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绝不姑息!_埋葬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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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章 绝不姑息!

  第532章绝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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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位极其不要碧莲、以其满脸麻子、日射兔子三百只而著称、赤果果的喊着“勿为蒙、汉所学”、极度讲究满、汉大防但是却又被一众包衣奴才们大肆吹捧、妄想跟赢胖子、李二、朱重八竞争千古一帝名号的糠稀剩煮皇帝表示:“大清之患,不是鳌拜也不是三藩,而是大清朝堂上的诸位臣工,你们烂一点,外面就烂一片……崇祯皇帝还在煤山的老歪脖子树上看着你们呐!”

  这位剩煮皇帝甚至指天划地的喊着“索额图,你是我大清的千古罪人呐!”

  虽然朱皇帝并没有效仿麻子哥怒斥群臣的兴趣,但是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朱劲松朱皇帝其实倒也认可麻子哥的一部分言论,比如说:“伱们烂一点,外面就烂一片……大明才亡了几年呐,都忘啦!”

  大清这才亡了几年?

  甚至于,大明百姓连吃饱肚子都还是这几年的事情,结果大明就出现了这么多狗屁倒灶的破事儿!

  朱皇帝心中越想越不爽,再望向曾诚和刘鹤鸣的目光中也带着不爽:“京察年年查,御史台年年查,锦衣卫和东厂也年年查,结果就搞成了这个熊样儿,你们谁能告诉朕,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曾诚和刘鹤鸣很想说不知道——正如朱皇帝所言,大明的诸多制度不说是完美无缺吧,起码也是总结了历朝历代的诸多教训,其中还有很多是朱皇帝特意搞出来的,历朝历代都没有出现过的新玩法。

  比如说农会。

  正所谓透过现象看本质,农会的出现其实是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了宗族的作用,不同的是宗族代表的是一族一姓的利益,而农会代表的是一个村庄的利益,而且农会又不像宗族一样能够动用宗法私刑。

  可以说,农会既是朝廷解决王权不下乡的工具,同时也是朝廷控制乡村的耳目和触手。

  只是如今连农会都出现了类似的问题……

  这么说吧,如果仅仅只是要对朝廷的文官体系和武将集团动手,其实这事儿并不算太大,哪怕就是把那些作了大死的商人也都牵扯进来加以清算也同样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但是如果把农会也牵扯进来,那么涉及到的可就不是几百人几千人的问题。

  洪武年间大名鼎鼎的胡惟庸案、空印案、郭桓案、蓝玉案全部加在一起,牵扯到的人数也不过是九万余人,其中空印案被杀约一万人,郭桓案三万余人,胡惟庸案三万余人,蓝玉案约两万人。

  如果朱皇帝现在要把大明朝堂到农会全部清洗一遍,牵扯到的人数甚至会直接超过四大案的总和!

  只是曾诚和刘鹤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劝着朱皇帝大动干戈?

  且不说犯了事儿的那些人里有没有自个儿的亲朋故旧,就算是没有,一想到十几万人同时被砍脑袋的壮观景象,曾诚和刘鹤鸣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劝着朱皇帝放过数量最多的农会的那些人?

  以前也不是没有农会出现过贪腐的情况,当时该杀的杀、该流的流,朱皇帝可是没有丝毫手软,如果牵扯的人数多了,朱皇帝就不再轻轻放过,那以后是不是就会给人一种法不责众的错觉?

  农会法不责众,县官是不是也要法不责众?再往下是不是就可以连布政使也法不责众?内阁六部是不是也要法不责众?真要是有那么一天……

  朱皇帝当然也没指望曾诚和刘鹤鸣能够回答自个儿的问题,只是深刻的理解了朱元璋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朕才疏德薄,控御之道竭矣!”

  实际上,这种狗屁倒灶的情况就算是到了几百年之后都没能彻底解决。

  比如说著名的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杨华为首的六十名京师青年组成了青年志愿垦荒队,远赴关东的北大荒去垦荒,第二批、第三批青年志愿垦荒队以及河北、山东的两千多名青年也以志愿垦荒队员的身份来到黑龙江垦区,松江府青年则要求去淮北开荒种粮,其后在京师、松江府的影响下,浙江青年去开发新疆、广州青年去开发海南、江苏和四川的青年去开发青海,从而奏响了城市青年上山下乡的序幕。

  这时候到农村去的,基本上都是为了理想而付出一腔热血的志愿青年。

  直到陈医生那首歌的后期,图书管理员说:“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到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并下达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知识青年要到农村去的活动也随之大规模展开。

  但是真要是深入研究下去,就可以发现这场活动的真实目的以及被针对的那些人。

  正如朱皇帝现在极为恶心头疼的问题:谁家里还有没有个跟着皇帝打天下的爹或者爷爷、姥爷?打天下的时候流过血,治天下的时候流过汗,现在享受享受怎么了?

  所以才会有再教育的说法。

  在此之前的某位光头校长那就更不必多说了。

  那位喜欢在日记里抗敌、在地图上开疆的光头校长曾经说过一句名言:“反*,亡*,不反*,亡国。”

  连图书管理员和光头校长都没能彻底解决的问题,现在就这么赤果果的摆在了朱皇帝面前。

  直到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朱皇帝才叹了一声道:“查吧,一查到底,朝廷要查,五军都督府要查,布政使司和各地驻军要查,农会也要查,查到一个处理一个。”

  曾诚心中一惊,忍不住躬身劝道:“陛下三思!若是真个一查到底,只怕会牵连到十数万人,这……”

  迟疑一番后,曾诚最终还是一咬牙一跺脚,躬身道:“若陛下真个想查,还请先从五军都督府查起,待五军都督府清查过后,再查农会!”

  刘鹤鸣也跟着拜道:“请陛下先查军府!”

  天地良心,曾诚让朱皇帝先查军府并不是让朱皇帝先啃硬骨头,刘鹤鸣让朱皇帝先查军府也并不是向以曾诚为首的文官集团低头,而是两人都希望朱皇帝能先把军队清理一遍,等把军队都收拾利索、在保证军队忠诚的情况下再清查地方上的农会。

  然而让曾诚和刘鹤鸣都没有想到的是,朱皇帝居然笑着摆了摆手:“不必了,朕既然要查,就直接从朝廷和五军都督府一起查,直接查到农会,查到一个处理一个,绝不姑息。”

  曾诚和刘鹤鸣正打算再劝,朱皇帝却冷笑道:“你们两个回去后告诉他们,大明朝廷不要朕,朕就去孟良崮,要是孟良崮那边也不要朕,朕就再上一次玉皇山!”

  当朱皇帝的话音落下后,曾诚和刘鹤鸣忍不住对视一眼。

  两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当朱皇帝说出来重上孟良崮的那一刻起,今天这事儿是彻底完犊子了,无论是谁牵扯到这场风波之中,最终的命运就只有掉脑袋一途,某些踩了线的倒霉蛋甚至有可能会被抄家灭族。

  等曾诚和刘鹤鸣离开了乾清宫后,浑身充满无力感的朱皇帝也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曾诚和刘鹤鸣想到的那些问题,朱皇帝也同样都想到了,朱皇帝也清楚一次处理近十万人的大案到底会在大明掀起什么样儿的轰动——就算是有人站出来举起反旗都毫不奇怪!

  当然,如果单纯的站在一个皇帝的角度来说,其实法不责众是好事儿,任由某些人挖开堤坝其实也是好事儿——没有苦的衬托,谁又能知道甜是什么味道?

  只不过,朱皇帝最终还是决定全部处理掉。

  所谓的法不责众,其实更像是洪水和堤坝的关系。

  当洪水来临的时候,任何人负责的堤坝都有溃堤的风险,只有严格落实责任到每一个人,才能督促着所有人都努力加固堤坝。

  如果因为所谓的法不责众就任由某些混账勾结起来挖空堤坝?因为那些混账王八蛋有家人所以就要放过他们?

  这么做的唯一结果就是被他们拖着所有人一起去死——今天拖着百姓,明天拖着官老爷们,后天是不是就拖到朱皇帝身上了?

  低头沉吟了半晌后,朱皇帝忽然抬起头来,沉声吩咐道:“从黑龙江那边调索伦营上洛。”

  一直站在朱皇帝身后的张德全当即便应了下来,心中却也掀起了惊涛骇浪——大明诸多军队当中有两支军队比较特殊,一支是驻扎在京城之外的第一军,其下属的三个步兵师中,第一师所有兵源全部来自于山东布政使司,再其下的第一团更是完全由宁阳县的兵员组成,另外一支特殊的军队就是索伦营。

  从名字上看,索伦营是一支营级的军队,然而在实际的编制上,索伦营却是一个完整的师级编制,而且这支军队的所有兵员全部来自于索伦部,从头到尾都是按照甲种山地师的标准装备和训练。

  禁卫军第一军加上索伦营,虽然兵力上只有区区四万多人,但是其作战能力却是大明所有军队当中最为顶尖的,光是一个师级的索伦营,就能硬刚一个满编军!

  更重要的是,禁卫第一军和和索伦营这两支军队一直敬朱皇帝如神,从来都只听从朱皇帝的调遣而根本不鸟其他人的命令,就连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刘鹤鸣都指挥不动他们!

  朱皇帝抽调索伦营上洛这个举动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有胆子你们就直接造反!

  只是张德全刚刚把朱皇帝的旨意发出去,匆忙赶到宫里的柯志明却带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国子监、京城大学的诸多生员,现在都聚集在宫外,要求陛下废除太祖皇帝当初那条“惟生员不许建言”的禁令,许多在京的官员也牵涉其中!另外……”

  眼看着柯志明有些迟疑,朱皇帝忍不住冷哼一声道:“另外什么?”

  柯志明心中一颤,躬身道:“另外,那些生员还要求陛下恢复科举!”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朱皇帝顿时哈的笑了一声,脸上的神色也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尽管朱皇帝一直在努力改变,然而大明终究还是没能彻底摆脱掉封建王朝的某些特征。

  或者说,有些封建王朝的残余特征是朱皇帝特意留下来的。

  比如说民拜官——百姓平时见到官老爷们拱手行礼即可,可是一旦开堂问案,百姓就该对官老爷们施以揖礼。

  再比如说剥皮实草以及牵连家人乃至于族人的刑罚——既然受了百姓的揖礼,那就该做好好贪污六十两银子要被剥皮实草的心理准备。

  当然还有一条,那就是朱重八当年“军民一切利病、并不许生员建言——果有一切军民利病之事、许当该有司、在野贤人、有志壮士、质朴农夫、商贾技艺、皆可言之。诸人毋得阻当,惟生员不许”的规定被朱皇帝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没错,大明可以允许农民对朝政指指点点,可以允许其他任何人对朝政指指点点甚至可以让他们在报纸上发布文章指点朝政,但是唯独不允许“生员”这个群体指点朝政。

  所谓“生员”,就是指从县学一直到大学的所有读书人——大明强制要求所有孩童必须接受完整的社学和县学教育,但是到了府学和大学就不是强制性的了,因为大明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这也就造成了一个很神奇的现象,大街上随便抓个人问一句可能都是县学毕业,但是真正读完府学甚至只是读过府学的就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够读到大学、读完大学的就更是少之又少。

  也就是说,按照之前大明或者大清的标准来看,现在的大明可能会有上亿的秀才,但是举人老爷和进士老爷却依旧是稀罕物。

  民间也同样默认那些在大学读书的读书人等同于进士老爷,虽然随着数量的增多而略有泛滥的趋势,但是再怎么泛滥,进士老爷的地位却还是隐隐要高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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