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窗外雨声浩大。
像是要把一辈子的雨都下完。
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雷声震天响。
祁念窝在床上，壁灯开着。
她翻来覆去却睡不着。
拿起来手机看了眼。
微信安安静静，电话安安静静，短信也是。
空调开着，但房间里还是有闷热感。
被子掀起来盖在头顶。
还是睡不着，环境太陌生。
思前想后了半天，她给慕冯许发消息。
[：慕冯许你睡了没？]
对方回得超级快。
[慕冯许：没，]
[：你说我是不是要请胖子吃饭。]
为了感谢他，毕竟今晚的事，胖子帮了忙。
[慕冯许：没事，胖子会算我头上。]
[：我好像到现在都不知道，胖子的全名是什么...还有阿庆...，都是听你这么叫。]
祁念手撑着下巴，有些没话找话的聊天。
[慕冯许：你这么叫就可以，他们不会在意。]
过了会儿。
两个人的聊天干干巴巴的。
祁念这才意识到，她和慕冯许好像...
平常真的不怎么在微信上聊天。
[：你都...不想问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慕冯许：今天发生了什么？]
[：我爸带了个阿姨回来，我回去的时候正好听见...他们在商量要我出国。]
明明当时亲耳听到的时候，祁念都快难受到爆炸。但现在讲述给慕冯许听，反而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连祁念自己都怀疑，这么晚跑出来不回家，是不是有些太小题大做。
可当时她真的不受控制的难过。
只想远离。
这次慕冯许很久没有回复。
大概过了十分钟。
[慕冯许：你成绩好，也正常。]
手机被祁念“啪”地按在床头柜。
算了，不跟慕冯许说话了。
她低低地哼了一声。
谁知道手机刚放下，敲门声响起。
祁念坐起来，不自在地轻声：“进。”
门打开，慕冯许倚靠着门框。
双手抱在胸前，他懒懒散散地看着她。
“睡不着么？”嗓音低了低。
祁念晃了两秒。
“恩...”
慕冯许视线微垂：“那我们做点别的。”
“做什么？”祁念迷茫地问道。
对慕冯许，她倒是没有什么防备。
之前也有很多次假期的时候，慕叔叔和冯阿姨有事情出远门，或者出差，都是他俩在家。
祁念并不担心慕冯许会对她动手动脚。
不过这么仔细想想，是不是也变相说明她确实对慕冯许没有什么吸引力？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祁念突然...不那么舒服了。
忍不住低垂视线瞥了瞥胸口。
她还穿着白天的棉质短袖。
只不过把胸罩摘了以后，胸前更加一马平川。
气氛沉默了会。
慕冯许问她：“会打游戏么？”
“什么游戏？”祁念困惑地挠了挠唇角，“王者荣耀之前玩过几次...”
慕冯许黑眸沉沉：“过来。”
祁念闻言乖巧地下床走过去：“恩？”
“去客厅里打，我们开黑。”他说。
慕冯许人缘确实挺好的。
半夜凌晨一点半，他硬是凑齐了五个人。
这些人在线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陪祁念打游戏。
语音打开，慕冯许懒散地靠着沙发。
他唇角一勾，对其他队友说道：“陪祁念玩，你们懂我意思吧。”
阿庆摩拳擦掌的：“懂懂懂。”
言外之意，就是一场都不许输。
今晚不把祁念哄开心，哥几个都别想睡。
王者荣耀这个游戏，祁念之前玩过几次。
当时班级里其他人都在玩，她也就跟了跟风。
后来发现自己操作实在太菜，还偷偷练过。
不过天赋这个东西，再怎么练习，她还是不成。不是技能放反，就是出门就被抓死。
祁念窝在沙发的另一端。
游戏已经在加载中。
她怯生生地说：“我，不太会玩哦...”
提前说好，她很菜。
阿庆嘀嘀咕咕的声音透过话筒里传过来：“放心吧，有我们呢。”
“就是，再不行还有许哥。”
“许哥可是最强王者20星的风云人物。”
最强王者20星。
祁念轻咬着唇瓣，斜睨了他一眼。
啧啧啧，有了游戏大神的光环，此刻的慕冯许看起来竟然比平常帅了很多。
察觉到祁念的视线，慕冯许抬眸。
黑眸勾着笑意，随意道：“带你赢。”
他说带她赢，祁念一整晚都没输过。
慕冯许简直“杀人如麻”，人头比几十。
对面也是五黑，于是终于发现了他们团队中最薄弱的地方，那就是小菜鸡祁念。
但慕冯许他们保护的实在太好，宁可掉一座塔也绝对不会给对面单抓祁念的机会。
这么打了一晚上，到最后等待匹配的时间都要将近一分多钟，但祁念还兴致冲冲的。
慕冯许英雄多，祁念和他共享英雄，把王者荣耀的所有英雄都玩了个遍。
阿庆他们几个人也陪着祁念玩了一整晚。
几个男生本来也习惯熬夜。
直到雨势渐渐小了很多，天边泛起来鱼肚白。
祁念困意涌出来。
她打着哈欠，眼睛睁不开，软声：“慕冯许，我们睡觉吧，我好困。”
是一动都不想动的困，实在太疲惫。她是第一次熬夜，刚开始的兴奋劲过去，只剩疲软。
“行，睡吧。”慕冯许说。
祁念迷迷糊糊的还嘀咕了句：“你声音怎么好听了很多...”
“有么？”慕冯许轻笑。
祁念已经倒在沙发上，手臂无力垂下去，她困得不省人事：“恩...喜欢听。”
气氛安静。
慕冯许视线低垂。
喉结轻滑动。一声叹谓。
指腹越过去，捏住了她自然垂落的发丝。
声线懒且低沉：“傻瓜。”
他永远都会站在她这边啊。
无论出国与否，他永远支持她的决定。
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三点。
头昏脑涨的感觉不说，窗帘没拉。
毒辣刺眼的光线晃着祁念睁不开眼。
抬起手臂挡了挡，祁念嘤咛一声。
身体下面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掌心按了按。
柔软且温热的，还带着清淡好闻的味道。
要不是她记着昨晚打游戏到天亮，祁念真以为她是不是喝多酒了...
“唔。”沙哑又低沉的男声，还带着笑意：“别按那里。”
祁念清醒了点：“慕冯许？”
对方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只不过一张清隽的脸蛋带着迷蒙的神情。
“恩...”
祁念想撑着胳膊坐起来，掌心刚向下滑了滑。
......
她整个人跟被雷劈过一样。
还没来得及反应，祁念已经被起身的慕冯许困在沙发的角落里，他浑不在意的轻笑：“不是说了，别按那里。”
“...”祁念脸颊滚烫。
她怎么会知道！男生！那里！早上！会！
立起来啊！
“你挡着我，我没法去洗漱。”祁念避开他视线，清了清嗓子，假装对刚才发生的事视而不见。
只要她装得够正经，慕冯许就没办法调侃她。
慕冯许懒洋洋地起身。
挠挠头，他伸了个懒腰：“饿不饿？”
“有点。”祁念说。
慕冯许黑眸沉沉：“等会带你去吃早饭。”
祁念瞥了眼时间：“你确定还是早饭？”
“午饭？晚饭？午晚饭？”
祁念懒得和他贫嘴，自顾自去洗漱整理。
中途慕冯许接了个电话。
祁念刚洗完了脸，就见他出现在面前。
“我爸给我打了个电话，确认我们安全。”
一顿，他说：“听我爸说，祁叔昨晚给他打电话了，以为你在我家，后来知道我们在一块，就没多问。”
祁念闷闷地应了声：“哦。”
下过雨的气温果然低了很多。
慕冯许带着祁念去吃了饭，然后又把她送回家。
家里就祁正楷一个人。
“昨晚出去玩的开心么？”他表情略微局促。
手指不停地在膝盖点来点去。
祁念低着头闷声：“还好，和他们在打游戏。”
“念念，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回过家？”
祁念点头：“恩，听到你要把我送出国。”
“我们不是想让你在我们眼前消失，只是你阿姨说的很对，确实你值得更好的学习环境。”
祁念攥紧手指：“爸，我不需要。”
“国内也有很多好大学。”
气氛一度陷入僵持。
最后祁正楷叹气：“我们商量了下，说是等你高考完以后再讨论这件事，你看行不行？”
出国留学的事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
祁正楷说高考结束以后再说，祁念同意了。
而且祁正楷也向祁念保证，绝对不会在高考期间再婚，一切都等她上大学再说。
没过两天。
祁念接到了班长的电话。
说是学校组织了准高三生的假期活动。
戏剧演出，自愿参加。
班长在那头苦口婆心：“基本都参加了，祁念你也来吧。而且班主任让我问问你，对女配角的演出角色感不感兴趣？”
“年级主任手里的人员名单都发下来了，班主任上报的就是你的名字。”
祁念问了句：“什么剧呀？”
“辛德瑞拉。”班长说，“怎么样？”
女配角的话，是继母的女儿？
“可以呀。”她最近正好作业也写的差不多了。
班长眉飞色舞的：“那行，就定了啊。”
“对了，主角都是谁啊？”
班长声音远了一些，像是在找什么。
过会儿又凑近：“男主角是慕冯许，女主角是...”
“梁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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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把一辈子的雨都下完。
电闪雷鸣，轰隆隆的雷声震天响。
祁念窝在床上，壁灯开着。
她翻来覆去却睡不着。
拿起来手机看了眼。
微信安安静静，电话安安静静，短信也是。
空调开着，但房间里还是有闷热感。
被子掀起来盖在头顶。
还是睡不着，环境太陌生。
思前想后了半天，她给慕冯许发消息。
[：慕冯许你睡了没？]
对方回得超级快。
[慕冯许：没，]
[：你说我是不是要请胖子吃饭。]
为了感谢他，毕竟今晚的事，胖子帮了忙。
[慕冯许：没事，胖子会算我头上。]
[：我好像到现在都不知道，胖子的全名是什么...还有阿庆...，都是听你这么叫。]
祁念手撑着下巴，有些没话找话的聊天。
[慕冯许：你这么叫就可以，他们不会在意。]
过了会儿。
两个人的聊天干干巴巴的。
祁念这才意识到，她和慕冯许好像...
平常真的不怎么在微信上聊天。
[：你都...不想问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慕冯许：今天发生了什么？]
[：我爸带了个阿姨回来，我回去的时候正好听见...他们在商量要我出国。]
明明当时亲耳听到的时候，祁念都快难受到爆炸。但现在讲述给慕冯许听，反而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连祁念自己都怀疑，这么晚跑出来不回家，是不是有些太小题大做。
可当时她真的不受控制的难过。
只想远离。
这次慕冯许很久没有回复。
大概过了十分钟。
[慕冯许：你成绩好，也正常。]
手机被祁念“啪”地按在床头柜。
算了，不跟慕冯许说话了。
她低低地哼了一声。
谁知道手机刚放下，敲门声响起。
祁念坐起来，不自在地轻声：“进。”
门打开，慕冯许倚靠着门框。
双手抱在胸前，他懒懒散散地看着她。
“睡不着么？”嗓音低了低。
祁念晃了两秒。
“恩...”
慕冯许视线微垂：“那我们做点别的。”
“做什么？”祁念迷茫地问道。
对慕冯许，她倒是没有什么防备。
之前也有很多次假期的时候，慕叔叔和冯阿姨有事情出远门，或者出差，都是他俩在家。
祁念并不担心慕冯许会对她动手动脚。
不过这么仔细想想，是不是也变相说明她确实对慕冯许没有什么吸引力？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祁念突然...不那么舒服了。
忍不住低垂视线瞥了瞥胸口。
她还穿着白天的棉质短袖。
只不过把胸罩摘了以后，胸前更加一马平川。
气氛沉默了会。
慕冯许问她：“会打游戏么？”
“什么游戏？”祁念困惑地挠了挠唇角，“王者荣耀之前玩过几次...”
慕冯许黑眸沉沉：“过来。”
祁念闻言乖巧地下床走过去：“恩？”
“去客厅里打，我们开黑。”他说。
慕冯许人缘确实挺好的。
半夜凌晨一点半，他硬是凑齐了五个人。
这些人在线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陪祁念打游戏。
语音打开，慕冯许懒散地靠着沙发。
他唇角一勾，对其他队友说道：“陪祁念玩，你们懂我意思吧。”
阿庆摩拳擦掌的：“懂懂懂。”
言外之意，就是一场都不许输。
今晚不把祁念哄开心，哥几个都别想睡。
王者荣耀这个游戏，祁念之前玩过几次。
当时班级里其他人都在玩，她也就跟了跟风。
后来发现自己操作实在太菜，还偷偷练过。
不过天赋这个东西，再怎么练习，她还是不成。不是技能放反，就是出门就被抓死。
祁念窝在沙发的另一端。
游戏已经在加载中。
她怯生生地说：“我，不太会玩哦...”
提前说好，她很菜。
阿庆嘀嘀咕咕的声音透过话筒里传过来：“放心吧，有我们呢。”
“就是，再不行还有许哥。”
“许哥可是最强王者20星的风云人物。”
最强王者20星。
祁念轻咬着唇瓣，斜睨了他一眼。
啧啧啧，有了游戏大神的光环，此刻的慕冯许看起来竟然比平常帅了很多。
察觉到祁念的视线，慕冯许抬眸。
黑眸勾着笑意，随意道：“带你赢。”
他说带她赢，祁念一整晚都没输过。
慕冯许简直“杀人如麻”，人头比几十。
对面也是五黑，于是终于发现了他们团队中最薄弱的地方，那就是小菜鸡祁念。
但慕冯许他们保护的实在太好，宁可掉一座塔也绝对不会给对面单抓祁念的机会。
这么打了一晚上，到最后等待匹配的时间都要将近一分多钟，但祁念还兴致冲冲的。
慕冯许英雄多，祁念和他共享英雄，把王者荣耀的所有英雄都玩了个遍。
阿庆他们几个人也陪着祁念玩了一整晚。
几个男生本来也习惯熬夜。
直到雨势渐渐小了很多，天边泛起来鱼肚白。
祁念困意涌出来。
她打着哈欠，眼睛睁不开，软声：“慕冯许，我们睡觉吧，我好困。”
是一动都不想动的困，实在太疲惫。她是第一次熬夜，刚开始的兴奋劲过去，只剩疲软。
“行，睡吧。”慕冯许说。
祁念迷迷糊糊的还嘀咕了句：“你声音怎么好听了很多...”
“有么？”慕冯许轻笑。
祁念已经倒在沙发上，手臂无力垂下去，她困得不省人事：“恩...喜欢听。”
气氛安静。
慕冯许视线低垂。
喉结轻滑动。一声叹谓。
指腹越过去，捏住了她自然垂落的发丝。
声线懒且低沉：“傻瓜。”
他永远都会站在她这边啊。
无论出国与否，他永远支持她的决定。
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三点。
头昏脑涨的感觉不说，窗帘没拉。
毒辣刺眼的光线晃着祁念睁不开眼。
抬起手臂挡了挡，祁念嘤咛一声。
身体下面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掌心按了按。
柔软且温热的，还带着清淡好闻的味道。
要不是她记着昨晚打游戏到天亮，祁念真以为她是不是喝多酒了...
“唔。”沙哑又低沉的男声，还带着笑意：“别按那里。”
祁念清醒了点：“慕冯许？”
对方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只不过一张清隽的脸蛋带着迷蒙的神情。
“恩...”
祁念想撑着胳膊坐起来，掌心刚向下滑了滑。
......
她整个人跟被雷劈过一样。
还没来得及反应，祁念已经被起身的慕冯许困在沙发的角落里，他浑不在意的轻笑：“不是说了，别按那里。”
“...”祁念脸颊滚烫。
她怎么会知道！男生！那里！早上！会！
立起来啊！
“你挡着我，我没法去洗漱。”祁念避开他视线，清了清嗓子，假装对刚才发生的事视而不见。
只要她装得够正经，慕冯许就没办法调侃她。
慕冯许懒洋洋地起身。
挠挠头，他伸了个懒腰：“饿不饿？”
“有点。”祁念说。
慕冯许黑眸沉沉：“等会带你去吃早饭。”
祁念瞥了眼时间：“你确定还是早饭？”
“午饭？晚饭？午晚饭？”
祁念懒得和他贫嘴，自顾自去洗漱整理。
中途慕冯许接了个电话。
祁念刚洗完了脸，就见他出现在面前。
“我爸给我打了个电话，确认我们安全。”
一顿，他说：“听我爸说，祁叔昨晚给他打电话了，以为你在我家，后来知道我们在一块，就没多问。”
祁念闷闷地应了声：“哦。”
下过雨的气温果然低了很多。
慕冯许带着祁念去吃了饭，然后又把她送回家。
家里就祁正楷一个人。
“昨晚出去玩的开心么？”他表情略微局促。
手指不停地在膝盖点来点去。
祁念低着头闷声：“还好，和他们在打游戏。”
“念念，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回过家？”
祁念点头：“恩，听到你要把我送出国。”
“我们不是想让你在我们眼前消失，只是你阿姨说的很对，确实你值得更好的学习环境。”
祁念攥紧手指：“爸，我不需要。”
“国内也有很多好大学。”
气氛一度陷入僵持。
最后祁正楷叹气：“我们商量了下，说是等你高考完以后再讨论这件事，你看行不行？”
出国留学的事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
祁正楷说高考结束以后再说，祁念同意了。
而且祁正楷也向祁念保证，绝对不会在高考期间再婚，一切都等她上大学再说。
没过两天。
祁念接到了班长的电话。
说是学校组织了准高三生的假期活动。
戏剧演出，自愿参加。
班长在那头苦口婆心：“基本都参加了，祁念你也来吧。而且班主任让我问问你，对女配角的演出角色感不感兴趣？”
“年级主任手里的人员名单都发下来了，班主任上报的就是你的名字。”
祁念问了句：“什么剧呀？”
“辛德瑞拉。”班长说，“怎么样？”
女配角的话，是继母的女儿？
“可以呀。”她最近正好作业也写的差不多了。
班长眉飞色舞的：“那行，就定了啊。”
“对了，主角都是谁啊？”
班长声音远了一些，像是在找什么。
过会儿又凑近：“男主角是慕冯许，女主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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