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墨色的瞳孔
“没什么，”季年霜摇头，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又问道：“那几个人呢？”
“在警察局。”陆商应道：“这次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季年霜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不是你的锅，你也不可能预测大街上的哪条狗有狂犬病。”
“更何况，如果他们不绑我，我还不知道要从何下手，才能找到那些丢失的记忆。”
陆商脸色有些古怪，“你恢复记忆了？”
季年霜又摇了摇头，“没有，只不过是从他们嘴里套出了一些事。”
“他们似乎把我当成是季重重，李立想杀我，恐怕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我之前在报导上见过，季重重是秦非是的女朋友，我跟她就这么像？连秦非是手下的人，都会认错？”
陆商死死盯着她的脸，确认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后，方才露出了一个笑脸。
“不能说很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季年霜一愣，一模一样？
陆商的话，让她没由来想起了刚到A城的那个夜晚，秦非是在酒吧里拉着她的手，求她不要离开。
原来那时候，他是把自己当成了季重重。
不知道为什么，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的大时候，季年霜居然觉得自己的心不太舒服。
换做是任何人，恐怕都不喜欢自己被当成是替身吧？这么一想，季年霜倒也没把这种异常的情绪放在心上。
陆商打量了季年霜一眼，笑了笑，继续说着。
“说实话，我捡到你的时候，我也觉得惊讶，我没有亲眼见过季重重，但是从新闻放出的照片来看，你俩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恰好季重重出车祸的时候，跟我捡到你的时间差不多，我还以为你就是季重重，特意调查了许久。”
“可惜你俩只是长得相似，并不是同一个人。”
陆商说得合情合理，但季年霜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存在？她跟我长得那么像，说不定我的身世跟她真的有关系。”
陆商亦不恼，“告诉你也只会让你陷入危险中，就像这次一样。”
“在去仓库的路上，我相信你有不少逃跑的机会，但是你却没有逃，这不正是因为你想知道那位季重重跟你的关系吗？”
季年霜不语。
陆商说得没错，她确实有很多机会想逃，只是她总觉得胖子和瘦子似乎知道些什么，也亲耳听到胖子跟瘦子说起季重重之事，为了了解更多，她才选择将计就计，跟着两人去了仓库，只是她没想到，李立的胆子这么大，居然真的想杀了自己。
见她不吭声，陆商的语气也软了下来，“霜霜，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再说了，季重重是在A城出的车祸，我是在E国救得你，你俩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我已经查过了，你俩除了样貌相似，没有任何共同点，即便说你有可能是季重重的卵生姐妹，那也得要有相同的血型。”
“你若是不放心，我就派人继续查，不过你得答应我，无论得到什么消息，你都不能擅自行动，将自己置之险地。”
话说到这个份上，季年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下。
陆商又叮嘱了她几句，这才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没一会儿，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医生便带着一个助理走了进来。
陆商眉头微拧，“主治医师不是朱医生吗？怎么换人了？”
男医生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方才答道：“朱医生正在做手术，临上台前，叮嘱我跟助理过来给年霜小姐做个例行检查。”
“请二少放心，朱医生是我的老师，且这些检查结果，朱医生都会亲自过目，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陆商眉头并未松开，但也没再阻拦，任由医生领着助理走到床边。
男医生先是拿出听诊器，简单检测了一下，随后又拿出了一支笔形的手电筒。
“年霜小姐，一会儿我会用灯照您的眼睛，期间可能会有些不适，您忍一忍。”
季年霜点头，正准备抬头，还没看见手电筒的光，就已经对上了那位助理的双眼。
助理戴着厚厚的口罩，只露出了一双墨色的眼珠子，季年霜不过是看了一眼，便感受到了他眼底翻涌着的各种情绪，思念、痛苦、兴奋……
种种情绪融合在一起，就如同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锁住她的喉咙，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在没一会儿，手电筒的光就打到了她的眼睛上，助理的影像，也被一片橘色的光所覆盖。
耳边传来男医生的声音，“年霜小姐，除了眼睛不适，还有没有什么不适？比如后脑勺刺痛等症状？”
季年霜摇头，手电筒的光也跟着熄灭，她再次看向助理时，助理已经别开脸，拿着笔在手中的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目前来看，年霜小姐已然没什么大碍，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需要留院观察。”男医生说着，又朝身后的助理看了一眼。
助理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未开封的针筒，递给他。
“这是要做什么？”陆商看着这一幕，原本倚在轮椅上的后背也顿时挺直。
男医生笑了笑，“二少不必太紧张，这是为了保险起见，给年霜小姐做个血液常规检测。”
“年霜小姐刚刚经历了绑架，身体内很有可能含有迷药，我们需要检测年霜小姐身体的各项指标，才能精准下药。”
陆商迟疑片刻，还是没有阻拦。
男医生用棉球给季年霜的胳膊消毒后，打开一次性针筒，按了按她的血管，直接戳了进去。
“嘶~”季年霜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痛觉神经比寻常人更加敏感，这一针下去，季年霜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跟着涌起。
还没等她缓解身上的不适，医生身后的助理突然出声道：“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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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局。”陆商应道：“这次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
季年霜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不是你的锅，你也不可能预测大街上的哪条狗有狂犬病。”
“更何况，如果他们不绑我，我还不知道要从何下手，才能找到那些丢失的记忆。”
陆商脸色有些古怪，“你恢复记忆了？”
季年霜又摇了摇头，“没有，只不过是从他们嘴里套出了一些事。”
“他们似乎把我当成是季重重，李立想杀我，恐怕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我之前在报导上见过，季重重是秦非是的女朋友，我跟她就这么像？连秦非是手下的人，都会认错？”
陆商死死盯着她的脸，确认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后，方才露出了一个笑脸。
“不能说很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季年霜一愣，一模一样？
陆商的话，让她没由来想起了刚到A城的那个夜晚，秦非是在酒吧里拉着她的手，求她不要离开。
原来那时候，他是把自己当成了季重重。
不知道为什么，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的大时候，季年霜居然觉得自己的心不太舒服。
换做是任何人，恐怕都不喜欢自己被当成是替身吧？这么一想，季年霜倒也没把这种异常的情绪放在心上。
陆商打量了季年霜一眼，笑了笑，继续说着。
“说实话，我捡到你的时候，我也觉得惊讶，我没有亲眼见过季重重，但是从新闻放出的照片来看，你俩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恰好季重重出车祸的时候，跟我捡到你的时间差不多，我还以为你就是季重重，特意调查了许久。”
“可惜你俩只是长得相似，并不是同一个人。”
陆商说得合情合理，但季年霜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存在？她跟我长得那么像，说不定我的身世跟她真的有关系。”
陆商亦不恼，“告诉你也只会让你陷入危险中，就像这次一样。”
“在去仓库的路上，我相信你有不少逃跑的机会，但是你却没有逃，这不正是因为你想知道那位季重重跟你的关系吗？”
季年霜不语。
陆商说得没错，她确实有很多机会想逃，只是她总觉得胖子和瘦子似乎知道些什么，也亲耳听到胖子跟瘦子说起季重重之事，为了了解更多，她才选择将计就计，跟着两人去了仓库，只是她没想到，李立的胆子这么大，居然真的想杀了自己。
见她不吭声，陆商的语气也软了下来，“霜霜，相信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再说了，季重重是在A城出的车祸，我是在E国救得你，你俩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我已经查过了，你俩除了样貌相似，没有任何共同点，即便说你有可能是季重重的卵生姐妹，那也得要有相同的血型。”
“你若是不放心，我就派人继续查，不过你得答应我，无论得到什么消息，你都不能擅自行动，将自己置之险地。”
话说到这个份上，季年霜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下。
陆商又叮嘱了她几句，这才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没一会儿，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医生便带着一个助理走了进来。
陆商眉头微拧，“主治医师不是朱医生吗？怎么换人了？”
男医生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方才答道：“朱医生正在做手术，临上台前，叮嘱我跟助理过来给年霜小姐做个例行检查。”
“请二少放心，朱医生是我的老师，且这些检查结果，朱医生都会亲自过目，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陆商眉头并未松开，但也没再阻拦，任由医生领着助理走到床边。
男医生先是拿出听诊器，简单检测了一下，随后又拿出了一支笔形的手电筒。
“年霜小姐，一会儿我会用灯照您的眼睛，期间可能会有些不适，您忍一忍。”
季年霜点头，正准备抬头，还没看见手电筒的光，就已经对上了那位助理的双眼。
助理戴着厚厚的口罩，只露出了一双墨色的眼珠子，季年霜不过是看了一眼，便感受到了他眼底翻涌着的各种情绪，思念、痛苦、兴奋……
种种情绪融合在一起，就如同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锁住她的喉咙，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在没一会儿，手电筒的光就打到了她的眼睛上，助理的影像，也被一片橘色的光所覆盖。
耳边传来男医生的声音，“年霜小姐，除了眼睛不适，还有没有什么不适？比如后脑勺刺痛等症状？”
季年霜摇头，手电筒的光也跟着熄灭，她再次看向助理时，助理已经别开脸，拿着笔在手中的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目前来看，年霜小姐已然没什么大碍，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需要留院观察。”男医生说着，又朝身后的助理看了一眼。
助理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未开封的针筒，递给他。
“这是要做什么？”陆商看着这一幕，原本倚在轮椅上的后背也顿时挺直。
男医生笑了笑，“二少不必太紧张，这是为了保险起见，给年霜小姐做个血液常规检测。”
“年霜小姐刚刚经历了绑架，身体内很有可能含有迷药，我们需要检测年霜小姐身体的各项指标，才能精准下药。”
陆商迟疑片刻，还是没有阻拦。
男医生用棉球给季年霜的胳膊消毒后，打开一次性针筒，按了按她的血管，直接戳了进去。
“嘶~”季年霜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痛觉神经比寻常人更加敏感，这一针下去，季年霜觉得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跟着涌起。
还没等她缓解身上的不适，医生身后的助理突然出声道：“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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