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爱慕虚荣_与黑暗神交换身体后[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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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爱慕虚荣

  依兰在阿尔萨斯的陪伴下踏进温莎家的古堡大厅。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的穹顶,足有西区那个小教室的五倍高。

  古堡内的壁画、装饰、陈列的名贵艺术品都有一股浓浓的复古风。

  壁画整体色泽暗沉,木地板和楼梯用的是红沉木。枝形的龙晶吊灯上,罩着偏暗的磨砂笼,营造出黄昏一样的氛围。

  大门正中铺设着图案精致繁复的长地毯,色调以深蓝、橙黄为主。

  依兰小心地踏上了地毯。

  走进古堡大厅,一位打扮得很像上个世纪贵族的管家迎上前,鞠躬、侧身引路的时候,嘴唇不动,轻轻向阿尔萨斯说了几句话。

  依兰模糊听到一点霍华德大公和他的妻子弗丽嘉也在这座古堡度周末。

  她记得周三那天莎丽上蹿下跳地骂自己,说自己惹得大公夫妇不合,还害维纳尔要被再禁足一周。看来,霍华德大公这是特意腾出了时间,想要哄好自己的妻子,一起度过浪漫的周末。

  依兰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她和黑暗神吵架冷战了,直到今日,依兰都不知道她在皇家墓园替他找手的那天晚上,魔神到底用她的身体干了什么。

  那个家伙,真是特别擅长把别人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啊

  “抱歉,我得离开一趟。”阿尔萨斯满怀歉意地凝视着依兰,“管家会带你到待客厅。”

  他再一次凑得很近,低沉耳语很有男人的魅力,他说:“今天邀请的都是我的嫡系,其实就是些虚伪势利的贵族小子。你不用理会他们,要是有人胆敢欺负你,等我回来他就死定了。”

  “殿下只管去办正事。”依兰知道他得去见霍华德大公一面。

  她跟随管家,顺着宽阔沉重的红木楼梯来到了二楼的待客厅。

  两扇包裹了黑金外框的大门隔绝了所有的声音,站在门外细心去听,耳旁只有一片静悄悄,甚至还可以听到楼下那只旧钟指针行走的声音。

  当管家按了按门铃,两名男侍从里面把门拉开时,依兰感觉到灿烂的光明、鼎沸的人声以及热火朝天的气氛轰隆一下扑了过来,像海啸一样把她卷入其中。

  待客厅非常宽敞,设计新潮,用的是白金材料。

  里面站满了身穿华贵礼服的贵族青年男女。

  巨大的圆柱边上,他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高谈阔论,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依兰的到来让贵族们短暂地放下了手头上的事情,看了她一眼。

  “噢怎么会有这样不修边幅的女仆”一个贵族少女夸张地尖叫了起来,“还是黑发温莎庄园聘人也太不挑了吧”

  “怎么回事,该不会有虱子吧,让她离我远些”把腰部勒得像大腿一样细的贵族青年男人嫌弃地皱起苍白的鼻子。

  管家并没有向客人介绍客人的职责,他鞠了个一丝不苟的躬,然后退出了待客厅。

  依兰镇定地环视一圈,在贵族们的脸上看到了满满的嘲笑和鄙夷。

  真有意思,难道阿尔萨斯没有告诉过他们,今天宴请的正是一位黑发平民女孩吗

  依兰轻轻笑了下,把革包拉高了一些,走到右手边的食物自取架那里。

  精致繁复的水晶架子上,放置着一碟碟像工艺品一样的甜点。

  她随手抬起一碟雪白蓬松的软糕,用水晶签子戳起来,放到嘴里尝了尝。

  “哇噢”

  真是太美味了口感软糯得要命,还一点儿都不沾牙。味道清甜不腻,是冰凉丝爽的牛乳味

  依兰一边慢吞吞地吃,一边在待客厅里随意游荡。

  一开始,这些贵族年轻人表现得非常大惊小怪,从她的穿着到发型到举止,每一样都被翻来覆去地抨击。等到依兰围着待客厅绕了两圈,换了三次小碟时,贵族们已为她的脸皮厚度深深折服,见她过来,立刻把脸转到另外一边,不再理她。

  依兰左看右看,觉得有点好笑。

  她大概能明白阿尔萨斯这是想要做什么。

  如果她为自己的身份、穿着打扮、言行举止感到自卑的话,待在这里,可真是每分每秒都非常煎熬。

  等到她的自尊心受挫,难堪得想挖个地洞藏起来的时候,王子从天而降,把她带到一个小房间,拿出准备好的华贵礼服让她换上,打扮得漂漂亮亮,出来惊艳这些狗眼看人低的贵族,然后王子怒斥他们,狠狠打他们的脸,替受气的女孩立威。

  噢,这样一来,金光闪闪的救主世,还有哪个女孩能抗拒

  阿尔萨斯真是手段高超。

  遗憾的是,依兰从来都没有过自卑这种情绪。

  她喜欢自己黑色的头发和瞳仁,也深深地爱着自己贫穷的爸爸和妈妈。

  她没有礼服,今天出门穿的已经是她的所有衣服里面最昂贵的小套裙,头发认真地沾过水梳得一丝不乱,她不觉得自己在礼仪上有什么问题。

  如果有问题,那也是阿尔萨斯的问题。

  依兰非常坦然地边吃边散步。

  甜点是用来招待客人的,她是客人,当然可以随心所欲地吃。

  这些贵族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开始继续他们自己的话题,放弃了刺激羞辱这个平民女孩。

  依兰逛了几圈,零零碎碎地听到了一些他们谈话的内容,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

  她端着甜点,静悄悄走到一盏立地吊灯后面,听两个看起来身份比较高的贵族男青年说话。

  “噢,克鲁普,新税令就要颁布了,一夜之间把平民的税率提到百分之九十五,那些家伙肯定会乱上好一阵子,近期出门可得多带几个侍卫,别又碰上抱腿请命的,弄脏了裤子”

  依兰的心脏悬到了嗓子眼。果然,刚刚的只言片语她没听错

  新税令百分九十五那还怎么活啊国王是疯了吗

  妮可每天辛勤工作,本来可以赚一百枚铜币,但上缴百分之八十之后,就只剩十八到二十枚,应付日常开销之后略有很少的盈余,攒上一阵子可以添置一下新衣、应对疾病之类的风险。如果税率提到百分之九十五,那一个平民劳动力一天就只能挣到五枚铜币,勉强够一个人开销,养家根本不可能,一旦生病就只能等死了。

  “放心,这次理由正当得很北方黑巫之乱越闹越厉害了,最近再多放放风声,宣传一下那些黑巫的恐怖,让那些贱民人心惶惶。到时候提税征兵,他们就会忍气吞声,只盼着赶紧平剿黑巫之乱。反正那些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怎么也能活得下去,总会想办法让自己饿不死。”

  “嘿,你真是个黑心政客啊克鲁普这两三年看来你父亲没少操练你。”

  叫克鲁普的那一位更加得意洋洋,卖弄地说:“瞧着吧等到那些贱民快要撑不下去时,黑巫之乱也平定了,到时候只要看着情况,将税率定在百分之八十五或者百分之九十,那些没脑子的贱民就会感恩戴德”

  “真棒我早就觉得该多征些税了,近几年什么东西都贵了起来,我妈妈每天唉声叹气,烦都烦死人了”

  “哦亲爱的比克,你母亲如果少买几件价值过千银币的礼服,或者不要光买不穿,那自然没那么多烦恼。”

  “说到这个可不敢跟你家比啊克鲁普你父亲昨天看上那幅画,非要和坎贝尔家争,就为那一口气,居然拍到了三万八千银币,啧,这笔钱,够我母亲买多少衣服了”

  依兰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中的水晶碟子。

  平民的血汗,就是供养着这些穷奢极侈的蛀虫

  愤怒让依兰咬紧了牙关。

  环视四周,这富丽明亮,不是天堂,而是平民的血和泪啊

  最悲惨的是,她知道这个叫克鲁普的人所说的一切,将会原原本本地发生,只要用黑巫之乱做借口,调高税率的时候反对的声音就会非常小。在适应了这样极端的重税之后,就算调到百分之九十,人们也会松一口气,无奈地认命。

  依兰记得妮可说过,在她刚出生的时候,税率只有百分之六十五,那时候林恩也没出事,家里偶尔还能吃肉。每次回忆过去的好时光时,妮可的眼睛里总是冒出幸福的光芒。

  依兰不敢想象这个噩耗会让多少像妮可一样母亲愁白了头发。

  嘴里残留的甜点味道变得又酸又苦。

  她攥紧拳头,想要打破些什么。

  但,这对拳头太稚嫩了,它们什么也打不破。

  依旧只能忍耐。

  依兰僵硬地继续往前走,整个大厅中的贵族青年们都在炫耀自己家里的财富或是权势,嘤嘤嗡嗡一片,令她愤怒作呕。

  “妈妈她越来越小气了,每个月只许我买十五条裙子天哪,一想到同样的衣服我得穿两次,我的心脏就揪着疼”

  “可不是吗我爸为了不让我天天去歌剧院,居然把最著名的三支乐队和几个演员都雇到了庄园,噢,也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能省几个钱”

  “噢,别那么难过了,如果你们哪天有兴趣离开首都,到我家那块包含了十三座大城的封地游玩的话,只要我一句话,全封地的裁缝、演奏家、大厨,都会无条件为你们服务的。”

  “封地平民更多、更乱,我讨厌那股穷酸气味我家也有大片封地,但我从来不去。”

  依兰愤怒地想:没有平民,谁供着你们这些蛆虫就凭你们这糊满了铅粉的发白的身体还是勒得比大腿都细的腰如果没有平民的血泪,你们这些家伙一天都活不下去

  待客厅的大门缓缓打开。

  阿尔萨斯终于回来了。

  他进入待客厅,顿时万众瞩目。

  他行止得体,尊贵又谦和,一双金眸环视一圈,找到了眼眶微红,一脸愤懑的依兰。

  他走向她,唇角勾起了几乎看不出来的得逞笑容。

  依兰也看着他。

  她一眼就看出来,阿尔萨斯很满意她此刻的愤怒。

  只不过,他好像误会了。

  她并不是因为受到了贵族们的欺侮羞辱才变成这样的。

  “依兰”他的语气比进入古堡的时候亲昵了一百倍,“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

  他匆匆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来想要揽住她小小的肩膀。

  依兰冷静地退开。

  手掌落空,阿尔萨斯并不尴尬,他板起了脸,冷厉地望向周围的贵族男女。

  “说,是谁得罪了我最珍贵的客人你们胆敢趁我不在时欺侮她”

  贵族们面面相觑,真不觉得有谁得罪了这个黑发女孩。就在几分钟之前,她还像只仓鼠一样捧着水晶碟吃个不停,谁都没发现她受到了什么欺负。

  “依兰,你不要怕,只管告诉我是谁惹你生气,我一定重重责罚”

  阿尔萨斯看起来又焦急又痛心。

  依兰垂下了眼睛:“没有,我没事,殿下。”

  “傻瓜,你就任人欺负吗你可是我千辛万苦夺来的女伴,我怎么能容忍你受到一丝委屈”

  “不,真的没有人欺负我。”

  四周传来了贵族男女们低低的窃语。

  “是啊,她不是好好的吗”“殿下怎么回事”“谁能欺负得了她啊”

  阿尔萨斯重重握住剑柄:“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

  依兰忍不住抬起头,正儿八经地看了他一眼。

  阿尔萨斯立刻垂下头,温柔地注视着她。

  她相信,无论阿尔萨斯再怎么狡猾,也绝对看不出她眼睛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民生

  真是可笑啊,王子和平民女孩的故事里,计算小情小爱的是王子,考虑家国大事的是平民女孩。

  依兰轻轻地笑了笑,转开了视线。

  幽黑的眸子里蕴着波光,细白的天鹅颈引人犯罪,阿尔萨斯的喉结滚了一圈,低沉地说:“走,我带你换一身礼服再回来。”

  清脆干净的声音里添了一丝暗哑,熟悉男人的交际花们一听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胸有成竹,即将把猎物玩弄于股掌。

  依兰的声音清清朗朗:“殿下,我记得那天你是这样说的,我为王室捉出了巴里沙男爵那条大蛀虫,必须论功行赏。所以你为了置办了今天的庆功宴。”

  “不错,是这样的。”阿尔萨斯环视一圈,“看看依兰,再看看你们你们可曾为王国做了什么”

  他毫不介意多给依兰撑几次腰,长几次脸。

  他要修补她可怜的自尊,等到她换上他准备的礼服艳惊四座的时候,就是少女的芳心彻底沦陷的时候。

  “可是别的蛀虫该怎么办呢”依兰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走,我带你到露台散散心,换了礼服回来,我保证,你一定是最亮眼的小星辰”阿尔萨斯贴近依兰,声音低醇醉人。

  “走吧。”依兰轻飘飘地点点头。

  走到门口,她回过头,冲着满屋子一头雾水的蛀虫们微微地笑。

  一片低低的嘀咕声中,她又听到了克鲁普那个很有辨识度的嗓音。

  “阿尔萨斯殿下他,是不是饮了晨酒他今天的状态好奇怪哦。”

  这一通脾气发得真是有点没道理啊

  依兰被阿尔萨斯带着,在巨大的露台上转了一圈,嗅了满鼻子花香味,然后他把她带到了一个独立的小房间门口。

  他风度翩翩,体贴周到,令人如沐春风。

  他躬身对她说话的样子,温柔妥帖到了极点,看起来无比亲昵。

  不过打开房间门的时候,他一丁点要冒犯她的意思都没有,躬身行了个绅士礼,然后迈着大步离开,只留下一个潇洒端正的背影。

  “你换礼服,我会在露台等你。”

  呵,还没到吞下猎物的时候。

  依兰目送阿尔萨斯走远,她走进房间,关上门,靠在门后,脸上滑过冰冷的泪水。

  这种无力感,真是叫人郁闷又愤怒。

  就像这个屋子一样,真黑啊。

  咦,这里怎么没开灯

  念头刚刚一转,忽然有一股非常浓郁的药味,混着名贵薰香的厚重气息,沉沉地向她正面扑来

  一个高大的黑影把她困在门后。

  “不是有人给你撑腰吗”一根冰冷干枯的手指触到了她左边脸颊,“哭什么。”

  他似乎还想再说一句嘲讽的话,但碰到她的泪水之后,他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把手收了回去。

  依兰的心脏怦怦直跳,屏住呼吸,盯住黑暗中的影子。

  他转身走出几步,点上一根蜡烛。

  烛光照出一头银色的发。

  温莎家标志性的发色。

  “路易温莎大人”依兰冷静地问。

  “是我。”他把一双苍白瘦削的手叠在身前,拄着一支镶满了黑宝石的手杖。

  他的容颜并不苍老,因为久病的缘故,眼圈漆黑、肤色惨白,身材瘦高得异常,确实很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伯爵。

  “我以为你会和别人稍微不同。”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至少没那么爱慕虚荣。怎么,王子带你脱离苦海,赐你华服荣光,令你芳心大动了吗”

  “没有。”依兰冷静地回他,“我眼中的世界,与您眼中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他似乎勾了下唇角。

  “那你打算换上这身衣服,变成一个精致的展品吗”他举起黑宝石手杖,指了指身后华贵大床上铺陈的那件漂亮的金色礼服。

  “我没有理由拒绝。”依兰平静地注视着他,“如果拒绝,阿尔萨斯殿下会一直劝我,也许还会把别人叫过来向我赔礼道歉,说上一大堆安抚我可怜自尊的话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制造这样的麻烦”

  他勾下头,笑了。

  “姑且信你。”他说,“不过,我给你准备了另外一身礼服。”

  “诶”

  他轻轻哼笑:“这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上,谁也别想欺负我的”

  我的人。

  “跟我来。”

  依兰老老实实跟在庄园主人的身后,穿过一扇小门,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这才是适合你的颜色。”

  依兰抬头一看,惊得呆住了。

  她看到了夜空。

  最神秘、最浪漫的夜空。

  没有那些繁冗纷杂的设计,它看起来简洁流畅,但是谁也不会认为它不是一件礼服。

  就算穿上它,加冕为王后,也丝毫不会失礼。

  还有一顶小巧的头冠,漂亮的银丝缠托着明亮的黑宝石,戴上它,根本不需要任何妆容来修饰。

  依兰的视线几乎无法挪开。

  呆了一会儿,她终于回过神:“您”

  他抬起手来轻轻动了动:“当然不会用这双眼睛看你换衣服。”

  他非常绅士地示意她把革包摘下来,交到他的手中,然后他就离开了房间。

  依兰悄悄检查了房间的门窗,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把房间反锁起来,然后碰了碰那件黑色礼服。

  是她做梦都梦不到的材质。

  它就像黑色的瀑布一样坠手,轻轻一碰,闪烁起若有若无的星光。

  依兰换上了礼服,捧起那顶黑宝石小冠,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头上,然后把头发披散在肩后。

  她轻轻打开了房间门。

  路易温莎站在两扇窗帘的缝隙那里,听到响动,他回过头来。

  眸光明明亮了一下,他却及时绷住唇角,嫌弃地说:“头冠戴歪了。”

  依兰有些不好意思:“房间里没有镜子。”

  他大步走向她,在她头顶拨弄了一会儿。

  “好了。这才稍微像点样子。”

  他干净利落地退开,完全没有半点要亲近女孩的意思。

  只不过

  “啊”

  依兰头皮猛地一痛,一股力道扯着她向前踉跄了两步,差点一头栽倒。

  这位生人勿近的路易大人,右手居然攥着她的头发

  依兰像见鬼一样,瞪着残留在他指缝里的几根黑发。

  他毫不心虚地把它们甩在地上,然后颠倒黑白:“你的头发缠住了我的手。”

  依兰:“”

  这个可恶劲儿,怎么有点似曾相识的样子。

  就在她狐疑地转动眼珠时,他把手放到身后,拿了一样东西出来。

  “这是什么”他问。

  依兰定睛一看,顿时忘记了头发的事情,惊愕地说:“您怎么能乱翻我的东西”

  是那只绿色玻璃瓶。

  苏珊惊慌之下,脱手滚到了她的脚边,就被她收了起来,一直放在革包里面。

  “噢,这是你亲口许可的。”他恬不知耻地微笑起来。

  “我什么时候”

  他抬起手,打断了她:“就凭你这孱弱的身体,也想把药下在那些人的饮食里吗”

  依兰惊恐得不敢呼吸:“我没有,这是一个误会。”

  “呵,”他说,“你当然不行。我来。”

  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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