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前尘
“非我所为？！”原本情绪低落的洛长歌在听到青禾的话之后有几分惊讶。她说上溪村屠戮并非自己为之？
可随即她便又失落起来。
“你别安慰我了，很久之前我曾经梦到过一红衣女子出现在上溪村，当时火光一片。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个红衣女子就是我而已。”
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她不认。
赫连玄墨看向身旁的女子，原来她的记忆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早。
“我还梦到了师傅……”洛长歌抬眼对上赫连玄墨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眸子，那个时候她还因为师傅待另一个女子这般深情而生了他的气，却原来师傅从来都只是对她一人深情罢了。
“我记得，当时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准备要离开，但是具体情况如何，你并未与我多说。”
当时是怎样的惨烈他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因为在赫连玄墨的眼中，世人的生死都与自己无关。但是时至今日他却依然记得当时的阿千有多无助。
“师兄，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师兄，求求你放过我吧，难道还要我给你跪下不成。”
当时，自己顺了她的意思将她放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他也因此活在罪责中痛苦百年。
当年，若是自己没有放开她而是将她囚在自己的身边，是不是就不会成了后来的结果？
“说起来，我记得当年的事好像确实有些不对的地方。”原本打算进来看望洛长歌的踏月在听到几人的交谈时也回忆了起来：“当天阿千你确实反常的很。”
“反常？”
“对啊，我是你的神兽，自然是与你时时相伴才对，但是那一天你却随口找了个借口将我支开了。等到我再寻到你时，你就已经浑身是血。”
“所以，当时，我的身边没有人？”
“对啊。”踏月一脸无辜，当时他还奇怪了呢，自己是她的神兽她死他亦会死，本就是连在一起的，有什么事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呢？
“当时我撇下你独自一人去做一些事情，你就不好奇？！”这句话洛长歌自然是问踏月的。就他这好奇的性子，难道都没有察觉自己当时的不对劲？！
“自从你师傅遗鹤仙死了之后，你哪天正常过。”踏月反驳道。
“这么说后面的事除了我恐怕无人知晓了。”又要断了线索么？洛长歌叹一口气，上溪村村民全死在自己手上，自己也失去了那些记忆，这些事恐怕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并非如此。”青禾悠悠的说道：“当年的上溪村其实留了一个活口，而且，她目睹了事情的全部。”
有活口？！洛长歌顿时燃起一股生机：“是……碧烟？”
“正是。”心中的猜测得到了青禾的肯定。
“依你的意思，碧烟是在一百年前就活着的。”所以其实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丫头其实已经是一百多岁的人了，不过洛长歌转念又想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青禾不也是装作一副小孩子的样子，实际上是个十分厉害的妖族护法么。
“这么说起来，我和碧烟其实应该是仇人才对，那她为什么一直潜伏在我身边迟迟不肯下手？难道是被我感动了？”洛长歌不解，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碧烟看见自己应该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才对，她又怎会一直护着自己。
很多东西是可以装出来的，比如洛瑶梦对自己的姐妹情深，但是很多东西是没办法装出来的，比如碧烟在护着自己时的样子。
潜伏在灭族凶手身边，自然是要除之而后快的，怎么可以像她这样陪着陪着就陪出感情来的。
青禾一时语塞，她家王上还真是对自己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啊，无语良久，她才又缓缓开口道：“碧烟在您身边是为了报您当日的恩情并非是因为旁的。”
“报恩？”
“对，因为当年在上溪村种下孽根的并不是您，上溪村屠戮的凶手其实另有其人。”
“什么？！”洛长歌有些不敢相信了，若不是因为青禾这人平日里过于正经从不与自己开玩笑洛长歌真的要以为她是在和自己闹着玩了。
上溪村屠戮，多少无辜者死于非命，全天下人都说是自己的过错，就连在梦里她都在为死去的人忏悔，甚至不敢去提及那段往事，现在却有人突然站出来说自己不是凶手。
消息来得太突然，一时之间，洛长歌竟难以接受。
“得了吧，我知道我做了许多错事，所以现在你用不着编瞎话来诓我。”
“王上觉得臣下有胆子骗您？”
“有，你之前不是还扮成小丫头装可怜骗我么。”她洛长歌什么都好，但就是记仇，而且还是很记仇。
……青禾无语，这档子事她也好意思提，随即争辩道：“那是意外。”
“除了我还能有谁？难不成天底下还有比我更混蛋的存在能屠杀那么多无辜的生灵？”
她不是不信青禾，而是因为她已经认定的事实如今要被别人推翻了心中难免有些怀疑。
在心底她早就将自己定义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可如今他们却要告诉自己她是个好人吗？
“是苏扶卿。”青禾冷声道：“那个杀戮无辜的魔头其实是苏扶卿。”
什么？！
在座众人不由得一惊，她居然说是苏扶卿！
“无涯上仙？”怎么可能是他，洛长歌想也不想就已经否定了这个答案。
他可是整天把天下苍生挂在嘴边的人，他可是天下人都尊敬的无涯上仙，不说这些就但凭他逍遥宗宗主的职位就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
“没什么不可能的。”赫连玄墨抚了一下洛长歌头发，当年他就不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虽然他亦想象不到苏扶卿会如此做，但是总会有一个事实的：“他既然连你都伤，那就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是说，无涯上仙做了这些事然后还嫁祸给我？！”若是如此那他还带头将自己赶尽杀绝，这尼玛也太狗血了吧！
“不。”青禾又否定了洛长歌的话：“并非是他嫁祸于您，而是您自己承担了所有罪名。”
这才是当年的事实，封尘了一百多年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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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即她便又失落起来。
“你别安慰我了，很久之前我曾经梦到过一红衣女子出现在上溪村，当时火光一片。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个红衣女子就是我而已。”
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她不认。
赫连玄墨看向身旁的女子，原来她的记忆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早。
“我还梦到了师傅……”洛长歌抬眼对上赫连玄墨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眸子，那个时候她还因为师傅待另一个女子这般深情而生了他的气，却原来师傅从来都只是对她一人深情罢了。
“我记得，当时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准备要离开，但是具体情况如何，你并未与我多说。”
当时是怎样的惨烈他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因为在赫连玄墨的眼中，世人的生死都与自己无关。但是时至今日他却依然记得当时的阿千有多无助。
“师兄，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师兄，求求你放过我吧，难道还要我给你跪下不成。”
当时，自己顺了她的意思将她放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他也因此活在罪责中痛苦百年。
当年，若是自己没有放开她而是将她囚在自己的身边，是不是就不会成了后来的结果？
“说起来，我记得当年的事好像确实有些不对的地方。”原本打算进来看望洛长歌的踏月在听到几人的交谈时也回忆了起来：“当天阿千你确实反常的很。”
“反常？”
“对啊，我是你的神兽，自然是与你时时相伴才对，但是那一天你却随口找了个借口将我支开了。等到我再寻到你时，你就已经浑身是血。”
“所以，当时，我的身边没有人？”
“对啊。”踏月一脸无辜，当时他还奇怪了呢，自己是她的神兽她死他亦会死，本就是连在一起的，有什么事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呢？
“当时我撇下你独自一人去做一些事情，你就不好奇？！”这句话洛长歌自然是问踏月的。就他这好奇的性子，难道都没有察觉自己当时的不对劲？！
“自从你师傅遗鹤仙死了之后，你哪天正常过。”踏月反驳道。
“这么说后面的事除了我恐怕无人知晓了。”又要断了线索么？洛长歌叹一口气，上溪村村民全死在自己手上，自己也失去了那些记忆，这些事恐怕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并非如此。”青禾悠悠的说道：“当年的上溪村其实留了一个活口，而且，她目睹了事情的全部。”
有活口？！洛长歌顿时燃起一股生机：“是……碧烟？”
“正是。”心中的猜测得到了青禾的肯定。
“依你的意思，碧烟是在一百年前就活着的。”所以其实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丫头其实已经是一百多岁的人了，不过洛长歌转念又想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青禾不也是装作一副小孩子的样子，实际上是个十分厉害的妖族护法么。
“这么说起来，我和碧烟其实应该是仇人才对，那她为什么一直潜伏在我身边迟迟不肯下手？难道是被我感动了？”洛长歌不解，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碧烟看见自己应该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才对，她又怎会一直护着自己。
很多东西是可以装出来的，比如洛瑶梦对自己的姐妹情深，但是很多东西是没办法装出来的，比如碧烟在护着自己时的样子。
潜伏在灭族凶手身边，自然是要除之而后快的，怎么可以像她这样陪着陪着就陪出感情来的。
青禾一时语塞，她家王上还真是对自己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啊，无语良久，她才又缓缓开口道：“碧烟在您身边是为了报您当日的恩情并非是因为旁的。”
“报恩？”
“对，因为当年在上溪村种下孽根的并不是您，上溪村屠戮的凶手其实另有其人。”
“什么？！”洛长歌有些不敢相信了，若不是因为青禾这人平日里过于正经从不与自己开玩笑洛长歌真的要以为她是在和自己闹着玩了。
上溪村屠戮，多少无辜者死于非命，全天下人都说是自己的过错，就连在梦里她都在为死去的人忏悔，甚至不敢去提及那段往事，现在却有人突然站出来说自己不是凶手。
消息来得太突然，一时之间，洛长歌竟难以接受。
“得了吧，我知道我做了许多错事，所以现在你用不着编瞎话来诓我。”
“王上觉得臣下有胆子骗您？”
“有，你之前不是还扮成小丫头装可怜骗我么。”她洛长歌什么都好，但就是记仇，而且还是很记仇。
……青禾无语，这档子事她也好意思提，随即争辩道：“那是意外。”
“除了我还能有谁？难不成天底下还有比我更混蛋的存在能屠杀那么多无辜的生灵？”
她不是不信青禾，而是因为她已经认定的事实如今要被别人推翻了心中难免有些怀疑。
在心底她早就将自己定义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可如今他们却要告诉自己她是个好人吗？
“是苏扶卿。”青禾冷声道：“那个杀戮无辜的魔头其实是苏扶卿。”
什么？！
在座众人不由得一惊，她居然说是苏扶卿！
“无涯上仙？”怎么可能是他，洛长歌想也不想就已经否定了这个答案。
他可是整天把天下苍生挂在嘴边的人，他可是天下人都尊敬的无涯上仙，不说这些就但凭他逍遥宗宗主的职位就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
“没什么不可能的。”赫连玄墨抚了一下洛长歌头发，当年他就不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虽然他亦想象不到苏扶卿会如此做，但是总会有一个事实的：“他既然连你都伤，那就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是说，无涯上仙做了这些事然后还嫁祸给我？！”若是如此那他还带头将自己赶尽杀绝，这尼玛也太狗血了吧！
“不。”青禾又否定了洛长歌的话：“并非是他嫁祸于您，而是您自己承担了所有罪名。”
这才是当年的事实，封尘了一百多年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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