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暗中较劲儿_七日,魔鬼强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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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暗中较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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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织田亚夫帮轩辕锦业考校了司机,司机顺利过了关。搜索,www.[本书来源比奇

  轩辕锦业见时间尚早,便要尽地主之谊,说要给亚夫当导游,介绍他去城里几处玩玩。

  亚夫便想带上轻悠一块,就被轩辕锦业打断了,笑得别有深意地说,“亚夫,我听说你就快跟小七订婚了,好歹也要买几身像样的礼服才行。这就当四哥送给你们的订婚礼物了,只不过……有个好地方自不方便女人跟着,你懂吧?”

  亚夫先是愣了一下,便斯斯然地拱手作揖,说“任凭四哥指教”。

  轩辕锦业着实高兴得很,拉着人就上了车。

  两人先到洋服店订做新礼服,店里人见了轩辕锦业,不少人叫“四少”,出来的美人店长见了人更是热情不矣。

  轩辕锦业就攀着织田亚夫的肩,洋洋自得地介绍,但当美人店长问到亚夫家世时,一下就卡了壳似的蹦不出豆子了。

  当亚夫说只是一介电器商人,美人店长刚才还发亮的目光就黯了下去。后来就叫了一个新手去给织田亚夫量衣服。背着人时,就跟着轩辕锦业聊开了。

  轩辕锦业说,“帮我探探他的底,我怀疑他根本不是什么小商人。”

  美人店长虽心有不快,却也碍着一些情面,遂进屋去夺过了软尺,亲自给织田亚夫量衣,行尽勾引挑逗之能事,但都被织田亚夫不轻不重地挡掉,碰了几个软钉子后,倒也不敢怠慢了。

  出来后,轩辕锦业争着要自己付钱,织田亚夫便先回了车上等。

  “我瞧着这男人就是个拘谨保守得很,根本连正眼都没瞧过我。我说你那妹子眼光可真不错啊,居然能挑到这种极品。”

  “哼,那倒未必。许是见我在旁,不敢『露』出真『性』情罢了。晚点儿,我定能试出他的真面目。”

  遂扔了几个大洋给店长走掉。

  ……

  与此同时,轻悠听着四娘的话,颇有些心惊肉跳,又不敢轻易表态。

  “小七你是不知道,你走这几年,家里变化可大了。小四在坊子盗用公款,被抓后教老爷停职,在家闲赋时,就『迷』上了吃喝嫖赌,见天地往外跑,不回家,经常就跟些三教九流不正经的人混在一起,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害得小叔摔断了腿闹出这么大动静儿……”

  “是呀!以前四哥不是这样的,虽然能力不如大哥,好歹也能帮父亲些忙……”

  “小七,我看你还是赶紧把周公子叫回来,让他千万少跟你四哥参和在一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四娘,我了解亚夫,亚夫应该不会的啦!”

  “所以才说你还小,不懂这男人啊,这男人就跟那猫儿差不多,没有不沾腥的,你这样放敞了他,根本就是……”

  轻悠听得一颗头两颗大,她还是相信织田亚夫的,这男人要想沾腥,那是放在哪里都天经地义无可厚非,资源丰富,至少都是伯爵夫人的级别。可要真如此,他们就不会在四年后破镜重圆了。

  可是你时时刻刻地听着一个女人在你耳朵边叫着“你的男人一定会出轨”,怎么也舒服不起来吧!听得多了,也会不自觉地心慌。

  当然她不是害怕亚夫出轨,而是怕像当年一样的百合子事件,又惹上个什么瘟神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在母亲出来时,轻悠才从四娘的唠叨中解脱出来。又问了母亲这四年来,家中人员的变故都有哪些,心下有隐隐地有些担心亚夫。

  ……

  那个时候,织田亚夫就被轩辕锦业带到了一家豪华夜总会,虽还是白天,门内却熙攘不绝,热闹非凡,更兼花团锦簇,让莺声燕语不断。

  与大上海或港城的那些夜总会不同的是,这里的舞女和侍者皆着少数民族服装。都说云贵川几处聚居了全国最多的少数民族种群,其中不乏年轻貌美,衣着鲜亮稀少戴着华丽饰品的女孩调笑周游其间,极尽奢华『淫』侈之能事,亦不下于大城市。

  自进门后,轩辕锦业一边跟熟悉的人打招呼,一边偷偷观察织田亚夫的模样。见其仍然一副毫不动容的模样,不由暗啐,果然是不近女『色』么!难道是因为长得太漂亮,举目四下,竟然没几个能赶过他自个儿,所以根本提不起兴趣?

  “华姨,这位可是我家的贵客,请你一定要拿出最好的货『色』来招待我这位朋友。”

  织田亚夫看着轩辕锦业这一日里,所到之处,四处逢缘,似乎跟所有人都打成一片般熟悉,交际应对手腕一流,暗地里对他使小手段,一点儿不含糊,却又方寸尽握,让人无从拿捏,不由心下冷笑。

  至少,这轩辕锦业没有像小五小六小八一样低能,直接就蹦出来骂轻悠,而是对他采取一种迂回策略,他此行跟他出来,倒也不算浪废时间了。

  很快就来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将织田亚夫围进了包厢里,轩辕锦业就借口要去跟几个朋友打招呼溜掉了。实则就偷躲在别一边,窥探织田亚夫有没有再掉进温柔乡里。果然不足一杯酒功夫,十一郎就出来叫人送五瓶洋酒进去。

  华姨问起织田亚夫的身份,轩辕锦业把从母亲和妹妹那里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嘲笑织田亚夫该就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公子哥儿,这几杯黄汤下肚终于就漏了老底,“这男人长得这么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家里娇贯出来的主儿,怎么会为了你那残花败柳的小妹守身如玉呢!”

  轩辕锦业冷哼,“我今儿就是要『逼』出他的真面目,让爹和娘都瞧瞧,他们寄予厚望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德『性』!”

  哪知道,下一刻,就有女人惨叫着满脸泪水骇意地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华姨很不高兴自己店里的娇宝贝被欺负了。

  织田亚夫掀了珠帘出来,目光淡淡扫过那缩在华姨身后的女人,女人一见他,吓得浑身发抖,都不敢哭出声儿了。

  他只道,“华姨的姑娘们都很热情,劝亚夫喝酒。亚夫自不敢怠慢,便也相劝。哪知道,就有人不胜酒力,谦言退场。亚夫也不想为难姑娘们,也都是些可怜女子。”遂一个眼神,十一郎拿出一个小荷包塞给了华姨,他又说,“这些就做给姑娘们的压惊费吧!”

  华姨接得莫名其妙,手上掂量着重重一包洋元,也不敢多说什么,拉着女孩子们离开了。

  织田亚夫淡淡看着一头雾水似的轩辕宝仁,问,“四哥,我想这里不太适合我。被这些女人弄得一身粉香,难免回头被轻悠闻到要吃排头的。不如烦劳四哥陪亚夫去逛洋货店,买件像样的成衣换上,可否?”

  轩辕锦业自不心甘,点头答应了。心下却盘算着,这酒『色』都不能让这个男人动心,那他就不得不再走那一遭了。

  他们一离开,华姨就问那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女孩满脸惶『色』仍不减,颤着声说,“那,那个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我们都以为碰到个世家纯情公子爷,不断劝他酒,可他从头到尾只说,未婚妻有令,不能喝酒。妈妈,你知道我们平常见识多少公子一副道貌岸然状,哪会相信这样的借口。所以,我就大着胆子,喝了酒,靠近他怀里想要喂他,哪知就被他毫不留情的推开不说。他突然拿起桌上的洋酒瓶子,强扒开我的嘴,将整瓶酒往我嘴里灌,而且灌了一瓶还不够,二瓶、三瓶、四瓶……”

  “我怎么挣扎都不许,他又问我,不是要喝酒吗,那就多喝点儿。你们不知道,当时他那个样子……太可怕了,好像要吃了人似的狠,一点人『性』都没有,太可怕了……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人,比女人还漂亮,却,却比魔鬼还阴狠……”

  ……

  入夜,轩辕家大门亮起了灯。

  轻悠还在门口走来走去,不时张望来路,她已经等了好半天了,二狗子叫她回去吃饭,她也放不下心。

  因为之前亚夫离开时,差了二狗子来说,会回来一起吃晚饭。

  当时虽然知道多半是他安她的心,可自打听了四娘的话,她就特别担心四哥真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毕竟,现在这里不是织田亚夫的地盘,只有十一郎一人护着他。

  终于有汽车引擎的声音传来,远远瞧着一辆黑『色』轿车驶来,轻悠立即走下屋檐迎了上去,可汽车却直直冲了过来,吓得她慌忙退让,还是车后镜给打到手肘,疼得她直喘气,这才眯眼看清了驶来的汽车,并非织田亚夫买的那辆劳斯莱斯,而是产自美国的雪佛莱轿车。

  车门打开,司机殷情地迎下一个身形高挑丰腴的华服女人,腕间搭的那条孔雀绿的纱帛十分惹眼,在灯光与烛光的映照下,流光水滑,随着女人的行走,轻轻飘动,更衬得女人卓约风姿,让人移不开眼。

  当看清女人的模样时,轻悠垂下眼叫了一声,“三姐。”目光轻轻滑过其腕间垂下的纱帛,她可以很肯定,那正是用家中秘传的麒麟锦织法所造。

  轩辕宝月冷冷地瞥了眼轻悠身上的旧式旗袍,虽然模样也不错,可惜在她眼里早就老掉牙过时了,再仔细看那光生生的脖子、耳朵、手腕,俱无一物,心下便愈发得意得紧。

  根本不应声,错过轻悠就往大门里走。但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回头问,“听说你带着个不知名的野男人回家来讨要嫁妆,那男人呢?拉出来遛遛儿。我今儿回娘家,可就是为了看稀罕的。四年不见,你还真是没什么长劲儿!”

  轻悠抿了抿唇,抬起头,“三姐,亚夫不是什么野男人。爹和小叔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了,七夕节,我们就正式订婚。届时,我们也会给您和姐夫发请帖的,至于来不来,就随便三姐您了。”

  轩辕宝月一听这口气,气就不打一处来,狞着脸就伸手上去要揪轻悠的脸,骂着,“你这个小表子,丢尽了我们轩辕家的脸面,你还有胆子在我面前……”

  轻悠可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主儿,身子一偏就躲了开,与此同时,一道刺眼的灯光打来,正好扫过两姐妹所站的屋檐下,直越过了那辆雪佛莱,停在了他们正下方。

  车几乎还未停稳,就听人叫了一声,车门砰地甩响,一道高大的身影从阶下直冲上前,将轻悠搂进怀里,侧身挡住了伸来的爪子,那疾风利箭般的身势,吓得轩辕宝月低叫了一声,当她再抬头瞪来就要骂人时,一下傻了眼。

  被侧方车灯打亮的高大身影,着一袭简洁的黑『色』燕尾服,微微凌『乱』的短发下,是一张让人惊艳至极的脸庞,但这样妖冶的面容并未给人丝毫阴柔之感,反是那冷硬的线条中透『露』中极霸道的男儿阳刚之气,让任何人都不敢小窥了去。冷冷簇扬的剑眉下,一双乌沉沉的眸子,狠狠地盯过来,让人噤若寒蝉。

  “亚夫,”轻悠立即按住似要发作的男人,清晰闻到了男人身上浓烈的烟酒味儿,“她是我三姐,她回娘家来看爹的。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就遇上聊了几句。”随即给两人做了简单介绍。

  后面,轩辕锦业不紧不慢地踱步上来,懒懒地跟轩辕宝月打了声招呼。

  轻悠心砰砰直跳,忙又说,“刚才二狗子说娘已经备好饭菜了,就等我们回去吃。你……吃了没?”

  半晌,织田亚夫狠狠盯着轩辕宝月,才挤出两字,“还没。”

  后者吓得抖了一抖。

  “那我们快去吧,让老人家等太久不好啦!三姐,我们有空再叙。”

  轻悠拉着织田亚夫忙往里走,边走边说着这一下午花了多少功夫做樱花糕,很快就不见了人。

  轩辕锦业跨进大门,又回头瞥了眼发呆的人,冷哧一声,“怎么,你也看上那男人了?”

  轩辕宝月方才回神,“那个男人他就是……”

  “小七的未婚夫。”冷笑,“奉劝你一句,少惹小七,否则……”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阴阳怪气地笑着进了门。

  轩辕宝月脸上迅速闪过惊诧,不信,愤恨,妒嫉,种种情绪。

  ……

  “亚夫,都说了不能喝酒抽烟,你怎么又不听话。下次,不准你跟四哥回去了。”

  “我没喝酒抽烟。”

  “那你身上怎么那么大股味道?呀,还有女人香。”

  “不信你可以问十一郎。”

  “哼,我才不信,十一郎对你忠心耿耿,他才不敢出卖你,一定帮你说慌话骗我。”

  十一郎倏地停住脚步,朝轻悠看去,深黝的脸上浮着一抹尴尬的黯红。

  织田亚夫却将小女人一搂,托着那怨气腾腾的小脸重重吻了下去,吱吱唔唔了半晌,直到小手乖乖揽上了他的脖子,他才终于放开她。

  他看着她,目底似有流火窜过,故意哈了口热在她脖子里,“现在信了么?”

  她直缩脖子,羞涩的嘟嚷,“那,你身上的味儿哪来的?”

  嘴里的确没有怪味儿,还算干净。

  “一会儿再说。现在,我可饿死了。”他拉着她,直奔三院,“跟你四哥折腾了半日,他就没一样能拿得出手的。”

  轻悠很想知道这一下午都发生了什么,只得按了下来。饭后,两人才又谈到小四的事。

  轻悠将四娘的话复叙了一遍,再三强调不可再跟小四出去。

  亚夫道,“你不用担心我一个大男人,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经很清楚。倒是你,就为了一个足不出户的女人的八褂,担心了我一下午,还等在大门外差点被人扇巴掌,是不是更应该自我检讨一下?”

  轻悠瘪脸失了声,瞪着亚夫。

  他伸手去揪她的脸,她抬手一挡,却教他碰到了刚才车灯撞伤处,这一吆喝就『露』了馅,他强拉过她手臂在灯下一照。

  三娘轻呼一声,“这什么时候弄到的,怎么乌了这么大片?唉,叫你调皮,我去拿跌打油。”

  织田亚夫目光一厉,却没开口。

  轩辕清华道,“估计小四这是在试探你的底细,你今天没『露』馅吧?”

  “他那点雕虫小技,只够骗骗那些见识浅的笨蛋。”

  轻悠一听这指桑骂槐,就甩了手,哼一声,扭过身子不理人。

  轩辕清华笑看着小俩口闹别扭,又道,“宝月回来,恐怕大房那里又不安生了。宝仁这孩子『性』子沉稳,最像瑞德。但心肠也最软,怕听了那些碎语心里也会有些想法。明天你们去公司,多看多想多观察,少说,不做。有什么想法,尽管回来跟我说,届时我再跟大哥商量,万事不怕。”

  织田亚夫点点头。

  三娘拿来了『药』,轻悠伸手要接,就被织田亚夫截了过去,她不满地嚷嚷,惹得其他人只笑不帮忙。

  “娘啊,小叔,你们现在是不是有了半子就没女儿啦!”

  三娘说,“人家亚夫可比你懂事多了,瞧瞧,你就到大门上等个人,就弄得一身伤。人家跟着小四跑了一下午,也没事儿。”

  轻悠瞪大眼,惊讶母亲居然这么快就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了。

  轩辕清华说,“轻悠,你这脾气还得跟亚夫练练。不要见了你姐姐们就吵,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周旋。”

  轻悠瘪嘴,气得没法说了,突然男人将大掌拍上手臂,疼得她嗷地一声惨叫,推了人就跑掉了。

  结果,长辈们就在身后呵呵直笑。

  她心里可呕死了,要不是怕男人对家人动手,她何必忍得那么辛苦。娘和小叔都被男人的假悻悻骗了。

  “悠悠。”

  “织田亚夫,你坏蛋。”

  她伸手一指,就被他抓住,轻轻一拉旋进他怀里,她要挣,就被他抱得更紧,坐在廊椅上,对着伤处就是一阵猛『揉』,疼得她哼哼呜呜地叫个不停。

  半晌,伤处被『揉』得发热后就不怎么疼了。

  她眼里含着委屈的水珠,瞪着他,他心头一软,俯头捉着那小嘴儿狠狠爱怜一番,又是『揉』,又是哄,才终于平息了这顿嫉火。

  她攀上他的肩头,哼哼着他的名字,声音柔媚如水,说不出的勾引人,让他顿时有些心猿意马,将人抱上大腿,摁进怀里深吻下去,隔着薄薄的布料,许久未曾发泄的,便在黯晦的灯影光『色』、月夜如水中,悄悄发酵……

  “亚夫……”

  “宝宝,我想要你。”

  大手直往下滑去,顺着旗袍的侧缝钻了进去,另一只手绕到了人儿胸前。

  “啊,娘!”

  怀中人突然一叫,将他推开,他一个不稳就倒在了地上,脑子还是一片空白,身下一片狼籍,抬头却见跑远的人儿咯咯笑着朝他做鬼脸,叫着,“大『色』狼,活该!”转身就跑掉了。

  才知,自己这次是着了道。

  无奈一笑,想他这辈子挥戈天下,却只败在这一双小手上,余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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