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优越感16
一阵凉意袭上脊背，像后颈被捏住，周念僵在原地，脸色急转直下，他脑子空白，随之一热，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地反驳：“你别胡说！”
周念甩开沈峤青手，闻自己手腕，说：“哪有很香？没有啊。我没发热。你别吓唬人。”
沈峤青说：“我闻错了吗？”
周念执拗地说：“你闻错了吧。”
话音还未落下。
沈峤青伸出左手搭在他右肩，周念因为慌张而反应不及，沈峤青拇指已经碰到他颈后侧，指腹轻而快地抚摩了一下某个位置，说：“但香气应当是从这个散发出来，而不该是闻手腕。今天开幕式出场我站在你后面，感觉这里有点发红了。”
沈峤青摸得已经很轻了，但那一小片肌肤仿佛跟脖子上其他部位完全不同，如此娇嫩敏感，只是这样摸一下就让周念一瞬间如身体过电般，有一种前所未有奇异感觉。
他如被捏住死穴，双腿发软，失去力气。
先前在身体里萦绕不散燥热一下子升温，让他从脸红到脖子根。
这是在极短时间内所发生。
所以当沈峤青在话音未落时又凑近过来要闻他脖子时，周念完全没力气去推开沈峤青。
沈峤青鼻尖擦过他喉结和颈侧。
周念这才下意识想躲开，他别过头要往另个方向避去，结果却是将腺体侧脖颈对沈峤青暴露更多。
他是那样懵懂无知，像只羊羔，对危险有感知本能，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
沈峤青呼吸拂过腺体。
又使周念脖子那儿一阵一阵地发痒发烫。
周念霎时间想起个画面，是之间做abo检查那天，他在电视上看那个abo节目一个画面——
雪地中，alpha狼王一跃而起，精准地咬碎猎物喉咙。
周念后怕得心脏狂跳不已，他已飞快地边上躲开，用手捂住后颈，说：“你别乱闻。”
沈峤青紧皱眉头，着急地说：“我确认了，是没闻错，很香。你腺体在散发出信息素香气。你是发热了，周念。”
周念现在自己也摸到了，腺体埋伏皮肤会有轻微凸起，还有些隐隐地发烫，因为在离颈动脉极近距离，仿佛在随着呼吸而一跳一跳。
周念又慌又急，他委屈得眼眶都红了，犹自不想承认地说：“可明明鉴定报告上写是六月底啊。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呢。”
“别管那些了。”沈峤青说，“我给你抑制药呢？你得赶紧吃药。”
他说：“然后，我们找个封闭空间待一会儿，等你发热过去。没关系，药效起作用只需要三十分钟左右，完全赶得上回操场比赛。”
周念脸色雪白，毫无血色，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没药了。”
沈峤青傻眼了：“药呢？”
毕竟是沈峤青为他偷来药，周念不免心虚，他言辞拙劣像个做错事小孩子，说：“今天早上我在路上遇见个女omega，她发热了，我看她很难受，就把药给她了。”
周念直直地望着沈峤青，慌张地问：“这下怎么办？”
他没意识到自己眼神有多么依赖。
这段撒下弥天大谎时间来，曾经弱小无助沈峤青一声不吭地帮他把所有补丁打好，考虑得无比周全。
他惯性地认为沈峤青一定还会有办法。
沈峤青低下头，想了一会儿，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每多一秒，周念就更忐忑不安一分。
他本来没觉得身体特别难受。
可在被沈峤青道破以后，心理作用催化下，觉得好像越来越不舒服了。
过了大约一分钟，沈峤青重新抬起头，看着他，双手手臂以垂落姿态，略微抬起手，向他摊开掌心。
周念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沈峤青双手。紧紧握住。
手心全是粘稠湿热汗水。
在发烫。
指尖麻麻。
不怕……不怕……
掌心传来温度在安抚着他。
心脏在狂跳，腺体在发热，香气在弥散。
心情却不再那样慌张无措了。
沈峤青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亲你一下吗？”怕他拒绝，补充说，“亲一下手。”
周念：“……嗯。”
沈峤青托着他右手，压抑着什么似，轻轻地吻了一下他无名指。据说无名指血脉连接心脏，所以人们将婚戒戴在无名指上以示心誓言，周念有种心弦被拨动感觉。
真虔诚。
沈峤青一个alpha，却把他这个omega当神一样，都不敢亵/渎他。
周念想，沈峤青什么都会为他去做。
沈峤青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分析说：“你不想被人发现，我们得尽快平息发热状态。除了吃药，就只能临时标记……”
周念心尖一跳，矢口拒绝：“不要！”
沈峤青捏了一下他手掌，说：“我知道，我还没说完，标记了话，别人看到就都知道你是omega了。所以也不能标记。”
“我现在去给你拿药——拿抑制剂——半个小时内回来，暂时也没别办法了。”
周念问：“你怎么出去？老师说不是不能随便出学校吗？”
沈峤青理所应当地说：“翻墙出去。”
周念噎了下，立即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吧，第一时间就打上药。我好像症状不是很严重，也没有说难受到影响所有行动。”
他语气急切像是一只黏在人脚边小狗。
“不可以。”沈峤青难得地毫无犹豫地拒绝他请求，“街上要遇见那么多人！你难道想因为被别人嗅到信息素香气而发现你是omega吗？”
周念蔫了：“……可、可我也不知道该躲哪啊。”
“跟我来。你听我。不能再拖了。”沈峤青不容置疑地说，态度强硬地先拉着他回了教室，从他书包里拿出了肌肉拉伤所用喷雾药剂。
在他身上喷上许多。
浓重刺鼻药味一下子把信息素香气掩盖了大半部分。
再带他去化学实验楼。
沈峤青说：“你先躲在放药剂仓库房间。今天运动会，应该没人会来这里，就算真有人经过，注意到这个房间，因为本身有气味，也可以遮掩一下。”
周念迷迷糊糊，跟他走到仓库门口，才想到，问：“你有钥匙？”
“没。”沈峤青说着，手上变戏法似出现铁丝模样物件。
周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咔哒”一声。
锁开了。
“吱呀——”
沈峤青打开门，将这蒙布灰尘、光线低暗逼仄房屋入口展示给他。
周念莫名感到畏惧，总觉得这个陌生房间门口像一只野兽巨口，已经张开，等着他自己跳进去，是以犹豫了须臾。
沈峤青说：“记得自己从里面上锁。等我回来。”
周念点点头。
周念躲在屋子里，听见沈峤青远去脚步声。
他则关好门，上锁，找了张椅子坐下来等。
窗帘紧闭着，只有一条缝，露出一丝光。
周念借着这点光看自己手表。
房间安静得可怕。
静可以听见石英手表指针走动微不足道响声。
“滴答、滴答、滴答。”
太煎熬了。
实验教学楼是没人来，可从窗户外面还是能听见有人经过，只要有一点声音，周念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连呼吸都不敢。
身体里有一股将升未升燥热，反反复复，他坚持只坐在那，一动不动，不去触碰自己身体，努力装视而不见。
等到沈峤青回来时，周念已出了满头满脸汗。
沈峤青不光带回了药，还领了一个黑色塑料袋过来，他先取出药，说：“我给你打抑制剂。”
周念说：“我自己来吧？”
沈峤青已窸窸窣窣地拆开包装袋，取出一支微型笔式注射剂。
周念见了以后，愣了下，说：“我不会用。”
沈峤青早就料到地说：“我教你一次。”
只有一张椅子，被周念坐了，沈峤青干脆半跪在他面前，一边操作，一边说：“将注射器放入复位器里，你看，要确定安全锁在lock这里，再关上复位器，加压……取出来。”
“抽药时候，要注意把将药瓶和安瓿倒过来，活塞全部推回到安瓿中，直至安瓿中有足够药量，且没有气泡。”
说完，沈峤青握住他小臂，说：“我要注射了。”
周念嘀咕：“快点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打针还要人哄。”
沈峤青干脆利落地把针尖扎进他皮肤里，疼得周念反射性地抽了一下，被沈峤青死死按住，他说：“注射器要垂直置于注射部位呈90°角，保持两到三秒。”
确认药剂全部注射进去了，沈峤青拔出笔式注射器，说：“我会处理掉空注射剂。”
手臂上还是有点痛。
但周念已经开始精神放松下来。
注射剂是特效药剂。
起效时间更快。
大约三五分钟就可以平息发热状态。
沈峤青又从袋子里拿出了别东西——
一包湿巾，一套运动服，内裤，还有一盒遮瑕膏。
他说：“你擦一下身体，把汗都擦了，再换一身干净衣服。你腺体有点发红，等下我用遮瑕膏给你稍微擦一下，应该就看不见了。”
周念一切照做。
沈峤青在房间外面等他，周念换好衣服，才把他叫进来。
周念坐在椅子上，对他露出脖子：“快点擦吧。”
沈峤青站在周念毫不设防背后，给他涂抹遮瑕膏。
因为只是极浅粉红，轻易盖住了。
指尖摩擦过，还是让周念感觉怪怪，他为了分散注意力，看了看手表，问：“好了吗？比赛还有十几分钟就开始了。”
操场那边传来广播声：“请跳高选手到比赛场地集合。请跳高选手到比赛场地集合。”
周念说：“叫我了。”
沈峤青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周念迷惑，问：“还有什么事吗？”
沈峤青鼓起勇气，面红耳赤地问：“周念，你衣服可以给我吗？”
“什么衣服？……”周念问完，才意识到沈峤青说是他扔桌上一团汗湿脏衣服，里面还夹着一件他内裤呢！
沈峤青自知离谱，没什么底气，生怕他拒绝。
只用小狗渴望肉骨头眼神眼巴巴地看着他。
妈，太变/态了。
周念想。
这会儿他明明不发热了，竟然被弄得更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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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甩开沈峤青手，闻自己手腕，说：“哪有很香？没有啊。我没发热。你别吓唬人。”
沈峤青说：“我闻错了吗？”
周念执拗地说：“你闻错了吧。”
话音还未落下。
沈峤青伸出左手搭在他右肩，周念因为慌张而反应不及，沈峤青拇指已经碰到他颈后侧，指腹轻而快地抚摩了一下某个位置，说：“但香气应当是从这个散发出来，而不该是闻手腕。今天开幕式出场我站在你后面，感觉这里有点发红了。”
沈峤青摸得已经很轻了，但那一小片肌肤仿佛跟脖子上其他部位完全不同，如此娇嫩敏感，只是这样摸一下就让周念一瞬间如身体过电般，有一种前所未有奇异感觉。
他如被捏住死穴，双腿发软，失去力气。
先前在身体里萦绕不散燥热一下子升温，让他从脸红到脖子根。
这是在极短时间内所发生。
所以当沈峤青在话音未落时又凑近过来要闻他脖子时，周念完全没力气去推开沈峤青。
沈峤青鼻尖擦过他喉结和颈侧。
周念这才下意识想躲开，他别过头要往另个方向避去，结果却是将腺体侧脖颈对沈峤青暴露更多。
他是那样懵懂无知，像只羊羔，对危险有感知本能，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
沈峤青呼吸拂过腺体。
又使周念脖子那儿一阵一阵地发痒发烫。
周念霎时间想起个画面，是之间做abo检查那天，他在电视上看那个abo节目一个画面——
雪地中，alpha狼王一跃而起，精准地咬碎猎物喉咙。
周念后怕得心脏狂跳不已，他已飞快地边上躲开，用手捂住后颈，说：“你别乱闻。”
沈峤青紧皱眉头，着急地说：“我确认了，是没闻错，很香。你腺体在散发出信息素香气。你是发热了，周念。”
周念现在自己也摸到了，腺体埋伏皮肤会有轻微凸起，还有些隐隐地发烫，因为在离颈动脉极近距离，仿佛在随着呼吸而一跳一跳。
周念又慌又急，他委屈得眼眶都红了，犹自不想承认地说：“可明明鉴定报告上写是六月底啊。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呢。”
“别管那些了。”沈峤青说，“我给你抑制药呢？你得赶紧吃药。”
他说：“然后，我们找个封闭空间待一会儿，等你发热过去。没关系，药效起作用只需要三十分钟左右，完全赶得上回操场比赛。”
周念脸色雪白，毫无血色，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没药了。”
沈峤青傻眼了：“药呢？”
毕竟是沈峤青为他偷来药，周念不免心虚，他言辞拙劣像个做错事小孩子，说：“今天早上我在路上遇见个女omega，她发热了，我看她很难受，就把药给她了。”
周念直直地望着沈峤青，慌张地问：“这下怎么办？”
他没意识到自己眼神有多么依赖。
这段撒下弥天大谎时间来，曾经弱小无助沈峤青一声不吭地帮他把所有补丁打好，考虑得无比周全。
他惯性地认为沈峤青一定还会有办法。
沈峤青低下头，想了一会儿，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每多一秒，周念就更忐忑不安一分。
他本来没觉得身体特别难受。
可在被沈峤青道破以后，心理作用催化下，觉得好像越来越不舒服了。
过了大约一分钟，沈峤青重新抬起头，看着他，双手手臂以垂落姿态，略微抬起手，向他摊开掌心。
周念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沈峤青双手。紧紧握住。
手心全是粘稠湿热汗水。
在发烫。
指尖麻麻。
不怕……不怕……
掌心传来温度在安抚着他。
心脏在狂跳，腺体在发热，香气在弥散。
心情却不再那样慌张无措了。
沈峤青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亲你一下吗？”怕他拒绝，补充说，“亲一下手。”
周念：“……嗯。”
沈峤青托着他右手，压抑着什么似，轻轻地吻了一下他无名指。据说无名指血脉连接心脏，所以人们将婚戒戴在无名指上以示心誓言，周念有种心弦被拨动感觉。
真虔诚。
沈峤青一个alpha，却把他这个omega当神一样，都不敢亵/渎他。
周念想，沈峤青什么都会为他去做。
沈峤青深吸一口气，冷静地分析说：“你不想被人发现，我们得尽快平息发热状态。除了吃药，就只能临时标记……”
周念心尖一跳，矢口拒绝：“不要！”
沈峤青捏了一下他手掌，说：“我知道，我还没说完，标记了话，别人看到就都知道你是omega了。所以也不能标记。”
“我现在去给你拿药——拿抑制剂——半个小时内回来，暂时也没别办法了。”
周念问：“你怎么出去？老师说不是不能随便出学校吗？”
沈峤青理所应当地说：“翻墙出去。”
周念噎了下，立即说：“那我跟你一起去吧，第一时间就打上药。我好像症状不是很严重，也没有说难受到影响所有行动。”
他语气急切像是一只黏在人脚边小狗。
“不可以。”沈峤青难得地毫无犹豫地拒绝他请求，“街上要遇见那么多人！你难道想因为被别人嗅到信息素香气而发现你是omega吗？”
周念蔫了：“……可、可我也不知道该躲哪啊。”
“跟我来。你听我。不能再拖了。”沈峤青不容置疑地说，态度强硬地先拉着他回了教室，从他书包里拿出了肌肉拉伤所用喷雾药剂。
在他身上喷上许多。
浓重刺鼻药味一下子把信息素香气掩盖了大半部分。
再带他去化学实验楼。
沈峤青说：“你先躲在放药剂仓库房间。今天运动会，应该没人会来这里，就算真有人经过，注意到这个房间，因为本身有气味，也可以遮掩一下。”
周念迷迷糊糊，跟他走到仓库门口，才想到，问：“你有钥匙？”
“没。”沈峤青说着，手上变戏法似出现铁丝模样物件。
周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咔哒”一声。
锁开了。
“吱呀——”
沈峤青打开门，将这蒙布灰尘、光线低暗逼仄房屋入口展示给他。
周念莫名感到畏惧，总觉得这个陌生房间门口像一只野兽巨口，已经张开，等着他自己跳进去，是以犹豫了须臾。
沈峤青说：“记得自己从里面上锁。等我回来。”
周念点点头。
周念躲在屋子里，听见沈峤青远去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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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借着这点光看自己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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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
太煎熬了。
实验教学楼是没人来，可从窗户外面还是能听见有人经过，只要有一点声音，周念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连呼吸都不敢。
身体里有一股将升未升燥热，反反复复，他坚持只坐在那，一动不动，不去触碰自己身体，努力装视而不见。
等到沈峤青回来时，周念已出了满头满脸汗。
沈峤青不光带回了药，还领了一个黑色塑料袋过来，他先取出药，说：“我给你打抑制剂。”
周念说：“我自己来吧？”
沈峤青已窸窸窣窣地拆开包装袋，取出一支微型笔式注射剂。
周念见了以后，愣了下，说：“我不会用。”
沈峤青早就料到地说：“我教你一次。”
只有一张椅子，被周念坐了，沈峤青干脆半跪在他面前，一边操作，一边说：“将注射器放入复位器里，你看，要确定安全锁在lock这里，再关上复位器，加压……取出来。”
“抽药时候，要注意把将药瓶和安瓿倒过来，活塞全部推回到安瓿中，直至安瓿中有足够药量，且没有气泡。”
说完，沈峤青握住他小臂，说：“我要注射了。”
周念嘀咕：“快点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打针还要人哄。”
沈峤青干脆利落地把针尖扎进他皮肤里，疼得周念反射性地抽了一下，被沈峤青死死按住，他说：“注射器要垂直置于注射部位呈90°角，保持两到三秒。”
确认药剂全部注射进去了，沈峤青拔出笔式注射器，说：“我会处理掉空注射剂。”
手臂上还是有点痛。
但周念已经开始精神放松下来。
注射剂是特效药剂。
起效时间更快。
大约三五分钟就可以平息发热状态。
沈峤青又从袋子里拿出了别东西——
一包湿巾，一套运动服，内裤，还有一盒遮瑕膏。
他说：“你擦一下身体，把汗都擦了，再换一身干净衣服。你腺体有点发红，等下我用遮瑕膏给你稍微擦一下，应该就看不见了。”
周念一切照做。
沈峤青在房间外面等他，周念换好衣服，才把他叫进来。
周念坐在椅子上，对他露出脖子：“快点擦吧。”
沈峤青站在周念毫不设防背后，给他涂抹遮瑕膏。
因为只是极浅粉红，轻易盖住了。
指尖摩擦过，还是让周念感觉怪怪，他为了分散注意力，看了看手表，问：“好了吗？比赛还有十几分钟就开始了。”
操场那边传来广播声：“请跳高选手到比赛场地集合。请跳高选手到比赛场地集合。”
周念说：“叫我了。”
沈峤青犹犹豫豫，欲言又止。
周念迷惑，问：“还有什么事吗？”
沈峤青鼓起勇气，面红耳赤地问：“周念，你衣服可以给我吗？”
“什么衣服？……”周念问完，才意识到沈峤青说是他扔桌上一团汗湿脏衣服，里面还夹着一件他内裤呢！
沈峤青自知离谱，没什么底气，生怕他拒绝。
只用小狗渴望肉骨头眼神眼巴巴地看着他。
妈，太变/态了。
周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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