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_侯夫人她又美又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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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虞寿今日很苦恼,苦恼地连书都看不下去了。他不明白今日这是怎么了,不仅嫡嫡亲的阿姊像是犯了傻,瞧中了穷山沟里面打猎的猎户,就连大表兄,看着也像是对村里面的韩娘子上了心,在韩娘子没有察觉的时候眯眼看了她好一会儿。

  这,怎么连大表兄也开始想要私相授受了。他们终究是要离开胡家村的啊,虞寿唉声叹气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回来温书了。

  孰料书刚拿在书中,他就看到早晨跑出去的阿姊眉开眼笑地回来了,脚步轻快,比被人夸赞容貌的时候心情还要舒畅几分。

  “阿姊?”他开口想要问一问阿姊是否用了早膳,然而阿姊俏生生地从他的身边路过走了几步才赏了一个眼神给他。

  “阿寿,快些读书,我去收拾收拾东西,马上我们就要回邺京了。”虞妤正是兴致勃勃的时候,随口嘱咐了一句立马溜进了内室。

  邺京路途长漫漫,需要多做一些准备呀。

  “红萝,快让后厨多做几匣子点心,路上要吃的。”虞妤掰着手指头数数,一路上,吃的要准备好,喝的也不能少,尤其是她要偷偷摸摸喂养她的未婚夫。

  想想就令人激动兴奋!

  “绿艾,我们来的时候那辆马车你派人再打扫一遍,对了,里面要再铺上一层兔毛,软软的肯定很舒服。”虞妤打算的很好,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

  “还有,这件水囊看着不太好看了,上面的色泽都不亮了,就送给……宋郎君吧。”

  “这只发冠我瞅着好看原本要送给阿寿才买了,可是阿寿长得太慢了,到束冠之年还要许久。算了算了,也拿去一并送给宋郎君。”

  “啊呀,这件斗篷怎么都变成灰扑扑的了,太丑了太丑了,扔了太可惜,红萝,也拿去给宋郎君吧。”虞妤挑挑拣拣,左逛一圈右瞅一番,才一会儿的功夫就收拾出一大通东西。

  没有例外,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被她送给隔壁的宋郎君了。

  “是,娘子。”几个婢子按照她的吩咐脚不沾地地忙起来,一时间小小的院子显得极为热闹。

  虞寿在外间听得清清楚楚,书是彻底看不下去了,他个头矮小,身上却已经带有了世家子的风范,决定要亲身上阵规劝阿姊。

  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是阿姊她和宋郎君是注定没有好结果的呀!

  虞寿一脸郑重地走到虞妤的跟前,虞妤已经累得瘫在了椅子上,看到幼弟过来,还绷着一张白白嫩嫩的小脸,她噗嗤一下笑出声,阿寿读书已经快成一个古板的小夫子了。

  “阿姊,寿觉得你和宋郎君私交过密实在不妥。”虞寿先是阿姊的笑容晃了一下眼,而后拱拱手表达自己的意见。

  “阿寿,你过来。”虞妤招手将矮小的少年拉到自己身边,然后将他抱在怀里。

  虞寿的脸瞬间就红了个遍,他都已经六岁虚岁也有七岁了,阿姊怎么还能像幼时那样抱他。不过,这一个拥抱很好地抚慰了虞寿这段时日被忽视的失落,当然他也不会承认就是了。

  “阿姊,你要对寿说话直接说,以后勿要再这样了,被祖父祖母看到了不好。”他面上作势挣扎了一下,实则很喜欢阿姊香软的怀抱,扭捏了一下索性不动了。

  “阿寿,宋郎君的真实身份是威远侯,就是阿姊死去的未婚夫,你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虞妤凑到虞寿的耳边神神秘秘地将此事告诉他,虞寿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是她在母亲难产而亡后一心护着他,姊弟二人的关系十分要好。

  大表兄不喜欢宋峥,阿寿可以在当中周旋一下。

  虞寿生的和虞妤十分相似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大,阿姊的未婚夫威远侯不是已经死了吗?宋郎君怎么会是威远侯……不,虞寿聪慧,很快就想到了关键的地方,人人都说威远侯死在了祁水河中,宋郎君也是被人从祁水河中救出来,难道?

  “阿寿,这下你知道了吧,阿姊是英国公府之后,是阿父的女儿,平日里又端庄又知礼,邺京里面哪个不夸。阿姊怎么可能会做出不合礼数这样的事情呢。”虞妤一脸认真地和虞寿说道,顺便又自吹自擂一番。

  原来如此,虞寿恍然大悟,一张包子脸更加严肃,阿姊既然肯将这个重大的秘密告诉他,他一定会做好阿姊的嘱咐,不让大表兄发觉威远侯的存在。

  威远侯就是宋郎君,虞寿想想又十分欣喜,宋郎君打猎那般英勇,传说中的威远侯也是战无不胜,他有了一个厉害的姊夫!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越望秋从韩娘子那处归来,一抬头就看到了两张跃跃欲试的脸。

  虞妤和虞寿一起看着他,“大表兄,东西我们都已经收拾好了,明日我们就启程回邺京。”

  越望秋晃了一下神,缓缓地点头,“既然如此,我们明日便启程离去。”

  话罢,他又看了虞妤一眼,欲言又止,很明显和隔壁那个死而复生的穷酸猎户有关。

  他们回邺京,宋峥他不可能会留在胡家村,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他养好自己身上的伤了。

  虞妤乖巧地眨眨眼睛,她假装不知道大表兄的意思,咧开嘴露出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大表兄,这次回邺京,我想一个人坐一辆马车。你和虞寿都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不好坐在同一辆马车。”

  男女授受不亲是这么用的吗?越望秋和虞寿面面相觑,越望秋先是挑了一下眉,慢悠悠地出声,“韩娘子也要同去邺京,让她和你坐同一辆马车。”

  “大表兄,我在马车里面铺好了兔毛毯子,要舒舒服服地躺在里面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不会折损我的美貌,难道你要我恹恹地回邺京,看起来不如邺京的小娘子容光焕发吗?”虞妤嘟囔着抱怨,鼻头一皱说着便真情实感了起来。

  毕竟,她从邺京出来,的确受了一番罪,脸上的气色都不太好了呢。

  虞寿默默地点头,表示确有其事,阿姊的确受不了路途中的劳累。

  闻言,越望秋笑笑,这才是他所认知的阿鱼,这个理由倒是还可以接受,“既然如此,我与阿寿同一辆马车,你和韩娘子各占一辆车。”

  虞妤立刻笑吟吟地应下了,转瞬又亲亲密密地凑到越望秋的面前,“大表兄,你可让韩娘子看了你的腿?她说的海外医术有用吗?”她一脸关怀,事实上眼睛却未放在越望秋的腿上,而是盯着大表兄的修长如玉的手指。

  大表兄无疑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美男子,唯一的遗憾便是腿上有伤,若是腿上的伤好了那可就是完美无瑕了。

  “阿鱼似乎很相信那位韩娘子。”越望秋含笑望着她,一双黑眸十分温和。

  虞妤闻言也不心虚,直接点头,梦里面韩娘子可是被称作福运女,似乎给她身边的人都带来了好运。可不是嘛,她窝在一个穷苦的山村里面都能救下威远侯,一国重臣。宋峥将她带回邺京,自然对她十分礼遇。于此也说不清韩娘子是宋峥的贵人,亦或宋峥是韩娘子的贵人。

  “大表兄,韩娘子她年少就遭难被人拐卖到这处破山村,又受尽了胡家人的打骂,可她从来不自怨自艾,反而还能救人,还能采草药谋生。自立自强而又胸襟阔达,虽然她身上目前只有一双桃花眼是美的,但我虞五娘能看出她的心也是美的,这样的人是值得相信的。”虞妤拍拍自己的胸脯,十分自信自己的看人眼光。

  人美心美是这世上最为难得的,因为美丽总是有缺陷的,比如大表兄的腿伤,比如宋峥亲缘淡薄,又比如她虞五娘年幼丧母。

  越望秋听了她的一番话轻笑出声,伸手在她的发髻上摸了摸,“阿鱼说的对,真是长大了,能说出这么一个大道理来。”

  “大表兄,这可是我今日梳了好久的发髻,快放手。”虞妤惊叫,连忙用手摸摸自己小巧而又别致的发髻,她尽心设计的发髻,毁了可就不美了!

  越望秋笑着摇头,收回手,状似无意地朝外看了一眼,“表兄的腿伤并不急于一时,倒是阿鱼,切莫被人三言两语就坑骗了。”

  他意有所指,虞妤却装傻充楞,“嗯嗯知晓了,有大表兄和阿寿在,谁人能骗的了我。”

  这话听在越望秋的耳中,他点点头。有他在,必不会让宋峥再有接近阿鱼的机会。

  次日一大早,晨光熹微,接连三四辆马车在数十人的护卫之下向东而去,胡家村的村民便都知道高门小娘子一行人终于要离开胡家村了,俱都松了一口气。

  胡二的人还未找到,但因胡二的失踪引起的风波依旧让村民们心里不安,他们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再受不起惊吓了。

  不过有一点让村人微微不解,似乎随着高门小娘子的离开,村中另外两人也消失不见了。一人是寄住在殷大娘家里的韩娘子,一人是总在清晨打猎打鱼的宋郎君。

  “韩娘子的医术听说可以治好那位越郎君的腿,便跟着越郎君一同回邺京了,走之前还托我向大家致谢数年来对她的照顾。”殷大娘是知情人,开口解释,又说韩娘子还留下了一些草药分给大家。

  “韩娘子也是要飞出这里了。”一人感慨,邺京比胡家村强多了。

  “那宋郎君呢?怎么也不见他的身影?”又有一人着急地问,看模样正是之前和宋峥搭讪的胡三娘。

  “宋郎君本来也不是我们河曲县地界的人,许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吧。”另一人猜测。

  众人便跑到宋峥所住的那处独屋去看,透过篱笆门,院子里空落落的,屋门也只是虚虚掩着。果然,宋郎君是悄悄离开了。

  胡三娘失望至极,但这失望宋峥便是知道了恐怕也不会放在心上。

  此时,他身上背着包裹,腰间挂着水囊,正如履平地在山间行走,同样是离开胡家村,但他并未和虞妤走同一条路。

  他要抓紧时间尽快去与青州接壤的甘州府一趟,那日去河曲县他从梁成章的口中套出了不少东西,若说青州是越家和梁家的地盘,那濒临边界的甘州府就是他宋峥一人独大的地方。

  所以,忠武将军即便要杀他也只敢在他离开了甘州府的地界动手。

  宋峥并未恢复记忆,不过威远侯的事迹天下人皆知,随便打听了一下他就打定主意要去甘州。

  不为别的,如今他还未脱罪,又不知前尘往事,只有迅速地接手原本的势力他才有把握洗脱罪名与人对抗,单枪匹马地去邺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但回邺京的路上有他的未婚妻小娘子,邺京的宫城里面有他怀有身孕的长姐,所以宋峥必须要快!

  而他没有身份文籍,走不了寻常的官路,山路便是最好的选择。

  他这样的安排未告诉虞妤,说不准是为了不让小娘子担忧还是戒备她那个瘫痪在轮椅上面的表兄。

  虞妤生气了,气的一张粉□□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无论看向谁的目光都像是带了冰块!

  她一生气就不爱搭理人,十分的高冷,躺在柔软的马车里面一句话都不说,红萝和绿艾两个婢子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让小娘子动了气。

  但是娘子除了不爱说话,比平常安静了一些也没有其他异样,她们便以为是路途的劳累让小娘子身体不适。

  “五娘子应该是晕车了,吃些酸甜开胃的野果子躺在马车里面休息就好了。”韩雁离经验丰富,一看就很肯定,人晕车的时候难受又恶心,能摆出一副好脸色才怪了。

  “多谢韩娘子。”侍从们寻了紫红色的野果子过来,虞妤一眼就看出了和宋峥以前拿出的一模一样,向韩雁离道了谢,大口吃着野果子泄愤。

  见此,几人便都明了,果然是晕车。于此,便也不再过问了。

  然而,放下了马车的帘子,他们都不知道虞妤嘟着嘴直挺挺地躺着正在生闷气。可不是要生气嘛,本来都和宋峥说好了,想着一打开马车的帘子就有俊美的郎君躺在里面。

  结果呢,躺在马车里面的是她虞五娘,而宋峥他骗自己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根本就是走了另外的路。

  亏她虞五娘人美心善,还为了他准备了斗篷水囊等等路上需要的东西,还为了他让阿寿多与大表兄周旋。宋峥这个大骗子!

  虞妤气的不行,伸腿便是一踹,谁料一不小心脚踹到了马车壁,疼的她立刻眼中含了一泡泪水,哼哼唧唧好一会儿。

  已经是夜里了,荒郊野外没有人家可以留宿,护卫和奴仆们便将数辆马车围在了中央,警惕地守夜。

  马车里面供小娘子和郎君们休息。

  虞妤平日里最是娇生惯养,手指头破了一点皮都会引起几个婢子的恐慌,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婢子们也累了要休息,她也不是刁蛮任性的小娘子,脚疼也不吭声,只能忍着了。

  可是黑暗中,虞妤瘪瘪嘴,吸了吸鼻子,鼻头红红的,真的好疼啊,都是宋峥那个瞎子傻子的错!

  无奈,她摸索着从马车的小匣子里面掏出一颗小小的夜明珠,夜明珠淡淡的光辉勉强可以让她看清一双脚。

  虞妤坐起身,一手拿着夜明珠,一手剥开了雪白的绸袜,低下头,白嫩的小脚丫就露了出来,在夜明珠的柔光下看上去粉嘟嘟的,像是一个糯米团子。

  宋峥趁着夜色溜进这辆宽大的马车里面,迎面便看到了这双小脚丫,呼吸顿时急促,在寂静的马车里面十分明显。

  虞妤猛地一下抬起头,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大团黑影就在自己的面前,张口便要喊人,一只宽厚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结实的带着青草的气息。

  “乖阿鱼,是我。”宋峥在她耳边低语,另一只手拿过了她手中的夜明珠,飞快地往上一晃。

  虞妤透过夜明珠的光看清了一大团的黑影果然是凤眸薄唇的郎君,她虞五娘的未婚夫宋峥!

  登徒子!深更半夜溜进她一个端庄小娘子的马车里面,宋峥好不要脸。

  虞妤还生着气,看宋峥自然是哪哪都不顺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起来凶的要死。

  昏暗的马车里面,一颗小小的夜明珠散发的光芒也不过是让人看清一小块地方。宋峥自然看不到小娘子怒瞪的双眼,但他能猜到,慢慢地松开了捂着虞妤的手。

  “白日里怕被发现不好露面,只能晚上趁你们休息的时候过来。”宋峥低声解释了一遍,当然事实不是如此,是他走到半途又想起了小娘子的气性,惹恼了绝对不好哄回来。

  虽然生的娇气,脾气又大,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还念着为自己祭祀。宋峥果断地折返算着他们的车马线路,在即将离开青州之前偷偷跑来了。

  还好赶上了,否则之后有的磨。

  “那前晚呢,昨晚呢?”虞妤瞪着大眼睛紧紧盯着黑影的眼睛,她虞五娘可不是好骗的。

  “我没有身份文籍,怎么敢走官路。山路不好走,总是和你们错过。”宋峥日夜赶路,脸上带着风霜,语气也含着淡淡的疲倦。

  虞妤的心霎那间就软下来了,她怎么忘记了宋峥没有身份文籍呢?原来是她错怪他了。

  “咳,山路不好走呀,你要不要吃点心,我还准备了好多肉干,加了蜂蜜都给你吃。”虞妤一不好意思就不自觉地说很多话,伏着身子就要就够马车里面的点心肉干,结果不小心又碰到了脚,低低呼了一声痛。

  宋峥眼神一厉,急声问她,“怎么了?伤到哪里了?”莫非是路途中,那个生的一脸刻薄的表兄没有将她照顾好?

  “刚才,不小心踹到脚了,都怪你!”虞妤瘪嘴,方才夜明珠在她脚上照出了一道红痕。

  脚?宋峥的脑海里面立刻浮现出了自己刚进来的那一幕,白皙粉嫩的小脚丫,小巧玲珑,无一处不精无一处不美。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炽热的温度覆上去颇有章法地揉捏起来,深沉的夜里一双凤眸黑的惊人。

  宋峥用手在给自己揉脚丫子,虞妤抿抿唇心中有些害羞又有些欢喜,野外条件差,她只是用了一点水擦了擦脚,并未用香露清洗……

  然而,这几日她根本就没迈出过几步,脚上又怎么脏,反而触手温软,又香又腻,宋峥的眼睛越来越黑,浓郁的像是泼不开的墨水。

  “好了,我不疼了!”随着时间流逝,那只手的温度灼热,一直都没离开自己的脚,虞妤敏锐地感觉到一丝危险,急急忙忙缩回了脚趾头,低头寻了绸袜又穿了回去。

  宋峥沉默不语,只一双眼睛还死死盯着她套上了绸袜的脚。

  “咳,宋峥~你没有身份文籍要怎么进邺京城啊?”虞妤歪着头,拉长了声音,听起来颇有江南小娘子的娇软意味,“要不然就在进京之前你还来我的马车里面,他们不会检查我的马车。”

  “我暂时不会去邺京,离开青州府我会先去甘州。”宋峥的声音低沉温柔,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裹。

  虞妤好奇地看他的动作,又疑惑他要去甘州那个偏僻寒冷的地方,难道当务之急不是回邺京自辩洗脱罪名吗?

  “不要担心,等到你吃完这些果干之后我就从甘州回来了,到时候我就是宋峥。”宋峥将那个小包裹给她,侧耳细听了一会儿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飞快消失在了马车的外面。

  虞妤还未反应过来,马车里面居然就只剩下一个……装着紫红色果干的包裹?

  “阿鱼,方才侍从说看到了你马车里面有亮光。可是出了何事?”宋峥消失仅仅几息的时间,虞妤就听到了马车外面大表兄的声音。

  她一手拿着夜明珠一手拿着果干慢吞吞地从马车的帘子里面探出一颗小脑袋,映着月光看到了坐在轮椅上面的大表兄,明媚一笑,“大表兄,阿鱼饿了,吃了果干和点心。”

  越望秋果然看到了她手中的果干,还有她嘴角甜甜的笑,眼神柔和,“勿要吃太多积食。”

  说完话就让侍从推着他回去了,多看了一眼,剩下的马车都没有任何动静。

  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过了今夜他们就会离开青州府的地界。

  越望秋摩挲手上的玉扳指思索,他已经送信给王爷告知他威远侯还活着,侍从为他带来河曲县的消息,宋峥并未留在胡家村,此外忠武将军的儿子梁成章死在了暗娼馆,多半是宋峥所为。

  但,宋峥他现在人在何处呢?

  夜深露重,韩雁离随手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地从马车上下来想要喝口水,一个照面就对上了半夜默然望月的越郎君,嘴角微抽,睡意没了大半。

  她摇摇头,苦口婆心地劝说,“越郎君,你腿上有伤,到了晚上还是要好好休息,否则有损身体。”

  深更半夜,一个病人伤患不回去睡觉瞎溜达什么,韩雁离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

  越望秋思绪被打断,面无表情地看了衣鬓散乱的农家女一眼,一言不发地扶着把手离开。

  未来的平王妃,将会是这样子吗?说不出王爷是幸还是不幸。

  马车里面,听着大表兄走远了,虞妤悄咪咪地掀开车帘往外面瞅了几眼,黑黝黝的夜里,宋峥早已经没了身影。

  虞妤望了望不甚明亮的月亮,心中暗暗道,道君在上,保佑她虞五娘的未婚夫一切顺利吧!

  毕竟她也在道观点了一个多月的长明灯不是?

  马车一路又行了四五日,果然,虞妤无论在夜里还是在白日都再无看到过宋峥的身影。她吃完一半野果干的那日,终于,邺京到了。

  虞妤幽幽地看了一眼邺京熟悉的城墙,为邺京里面所有的小娘子叹了一口气。

  你们的美丽又将失去光辉了,因为她邺京第一美人虞五娘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虞妤:邺京所有的小娘子都开始颤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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