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当年真相_农家有喜:赚个夫君捡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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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当年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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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颁布之后,梅秋臣就想离开俊王府。

  他继续呆在这里,只会让皇上更觉得梅家和王府已经建立了某种联系,对梅家不好,对俊王爷更加不好。

  但明溪不让他走,“你伤还没养好呢,就算回到你自己的府邸,不还得请太医帮忙调养吗?王府就有现成的大夫,比太医都靠谱。”

  其实明溪不让梅秋臣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被撤职之后,原本朝廷批给他的府邸已经收了回去,他现在若想回家,只能去礼部住大通铺。

  一个小小的编撰自然不会有丫鬟仆从专门照顾,若不养好伤回去,他这伤在礼部待不了几天就能丢了命。

  “不想英年早逝,你就踏踏实实在这住着,王府不差你一个人的吃喝。”

  梅秋臣找遍离开的理由,都被明溪三言两语地堵了回去,怎么都不让他走,梅秋臣无奈至极,只好继续留下来蹭饭。

  这一住,就在俊王府住了三天。

  眼看着已经到了要走马上任的最后期限,不走不行了,梅秋臣撑着身子站起来,正准备去跟萧湛和明溪等人告辞,没想到先迎来了叔父。

  梅焘被调回京城,进宫觐见皇上后,出宫就直接乘马车杀到了俊王府。

  他面带怒意,见到萧湛,张口第一句话就是,“那个畜-生在哪儿?”

  即使知道他说的是谁,明溪听到这句话还是觉得刺耳得很,“梅大人怎么这么大火气,我们王府住的是人,不是畜-生。”

  梅焘重重哼了一声,没有跟她打机锋的意思,草草跟萧湛拱手施礼,“还请王爷将逆子交还给下臣。”

  “梅大人言重了。”

  萧湛摆了摆手,请他进去。

  梅焘气势汹汹地跟着萧湛到了暖阁,正好梅秋臣从里面要走出来,他伤势还未痊愈,脸上还透着病态的苍白之色,本就瘦削的身子站在那里跟竹竿似的。

  梅秋臣显然没想到梅焘会来,又惊又喜,赶紧走上去迎接,“叔父,您怎么……”

  话音未落,迎面便是一记霸道狠辣的巴掌,呼啸在他的脸上,猝不及防,梅秋臣整个人都往一旁歪去,重重摔倒在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

  明溪一惊,瞳孔骤然一缩,“你怎么打人呢!”

  梅焘不理她的控诉,只是指着梅秋臣,满脸怒容,“逆子!竟然做出这等败坏门庭、不知羞-耻的事,打死你你也不冤,不以死谢罪就罢了,居然还敢躲进俊王府苟且偷生,梅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枉费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教养,你活着有什么用——”

  他怒吼着,咆哮着,抬起脚就朝梅秋臣招呼,一脚一脚踹的贼狠。

  梅秋臣跪坐在那里,不敢躲,只结结实实地挨着,疼得脸上阵青阵白,好不容易固定下来的伤口,又崩开了,他只觉得心脏牵扯着骨头,钻心的疼。

  明溪看不过去了,“他身上还有伤呢,你要踢死他吗?”

  她过去拉梅焘,却被梅焘狠狠甩开,明溪没想到他的力气这么大,直接被甩了出去,萧湛眼疾手快地稳稳将她接住,蹙眉,“没事吧?”

  明溪摇摇头,亦是蹙眉看着还在施暴的梅焘,她没想到文官出身的梅大人居然还会武功,而且内力不弱。

  萧湛扶稳明溪,再看向梅焘目光就很不善了,他走过去抬腿拦下梅焘的脚,沉声道:“梅大人,这里是俊王府,不是梅府,望自重。”

  梅焘正在气头上,哪里收的住脚,格开萧湛的脚,继续往梅秋臣身上招呼,萧湛自然不让,两个人的腿就这样缠斗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梅秋臣疼得脸色发白,眼前一片昏黑,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听得空中猎猎风声,两条腿在自己面前眼花缭乱地交错着。

  梅焘就这样和萧湛打了起来,斗完了腿,就斗胳膊,缠斗成一团。

  但梅焘武功终究不敌萧湛,被他肘力狠狠一击,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身形趔趄,好不容易稳住身姿。

  他一双深沉的眼睛看着萧湛不禁眯细,“都说王爷中毒失去了记忆,没想到武功却是一点没有削弱,神奇得很啊。”

  萧湛面容微沉地看着他,原来他之所以出手,是为了试探他。

  “拉倒吧,我徒儿要是没中毒,就你这样三脚猫的功夫,早就被他大卸八块丢到府外了。”

  一声讥讽传来,傅太岩白色的身影疾风一般飘了进来,从梅焘身侧掠过,惊得他猛地一转头,只听得空中“嘶”一声,傅太岩已撕下了他后颈的一块布。

  梅焘顿时觉得后脊背一阵凉意,摸了摸脖颈,鸡皮疙瘩四起,面容惊惧地看着傅太岩。

  这要是敌人,他现在已经没命了。

  傅太岩凉凉道:“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只是想替我家溪儿报个仇,在自己的地盘上被别人欺负,那不能够啊,我还在呢。”

  他朝明溪看了一眼,“有师父给你撑腰呢,不怕。”

  明溪甜甜地冲傅太岩笑,竖了竖大拇指:酷!

  萧羽跟着傅太岩一同进来的,扶起疼得缩成一团的梅秋臣,摸了摸他的胸腔和腹腔,脸色一片沉然。

  傅太岩道:“不用摸了,肋骨肯定断了。把他扶上床,赶紧给他接上。”

  “是。”萧羽应了一声,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将梅秋臣抱了起来,往床上放去,傅太岩过去,在梅秋臣腹腔运力,给他将断了的肋骨接上。

  明溪看着,忍不住咋舌道:“师父就是厉害啊,都不用摸,就这么看一眼,就知道他肋骨断了。”

  萧湛动了动唇,还未说话,就听傅太岩接过话道:“废话,他那每一脚都踢的这么狠,肋骨不断就怪了,才断了一根还是他脚下留情了呢。”

  明溪一囧,“这样子的吗?”

  她讪讪地吐了吐舌,萧湛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师父不是冲你。”

  明溪点点头,“我知道。”

  “我当然不是冲溪儿。”

  傅太岩给梅秋臣接上断骨,敞开他的衣衫,便见肚腹几处全是淤青,心口那处快要结痂的伤口又崩开了,血渗透绷带就这样淌下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得,又崩开了。”

  老爷子这次是真来了气,“就这样反反复复地结了崩崩了结,伤口永远好不了,一旦落下心疾的毛病,你也没多少日子的活头了。”

  他懒得再给他处理伤口,摆摆手让萧羽给他处理,冷冷一记眼刀朝梅焘射过去,“梅仪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儿子,竟然就是这样被你百般虐-待的。”

  梅焘面色冷肃,“这是我梅家的家事,就不用前辈跟着操心了。即使打死他,也是他活该,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好一个罪有应得。”

  傅太岩冷笑一声,“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恶,要到被你打死这么严重。如果他是罪有应得,那么他父亲呢?你的亲生兄弟,梅仪,当年因为一首诗获了罪,被下诏狱,畏罪自尽。你要不要告诉你的宝贝侄儿,那首诗到底是什么内容,是被何人告发的,又是何人给诏狱里的梅仪送去的毒酒。”

  梅焘面色一紧,目光幽沉地盯着傅太岩。

  “傅前辈,您说什么?”

  梅秋臣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地躺在那里,忍着几乎要昏厥过去的疼痛,弱弱地问道:“父亲,难道不是畏罪自尽?而是被人蓄意陷害?”

  父亲获罪的时候他还小,但已是开始记事的年纪。

  他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他们家的禁忌,叔父连问都不让他问。

  他只记得有一天晚上,父亲和叔父在书房大吵了一架,吵得很凶,后来叔父拂袖而去,冲父亲吼了一声“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毁掉梅家,你也一样”,他当时吓坏了,因为父亲和叔父的感情一向很好,平日里除了政见不同偶尔拌嘴外,很少会闹矛盾,甚至当年梅家世子之位,都是父亲拱手让给叔父的。

  父亲对此毫不在意,“论学问我比你强,可论当官,你比我强。”

  这倒不是父亲自谦,而是公认的事实。

  他们兄弟俩只差两岁,从小到大一起读书,一起考试,不管什么考试,父亲总是将叔父远远落在后面,稳居第一,而叔父最好的成绩是第二,大多数时候是擦着榜线勉强过关的,但进入朝堂后,叔父反而比父亲吃得开,一路平步青云甚至成为了左相,而父亲只是一枚大学士,太子太保也不过是个虚衔。

  但这一点没有影响兄弟俩的感情,他们在朝堂上互相扶持,创下许多政绩,先帝甚至称他们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梅家当年真是盛极一时。

  现在想来,一切的转折,都是从那个晚上开始的。

  那一晚,他眼睁睁看着父亲在书房喝醉了酒,撕毁并烧尽了自己所有的诗稿和画稿,披头散发地坐在房梁上,时不时发出几声癫狂的笑声。

  他当时只当父亲是喝醉了酒,可几天后,大理寺就上门来以“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罪名捉拿父亲,就这样将他打入了诏狱。

  那时候的大理寺,不像现在这样,如此廉政清明,那时的大理寺诏狱是被天牢还可怕的地方,有的进没的出,但凡进去的,没有不被剥层皮下来的。

  母亲吓坏了,到处求人救父亲,可没过两天,诏狱里就传出父亲畏罪自尽的消息,据说他服用了自己偷带的鹤顶红,死相极惨。

  被誉为“大历第一才子”的大学士梅仪,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而母亲从诏狱领了父亲的尸体回来后,没有哭,只是抱着他在灵堂守了一整夜,哄着哭得不成模样的他睡着觉,她便悬了梁。

  ……

  这些记忆,都是梅秋臣尘封在脑海里,不愿意去回想的。

  可没想到十几年后竟然会从太岩真人的嘴里听到,而且听他的意思,好像父亲当年的死,另有隐情。

  但他为何用这种口气质问叔父,父亲的死跟叔父又有什么关系?

  要说关系,当然是有的,叔父就是因为受了父亲连累,才从堂堂一介左相被贬黜到长沙郡做郡守,连带着十几年郁郁寡欢,不得志。

  他对此一直心怀愧疚,所以从小读书都很用功,就是想要让自己变得有出息,将来能够报答叔父的养育之恩,也能弥补父亲对他的拖累。

  可他最不该的,是不该喜欢上自己的堂妹,雪君。

  叔父为此教训他,他不敢怨,就好比他说的,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敢怨。

  心里正百般回忆,百般纠结着,便听傅太岩冷冷一哼,“你还不知道吧,当年告发你父亲,大义灭亲之人,正是你的亲叔叔,曾经的左相,梅焘大人。”

  晴天一霹雳,“轰隆”一声劈在梅秋臣的心头。

  原本眩晕的脑袋,此刻更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可不知怎的,反而让他变得清醒了。

  以至于方才太岩真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说……当年告发父亲的人,就是叔父。

  “不光如此,将毒酒亲口喂给你父亲的,也是你的好叔叔。”

  傅太岩看着梅焘,不禁冷笑,“一个视家族利益比亲兄弟的命还重的人,难怪如今也能为了家族利益不惜又要牺牲掉自己的亲侄儿。可你既然不想让他活,当年又何必收养他,是为了心底对梅仪的那份愧疚,还是为了做给天下人看?可怜这傻孩子,还如此敬你重你,你往死里打他,他连躲都不敢躲。”

  他唏嘘地摇了摇头,一脸痛惜地看着梅秋臣。

  明溪在一旁都听傻了,她这是冷不丁吃到了一口什么样的大瓜!

  萧湛却是面色沉然地听着这一切,眼眸讳莫如深地朝梅焘看过去,奇怪的是师父说出当年的真相,他的表情居然是木然的,没有一丝心虚和慌张。

  梅秋臣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惶惶模样,震惊地看向梅焘,颤着声音问,“叔父,傅前辈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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