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3_吟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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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3

  (26鲜币)41与狼共舞

  一直睡到晌午瑶姬才起身,见到等候在门外的战匪起先是有些愣住,随後满意的点了点头。无弹窗WWW

  果然,战秋戮没有食言。

  “春儿,午後随我出去一趟。同时也有劳匪去安排一下。”

  “奴婢明白。”

  “属下这就去。”

  再去王府,这一次瑶姬带著另外一番心境。自轿中步出,瑶姬只见门口的家仆匆匆奔入府内,连与她照面的机会都没有。

  转身瞧了一眼那顶轿子,金色的帘帐果然有些炫目。或许是家仆以为是战王爷到来才会如此紧张吧。

  “小姐,有什麽好笑的事情吗?”

  夏儿有些奇怪的看了四周一眼,并未发现任何值得瑶姬此刻笑的如此开怀的原因。

  “我只是在笑,世人往往单从一个表面就判断一切。这仆从未见轿中之人,却已认定轿中是何人,岂不可笑?”

  瑶姬知夏儿依旧不懂,也不多说。且恰巧看到王月娥匆匆从府中出来,只是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脚步略微的停滞。

  “未料是瑶姬小姐大驾,有失远迎。”

  王月娥虽对之前之事依旧介怀,却深知眼前女子的身份自己得罪不起。

  瑶姬带著浅笑自然的被王月娥迎进了府中,余光瞧见了一旁畏缩的男人,嘴角的笑意略微的有些冷。这样子的男人,为何还会有女子紧跟著呢?

  瑶姬被迎上了主位,凭著她如今战王爷宠妾的身份,就连他人都要退让三步。

  王月娥嘴上带著笑意,心中却在琢磨著。之前她们两人已有嫌隙,若非碍於她的身份,自己必然会找她麻烦。现今这瑶姬有出现在自己府中,不知意欲为何。

  “雨前龙井,王夫人也是个懂得品茶之人。”

  瑶姬啜了一口茶,抚著青瓷茶盏打量著前厅的布置。

  “瑶姬小姐喜欢就好。”

  王月娥收敛心神立刻赔笑,坐於次坐的身子有些僵硬。

  “为何不见另外一位夫人呢?若不是之前因为那位夫人,我与王夫人可能都没有任何交集呢。”

  瑶姬放下手中茶盏,故作无意的看了一眼只能在一侧站在的男人。但见他脸上神情微微有些狰狞,稍纵即逝。

  有趣!原来这个男人不是看起来那麽无用!

  瑶姬终於发现了一些值得今日前来的理由,脸上更是笑逐颜开。

  “呵呵,她何足挂齿。若不是那人蒙您眷顾,她哪有留在府中的可能。只是风尘女子依旧改不了骨子中的下贱,早已同他人私奔而去!”

  王月娥看了一眼瑶姬,当初若不是瑶姬再三阻止,她早已将那贱人赶出王府!

  不过还算那贱人识相,自己收拾包袱连夜离去。否则,她绝不会让她有苟延残喘的机会!

  王月娥眼角一闪而逝的yīn残没有逃过瑶姬的眼,更确定那日让战匪带走楼兰是正确的决定。就如自己所料,王月娥不会放过那个叫做楼兰的女子的。

  “哎……我本以为她……”故意叹息摇头,“若不是因为她,我与王夫人也不会有此误会。如今,倒是我该对不起王夫人您了。”

  谦逊的道歉,瑶姬略微抱歉的低下头。

  王月娥未料到瑶姬有此举动,她一直以为瑶姬定是来找麻烦的。

  “瑶姬小姐不必如此介怀,为了一个下贱女子不值得。”

  这回王月娥更为笑意满满,除却之前与瑶姬的嫌隙不谈。眼前的这个女子是战秋戮的宠妾,但凭这一身份就足够王月娥对她礼遇三分。

  “王夫人大量,今日我便是亲自来道歉。那日之事也请王夫人多多海涵。”

  瑶姬一点都不惊讶於王月娥前後态度的变化。王府能有如今地位,王月娥可以如此横行,不止是因为宋钊延的关系。王月娥若没有些手段,不懂得审时度势,王府早已无法立足於京都。

  只消一盏茶的时间,瑶姬和王月娥之间似乎是冰释前嫌。两人闲聊其他,不再提及任何关於楼兰的话题。只是王月娥言谈之间还有些许谨慎,她可不认为这个瑶姬就是如此的好相处。

  “听闻战王爷极其的宠爱您,今日您这般前来若是被王爷知晓,必定会怪罪於我府中上下吧。”

  王月娥掂量著语气,试探的询问。

  瑶姬未答应,只是苦笑了下。看著厅中的赤色梁柱,手无意识的抚触著青瓷的冰冷。

  “我倒是羡慕王夫人可以执掌府中大小事务,不必依附於任何人。”

  此话一出,王月娥不敢多问。

  任谁看去,瑶姬都不是自愿跟著战秋戮的。她可不敢乱说,若是一句话触怒了眼前的瑶姬,她得不偿失。可是顺著瑶姬的话,若是传入战秋戮耳中,她王月娥同样万劫不复。

  两人沈默片刻,瑶姬缓缓起身。

  “离开王府已多时,今日叨扰了。”

  “哪里哪里。”

  王月娥立刻起身,暗暗松了口气。

  这个瑶姬看著无害,可她总感觉她别有目的。同样是女人,她长的太过於妖媚,无形之中带著些不该有的妖异气息。

  小心翼翼的将瑶姬送至门口,王月娥正庆幸著送走了一尊大佛。

  “瑶姬?!”

  突然惊诧的呼唤让瑶姬和王月娥同时看向发声处,而不远处恰巧准备探望表妹一家的宋钊延也惊诧於会碰到瑶姬,甚至他连称呼都忘记了改变。

  “丞相大人,未想到如此之巧。”

  瑶姬从方才的惊讶中回神,款款施礼。

  “……是啊,小姐竟会在此……”

  宋钊延收敛心神,立刻改口。一眨眼功夫,已不见方才的情绪。

  王月娥一直站在一旁不发一言,她不认为此刻是自己说话的好时机。

  “那日和王夫人有些误会,所以今日瑶姬特此道歉。丞相您与王夫人定是有要事详谈,瑶姬不多打扰,告辞。”

  瑶姬不给宋钊延说话的机会,示意一旁的夏儿离去。

  “小姐!”

  宋钊延急切的唤住瑶姬,换来瑶姬疑惑的询问眼神。

  “没……小姐慢走。”

  瑶姬笑了笑在夏儿的搀扶下上轿,而宋钊延却只能看著拿顶轿子越走越远。

  王月娥沈默的站在一旁,看了看远处早已不见踪影的轿子,收回目光处是宋钊延回神收敛情绪的瞬间。

  “表哥,她是战王爷的宠妾。”

  宋钊延略有疑惑的看向王月娥,不解她为何由此突然一说。

  “此时整个青鸾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既然知道如此,千万不要陷进去。容我这个做表妹的逾越提醒,这个瑶姬美是娇媚,可骨子里面透出的却是妖异之气。再者你一直不想和战王爷有太多牵扯,而她可是战王府的娇客。”

  王月娥随同宋钊延一起走至书房,而作为丈夫的於青却只能跟在他们後面,形同王月娥身边的小厮一般。

  宋钊延背对著王月娥站立在窗边,脸色有些沈重。

  此刻自己鼓噪的xiōng口,皆因方才见到瑶姬而跳动著。他何尝不知道若是过於亲近瑶姬,必然会和战王府牵扯上关系。可是只要一见到那张浅笑的容颜,心神常会不自觉的被其吸引。

  瑶姬是怎麽样的女子他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她定然不是表面看上去如此的单纯。他宋钊延阅人无数,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只是心中如此想是一回事,面对瑶姬时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同你说了什麽?”

  渐渐的平静下来,宋钊延冷静的转过身。

  “也没什麽,她只是来道歉的,如此而已。不过,一提到战王爷和战王府,她脸上似乎很不快乐。至於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王月娥不敢随意下判断,若是换做别人这种不快乐的表情,她一定嗤之以鼻。整个青鸾谁不想博得战秋戮一眼,就连当今太後不也是如此?

  只是这个瑶姬或许异於常人,也或许故意为之。

  听王月娥如此说,宋钊延不禁想起几次在战王府见到瑶姬,她的脸上似乎都没有什麽笑容和快乐。那一次她在他面前失控的哭泣,如今想来还让他略微的有些心痛。

  这厢有人为瑶姬思恋,有人则是因她沈思。

  那厢瑶姬已回到战王府,卸去了方才满脸笑意的伪装。

  “夏儿,你先下去。”

  揉著额头,瑶姬屏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留在园中,有些疲倦的席地而坐。

  每一次,只有当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够卸去所有的伪装。常常就连在战秋戮面前,她都要穿上一层保护自己的伪装。

  当战秋戮走入纵园时,远远就看到隐约的花丛不远处有一道婉约的身影。

  “这样子的你,才是真的瑶姬吧?”

  虽然眼中有疲倦,但是脸上没有微笑,嘴角是完全的放松不笑。

  因为战秋戮突然的闯入,让瑶姬吓了一跳。

  “今日,你回来的有些早了。”

  也因此,她少去了独自一个人相处的时光。每一日,只有乘著战秋戮没有回来时,她才能够难得的让自己有休息的时间。

  微笑的嘴角,温软的话语,毫无波澜的眼眸,她又恢复了人前的瑶姬。

  仰著头的瑶姬没有站起身子,战秋戮也没有怪罪,只是看著平静的湖面。

  “你这副样子伪装给谁看?在我面前,你还需要如此的伪装自己吗?”

  瑶姬一愣,笑的更为灿烂,转头也看向了湖面。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况且什麽伪装不伪装的,我可不懂。”

  或许比其他人,她会更多的相信战秋戮一些。但那也只是相信一些罢了,他依旧只是与她一起各取利益的男人。与虎谋皮,若是不谨慎些便落入虎口。

  眼前的明亮被遮掩,瑶姬疑惑的看著挡在自己面前的战秋戮。却见他就这麽突然半跪在自己面前,与自己目光平行对视。

  “你?”

  娇嫩的红唇被粗粝的指腹抚触,下颚被抬起。战秋戮看进瑶姬毫无波澜的眼底深处,却看不到任何的影子。

  “你的眼中看不到任何人,有的只是你自己。瑶姬啊瑶姬,你身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你可知道,我最讨厌一无所知。”

  嘴角的笑意冻结,一双白嫩的小手覆上大掌之上。唇上的手指被慢慢拉下,将自己的身子投入身前的男人怀中。

  “可是,我也讨厌什麽都被知道。你说,这可怎麽办?”

  翻开战秋戮的手中,指尖沿著清晰的掌纹游走。

  战秋戮只是静静的低头看著怀中的瑶姬,最後将自己的手从瑶姬的抚触中抽离。

  “猎物已经在陷阱之中。”

  毫无由来的一句话引来瑶姬的轻笑,对著灿烂明媚的暖暖春日阳光,脸颊也微微的泛著红润。

  久久的沈默让站起身的战秋戮最终还是看向瑶姬,却见她此刻的笑颜。明知道她此刻的笑意中带著多少的算计,却还是有被震慑的恍惚。

  “你怎麽了?”

  瑶姬站起身,却发现战秋戮一言不发的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自己,并未任何的不妥之处。

  “瑶儿。”

  “恩?”

  突来的呼唤让瑶姬抬头,接著却被拥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中。

  还未等她回神,充斥著男性气息的唇便覆住了她的红唇。灵巧的舌尖撬开她微启的唇瓣,勾起她的丁香小舌缠绵。

  腰间的大掌透著阵阵的灼热,将她紧紧的勒住,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可是她却还是闭上眼,搂住眼前男人的颈项。

  温暖的阳光下,园子中异常的安静。无人敢随意进入,也只剩下两道相拥著的身影。

  若是寻常人看到,定然以为是多麽相爱之人吧?

  瑶姬此刻心中却是冷笑,此刻的她只是在满足一个男人可笑的占有欲罢了。

  战秋戮啊战秋戮,他依旧还是逃不过男人可笑的那些心思。

  就算对她没有感情,却还是介怀有别的男人可以占有。

  直到熟悉的轿子将她送出战王府,瑶姬也没有再见到战秋戮。从午後的那一吻後,战秋戮就一头扎入了书房中,而她也正为晚上做准备。

  当轿子停下,而她被带入熟悉的房内,瑶姬看到了早已等待依旧的慕容狄。

  “皇上。”

  温顺的行礼,瑶姬发现这一次桂公公并没有一起出宫。

  “瑶儿……你,身子还好吧?”

  眼前的瑶姬面色红润,脸蛋豔若桃李,似是比那日在宫中匆匆一别更为的娇媚。可是如今她的娇媚是为谁绽放,是不是一直与她一起的战秋戮?

  “多谢皇上关心,瑶姬身子已无大碍。”

  生疏的称呼,瑶姬故意将自己和慕容狄的身份拉开。

  “你何必如此生疏,难道是介怀这些日子我未曾来看过你吗?可是你可知道,我也有我的难处,我……”

  “瑶姬知晓,皇上必定是因为皇後的关系吧。没关系的,瑶姬这些日子在战王府也挺好的。”

  瑶姬打断了慕容狄的辩解,更为的生疏。就连慕容狄欲上前也让她微微的後退了几步,此刻更是转身看向了窗外。

  “瑶儿!”

  如此的瑶姬是慕容狄从未见过的,那个曾经如此的担心他的安危,那个曾经一直依偎在他怀中的女子,此刻却如此的遥远。

  不!他决不允许!

  紧紧的从背後搂住瑶姬,她是他的!

  或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真心担心他的安慰的人,也或许是因为他早已被她吸引,这一辈子他绝对不会放手!

  瑶姬低垂下眼帘,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

  她的猎物已经上钩,就如她所料,男人只喜欢得不到的。

  慕容狄是帝王,缺少的便是那份真挚的关心。他想要关心,却不敢表露出来。一旦得到,必然会不择手段的占有。

  一个人一旦起了占有之心,便会渐渐失去理智。

  而这一切,真是她所要的。

  她要慕容狄为她所控制,她要慕容狄完全的臣服於她的身下!

  “皇上,我什麽都不求。可是,我希望至少每月你可以来看我一次,可以吗?”

  再抬头时,她的美眸中已盈满了水雾。

  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抵抗如此的哀求,慕容狄自然的点了点头,更为拥紧瑶姬。

  没有人发现,靠在慕容狄怀中的瑶姬,眼中是冰冷的沈色。

  直到**啼,东方天色微亮,一整夜慕容狄只是拥著瑶姬而眠。

  “王爷,天已微亮。”

  战匪离开瑶姬之後便回了王府,一直守在书房内。看著油尽灯枯,窗户外已透著微亮,可桌案前的人却还未有休息的打算。

  “王爷,是否要去接小姐回府?”

  终於,桌案前的人有了反应。却也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天色而已。

  战匪心底叹息,重新换上了油灯。

  “您既然如此在意小姐,何不将小姐揽入您的保护之下。天下应该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不想要得到你的眷宠吧?”

  战匪看不懂跟随多年的主子,也看不懂突然多出来的新主子。

  他的王爷永远深不可测,而现在的小姐也是无法让人窥知她到底想做什麽。

  “眷宠?本王何时眷宠过一个人。”

  战秋戮不以为意,握著笔的手却微微的收紧。

  “容属下多言,您如今的确是眷宠著小姐。若是您真的喜欢小姐,为何不将小姐纳为王妃?就算是皇上或者是丞相,只要您想要,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您,不是吗?”

  就他看来,主子应该是喜欢小姐的,但是就不知道小姐那一边是怎麽想的。

  战秋戮所有的动作都停止,如同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一般看著战匪。

  而那一句喜欢此刻却狠狠的撞入他一直鼓噪的xiōng口,很痛却很深刻。

  什麽是喜欢?记忆深处也没有只言片语的回答,却不知道为何对这个词却是如此的无法反驳。

  “时辰差不多了,属下这就去接小姐回府。”

  战匪不知此刻战秋戮心中的惊涛骇浪,飞身而出。

  而书房内的战秋戮早已失去了其他的神智,第一次痴呆一般的盯著桌案上的纸张,却迟迟没有落下一笔。

  (28鲜币)42与狼共舞

  瑶姬一早便起身为慕容狄穿戴整齐,知其未免宫中之人起疑,仍需回宫早朝。

  “瑶儿,今晚我便来见你,可好?”

  慕容狄握住正替自己系上腰带的纤细玉手,将它贴在自己的心房之上。

  瑶姬浅笑著摇头,缓缓的靠入慕容狄怀中。

  “您有这份心便足矣,若是常出入宫门,皇後娘娘定然会起疑的。瑶姬知道您如今还需要皇後娘娘,只要您可以常想著瑶姬就足够。”

  瑶姬的每句话都说到了慕容狄的心坎上,让他对瑶姬此刻的大度更为感动。

  由著瑶姬与他一同走至门口,瑶姬目送著慕容狄上轿,侍卫匆匆抬著轿子离去。

  不多时,就见战匪以及抬著轿子的轿夫出现。天蒙蒙亮,而瑶姬此刻已回到了战王府。

  “小姐,王爷一夜未曾出过书房。”

  战匪犹豫片刻终是在看著瑶姬快要步入纵园时开口,果见婀娜的身姿停顿。

  “小姐早些歇息,属下告退。”

  瑶姬转身就见战匪退下,复而看了一眼战秋戮书房的方向。

  这战匪话中之意是让她去书房见战秋戮?此人许是战秋戮身边呆久了,没有一介匹夫之勇,倒是心思时常缜密的可怕。

  也罢,她也正好将今日的收获告知战秋戮,去一趟书房也无妨。

  瑶姬缓步走向书房,心中却是在思量著如何进行下一步。

  如今慕容狄对她的敌意慢慢的消退,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便会真心的对她动情。到时,她需要的便是让其将自己带回宫中。

  一来,她的目的本就是呆在慕容狄身边。二来,如此一来太後也不会怀疑她和战秋戮的关系。

  太後此人似是对自己不错,可她能为一个男人将自己的侍女送上,也会消除一切男人身边的女人。她怕长此下去,太後必然会怀疑到她头上。

  多疑,是痴情的女人最大的弱点!

  思量著,已步入书房之内。瑶姬对於自己可以自由出入战秋戮的书房并无感到任何的特殊,只因为她和他该是一体的交易者。

  “王爷?”

  瑶姬惊见书案前的战秋戮如同被人点穴一般,右手执笔一动不动的看著书案。

  “战?”

  换了个呼唤,战秋戮却依旧毫无所动。

  “战秋戮!”

  瑶姬将其手中的笔抽去,整个人坐於他的腿上。

  终於一直沈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战秋戮回神,几乎立刻欲推开怀中之物。只因熟悉的体香让他停顿了一下,看清是何人後却又是有些出神的看著那张娇颜的脸孔。

  “发生何事?为何只一夜,你却如此神情?”

  瑶姬心中一阵不安,难道是她和战秋戮之事被他人知晓?还是他们的计划遇到了阻碍?

  战秋戮从瑶姬的眼中看到的是一闪而过的紧张和担忧,随之而来的又是冰冷的算计。

  这样子的她是他早已熟悉的,可是此刻看来却还是如此的让他有些著迷。

  方才战匪所言,他真的喜爱上了身前这名如同谜团一般的女子吗?

  “无事,你为何不回房休息。”

  瑶姬但见战秋戮神情恢复自然,心中的不安才消退。

  脸上的笑意再一次恢复,随意的拿起书案前的奏折,却看到了一旁放置著的信笺。

  “昨晚他什麽都没做,可见他已慢慢的不再只当我是泄欲的女子。或许有朝一日,我会是他後宫中的一人。”

  说这些话时,瑶姬并无半分的兴奋和愉悦,有的只是陈述事实般的平静。而她此刻正犹豫著是否要随意的拿起那封信笺,因为它和其他她曾在战秋戮身边看到过的信笺都不同。

  “你很像随他进宫?你想当皇妃?”

  不由自主的心一紧,他发现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想法。

  若是有朝一日瑶姬成了慕容狄身旁的皇妃,只消有这个念头,他便觉得心头无名之火再一次燃起。

  “天下间的女子,何人不想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妃。”

  瑶姬站起身子,眼神有些悠远的看向远方。窗外的天色已大亮,不过今日天气似乎会不太好,阳光被遮蔽在有些灰暗的东方。

  战秋戮突地站起,一个箭步上前有些愤怒的将瑶姬转身面对自己。却在触及瑶姬那双冷到刺骨的眼眸时,所有的愤怒湮灭。

  “你非常清楚我的目的,可我到如今也不知道你为何要接近慕容狄,又为何说要帮我。的确,你的身子让我更为容易的探知慕容狄甚至宋钊延的目的。可是,你又要让我如何相信有朝一日你不会倒戈相向。”

  不管自己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麽,只是无法得知她真是的目的,永远都无法让他安心。身处於皇家,他最痛恨别人知晓他的一切,可他却别人一无所知。

  瑶姬仔细的打量起战秋戮,欲从他脸上判断他突然旧话重提的目的。可是今日的战秋戮掩饰得很好,她根本无法判断。这也让她有些犹豫,该是继续拒绝告知其自己的目的,还是顺著他的话说下去。

  长久的沈默在书房中蔓延,战秋戮又坐回了书案前,而瑶姬则是最後什麽都没有说,拿起了书案上那份特殊的信笺。

  她本以为上头该是些军情,却怎麽也没有料到上头只是一些所谓的江湖之事。诸如武林盟主之争以及一些所谓的教派,如此之事她无意再看下去。

  “这份信笺若是我没有猜错,该是秘密信件。”

  将信笺重新折好,未经过战秋戮允许,瑶姬自行将它投入一旁的香炉中。火红的火焰瞬间吞噬了白纸,只留下一层灰烬。

  战秋戮只是看著这一切,却心惊自己为阻止,甚至毫无怒火。

  他不曾如此纵容过一人,可以自由出入任何他的地方,自由的探看他的任何信件,甚至此刻不需经过他的同意便在自己面前焚毁。

  可更可怕的是,她所做的一切,却又是他心中所想的一切!

  眼前这个瑶姬,依旧抿著笑意,可是笑意中却永远透露著无法忽视的冰冷和魅惑。就算在他面前,他常常可以嗅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致命诱惑。

  “为何要如此关注非皇宫之事,如此做对我们有何益处?”

  瑶姬并未发现此刻战秋戮心思的转变,或许是因为她此刻背对著他的缘故。若是她此刻转身,也不难发现战秋戮眼中透露出淡淡的疑惑。

  “我手上虽握有兵权,可沙场征战的士兵如何与江湖中人相比。有些事情,只有江湖中人才可做到。”战秋戮停顿片刻,“瑶儿,你可曾喜爱过一人?”

  突然话题的转变让瑶姬不解,转头却见战秋戮眼中的认真。他是真的在问自己,并且是带著疑惑的。

  “喜爱……”思绪渐行渐远,似乎在很久以前,有人曾告诉她,她是那人最喜爱之人,可是这份喜爱却又是不同的,“为何问我?就算曾经喜爱过一人又如何,那也只是小时候之事罢了。我不信你不曾喜爱过一人,可是最终那人还不是被你所遗忘。而我所喜爱的那人,也早已不复存在。”

  没有什麽喜爱是长久的,随著那人的离去,什麽都可以改变。或许是因为心变了,也或许是生死相隔,也或许只是厌倦了。

  “我确实不曾喜爱过任何人,也不懂什麽是喜爱。”

  战秋戮并无任何隐瞒,抚著微微抽痛的太阳穴。

  瑶姬却从他的话中听得丝丝的寂寥,那是一种从未得到的淡然。

  “呵呵,就算得到过也未必是好事情。人若死了,什麽爱与不爱都是枉然。记得有人曾经告诉过我,希望我一辈子不要触碰情爱这些东西。可是那人却在我面前一直提醒著我什麽是情爱。痛,却不愿意放手。口中说著忘记,心中却念念不忘。因为喜爱而怨恨,因为喜爱而嫉妒,因为喜爱而卑微,因为喜爱而失去了自我。”

  瑶姬笑的越来越冷,嘲讽在眼角蔓延。

  “你说,这样子的喜爱,为何还有那麽多人渴求?”

  战秋戮未再开口,因为瑶姬眼中的憎恨让他被震慑。

  他不相信这些所谓的情爱,只是因为皇宫之中他看到的只是新人笑,旧人深夜的哭泣谁又能看到?

  若无权利,无论是男还是女,终究是皇城角的一杯尘土。得势时,是所谓的宠爱。失势时,一切都烟消云散。

  不自觉的起身,走至瑶姬面前,伸手却是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抵著她的发顶,从背後将她紧紧的环在怀中。淡淡的香气扑入鼻中,那让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原来……如此……”

  他明白了,终於明白了。

  为什麽如此的纵容她,为什麽时常会出现的无名之火,为什麽如此不愿意看到慕容狄和宋钊延的出现。

  只是,就算他此刻明白了,似乎也有些晚了。就算他此刻明白了,那又能如何呢?

  “战秋戮,你曾说过,若是有朝一日你得到了你所要的,你会将我留在身边做你的女儿,是吗?”

  瑶姬嘲笑著自己心底的可笑,她为何要问这句话?

  “是,我是说过。若是你愿意,我的身边永远留著你的位子。”

  只是,若你愿意留下,却也是做不了父女。

  後半句话,战秋戮放在心底未曾说出。身前的女子,就算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但是她要的绝对不是他所明白的。

  “好,那我可以学著相信你。”

  留给战秋戮一句没有头绪的话,瑶姬冲著他笑了笑,离开了书房。

  战秋戮未追出去,因为他还未从方才的情感冲击中恢复。前一刻明白的一切,下一刻却要学著忘却,他还未曾调整好。

  好几日,慕容狄未再找过瑶姬,而战秋戮也未曾入宫上朝。

  瑶姬从战匪处听得,前些日子慕容狄遭刺客行刺,若非皇後及时以身相护,慕容狄早已被刺伤。而现今,皇後还在昏迷中。

  太後对此大发雷霆,即可将战秋戮召入宫中,下懿旨定要抓住刺客重办。

  “呵呵呵。”

  瑶姬听得此处,掩嘴轻笑。

  午时的阳光正好,坐於亭中听著战匪的这些话,瑶姬觉得真的是太可笑。

  “小姐为何笑的如此开怀?”

  战匪问出了一旁春儿和夏儿心中共同的疑惑。

  “不可笑吗?”瑶姬制住了笑意,“太後从未关心过皇上,今日却如此著急。皇後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子,却可以以身相护,且如此的凑巧。王爷一早入宫,已过午时却迟迟未归。你们说,不是很可笑吗?”

  战匪等三人不敢回话,这些话只有瑶姬敢说出口,若是他们应和了,被他人听得不知会如何。瑶姬是战秋戮的宠妾,就算有再大的事情,也有战秋戮担著。这些,战匪心知肚明。

  正说著,却见战秋戮已回来,正站在不远处。

  “你倒是说说,太後为何要留我於宫中。”

  战秋戮对瑶姬此刻心情大好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什麽。

  她似乎很乐见如今宫中的形势,不是幸灾乐祸,而是正中下怀。

  战匪见战秋戮回来,立刻同春儿和夏儿告退。空荡的园子中只留下战秋戮和瑶姬,一个悠闲的赏花,一个脸带笑意的坐於一旁。

  “这麽些日子不见,太後为何不留你在宫中多些时辰?”

  瑶姬啜了口清香的茶水,撑著头好心情的欣赏著园中的繁花。

  “她想见我,我却不一定想见她。”

  太後至於他而言只是一颗棋子,自从品尝了瑶姬的身子以後,他未再碰过任何女子,何况是太後。

  “皇上遇刺如此大事,这麽急著召你进宫是为何?”

  言归正传,瑶姬没有心情再开玩笑。

  “慕容狄的那些心思,我早已看穿。至於皇後,我倒是想看看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麽药。而太後……她若不为我所用,留之何用。”

  儒雅之气尽失,战秋戮此刻的模样是瑶姬从未见过的。

  眉宇之间带著的邪气,可口气中带著的是深冷的yīn沈。

  她看多的是冷漠的、虚伪的和温和的战秋戮,如今这副鬼魅一般的神情著实有些吓到她。

  “抓到刺客了吗?”

  将头侧向一边,假意赏花,却是不想让战秋戮看到她此刻微微的惊恐。

  这个男人果然不是好惹的,就算是他的枕边人,现在的她还是无法窥测到真实的战秋戮。她一直做的是不要惹怒他,今日看来自己果然没有做错。

  “怎麽,怕了?”

  战秋戮怎麽可能未注意到瑶姬此刻的不自然,手指勾起她的下颚,让她面对著自己。

  “你如今这副人畜勿近的模样,谁人看了都会怕的。”

  瑶姬将他的手抓著拉下,大胆的看向他的眼眸。

  他的眼眸中是自己的倒影,没有方才的yīn残。只是那唯有自己倒影的眼眸却让她更为的害怕,因为那种灼热的气息让她不安。

  将瑶姬拉坐到自己腿上,双眸紧紧的锁著怀中的女子。指腹摩擦著柔嫩的红唇,最後托住了她的脑後。

  近在咫尺的俊颜并未让瑶姬退缩,只是顺从的闭上眼。

  果不其然,略带冰冷的唇立刻覆上了自己的红唇之上。

  强势的舌尖攻城略地般的侵入她的口中,而她香甜的气息一一被吸允入男性气息之中。

  战秋戮如同饥渴了许久了一般,疯狂的探寻著瑶姬口中的甜美。含著那两片柔嫩的唇瓣不放,大手紧紧的搂著纤细的腰肢。

  “战……别……”

  好不容易从他的唇间可以开口,瑶姬急迫的阻止覆在自己xiōng前的大手。

  她差一些忘记,这个男人依旧好久未曾和自己欢好过。

  “这里是……外面……”

  她可不想光天化日之下便和一个男人裸裎相见,她还未下贱到如此地步。

  战秋戮因为瑶姬的提醒,这才注意到此刻他们身在何处。

  “妖精,差一些让我无法自制。”

  战秋戮打横抱起瑶姬,快步回到房内。

  听著门吱呀的关上,看著轻纱帐飘下,瑶姬闭眼躺在锦被之上。

  湿热顺著她的颈项一路蜿蜒而下,随之经过之处衣衫一点点剥落。粉嫩的兜衣在大掌之下化为碎布,脆弱的蓓蕾暴露在微冷之中。

  瑶姬轻轻颤抖,由著粗粝的大手剥除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闭著眼的瑶姬更为的美丽,雪白的胴体泛著淡淡的粉色光泽。一双玉足为沾染上任何尘埃一般轻颤著,那一对白嫩的玉兔儿也微微的颤抖著。

  战秋戮伸手握住其中一只,温柔的搓揉著。另一只手分开瑶姬微启的双腿,由著粉嫩的花穴慢慢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手指抚上花蒂,轻轻的滑动,引来瑶姬又一阵轻颤,轻轻的娇吟传入他的耳中。

  “喜欢吗?”

  将自己健硕的身子覆上雪白的胴体,凑在她的耳边轻问。

  手下未曾停止,一指已慢慢探入许久未曾开启的蜜道之中。

  “咿呀……”

  瑶姬无法适应突然的填满,立刻夹紧双腿,却让手指完全留於体内。

  战秋戮满意的搓揉了几下柔软的雪白,低头含住其中一颗蓓蕾,轻轻的在口中舔舐。此举更是引来瑶姬的娇吟,蜜道一阵紧缩。

  战秋戮持续的在瑶姬身上制造著让她轻颤的快感,直到估计她以为他准备好。

  缓缓地拉开了玉腿,将自己早已挺立的欲望放置在蜜道的入口。

  “战……”

  瑶姬纤细的藕臂环住他的颈项,随著一声轻呼,只觉得灼热的利器将自己完全的填满。

  利器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将她撞得开始呻吟。

  手指已陷入身前男人宽阔後背的肉中,顺从的身子微微的弓起,迎合著他略显粗暴的律动。

  猛虎出闸,许久未尝情欲的男人一时半刻又如何可满足。

  瑶姬几乎是在昏睡中再一次被异物的侵入而弄醒,却见身前的男人还未满足。

  自己白皙的身子已布满了青红色的吻痕和淤痕,腿间已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战……战……求你,停止……”

  瑶姬的哀求换来身前男人最後用力的冲刺,在她体内扩散的灼热让她松了口气。

  战秋戮翻身将瑶姬揽入怀中,拉起一旁的锦被盖在两具赤裸的躯体上。大掌顺手覆在一只玉兔儿上,轻轻的揉搓。

  “刺客已抓到。”

  无由来的一句话差一点让瑶姬反应不过来,思索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他始终不肯说出谁是主谋。”

  “你不怕他自尽?”

  瑶姬对刺客没有多大的好奇,到底何人是主谋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刺客的目的为何,而背後的主谋又是打著什麽主意。

  “没有我的允许,他死不了。生或者死,只有我可以决定。”

  瑶姬靠在战秋戮怀中没有再开口,心思百转千回。

  “你若是再审问刺客,可否带我一起去?”

  战秋戮本闭著的双眸睁开,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怀中的瑶姬。

  “明日你同我一起去。”

  (26鲜币)43与狼共舞

  yīn暗潮湿的地牢,充斥著血腥味的刺骨冷风,被火把照射的土墙剥落下黑色的yīn影。

  瑶姬在一旁狱卒火把指引下随著战秋戮向著地牢的最深处缓步而行,狱卒但见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随著自家王爷入内,虽心中有疑惑也不敢有任何的异样。就算知晓战王爷宠爱自己的爱妾,却也不会带入地牢如此血腥之处。

  瑶姬环顾四周,yīn暗的地牢中似乎关押著好些犯人,至於这些人到底是犯了何罪她没有兴趣知道。只是他们一行人的入内似乎对那些犯人毫无影响,他们依旧拖拉著脑袋,蜷缩在角落里,未曾有一人有好奇之心的上前。

  对此倒有些疑惑的瑶姬一路随著战秋戮直到地牢最深处,扑鼻的血腥之气以及面前被绑缚著的不知道该称之为男人还是该称之为一团血肉的东西让她心底微微抽了一口冷气。

  “不开口?”

  战秋戮开口所带出的yīn冷是瑶姬从未听过的,背对著她的他看不清楚表情,瑶姬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刑具。一旁狱卒手中那似乎还沾染著一些新鲜刺目的鲜红,隐约中她似乎听到了哀嚎。

  “回禀王爷,奴才们已经用尽各种手段,可他始终不肯供出主谋是何人。”

  狱卒们也从未见过如此嘴硬之人。谁都知晓,一入战王府的地牢,若是想要少受些罪最好是实话实说。战王爷从不会让人死在地牢中,就如同此刻这个刺客,就算满身疮痍,却依旧还为他留了一口气。

  “骨气可嘉。”

  战秋戮的话中听不出喜还是怒,也让狱卒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王爷,还需继续拷问吗?”

  狱卒不敢近身,小心翼翼的询问。

  瑶姬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刺客,体无完肤的血肉模糊啊,真让她有些怀疑他们还能够如何审问下去?这个刺客受了这麽些罪,能撑到如今也是不易。

  “都已经这副摸样了,还能如何拷问?”瑶姬款款将步子滞留於刺客面前,“且,此刻的他还有多余的力气说出半句话来麽?”

  狱卒们不敢出声,他们的主子还未开口,却让一个女子开了口……狱卒们有些心惊胆颤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却发现毫无异常。

  “那你有何主意?”

  战秋戮并无半分怒意,从之前他对於瑶姬一直就有著几分纵容,何况昨日他已理清心头所有的思绪。

  “王爷,你可知道折磨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不是只有严刑拷问的。看看如今将他折磨的几乎半死,他不开口依旧还是不开口。摧残一个意志坚定的人的身躯又怎麽及得上摧毁他的意志。”

  柔柔的语调,却让所有的狱卒听的有些心惊。

  他们只知他们的主子不如世人面前那般的温文尔雅,却不知这位受王爷宠爱的小主子竟也是如此一个不若外表般柔弱的女子!

  瑶姬话语背後的残忍让一直低垂著如同死去一般的刺客吃力的抬起头,连他都无法相信刚才的话全部出自於那如同呢喃的语气之中。

  “不用如此看著我。”瑶姬笑的更为灿烂娇豔,“给你一个忠告,其实何必继续隐瞒下去是何人指使呢?那人若是将你们这些人当做心腹,如今又如何沦落到只剩下你一个活口。说出来,至少少受些痛苦。不说,徒增痛苦,最终没有你依旧可以查出是何人所为的。”

  瑶姬完全是出自好心的劝导,就算战秋戮可以放过他此刻的不言不语,她也不会放过!

  不管这次的刺杀是早有预谋还是情势所逼,她定要做出一些文章,至少让有些人好好的痛上一痛!

  “呸!”

  刺客用尽所有力气哼哼的瞪著瑶姬,而这一动牵动了所有的皮肉之痛。不论是还沾染著血的新伤口,还是已经有些腐烂的旧伤口,每一处都让他痛得几乎昏厥。

  他的无礼没有让瑶姬的笑意卸下,反而让她更为的开怀。

  “看来没的商量了,我们也没有任何再交谈的余地。”

  不再理会几乎快要昏厥的刺客,瑶姬转身走入战秋戮怀中。任由著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肢,芊芊玉指把玩著他腰间佩戴的玉佩。

  “打个商量好不好?”

  撒娇般的哀求让战秋戮无谓的挑眉,等著她继续下去。一旁的狱卒退至暗处,今日他们总算见到了传闻中所言自家主子独宠爱妾之事,原来传闻非虚。

  “将他治好,然後再问出主谋是何人。”

  平静的瑶姬其实根本不若表面,心中是缠绕著的yīn沈。治好刺客,等待著他的只是更多的折磨。同样为的是逼他说出主谋,不同的是,她不喜欢看到血。肉体的伤害怎麽敌得过心智的折磨!

  “来人,废去他的武功,治好他的伤。”

  揽著瑶姬,战秋戮不再看一眼刺客。身後凄厉的哀嚎,震颤了地牢中所有的犯人。只是他们依旧蜷缩在角落,只是多了一道道惊喘。

  失去了武功的刺客再也没有任何的威胁性,这条留下的性命也只是一个半废之人。

  瑶姬不论他是半死或者活著,她要的只是他留著那口气,有力气说话就行。

  出了地牢,刺目的豔阳恍惚了瑶姬的眼。刚才那个她恍若不是自己一般,此刻想来心中竟有些害怕。何时起,她成了那副模样?

  “为何他已经被折磨成如此却依旧能苟延残踹至今?”

  压制著心头的微微抽痛,瑶姬侧头带著疑惑的看著战秋戮。

  “战王府的地牢多的是让人死千次的方法,同样也多的是让人长命百岁的能力。”

  只需要每次喂上点药,就算想死也难。至今还没有他不能掌控的事情,包括生与死!

  突然xiōng口的温热让战秋戮一怔,低头看著那只柔荑。而瑶姬这才回神,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覆上了他的xiōng口。

  “这里面跳动的,到底是一颗人的心,还是根本只是错觉?”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真实的他到底是何种模样,此刻她真切的感觉到面前的男人或许不试图去看透更为安全。她虽然早已不在乎一切,却依旧很珍爱自己如今的一条命。

  瑶姬眼中闪过的多种情绪没有加以掩饰,有震惊有害怕有庆幸,还未等战秋戮悉数看清却传来通报声。

  “王爷,丞相来访。”

  战秋戮回身示意将宋钊延请入府中,搂著瑶姬缓步走向前厅。

  “他来得越来越频繁,果然我的瑶儿魅力比较大。”

  勾起瑶姬的下颚,让她清楚的看尽他的眼,眼中似笑非笑压制下的怒火灼痛了瑶姬的心。他的怒火她不知道是何缘由,她只在意惹出怒火的是她还是宋钊延。眼前的男人不可得罪,他的小小怒火也可将她焚烧殆尽。

  战秋戮何尝想看到如此的自己,虽然尽力克制,虽然告诫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他一直渴求的权位。可一想到昨夜那副无骨身躯也属於其他男人,此刻搂於怀中的娇美人儿同样会依偎在他人怀中。只消这麽想著,就足以让他怒海滔滔。

  宋钊延知道自己如此唐突的造访实为不宜,可心中却难以克制想见到瑶姬的念头。踌躇再三,最终还是遵循了心中所想。

  “真是难得,丞相竟会大驾光临。稀客稀客。”

  战秋戮一入前厅就见有些坐不住的宋钊延,嘲弄不自觉冲口而出。

  宋钊延有些尴尬的起身,脸上的儒雅几乎挂不住。他怎会听不出战秋戮口中的讥讽,曾经战王府是他极尽可能躲避前往之处,如今却多次造访。

  瑶姬见此情景,靠在战秋戮身侧的手轻轻的扯动著他的衣摆。

  今日的他到底是怎麽了,为何去了一趟地牢,他似乎变得怒火冲天一般?

  平日里那个冷静自持的战秋戮早已消失殆尽一般,就连一直欲拉拢的宋钊延都能够引起他的怒火。

  瑶姬心底满是疑惑和不安,她可不希望宋钊延被吓跑。

  战秋戮又如何不知晓瑶姬此刻的忧虑,用力的环紧那腰肢,整理著自己的情绪。再看向宋钊延时,恢复了平日的清明。

  他的动作没有逃过宋钊延的眼,那双刺目的大掌让他恨不得可以取而代之。可再看向一直低垂著头的瑶姬,那人才是她的主子,是她的王爷。而自己算什麽?

  连自己对她这份来之突然的迷恋都无法理清的人,到底为何要前来这战王府呢?

  “那日小姐亲自前去道歉,让我表妹有些惶恐。今日特地托我送上一份薄礼,算是对那日招呼不周的歉意。”

  幸而他早已找好托词,将自己本欲送予瑶姬的锦盒打开。

  一朵完整的灵芝赫然在锦盒中,无论是大小还是颜色都是上品。

  “这……瑶姬万万受不起。那日本是瑶姬之错,未备礼便上门已是失了礼数,今日若是再受此贵重之物……可是万万不可啊。”

  她可不相信这是王月娥送予她的,依她所见定然是宋钊延所赠。

  看来鱼儿已经慢慢上钩,只是这条鱼儿如今还未察觉到自己已成了他人的猎物。甚至根本不知道,已吞入一半之物只是一个饵。

  “丞相多礼了,正如瑶儿所言,应当是本王备礼为那日瑶儿的无理致歉才是。”

  瑶姬不愿意收礼让他脸色微微缓和。没想到宋钊延竟如此的主动,只是几日的时间已经被瑶姬迷至如此。若是说他还未爱上瑶姬,任谁都不会相信。

  不过依他所见,此刻的宋钊延该是和之前的自己一般,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已动情。

  想来也是,一直汲汲於权位之人,怎会意识到自己的感情。若非他人的提醒,此刻的他不也是一无所知?

  只是这儿女情长之於帝王权位,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有朝一日他成就帝王业,瑶姬同样还是他的囊中之物!

  “请小姐不要再推辞,今日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可否让我忠人之事?”

  宋钊延将目光投向瑶姬,毕竟礼是赠予她的,料战秋戮也不好插手。

  瑶姬有些为难的看了战秋戮一眼,发现他此刻不知道心中是在思量著什麽,面无表情。

  最终她点了点头,让一旁的战匪收下。

  “望大人代瑶姬多谢您的表妹,他日瑶姬必亲自登门致谢。”

  浅笑著有礼的回答,让宋钊延有些慌神於此刻她的笑容中。

  细看她的笑是如此的温婉美丽,和她娇豔的容颜有著不同的纯美。可是他发现,在她的秀眉间却透著淡淡的哀愁。

  战秋戮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终於发现了点什麽。

  他一直以为瑶姬能如此魅惑男人,必然对情爱早已熟识。不过此刻看来,她能看清楚的只是她早已预设下的情爱。对於其他旁骛,她同样也是完全毫无所知。

  瑶姬心底则是在算计著。她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白,料宋钊延也清楚她还会去王月娥府上。如此一来,她也多了更多的机会接近宋钊延。

  依她所见,宋钊延如今已经有了情,相信只要再加以时日,他是她对付慕容狄的最好棋子。

  只要此去王府她备妥礼物,相信宋钊延必然会找机会再来。一来一往,她与他之间便也会有了些干系。

  同战秋戮谈了会儿朝政,最终几乎为了政见不一而再一次不快。幸而瑶姬提醒天色不早,宋钊延这才顺著瑶姬话中之意起身告辞。

  “今日与王爷一番对谈真是获益良多。”

  离去之前,宋钊延还是非常的客气。只是心中更为确定战秋戮此人野心颇大,绝非朝中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无怪乎慕容狄对他一直有所防备,还派人注意著自己是否和战秋戮交往过密。

  “哪里,丞相大人的高见也著实让本王佩服。”

  战秋戮顺著他的话意附和。今日他是故意将自己的野心透露,料他为了瑶姬也不会透露半分。况且他现在已知道自己的心思,若是以後依旧频繁过府,相信任谁都会将他视作是战王府的人。

  “王爷留步。”宋钊延咬牙切齿,这个战秋戮让他陷入两难境地。

  最後留恋的看了瑶姬一眼,这才步上软轿而去。

  送走宋钊延,瑶姬心情大好,为今日所有的大突破而高兴。

  一路回到纵园内,虽不明白此刻本该去书房的战秋戮为何随她一起,但是她一点都不掩饰此刻的轻松。

  这麽多日子以来,她总算是看到了些进展。

  “如此看来,宋钊延已经对你动情,不过他似乎自己毫无所知。”

  战秋戮随著瑶姬在凉亭内坐下,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清澈的湖底将那些被瑶姬早已养肥的鱼儿显现的如此清晰,连它们笨拙的滑动都无法忽略。

  “你看这些鱼儿,是不是很美?”瑶姬将手中的鱼饵投入湖中,却见鱼儿慢悠悠的上前。不,不是慢悠悠,而是它们根本无法再如同之前那般一涌而上了!

  “鱼儿一天天的变化,可是他们自己却不知道。有朝一日,再也无法如同以前那般逃避,只有默默的接受这一切。你说,这样子不是更为有趣吗?”

  她没有等待鱼儿上钩的耐性,只喜欢不断的投入鱼饵。鱼儿肥了安逸了,再也无法逃离时,她再一网打尽。如此,更为的省力。

  “宋钊延就如同现在的这些鱼儿一般,只等著有朝一日你收网。只是不要忘了,慕容狄还依旧安逸在宫中。”

  就如同瑶姬所言,一直无所察觉自己的变化。有朝一日赫然发现自己已经情根深种,那时的震惊和无法自拔是再也难以抽离的。

  瑶姬笑而不语,远远的看著春儿走来。

  “王爷,小姐。”

  春儿恭敬的行礼,将一封信递给瑶姬。

  瑶姬放下手中的鱼食,打开信件。每多看一字,嘴角便上扬一分。

  战秋戮安静无语,只是看著此刻的瑶姬。她笑得让天地瞬间失色,勾起的唇角带著算计,可却可爱的让他想珍藏。

  此刻的笑不同於所有那些虚伪的笑意,而是发自真心的笑。

  “如你所愿了?”

  瑶姬放下手中的信纸,将所有的鱼食悉数倒入池中。

  鱼食激起了淡淡的涟漪,将平静的水面以及安逸的鱼儿打乱。金色的波光凌乱,搅乱了所有池中之物。

  “太後命我明日想办法说服你进宫,她对你的思念看来是无法忍耐了。至於为何也让我进宫,她只说是皇後想见见我,毕竟我可是战王爷的爱妾啊!”

  瑶姬特别强调了爱妾两个字,嘲弄不言而喻。

  “哈哈哈,好一个爱妾。本王的爱妾,明日就随本王一起去吧。”

  此刻的两人,笑的如此相似。

  嘲弄中带著满意,眼中布满各自的计划和目的。

  太後如此的爱战秋戮,怎麽可能会希望瑶姬进宫。信中却用爱妾来称呼瑶姬,这不是自相矛盾?

  不过瑶姬和战秋戮却心知肚明,此去宫中没有信中所言那般简单。

  瑶姬思量著,太後该是开始担心她和战秋戮的关系了。毕竟这些日子皇城中到处盛传战秋戮非常宠爱自己,且战王府的那些女子已经被她慢慢的除尽,她对太後而言渐渐失去了利用价值。

  至於皇後想见她,应该是和慕容狄有关系。能坐上皇後的位子,必然有些手段,那麽她和慕容狄的那些事情又怎麽可能没有一点风声入她耳中。

  只是明日她要小心应付,可不能让太後和皇後走到一起了!

  至於慕容狄……

  瑶姬轻笑著,目光却冷冽的看著慢慢恢复平静的水面。

  她也该让他清楚到底谁在他的心目中更为的重要,也该让他看清楚到底皇後是个什麽样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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