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腊日_三国:我才不想在乱世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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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腊日

  第185章腊日

  从安定郡北部进入长城之后,剩下的路便好走了许多。

  若不是冬季封冻,田畴等人完全可以借助清水河的水路南下,再从泾阳附近上船,沿着泾河直抵长安。

  对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柯木智也不小气,不但给田畴等人补满给养,还大手一挥赠送了几匹好马供他们赶路——毕竟是要去长安,没准他们能在小徐郎官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呢?

  嗯,顺便还可以把这段时间不小心养死的马也算在这次赠送里面,趁机平个账什么的

  柯木智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在他的慷慨解囊下,这支幽州使节团省了不少绕路采购物资马匹的功夫,比起原本时间线的进度要快上不少,带着刘虞写给天子的奏疏直奔长安而去。

  现在,距离他们踏入雍城门还有十几天的时间,而命运已然开始发生改变。

  因为徐嘉树开始行动了。

  上传模拟记录之前,他便已经把各个关键的时间节点和发生的大事件写了下来。

  摆在眼前的第一个,便是十四天后的腊日。

  模拟中的徐嘉树便是在这个时间点与貂蝉第二次见面,不过由于表现得过于冷淡,导致貂蝉的初始好感度有所下降,后面费了好大劲才补救回来,随后从荀攸的口中,得知了王允试图用美人计离间牛辅与董氏众人的消息。

  再来一次,策略就有所不同了,至少刺杀牛辅什么的是不可能发生的。

  对徐嘉树而言,牛辅不仅不能死,还要好好地活着——只要这个酒囊饭袋还在,他就能牢牢地把手下一票西凉军宿将压得无法出头。

  尤其是贾诩,自己实在是不想再品尝一遍与他为敌的滋味,反正贾文和的性格向来低调谨慎,属于能不出头就不出头的类型,只要牛辅不死,就不用担心他主动出手。

  如此一来,问题便顺理成章地变成了,如何让王允维持现状,打消施展离间计的念头?

  “子茂此话当真?!”,王允眼神一凝,冷冷道:“袁本初出身汝南袁氏,世食汉禄,也敢做出这等无父无君之事?”

  因为李儒的压制,长安城内的这些个朝廷大员实际上信息十分闭塞,王允的待遇虽然稍好一些,但袁绍试图拥立刘虞这件事情在密室政治的阶段就被否决,还没有传到长安朝廷。

  这也是他之所以一直蠢蠢欲动的原因: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两只野兽,如果没有外界因素的干扰,自然就只能把目光放在窝里斗上面了。

  “千真万确”,徐嘉树正了正色,面有怒容地附和道:“不仅如此,他与袁术二人各自向豫州派出刺史,正公然大打出手,抢夺朝廷州郡,而诸侯们也各自站队,视天子于无物!”

  嘴里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自然是为了吓唬住王允——外面诸侯们人脑子都要打出狗脑子了,都这种时候,就别想着搞事情了,要是被东面的乱臣贼子成了事,你这个司徒还能落着好?

  要知道,之前董卓曾经派出以大鸿胪韩融为首的五位大臣作为使者游说关东诸侯,试图分化瓦解联军,里面就有倒霉的少府阴修和伍孚之前的越骑校尉。

  而这些人的下场是,全部被杀,无一幸免。

  诸侯们既然已经打起了反董的旗号,自然不介意用大臣的血表明自己的立场,而且是越高的官职,越有名的士人,杀起来效果越好,至于他王允,刚好就是最顶尖的那一档祭品。

  到时候就算王允表明卧底身份,来一句“对唔住,我系差人”,人家也只会淡淡来一句“边个知啊?”,然后把他推下去砍了,搞不好死后还要作为屈膝投降的典范狠狠地被搞臭。

  这就很难受了

  王拍桌这种黄土埋到脖子的年纪,身败名裂比死亡还让他害怕。

  看到上首的王允举着酒樽,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徐嘉树不由得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嘛,我劝你这个老登耗子尾汁,好好反思,朝廷要以和为贵,要讲武德,不要搞窝里斗

  实在没事干,你就多看看东边的袁本初和袁公路这两兄弟,他们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听到这些情报,王允确实开始犹豫了。

  如果去除掉“清流”“浊流”这层语境,他与董氏之间的矛盾其实很简单,就是军阀与大臣之间单纯的权力斗争,争的东西无非就是小皇帝刘协手里的皇权而已。

  说白了,大家本质上还是靠着正统天子的旗号出来混的。

  可东面那群乱臣贼子却已经开始公然将州郡视为可以抢夺的私物,甚至动了另立新君的心思,这可就是在挖长安朝廷的根基,砸他王司徒和董氏的饭碗了。

  若是董卓还在,没准王允还会想着暂时容忍一二,先联合诸侯灭了董卓再重振朝纲,但董卓早就死了,东面没有了强敌,搞不好就搂草打兔子,连他一起灭掉了!

  玩政治的,分辨敌我是最基本的能力。在徐嘉树的提醒下,很快王允就发现,要是长安城里的双方继续内耗下去,这大汉搞不好就真的药丸了。

  “刘伯安乃是宗室长者,儿子又在天子身边侍从,不会想不明白的”,王允自顾自地摇头,不知道是在回答徐嘉树还是在自我安慰,“拥立之事,只不过是袁本初的痴心妄想罢了。”

  徐嘉树并不作答,只是又喝了一口热茶。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破土出芽,只要让王允意识到自己和董氏存在某种程度上的共同利益,剩下的事情就是顺其自然的,加上自己和荀攸两人一起吹风,足以让王司徒暂时克制住夺权的欲望。

  如果士人愿意忍让甚至合作,他们就是任何势力都不会拒绝的盟友。

  毕竟现在是公元190年的年底,在大汉的土地上想要实行统治,除了依靠这个被称为士人的阶层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可以做得到。

  李儒之所以能架空朝政,那是因为现在的长安朝廷势力范围极度萎缩,根本没有“朝政”可言,而只要局面稍有好转,他就不得不将权力交还给这套已经运行演化了四百余年的政治体制。

  上一个想要另辟蹊径的人,还要追溯到王莽。

  所以,西凉军不仅没有长期把持朝政的兴趣,更没有长期把持朝政的能力,眼下所做的一切只是董卓死后的权宜之计,为了活命罢了。

  王允只要不搞事,不暴露卧底身份,逐渐收回尚书台的职权是很简单的事情。

  “子茂以后多来”,临走前,王允难得起身送他,慈祥地叮嘱道:“关东之事,还要子茂多多费心查探”

  伱小子干的不错,以后多给点情报。

  “在所不辞”,徐嘉树应声道:“时局多艰,望司徒相忍为国。”

  老登,你给我安分一点。

  两人相视一笑。

  此后的十几天,果然如徐嘉树所料,王允老实地在府上待着,并没有试图再做出什么搅乱局势的动作。

  而等到关东方面,袁术和曹操——主要是袁术,拒绝拥立新君的表态传到长安之后,王司徒更是频频向董旻示好,比如上奏天子,应该由骠骑将军董旻取代刘虞的大司马之位。

  董旻则在李儒的授意下,上奏推举王允取代刘虞为太傅,反正董卓生前想要送给刘伯安的太傅之位最终也没送出去。

  两人默契地把刘虞除了州牧和爵位之外的官职瓜分,表明朝廷对这位宗室重臣的猜忌。

  长安在一片团结祥和的氛围中,腊日临近。

  徐嘉树府上热闹得紧,孙资等人自不必多言,貂蝉也如模拟中那般出现,依然是精心打扮过的样子,绝世的美人在素净的环境衬托下,更显得娇艳无比,把一众人的目光都牢牢地吸引了过去。

  徐嘉树默默掏出自己的笔记——或者说是二周目攻略,只见上面简简单单地写着一行字:【腊日那天貂蝉会来做客,对她稍微礼貌一些】。

  就这?也太简单了吧?

  “原来是账房家的女儿”,他整了整衣冠,上前笑问道:“貂蝉姑娘,别来无恙?”

  够不够有狸猫?

  宴饮进行到一半,正是宾主尽欢之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错落的马蹄声,不用徐嘉树开口,孙资放下手中的酒樽,起身前往门口查看。

  过了没一会儿,便见他返回席上。

  “老师”,孙资附在徐嘉树耳边小声道:“门外有客到访,自称是幽州田畴。”

  田畴的名字他也是听过的——毕竟在大汉,隐士们往往都很出名,远的有几十年前的郿县法真,近的有北海郡的管宁,都是名动天下的隐士。

  “田子泰?”,徐嘉树好奇地问道:“他怎么会来我这里?”

  虽然模拟中他主要是宅在家刷貂蝉的好感度,但田畴可是老熟人了。

  在历代三国志游戏里,幽州虽然有赵云和公孙家一众骑将,可文官方面实在是乏善可陈,田畴算是为数不多的可用之人,属于每个档都必定登庸的人物。

  虽然历史名人见得多了,但好不容易来个老熟人,徐嘉树还是忍不住有些兴奋——赵云、桃园三兄贵这时候可都在那一带呢,如果能拉拢到田畴这位幽州著名隐士,搞不好就能搭上线!

  田畴大步走了进来,其人与暗耻给的那副傲娇立绘完全不同,身材极为魁梧雄壮,虽是隐士,却颇有燕赵豪侠之风。

  他拱手朗声问道:“听闻徐子茂有言,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长枪,却不知在下在腊日叨扰,是朋友还是豺狼?”

  “既是子泰来访,美酒自然管够!”徐嘉树笑着回道。

  可他突然又想起来,在座的可不止有大老爷们,还有貂蝉这么一位弱女子在,要是等下喝大了,有人不长眼唐突了美人可就不妙了。

  “貂蝉姑娘”,他转身,轻声问道:“要不你还是先回避一下?”

  貂蝉以为他在开口赶人,点了点头,起身就要告辞。

  这也是很正常的——既然知道了她的歌伎身份,能一视同仁就很好了,既然有贵客前来,万一让人知道堂堂的徐子茂居然对一个歌伎礼遇有加,传出去岂不是成了笑话?

  话虽这么说,貂蝉起身整理衣摆,心中难免生出一阵酸楚。

  费尽心思打扮得光鲜亮丽又怎么样呢?不过是在以色娱人而已,再漂亮的歌伎,也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人物而已,遇到个什么劳什子幽州隐士来了,就要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诶!”

  徐嘉树见她深吸一口气,朝着门口的方向就要离开,忙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入手之时,甚至能透过丝帛感受到柔软的触感。

  他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说好的对貂蝉有礼貌一些的呢?

  怎么突然又开始耍流氓了!

  徐嘉树赶紧触了电一般把手撒开,貂蝉则是以为这个登徒子要让自己留下来表演歌舞助兴,美眸中几乎要泛出泪花

  简直是奇耻大辱!

  在貂蝉惊疑不定的目光下,徐嘉树尴尬地指了指通向后院的侧门,“去后院避一下就好了”

  一下子没说清楚,差点成了不让女人上桌吃饭的罪人了。

  好险。

  “.”,听到这话,貂蝉更摸不清头脑了,“妾身怎么能去徐郎君的后院呢?”

  这可是登堂入室的待遇,怎么可能给一个歌伎

  “不碍事的”,徐嘉树赶紧摆手解释道:“原本就是我邀请你们前来赴宴,怎么会中途赶人呢?只是怕待会饮酒误事,没办法照顾到姑娘而已。”

  貂蝉勾人的眸子眨了眨,“当真?”

  “自然是真的”,差点搞砸,徐嘉树赶紧道:“貂蝉姑娘快去吧,晚一点在下会派人叫你的。”

  “那好吧”,貂蝉点点头,“这可是徐郎君让妾身进去的。”

  好不容易哄走了貂蝉,徐嘉树回头一看,孙资已经乖巧地让出了徐嘉树旁边的位置给田畴。

  “虽然不知子泰是怎么知道徐子茂的名字”,徐嘉树坐下来长舒一口气,“千里迢迢来到长安,有什么要事是在下可以相助的?”

  这支幽州使节团只在文字描述中露过面,他并不知道具体的人员构成,所以有此一问。

  “小徐郎官之名,在幽州可谓如雷贯耳”,田畴恶趣味地重复了在长城上对柯木智说过的话,“至于到长安来所为何事.”

  “乃是奉刘伯安之命,朝见天子!”,他小声道。

  原来是你们!

  徐嘉树恍然大悟,随即表情复杂地看着田畴——王允的最后底牌,就这么落在自己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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