入他的怀中时,他发现自己还是伸手将她搂住,放置在她纤腰上的手,此刻让他觉得如此刺目。

  “何必如此,你也只是想要宋氏一族的权利。我们都各有所图,既然如此何不各取所需?”

  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很清楚该和这个男人说清楚。他和战秋戮一样,都不是那种可以随意糊弄的男人。

  只有先抓住他的感情弱点,她才可以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而一旦说出目的,只会让他更沈迷於感情的弱点中。

  当他对她动情时,他就已完全在她的掌握之中。

  “好一句各取所需,你如何让我取所需?”

  宋钊延索性不为所动,他要看看瑶姬接著会如何。

  瑶姬闻言嫣然一笑,引著宋钊延走至床边。藕臂环上他的颈项,幽兰之气在他耳边吐露。

  “你觉得,这样如何?”

  玉指沿著他苍劲的鬓角滑至衣襟处,微抬起头笑意慢慢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丁香小舌轻舔了娇豔欲滴的红唇。玉指未曾停歇,在他的衣襟上轻轻绕著圈,看著他眼中的氤氲越来越深。

  “这,是你要的吗?”

  玉指一路滑至他的腰间,却似是挑弄著他的腰带一般,只是拨弄著。在他欲抓住她的手前,却拉去了自己的腰带。

  轻薄的纱衣沿著香肩滑至腰间,粉色的兜衣掩不住倾泻的春光。轻轻一扯,纱裙一路滑至脚下,如玉般的肌肤让他倒抽一口气。

  “你真是个妖女!”

  随著他有些压抑的吼声,最後蔽体的布料发出了撕裂的声音,而她则被压在柔软的锦被之上。

  吻如暴雨一般落下,克制了过久的情欲此刻全部爆发。

  明知道此刻身在宫中,明知道身下的女子是正被皇上眷宠著的,明知此刻之事随时会被人撞破,可他已经迷失了理智,只想与心爱的女子一享鱼水之欢。

  冷眼看著在自己身前亲吻的男人,她早已失去了热情。

  男人就是这般,一碰到她的身体,只能靠下半身思考。只消她娇吟上几声,他们便会完全沈溺於这副早已不再完整的肉体之中。

  不过,从小看尽这一切的她,也从未将完璧之身看的多重。

  既然这副皮囊有用,她自然要好好地利用。

  ☆、(12鲜币)40宫闱yín妃

  在他的挑逗下,她娇媚的呻吟,令他满足的娇吟。

  当那灼热的硬物埋入她体内时,她看到的是一张充满情欲的脸。看著他埋首於自己双峰之中,看著那粉嫩的蓓蕾成了他最好的甜点。

  “恩……钊延……”

  再一次娇吟,终於让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玉腿紧紧地缠著他,任由著他将深藏了许久的情欲一次全部灌注在自己体内。

  早已麻木了这种事情的她,只是柔顺的任由他冲刺。

  红色的纱帐飘动,慢慢的yín靡气息,交织著的是汗水和呻吟。男人的低吼一直持续到三更天,这才慢慢的转为女子吃力的低吟。

  当挽络在四更天入内室,入目的是满地凌乱的衣衫,满室的气味让她皱了皱眉。

  “小姐,四更天了。”

  突来的清冷女声,让惊觉的宋钊延惊醒,而瑶姬只是随之迷蒙的醒来。

  “唔……是络儿吗?”

  瑶姬微微动了动酸疼的身子,立刻被宋钊延搂入怀中。

  “别动,我来。”

  知道她是想掀开帐子,宋钊延立刻为她掀起,同时用锦被将她裹住,以免春色外泄。

  见此挽络只是在心中冷笑,似乎这些男人每一个都如此。只可惜,她每日伺候小姐沐浴,且又同为女子,防之何用。

  “小姐,已是四更天了。”

  挽络也未上前,只是冷清的重复方才的话。

  闻言瑶姬这才睁开疲倦的眼眸,侧头看了一眼远远低垂著头候著的挽络。

  “恩,知道了,下去吧。”

  接了命令,挽络也不多做逗留,立刻转身离去。轻轻地带上门,又恢复满室的静谧。

  “我累著你了,是吗?”

  拂去她脸上几缕散落的发丝,她眉间的疲倦让他心疼。可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是一个如此沈迷於情欲之人,整整折腾了一晚才略为满足。

  “钊延,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不快。只是,我似乎总是无法给你你心中所求。”

  瑶姬伸手拂过他的眉心,微皱的眉头在她玉指下抚平。

  宋钊延只能在心中叹息,他注定成为这个女子的傀儡。也罢也罢,她若是还能记住他的所求,也算是值得了。

  “你放心,皇上动不了战秋戮。”

  叹了口气,虽然他现在不想提及其他男子,却还是不得不给她承诺。

  瑶姬却并未将此放在心上,而是环著他,与他再次跌躺於床上,她与他之间只隔著一层锦被。

  “我相信你,不过别提他们好麽?在你的面前,我只想想你一人。”

  再次献上自己的身子,让完全陷入温柔乡的男人再次沈迷,直至**啼方歇。

  在她的温言软语之下,宋钊延满足的离开了月华宫。

  只等确定他离去,瑶姬这才命人取水沐浴。洗去满身的yín靡,而寝宫也换上了新的锦被,一切又恢复了宋钊延来之前的模样。

  这厢妃子同丞相苟且之欢,而身为帝王的慕容狄却完全被蒙在鼓里。

  “本王听闻近日皇上为挑选大学士所烦忧,不是可有其事?”

  下了朝,战秋戮便偕同宋钊延,一同随慕容狄辗转入御书房之内。

  慕容狄虽对战秋戮的问话不置可否,可心中却暗暗地打量起他此刻的用意。谁人都知晓,这大学士之位虽不是官品很大,却有举足轻重的位置。负责掌管宫中所有的秘辛,且可随意在宫中一些置放著重要书籍之处进出。

  前一任大学士乃叶氏一族之人,这一次凭著战秋戮同宋钊延施力,终於将此位置空出。

  如今战秋戮却突然提及此事,难道是有意安插亲信?

  “确有其事,朕心中已有人选,却因为大学士之位重要,不敢轻易安排。”

  话中之意很显然是暗示战秋戮他已有人选,不需要他提供任何意见。

  “诚如皇上所言,大学士之位的确很重要。”

  战秋戮却并不想让这个话题戛然而止,此行目的还未达到,如何善罢甘休。

  一直立身於旁观者,宋钊延未置一词。碍於他答应瑶姬之事,所以此刻纵然面对慕容狄多次投来的求助目光,他却选择漠视。

  无论战秋戮同瑶姬是和关系,至少现今瑶姬也是在乎自己的。若真如他所料瑶姬和战秋戮早已有过和约定,此刻助慕容狄等於是驳了瑶姬之意。

  “不知王爷有何意见?”

  宋钊延终於开口,一句无关痛痒的问话似是在替慕容狄解围,实则确是让战秋戮顺其意而开口。

  战秋戮看了一眼宋钊延,又将目光对上慕容狄。他看穿了慕容狄此刻的担忧,但却并不为其所动。

  “若是皇上依旧犹豫不定,本王倒是有一人选。本王帐下老将孟尝有一独子。听闻前些年得了个状元,却一直未受重用,不知是何缘故。这大学士之位,依本王之见倒是可以一试。”

  战秋戮语带暗示和威胁,提醒慕容狄此人的存在。想也知道,如此一个状元却未受重用,究其缘由就是因为分属於战秋戮的幕僚。若是重用此人,只怕对慕容狄构成威胁。

  可慕容狄万万没料到在此刻战秋戮重提此人,他极力铲除叶氏一族的势力,却没想到到头来却要让战秋戮的势力入侵。

  “不知丞相对此事有何看法?”

  故作沈思,现在他只能将希望寄托於宋钊延。

  无论从何考虑,他都不能拒绝战秋戮。的确,那人他也有所耳闻,虽然现如今只是一个小小县令,却有一番功绩。若非因为此人与战秋戮的关系,他早已有意提拔。

  单纯从权势方面考虑,若是此刻拒绝,只会让战秋戮顿生二心。如今兵权掌控在他手中,若是他执意不顾一切造反,他毫无还手之力。

  他知道这麽多年来战秋戮的顾虑,因为他若是反了名不正言不顺。若自己是昏君,还有原由。可这麽多年来,他一直韬光养晦,放下帝王的身段做到倾听每一个臣子的意见,只为了不落忍口舌。

  “臣不敢断言。”宋钊延猜也知道早晚自己会不得不开口,“臣对王爷所推荐之人并无了解,也不知皇上本属意何人。不过,依臣之见既然王爷对此人如此推荐必然有原由。不妨可以一试,若是此人能够得皇上心胜任,则继续留任。若是无法令皇上满意,再做其他安排。”

  宋钊延不愧是老狐狸,圆滑的游走於慕容狄和战秋戮之间。

  他的意见既不会驳了战秋戮之意,又给了慕容狄以後撤去此人职位的理由。

  “丞相所言正是朕心中所想,不知皇叔可认同?”

  慕容狄心中喜极,认为宋钊延此计甚妙。若是堂而皇之的拒绝,必然毁了如今制衡的局面。倒不如依照他的意思,让那人做了大学士之位。

  对此,战秋戮一笑置之,貌似同意。

  相较於慕容狄面带微笑,战秋戮暗下眸子打量著一侧摇动著折扇的男人。

  果然宋钊延此人不容小觑,若非瑶姬在其中牵制著,若是让他助了慕容狄,他的胜算定然只有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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