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最粗的大腿_冰山大师姐被我暖化了(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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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最粗的大腿

  作者有话要说:

  7000字大章,求支持收藏,谢谢亲们。

  错字先更后改。北宋时期经济日益发达,餐饮业愈发旺盛,逐渐改变了以前朝代一日两餐的习俗,上至皇帝,下至百姓,基本上都开始了一日三餐制。

  周扬靠在床头,看着小丫鬟们忙碌的身影,不由地感叹,身为地主,果然是幸福,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怎么就那么上瘾呢。

  莲香一边指挥两个粗使丫头忙前忙后准备饭菜,一边频频扭头看向门口处。

  眼见少主和周少侠要开饭了,却还不见菊香那个蠢妹妹的踪影。

  菊香到底跑哪里去了呢?平常都会和我说一声啊,怎么今天一声不吭就走人了?莲香焦虑不安地在房间内踱步。

  周扬看着她一脸焦急的样子,暗暗好笑。

  有个蠢妹妹操心,想必挺头疼吧!

  眼见一桌香气腾腾的饭菜准备好了,周扬故意轻咳一声,佯装诧异地说道:“哎,我让菊香姐姐出门去办事,怎么还没回来呢?不会是玩忘了吧!”

  莲香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赶紧解释:“周少侠别担心,菊香虽偶有些粗心,但平常做事还是很踏实的。”

  周扬哦了一声,有些为难地道:“莲香姐姐,可是我还有别的事需要人去做呢,这,菊香姐姐也不在,可怎生是好?”

  莲香忙道:“周少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奴婢一定想办法做好。”

  嘿,有你这句话就好了。

  他早已从菊香那里套出话来,知道莲香可是司马钰跟前极为得用的大丫鬟,莲香菊香一家身世清白,属于家生子,其父在马棚里养马,其母在水房浆洗衣物,家里还有个幼弟,跟在其父身边学习养马,这也是司马钰放心地将两人安排来照顾楚馨宁的原因。

  周扬要的正是莲香对于益州总部人事的了如指掌。自己不好办的事,由她去办,自己不认识的人由她出面,遥控指挥,便宜行事。

  于是交代莲香下午如此这般云云。

  这时,周扬闻到一股清新的皂角香气传进来,抬头望去,只见楚馨宁刚好掀开帷幕走了进来。

  她此时换下了练武的黑色劲装,身着一袭白衣,腰系玉带,白鞋白袜,纤尘不染。

  一头如瀑黑发松松绾起,发丝上犹自散发着微微的水气,衬得整个人全身雪白,犹如一朵雨后的白芙蓉,俏丽出尘。

  周扬痴痴看着她走近,白玉般的纤手在自己额角轻抚了下,关切地问道:

  “师弟,你伤口如何了?可还觉着疼?”

  这声音清脆纯净,闻之如溪流叮咚,明明是关心之语,却给人一股清凉之意,周扬缓缓回神。

  “好多了,都是师姐包扎的好,估计明日就好了。”

  “哪有那么快,我们用餐吧,你肯定饿了。”

  楚馨宁朝他笑了笑,在床头坐下来,亲自动手给自家师弟盛了一碗甲鱼羹。

  欣赏着自家师姐美丽动人的身姿,周扬又是骄傲又是担心地道:“师姐,眼下已经立冬,天气逐渐寒冷,你可要穿厚些。”

  他们从武当山出发前往十大派会武时,便已经是八月上旬,及至来到益州城,中间已经过去近两月时间,此时恰至农历十月,立冬已过,天气渐寒,再过几日便是小雪。

  周扬因伤躺在被窝里,裹着棉被,倒不觉得冷,只是丫鬟们每每掀开帷幕走进来,都会带进来一股寒气。

  楚馨宁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柔声道:“师弟,你忘了我是习武之人,有内功护体,比常人更耐寒些。”

  周扬还是道:“那也不行,你我都生长在南方,没有来过这种寒冷的西北之地,再说马上就要下雪了,总得穿厚点才好,对了咱们不是有了许多绫罗绸缎吗,我下午便让裁缝过来,给咱们做几身冬衣。”

  莲香早已颇有眼力劲地记住了此事,当下就低声吩咐了个小丫鬟前去找城中口碑好的裁缝前来量体。

  心中悄悄想道:“少主虽然性子冷,言语也颇少,但是和同门之间真真是情谊深厚。”无怪她有此感想,皆因方才周扬吩咐了诸多事宜,几乎都是围绕着楚馨宁展开,譬如准备取暖炭炉、暖腹水袋、暖手的小火炉、加厚蚕丝被、定制枕头、定制梳妆台、采买胭脂水粉、购置一些女子贴身衣物、定做过冬穿的鹿皮靴、羊皮靴等等。

  还拿出了一些奇怪的图纸,要莲香找匠人制作。

  譬如五子棋的棋盘、双肩背袋、烧烤切割用的刀具餐叉套装等等。

  可谓是事无巨细,都考虑的十分周全。

  莲香伺候司马钰也有四五年了,自问教中大丫鬟还无人有自己细心周到,孰料周扬一个十岁稚子竟能事无巨细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当下收起了所有轻慢之心,打定主意老老实实听从周扬吩咐办事。

  楚馨宁自来无欲无求,唯有练剑习武陪伴师弟孝敬师长是心中大事,平日里周扬提的各种要求,无不应允,何况做新衣这等小事,两人开始就餐。

  此时的四川还没有辣椒,但是已经习惯吃麻椒和姜蒜,周扬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蒸鸡配麻椒蘸料、蒸羊羔、韭黄炒羊脸、炒冬笋、辣菜丝、甲鱼羹、烤饼等。

  羊肉毕竟味膻,楚馨宁吃不惯,周扬就挑了不少软嫩的蒸鸡肉给她。

  两个人都是在长身体的年纪,又日常习武,饭量较常人大一些,周扬又总是给自家师姐夹菜,两人说说笑笑地,这一餐,足足吃了小半个时辰。

  饭罢,周扬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叫唤道:“师姐,下午裁缝要来,我还约了其他人来说事,你陪着我一起吧,我们吃果子说说话。我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实在是无聊。”

  楚馨宁本想午后继续练剑的,但看着自家师弟撒娇的模样,不由地心一软,答应下来。

  莲香指使着丫鬟们收拾碗筷,很快又摆上了甜汤和几碟果脯,有梨干、核桃肉、蜜枣、蜜李等。

  周扬十分满意,师娘果然是有钱人家,这可比武当山上的日子要壕多了,在武当山上,除了一日三餐外,也就是吃点瓜子花生炒栗子罢了,哪有这么多花样。

  感觉武当和明教完全不是一个阶级群体嘛。

  这该死的封建社会,做地主就是爽。

  其实明教众人,绝大部分都是只吃个寻常三餐罢了,他和楚馨宁之所以饮食丰盛,餐后点心小食众多,实则是莲香超常发挥,毕竟教主可是亲自叮嘱过的,要照顾好少主和周少侠,两个人都是长身体的少年人,自然要从吃的上面多多照顾了。

  莲香听命行事,没有多想,直接按照教主的标准来照顾二人,毕竟教主自己就很喜欢偷偷吃零嘴的。

  “师姐,我想明天晌午在院里摆一桌酒席,请钟爷爷、慕容师兄、李师姐、卢胜师兄、杨庆师弟他们。”周扬一边吃着自家师姐投喂过来的核桃肉,一边说道。

  他决定将自己的计划与自家师姐分享,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现在师姐是自己唯一可信赖的人,师姐又那么聪明,有她参谋,也许能做的更好。

  楚馨宁知他尚未话完,没有问为什么,捏了块蜜枣含在嘴里,静听下文。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和师弟一样喜欢吃这些小零嘴呢?

  记得初次和师弟见面,在扬州的大街上,他指着一堆卖吃食的小铺子问自己:“师姐,你第一次来到我家里,师弟我作为东道主,一定要请师姐吃好喝好,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一并买回去。”眼睛亮晶晶的,发着光。

  口中的蜜枣慢慢化开,真甜。

  楚馨宁嘴角微微翘起,只听周扬继续说:

  “当日师娘说要收我们为徒,既如此,咱们想必要在明教住上个一年半载。我家传那个酒方子可是个稀罕物,蜀地繁华,来往商人也多,明教的好汉们又都是爱酒之人,我寻思着不如自己开个酒馆专门卖酒,挣点身外之物,也省得师傅和掌门师伯操心,哎,师姐你也知道,咱们武当虽说是武林第一大派,其实已经入不敷出啦,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万一要是卖得好了,还能攒点银子给掌门师伯打理武当。这是其一。”

  楚馨宁点点头,这些事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专心于武道,不通庶务,有心无力。

  周扬捻起一颗糖渍梨干扔进嘴里,嘶,齁甜。

  “你我尚年幼,这个酒方子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知道了,那就是小儿身怀重宝过闹市,要招人嫉恨的。我想着钟爷爷和慕容师兄他们算是明教的代表人物,有他们做靠山,合伙经营这个酒馆,有银子大家一起赚,总比咱们单打独斗要稳妥些。”

  说到这里,周扬瞅了瞅自家师姐,嘿嘿笑道:“其实嘛,师弟我还有条最粗的大腿,所以压根不怕,只不过有钱就要大家一起赚,这样江湖路才好走。”

  “嗯?最粗的大腿?”楚馨宁疑惑地看向自家师弟。

  “咳咳,师姐,师弟我最粗的大腿当然是你啦,你背后既有天下第一派武当派,又有天下第一教明教,哈哈哈,等到师姐练成绝世武功,师弟我岂不是可以在江湖中横着走!”

  周扬说到这里,手舞足蹈,要不是伤口还没长好,定要跳起来,叉腰大笑。

  楚馨宁脸色一黑,师弟这是找打吧,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修长玉指曲起,给了周扬一个爆栗。

  周扬嘶的一声,皱着一张婴儿肥的圆脸,眼睛眨呀眨呀,惨兮兮道:“师姐,你以后要是称霸江湖了,可要分一条大腿让师弟抱着。”

  “胡说八道些什么?”楚馨宁恼羞成怒,俏脸上生出红晕,小师弟真是口无遮拦。

  只是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想象着师弟紧紧抱着自己一条大腿的样子,简直太羞涩了。

  哎,自家师姐脸皮真薄,眼见楚馨宁脸红,周扬不敢再放肆,只得老老实实道:“师姐,师弟胡说八道的,你别生气嘛。不过,我刚说的这些,你觉得如何?”

  楚馨宁将那羞涩的画面从脑海中赶去,想了想,道:“师弟你说的有理,我们虽然来到明教,但是还是要自强自立,不可事事依赖别人。”

  说到这里语气一顿,“你我虽年幼,但在外即是代表整个武当,我们争气,武当自然有面子。”

  “是,师弟铭记在心。”周扬肃然道。

  “我不及师弟聪明,这件事就由师弟筹备吧,师姐从旁协助你,只是你的伤口,尚未痊愈,明日可宴请,但你不可饮酒。”

  “师姐,恕师弟不敢苟同,在师弟眼中,没有比师姐更聪慧的女子了。”

  周扬双眼圆睁,大声反驳。

  楚馨宁微微一笑,不以为意。

  心里却暗道,在师弟眼里,我哪里都是好的,好有压力怎么办?

  “师姐,真有一件事需要师姐出面。我想借着师姐的名义下帖子,还请师姐准许,另外,钟爷爷毕竟是长辈,一路对我们十分照顾,还需得师姐出面,不然他老人家怕是不会来呀。”

  “嗯,钟前辈那里,由我去请。”听到小师弟叫着钟爷爷那么顺口,楚馨宁有些奇怪,自己一直很难与人亲近,这声爷爷怎么也喊不出来,唯独对小师弟,却没有这些隔阂。

  可能这就是小师弟说的有缘吧。

  事情敲定,周扬便吩咐莲香,交代诸项事宜这般那般,准备帖子去请慕容羽、李如月、卢胜、杨庆等人。

  莲香听完周扬吩咐,走出门来,正巧碰上菊香在外面躲躲闪闪探头探脑。

  莲香连忙追过去一把抓住,喝问道:

  “菊香,周少侠交代你去做什么,事情怎么样了?”

  菊香期期艾艾地低着脑袋,半晌才道:“周少侠吩咐我去找一家最好的酒楼,订一桌酒菜送到这院子里来,时间定在明天晌午。”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又不是第一次做,怎么磨磨蹭蹭大半天才回来?你老实说,是不是做错事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做错事,我就是伤心,呜呜,周少侠给我们的二两银子月钱,被小贼偷了,我追了半条城,也没有追上。”

  什么月钱,什么二两银子?莲香听的满脑袋问号。

  直到听完菊香的解释,才知道周扬给姐妹两人发了月钱,每人每月一两银子,这可是相当高的收入了,在明教内部,也就管事以上才能领到。

  莲香闻言愣了半晌,遂道:“好了别伤心了,谁叫你不小心被贼子偷去,以后没事别带银子上街。月钱的事情,既然周少侠赏识,那我们先收着,回头我找教主禀报此事,月钱都上交。”

  菊香闻言忙道:“上交?那我们不是一文月钱也没有了吗?不上交不行吗姐姐。”

  “不行,教主没同意,你敢贪钱,小心抓你进水牢。”莲香怕她贪心坏事,恐吓了一句。

  菊香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点头。

  只是心里暗恨,二两银子啊,怎么就被小贼惦记上了,可恶的贼子,下次别被我看见,不然非要抓你见官不可!

  见自家蠢妹妹在那里咬牙切齿,莲香一阵头大,只能继续追问:“你追小贼追了大半天,那周少侠交代的事情,你可办好?时间地点人数规格菜品,可都仔细点过了?”

  菊香一脸懵逼地抬起头,还要问这么细吗?她不解地望着自家姐姐,心有不甘地争辩道:“这,周少侠当时也没有交代的如此清楚啊!”

  莲香摇了摇头,这个蠢妹妹快来人给收了吧,实在不想要了。

  嫌弃归嫌弃,莲香还是耳提面命地千叮万嘱,安排菊香再去酒楼跑一趟。

  因是打着楚馨宁的名义派送的请帖,众人都是欣然应诺。

  听到莲香回禀,周扬心中了然,扭头朝着自家师姐笑道:“果然如此,打着师姐的名义请客,当真好使。”

  “走吧,我们去拜望一下钟爷爷。”说着坐了起来。

  楚馨宁本想拦着,但看周扬下床轻松,便没多说。

  吩咐莲香准备了七八匹绫罗绸缎并一些点心礼盒,在后面跟着。

  众人到的时候,钟南天正在自己的小院抽旱烟。

  “小小姐,你怎么来了?”钟南天有些惊讶。

  旋即明了,以小小姐这样冷淡的性子,肯定是有事。

  楚馨宁行了晚辈礼,道:“钟前辈,晚辈和师弟初来贵宝地,有劳您一路关照,感激不尽,特备了些薄酒小菜,邀请您老人家明日中午赏脸出席。”

  钟南天微微有些失落,不过面上没表现出来,当即就点了点头,道:“小小姐何必生分,这明教也是小小姐的家。明日老夫过去便是。”

  钟南天问也不问,满口答应下来,楚馨宁说不感激是假的,只是她实在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心意,只得又行了个晚辈礼。

  周扬忙将丫鬟们手提的礼物摆放好,笑嘻嘻道:“钟爷爷,武当规矩严,作为大师姐,师姐自然不能像我这般口无遮拦无法无天,所以很多感激的话说不出来,您老别介意,此次我和师姐来明教,其实也是想和师娘还有您老人家多亲近亲近,在我们心里,您就是我们的爷爷。明天你可要准时来,小子还想敬您老几杯酒呢!”

  钟南天如何不知道楚馨宁的性格,只是人总喜欢听好听的话,闻言便轻哼了一声:“你这个小滑头,小小年纪,喝什么酒?你不是伤口还没长好吗?”

  “有劳您老关心,伤口快要长好了。”周扬笑嘻嘻地弯腰行礼,又打蛇随杆道:“钟爷爷,小子和师姐还有一事相求。”

  原来周扬听闻钟管事便是钟南天的远房侄子,掌管明教在益州的各项生意,手下管着十几个铺子,其中刚好有一个酒铺。

  钟南天摆摆手,周扬便连忙将自己在扬州卖酒方后来遭人惦记兄弟被害自己与师姐师兄们怒而出手讨还公道返回路上与邪气青年发生冲突等事一一说了。

  钟南天这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一纸酒方引起的,沉吟道:“你有何事相求?”

  “想请钟管事帮忙盘个铺子,同时给找个有经验的酿酒师傅,小子和师姐一无所长,也不想混吃混喝,所以打算用家传酒方开个铺子。”

  钟南天沉默半晌,小小姐还是和明教生分啊,既然来到明教,还能缺吃少穿不成?罢了,既然求到我这里,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就顺手为之,也好让小小姐不那么疏离。

  “小事一桩,我这就让钟文海过来。”钟文海便是他的远房侄子,莲香等人口中的钟管事。

  当即吩咐身边一个小厮去找了钟文海过来。

  这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得体的管事衣裳,显得精明能干。

  几人见过后,周扬便将事情一说。

  “少主和周少侠想开个酒铺?巧了,教中本就有一些铺子,因为经营不善正打算盘出去呢,既如此,少主和周少侠直接拿去用便是,至于酿酒师傅那也是现成的,我拨过去两个就是。”

  周扬自然不想要白送的,越是白送的东西越贵呀,当下与钟文海沟通买卖事宜,又商讨了交接文书内容,周文海告辞而去。

  钟南天懒得再理周扬,转向楚馨宁,眼神转柔,轻声道:“剑为兵器之王,练剑万万不可操之过急,小小姐那柄剑已碎了,小姐已吩咐我着人寻柄好剑来,想必不久就会送过去。”

  楚馨宁一怔,怪不得自己扎进墙壁的那柄剑不见了呢,原来碎掉了。

  她微一思量钟南天的话,知晓他应该是看到了自己练剑。

  不可操之过急吗?上午练剑之时确实有些急躁。

  小姐?是她!她要送我一柄剑吗?

  楚馨宁说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感觉,有些难受,又有些惶恐。

  僵硬的母女关系令她十分失落,司马钰的强势霸道又令她有些排斥。

  察觉到自家师姐的失落情绪,周扬连忙告辞钟南天,返回自己住的小院中。

  “师姐,听钟爷爷说师娘要给你打造一柄绝世神剑哦!”

  “嗯。”楚馨宁情绪不佳,也懒得纠正自家师弟的夸张之语。

  周扬摇头晃脑:“有道是鲜花配美人,宝剑赠英雄,师姐乃绝世美人,又得绝世宝剑,当真是千里马遇伯乐,伯牙得钟子期,羡煞古人,羞惭来者,师弟我也是羡慕嫉妒恨,怎一个酸字了得!”

  “师姐,你可不能有了娘就忘了师弟,赶明儿给师娘说说,让师娘给我也打造一柄宝剑吧,师弟要求也不高,师姐的是绝世宝剑,师弟就要天下第二宝剑好了!”

  “扑哧。。。。。。”

  楚馨宁忍不住笑出声来。

  周扬也轻轻嘘了一口气,哄人嘛,我最在行了。

  过了一会儿,莲香安排的裁缝到来,这大丫鬟做事果然靠谱,找的还是个女裁缝。

  周扬满意地点点头,小手一挥,让院里伺候的所有丫鬟都排排站。

  “过来,都过来,站好,莲香姐姐,麻烦安排裁缝师傅给所有人都量一下尺寸,既然大家跟着我和师姐,自然要管大家吃饱穿暖有钱花,从今日起,所有人月钱翻三倍,冬衣两套。”

  莲香极力劝阻无效,只得带着丫鬟们一起欢呼道谢。

  有钟南天出面,事情果然顺利,下午钟文海便着人送来新铺子的地契文书,一起来的还有一位浑身散发着酒味的酿酒师傅,一名留着山羊胡的掌柜。

  周扬拉着楚馨宁一起,对二人好生安抚了一番,无奈收效甚微。

  两人都是人老成精,虽然知道楚馨宁是司马钰的亲生女儿,但是自己在铺子里做事做的好好的,突然被赶来陪两个小屁孩经营铺子,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因此两人只当是少主人傻钱多没地花,找人消遣呢。

  等到两人看到周扬拿出的店铺合伙人协议书、店铺年度分红计划书、店铺经营管理计划书。。。。。一脸不服顿时收敛了许多。

  周扬趁机又抛出家传的酿酒秘方并员工保密协议书两份。

  浑身酒气的酿酒师傅高福眼睛顿时亮了,埋头其中。

  山羊胡掌柜吴才栋则孜孜不倦地看周扬的各种计划书。

  其实这些是周扬当初未上武当山时就想好的,怎料会见识到传说中的武侠世界,于是周扬果断放弃做土豪的梦想,选择成为一名武当弟子,不过嘛,现在既然有机会,自己又是好不容易来次古代,总得做点什么彰显存在感吧,于是昨晚和今天上午便趴在床头奋笔疾书,多亏当年大学没白上,又是饱受市场经济熏陶长大的四有青年,区区计划书那是一蹴而就。

  见两人如痴如醉的模样,楚馨宁也颇为诧异,自家师弟行事当真是出人意料。

  周扬则摸着下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本大侠只出了三成功力,你们就这副摸样了,倘若本大侠拿出三年目标五年计划十年规划,再掏出极品白酒升级版酿制秘方,你们岂不是要跪拜,嘿嘿。

  估摸着两人看了差不多一半,周扬将各种计划书、秘方收回来,不顾两人满脸的不舍和不解,慢条斯理地将酿酒师傅、掌柜的、店铺伙计等一应人等的薪资待遇、绩效提成、年终分红一说,这才指着两份员工保密协议书,淡淡道:

  “没问题的话,高师傅和吴掌柜就签了吧。”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一起低下头,捉笔签字画押。

  两人都是在商场酒铺浸淫数年的老生意人了,哪能看不出来周扬刚才拿出来的那些计划书和酒方非同小可,倘若真能实现,那绝对是石破天惊,要在市面上掀起巨大震动啊,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要扬名立万?

  两人可不是傻子,何况少主和周少侠给出的待遇如此之高,再不济少主背后还要教主撑腰呢,诺大一个明教做靠山,有什么好担心的。

  两人几乎抢着将保密协议书签完了,这才急火火地问道:“周少侠,计划书可还能给老朽看看?”

  周扬笑道:“当然可以。不过现在有两件急事。其一,吴掌柜要马上桌上店铺开张事宜,装修店铺,招募人手,培训员工,力求尽快开业。”

  “其二,高师傅今天要辛苦下,先按照酒方酿制一坛酒出来,我明日有大用。”

  说罢,又拿出两千两交子甩到桌上。

  得,有钱有人,还怕办不了事。

  两人满腹疑问被堵了回去,当场便斗志昂扬地去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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