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不幸之万幸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心中的江湖，有一些幼稚，有一些日常，有一些琐碎，有一些天真，但是很真实，每个人都是那么活生生的，就像是真的存在过一样。“嗬嗬，是你们，是你们强迫了花花，把她……”张婉忽然尖叫起来，眼神扫过冯伯和自己的护卫，目露癫狂。
“都该死，嗬嗬，我劝过你们不要做，你们却□□上头，甚至连我都要……都该死，都死吧！报应来了！”
“没有，我们本来是想……可是那瘸腿的小子看见了，我们就去追人，回来时那个小丫头已经不见了。”侍卫们拼命解释。
“郑多寿呢？”
“是冯伯，是他带走了那个最小的小子，冯伯最喜欢玩弄……”
“没有，我没有，那个小子还活着……只要你饶了我，我就告诉你……”时至此时此刻，冯伯犹自挣扎求饶，推卸罪责，乞求活命。
真相远比想象残酷。
王花花被护卫们侮辱，吴二发现此事后激烈反抗逃跑过程中被他们打死，郑多寿则被冯伯带走，生死不知……
郑多寿才十岁，与自己一般大。
吴二十二岁，尚未成人。
王花花父母双全，本已定了亲，却远赴千里追随自己，花样年华惨遭毒手。
周扬觉得自己的信念坍塌了。
不知不觉，两行清泪淌过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
“哪怕把他们卖了？哪怕把他们卖了也好啊！”
“饶了我，饶了我，是瘸腿小子拼命反抗，不然也不会，也不会……，我知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护卫拼命磕头求饶。
“公子，公子，你饶了我，郑多寿还没有死，我把他送给了益州知府张咏……想要谋求一官半职。”
不幸中的万幸。
周扬擦干净眼泪，轻声吩咐：“立刻找到王花花和吴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所有人，关进地牢，我要他们历经所有酷刑七天七夜才能死去！”
“能不能做到？”
少年的双眼喷火般盯过来，护卫们赶紧点头。
院子中这么大的动静，钟南天早就知晓，此时便走出来道：
“周小子，找益州知府张咏要人之事，老夫来办，你不要插手。”
周扬走过去，深深一揖，郑重道：“多谢钟爷爷，如果能找回我兄弟，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周扬说完就转身离去，看他步形踉跄，钟南天叹了口气。
周小子太过重情重义，须知情深不寿啊。
……
太弱了！
太弱了！
自己的力量太弱小了，谁都保护不了。
如果不借助明教的势力，自己的这些兄弟，恐怕一个也找不回来。
周扬双目充血，十指扣肉，踉踉跄跄地闯进演武场。
“砰砰砰！”
他空手赤拳不要命似击打着青石墙壁。
不管不顾，任由手背血水长流。
他需要发泄。
楚馨宁悄悄走进来，轻轻一点。
少年昏倒在臂弯里。
楚馨宁静静守着他。
等到少年的呼吸平静下来，她才解了穴道。
周扬睁开双眼，目光已经恢复平静。
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看着楚馨宁道：
“师姐，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心狠？”
在周扬处理这些事的过程中，楚馨宁始终未发一言，周扬做的所有决定，她都没有反对，对此，周扬特别感激。
但是，唯有一点，他担心楚馨宁觉得自己过于残忍，从而疏远自己。
楚馨宁有些讶异，看着周扬稚嫩的面孔，摇摇头，说道：
“师弟，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也不会害大家，所以你放心，你做什么事，我都是支持的。昨夜你不是才说过你是我的子期吗？难道师姐便不像是你的伯牙？”
周扬感动的想哭，他再也忍不住，张开双臂，紧紧搂住楚馨宁。
楚馨宁比他高了半个头，他搂着她，就像是扑在她怀里。
他搂的很紧很紧。他很怕，很怕失去。
楚馨宁第一次被人紧紧搂住。
她感受到周扬情绪的波动，感受他的伤心和难过，感受到那双臂传来的力量，紧紧地抱着自己，甚至有些勒痛了她，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也伸出双臂，回抱住了周扬。
两个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周扬这才不好意思地松开手，红着眼睛看着楚馨宁，郑重万分地说道：
“师姐，在大宋朝，你是我最亲最亲的人，我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谢谢你，师姐。有你真好。”
这话说的十分露骨，这是周扬第一次如此炽热地坦诚自己的心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说出这些话，但是就是控制不住。
也许是今天听到的师门消息让他太受打击，也许是今天的经历让他难以承受，又也许是今天，他总算见识到了这个江湖凶险的一面，他才发现，自己纵然有着现代人的经验，可是却仍然那么幼稚、那么理想主义，总觉得自己事事谋定算无遗策，却没想到，随便一个小小的变故，就会伤害到他，伤害到身边人，伤害到所有他在乎的人。
他是如此弱小，一个胡商就敢于威胁恐吓他，一个掌柜，就敢于轻视糊弄他，一个落魄的商队，就能肆意虐杀他的兄弟姊妹，他感觉怒火熊熊，燃烧整个胸膛。
力量，自己需要力量，需要足够保护自己、保护师姐、保护兄弟、保护师门的力量！
因为，失去的感觉太可怕了！
他再也不要承受这种伤痛！
周扬猛地站起身来。
少年双眼通红，却满脸坚毅之色，明明深受打击悲痛欲绝，此刻却霍然起身，紧握双拳，郑重说道：
“师姐，我要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力量！”
少年的眼里满是坚毅，语气里一股勇往直前势不可挡的自信扑面而来，少年的身体明明还很单薄瘦弱，可是他眼里都是光，他捏着双拳，似乎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他。
楚馨宁什么也没说，只是靠近一步，与他并肩站立。
……
两个时辰之后，唯一的好消息终于传来。
神色疲惫的钟南天带回了郑多寿。
郑多寿脸色苍白，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澡，长长的睫毛犹自挂着泪珠，整个人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惊惶不安。
这小子，以前怎么没发现长得这么好看，像是个瓷娃娃。
周扬连忙过去牵住他。
“老大！”他认出来周扬，苍白小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嗯，别怕，没事了，老大会保护你的。”周扬怜惜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湿漉漉的脑袋拼命点头，手紧紧拽着周扬的衣袖。
“张咏要三味酒楼20%的股份。”
周扬眼都没眨：“给他！”
又推了推郑多寿：“去，喊爷爷。”
郑多寿怯生生地喊了声爷爷。只是捏着周扬衣袖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钟爷爷，以后小子们就是你孙子！”周扬郑重说道。
“哎，你这小子，明明不过十岁，装什么老成！”钟南天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
周扬的脸色很快又沉了下来。
护卫来报，没有找到王花花，也没发现吴二的尸体，埋葬吴二尸体的地方，像是被野狗扒坟了一般，土壤凌乱不堪，也没有任何人类的脚印。
不会被野狗吃了吧！
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
旋即，周扬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野狗，应该会留下血迹残渣的。
应该不是！绝对不是！
周扬心头沉甸甸的。
楚馨宁一直在他旁边陪着，这时便道：“没有找到尸体，就说明他们还活着，既然活着，就总有机会找到。”
“不错，既然活着，就一定可以找到。”
周扬心中一动，有了打算。
……
是夜，所有人聚集一堂，周扬在小院中央设宴，为自己的兄弟接风洗尘。
他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端起一杯酒，走到每一个兄弟跟前，伸出右拳，锤在自己胸口，然后与他们碰杯，而后一饮而尽。
开始大家都不明其意，但是渐渐地，每一个人都被他感染。
所有兄弟都学着他的样子，伸出右拳，锤在胸口，碰杯，一饮而尽。
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
刘大带了个头，喊道：“周扬老大！”
其余人都跟着喊了起来：“周扬老大！”
他们愿意把命都交给周扬。
周扬哈哈一笑，掩饰住通红的眼眶，端起酒杯：
“去它个大宋朝，劳资小怎么了，小也要喝酒吃肉！”
“都给劳资端起来，喝！”
“以后我们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有钱一起赚，有房一起住，有架一起打，谁欺负我兄弟，谁就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们一起弄死他！”
“周扬老大！周扬老大！周扬老大！”
七个小子忍不住哭喊了起来。这一路走来，他们受了太多苦。
但是此时此刻，一切都值了。因为他们有周扬老大！
就连廖成也被感染，跟着叫了起来，不过旋即他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叫小师弟的。
廖成懊恼地端起酒杯，自己干了。嘶，这酒真呛喉咙。
刚喝完，就发现周扬走了过来，一拳头砸在他的胸口。
廖成痛的直皱眉头，可是他咧嘴笑了。
“小师弟。”
“三师兄，我有一本绝世刀法，我觉得很适合你。”
周扬掏出《狂风刀法》塞在他怀里。
“相信我，三师兄，你就是未来的绝世刀神。”
廖成的眼睛，猛地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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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心中的江湖，有一些幼稚，有一些日常，有一些琐碎，有一些天真，但是很真实，每个人都是那么活生生的，就像是真的存在过一样。“嗬嗬，是你们，是你们强迫了花花，把她……”张婉忽然尖叫起来，眼神扫过冯伯和自己的护卫，目露癫狂。
“都该死，嗬嗬，我劝过你们不要做，你们却□□上头，甚至连我都要……都该死，都死吧！报应来了！”
“没有，我们本来是想……可是那瘸腿的小子看见了，我们就去追人，回来时那个小丫头已经不见了。”侍卫们拼命解释。
“郑多寿呢？”
“是冯伯，是他带走了那个最小的小子，冯伯最喜欢玩弄……”
“没有，我没有，那个小子还活着……只要你饶了我，我就告诉你……”时至此时此刻，冯伯犹自挣扎求饶，推卸罪责，乞求活命。
真相远比想象残酷。
王花花被护卫们侮辱，吴二发现此事后激烈反抗逃跑过程中被他们打死，郑多寿则被冯伯带走，生死不知……
郑多寿才十岁，与自己一般大。
吴二十二岁，尚未成人。
王花花父母双全，本已定了亲，却远赴千里追随自己，花样年华惨遭毒手。
周扬觉得自己的信念坍塌了。
不知不觉，两行清泪淌过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
“哪怕把他们卖了？哪怕把他们卖了也好啊！”
“饶了我，饶了我，是瘸腿小子拼命反抗，不然也不会，也不会……，我知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护卫拼命磕头求饶。
“公子，公子，你饶了我，郑多寿还没有死，我把他送给了益州知府张咏……想要谋求一官半职。”
不幸中的万幸。
周扬擦干净眼泪，轻声吩咐：“立刻找到王花花和吴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所有人，关进地牢，我要他们历经所有酷刑七天七夜才能死去！”
“能不能做到？”
少年的双眼喷火般盯过来，护卫们赶紧点头。
院子中这么大的动静，钟南天早就知晓，此时便走出来道：
“周小子，找益州知府张咏要人之事，老夫来办，你不要插手。”
周扬走过去，深深一揖，郑重道：“多谢钟爷爷，如果能找回我兄弟，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周扬说完就转身离去，看他步形踉跄，钟南天叹了口气。
周小子太过重情重义，须知情深不寿啊。
……
太弱了！
太弱了！
自己的力量太弱小了，谁都保护不了。
如果不借助明教的势力，自己的这些兄弟，恐怕一个也找不回来。
周扬双目充血，十指扣肉，踉踉跄跄地闯进演武场。
“砰砰砰！”
他空手赤拳不要命似击打着青石墙壁。
不管不顾，任由手背血水长流。
他需要发泄。
楚馨宁悄悄走进来，轻轻一点。
少年昏倒在臂弯里。
楚馨宁静静守着他。
等到少年的呼吸平静下来，她才解了穴道。
周扬睁开双眼，目光已经恢复平静。
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看着楚馨宁道：
“师姐，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心狠？”
在周扬处理这些事的过程中，楚馨宁始终未发一言，周扬做的所有决定，她都没有反对，对此，周扬特别感激。
但是，唯有一点，他担心楚馨宁觉得自己过于残忍，从而疏远自己。
楚馨宁有些讶异，看着周扬稚嫩的面孔，摇摇头，说道：
“师弟，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也不会害大家，所以你放心，你做什么事，我都是支持的。昨夜你不是才说过你是我的子期吗？难道师姐便不像是你的伯牙？”
周扬感动的想哭，他再也忍不住，张开双臂，紧紧搂住楚馨宁。
楚馨宁比他高了半个头，他搂着她，就像是扑在她怀里。
他搂的很紧很紧。他很怕，很怕失去。
楚馨宁第一次被人紧紧搂住。
她感受到周扬情绪的波动，感受他的伤心和难过，感受到那双臂传来的力量，紧紧地抱着自己，甚至有些勒痛了她，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也伸出双臂，回抱住了周扬。
两个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周扬这才不好意思地松开手，红着眼睛看着楚馨宁，郑重万分地说道：
“师姐，在大宋朝，你是我最亲最亲的人，我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谢谢你，师姐。有你真好。”
这话说的十分露骨，这是周扬第一次如此炽热地坦诚自己的心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说出这些话，但是就是控制不住。
也许是今天听到的师门消息让他太受打击，也许是今天的经历让他难以承受，又也许是今天，他总算见识到了这个江湖凶险的一面，他才发现，自己纵然有着现代人的经验，可是却仍然那么幼稚、那么理想主义，总觉得自己事事谋定算无遗策，却没想到，随便一个小小的变故，就会伤害到他，伤害到身边人，伤害到所有他在乎的人。
他是如此弱小，一个胡商就敢于威胁恐吓他，一个掌柜，就敢于轻视糊弄他，一个落魄的商队，就能肆意虐杀他的兄弟姊妹，他感觉怒火熊熊，燃烧整个胸膛。
力量，自己需要力量，需要足够保护自己、保护师姐、保护兄弟、保护师门的力量！
因为，失去的感觉太可怕了！
他再也不要承受这种伤痛！
周扬猛地站起身来。
少年双眼通红，却满脸坚毅之色，明明深受打击悲痛欲绝，此刻却霍然起身，紧握双拳，郑重说道：
“师姐，我要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力量！”
少年的眼里满是坚毅，语气里一股勇往直前势不可挡的自信扑面而来，少年的身体明明还很单薄瘦弱，可是他眼里都是光，他捏着双拳，似乎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他。
楚馨宁什么也没说，只是靠近一步，与他并肩站立。
……
两个时辰之后，唯一的好消息终于传来。
神色疲惫的钟南天带回了郑多寿。
郑多寿脸色苍白，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澡，长长的睫毛犹自挂着泪珠，整个人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惊惶不安。
这小子，以前怎么没发现长得这么好看，像是个瓷娃娃。
周扬连忙过去牵住他。
“老大！”他认出来周扬，苍白小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嗯，别怕，没事了，老大会保护你的。”周扬怜惜似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湿漉漉的脑袋拼命点头，手紧紧拽着周扬的衣袖。
“张咏要三味酒楼20%的股份。”
周扬眼都没眨：“给他！”
又推了推郑多寿：“去，喊爷爷。”
郑多寿怯生生地喊了声爷爷。只是捏着周扬衣袖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钟爷爷，以后小子们就是你孙子！”周扬郑重说道。
“哎，你这小子，明明不过十岁，装什么老成！”钟南天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
周扬的脸色很快又沉了下来。
护卫来报，没有找到王花花，也没发现吴二的尸体，埋葬吴二尸体的地方，像是被野狗扒坟了一般，土壤凌乱不堪，也没有任何人类的脚印。
不会被野狗吃了吧！
一个可怕的想法冒了出来。
旋即，周扬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野狗，应该会留下血迹残渣的。
应该不是！绝对不是！
周扬心头沉甸甸的。
楚馨宁一直在他旁边陪着，这时便道：“没有找到尸体，就说明他们还活着，既然活着，就总有机会找到。”
“不错，既然活着，就一定可以找到。”
周扬心中一动，有了打算。
……
是夜，所有人聚集一堂，周扬在小院中央设宴，为自己的兄弟接风洗尘。
他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是端起一杯酒，走到每一个兄弟跟前，伸出右拳，锤在自己胸口，然后与他们碰杯，而后一饮而尽。
开始大家都不明其意，但是渐渐地，每一个人都被他感染。
所有兄弟都学着他的样子，伸出右拳，锤在胸口，碰杯，一饮而尽。
所有人的眼睛都红了。
刘大带了个头，喊道：“周扬老大！”
其余人都跟着喊了起来：“周扬老大！”
他们愿意把命都交给周扬。
周扬哈哈一笑，掩饰住通红的眼眶，端起酒杯：
“去它个大宋朝，劳资小怎么了，小也要喝酒吃肉！”
“都给劳资端起来，喝！”
“以后我们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有钱一起赚，有房一起住，有架一起打，谁欺负我兄弟，谁就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们一起弄死他！”
“周扬老大！周扬老大！周扬老大！”
七个小子忍不住哭喊了起来。这一路走来，他们受了太多苦。
但是此时此刻，一切都值了。因为他们有周扬老大！
就连廖成也被感染，跟着叫了起来，不过旋即他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叫小师弟的。
廖成懊恼地端起酒杯，自己干了。嘶，这酒真呛喉咙。
刚喝完，就发现周扬走了过来，一拳头砸在他的胸口。
廖成痛的直皱眉头，可是他咧嘴笑了。
“小师弟。”
“三师兄，我有一本绝世刀法，我觉得很适合你。”
周扬掏出《狂风刀法》塞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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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成的眼睛，猛地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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