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可说也（二）
“哈哈哈，还真被我给说中了。”韩擒虎听完杨氓的话后大笑着说到。
“若弼，我知道让你娶一个晋王府里的丫头实在是委屈你了，但是画儿她最喜欢的就是云娘，所以势必要为云娘多考虑些。”杨氓满脸愧疚的说。
“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若弼并不委屈，云娘姑娘虽说现在是晋王府的侍女，但也毕竟是云家的姑娘，在说了，人我之前也见过，是个温婉贤淑的姑娘，能得晋王妃如此喜爱，想来人品上也是过得去的，我怎么会委屈呢？”贺若弼微笑着答到。
“得，谁能想到你我成连襟了。”韩擒虎笑着说。
“是呢，能和韩兄做连襟，也是贺某三生有幸了。”
“你还别说，你不只是和我是连襟，我们和太子爷也是连襟啊，太子爷现在还在因为云侧妃的身体不好，四处求医问药呢。”韩擒虎喝着茶说到。
“王爷，之前就听说，过夫人的病是王妃治好的，想来王妃的医术很是高明，可有办法治云侧妃的病吗？”贺若弼问到。
“这个，我没问过画儿，长安城这么多名医都没办法的事，想来她也不行。”杨氓挥挥手说。
“王爷，之前过夫人的病整个长安城的名医们都看了，最后还不是王妃医好的吗？”韩擒虎笑着说。
云妾的病大半都是装的，陈侧妃的死，萧画的聪明，太子妃的狠辣，把她吓的不轻，她只想躲起来，离这些人远一点，但太子爷显然不这么想，太子爷宠了她这么多年，感情还是有的，且太子为人本来也很是重情，自然是不可能看着云妾就这么病着的。
云妾装了近一个月的病了，眼看着太子爷四处搜罗名医给自己诊治，心里是越想越难受。
云檀到长安城客栈待嫁的这天，云妾收拾了一下，去给这位说亲也不是很亲的堂妹送行。她一进门，发现云娘已经在屋子里了。
“妾儿，你好些了吗？”云娘见她进来，马上迎上去问到。
“恩，好多了。是晋王妃让你来的？”云妾警觉的问到。
“恩，公主说，云檀明日就出嫁了，今日让我来看看。”
“二姐姐。”云檀起身叫到。
“还怪我吗？”云妾抬眼问到。
“三哥哥的事，二姐姐也没有办法，怎么怪都怪不到二姐姐头上，况且，三哥哥也没出什么事。”云檀笑着说到。
“他也来了。”云妾说着话，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嗯。”
“你们说什么呢？檀儿为什么要怪你呢？”云娘疑惑的问到。
“云庭在长安城被抓的时候，云檀去东宫求过我，我没帮忙。”云妾有气无力的说。
“你这个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明明问过公主，公主说你没什么事，多半是为了清净装的，怎的这么有气无力的？”云娘担心的问到。
“你家公主到真的是什么都不瞒你。”云妾笑着说。
“装的？儿姐姐，你没生病吗？三哥哥还特意从江都和兰陵寻了两位名医过来，人也在客栈了，午间的时候还说，你今日定是会来的，便叫人给你请了脉，也就不用专门去东宫一趟了。”云檀说到。
“不用麻烦了，我没事，就是心烦。”云妾皱着眉头说到。
“太子妃为难你了？”云娘小心翼翼的问到。
云妾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听说，你半月之后，就要嫁到贺府去了？”
“是，是公主给做的媒。”云娘说话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悦的表情。
“你似乎不大满意这桩婚事？”云妾好奇的问到。
“妾儿，我这桩婚事里面的事，你大概知道一些吧？”
“你家这位公主也是个狠人，为了让我帮她搬到太子妃，就把你们都嫁到长安城里的勋爵人家，云家本来就是一个做行脚生意的，如今到好，一个个的都攀了高枝，云庭现在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了吧？”云妾转身问云檀到。
“嗯，三哥哥说，我们三个人都在长安城，但娘家人都远在千里之外，万一我们出了什么事，他们也帮不上忙，索性六弟已经能管事了，云紫嫁的也不远，家里有人照顾，他本来是想来长安城做点生意的，便给韩将军写了封信，刚好那日晋王在韩将军府中，说自己的管的盐务的衙门里刚好有个空缺，且三哥哥做水上生意这么多年，经验丰富，便问他想做吗？三哥哥觉得我们三个都嫁给了朝廷命官，他若也在朝中，好帮衬些，便就同意了。”云檀想也没想，便把云庭当官的事说了个详细。
“我原只是春风楼的一个舞女，能得太子爷喜爱已是万幸，不成想因为太子爷和皇后娘娘的矛盾就被明媒正聘成了能进皇族族谱的云侧妃，身份、地位、籍契都变了，外人看着，是多大的喜事，可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我知道，太子妃表面看上去不问世事、人畜无害，实则是个心肠狠辣的，如今云家在长安城的势力眼见着长了起来，太子爷又格外宠我，若你们是太子妃，你们会如何待我？”云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云娘和云檀看着云妾痛苦的表情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静静的站着。
“檀儿，你明日就出嫁了，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我们谁有办法呢？即便韩将军和贺将军是好人，我们也已经上了争权夺利的这艘船，后面怕就是刀山火海了。”
“妾儿，事已至此，我们既然改变不了什么，为什么不破釜沉舟，试一试呢？”云娘斩钉截铁的说到。
“试什么？”
“试试看，云家的姑娘，能不能做太子妃？”
云娘的这句话，让云妾和云檀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公主说的对，即使我们什么都不做，太子妃就会放过我们吗？妾儿，即使你一辈子不生儿育女，难道太子妃就会喜欢你吗？公主说，以太子爷的秉性，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上太子妃的，她日子过的不舒心，这怨气自然就会撒到东宫的其他女人身上，你们即使怪怪听话，太子妃即使有一颗恻隐之心，这样的不瞒她能忍多久，一年、两年或许还好，要是一辈子呢？或许你觉得不就是一条命吗？我不要就是了，可生你的云家呢？你嫁到东宫的时候，事情闹的那么大，天下尽知，云家因你的名气这些年多赚了多少钱，你若死了，太子妃和恨你入骨的皇后娘娘会放过云家吗？即使云家对你没有恩情，但你真的忍心看着这个家族就此覆灭吗？”
“哼～哼～我，大姐姐，你觉得我忍心吗？我若真的忍心，今晚何必来这儿，云檀第一次去东宫找我的时候，我下了狠心，绝不掺合云家的事，跟你们一刀两断，就是怕我这个身份给云家添麻烦，我毕竟不干净，可是有用吗？事情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你们知道我第一次进宫见到皇后娘娘时的情景吗？我吓的魂儿都没了。可我别无选择，我就是太子爷要跟她母后对垒的工具，当然，我可以不做，我可以不去勾引太子爷，可在那些身份低微的客人哪里，我的日子照样不好过，那个时候，但凡有人把我从春风楼救出去，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云妾虚弱的说着话，泪水从眼角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云娘心疼的走过去抱住她，轻声的说：“过去，我们都太小了，云家天翻地覆的变化，谁都没料到，没能照顾好你，对不起。”
云檀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一丝愧疚萦绕心头，她知道她的母亲以前可以帮她们的，但她什么都没有做，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说：“二姐姐，你恨我们吗？你可以恨我们的。”
云妾抬头苦笑到：“恨什么？恨二婶婶没有收留我吗？云家四分五裂，二婶婶能护着你们三个和六弟弟，已经很不错了，我和大姐姐，没有恨你们的理由。”
三个有共同记忆的女孩，突然间泪流满面，她们原本只是兰陵城里一个普通富户家的姑娘，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不想一场战乱，一次饥荒，差点儿要了全家人的性命，有限的吃食根本维系不了那么多口人的性命，年纪尚小的她们只能跟着父母去逃荒。云檀的爹娘有能耐一些，能勉强养家糊口，但也并没有太多余力帮助其他人，云娘和云妾的父母在逃荒中饿死，云娘因为脸上的伤疤，只能去做粗使丫头，索性碰上了张皇后，才有了如今这样的日子，云妾因为天生貌美，被迫沦落到烟花柳巷，这能怨谁呢？要怨只能怨世道苍茫。
“该说的话，都说开了，妾儿，你究竟怎么想的？”云娘问到。
“大姐姐，你当真觉得晋王妃是想让我做太子妃吗？太子爷贪财好色，虽品行还算端正，为人和善，但缺点也是人尽皆知的，能一直稳坐东宫，太子妃才是关键，若太子妃真的倒了，那东宫的主子，怕也就换人了。”
“我知道。”云娘镇定的说。
“你知道，你还要帮她吗？”云妾焦急的问到。
“妾儿，公主不是太子妃，即使最后真的到了这一步，她也定是会保全你的，你相信我？”
“我自然相信你，说实话，我也相信晋王妃，但是我不相信皇后娘娘，你们没看到，那日在东宫她处置陈侧妃的样子，她不讨厌陈侧妃的，都那么凶神恶煞了，若换做是我呢，我想都不敢想，跟太子妃做对，就等于是跟皇后娘娘做对，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你若不敢，就好生待着吧。”云娘无奈的说到。
“你们已经在做了，对吗？”云妾颤巍巍的问到。
“妾儿，从云檀嫁到长安城，事情就已经开始了，我们没有回头路可走，你害怕皇后娘娘，可就是这位皇后娘娘，无论如何都不让晋王回江都，若是我们能回江都，谁不想过安生日子，可是待在长安城里，我们不出手，太子妃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云檀看着态度坚定的云娘，点了点头。
“檀儿，你也知情？”云妾满脸惊讶的问到。
“二姐姐，我们不是啊紫，生下来就可以随心所欲，有些东西想要，是要付出代价的。”云檀低头说到。
“你？你？你不会是求晋王妃，让她帮你嫁给韩将军吧？”云妾厉声问到。
云檀没有说话，低头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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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若弼并不委屈，云娘姑娘虽说现在是晋王府的侍女，但也毕竟是云家的姑娘，在说了，人我之前也见过，是个温婉贤淑的姑娘，能得晋王妃如此喜爱，想来人品上也是过得去的，我怎么会委屈呢？”贺若弼微笑着答到。
“得，谁能想到你我成连襟了。”韩擒虎笑着说。
“是呢，能和韩兄做连襟，也是贺某三生有幸了。”
“你还别说，你不只是和我是连襟，我们和太子爷也是连襟啊，太子爷现在还在因为云侧妃的身体不好，四处求医问药呢。”韩擒虎喝着茶说到。
“王爷，之前就听说，过夫人的病是王妃治好的，想来王妃的医术很是高明，可有办法治云侧妃的病吗？”贺若弼问到。
“这个，我没问过画儿，长安城这么多名医都没办法的事，想来她也不行。”杨氓挥挥手说。
“王爷，之前过夫人的病整个长安城的名医们都看了，最后还不是王妃医好的吗？”韩擒虎笑着说。
云妾的病大半都是装的，陈侧妃的死，萧画的聪明，太子妃的狠辣，把她吓的不轻，她只想躲起来，离这些人远一点，但太子爷显然不这么想，太子爷宠了她这么多年，感情还是有的，且太子为人本来也很是重情，自然是不可能看着云妾就这么病着的。
云妾装了近一个月的病了，眼看着太子爷四处搜罗名医给自己诊治，心里是越想越难受。
云檀到长安城客栈待嫁的这天，云妾收拾了一下，去给这位说亲也不是很亲的堂妹送行。她一进门，发现云娘已经在屋子里了。
“妾儿，你好些了吗？”云娘见她进来，马上迎上去问到。
“恩，好多了。是晋王妃让你来的？”云妾警觉的问到。
“恩，公主说，云檀明日就出嫁了，今日让我来看看。”
“二姐姐。”云檀起身叫到。
“还怪我吗？”云妾抬眼问到。
“三哥哥的事，二姐姐也没有办法，怎么怪都怪不到二姐姐头上，况且，三哥哥也没出什么事。”云檀笑着说到。
“他也来了。”云妾说着话，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嗯。”
“你们说什么呢？檀儿为什么要怪你呢？”云娘疑惑的问到。
“云庭在长安城被抓的时候，云檀去东宫求过我，我没帮忙。”云妾有气无力的说。
“你这个身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明明问过公主，公主说你没什么事，多半是为了清净装的，怎的这么有气无力的？”云娘担心的问到。
“你家公主到真的是什么都不瞒你。”云妾笑着说。
“装的？儿姐姐，你没生病吗？三哥哥还特意从江都和兰陵寻了两位名医过来，人也在客栈了，午间的时候还说，你今日定是会来的，便叫人给你请了脉，也就不用专门去东宫一趟了。”云檀说到。
“不用麻烦了，我没事，就是心烦。”云妾皱着眉头说到。
“太子妃为难你了？”云娘小心翼翼的问到。
云妾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听说，你半月之后，就要嫁到贺府去了？”
“是，是公主给做的媒。”云娘说话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悦的表情。
“你似乎不大满意这桩婚事？”云妾好奇的问到。
“妾儿，我这桩婚事里面的事，你大概知道一些吧？”
“你家这位公主也是个狠人，为了让我帮她搬到太子妃，就把你们都嫁到长安城里的勋爵人家，云家本来就是一个做行脚生意的，如今到好，一个个的都攀了高枝，云庭现在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了吧？”云妾转身问云檀到。
“嗯，三哥哥说，我们三个人都在长安城，但娘家人都远在千里之外，万一我们出了什么事，他们也帮不上忙，索性六弟已经能管事了，云紫嫁的也不远，家里有人照顾，他本来是想来长安城做点生意的，便给韩将军写了封信，刚好那日晋王在韩将军府中，说自己的管的盐务的衙门里刚好有个空缺，且三哥哥做水上生意这么多年，经验丰富，便问他想做吗？三哥哥觉得我们三个都嫁给了朝廷命官，他若也在朝中，好帮衬些，便就同意了。”云檀想也没想，便把云庭当官的事说了个详细。
“我原只是春风楼的一个舞女，能得太子爷喜爱已是万幸，不成想因为太子爷和皇后娘娘的矛盾就被明媒正聘成了能进皇族族谱的云侧妃，身份、地位、籍契都变了，外人看着，是多大的喜事，可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我知道，太子妃表面看上去不问世事、人畜无害，实则是个心肠狠辣的，如今云家在长安城的势力眼见着长了起来，太子爷又格外宠我，若你们是太子妃，你们会如何待我？”云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云娘和云檀看着云妾痛苦的表情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静静的站着。
“檀儿，你明日就出嫁了，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我们谁有办法呢？即便韩将军和贺将军是好人，我们也已经上了争权夺利的这艘船，后面怕就是刀山火海了。”
“妾儿，事已至此，我们既然改变不了什么，为什么不破釜沉舟，试一试呢？”云娘斩钉截铁的说到。
“试什么？”
“试试看，云家的姑娘，能不能做太子妃？”
云娘的这句话，让云妾和云檀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公主说的对，即使我们什么都不做，太子妃就会放过我们吗？妾儿，即使你一辈子不生儿育女，难道太子妃就会喜欢你吗？公主说，以太子爷的秉性，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上太子妃的，她日子过的不舒心，这怨气自然就会撒到东宫的其他女人身上，你们即使怪怪听话，太子妃即使有一颗恻隐之心，这样的不瞒她能忍多久，一年、两年或许还好，要是一辈子呢？或许你觉得不就是一条命吗？我不要就是了，可生你的云家呢？你嫁到东宫的时候，事情闹的那么大，天下尽知，云家因你的名气这些年多赚了多少钱，你若死了，太子妃和恨你入骨的皇后娘娘会放过云家吗？即使云家对你没有恩情，但你真的忍心看着这个家族就此覆灭吗？”
“哼～哼～我，大姐姐，你觉得我忍心吗？我若真的忍心，今晚何必来这儿，云檀第一次去东宫找我的时候，我下了狠心，绝不掺合云家的事，跟你们一刀两断，就是怕我这个身份给云家添麻烦，我毕竟不干净，可是有用吗？事情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你们知道我第一次进宫见到皇后娘娘时的情景吗？我吓的魂儿都没了。可我别无选择，我就是太子爷要跟她母后对垒的工具，当然，我可以不做，我可以不去勾引太子爷，可在那些身份低微的客人哪里，我的日子照样不好过，那个时候，但凡有人把我从春风楼救出去，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云妾虚弱的说着话，泪水从眼角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云娘心疼的走过去抱住她，轻声的说：“过去，我们都太小了，云家天翻地覆的变化，谁都没料到，没能照顾好你，对不起。”
云檀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一丝愧疚萦绕心头，她知道她的母亲以前可以帮她们的，但她什么都没有做，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说：“二姐姐，你恨我们吗？你可以恨我们的。”
云妾抬头苦笑到：“恨什么？恨二婶婶没有收留我吗？云家四分五裂，二婶婶能护着你们三个和六弟弟，已经很不错了，我和大姐姐，没有恨你们的理由。”
三个有共同记忆的女孩，突然间泪流满面，她们原本只是兰陵城里一个普通富户家的姑娘，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不想一场战乱，一次饥荒，差点儿要了全家人的性命，有限的吃食根本维系不了那么多口人的性命，年纪尚小的她们只能跟着父母去逃荒。云檀的爹娘有能耐一些，能勉强养家糊口，但也并没有太多余力帮助其他人，云娘和云妾的父母在逃荒中饿死，云娘因为脸上的伤疤，只能去做粗使丫头，索性碰上了张皇后，才有了如今这样的日子，云妾因为天生貌美，被迫沦落到烟花柳巷，这能怨谁呢？要怨只能怨世道苍茫。
“该说的话，都说开了，妾儿，你究竟怎么想的？”云娘问到。
“大姐姐，你当真觉得晋王妃是想让我做太子妃吗？太子爷贪财好色，虽品行还算端正，为人和善，但缺点也是人尽皆知的，能一直稳坐东宫，太子妃才是关键，若太子妃真的倒了，那东宫的主子，怕也就换人了。”
“我知道。”云娘镇定的说。
“你知道，你还要帮她吗？”云妾焦急的问到。
“妾儿，公主不是太子妃，即使最后真的到了这一步，她也定是会保全你的，你相信我？”
“我自然相信你，说实话，我也相信晋王妃，但是我不相信皇后娘娘，你们没看到，那日在东宫她处置陈侧妃的样子，她不讨厌陈侧妃的，都那么凶神恶煞了，若换做是我呢，我想都不敢想，跟太子妃做对，就等于是跟皇后娘娘做对，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你若不敢，就好生待着吧。”云娘无奈的说到。
“你们已经在做了，对吗？”云妾颤巍巍的问到。
“妾儿，从云檀嫁到长安城，事情就已经开始了，我们没有回头路可走，你害怕皇后娘娘，可就是这位皇后娘娘，无论如何都不让晋王回江都，若是我们能回江都，谁不想过安生日子，可是待在长安城里，我们不出手，太子妃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云檀看着态度坚定的云娘，点了点头。
“檀儿，你也知情？”云妾满脸惊讶的问到。
“二姐姐，我们不是啊紫，生下来就可以随心所欲，有些东西想要，是要付出代价的。”云檀低头说到。
“你？你？你不会是求晋王妃，让她帮你嫁给韩将军吧？”云妾厉声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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