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鼻涕虫的圣诞晚宴
“他爱亲谁就亲谁好了，”赫敏说，图书管理员平斯女士正在后面的书架间巡视，“我才不在乎呢。”
她举起羽毛笔，给正在写的字母i狠狠加上一点，结果把羊皮纸戳了个窟窿。
“是啊。”忒弥娅顺着赫敏的话往下说，转身把《深入魔药世界》放回书架上，“拉文德.布朗这女孩为何时刻都想亲吻罗恩，我或许在每束槲寄生下都见过他们了。”
“因为罗恩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只想证明有人愿意吻他，”赫敏轻蔑地说，“我真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他们把一天里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接吻，是不是只有在梦里才能学习了。”
赫敏说着，尖酸刻薄地笑了起来：“我忘记了，罗恩从来不看书。”
“那你和克鲁姆吻过吗？”忒弥娅望了一眼四周，悄悄地说。
虽然对女孩们接吻的话题不敢感兴趣，在书架背后偷听的哈利还是竖起了耳朵。关于赫敏和克鲁姆，他想为自己的好兄弟罗恩听一听，他可不想一直夹在两个决意老死不相往来的最好朋友中间。
听完这个他就走出去，哈利心里想。
只见赫敏挑着眉回忆了一会儿，凑到忒弥娅身边耳语。
哈利听到她轻轻笑了一声，透过书架间的缝隙看到她白白的脸蛋浮起了红晕。
“有什么好笑的。”赫敏凶巴巴地说，卷起书打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和德拉科.马尔福都有过无数次了吧。”
哈利的心忽然悬了起来，他看着她把那卷长长的羊皮纸朝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亮闪闪的蓝眼睛，就像两颗落在清澈泉水中的宝石。
“怪不得你对罗恩的吻不感兴趣，如果我是你——”
哈利走了出去，吓了两个姑娘一跳。
“是我，别介意，”哈利忙说，“赫敏，我来看看你好不好。”
“你在这儿多久了？”赫敏凶巴巴地说，“这时候来看我了，白天怎么不见你人影，哈利。”
“因为你白天都在上课呢，没工夫和我聊天呀，”哈利无奈地说，这是他闷了一小时第一次开口（他在罗恩那也插不上话），声音有点哑，“我是来问你斯拉格霍恩圣诞舞会的事，罗恩说——”
忒弥娅忽然停下了羽毛笔，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麻烦你转告罗恩，”赫敏冷冷地说，表情却很快意，“我已经找到新的舞伴，用不上他了。”
“好，这样也可以。”哈利果断地说，看起来不想再谈论罗恩和赫敏的话题了，“那我只需要担心我自己了。”
“你不会还没找到舞伴吧，哈利，”赫敏讶异地说，指了指旁边站着的一堆女孩子，“你看那些，罗米达.万尼什么的，都巴不得和给你下迷情剂呢！”
“我找不到想邀请的人。”哈利嘟囔道，忽然开始古怪地眨着眼睛。
“怎么样？”忒弥娅突然开口。
“什么怎么样？”哈利说，赫敏狐疑地看了过来。
“斯拉格霍恩的晚宴怎么样，”忒弥娅沉静地说，“那会很好玩吗？”
“人很多，我想应该不错吧，”哈利有些晕乎乎的了，“怎么，你想去看看吗？”
“如果可以的话。”忒弥娅微笑着说。
盥洗室里传来女孩哽咽的声音，然后水龙头哗的被人打开了，
“我不想和你在这吵架，时间快到了，”哽咽声停了一停，但她的声音仍旧发抖，“只要熬过今晚，德拉科，我们明天就要回家了，我保证你入睡前我就回来了！”
盥洗室里的水潭被踩得啪啪作响。
“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混进去，”一身黑西装的男孩阴沉地说，他焦虑地来回踱步，看起来就像陷入了一个怪圈，“可你怎么能和波特，你怎么能这样做？”
“不然我还能怎么做！”忒弥娅情绪不稳地说，她把洗手台上乱成一团的东西胡乱塞进手包里，临走前又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水珠，用纸巾抹了把脸，“我不和你说了，德拉科，我得走了......”
她匆匆离去，没有给德拉科叫住她的机会。随着她礼服长袍最后一点裙摆消失在门口，空气里最后一点属于她的气味都消失，德拉科滑坐在了地上，身上的西装很快被水浸湿。
他喃喃着她的名字，觉得怀中和手心都空落落的，最终压抑地低吼一声，眼中渐渐染上了仇恨。
盥洗室的门又一次被打开，德拉科奔了出去，这里恢复了平静。
不知道是本来如此，还是施了魔法，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比一般教师的房间大得多。天花板和墙壁上挂着些翠绿、深红和金色的帷幔，看上去就像在一个大帐篷里。
“哈利，我的孩子！”她和哈利一进门，斯拉格霍恩便声音如钟一般地叫道，“进来，进来，有这么多人要你见见呢！”
哈利转头询问她的意见，忒弥娅当然很乐意与他一道过去。
她一到斯拉格霍恩身边，便迫不及待地与他寒暄起来：“晚上好，教授，今晚的宴会实在是精彩——”
“嗬，我记得你，”斯拉格霍恩一口打断了她，手搭在哈利的脖颈上，好像显得很亲热似的，“你不是马尔福的女朋友吗？后来去校医院了吗，怎么会和——”他说着，试探地看了哈利一眼，“年轻真好，还能为爱东奔西走。”
“没有，教授，我和哈利是朋友。”
“啊，那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哈利，”斯拉格霍恩摸着海象胡子，爽朗地说，“哈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那么亲爱的，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忒弥娅只单单犹豫了一秒，便说：“斯特兰奇，先生。”
哈利目光犀利地看向她，但忒弥娅装作没有看见。
“斯特兰奇？斯特兰奇？你是不是和莱斯特兰奇家有什么亲戚关系？还是和那个西藏的神秘古老魔法——”
忒弥娅正想说是那个西藏的什么神秘......总之不是莱斯特兰奇，但却被哈利抢白。
“忒弥娅和莱斯特兰奇是有一些联系，教授。”
她十分恼火地瞪了过去，但斯拉格霍恩的态度已经急转而下了：“好吧，好吧，祝你今晚愉快，美丽的小姐。哈利，你愿意和我去见见史塔克先生吗？”
“不，先生，我想陪一陪我的舞伴。”哈利很直接地说，忒弥娅怨恨地看着斯拉格霍恩端着大肚子转身离去。
“教授，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请教您——”她急切地，孤注一掷地再次走过去，却被哈利一把拽住了手腕。
忒弥娅气急败坏地甩掉哈利的手，就像瞪着一堆臭大粪似的瞪着他。她再去搜寻斯拉格霍恩的位置，他已经脚程飞快的融入了几个男巫中，与他们攀谈着。
不管她去哪，哈利都在身后如影随形。
“别跟着我！”她压低声音吼道，哈利停了一停，忒弥娅飞快的，或许有些自暴自弃地往窗边走去，一矮身钻进了金色帷幔里。
她在帷幔里待着是为了平复心情，但挫败感和无力感充斥满了她的全身。这时赫敏从不远处急急忙忙地过来，忒弥娅却抱着胳膊转过身去，继续缩手缩脚地蹲在这里。
世界是安静的。只有听起来像是用曼陀铃伴奏的歌声在静静回响，几个谈心正浓的老男巫和斯拉格霍恩被头顶上的青雾笼罩，因为她在这孤零零的一个人，就想起了德拉科是不是也在这座城堡的某个角落形单影只，便觉得不能就这么放弃，不然今晚又是毫无意义的。
她挣扎着再次起身时，哈利偏偏又从帷幔下钻了进来。
忒弥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我刚才发现你的眼睛很红，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她蹙着眉头说，房间里十分闷热，哈利递过来一杯冰过了的蜂蜜酒，“谢谢，赫敏就在不远处，她好像遇到麻烦了。”
哈利前言不搭后语：“你和马尔福吵架了吗？”
忒弥娅不想作答，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开始继续搜寻斯拉格霍恩的位置。
他在那，带着顶带璎穗的天鹅绒帽子，与他的吸烟衫很相配，现在被几个身穿华服的学生团团围住。忒弥娅伸手去拉帷幔。
哈利拦了上来，他今天好像执意如此：“罗恩说你最擅长过河拆桥，我以前不这样认为，但现在却觉得他说对了。”
“你想说什么？”
“马尔福在做什么？”哈利一字一句地说，直视着她的眼睛，“忒弥娅，就像小天狼星希望你做的，到我们这边来吧，我知道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忒弥娅的心并没有因为哈利的话而动摇，包括此时，她仍旧想去斯拉格霍恩那边，但可能是刚刚那口酒和闷热环境的缘故，她的脑子有些发胀。
“是不一样的，”她轻轻说，但不觉得哈利能懂，果然他下一秒便很疑惑地看着她，忒弥娅又喝了一口蜂蜜酒，缓慢摇晃着酒杯，“你刚刚就表明了我们的不同，你不信任我——”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在为马尔福做事，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嗬，谁知道呢！”忒弥娅火冒三丈地说，狠狠了他一把，“可能我就是单纯不想要这个姓氏，可你又把他冠在我头上，是你提醒的我，还在这冠冕堂皇的说什么——我和你们是一样的？”
她撂下这句话，就气冲冲地从帷幔底下钻了出去。然后一抬头便和斯内普教授阴沉的视线撞在一起。
“你们两个在这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呢，忒弥娅？”
正当忒弥娅思考着怎么回答斯内普，斯拉格霍恩快活的打着饱嗝往这儿走了过来，他后面，赫敏逃脱了麦克拉根也往这里走来。
“来跟我们聊聊哈利，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大大咧咧地说，忒弥娅惊恐的看见他一把圈住斯内普的肩膀，“我从未见过这样一个魔药领域的天才！有天赋——像他妈妈！”他用那双宠爱的、有些充血的眼角看着哈利，“西弗勒斯，但我们都知道这也有你的功劳，你教了他五年！”
斯内普被斯拉格霍恩箍着身子，动弹不得，但他的目光盯着哈利，黑眼睛眯缝起来：“有趣，我从没觉得我教会过波特任何东西。”
赫敏噗嗤一笑，忒弥娅转头看了她一眼，一边端起酒杯，但酒到嘴边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又向家养小精灵取了一杯。
她正举起酒杯再喝时，却透过橙黄色的、叠满冰块的酒中看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德拉科被费尔奇揪着耳朵朝这边走了过来，她的半边身子瞬间全凉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费尔奇呼哧呼哧地说，忒弥娅和斯内普交换着惊疑的视线，“我发现这个男孩躲在楼上走廊里。他说是受到你的邀请来参加晚会，你给他发请柬了吗？”
德拉科挣脱了费尔奇的手，看上去气急败坏，他看了她一眼，又像烫到火星子那样收回目光。
“好吧，没邀请我，”他愤愤地说，“我想闯进来，满意了吧？”
“不，我不满意！”费尔奇说，眼中闪着抓到学生调皮捣蛋时那种疯狂的光，只见他用那双肮脏的，丑陋枯瘦的手冲德拉科伸了过去。
眼前德拉科病态的，灰败的模样被无限放大，忒弥娅紧绷的神经啪的一声断了。
“你敢用你那脏手碰他，你这肮脏的哑炮！”一个声音吼道，她气势汹汹朝费尔奇冲了过去。
拥挤闷热的房间里，交头接耳的声音很响，但所幸他们在一起。德拉科虽然仍旧逃避着她的视线，但她到他身边后，他们俩的手一直紧紧相握。
“教授们，先生们，我向校长提过无数次，但这次我不得再次重复我的话！”费尔奇声泪俱下地说，“这种紧要关头，我们必须要严格筛选霍格沃茨的学生，这种祖上满是污点的学生——”
“费尔奇，你是在替我质疑我学院的学生？”斯内普掷地有声地说，看起来像是真的动怒了，只见他微微偏过头来，几乎不动嘴唇的对他们说：“忒弥娅，带着德拉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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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忒弥娅顺着赫敏的话往下说，转身把《深入魔药世界》放回书架上，“拉文德.布朗这女孩为何时刻都想亲吻罗恩，我或许在每束槲寄生下都见过他们了。”
“因为罗恩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只想证明有人愿意吻他，”赫敏轻蔑地说，“我真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他们把一天里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接吻，是不是只有在梦里才能学习了。”
赫敏说着，尖酸刻薄地笑了起来：“我忘记了，罗恩从来不看书。”
“那你和克鲁姆吻过吗？”忒弥娅望了一眼四周，悄悄地说。
虽然对女孩们接吻的话题不敢感兴趣，在书架背后偷听的哈利还是竖起了耳朵。关于赫敏和克鲁姆，他想为自己的好兄弟罗恩听一听，他可不想一直夹在两个决意老死不相往来的最好朋友中间。
听完这个他就走出去，哈利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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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听到她轻轻笑了一声，透过书架间的缝隙看到她白白的脸蛋浮起了红晕。
“有什么好笑的。”赫敏凶巴巴地说，卷起书打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和德拉科.马尔福都有过无数次了吧。”
哈利的心忽然悬了起来，他看着她把那卷长长的羊皮纸朝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亮闪闪的蓝眼睛，就像两颗落在清澈泉水中的宝石。
“怪不得你对罗恩的吻不感兴趣，如果我是你——”
哈利走了出去，吓了两个姑娘一跳。
“是我，别介意，”哈利忙说，“赫敏，我来看看你好不好。”
“你在这儿多久了？”赫敏凶巴巴地说，“这时候来看我了，白天怎么不见你人影，哈利。”
“因为你白天都在上课呢，没工夫和我聊天呀，”哈利无奈地说，这是他闷了一小时第一次开口（他在罗恩那也插不上话），声音有点哑，“我是来问你斯拉格霍恩圣诞舞会的事，罗恩说——”
忒弥娅忽然停下了羽毛笔，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麻烦你转告罗恩，”赫敏冷冷地说，表情却很快意，“我已经找到新的舞伴，用不上他了。”
“好，这样也可以。”哈利果断地说，看起来不想再谈论罗恩和赫敏的话题了，“那我只需要担心我自己了。”
“你不会还没找到舞伴吧，哈利，”赫敏讶异地说，指了指旁边站着的一堆女孩子，“你看那些，罗米达.万尼什么的，都巴不得和给你下迷情剂呢！”
“我找不到想邀请的人。”哈利嘟囔道，忽然开始古怪地眨着眼睛。
“怎么样？”忒弥娅突然开口。
“什么怎么样？”哈利说，赫敏狐疑地看了过来。
“斯拉格霍恩的晚宴怎么样，”忒弥娅沉静地说，“那会很好玩吗？”
“人很多，我想应该不错吧，”哈利有些晕乎乎的了，“怎么，你想去看看吗？”
“如果可以的话。”忒弥娅微笑着说。
盥洗室里传来女孩哽咽的声音，然后水龙头哗的被人打开了，
“我不想和你在这吵架，时间快到了，”哽咽声停了一停，但她的声音仍旧发抖，“只要熬过今晚，德拉科，我们明天就要回家了，我保证你入睡前我就回来了！”
盥洗室里的水潭被踩得啪啪作响。
“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混进去，”一身黑西装的男孩阴沉地说，他焦虑地来回踱步，看起来就像陷入了一个怪圈，“可你怎么能和波特，你怎么能这样做？”
“不然我还能怎么做！”忒弥娅情绪不稳地说，她把洗手台上乱成一团的东西胡乱塞进手包里，临走前又发现自己满脸都是水珠，用纸巾抹了把脸，“我不和你说了，德拉科，我得走了......”
她匆匆离去，没有给德拉科叫住她的机会。随着她礼服长袍最后一点裙摆消失在门口，空气里最后一点属于她的气味都消失，德拉科滑坐在了地上，身上的西装很快被水浸湿。
他喃喃着她的名字，觉得怀中和手心都空落落的，最终压抑地低吼一声，眼中渐渐染上了仇恨。
盥洗室的门又一次被打开，德拉科奔了出去，这里恢复了平静。
不知道是本来如此，还是施了魔法，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比一般教师的房间大得多。天花板和墙壁上挂着些翠绿、深红和金色的帷幔，看上去就像在一个大帐篷里。
“哈利，我的孩子！”她和哈利一进门，斯拉格霍恩便声音如钟一般地叫道，“进来，进来，有这么多人要你见见呢！”
哈利转头询问她的意见，忒弥娅当然很乐意与他一道过去。
她一到斯拉格霍恩身边，便迫不及待地与他寒暄起来：“晚上好，教授，今晚的宴会实在是精彩——”
“嗬，我记得你，”斯拉格霍恩一口打断了她，手搭在哈利的脖颈上，好像显得很亲热似的，“你不是马尔福的女朋友吗？后来去校医院了吗，怎么会和——”他说着，试探地看了哈利一眼，“年轻真好，还能为爱东奔西走。”
“没有，教授，我和哈利是朋友。”
“啊，那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哈利，”斯拉格霍恩摸着海象胡子，爽朗地说，“哈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那么亲爱的，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忒弥娅只单单犹豫了一秒，便说：“斯特兰奇，先生。”
哈利目光犀利地看向她，但忒弥娅装作没有看见。
“斯特兰奇？斯特兰奇？你是不是和莱斯特兰奇家有什么亲戚关系？还是和那个西藏的神秘古老魔法——”
忒弥娅正想说是那个西藏的什么神秘......总之不是莱斯特兰奇，但却被哈利抢白。
“忒弥娅和莱斯特兰奇是有一些联系，教授。”
她十分恼火地瞪了过去，但斯拉格霍恩的态度已经急转而下了：“好吧，好吧，祝你今晚愉快，美丽的小姐。哈利，你愿意和我去见见史塔克先生吗？”
“不，先生，我想陪一陪我的舞伴。”哈利很直接地说，忒弥娅怨恨地看着斯拉格霍恩端着大肚子转身离去。
“教授，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请教您——”她急切地，孤注一掷地再次走过去，却被哈利一把拽住了手腕。
忒弥娅气急败坏地甩掉哈利的手，就像瞪着一堆臭大粪似的瞪着他。她再去搜寻斯拉格霍恩的位置，他已经脚程飞快的融入了几个男巫中，与他们攀谈着。
不管她去哪，哈利都在身后如影随形。
“别跟着我！”她压低声音吼道，哈利停了一停，忒弥娅飞快的，或许有些自暴自弃地往窗边走去，一矮身钻进了金色帷幔里。
她在帷幔里待着是为了平复心情，但挫败感和无力感充斥满了她的全身。这时赫敏从不远处急急忙忙地过来，忒弥娅却抱着胳膊转过身去，继续缩手缩脚地蹲在这里。
世界是安静的。只有听起来像是用曼陀铃伴奏的歌声在静静回响，几个谈心正浓的老男巫和斯拉格霍恩被头顶上的青雾笼罩，因为她在这孤零零的一个人，就想起了德拉科是不是也在这座城堡的某个角落形单影只，便觉得不能就这么放弃，不然今晚又是毫无意义的。
她挣扎着再次起身时，哈利偏偏又从帷幔下钻了进来。
忒弥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我刚才发现你的眼睛很红，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她蹙着眉头说，房间里十分闷热，哈利递过来一杯冰过了的蜂蜜酒，“谢谢，赫敏就在不远处，她好像遇到麻烦了。”
哈利前言不搭后语：“你和马尔福吵架了吗？”
忒弥娅不想作答，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开始继续搜寻斯拉格霍恩的位置。
他在那，带着顶带璎穗的天鹅绒帽子，与他的吸烟衫很相配，现在被几个身穿华服的学生团团围住。忒弥娅伸手去拉帷幔。
哈利拦了上来，他今天好像执意如此：“罗恩说你最擅长过河拆桥，我以前不这样认为，但现在却觉得他说对了。”
“你想说什么？”
“马尔福在做什么？”哈利一字一句地说，直视着她的眼睛，“忒弥娅，就像小天狼星希望你做的，到我们这边来吧，我知道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忒弥娅的心并没有因为哈利的话而动摇，包括此时，她仍旧想去斯拉格霍恩那边，但可能是刚刚那口酒和闷热环境的缘故，她的脑子有些发胀。
“是不一样的，”她轻轻说，但不觉得哈利能懂，果然他下一秒便很疑惑地看着她，忒弥娅又喝了一口蜂蜜酒，缓慢摇晃着酒杯，“你刚刚就表明了我们的不同，你不信任我——”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在为马尔福做事，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嗬，谁知道呢！”忒弥娅火冒三丈地说，狠狠了他一把，“可能我就是单纯不想要这个姓氏，可你又把他冠在我头上，是你提醒的我，还在这冠冕堂皇的说什么——我和你们是一样的？”
她撂下这句话，就气冲冲地从帷幔底下钻了出去。然后一抬头便和斯内普教授阴沉的视线撞在一起。
“你们两个在这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呢，忒弥娅？”
正当忒弥娅思考着怎么回答斯内普，斯拉格霍恩快活的打着饱嗝往这儿走了过来，他后面，赫敏逃脱了麦克拉根也往这里走来。
“来跟我们聊聊哈利，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大大咧咧地说，忒弥娅惊恐的看见他一把圈住斯内普的肩膀，“我从未见过这样一个魔药领域的天才！有天赋——像他妈妈！”他用那双宠爱的、有些充血的眼角看着哈利，“西弗勒斯，但我们都知道这也有你的功劳，你教了他五年！”
斯内普被斯拉格霍恩箍着身子，动弹不得，但他的目光盯着哈利，黑眼睛眯缝起来：“有趣，我从没觉得我教会过波特任何东西。”
赫敏噗嗤一笑，忒弥娅转头看了她一眼，一边端起酒杯，但酒到嘴边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又向家养小精灵取了一杯。
她正举起酒杯再喝时，却透过橙黄色的、叠满冰块的酒中看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德拉科被费尔奇揪着耳朵朝这边走了过来，她的半边身子瞬间全凉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费尔奇呼哧呼哧地说，忒弥娅和斯内普交换着惊疑的视线，“我发现这个男孩躲在楼上走廊里。他说是受到你的邀请来参加晚会，你给他发请柬了吗？”
德拉科挣脱了费尔奇的手，看上去气急败坏，他看了她一眼，又像烫到火星子那样收回目光。
“好吧，没邀请我，”他愤愤地说，“我想闯进来，满意了吧？”
“不，我不满意！”费尔奇说，眼中闪着抓到学生调皮捣蛋时那种疯狂的光，只见他用那双肮脏的，丑陋枯瘦的手冲德拉科伸了过去。
眼前德拉科病态的，灰败的模样被无限放大，忒弥娅紧绷的神经啪的一声断了。
“你敢用你那脏手碰他，你这肮脏的哑炮！”一个声音吼道，她气势汹汹朝费尔奇冲了过去。
拥挤闷热的房间里，交头接耳的声音很响，但所幸他们在一起。德拉科虽然仍旧逃避着她的视线，但她到他身边后，他们俩的手一直紧紧相握。
“教授们，先生们，我向校长提过无数次，但这次我不得再次重复我的话！”费尔奇声泪俱下地说，“这种紧要关头，我们必须要严格筛选霍格沃茨的学生，这种祖上满是污点的学生——”
“费尔奇，你是在替我质疑我学院的学生？”斯内普掷地有声地说，看起来像是真的动怒了，只见他微微偏过头来，几乎不动嘴唇的对他们说：“忒弥娅，带着德拉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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