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鬼蜮伎俩
二楼的迎宾小姐给闻知行和君君弯腰倒了茶，背退着出去，拉上了包厢门。
过了好一会，一个看上去还算漂亮的娇小土著小姑娘，拿着一叠菜单，怯生生地拉开了门，低着头，走了进来。
她跪在了地板上。她的身量是如此之小，使她跪着的时候，要用力挺直腰身，才能让她的眼睛能看清厚重的原木桌面。
闻知行皱眉，道：“不用跪。Nokneeling。”
土著小姑娘可能既听不懂宗主国语也听不懂景语（景式优罗语），她双手捧着菜单，举过头顶，面无表情地看着闻知行。
闻知行接过菜单，看向君君。
君君已摘下墨镜，弯头看着那土著小姑娘，却不愿用手去扶，也不想显示斗气遥扶的实力。
君君回头看了闻知行一眼。
闻知行根本没心思点单、吃饭，可是外面的雨是如此之大。
闻知行只好去翻菜单。
很贵。
闻知行勾了大碗粥、豆浆、和两个最贵的蔬菜：菜蓟色拉、白芦笋，再将菜单推给君君。
君君摇头，道：“我不吃了。你们宗主国人真让人恶心。”
闻知行只好再勾了一份豆沙包子，又点了标价较贵的莼菜羹、蜜果冰淇淋，然后将菜单递给了土著小姑娘。
土著小姑娘才接过菜单，鞠个躬，弯着腰站起来，弯着腰退着出去。
闻知行合计过，这一份早餐的价钱够他平常吃一周了。不过他吃素，量多，但确实比一般人省。
闻知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讪讪地笑着道：“我们宗主国人真会做生意。我刚才尽找贵的点了，虽然都是素的，但竟然一共要一百六十多景国币。我还从没吃过这么贵的早餐。”
君君菀尔笑道：“你是瞧在那小姑娘跪着服务上？”
闻知行的眼前闪过那胖掌柜的嘴脸，道：“其实这‘价格消费’的引导从看到这餐馆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我们两个还非一般人。但那些普通的游客，只要进了这店的欢迎圈，看到迎宾的女孩如此恭敬、迎宾的小姐如此典雅，胖掌柜如此含笑可掬，但真的进了门之后，看到这么多跑堂的汉子，却是一副阴沉的、暗蓄凶狠的脸色，高大的柜台后面挂着如此巨大凶悍的火枪，然后跪着服务的未成年小姑娘，任凭你怎么问，她就是跪着不答你话，这么一种反复心理的施压，不仅使你不敢置疑价格之昂贵，而且还一个劲地想用钱去显示老子不慌，老子就是来消费这个的。”
也不知怎的，君君觉得这个非常有趣，咯咯咯大笑。
闻知行也忍俊不禁，笑着补充道：“还有一个概念就是，像你这样高贵的神圣一般的人物，很难感受到这种心理冲激。做生意人的奸滑性，直至人善恶的动摇与复杂性，不处普通人境地，很难体会、理解和同情。你觉得呢？”
君君的领悟和联想能力当然极高，她立刻想起闻知行始终忌惮于运用“斗气”和精进修炼，不禁默然不语。
君君心里不快，忽然道：“我以后不带你出来办事了。你太没用，带着你我有太多顾忌，我好累。”
闻知行立刻怔住。确实是这样啊。原来好多事都存在两面性。
大概大雨天、大早上的，生意太过清淡，和家乐餐馆要吊着仅有两位客人的人气，很久都没来上餐点。
君君过来坐在了闻知行怀里，轻声道：“我们现在努力想要让世人知道以景国为首的核人委员会的非正义性、邪恶性，反过又需要证明我们的正义性和神佑能力，所以，我们的刺杀和掳掠重要人物及其子女，都是借助妖怪的手段秘密进行，并且开始收手了。我们非常难于渗透进核人委员会，这个需要的时间太长。我现在又想用某种正义的法子杀了‘没有真正信奉公平与正义之道’、即不信‘神’的土著酋长。”
闻知行经常回想，在绿萝海滩，初次碰见君君，她回眸一笑的神情。闻知行现在回味过来，觉得君君的那一笑有着刻意、有着欣慰、有着你怎么真的来注意我了的神情。那时，他一开始觉得君君身形气质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幼稚淘气小女孩，可那一笑，他立刻又觉得她比自己想像得成熟。
君君一开始就对自己有完全超过陌生人的信任。她就是君宝宝。
闻知行一开始虽对君君愿意被自己轻薄感到一些惊讶，但那时就是将她当“不正常”的小妖女看的，所以心里的惊讶程度并不高，而且还很有种故意要欺压妖女的冲动。现在跟她相处久了，才深刻认识到，她虽然是极强的超能者，但本质上仍然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专情钟情的处子，始终念着自己的君宝宝。
也许，同自己一样，专情，就是天才修道者必具的特征吧！因为，专注才能入神。
如此再回想初见的她那一笑，真是让闻知行五味杂陈：这些年来，她必定经常来监视自己！
像她这样的高阶超能者，神通广大，专心来监视自己，自己即对其几乎没有隐私。
闻知行心里悸动、感恩。终于明白：原来她一直在等着我。还好我没让她多等，君宝宝成年了，并且才刚成年。
闻知行搂着君君，自以为是地想了一通，又自以为是地认为更了解高阶修道士的行为与心态了，很是高兴，并且觉得自己也有了借鉴的经验。
君君见闻知行只顾深情地来亲亲自己，却不接她的话，不高兴了，揪着他的耳朵道：“你跟我说话呀！”
闻知行想了想，向她表现自己的思考能力，柔声道：“首先，是要考虑破坏土著部落的世袭酋长制、世袭头领长老制、世袭土地私有制。但麻烦的是，部落酋长和头领竟然能将景国**给的大部分救济金发放下去，如吊人命一样笼络着土著穷困户的人心。不知这些酋长、头领是否还有另外的控制手段？”
君君道：“据我们调查，救济金是失业救济金，基本都是发给那些无业的男人的！”
闻知行：“那你知不知道，一般每月每人发多少？”
君君道：“救济金是发三留一，每人每月发750$。”
闻知行道：“这也够他们维持一妻一子的生活了，土著男子应该都有妻儿的吧。”
君君：“切！算了吧，他们都没有土地，也没有固定的妻子。普通土著人的孩子跟母亲，由女人养。”
闻知行抬头看天：“哎~废了，这些土著部落的男人废了，他们的种族也废了！”
君君：“哼！怎么男人废了，整个种族也就废了？你要知道，按卢卡斯的研究，原始社会的氏族时期，可都是女人当家的！”
闻知行见她竟然也知“卢卡斯”，不禁惊奇于她如此年稚的小脑袋怎么这么丰富。
关于卢卡斯的一切都是违禁的啊！
闻知行小心地问：“你以后跟我夜里独处的时候，讲讲你对卢卡斯理论了解多少，好不好？”
君君：“我跟你夜里独处的时候，你闲过吗？你好忙呀。”
君君咬着闻知行耳朵吃吃地笑。
两个人停止谈话，因为都探识到外面已有人过来送餐。
刚才来过的那个曦华华小姑娘先开了门，低头进来，跪着。接着又进来个更显肤白些漂亮些的曦华华小姑娘，端着餐点盘，低了头进来，也跪着，然后前一个小姑娘从她的餐点盘里往桌子上端餐点。
闻知行帮忙将餐点移过来。
闻知行想不通，端餐点也跪着干吗，她们都是未成年，身材又这么小，跪着都不方便往桌上摆餐点，晚餐有大菜该怎么办呢？难道晚餐换一拨个子高一点的？
两个小姑娘退出去后，闻知行道：“我们宗主国人‘民以食为天’，珍惜粮食是一种信仰，绝对不会暗中弄脏食物，你还是吃一点吧。”
君君道：“你喂我。”
闻知行用调匙喂了她几口，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道：“君君，你自己吃饭，你又不是小孩，太腻歪了。”
闻知知就将她抱回对面坐着。
君君坐在对面一边吃一边还一直笑。
闻知行忽然道：“君君，你这么美，出身又这么贵重，你说，那些土著小姑娘会不会羡慕你、嫉妒你啊？我们宗主国女人极好妒、极好攀比，我甚至觉得宗主国普通老百姓如此肯吃苦，如此肯钻研小生意，就是因为宗主国人好攀比，不愿在经济上落在人后，被人瞧不起。哎，原来，女人的妒嫉心，也是宗主国经济发展的一大动力啊。”
君君很烦他老讲自己的宗主国，不睬他。
闻知行想了一会，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
闻知行很清楚，他现在跟君君的这些话全是“工作”，全是为正义事业而努力的工作。
闻知行道：“君君，现在一般的土著部落，男女比例是多少？”
君君：“因为优罗人有选择性的屠杀，土著人口最少时，只有三百多万，那时土著部落男女比例一度降到1比五5，且当时留下的男性中，成年男人才十来万，并且大都是些有一点身份地位的人物。但是，你们男人狠，一个人可以让很多女人怀孕，还有，优罗人也来“帮助”土著女人怀孕，所以，八十多年后，终于稳定了的现在，土著人口在艰难生活中增长到700万，男女比例1比2，且其中有大量混血土著。现在又有了你们宗主国男人来努力混血，应该都已经有了不少宗主国人血统的孩子了吧。”
闻知行觉得景洲大地上的这些土著其实已经失了民族之魂，已将事实性地被灭亡了。
闻知行道：“身为优罗人的父亲不将生下的孩子接走？”
君君道：“优罗人中的低贱男人，养不起孩子；优罗人中所谓的‘高贵’男子，家里又有合法妻子，到土著区只是来满足兽性的，怎么会将孩子接走？”
在风雨声中，闻知行无语，君君沉默。
君君忽然又戴上了遮了她几乎半个脸的浅彩墨镜。
外面不仅来了四个送餐的小姑娘，还有两个最显彪悍的宗主国伙计，他们身上没枪，也不知为何要无所事事地站在门外。
也许今天这个时候，风大雨大，生意确实不好。他们闲得没事可做。
刚才那对送餐的小姑娘先进来，依然下跪，往桌上摆豆沙包等餐点。
后面一对小姑娘紧跟着进来，也跪下在前一对小姑娘边上，这个包房虽然较好，但并不够大，一下子在原木桌前跪下四个要往上端餐点的小姑娘，这“和家乐”餐馆的招待之道，实在是有点过份。
后面这对小姑娘中，中间这位更显年稚，闻知行怀疑她都未满十二三岁，见她勉强去端右手边那肤色特别白的土著小姑娘盘上的一大盆几乎要满出面来的莼菜羹，闻知行实在忍不住，就起身略往外移步，主动去端那盆莼菜羹。
闻知行的手刚要碰到那盆莼菜羹，忽然这肤色特别白的土著小姑娘，似手上无力，突然盘子一斜，眼见得那盆莼菜羹就要翻倒，被闻知行快速接着，同时摸着了正摸着这盆子的那“幼小”土著小姑娘的手。
羹汤洒了一点出来，忽然这端盘的小姑娘更将手中盘子一倾，闻知行手中羹汤被她盘子撞得洒得更多，那盘子里的另一盘满满的豆浆“果断”地滑落在地，砰地一声，白色的浆汤洒了一地。
闻知行怔了。
君君也奇了，怔了一下就笑。
闻知行已知那端盘的小姑娘是故意的，但在他正恨恼的一时间，这肤色特白的土著小姑娘起着身就来抓着了闻知行，纠缠在他身上，大哭起来。
君君瞪着眼睛彻底傻了，脸都翻了下来。
这时，门砰地被外面人暴力拉开，一个也戴着墨镜的宗主国凶悍伙计堵在门口，暴喝道：“怎么！竟然跑到我们和家乐来欺侮小姑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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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一个看上去还算漂亮的娇小土著小姑娘，拿着一叠菜单，怯生生地拉开了门，低着头，走了进来。
她跪在了地板上。她的身量是如此之小，使她跪着的时候，要用力挺直腰身，才能让她的眼睛能看清厚重的原木桌面。
闻知行皱眉，道：“不用跪。Nokneeling。”
土著小姑娘可能既听不懂宗主国语也听不懂景语（景式优罗语），她双手捧着菜单，举过头顶，面无表情地看着闻知行。
闻知行接过菜单，看向君君。
君君已摘下墨镜，弯头看着那土著小姑娘，却不愿用手去扶，也不想显示斗气遥扶的实力。
君君回头看了闻知行一眼。
闻知行根本没心思点单、吃饭，可是外面的雨是如此之大。
闻知行只好去翻菜单。
很贵。
闻知行勾了大碗粥、豆浆、和两个最贵的蔬菜：菜蓟色拉、白芦笋，再将菜单推给君君。
君君摇头，道：“我不吃了。你们宗主国人真让人恶心。”
闻知行只好再勾了一份豆沙包子，又点了标价较贵的莼菜羹、蜜果冰淇淋，然后将菜单递给了土著小姑娘。
土著小姑娘才接过菜单，鞠个躬，弯着腰站起来，弯着腰退着出去。
闻知行合计过，这一份早餐的价钱够他平常吃一周了。不过他吃素，量多，但确实比一般人省。
闻知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讪讪地笑着道：“我们宗主国人真会做生意。我刚才尽找贵的点了，虽然都是素的，但竟然一共要一百六十多景国币。我还从没吃过这么贵的早餐。”
君君菀尔笑道：“你是瞧在那小姑娘跪着服务上？”
闻知行的眼前闪过那胖掌柜的嘴脸，道：“其实这‘价格消费’的引导从看到这餐馆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我们两个还非一般人。但那些普通的游客，只要进了这店的欢迎圈，看到迎宾的女孩如此恭敬、迎宾的小姐如此典雅，胖掌柜如此含笑可掬，但真的进了门之后，看到这么多跑堂的汉子，却是一副阴沉的、暗蓄凶狠的脸色，高大的柜台后面挂着如此巨大凶悍的火枪，然后跪着服务的未成年小姑娘，任凭你怎么问，她就是跪着不答你话，这么一种反复心理的施压，不仅使你不敢置疑价格之昂贵，而且还一个劲地想用钱去显示老子不慌，老子就是来消费这个的。”
也不知怎的，君君觉得这个非常有趣，咯咯咯大笑。
闻知行也忍俊不禁，笑着补充道：“还有一个概念就是，像你这样高贵的神圣一般的人物，很难感受到这种心理冲激。做生意人的奸滑性，直至人善恶的动摇与复杂性，不处普通人境地，很难体会、理解和同情。你觉得呢？”
君君的领悟和联想能力当然极高，她立刻想起闻知行始终忌惮于运用“斗气”和精进修炼，不禁默然不语。
君君心里不快，忽然道：“我以后不带你出来办事了。你太没用，带着你我有太多顾忌，我好累。”
闻知行立刻怔住。确实是这样啊。原来好多事都存在两面性。
大概大雨天、大早上的，生意太过清淡，和家乐餐馆要吊着仅有两位客人的人气，很久都没来上餐点。
君君过来坐在了闻知行怀里，轻声道：“我们现在努力想要让世人知道以景国为首的核人委员会的非正义性、邪恶性，反过又需要证明我们的正义性和神佑能力，所以，我们的刺杀和掳掠重要人物及其子女，都是借助妖怪的手段秘密进行，并且开始收手了。我们非常难于渗透进核人委员会，这个需要的时间太长。我现在又想用某种正义的法子杀了‘没有真正信奉公平与正义之道’、即不信‘神’的土著酋长。”
闻知行经常回想，在绿萝海滩，初次碰见君君，她回眸一笑的神情。闻知行现在回味过来，觉得君君的那一笑有着刻意、有着欣慰、有着你怎么真的来注意我了的神情。那时，他一开始觉得君君身形气质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幼稚淘气小女孩，可那一笑，他立刻又觉得她比自己想像得成熟。
君君一开始就对自己有完全超过陌生人的信任。她就是君宝宝。
闻知行一开始虽对君君愿意被自己轻薄感到一些惊讶，但那时就是将她当“不正常”的小妖女看的，所以心里的惊讶程度并不高，而且还很有种故意要欺压妖女的冲动。现在跟她相处久了，才深刻认识到，她虽然是极强的超能者，但本质上仍然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专情钟情的处子，始终念着自己的君宝宝。
也许，同自己一样，专情，就是天才修道者必具的特征吧！因为，专注才能入神。
如此再回想初见的她那一笑，真是让闻知行五味杂陈：这些年来，她必定经常来监视自己！
像她这样的高阶超能者，神通广大，专心来监视自己，自己即对其几乎没有隐私。
闻知行心里悸动、感恩。终于明白：原来她一直在等着我。还好我没让她多等，君宝宝成年了，并且才刚成年。
闻知行搂着君君，自以为是地想了一通，又自以为是地认为更了解高阶修道士的行为与心态了，很是高兴，并且觉得自己也有了借鉴的经验。
君君见闻知行只顾深情地来亲亲自己，却不接她的话，不高兴了，揪着他的耳朵道：“你跟我说话呀！”
闻知行想了想，向她表现自己的思考能力，柔声道：“首先，是要考虑破坏土著部落的世袭酋长制、世袭头领长老制、世袭土地私有制。但麻烦的是，部落酋长和头领竟然能将景国**给的大部分救济金发放下去，如吊人命一样笼络着土著穷困户的人心。不知这些酋长、头领是否还有另外的控制手段？”
君君道：“据我们调查，救济金是失业救济金，基本都是发给那些无业的男人的！”
闻知行：“那你知不知道，一般每月每人发多少？”
君君道：“救济金是发三留一，每人每月发750$。”
闻知行道：“这也够他们维持一妻一子的生活了，土著男子应该都有妻儿的吧。”
君君：“切！算了吧，他们都没有土地，也没有固定的妻子。普通土著人的孩子跟母亲，由女人养。”
闻知行抬头看天：“哎~废了，这些土著部落的男人废了，他们的种族也废了！”
君君：“哼！怎么男人废了，整个种族也就废了？你要知道，按卢卡斯的研究，原始社会的氏族时期，可都是女人当家的！”
闻知行见她竟然也知“卢卡斯”，不禁惊奇于她如此年稚的小脑袋怎么这么丰富。
关于卢卡斯的一切都是违禁的啊！
闻知行小心地问：“你以后跟我夜里独处的时候，讲讲你对卢卡斯理论了解多少，好不好？”
君君：“我跟你夜里独处的时候，你闲过吗？你好忙呀。”
君君咬着闻知行耳朵吃吃地笑。
两个人停止谈话，因为都探识到外面已有人过来送餐。
刚才来过的那个曦华华小姑娘先开了门，低头进来，跪着。接着又进来个更显肤白些漂亮些的曦华华小姑娘，端着餐点盘，低了头进来，也跪着，然后前一个小姑娘从她的餐点盘里往桌子上端餐点。
闻知行帮忙将餐点移过来。
闻知行想不通，端餐点也跪着干吗，她们都是未成年，身材又这么小，跪着都不方便往桌上摆餐点，晚餐有大菜该怎么办呢？难道晚餐换一拨个子高一点的？
两个小姑娘退出去后，闻知行道：“我们宗主国人‘民以食为天’，珍惜粮食是一种信仰，绝对不会暗中弄脏食物，你还是吃一点吧。”
君君道：“你喂我。”
闻知行用调匙喂了她几口，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道：“君君，你自己吃饭，你又不是小孩，太腻歪了。”
闻知知就将她抱回对面坐着。
君君坐在对面一边吃一边还一直笑。
闻知行忽然道：“君君，你这么美，出身又这么贵重，你说，那些土著小姑娘会不会羡慕你、嫉妒你啊？我们宗主国女人极好妒、极好攀比，我甚至觉得宗主国普通老百姓如此肯吃苦，如此肯钻研小生意，就是因为宗主国人好攀比，不愿在经济上落在人后，被人瞧不起。哎，原来，女人的妒嫉心，也是宗主国经济发展的一大动力啊。”
君君很烦他老讲自己的宗主国，不睬他。
闻知行想了一会，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
闻知行很清楚，他现在跟君君的这些话全是“工作”，全是为正义事业而努力的工作。
闻知行道：“君君，现在一般的土著部落，男女比例是多少？”
君君：“因为优罗人有选择性的屠杀，土著人口最少时，只有三百多万，那时土著部落男女比例一度降到1比五5，且当时留下的男性中，成年男人才十来万，并且大都是些有一点身份地位的人物。但是，你们男人狠，一个人可以让很多女人怀孕，还有，优罗人也来“帮助”土著女人怀孕，所以，八十多年后，终于稳定了的现在，土著人口在艰难生活中增长到700万，男女比例1比2，且其中有大量混血土著。现在又有了你们宗主国男人来努力混血，应该都已经有了不少宗主国人血统的孩子了吧。”
闻知行觉得景洲大地上的这些土著其实已经失了民族之魂，已将事实性地被灭亡了。
闻知行道：“身为优罗人的父亲不将生下的孩子接走？”
君君道：“优罗人中的低贱男人，养不起孩子；优罗人中所谓的‘高贵’男子，家里又有合法妻子，到土著区只是来满足兽性的，怎么会将孩子接走？”
在风雨声中，闻知行无语，君君沉默。
君君忽然又戴上了遮了她几乎半个脸的浅彩墨镜。
外面不仅来了四个送餐的小姑娘，还有两个最显彪悍的宗主国伙计，他们身上没枪，也不知为何要无所事事地站在门外。
也许今天这个时候，风大雨大，生意确实不好。他们闲得没事可做。
刚才那对送餐的小姑娘先进来，依然下跪，往桌上摆豆沙包等餐点。
后面一对小姑娘紧跟着进来，也跪下在前一对小姑娘边上，这个包房虽然较好，但并不够大，一下子在原木桌前跪下四个要往上端餐点的小姑娘，这“和家乐”餐馆的招待之道，实在是有点过份。
后面这对小姑娘中，中间这位更显年稚，闻知行怀疑她都未满十二三岁，见她勉强去端右手边那肤色特别白的土著小姑娘盘上的一大盆几乎要满出面来的莼菜羹，闻知行实在忍不住，就起身略往外移步，主动去端那盆莼菜羹。
闻知行的手刚要碰到那盆莼菜羹，忽然这肤色特别白的土著小姑娘，似手上无力，突然盘子一斜，眼见得那盆莼菜羹就要翻倒，被闻知行快速接着，同时摸着了正摸着这盆子的那“幼小”土著小姑娘的手。
羹汤洒了一点出来，忽然这端盘的小姑娘更将手中盘子一倾，闻知行手中羹汤被她盘子撞得洒得更多，那盘子里的另一盘满满的豆浆“果断”地滑落在地，砰地一声，白色的浆汤洒了一地。
闻知行怔了。
君君也奇了，怔了一下就笑。
闻知行已知那端盘的小姑娘是故意的，但在他正恨恼的一时间，这肤色特白的土著小姑娘起着身就来抓着了闻知行，纠缠在他身上，大哭起来。
君君瞪着眼睛彻底傻了，脸都翻了下来。
这时，门砰地被外面人暴力拉开，一个也戴着墨镜的宗主国凶悍伙计堵在门口，暴喝道：“怎么！竟然跑到我们和家乐来欺侮小姑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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