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捉贼捉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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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烨冷冷一笑。
“王爷既然主意已定，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军令如山，你要我去，我又如何推脱得掉？”
萧湛没有否认，还点了点头。
“说的不错，只是你抱着必死的心，不是什么好事。这样吧，只要你能回来，我向皇上请功，封你为羽林军右翼前锋营统领，如何？”
南烨眉睫倏然一颤，有些疑惑地看着萧湛，不知他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羽林军是萧湛组建的一支军队，也是大历最厉害的皇家队伍，所向披靡，裴子野、韩征皆是羽林军出来的，裴子野是羽林军左翼前锋营统领，而右翼……
以前是他大哥，南桦掌管。
现在，萧湛竟然要把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给他，不仅要他接任他大哥的军职，还要他加入羽林军，成为他的麾下。
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出于良心不安的愧疚，还是初回朝堂的示好，想和南家冰释前嫌？
平心而论，南家在朝野之上并未曾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一来父亲太过刚直，二来他自知军事才能远远不如裴子野等人，自然更加比不上大哥南桦。
皇上素来重文轻武，对南家打压居多，向来不怎么重视，而他如今和乐阳长公主和离后，南家和皇家最后这一层关系也算是破灭掉了。
在天牢里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也和父亲商量过了，这劫若能平安度过，便带着全家一起请求调任外官，远离朝局纷争，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出征，将他们全部的计划都打乱了，战场历来马革裹尸还，能否安然无恙地回去还未可知。
战死沙场他不怕，那是军人的最佳归宿，只是他和红颜刚刚重修旧好，甜儿还没能唤他一声“爹爹”……有太多太多遗憾未能去完成。
萧湛不动声色地看着南烨，见他眼神忽明忽暗，一时仿佛视死如归，一时好像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他心里暗叹一口气，觉得南烨内心戏实在太丰富了些。
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让他死的应该就是自己了吧。
毕竟眼前这位于血缘上是他如假包换的二舅哥，明溪还没认亲，若得知她的大哥“因他而死”，她的二哥若也因他有个三长两短，那能饶了他吗？
家有悍妻，实在令人心有戚戚然。
“想清楚了吗？如何？”
萧湛耐着性子，又问了南烨一遍。
南烨绷了绷嘴角，拱手道：“王爷有令，末将定当从命。”
萧湛唇角轻勾，“那就好。”
或许是因为有了一层亲属关系，萧湛看南烨觉得比以前顺眼多了，甚至能在他身上看到明溪的影子，或许这就是爱屋及乌吧。
……
最近浮生酒楼又是热血沸腾，众人的心情随着战况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先前因为北漠那边气候恶劣，大历军中状况频发，前线的士兵水土不服，作战力低下，一下子损失了大半力量，粮草和救兵也因气候原因滞后在路上。
最令人气愤的是北漠大军已至雁门关，援军不到萧湛等人无奈之余向固守太原的潘巍大人求助，没想到潘巍按兵不动，并没有发兵援助。
前线便只剩下了数千兵马守关，消息传来之时，朝野上下纷纷乱作一团，百姓们更是躁动不已，摄政王再厉害，又怎能以数千兵马抵御北漠十万大军？
所有人都觉得这次大历危在旦夕，西楚和南燕坐岸观火，也来落井下石，好在萧湛早有防备，派万军和姜瑜两位将军严守西楚和南燕的边境防线。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也甚为不安，却极力安抚朝野和百姓，宣称“朕相信摄政王，定能带领我大历军队凯旋归来”。
但百官和百姓诸多不安，纷纷想要离开大历，逃到邻国去求生。
皇上一边安抚，一边下令严守城门，至于想要逃离的百官更是杀一儆百，如此雷霆手段引发民间许多不满，怨声载道，却也暂时稳定住了局面。
百姓们困守城内，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摄政王身上。
明溪也被迫留在了城内，回双喜镇的计划暂时搁浅。
她担心萧湛的安危，也是心烦意乱，待在酒楼的后院在滑板上做涂鸦，心有所想，笔下画出来的全是萧湛，有他的卡通图，也有他的真人肖像。
萧婴个丧心病狂的，这个时候都不忘了挣钱，拿着明溪画好的滑板出去卖，没想到滑板上只要带有萧湛画像的，刚拿出去不消一会儿便被洗劫一空。
这带货能力，简直了。
小鱼儿很是担心萧湛的安危，皱着波波眉问明溪，“娘亲，你说爹爹能平安回来吗？”
“当然能了。”
明溪不假思索、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你爹爹是谁，文武双全的俊王殿下，战神啊，怎么会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小鱼儿重重点头，“是啊，爹爹很厉害的，一定能带着一众将领平安归来。”
明溪摸摸小鱼儿的头，眼中折射出坚定的光。
南将军府，也是一片愁云惨淡。
南烨在前线，牵动了南家上上下下的心。
南府庭和南夫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挂念着儿子的安危。
南将军毕竟年纪大了，自个儿上阵杀敌浑然不怕，可落在自己儿子身上，说不担心是假的，更何况还是和萧湛一起，他真担心南烨会步他哥哥的后尘。
“都怪你。”
南夫人埋怨南将军，“怎么就让烨儿去了呢，那俊王萧湛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当初咱们桦儿就折在他手里，若是烨儿也毁他手里……”
“别瞎说！”
南府庭喝断南夫人的话，绷着脸道：“不会的，不会的。”
“怎么不会？”
南夫人颤声道：“你别忘了，五年前雪岭的刺杀行动，谁是主力？你既应了这事，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当日若是要了萧湛的命，那便一了百了，一报还一报，可你偏偏又一时心软放过了他，放虎归山留下了后患，那萧湛素来是个记仇的，又聪明绝顶，如何会猜不出刺杀是你做的，又如何不会怀恨在心？”
南府庭一掌打在门框上，眼圈泛红，“前日因，今日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萧湛若要算账尽管冲我来，要杀要剐，老夫绝无二话，可他若是敢公报私仇，伤我烨儿，那他是吃荤的咱们南家也不是吃素的，哪怕豁出去整个南家，我也要跟他斗到底！……但我总觉得，他不至于，不至于吧……”
他们争吵的声音透过前厅传入内室，甜儿躺在红颜怀里，问她，“娘亲，祖父祖母说的萧湛，是萧叔叔吗？”
“嘘。”
红颜示意她噤声，朝外看了一眼，对甜儿说，“甜儿乖，大人之间的恩怨跟小孩子没关系，听到了什么，一定要烂在肚子里，别出去说，知道吗？”
甜儿虽然不解，却还是乖乖地点点头，又忍不住问，“娘亲，爹爹……能平安归来吗？”
一声“爹爹”，唤的红颜心头一软。
她拍哄着甜儿，点点她挺翘的小鼻子，“有甜儿挂念着，爹爹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你爹爹他去前线打仗，为的是保家卫国，很辛苦的。”
甜儿点点头，眉眼弯弯，平添几分骄傲之情，“爹爹是大将军，很厉害，我知道。”
红颜笑着，循循善诱，“那，等爹爹回来之后，甜儿是不是应该给大将军一个拥抱，亲亲他，叫他一声爹爹呢？他一定会很安慰的。”
甜儿想了想，看着红颜，轻轻点了点头。
“真乖。”红颜含泪笑着。
只是有他们这样坚定不移的，便有那种遇事便恨不能抱头鼠窜的。
明柔和苏芸听说前线战况不妙，大历危在旦夕，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前几日那美好的憧憬一下子被粉碎了大半，连去消灭明溪都顾不得了。
她们观望着形势，准备了好几包裹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准备随时跑路，一旦北漠军兵入了金陵城，她们便立马逃到别国去避难。
反正天下之大，只要有钱哪里都能存活，命和钱最重要。
只是南夫人给明柔的好东西太多了，娘俩什么都想拿，大包小包装了好几个包裹，真要逃难的话拿这么多东西，路上累也累死了。
明柔和苏芸娘俩合计了一下，决定把那些重的金器银器换成银票，便于路上携带，便偷偷地往外运输。
“夫人。”
杏儿匆匆进入内室想要跟南夫人禀报事情，被南将军拦住，道：“夫人有些头疼，刚刚睡下，别惊扰了她。”
“老爷恕罪。”
杏儿福了福身子，当即把声音放低了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南府庭见状，勾了勾手示意她出门去说，轻轻阖上门，走到廊下，才问道：“出什么事了？”
杏儿道：“守门的小厮来禀告，说是苏姨娘一天出去了好几趟，每次出去都背着个包裹，像是装着什么贵重东西，小厮说看着像是小姐房里的首饰。”
南府庭闻言不由蹙紧了眉，“看清楚了吗？”
杏儿道：“苏姨娘进进出出好几趟了，我特意让小厮瞧着，确认无误才敢过来禀报。小厮一路跟着苏姨娘，说是看她进了城西的当铺。”
自从明柔入府，家里的事情就没有消停过，尤其是她的养母苏芸，天天整幺蛾子，实在令人厌烦。
南府庭沉着脸色，“捉贼捉赃，此事不必惊动夫人，人捉到了，直接扭动过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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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烨冷冷一笑。
“王爷既然主意已定，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军令如山，你要我去，我又如何推脱得掉？”
萧湛没有否认，还点了点头。
“说的不错，只是你抱着必死的心，不是什么好事。这样吧，只要你能回来，我向皇上请功，封你为羽林军右翼前锋营统领，如何？”
南烨眉睫倏然一颤，有些疑惑地看着萧湛，不知他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羽林军是萧湛组建的一支军队，也是大历最厉害的皇家队伍，所向披靡，裴子野、韩征皆是羽林军出来的，裴子野是羽林军左翼前锋营统领，而右翼……
以前是他大哥，南桦掌管。
现在，萧湛竟然要把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给他，不仅要他接任他大哥的军职，还要他加入羽林军，成为他的麾下。
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出于良心不安的愧疚，还是初回朝堂的示好，想和南家冰释前嫌？
平心而论，南家在朝野之上并未曾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一来父亲太过刚直，二来他自知军事才能远远不如裴子野等人，自然更加比不上大哥南桦。
皇上素来重文轻武，对南家打压居多，向来不怎么重视，而他如今和乐阳长公主和离后，南家和皇家最后这一层关系也算是破灭掉了。
在天牢里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也和父亲商量过了，这劫若能平安度过，便带着全家一起请求调任外官，远离朝局纷争，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出征，将他们全部的计划都打乱了，战场历来马革裹尸还，能否安然无恙地回去还未可知。
战死沙场他不怕，那是军人的最佳归宿，只是他和红颜刚刚重修旧好，甜儿还没能唤他一声“爹爹”……有太多太多遗憾未能去完成。
萧湛不动声色地看着南烨，见他眼神忽明忽暗，一时仿佛视死如归，一时好像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他心里暗叹一口气，觉得南烨内心戏实在太丰富了些。
这个世界上，最不想让他死的应该就是自己了吧。
毕竟眼前这位于血缘上是他如假包换的二舅哥，明溪还没认亲，若得知她的大哥“因他而死”，她的二哥若也因他有个三长两短，那能饶了他吗？
家有悍妻，实在令人心有戚戚然。
“想清楚了吗？如何？”
萧湛耐着性子，又问了南烨一遍。
南烨绷了绷嘴角，拱手道：“王爷有令，末将定当从命。”
萧湛唇角轻勾，“那就好。”
或许是因为有了一层亲属关系，萧湛看南烨觉得比以前顺眼多了，甚至能在他身上看到明溪的影子，或许这就是爱屋及乌吧。
……
最近浮生酒楼又是热血沸腾，众人的心情随着战况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先前因为北漠那边气候恶劣，大历军中状况频发，前线的士兵水土不服，作战力低下，一下子损失了大半力量，粮草和救兵也因气候原因滞后在路上。
最令人气愤的是北漠大军已至雁门关，援军不到萧湛等人无奈之余向固守太原的潘巍大人求助，没想到潘巍按兵不动，并没有发兵援助。
前线便只剩下了数千兵马守关，消息传来之时，朝野上下纷纷乱作一团，百姓们更是躁动不已，摄政王再厉害，又怎能以数千兵马抵御北漠十万大军？
所有人都觉得这次大历危在旦夕，西楚和南燕坐岸观火，也来落井下石，好在萧湛早有防备，派万军和姜瑜两位将军严守西楚和南燕的边境防线。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也甚为不安，却极力安抚朝野和百姓，宣称“朕相信摄政王，定能带领我大历军队凯旋归来”。
但百官和百姓诸多不安，纷纷想要离开大历，逃到邻国去求生。
皇上一边安抚，一边下令严守城门，至于想要逃离的百官更是杀一儆百，如此雷霆手段引发民间许多不满，怨声载道，却也暂时稳定住了局面。
百姓们困守城内，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摄政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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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担心萧湛的安危，也是心烦意乱，待在酒楼的后院在滑板上做涂鸦，心有所想，笔下画出来的全是萧湛，有他的卡通图，也有他的真人肖像。
萧婴个丧心病狂的，这个时候都不忘了挣钱，拿着明溪画好的滑板出去卖，没想到滑板上只要带有萧湛画像的，刚拿出去不消一会儿便被洗劫一空。
这带货能力，简直了。
小鱼儿很是担心萧湛的安危，皱着波波眉问明溪，“娘亲，你说爹爹能平安回来吗？”
“当然能了。”
明溪不假思索、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也像是在安慰自己，“你爹爹是谁，文武双全的俊王殿下，战神啊，怎么会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小鱼儿重重点头，“是啊，爹爹很厉害的，一定能带着一众将领平安归来。”
明溪摸摸小鱼儿的头，眼中折射出坚定的光。
南将军府，也是一片愁云惨淡。
南烨在前线，牵动了南家上上下下的心。
南府庭和南夫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挂念着儿子的安危。
南将军毕竟年纪大了，自个儿上阵杀敌浑然不怕，可落在自己儿子身上，说不担心是假的，更何况还是和萧湛一起，他真担心南烨会步他哥哥的后尘。
“都怪你。”
南夫人埋怨南将军，“怎么就让烨儿去了呢，那俊王萧湛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当初咱们桦儿就折在他手里，若是烨儿也毁他手里……”
“别瞎说！”
南府庭喝断南夫人的话，绷着脸道：“不会的，不会的。”
“怎么不会？”
南夫人颤声道：“你别忘了，五年前雪岭的刺杀行动，谁是主力？你既应了这事，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当日若是要了萧湛的命，那便一了百了，一报还一报，可你偏偏又一时心软放过了他，放虎归山留下了后患，那萧湛素来是个记仇的，又聪明绝顶，如何会猜不出刺杀是你做的，又如何不会怀恨在心？”
南府庭一掌打在门框上，眼圈泛红，“前日因，今日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萧湛若要算账尽管冲我来，要杀要剐，老夫绝无二话，可他若是敢公报私仇，伤我烨儿，那他是吃荤的咱们南家也不是吃素的，哪怕豁出去整个南家，我也要跟他斗到底！……但我总觉得，他不至于，不至于吧……”
他们争吵的声音透过前厅传入内室，甜儿躺在红颜怀里，问她，“娘亲，祖父祖母说的萧湛，是萧叔叔吗？”
“嘘。”
红颜示意她噤声，朝外看了一眼，对甜儿说，“甜儿乖，大人之间的恩怨跟小孩子没关系，听到了什么，一定要烂在肚子里，别出去说，知道吗？”
甜儿虽然不解，却还是乖乖地点点头，又忍不住问，“娘亲，爹爹……能平安归来吗？”
一声“爹爹”，唤的红颜心头一软。
她拍哄着甜儿，点点她挺翘的小鼻子，“有甜儿挂念着，爹爹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你爹爹他去前线打仗，为的是保家卫国，很辛苦的。”
甜儿点点头，眉眼弯弯，平添几分骄傲之情，“爹爹是大将军，很厉害，我知道。”
红颜笑着，循循善诱，“那，等爹爹回来之后，甜儿是不是应该给大将军一个拥抱，亲亲他，叫他一声爹爹呢？他一定会很安慰的。”
甜儿想了想，看着红颜，轻轻点了点头。
“真乖。”红颜含泪笑着。
只是有他们这样坚定不移的，便有那种遇事便恨不能抱头鼠窜的。
明柔和苏芸听说前线战况不妙，大历危在旦夕，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前几日那美好的憧憬一下子被粉碎了大半，连去消灭明溪都顾不得了。
她们观望着形势，准备了好几包裹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准备随时跑路，一旦北漠军兵入了金陵城，她们便立马逃到别国去避难。
反正天下之大，只要有钱哪里都能存活，命和钱最重要。
只是南夫人给明柔的好东西太多了，娘俩什么都想拿，大包小包装了好几个包裹，真要逃难的话拿这么多东西，路上累也累死了。
明柔和苏芸娘俩合计了一下，决定把那些重的金器银器换成银票，便于路上携带，便偷偷地往外运输。
“夫人。”
杏儿匆匆进入内室想要跟南夫人禀报事情，被南将军拦住，道：“夫人有些头疼，刚刚睡下，别惊扰了她。”
“老爷恕罪。”
杏儿福了福身子，当即把声音放低了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南府庭见状，勾了勾手示意她出门去说，轻轻阖上门，走到廊下，才问道：“出什么事了？”
杏儿道：“守门的小厮来禀告，说是苏姨娘一天出去了好几趟，每次出去都背着个包裹，像是装着什么贵重东西，小厮说看着像是小姐房里的首饰。”
南府庭闻言不由蹙紧了眉，“看清楚了吗？”
杏儿道：“苏姨娘进进出出好几趟了，我特意让小厮瞧着，确认无误才敢过来禀报。小厮一路跟着苏姨娘，说是看她进了城西的当铺。”
自从明柔入府，家里的事情就没有消停过，尤其是她的养母苏芸，天天整幺蛾子，实在令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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