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
林灵神情慌乱不知所措，水盈盈的眼睛求助的看向燕蕤。
“不用怕，我爸在这儿，我不会伤害你。”燕清歌的手掌捧起林灵的脸，“我就是好奇。我爸给你找的医生技术太好，就连我都无法分辨你哪儿是原装哪儿调整过。”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林灵扁着嘴，抽抽搭搭的回答道：“酒窝，我原本没有酒窝。”
燕清歌的指腹划过林灵扁着嘴便现出来的酒窝，嘴角轻轻勾起，“这个酒窝做得很自然。”
林灵怕极了燕清歌，揪着燕蕤衣摆的手指轻轻拉了拉，“蕤，我害怕。”
见林灵真的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燕清歌收回自己的手，看向自己的父亲，嘴角的笑意尽数收敛，眉眼间充斥着冷厉之色，“爸，您不觉得您很可笑吗？我妈妈还活着的时候，您偏好穆芳这一口，我刚出生不久，您便让穆芳怀了孕。我妈妈过世十八年，您却找了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还让她整得跟我妈妈一模一样，您到底图什么呀？”
“燕清歌！”燕蕤厉喝一声，“你确定要这样对你父亲说话？”
燕清歌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眸里的伤痛尽数遮掩，平波无澜的黑眸里只余下平静，“爸，您至少要告诉我，您是如何打算的。您是要让这个女孩儿取代穆芳的位置，还是仅仅将她当做一个玩物？”
“玩物”二字深深刺痛了林灵的耳膜，看似弱不禁风的林灵第一次大吼道：“我和蕤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
燕清歌看向林灵，眼神里充满了同情，“真心相爱？你确定？”
林灵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觉得蕤爱我是因为我这张脸，可蕤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完完全全放松下来，他爱我，他真的爱我！”
“那你呢？”
林灵怔住。
燕清歌看着林灵，眼中铺满了同情，“我爸今年四十三岁，和你父亲应该是差不多的年纪，你爱他什么呢？爱他给你的钱，还是爱他利用手中权力为你解决麻烦，还是爱他找医生给你整的这张脸？”
林灵咬着唇，眼神坚定的说道：“无论你怎么说，我就是爱他！”
自己都没搞懂爱情这玩意儿，燕清歌没有全然否定林灵的话，换了个问题，“我爸现在都没有说要离婚娶你进家门，你还爱他吗？”
“他有他的为难之处，我理解他！”林灵颤颤巍巍却语气坚定的回道。
看了林灵一会儿，燕清歌生出不忍。
她发现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四岁的女孩儿，似乎是真的恋慕她的父亲。
燕清歌看向燕蕤，“爸，您可真残忍。欺骗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的喜欢，您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燕清歌，你住嘴！”
燕清歌这一次怎么也无法忍下自己的愤怒，继续斥责道：“如果您只是为了当年的愧疚为了缅怀我母亲，和一个陷入困境的女孩子各取所需，我虽然不会支持，但也能够理解。可您为什么要欺骗一个无知少女的感情呢？就连我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爱您。您难道就这么缺爱，缺到不惜以自己年长的阅历，去欺骗一个十八岁小姑娘的爱？”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燕清歌都恨透了欺骗。
而她的父亲，也是一个大骗子。
瞥见燕蕤难堪的神色，林灵跪在了燕清歌脚边，抓紧燕清歌的手，“燕小姐，您别说了。您父亲没有欺骗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知道他注意到我，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的前妻。”
林灵低着头，抽抽搭搭的说话，眼泪大滴大滴落在燕清歌的脚背上。
“我从来没有见过您父亲这样优雅温柔的男人。他的确年纪比我大上一些，但他也有着我所没有见过的成熟和睿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从未体会过的安全感，而我能给予他的，也就只有在他疲惫时，做他的避风港。”
燕清歌真的很难接受，接受自己父亲找了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女人做情人。
林灵努力让破碎的语句凑成完成的话语，“燕小姐，蕤和我说得最多的就是您。他说他娶您母亲的时候，希望您和您的母亲能够一辈子开开心心，因为有他这个丈夫有他这个父亲而感到满足感到骄傲，可他却没有做到。他一直为此感到愧疚，他有时候把我当做您的母亲，抱着我道歉，说他对不起您。”
燕清歌看向燕蕤，燕蕤的眼神却没有和她对视，低垂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灵娇柔的语句随着低低的哭泣声支离破碎，“蕤一直都在为您难过，他说是他这个父亲没用，才没能让您拥有一份婚姻。您在外面受到委屈，他是最难过的人，您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为了找程家要个说法，他很难更进一步了。”
燕清歌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父亲。
燕蕤仍旧没有抬头看燕清歌，低下头伸手将林灵扶起来，“林灵，是我对不起你。你要什么，我都愿意补偿你。你还年轻……”
林灵惊恐的看着燕蕤，柔弱的双臂紧紧抱住燕蕤，将头埋在燕蕤的胸膛上，“蕤，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知道我对你来说，抵不过你对家庭的责任感，更比不过你前妻的女儿，但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在燕清歌没注意的时候，林灵再一次跪在了她脚边。
林灵仰着头，双手紧紧握着燕清歌的手，哭肿的眼睛里满是哀求，“燕小姐，我求求您，求求您别让蕤抛弃我。我真的很爱他，没有他，我会死的。”
燕清歌理解不了林灵。
花一样的十八岁，为什么要同一个和自己父亲一般大的男人纠缠不清？
林灵膝行了两步，澄澈的双瞳里淌下两行泪，“燕小姐，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惹您心烦，您就当同情同情我，也同情同情您可怜的父亲，好吗？”
燕清歌看向燕蕤，燕蕤伸手就要将林灵拉起来。
林灵却像是长在了地上，第一次违逆燕蕤的决定，紧紧抱住燕清歌的腿，脸在燕清歌的腿上轻轻蹭着，“燕小姐，您父亲在妻子和女儿之间两难，每天都过得很痛苦。只有在我这里，他才能好好睡上一觉。”
林灵仰起头，泪痕遍布的小脸上显出两分怒容来，“您连您父亲最后安眠的场所也要剥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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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我爸在这儿，我不会伤害你。”燕清歌的手掌捧起林灵的脸，“我就是好奇。我爸给你找的医生技术太好，就连我都无法分辨你哪儿是原装哪儿调整过。”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林灵扁着嘴，抽抽搭搭的回答道：“酒窝，我原本没有酒窝。”
燕清歌的指腹划过林灵扁着嘴便现出来的酒窝，嘴角轻轻勾起，“这个酒窝做得很自然。”
林灵怕极了燕清歌，揪着燕蕤衣摆的手指轻轻拉了拉，“蕤，我害怕。”
见林灵真的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燕清歌收回自己的手，看向自己的父亲，嘴角的笑意尽数收敛，眉眼间充斥着冷厉之色，“爸，您不觉得您很可笑吗？我妈妈还活着的时候，您偏好穆芳这一口，我刚出生不久，您便让穆芳怀了孕。我妈妈过世十八年，您却找了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还让她整得跟我妈妈一模一样，您到底图什么呀？”
“燕清歌！”燕蕤厉喝一声，“你确定要这样对你父亲说话？”
燕清歌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眸里的伤痛尽数遮掩，平波无澜的黑眸里只余下平静，“爸，您至少要告诉我，您是如何打算的。您是要让这个女孩儿取代穆芳的位置，还是仅仅将她当做一个玩物？”
“玩物”二字深深刺痛了林灵的耳膜，看似弱不禁风的林灵第一次大吼道：“我和蕤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
燕清歌看向林灵，眼神里充满了同情，“真心相爱？你确定？”
林灵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觉得蕤爱我是因为我这张脸，可蕤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完完全全放松下来，他爱我，他真的爱我！”
“那你呢？”
林灵怔住。
燕清歌看着林灵，眼中铺满了同情，“我爸今年四十三岁，和你父亲应该是差不多的年纪，你爱他什么呢？爱他给你的钱，还是爱他利用手中权力为你解决麻烦，还是爱他找医生给你整的这张脸？”
林灵咬着唇，眼神坚定的说道：“无论你怎么说，我就是爱他！”
自己都没搞懂爱情这玩意儿，燕清歌没有全然否定林灵的话，换了个问题，“我爸现在都没有说要离婚娶你进家门，你还爱他吗？”
“他有他的为难之处，我理解他！”林灵颤颤巍巍却语气坚定的回道。
看了林灵一会儿，燕清歌生出不忍。
她发现面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四岁的女孩儿，似乎是真的恋慕她的父亲。
燕清歌看向燕蕤，“爸，您可真残忍。欺骗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姑娘的喜欢，您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燕清歌，你住嘴！”
燕清歌这一次怎么也无法忍下自己的愤怒，继续斥责道：“如果您只是为了当年的愧疚为了缅怀我母亲，和一个陷入困境的女孩子各取所需，我虽然不会支持，但也能够理解。可您为什么要欺骗一个无知少女的感情呢？就连我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爱您。您难道就这么缺爱，缺到不惜以自己年长的阅历，去欺骗一个十八岁小姑娘的爱？”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燕清歌都恨透了欺骗。
而她的父亲，也是一个大骗子。
瞥见燕蕤难堪的神色，林灵跪在了燕清歌脚边，抓紧燕清歌的手，“燕小姐，您别说了。您父亲没有欺骗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知道他注意到我，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的前妻。”
林灵低着头，抽抽搭搭的说话，眼泪大滴大滴落在燕清歌的脚背上。
“我从来没有见过您父亲这样优雅温柔的男人。他的确年纪比我大上一些，但他也有着我所没有见过的成熟和睿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从未体会过的安全感，而我能给予他的，也就只有在他疲惫时，做他的避风港。”
燕清歌真的很难接受，接受自己父亲找了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女人做情人。
林灵努力让破碎的语句凑成完成的话语，“燕小姐，蕤和我说得最多的就是您。他说他娶您母亲的时候，希望您和您的母亲能够一辈子开开心心，因为有他这个丈夫有他这个父亲而感到满足感到骄傲，可他却没有做到。他一直为此感到愧疚，他有时候把我当做您的母亲，抱着我道歉，说他对不起您。”
燕清歌看向燕蕤，燕蕤的眼神却没有和她对视，低垂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灵娇柔的语句随着低低的哭泣声支离破碎，“蕤一直都在为您难过，他说是他这个父亲没用，才没能让您拥有一份婚姻。您在外面受到委屈，他是最难过的人，您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为了找程家要个说法，他很难更进一步了。”
燕清歌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父亲。
燕蕤仍旧没有抬头看燕清歌，低下头伸手将林灵扶起来，“林灵，是我对不起你。你要什么，我都愿意补偿你。你还年轻……”
林灵惊恐的看着燕蕤，柔弱的双臂紧紧抱住燕蕤，将头埋在燕蕤的胸膛上，“蕤，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知道我对你来说，抵不过你对家庭的责任感，更比不过你前妻的女儿，但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在燕清歌没注意的时候，林灵再一次跪在了她脚边。
林灵仰着头，双手紧紧握着燕清歌的手，哭肿的眼睛里满是哀求，“燕小姐，我求求您，求求您别让蕤抛弃我。我真的很爱他，没有他，我会死的。”
燕清歌理解不了林灵。
花一样的十八岁，为什么要同一个和自己父亲一般大的男人纠缠不清？
林灵膝行了两步，澄澈的双瞳里淌下两行泪，“燕小姐，我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惹您心烦，您就当同情同情我，也同情同情您可怜的父亲，好吗？”
燕清歌看向燕蕤，燕蕤伸手就要将林灵拉起来。
林灵却像是长在了地上，第一次违逆燕蕤的决定，紧紧抱住燕清歌的腿，脸在燕清歌的腿上轻轻蹭着，“燕小姐，您父亲在妻子和女儿之间两难，每天都过得很痛苦。只有在我这里，他才能好好睡上一觉。”
林灵仰起头，泪痕遍布的小脸上显出两分怒容来，“您连您父亲最后安眠的场所也要剥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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