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帝王篇（四）
氤氲的雾气缭绕着一方白玉砌成的浴池，朦朦胧胧间隐约能看见一个健硕的背影，男子头靠在白玉池壁上，往日里一丝不苟束起的发，此刻散乱的漂浮在清澈的水面上，平添了一抹旖旎。
听到身后穿来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浅色的眸子在烟雾中像一汪倒映着蓝天白云的深潭。
清浅看着席晔在朦胧中隐藏着爆发力的线条，眼神暗了暗，她脱了绣鞋，光着脚向前边走了两步，毫无形象的坐在池边，白嫩小巧的足像活动自如的小蛇刺溜一声钻入水中。
平静的水面瞬间泛起了波纹。
喉结来回滚动了一翻，他压下嗓中的痒意，直直的站起身，大片的肌肤□□在空气中，走向清浅的步伐缓慢而稳健。
笑意从凤眼里溢出，清浅直勾勾的看着越来越近席晔，湿发贴在他的脸庞，水珠缓缓划过薄唇，喉结，锁骨，腹部分明的沟壑……晃荡在水中的玉足动作幅度渐渐慢了下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朝着她的脚伸来，清浅眯了眯眼，迅速收回那片白嫩，她上了岸，居高临下的望着波光中仰视着她的男子。
“这般看来，陛下也不过是浅浅的池中之物。”
这话说的极没规矩，把堂堂九五之尊当成一个妃子的池中之物，实在是无法无天，但席晔的心里却生不出分毫的恼意，她的肆意妄为早已在他的潜意识里扎了根，成为一种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他的贵妃就该如此不同寻常。
可他忘了，这世上所有的在意，都开始于那份不同寻常，而所有的喜爱，都是因为在意。
席晔含着笑，一把抓住清浅的脚踝，用力的把对方拉下水。
一声尖锐的叫声，穿透哗啦响起的水声，锋利的能够割破人的耳膜。
刚刚还气场全开的女子此刻如同八爪鱼般紧抱着席晔的脖颈，双腿夹在他的腰间，樱唇惨白毫无血色，上挑的凤眸里是深不见底的恐惧。
他抚着她发抖的背，低声问道：“怎么这般害怕？”
颈间的手又紧了紧，
“我溺过水，这浴池太深了。”
的确，她现下虽抱在他的身上，倘若她站立在水中，水面堪堪没到她的胸口。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里含着委屈与惧怕，传入他的耳朵，一路直行轻轻的撞击了一下他的心。
“你刚刚怎么不说？”平淡的声音下是极力压制的愤怒，他动作迅速的单手抱起清浅走向外间，走到屏风前时，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起两件干净的袍子，一件盖上清浅在湿衣下显露的曲线，一件披在自己的身上。
挥退拿着干净的帕子迎面而来的两个丫鬟，他毫不温柔把清浅摔到踏上，帝王的威压带着怒意扑面而来，逼得清浅喘不过气。
既然怕水，还要走进那间浴池，既然怕水，还要伸脚去玩水？
明明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去做？因为他是皇帝，所以讨好他？迎合他？这和后宫里那群只喜爱权力地位的女人有何区别，和他那个趋炎附势的母亲有何区别。
粗暴的扣住清浅的下巴，失望与恼怒让席晔看着清浅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就像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一睁眼就看到男子兵器般锐利又无情的眼睛。
不对。
她认真的看着那双浅色的眸子，却又觉得那里的最深处还藏着连主人都不自知的担心与害怕。
见她愣神，席晔心底又是一阵暴躁，捏着清浅下巴的手越发用力。
下巴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让清浅的眸子里迅速的蒙上一层雾气，映着头顶处夜明珠泛出的光晕，我见犹怜。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放松，他暗恨心底控制不住的怜惜，闭上眼睛，掩盖住里面复杂的情绪，他终是松开了手，欲起身离开。
一只纤细的手突然拉住他的衣角，他没有回头，只是冷淡道：“松开。”
命令意味十足，是上位者特有的气势。
清浅不但没有松手，反而紧紧环住了他劲瘦的腰。
“陛下是在气我不知爱惜自己吗？”
“可陛下在里面，”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陛下在里面，所以我一定要去。”
“就算那里有洪水猛兽，我也要去。”
“我只是时时刻刻想与陛下在一起，陛下想要做的事情，浅浅无论如何也要奉陪到底。”
女声轻柔，一句接着一句，在席晔的脑海里绽放开噼里啪啦的烟花，五颜六色，绚烂非常。
他突然忆起那夜他批阅奏折有些晚，赶到长乐宫时，清浅正在沐浴，她用的浴桶和平日里那些妃嫔用的不同，又宽又浅，让人一眼就能看到里面诱人的风景。
清浅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他，如同熟透的水蜜桃般，全身都泛着红，但她也只慌了一瞬，转眼就平静下来，勾着眼尾问他：“陛下喜欢这样吗？”
她骄傲的像只小猫咪的样子，让他忍不住的想要逗弄，张嘴答了句：“喜欢水。”
看着她僵在嘴角的笑，又道：“也喜欢水里的你。”
喜欢水里的你。
他握住扣在他腰间的手，转身去看她，那张漂亮到犯规的脸上布满泪水。席晔弯下身，轻柔的拭去掉落个不停地泪珠。
“朕不走了，别哭。”
他吻了吻对方通红的眼角，一句话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席晔，你想要的都会有的。”
自那日后，席晔对清浅的好感终于突破了八十大关，这让清浅微微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洛桑的身份即将暴露，书中，席晔在得知洛桑的身份后，好好的整治了一番后宫，那些跟洛桑有过过节的妃子，都没什么好下场，谋害洛桑流产的真正主谋虽不是她，但原主在洛桑受宠的那段日子里没少找她麻烦，现在好感度这么高，总算是不必担心席晔惩罚她了。
往削葱般的手指上涂了层艳丽的蔻丹，直逼鲜血的红让清浅的心情很好。
明日就是席晔的寿辰了，直觉告诉她，这是个刷好感的好时机。
她朝着坐在矮塌上认真绣着花的秋芙招了招手，俯在她凑近的耳朵旁小声吩咐了几句，便见秋芙秀气的脸上充满了佩服之意。
清浅嘱咐完，秋芙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向殿外走去。
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清浅接着低头认真的继续涂着蔻丹，秋芙是颗好棋子，她能通过她，不着痕迹的告诉席晔她想让他知道的。
含元殿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清浅赶到的时候，殿内已经来了泰半的人，这些有资格出席在万寿节上的人，大多都是朝中重臣和京都里有名望的世家贵族，涵养与气质一个比一个出众，可她刚进殿内，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武将上首的赵御风。
银白色的铠甲衬得他唇红齿白，剑眉斜飞直入鬓间，即使是坐着，也把腰背挺得笔直，仿若玉竹青松，真真是赏心悦目。
他就是书中的男主，洛桑的竹马，这个王朝功勋显赫的护国将军。
大约是清浅的视线太过专注，他抬起眼睛迅速的直视回来，凌厉的眼风是被磨得发亮的刀子，直直的扫向清浅。
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清浅绕过九阶，坐到被一方帘幕隔开的后宫妃嫔的专属席位上。
将将落座，殿外就传来太监尖锐的通报。
她抬头向外望去，便见两个明黄的身影，缓缓踏入殿内，看着席晔身旁女子脸上的微笑，清浅只觉得格外的刺眼。
以心才能换心，何况席晔这般冷清又谨慎的人，若不是真的爱上他，她对他的那些表现绝对会露出破绽。
随众人对着正在上九阶的两人跪地行礼，她看了眼周围人低的恭敬的头，悄悄的抬起额头，瞄了眼走的端正的帝王，却不料席晔也正在看她。
双目对视，清浅清楚的看见对方眼里的宠溺。
华贵又庄严的大殿内，他与她之间隔了一群黑压压的人，可那又怎样，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清浅的嘴不可控制的扬起，这种奇异的满足感消除了她看见他与别人相携而来时的怒火。
皇后敏锐的察觉到身边人周身冷漠的气势莫名的柔和两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艳若桃花的女子笑的热烈。
垂放在身侧的柔荑紧紧握起，磨得尖尖的指甲刺入细嫩的掌心。
“众爱卿平身。”席晔踏上最后一级阶梯，还未落座便叫了起。
看到清浅和众人一起跪在地上时，他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烦闷，就好比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的珍宝突然和路边的石子放到了同一个盒子里，既侮辱了珍宝又侮辱了自己。
慵懒的坐到椅子上，清浅吃着秋芙剥好的荔枝，神情间满是惬意，身边的嫔妃都热情的上前向席晔敬酒，她也只是安静的瞧着，凤眼里一派云淡风轻。
这些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席晔心底的人。
她瞥了眼身侧神情暗淡的洛桑，心里明白对方是在想她的竹马将军，带着笑意对她道：“妹妹脸色瞧上去不怎么好，可是在忧心自己送的寿礼不得陛下欢心？本宫听闻男子都爱看自己心仪的女子为自己跳舞，妹妹不若殿前一舞博得陛下喜爱。”
她这话说的别有心意，只见洛桑听过之后，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清浅看着洛桑道过谢后走向席晔的背影，抿了口清冽的梅子酒。
虽然是任务需要，可她打从内心里也想看看，故人与她，谁更重要。
书中曾经提过，席晔偶然间在书院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看到了翩翩起舞的柳茵，冰山女神，踏月而舞，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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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身后穿来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浅色的眸子在烟雾中像一汪倒映着蓝天白云的深潭。
清浅看着席晔在朦胧中隐藏着爆发力的线条，眼神暗了暗，她脱了绣鞋，光着脚向前边走了两步，毫无形象的坐在池边，白嫩小巧的足像活动自如的小蛇刺溜一声钻入水中。
平静的水面瞬间泛起了波纹。
喉结来回滚动了一翻，他压下嗓中的痒意，直直的站起身，大片的肌肤□□在空气中，走向清浅的步伐缓慢而稳健。
笑意从凤眼里溢出，清浅直勾勾的看着越来越近席晔，湿发贴在他的脸庞，水珠缓缓划过薄唇，喉结，锁骨，腹部分明的沟壑……晃荡在水中的玉足动作幅度渐渐慢了下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朝着她的脚伸来，清浅眯了眯眼，迅速收回那片白嫩，她上了岸，居高临下的望着波光中仰视着她的男子。
“这般看来，陛下也不过是浅浅的池中之物。”
这话说的极没规矩，把堂堂九五之尊当成一个妃子的池中之物，实在是无法无天，但席晔的心里却生不出分毫的恼意，她的肆意妄为早已在他的潜意识里扎了根，成为一种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他的贵妃就该如此不同寻常。
可他忘了，这世上所有的在意，都开始于那份不同寻常，而所有的喜爱，都是因为在意。
席晔含着笑，一把抓住清浅的脚踝，用力的把对方拉下水。
一声尖锐的叫声，穿透哗啦响起的水声，锋利的能够割破人的耳膜。
刚刚还气场全开的女子此刻如同八爪鱼般紧抱着席晔的脖颈，双腿夹在他的腰间，樱唇惨白毫无血色，上挑的凤眸里是深不见底的恐惧。
他抚着她发抖的背，低声问道：“怎么这般害怕？”
颈间的手又紧了紧，
“我溺过水，这浴池太深了。”
的确，她现下虽抱在他的身上，倘若她站立在水中，水面堪堪没到她的胸口。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里含着委屈与惧怕，传入他的耳朵，一路直行轻轻的撞击了一下他的心。
“你刚刚怎么不说？”平淡的声音下是极力压制的愤怒，他动作迅速的单手抱起清浅走向外间，走到屏风前时，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起两件干净的袍子，一件盖上清浅在湿衣下显露的曲线，一件披在自己的身上。
挥退拿着干净的帕子迎面而来的两个丫鬟，他毫不温柔把清浅摔到踏上，帝王的威压带着怒意扑面而来，逼得清浅喘不过气。
既然怕水，还要走进那间浴池，既然怕水，还要伸脚去玩水？
明明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去做？因为他是皇帝，所以讨好他？迎合他？这和后宫里那群只喜爱权力地位的女人有何区别，和他那个趋炎附势的母亲有何区别。
粗暴的扣住清浅的下巴，失望与恼怒让席晔看着清浅的眼神再次变得冰冷，就像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一睁眼就看到男子兵器般锐利又无情的眼睛。
不对。
她认真的看着那双浅色的眸子，却又觉得那里的最深处还藏着连主人都不自知的担心与害怕。
见她愣神，席晔心底又是一阵暴躁，捏着清浅下巴的手越发用力。
下巴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感，让清浅的眸子里迅速的蒙上一层雾气，映着头顶处夜明珠泛出的光晕，我见犹怜。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放松，他暗恨心底控制不住的怜惜，闭上眼睛，掩盖住里面复杂的情绪，他终是松开了手，欲起身离开。
一只纤细的手突然拉住他的衣角，他没有回头，只是冷淡道：“松开。”
命令意味十足，是上位者特有的气势。
清浅不但没有松手，反而紧紧环住了他劲瘦的腰。
“陛下是在气我不知爱惜自己吗？”
“可陛下在里面，”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陛下在里面，所以我一定要去。”
“就算那里有洪水猛兽，我也要去。”
“我只是时时刻刻想与陛下在一起，陛下想要做的事情，浅浅无论如何也要奉陪到底。”
女声轻柔，一句接着一句，在席晔的脑海里绽放开噼里啪啦的烟花，五颜六色，绚烂非常。
他突然忆起那夜他批阅奏折有些晚，赶到长乐宫时，清浅正在沐浴，她用的浴桶和平日里那些妃嫔用的不同，又宽又浅，让人一眼就能看到里面诱人的风景。
清浅看到突然闯进来的他，如同熟透的水蜜桃般，全身都泛着红，但她也只慌了一瞬，转眼就平静下来，勾着眼尾问他：“陛下喜欢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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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走了，别哭。”
他吻了吻对方通红的眼角，一句话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席晔，你想要的都会有的。”
自那日后，席晔对清浅的好感终于突破了八十大关，这让清浅微微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洛桑的身份即将暴露，书中，席晔在得知洛桑的身份后，好好的整治了一番后宫，那些跟洛桑有过过节的妃子，都没什么好下场，谋害洛桑流产的真正主谋虽不是她，但原主在洛桑受宠的那段日子里没少找她麻烦，现在好感度这么高，总算是不必担心席晔惩罚她了。
往削葱般的手指上涂了层艳丽的蔻丹，直逼鲜血的红让清浅的心情很好。
明日就是席晔的寿辰了，直觉告诉她，这是个刷好感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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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赶到的时候，殿内已经来了泰半的人，这些有资格出席在万寿节上的人，大多都是朝中重臣和京都里有名望的世家贵族，涵养与气质一个比一个出众，可她刚进殿内，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武将上首的赵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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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书中的男主，洛桑的竹马，这个王朝功勋显赫的护国将军。
大约是清浅的视线太过专注，他抬起眼睛迅速的直视回来，凌厉的眼风是被磨得发亮的刀子，直直的扫向清浅。
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清浅绕过九阶，坐到被一方帘幕隔开的后宫妃嫔的专属席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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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向外望去，便见两个明黄的身影，缓缓踏入殿内，看着席晔身旁女子脸上的微笑，清浅只觉得格外的刺眼。
以心才能换心，何况席晔这般冷清又谨慎的人，若不是真的爱上他，她对他的那些表现绝对会露出破绽。
随众人对着正在上九阶的两人跪地行礼，她看了眼周围人低的恭敬的头，悄悄的抬起额头，瞄了眼走的端正的帝王，却不料席晔也正在看她。
双目对视，清浅清楚的看见对方眼里的宠溺。
华贵又庄严的大殿内，他与她之间隔了一群黑压压的人，可那又怎样，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清浅的嘴不可控制的扬起，这种奇异的满足感消除了她看见他与别人相携而来时的怒火。
皇后敏锐的察觉到身边人周身冷漠的气势莫名的柔和两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艳若桃花的女子笑的热烈。
垂放在身侧的柔荑紧紧握起，磨得尖尖的指甲刺入细嫩的掌心。
“众爱卿平身。”席晔踏上最后一级阶梯，还未落座便叫了起。
看到清浅和众人一起跪在地上时，他心里一阵说不出的烦闷，就好比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的珍宝突然和路边的石子放到了同一个盒子里，既侮辱了珍宝又侮辱了自己。
慵懒的坐到椅子上，清浅吃着秋芙剥好的荔枝，神情间满是惬意，身边的嫔妃都热情的上前向席晔敬酒，她也只是安静的瞧着，凤眼里一派云淡风轻。
这些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席晔心底的人。
她瞥了眼身侧神情暗淡的洛桑，心里明白对方是在想她的竹马将军，带着笑意对她道：“妹妹脸色瞧上去不怎么好，可是在忧心自己送的寿礼不得陛下欢心？本宫听闻男子都爱看自己心仪的女子为自己跳舞，妹妹不若殿前一舞博得陛下喜爱。”
她这话说的别有心意，只见洛桑听过之后，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清浅看着洛桑道过谢后走向席晔的背影，抿了口清冽的梅子酒。
虽然是任务需要，可她打从内心里也想看看，故人与她，谁更重要。
书中曾经提过，席晔偶然间在书院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看到了翩翩起舞的柳茵，冰山女神，踏月而舞，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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