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食野之苹（四）
胡若羽得知此事后确实颇为惊讶，她以为以陛下这些时日对她的宠爱，这皇后之位已然到手了，却不想陛下真的按照和先皇后的约定，把后位给了杨家。
她虽有些不愿意相信，但心底竟隐隐有一丝窃喜。
“娘娘，大人让小的来问，您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先皇后过世还不到两个月，这后宫此刻也还是我的。”
“陛下的圣旨上也说了是两年之后，但毕竟这圣旨已经下了，大人让娘娘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准备？准备什么？”
“大人说，若是人没了，自然也就。。”
“什么？这是父亲的意思吗？”
“大人听到消息时，小段将军正好也在，是他说，这还有两年呢，那位杨家小姐又和妖孽有染，不一定出什么意外呢。大人这才想到，或许。。”
“小段将军？他。。他还说什么了？”
“在也没什么了，他本就是去和大人商量与胡家结亲的事的，小的本以为当场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回悔婚呢，没想到竟说了那样一番话。话说，这段家之前和杨家还有婚约呢，竟也这样狠心。”
“我与杨芷从小斗到大，即便日后她为皇后，我为嫔妃，我也未必会输给她，你回去告诉父亲，杨家没什么厉害人物，只一个杨芷，我自己还应付的了。”
“小的知道了。”
胡若羽看着内侍的背影，莫名有些心慌。在蕙质堂中的八个姑娘，年龄相仿，自小便是在一起长大的，她和杨芷虽如火如荼的斗了四年多，却从未想过要对方的性命，想到这里，她突然回忆起了在醉仙楼的事情，难道？她心里有个声音莫名的告诉她，杨芷那日的晕倒和段枫有关。她被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到了，却越想越觉得就是那样，她转身便叫了宫中的暗卫去调查此事。
羊蓉儿和陆汀兰走后，杨芷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脑中不停的回忆着午后她们三人的回话，突然，蹭儿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突然想到了，去醉仙楼前一日，段枫曾带到弘文馆的那盒点心，那原本不是段枫带进弘文馆的，是一位老农为了感谢他送来的。
那一日，因为八个女孩不在去蕙质堂听学了，所以左司学专门让大家和弘文馆里每日都要碰面的世家子弟们告个别，而那盒点心就这么凑巧在这个时候被送了进来，那位老农说段枫前一日帮他赶走了几个恶霸，没什么能答谢的，便叫自家婆子做了些乡下点心，让贵人们尝个鲜儿。老农走后，段枫便把点心给大家分了，满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她最爱吃桂花糕，而杨芷隐约记得，那日的那盒点心里就只有一块桂花糕，不，是每一样糕点都只有一块，那桂花糕自己就被自己吃了，让她感到害怕的是，她在想到这件事之前，一直在想孔昭，她想到了和孔昭的第一次单独谈话，就是在她去找段枫又折回来的凉亭里，段枫和孔昭是认识的，而且颇有渊源，想到这里，她竟丝毫都不敢往下想了，一种个非常令人心慌的猜测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孔昭，因为他的样貌、才学，因为他照料自己时的温柔，因为他身上的胆量和气魄，她有无数个理由爱上孔昭，但她始终想不明白孔昭为什么会喜欢她，即使她把孔昭留下的所有宣纸都读完了，她依然没有想明白，所以此刻，她突然觉得，或许孔昭没有喜欢过她呢？或许。。他有其他想保护的人呢？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出现，她就被自己吓到了。
段枫则没有想到，胡若羽没有想办法去对付杨芷，而是转头开始调查起他来了。
“将军，是不是胡贵嫔娘娘听说了什么？”
“她能听说什么？”
“您之前不是说，羊将军家和陆大人家的小姐，看到过不该看到的事吗？或许，她们。。”
“不会的，她们根本没有入过宫，没机会接触胡贵嫔，若是在入宫之前，胡贵嫔就知道了，那她堂妹与我定亲时，她会极力反对的，但她没有。”
“或许是有其他人知道了，传进宫里去了呢？”
“一件事，若有超过三个人知道，便不死秘密了，醉仙楼的琴师早就不在了，在你知道此事之前，只有我和另外的两个小姐知道。”段枫的语气里有几分邪媚，吓的眼前的人浑身发抖。
“将军，小的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小的对天发誓。”
“你刚刚若不提此事，也就罢了，既然你提了，那我只能。。”段枫说着话，一剑就刺入了眼前人的胸膛。
“将军，小的，小的跟了你七年了，你竟然。。”话为说完，人已经没有气息了。
“是啊，跟了我这么久，还看不透我的脾气，你说该怎么办呢？”段枫放开手中的剑，面前的人和剑一起倒在了地上。
“将军，这。。”有其他士兵此时进到了帐中。
“他是敌国奸细，想要策反我，没有成功，被我杀了，在营帐中他的铺位之下，有和敌国来往的信件，大家可以去查看一下。”
死掉的是军中的一位百夫长，官职不大不小，而众人真的在他的铺位下找到了与敌国将军的往来书信，戴渊和雷华拿着这些信，很是有些不知所措。
西蜀和东吴被打退后，天下便统一了，因各地百姓皆是华夏儿女，统一之后，便很少有人在平添事端，这往来信件中提到，东吴孙皓的后代意欲谋反，戴渊和雷华都没有参加过剿灭东吴的战争，对东吴也知之甚少，只得拿着信件去请教张司空。
戴渊又着人去请了出生在东吴的陆大人，和歼灭了东吴先头部队的羊将军。
陆机看了看信件说：“羊将军剿灭东吴后，孙皓虽携家归降，其中却少了一个中山王，这或许与传闻中的中山王有关。”
“中山王？是孙皓的儿子吗？”张华问到。
“是的，但这位王爷自小便没有在王宫，我们虽也经常入宫，却没有人见过他，我们这些侍奉在孙皓左右的大臣，甚至也不知道这位王爷叫什么，只知道有这么个王爷，且深得孙皓喜爱。”
“深得喜爱，却无人知晓？”羊祜问到。
“说是因为自幼身体不好，不方便见人，有人说生来有些痴傻，有人说此王爷聪明绝顶，但出生便两腿绵弱，无法行走。有几年，关于这位王爷的留言特别多，但因为一直没人见过，再加上孙皓的子嗣颇多，且连年战乱，人们渐渐的就把这个人忘记了。东吴几乎所有的王爷此刻都在洛阳城，每一个日子过的都可以，他们怎么会想着要谋反呢，所以我猜测若此人真的是东吴的奸细，只能只不在洛阳城中的中山王了。”
“话也不能都说死，咱们陛下推崇无为而治，对待东吴的旧臣也很是宅心仁厚，虽表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但背地里，谁又知道呢？”张华板着脸说到。
“张司空的意思是，是洛阳城中的东吴后人？”陆机惊慌的问到。
“小段将军，你问出了他是奸细，生擒了他就可以了，怎么一剑给杀了呢？”转身问段枫到。
“我当时被吓到了，眼见着他要冲过来杀我，想也没想就一剑刺了出去，没料到，他一剑就被刺死了。”张华看了看段枫，没有在说什么，在堂中踱了几步后说：“你们都回去吧，这事我会和陛下说，请他做决断的。”
“张司空会怎么处置这件事呢？”雷华回到府上，一脸疑惑的轻声说，仿佛自己在问自己。
羊蓉儿看着他，想到今日晚间，宫里内侍带给她的信，想要开口和雷华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蓉儿，今天段枫在演武场杀了一个东吴的奸细，我们去找张司空说这件事，但他老人家并没有当场处置，你说是为什么呢？”
“东吴的奸细？东吴最近向来太平，陛下对曾经东吴的旧臣都很好，哪里会有奸细呢？”
“是啊，我和戴兄看到信的时候也很是奇怪，天下统一这么久了，大家都早已是一家人了，军中怎么还会出现东吴的奸细呢？但是那信件的样子、语句和落款，和之前东吴建国时用的往来书信的格式一摸一样。”
“我虽在弘文馆蕙质堂听学的日子不长，可也知道东吴的书信格式，且也能学的七八分像，那些常年在弘文馆学习的世家子弟们几乎个个都能写出那样的信来，不能单凭信的样式，就断定是东吴的奸细吧。”
“这到是，但信中的内容大都是洛阳城的周边环境叙述，也不好断定到底是写给谁的。”
“一个千辛万苦安插在军中的奸细，只为了探查地形？”羊蓉儿疑惑的问到。
“他就是一个百夫长，能有多大的本事，你不要小看这勘查地形，裴将军就是凭借这个本事，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若没有裴将军的地图，我们和东吴的决战，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是，裴将军确实厉害，这行兵打仗，地形也是最为重要的，我听说是小段将军一剑杀了他？”
“是啊，他要策反段兄，段兄毅然拒绝了，他就起了杀心，也不知道这个百夫长怎么想的，就他，怎么可能打得过段兄呢？”雷华话说到此处，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
“蓉儿，这位百夫长平日了最是聪明，他知道自己和段兄实力相差很大，怎么会一个人劝降。。”
“你都能想到，那张伯伯定然也是能想到的，所以他才不急着处置啊，这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羊蓉儿一脸担忧的说到。
“可段兄没理由杀他啊？”
“你才认识这位小段将军几天，又知道几件关于他的事啊？”
羊蓉儿此刻觉得心慌的很，紧紧攥着袖中胡若羽送来的信，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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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有些不愿意相信，但心底竟隐隐有一丝窃喜。
“娘娘，大人让小的来问，您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先皇后过世还不到两个月，这后宫此刻也还是我的。”
“陛下的圣旨上也说了是两年之后，但毕竟这圣旨已经下了，大人让娘娘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准备？准备什么？”
“大人说，若是人没了，自然也就。。”
“什么？这是父亲的意思吗？”
“大人听到消息时，小段将军正好也在，是他说，这还有两年呢，那位杨家小姐又和妖孽有染，不一定出什么意外呢。大人这才想到，或许。。”
“小段将军？他。。他还说什么了？”
“在也没什么了，他本就是去和大人商量与胡家结亲的事的，小的本以为当场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回悔婚呢，没想到竟说了那样一番话。话说，这段家之前和杨家还有婚约呢，竟也这样狠心。”
“我与杨芷从小斗到大，即便日后她为皇后，我为嫔妃，我也未必会输给她，你回去告诉父亲，杨家没什么厉害人物，只一个杨芷，我自己还应付的了。”
“小的知道了。”
胡若羽看着内侍的背影，莫名有些心慌。在蕙质堂中的八个姑娘，年龄相仿，自小便是在一起长大的，她和杨芷虽如火如荼的斗了四年多，却从未想过要对方的性命，想到这里，她突然回忆起了在醉仙楼的事情，难道？她心里有个声音莫名的告诉她，杨芷那日的晕倒和段枫有关。她被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到了，却越想越觉得就是那样，她转身便叫了宫中的暗卫去调查此事。
羊蓉儿和陆汀兰走后，杨芷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脑中不停的回忆着午后她们三人的回话，突然，蹭儿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突然想到了，去醉仙楼前一日，段枫曾带到弘文馆的那盒点心，那原本不是段枫带进弘文馆的，是一位老农为了感谢他送来的。
那一日，因为八个女孩不在去蕙质堂听学了，所以左司学专门让大家和弘文馆里每日都要碰面的世家子弟们告个别，而那盒点心就这么凑巧在这个时候被送了进来，那位老农说段枫前一日帮他赶走了几个恶霸，没什么能答谢的，便叫自家婆子做了些乡下点心，让贵人们尝个鲜儿。老农走后，段枫便把点心给大家分了，满洛阳城的人都知道，她最爱吃桂花糕，而杨芷隐约记得，那日的那盒点心里就只有一块桂花糕，不，是每一样糕点都只有一块，那桂花糕自己就被自己吃了，让她感到害怕的是，她在想到这件事之前，一直在想孔昭，她想到了和孔昭的第一次单独谈话，就是在她去找段枫又折回来的凉亭里，段枫和孔昭是认识的，而且颇有渊源，想到这里，她竟丝毫都不敢往下想了，一种个非常令人心慌的猜测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孔昭，因为他的样貌、才学，因为他照料自己时的温柔，因为他身上的胆量和气魄，她有无数个理由爱上孔昭，但她始终想不明白孔昭为什么会喜欢她，即使她把孔昭留下的所有宣纸都读完了，她依然没有想明白，所以此刻，她突然觉得，或许孔昭没有喜欢过她呢？或许。。他有其他想保护的人呢？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出现，她就被自己吓到了。
段枫则没有想到，胡若羽没有想办法去对付杨芷，而是转头开始调查起他来了。
“将军，是不是胡贵嫔娘娘听说了什么？”
“她能听说什么？”
“您之前不是说，羊将军家和陆大人家的小姐，看到过不该看到的事吗？或许，她们。。”
“不会的，她们根本没有入过宫，没机会接触胡贵嫔，若是在入宫之前，胡贵嫔就知道了，那她堂妹与我定亲时，她会极力反对的，但她没有。”
“或许是有其他人知道了，传进宫里去了呢？”
“一件事，若有超过三个人知道，便不死秘密了，醉仙楼的琴师早就不在了，在你知道此事之前，只有我和另外的两个小姐知道。”段枫的语气里有几分邪媚，吓的眼前的人浑身发抖。
“将军，小的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小的对天发誓。”
“你刚刚若不提此事，也就罢了，既然你提了，那我只能。。”段枫说着话，一剑就刺入了眼前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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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跟了我这么久，还看不透我的脾气，你说该怎么办呢？”段枫放开手中的剑，面前的人和剑一起倒在了地上。
“将军，这。。”有其他士兵此时进到了帐中。
“他是敌国奸细，想要策反我，没有成功，被我杀了，在营帐中他的铺位之下，有和敌国来往的信件，大家可以去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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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和东吴被打退后，天下便统一了，因各地百姓皆是华夏儿女，统一之后，便很少有人在平添事端，这往来信件中提到，东吴孙皓的后代意欲谋反，戴渊和雷华都没有参加过剿灭东吴的战争，对东吴也知之甚少，只得拿着信件去请教张司空。
戴渊又着人去请了出生在东吴的陆大人，和歼灭了东吴先头部队的羊将军。
陆机看了看信件说：“羊将军剿灭东吴后，孙皓虽携家归降，其中却少了一个中山王，这或许与传闻中的中山王有关。”
“中山王？是孙皓的儿子吗？”张华问到。
“是的，但这位王爷自小便没有在王宫，我们虽也经常入宫，却没有人见过他，我们这些侍奉在孙皓左右的大臣，甚至也不知道这位王爷叫什么，只知道有这么个王爷，且深得孙皓喜爱。”
“深得喜爱，却无人知晓？”羊祜问到。
“说是因为自幼身体不好，不方便见人，有人说生来有些痴傻，有人说此王爷聪明绝顶，但出生便两腿绵弱，无法行走。有几年，关于这位王爷的留言特别多，但因为一直没人见过，再加上孙皓的子嗣颇多，且连年战乱，人们渐渐的就把这个人忘记了。东吴几乎所有的王爷此刻都在洛阳城，每一个日子过的都可以，他们怎么会想着要谋反呢，所以我猜测若此人真的是东吴的奸细，只能只不在洛阳城中的中山王了。”
“话也不能都说死，咱们陛下推崇无为而治，对待东吴的旧臣也很是宅心仁厚，虽表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但背地里，谁又知道呢？”张华板着脸说到。
“张司空的意思是，是洛阳城中的东吴后人？”陆机惊慌的问到。
“小段将军，你问出了他是奸细，生擒了他就可以了，怎么一剑给杀了呢？”转身问段枫到。
“我当时被吓到了，眼见着他要冲过来杀我，想也没想就一剑刺了出去，没料到，他一剑就被刺死了。”张华看了看段枫，没有在说什么，在堂中踱了几步后说：“你们都回去吧，这事我会和陛下说，请他做决断的。”
“张司空会怎么处置这件事呢？”雷华回到府上，一脸疑惑的轻声说，仿佛自己在问自己。
羊蓉儿看着他，想到今日晚间，宫里内侍带给她的信，想要开口和雷华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蓉儿，今天段枫在演武场杀了一个东吴的奸细，我们去找张司空说这件事，但他老人家并没有当场处置，你说是为什么呢？”
“东吴的奸细？东吴最近向来太平，陛下对曾经东吴的旧臣都很好，哪里会有奸细呢？”
“是啊，我和戴兄看到信的时候也很是奇怪，天下统一这么久了，大家都早已是一家人了，军中怎么还会出现东吴的奸细呢？但是那信件的样子、语句和落款，和之前东吴建国时用的往来书信的格式一摸一样。”
“我虽在弘文馆蕙质堂听学的日子不长，可也知道东吴的书信格式，且也能学的七八分像，那些常年在弘文馆学习的世家子弟们几乎个个都能写出那样的信来，不能单凭信的样式，就断定是东吴的奸细吧。”
“这到是，但信中的内容大都是洛阳城的周边环境叙述，也不好断定到底是写给谁的。”
“一个千辛万苦安插在军中的奸细，只为了探查地形？”羊蓉儿疑惑的问到。
“他就是一个百夫长，能有多大的本事，你不要小看这勘查地形，裴将军就是凭借这个本事，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的，若没有裴将军的地图，我们和东吴的决战，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是，裴将军确实厉害，这行兵打仗，地形也是最为重要的，我听说是小段将军一剑杀了他？”
“是啊，他要策反段兄，段兄毅然拒绝了，他就起了杀心，也不知道这个百夫长怎么想的，就他，怎么可能打得过段兄呢？”雷华话说到此处，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
“蓉儿，这位百夫长平日了最是聪明，他知道自己和段兄实力相差很大，怎么会一个人劝降。。”
“你都能想到，那张伯伯定然也是能想到的，所以他才不急着处置啊，这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事呢？”羊蓉儿一脸担忧的说到。
“可段兄没理由杀他啊？”
“你才认识这位小段将军几天，又知道几件关于他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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