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此去经年
第62章：此去经年
容锁玉安抚地覆上了江清尘微颤的手背，他问：“我一定得闭关吗？”
朱羽笺正色道：“一定。你现在太虚弱了。”若是往后不小心泄露天妖气息被人察觉的话，他们都难保容锁玉的命。
修仙界有不少低调的大能，他们虽强，但也难敌人海战术，更怕届时出意外。
容锁玉绝不能被人族认出其天妖身份，江清尘这般实力尚且不敢轻易暴露，更别说这般孱弱的容锁玉了。
江清尘闻言也蹙起了眉，暗怨自己方才的行为。他道：“你最重要。”
容锁玉从几人地视线中读懂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只好道：“那宫主有推荐的地方吗？”
他本只是随口一问，但没想到朱羽笺居然真的给了一个推荐出来。他道：“有。就在北域与北冥的交界线处，哪儿有一曳姿谷，幽僻绝美，足够隐蔽；加之谷主是一位避世大妖，实力强劲，哪怕有意外也能护你。”
容锁玉这一瞬觉得有长辈宠着的感觉真好，什么都不需要自己费神。他问一旁面色不虞的何定山，“师尊，我离开这几年，门内当如何？”
何定山冷哼一声，丢下一句“当你死了。”就大步离开了芥子空间。朱羽笺笑笑，“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这般嘴硬心软，你小时候他才是最疼你的。许是心底不舍，去外面擦眼泪呢。”
容锁玉在朱羽笺的笑声里点了点头。除最后一句其他都认同。
“曳姿谷……”
方寸雪皱眉想了会儿，突然他“啊”了声，拍了下脑门道：“你说的可是那位雪女？”
朱羽笺点头，他问：“认得？”
方寸雪笑笑点头，对容锁玉道：“她脾气可不太好。”
宫主大人用手中玉箫敲了敲狐狸的脑袋，他肯定道：“她定会欢迎你的到来。”
江清尘敏锐地嗅出一丝不对，他沉声问：“为什么？”
朱羽笺道：“她呀，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确定目的地后，容锁玉主动出去找了何定山。
他这位严父师尊过来站在外面吹风。他走到何定山身边，正准备开口，却被他何定山抢先了一步，“把我上次给你那火精拿出来，这个时候不用，留着储物戒里吃灰么？”
容锁玉已经习惯了何定山这硬核关心，闻言照做。拿出通红的火精后，他果然感到浑身都开始暖和起来。
“他也就给你准备了一件大氅，小家子气！”
容锁玉还没想好怎么应对江清尘，所以便想先出来与师尊聊聊，他跑得急，江清尘便只为他披了件氅衣。
听何定山这时候都不忘奚落江清尘，容锁玉不由无奈道：“我身有灵力，不需他做这些。而且弟子出来寻师尊，便也着急了些。”
何定山见他面色好了些，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道：“你也就提及他的时候会说些好听的话了，小白眼儿狼！”
小白眼儿狼点头，“师尊说的是。”
他道：“弟子昏迷这几日还不太清楚外界发生了什么，师尊能同弟子说说么？”
这便是找话题了。加之容锁玉确实有些事情想知道，何定山作为询问对象再合适不过，至于江清尘……还是算了吧。
他道：“那昭辉堂的池折棠怎么样了？”
“死了。”
“真的死了？”
这女子实力颇为强劲，去往剑冢渊的那次，修为最高的便是被她一击所杀的李思道，按理说，没人能杀她……就算是哪家各派有长老赶到，因着她那层身份也不敢直接击杀池折棠。
何定山淡遖颩淡看他道：“死了，江清尘杀的。”
容锁玉一下子就哑壳儿了，他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头。
何定山继续道：“然后你江师弟主动向我请求，让我将他逐出师门。”
容锁玉震惊看他。
何定山：“我同意了。”且同意的非常痛快。
容锁玉问：“何至于将师弟逐出师门？师尊……”
何定山抬手打断他道：“一是他主动请求；二是他犯了我门门规，他杀了荔仙长老的亲传弟子萧萌萌。就算我不逐，日后也会有其他长老将他打出去。三是……他不需要我派帮助，放他走反而对他更好，我门于他而言，是一种拘束。”
“他为何要杀萧萌萌？”
容锁玉觉得自己一觉醒来，事情就开始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疯狂滑去！
何定山看他，缓缓道：“此事你自己问他。愿不愿意说实话就看他了。”容锁玉细细咀嚼着“实话”二字，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何定山见他这幅态度，心里叹了一声“完蛋玩意儿”。容锁玉包容了江清尘的隐瞒，这得是怎样的偏心？
江清尘的真实身份也不宜透露，何定山只好说了一下最近宗门内的情况。
“昭辉堂那几日没少来找我们麻烦，就连捧月岭那边也因那池折棠给老子甩脸子。现在你三师妹不愿回宗门，跟如絮一起去安洲的邱家。邱家近几日正好要出海一趟，届时二人一同去获鱼眼。”
“邱家也就是你四师弟家……”
至此，何定山一顿，“说来，你还没见过他罢？算了，十年后再见也是一样。”
容锁玉看着眼前白茫茫的雪景，积雪山峰都和洁白的地面似融合在了一起，抬头看天，只叫人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全白的世界。
他呆呆地看着光阴不甚清楚的远处，忽然道：“师尊，您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你也知道我待你好？”
“自是知道的……不仅是您，还有陆师叔，您二人，对我好似格外*心，我却总予你不少麻烦……”容锁玉说到后面，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
何定山见他耷拉着眼睫的沮丧模样，便道：“不必愧疚，你……当年于我和珂儿有救命恩。”
容锁玉看他，喃喃重复道：“救命……之恩？”
何定山偏头看着青年清隽冶颜，他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深夜雪原，皎月寒勾，冷风噬人。
二人同师尊走散，陆珂又不慎落入一个冰坑，其下寒水育鬼，何定山被北域寒气吞噬了大半灵力，此刻如何用劲儿都无法将人拽回。
那水鬼死死扯着孩童的脚不肯放开，陆珂修为本就低，眼看他面色越发惨淡，嘴唇青紫地快要晕厥时，万念俱灰的何定山不肯松手，却痛苦得双眼发黑。
就在他绝望之际，有一雪刃携寒风而来，凌厉地豁开了黑暗。
其实他那时光顾着将浑身冰凉的陆珂拉回怀里，并不知发生了何事。他只知有飞雪乱舞，锐鸣声声，那人身形清癯，墨发如丝。
他收手回头，那双温柔的眼睛暗含冰雪，淡漠如枯井……何定山当时就在想，这会不会是为很凶的救命恩人？可是现在，何定玉看着青年那双漂亮的桃花，里满是“求告知”三字。
当年真的是眼瞎，竟会因那惊鸿一瞥觉得对方是个遗世独立的仙人。
何定山道：“你那时修为已经很高了，几十年后化人，变作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我与珂儿便将你带回玄凌派，养在身边。”
至此，他叹了口气，看向远处，“都已经这么多年了……”
容锁玉见他这样便是知道对方不欲再说，他已经知道了何定山收养自己的原因，至于细节，对方不愿说便罢了。
他退后几步道：“弟子如今需要避世十年，这期间还请师尊保重。”
言罢，对师尊深深一拜。
何定山受了这一拜，他道：“顾好自己，我还没弱到让你担心的程度。”
容锁玉：“……”好的，师尊。
“滴——”
“您的十年闭关套餐已发送，请宿主好好享受休养生活。”
容锁玉正坐在榻上发愁，忽然就听到了499的这个放假通知，而同时，江清尘正躺在他旁边。他一双碧眼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这泫然欲泣的姿态，全然一要独守空闺的小怨妇。
容锁玉先是为自己脑中这比喻扶了扶额，随后柔声开口道：“清尘，”
江清尘立马又蹭进了一点儿，他脑袋枕在容锁玉的大腿上，双手还搭在容锁玉的衣袖上。比起用“粘人”一词，容锁怎么觉得用“逮人”更合适。
他很不情愿与自己分别。
容锁玉绞尽脑汁，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一套安慰的话语来。他抚着少年乌黑的长发，指尖轻柔，每一下都是无需多言的温柔。
他能感觉到，江清尘此刻很烦躁，甚至可堪暴躁。可他有再多的不舍和不甘都只能揪着容锁玉的衣袖，贴近他，拥抱，深嗅……把他的软玉温香深深刻在脑子里。
就在容锁玉以为自己二人要保持这个动作一夜时，江清尘突然撑起身体，跪坐了起来。他抓着自己的肩膀，有些用力。
他碧眼通红，嗓音生涩，颤得厉害，“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就又要分别了。”
二人才在一起多久，他连人都还没看够就要再次分别。
十年……相思之疾足以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经那双通红的碧眼一看，容锁玉心底暗涌的酸涩也悄然炸开，蔓延全身，令他颤抖。
他抬起手臂，江清尘便顺势扎入了他的怀里，脑袋抵在自己肩上，呼吸沉重又委屈。
江清尘个子长得很快，此事这么猛地一扑，搞得容锁玉都晃了两下。但感受到有滚烫的泪水浸透肩上衣衫时，他的心也猛地抽痛起来。
他声音有些颤，“此去经年，你要多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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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锁玉安抚地覆上了江清尘微颤的手背，他问：“我一定得闭关吗？”
朱羽笺正色道：“一定。你现在太虚弱了。”若是往后不小心泄露天妖气息被人察觉的话，他们都难保容锁玉的命。
修仙界有不少低调的大能，他们虽强，但也难敌人海战术，更怕届时出意外。
容锁玉绝不能被人族认出其天妖身份，江清尘这般实力尚且不敢轻易暴露，更别说这般孱弱的容锁玉了。
江清尘闻言也蹙起了眉，暗怨自己方才的行为。他道：“你最重要。”
容锁玉从几人地视线中读懂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只好道：“那宫主有推荐的地方吗？”
他本只是随口一问，但没想到朱羽笺居然真的给了一个推荐出来。他道：“有。就在北域与北冥的交界线处，哪儿有一曳姿谷，幽僻绝美，足够隐蔽；加之谷主是一位避世大妖，实力强劲，哪怕有意外也能护你。”
容锁玉这一瞬觉得有长辈宠着的感觉真好，什么都不需要自己费神。他问一旁面色不虞的何定山，“师尊，我离开这几年，门内当如何？”
何定山冷哼一声，丢下一句“当你死了。”就大步离开了芥子空间。朱羽笺笑笑，“不要放在心上，他就是这般嘴硬心软，你小时候他才是最疼你的。许是心底不舍，去外面擦眼泪呢。”
容锁玉在朱羽笺的笑声里点了点头。除最后一句其他都认同。
“曳姿谷……”
方寸雪皱眉想了会儿，突然他“啊”了声，拍了下脑门道：“你说的可是那位雪女？”
朱羽笺点头，他问：“认得？”
方寸雪笑笑点头，对容锁玉道：“她脾气可不太好。”
宫主大人用手中玉箫敲了敲狐狸的脑袋，他肯定道：“她定会欢迎你的到来。”
江清尘敏锐地嗅出一丝不对，他沉声问：“为什么？”
朱羽笺道：“她呀，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确定目的地后，容锁玉主动出去找了何定山。
他这位严父师尊过来站在外面吹风。他走到何定山身边，正准备开口，却被他何定山抢先了一步，“把我上次给你那火精拿出来，这个时候不用，留着储物戒里吃灰么？”
容锁玉已经习惯了何定山这硬核关心，闻言照做。拿出通红的火精后，他果然感到浑身都开始暖和起来。
“他也就给你准备了一件大氅，小家子气！”
容锁玉还没想好怎么应对江清尘，所以便想先出来与师尊聊聊，他跑得急，江清尘便只为他披了件氅衣。
听何定山这时候都不忘奚落江清尘，容锁玉不由无奈道：“我身有灵力，不需他做这些。而且弟子出来寻师尊，便也着急了些。”
何定山见他面色好了些，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道：“你也就提及他的时候会说些好听的话了，小白眼儿狼！”
小白眼儿狼点头，“师尊说的是。”
他道：“弟子昏迷这几日还不太清楚外界发生了什么，师尊能同弟子说说么？”
这便是找话题了。加之容锁玉确实有些事情想知道，何定山作为询问对象再合适不过，至于江清尘……还是算了吧。
他道：“那昭辉堂的池折棠怎么样了？”
“死了。”
“真的死了？”
这女子实力颇为强劲，去往剑冢渊的那次，修为最高的便是被她一击所杀的李思道，按理说，没人能杀她……就算是哪家各派有长老赶到，因着她那层身份也不敢直接击杀池折棠。
何定山淡遖颩淡看他道：“死了，江清尘杀的。”
容锁玉一下子就哑壳儿了，他抿了抿唇，轻轻点了点头。
何定山继续道：“然后你江师弟主动向我请求，让我将他逐出师门。”
容锁玉震惊看他。
何定山：“我同意了。”且同意的非常痛快。
容锁玉问：“何至于将师弟逐出师门？师尊……”
何定山抬手打断他道：“一是他主动请求；二是他犯了我门门规，他杀了荔仙长老的亲传弟子萧萌萌。就算我不逐，日后也会有其他长老将他打出去。三是……他不需要我派帮助，放他走反而对他更好，我门于他而言，是一种拘束。”
“他为何要杀萧萌萌？”
容锁玉觉得自己一觉醒来，事情就开始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疯狂滑去！
何定山看他，缓缓道：“此事你自己问他。愿不愿意说实话就看他了。”容锁玉细细咀嚼着“实话”二字，最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何定山见他这幅态度，心里叹了一声“完蛋玩意儿”。容锁玉包容了江清尘的隐瞒，这得是怎样的偏心？
江清尘的真实身份也不宜透露，何定山只好说了一下最近宗门内的情况。
“昭辉堂那几日没少来找我们麻烦，就连捧月岭那边也因那池折棠给老子甩脸子。现在你三师妹不愿回宗门，跟如絮一起去安洲的邱家。邱家近几日正好要出海一趟，届时二人一同去获鱼眼。”
“邱家也就是你四师弟家……”
至此，何定山一顿，“说来，你还没见过他罢？算了，十年后再见也是一样。”
容锁玉看着眼前白茫茫的雪景，积雪山峰都和洁白的地面似融合在了一起，抬头看天，只叫人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全白的世界。
他呆呆地看着光阴不甚清楚的远处，忽然道：“师尊，您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你也知道我待你好？”
“自是知道的……不仅是您，还有陆师叔，您二人，对我好似格外*心，我却总予你不少麻烦……”容锁玉说到后面，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
何定山见他耷拉着眼睫的沮丧模样，便道：“不必愧疚，你……当年于我和珂儿有救命恩。”
容锁玉看他，喃喃重复道：“救命……之恩？”
何定山偏头看着青年清隽冶颜，他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深夜雪原，皎月寒勾，冷风噬人。
二人同师尊走散，陆珂又不慎落入一个冰坑，其下寒水育鬼，何定山被北域寒气吞噬了大半灵力，此刻如何用劲儿都无法将人拽回。
那水鬼死死扯着孩童的脚不肯放开，陆珂修为本就低，眼看他面色越发惨淡，嘴唇青紫地快要晕厥时，万念俱灰的何定山不肯松手，却痛苦得双眼发黑。
就在他绝望之际，有一雪刃携寒风而来，凌厉地豁开了黑暗。
其实他那时光顾着将浑身冰凉的陆珂拉回怀里，并不知发生了何事。他只知有飞雪乱舞，锐鸣声声，那人身形清癯，墨发如丝。
他收手回头，那双温柔的眼睛暗含冰雪，淡漠如枯井……何定山当时就在想，这会不会是为很凶的救命恩人？可是现在，何定玉看着青年那双漂亮的桃花，里满是“求告知”三字。
当年真的是眼瞎，竟会因那惊鸿一瞥觉得对方是个遗世独立的仙人。
何定山道：“你那时修为已经很高了，几十年后化人，变作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我与珂儿便将你带回玄凌派，养在身边。”
至此，他叹了口气，看向远处，“都已经这么多年了……”
容锁玉见他这样便是知道对方不欲再说，他已经知道了何定山收养自己的原因，至于细节，对方不愿说便罢了。
他退后几步道：“弟子如今需要避世十年，这期间还请师尊保重。”
言罢，对师尊深深一拜。
何定山受了这一拜，他道：“顾好自己，我还没弱到让你担心的程度。”
容锁玉：“……”好的，师尊。
“滴——”
“您的十年闭关套餐已发送，请宿主好好享受休养生活。”
容锁玉正坐在榻上发愁，忽然就听到了499的这个放假通知，而同时，江清尘正躺在他旁边。他一双碧眼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这泫然欲泣的姿态，全然一要独守空闺的小怨妇。
容锁玉先是为自己脑中这比喻扶了扶额，随后柔声开口道：“清尘，”
江清尘立马又蹭进了一点儿，他脑袋枕在容锁玉的大腿上，双手还搭在容锁玉的衣袖上。比起用“粘人”一词，容锁怎么觉得用“逮人”更合适。
他很不情愿与自己分别。
容锁玉绞尽脑汁，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一套安慰的话语来。他抚着少年乌黑的长发，指尖轻柔，每一下都是无需多言的温柔。
他能感觉到，江清尘此刻很烦躁，甚至可堪暴躁。可他有再多的不舍和不甘都只能揪着容锁玉的衣袖，贴近他，拥抱，深嗅……把他的软玉温香深深刻在脑子里。
就在容锁玉以为自己二人要保持这个动作一夜时，江清尘突然撑起身体，跪坐了起来。他抓着自己的肩膀，有些用力。
他碧眼通红，嗓音生涩，颤得厉害，“我们才在一起多久就又要分别了。”
二人才在一起多久，他连人都还没看够就要再次分别。
十年……相思之疾足以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经那双通红的碧眼一看，容锁玉心底暗涌的酸涩也悄然炸开，蔓延全身，令他颤抖。
他抬起手臂，江清尘便顺势扎入了他的怀里，脑袋抵在自己肩上，呼吸沉重又委屈。
江清尘个子长得很快，此事这么猛地一扑，搞得容锁玉都晃了两下。但感受到有滚烫的泪水浸透肩上衣衫时，他的心也猛地抽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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