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恨_反派王爷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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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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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元青失踪的消息在皇城传开了,堂堂刑罚副史消失,是件大事。陛下不得不重视起来,他念及九爷身子不适,便将此事交于了太子来办。

  夏重得令把昨天见过张元青的下人通通杖毙了,好在昨天夜半,除了打更的,并无旁人在街边游荡。

  他领着准备早膳的婢女们来到书房,瞧见帘子后的九爷还保持着昨天的姿势,坐在那床榻边缘,盯着裴玉。

  “九爷,您熬了一晚上了,梳洗一下,用膳吧。”夏重小心着说话,对方却一动不动。

  “张太医来了没有。”

  “张太医进宫请平安脉了,约莫得中午才能来。”

  房间安静了下来,夏重朝领头婢女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慌忙把早膳一一摆放好。

  负责梳洗的两位婢女端着器具跪在九爷身边,他慢慢转过身,手刚放进水盆里,立刻变了脸色。

  夏重眼疾手快,踹了一把那个婢女,“你怎么做事的,竟也不试试水温,滚出去,别叫九爷心烦!”

  那婢女哭哭啼啼地,把打翻的水盆从地上捞起,慌忙跑出内室。夏重看了一眼,不过受一脚,这要是刚刚九爷发火,可就是掉脑袋的事了。

  夏重尽力不让这些下人们领个杖毙的下场,府里这些年惹到九爷的奴才非死即伤,偏偏还是有毛手毛脚的不懂规矩。

  “九爷,用了早膳再照顾裴玉吧,您倒了可就没人像您这样用心照看了。”

  听了这话,男人脸色才好一点。可刚起身,那只半麻的手臂就传来一股力,他转过头,裴玉仍是双目紧闭。

  是怕自己走了么?九爷心里仿佛被千斤顶重锤,他坐回床沿,伸手轻轻摸了摸裴玉有些汗湿的额头。

  “我不走。”他小声地俯在裴玉耳边说道。

  见此,夏重很是机灵,他小跑到桌边挑拣了九爷爱吃的几道早点,然后端到面前。

  “对了,你去一趟十王府,带上些补品给王妃。”九爷虽全心都在裴玉身上,可也知道十王府出了大事。

  夏重领命带了好些东西到十王府上,他刚踏进门,就看见梳白跪在大堂口。

  说起来,很久没有见过梳白了,以前他总是爱串门来九王府陪陪裴玉,如今想来,也有许长时日不见他来了。

  “你跪在……”夏重走过去,大大咧咧地想伸手去挽他肩膀时,看到梳白哭红了一双眼,连同那张白净的小脸上,竟有一个赫然的巴掌印!

  “谁打你了?”夏重板正他的脸,却见他垂眉哭得肩头都在发抖。

  夏重隐隐心里有些不安,能打梳白的,怕是只有那位了。可做了什么事,能让一向谦恭温和的十爷下手呢?

  他不愿开口,夏重也不勉强。终究是来送礼的,多管闲事怕是要惹两位爷不高兴。他带着一众侍卫跟着管家到十爷书房处。

  整个十王府仿佛被药浸透了般,到处是药味和熏艾的气息。夏重闻得一阵心慌,来往的十王府奴才表情也格外严肃。

  他来到书房,看见坐在门边出神的十爷。第一次瞧见他如此失仪,夏重赶忙过去扶他,“十爷这是做什么,地上凉,您要小心身子才是。”

  对方冷冷笑了一下,夏重这才看清他眼下两团乌青,嘴唇白得像鬼。想来,昨晚是熬了一夜。

  “十王妃还好吗?”夏重扶着十爷进书房,因为坐在地上久了,脚都有些发麻。

  还好吗?十爷颓丧地瘫坐在软榻上。说起来,十王妃有孕的事,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与梳白提及。新婚夜他逃了,却独独在梳白生辰那天,微醺下把十王妃看成了梳白。

  这才有了这样一个孩子,昨天他本是参加太子生辰宴,却没想到喝了两杯酒,府里就有人来传话,说梳白把十王妃推下池塘了那腹里时日无多的孩子自然也就没了。

  十王妃伤心欲绝,一向识大体的她,也怒要梳白的命。二者夹击,十爷痛苦了一夜。

  那巴掌,是为孩子,也为自己。

  “你把梳白带去九王府吧,他不适合在这儿了。”

  夏重闷闷叹了一口气,这两位爷如今怎的都成了这样。他没仔细问昨夜事发的细节,只道声好,便把梳白从十王府带走了。

  这件事自然不必过问九爷,无论是看在谁的面子上,九爷都会留他在府里的。

  只是,这样一来,怕是真正地断绝了二人的缘分。

  另一头,裴玉已经醒来了。晌午之时,张太医仔细为他把过脉,包括他服用五行散的事。

  “砰!”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刺眼的光照在五花大绑的张元青身上。他眯着眼抬头,看见那身熟悉的玄色衣袍。

  登时,他痴痴地笑了。

  “九爷终于来看张某了?你也发现裴玉……”话没说完,他就被人从地上拎起来,一拳猛然打在了他脸上,把内侧的几颗牙都打崩了。

  张元青表情痛苦,连呿几口血痰。还来不及感受脸上的痛,他就被人又用力挥到了角落,额头猛地撞上厚实的墙壁。

  “真叫人恶心。”九爷冷冷地看着他,又把手上沾着的血迹甩掉。

  地上的张元青缓了好一阵,又开始露出那丑恶的笑容,他一边痛一边笑,眼泪鼻涕直流。

  “九爷可真凶啊,难怪心狠到把人拱手送到我府上!啊!”话音一落,他的腹部就被九爷狠狠一踢。

  男人面容冷静极了,可脚上的动作却一下比一下狠,把张元青腹里的血和一众消化物都给踢了出来。

  “看起来你没少动手动脚。”九爷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冰冷的剑锋闪着银色的光,几个下人从门口处走来。

  张元青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你要干什么?我是张副史!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轻轻抬起脚,上面的玄色金丝靴子干净无尘,他微微侧过脸,在张元青极度恐惧的目光下,用力踩在了他的脸上。

  “呜!……”张元青又呕出了一些血,男人踩着他的脸,半蹲到他面前,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那块颧骨上。

  窒息又痛苦,张元青想让脸上的那只脚挪开,无奈手脚被绑在一起,动弹不得。

  “放……开!”张元青口齿不清地说着。

  男人连大动作都没有,优雅得仿佛在参加什么贵族宴会般,他的小刀不轻不重地在张元青喉管附近戳着。

  “我要你永远记得今天。”

  说完,男人直立起身,把手上的刀丢在地上,几个下人带着阴森森地的笑靠近张元青。

  “啊!啊!”

  九爷双手环胸,慵懒地靠在门边,身后几个人扒光了张元青的下衣,刀光间有什么东西被割裂了。张元青发出犹如临死般的惨叫声,几个下人毫无章法,近乎剁碎了他的根。

  “九爷,好了。”一个人满手是血地走过来汇报。

  男人慢悠悠地转头,看见他下/体血肉模糊。他走到地上那团不明软肉上,一脚将那东西踢到张元青脸旁。

  “割了他舌头,别让他死了。”九爷抛下这句话,无视张元青瞪着的求饶的眼睛。

  走出这个宛如刑房的地方,男人脱下身上沾着血腥气的衣服,丢到下人手上让其烧了。

  “九爷,九爷,裴玉醒了!”远处,一个奴才满心欢喜地跑过来,男人眸子沉了沉,随即朝书房走去。

  张太医说过了,五行散并非无药可医,只是过程非常艰苦,且非常人所能忍受。因此,九爷需做好心里准备,万不可一时心软纵容了裴玉。

  男人站在门口许久,想着张太医的话,又想着该如何面对他。

  “进去吧,九爷。”身边的奴才小声提醒道。

  他缓缓抬手,推开木门。珠帘后,裴玉靠在床栏处,几个婢女仔细地给他喂食汤药。难得今日太阳好,那阳光照在裴玉侧脸上,看起来没有昨晚那样憔悴。

  听见动静的裴玉抬眸,二人眼神对上,九爷刚想说话,对方就忽然缩回了被子里,一副避而不见的样子。

  男人僵在原地,他早知是这个结果,也知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多么不该。裴玉怨他,是应该的。

  几个婢女很有眼色,她们放下手上的碗,一一出去。男人站在门口片刻,最后掀开珠帘靠近裴玉。

  “你感觉如何了?”

  “……”裴玉不说话,男人坐在床沿边,有些手足无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桌上未喝完的汤药端起。

  “我喂你喝药,好不好?”

  床上的人依旧不动弹。

  男人极力放缓自己的语气,一只手轻轻放在鼓起的被子上,“我知道你怨我,可是不要拿身子开玩笑,好不好?”

  半晌,床上的一把掀起被子,双眸带着晶莹的泪花,颤着声道:“出去。”

  九爷表情一愣,他喉结微动,“把药喝了,我就出去。”

  “……”裴玉静静地凝视着他,泛红的眼角落下一滴泪,“九爷现在有意思么?”

  “你可以把我送出府,日后也可以一气之下杀了我。我与其他奴才有何分别?以前你待我好,我只当是新鲜,后来我动真感情了,你却这样对我……”

  裴玉一字一句说着,泪水仿佛断了线,不停地流着。看到他这样伤心,九爷也难受。

  “是我不好,我不会送你出府了。”

  然而,这样的话以前还可哄哄裴玉,如今他只会冷笑一声,憋着心里的恨问:“是吗?”

  “那裴玉还真是要多谢九爷高抬贵手。”

  九爷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用了。可眼下最要紧的是他的身子,旁的他希望都可以放一放,日后要如何算账,他都愿意受着。

  裴玉一把甩开九爷递过来的药,黑色的汁液洒在鹅绒被上,他冷冷地看着九爷,“我已经是张元青的人了,您不嫌弃吗?”

  这句话,一下子把九爷打得整个人僵硬了。他看着裴玉的脸,想从中找到他说谎的迹象。

  裴玉有意如此说,又怎么会真的让他找到自己说谎的证据。而方才,张元青已经被割了舌头,形同废人,再无穷考究。

  “你骗我是不是?”

  裴玉知道九爷最在乎这些,他在乎自己是不是他的,他在乎何人动过自己,那便往九爷最痛的方向戳。

  “我跟着张元青感觉极好,还多亏了九爷厚爱,把我赐给了他。”

  男人果然如意料中发火了,他把碗摔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裴玉的肩膀,“你骗我。”

  裴玉顺势抬起眼眸,眼中无了往日的情爱和怜意,空洞如珠的眼睛里此刻只有恨。

  “张元青,才是这个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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