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新灵界
……
感受到徐瑞的气息，正彼此怒吼，互不相让的怒晴鸡和青蛇连忙停了下来。赤、蓝两色神光闪烁。
半空中多了一个身穿红色短衫，扎着冲天辫，正气鼓鼓的小姑娘；以及一个身穿蓝色长袍，丰神如玉的俊俏少年。
两人狠狠瞪了眼对方后，迅速飞到徐瑞身前。
“老爷。”
徐瑞点了点头，刚要开口，陡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破风声。
转过头，洞府所在的方向急速本来数道身影。
每一位都熟悉无比。
红姑娘、鹧鸪哨、花灵。
“相公。”
对红姑等人而言，离去二十年的徐瑞，其实分开不到两个时辰，所以没什么特别激动的表现。
他们之所以同来，是被怒晴鸡和青蛇的吼声惊动了。
“凤凰、真龙？！怎么可能！”
几人看清楚谷中的情形后，齐齐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那凤凰是怒晴，真龙是青蛇，它们修为提升，血脉返祖，故而模样大变。”
徐瑞的解释很牵强，但红姑等人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解释，只能将信将疑的接受了。
回来的第一天，当然是好好双修一番。
资质大进的红姑娘得益于徐瑞强大的修为，法力精进，很快便提升到了筑基后期，金丹在望。
徐瑞一边修炼，一边参悟‘小品青莲封印’，偶尔也去鬼吹灯里提到的几个绝地搜寻。
以他现在的修为和实力，这些所谓的绝地都没什么危险。
不过里面已经没什么他能看得上眼的东西。
弄出来一些，品阶不高，也懒得去卖，给了红姑和鹧鸪哨等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眨眼便是两年。
青林谷密室中，徐瑞盘膝打坐，身前三尺外，一个成人巴掌大小的莲花骨朵熠熠生辉。
突然，徐瑞指诀变化。
一道道灵光飞入莲花骨朵，肉眼可见，一道道瑞气从莲花骨朵上绽放，后者也缓缓变得膨胀起来。
不过一刻钟，莲花骨朵已经有脸盆大小。
徐瑞手决一停。
“开。”
‘唰’的一下，耀眼的青色灵光如同大日般绽放。
与此同时，修炼室中风雷大作，水火之气，戊土之力，瞬间强盛。
一朵丈许烈火，水缸大小的深蓝色水团，青色的风，紫色的雷，凝实的土块，分列五行，环绕莲花骨朵不断旋转。
伴随着五行异相越来越强烈，莲花骨朵缓缓打开，渐渐变成了一朵九品莲台。洁白如玉的莲台上露出五颗鸡蛋大小，作赤、黑、青、紫、黄五色的宝珠。
“五灵珠！”
徐瑞心中激动。
一招手，五颗宝珠飞入掌中。
“不枉我两年多苦苦参悟，终于到手了。”
神识融入，很容易便把五颗宝珠祭练成功了。
看着环绕在自己周围的五灵珠，五件六品下等的紫府重宝，他没打算全部留在手里，而是打算让它们成为供养自己宝贝的养料。
尤其是风雷枪、风皇行道图和五行绝仙剑阵。
前两者是他的境界不到，而后者则是没有合适的灵剑。
至于刚到手的龙啸剑到是可以，但它属于庚金属性，而不是水火和土。
收了五灵珠，心中一动。
徐瑞背后的木盒打开，一道灵光缓缓飞出。
入目所见，是一个笼罩在层层瑞气中的黄布包袱。
伸手一指，包袱打开。
一道道剑气弥漫开来，呈赤、白、黑、黄、碧五色。
伴随着浓郁的剑光，五把形态各异，强弱不等的法剑内按五行，缓缓漂浮在包袱所化的阵图上方。
“金属‘龙啸剑’，土属‘玄武剑’，水属‘水母剑’，火属‘朱雀剑’，木属‘青灵剑’。”
徐瑞心底默念的同时，静静欣赏着五把神剑。
除了‘龙啸剑’可以修复为十道禁制的紫府重宝，其余修复后，也只是上等法宝。
“若是这剑阵布成，散仙之下，皆杀！”
这是他目前最强大的底牌。
“若是能彻底修复‘龙啸剑’的话，对散仙也将有一定的威胁。”
不过可惜的是，他手头没有合适的灵材。
重锋神铁虽然是六品上等，附和他的要求，但那是一件完整的斧头，不可能切下一块。
“且留待以后吧。”
把‘五行绝仙剑阵’收了以后，徐瑞取出‘风皇行道图’，把玩一番。
这些年他参悟‘小品青莲封印’和‘八凶玄火法阵’，对阵道有了更深的领悟，如果材料合适，他有七成把握把‘风皇行道图’祭练成下品法宝。
“上次让古铁军留意的千年冰蚕丝，七彩霓裳也不知有没有消息。”
摇了摇头。
“可惜我不会制造灵纸的工艺，否则到是可以用诸多道种的皮叶炼制出上等的灵纸，到时也不必求什么千年冰蚕丝，或者七彩霓裳了。”
制造灵纸虽然广义上也可以作为炼器的一种，但在狭义上却是独立的存在。
尤其是高等灵纸，从选材到工艺，都有严格的要求，不比他炼器容易。
所以，感叹归感叹，他也没打算自己去学，没那时间和精力。
就在他准备去现世联系古铁军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感觉传入心底。准确的说，是撼动了他特意留在现世的本命傀儡徐玄都。
自从空明宝树进阶，增添了新的本命神通后，他就把昆仑、徐不周和徐玄都，放在京城、魔都和鹏城。
因为分散的越广，才约有可能被灵界选中，从而进入其中。
他原以为很快就会有收获，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年。
眼神变得期待起来。
心中一动，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大洞，挥手间数道宝光飞了进去。
“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世界？”
心中一动。
远在鹏城的本命傀儡徐玄都身影瞬间消失。
本命傀儡内拥有徐瑞的灵魂投影，所以不管是徐昆仑、徐不周，还是徐玄都，本质上都是他自己。
徐玄都进去，跟他自己进去没什么两样。
光芒一闪，周围景色大变。
徐玄都或者说徐瑞，四下一打量，周围是一片茂盛的密林，密密匝匝，枝蔓缠绕，荒草妻妻，不见半点人迹。
抬头上看，一轮橘红色的夕阳映入眼帘。
柔和的日光洒下，为这荒凉的山谷增添了一抹亮色。
侧耳倾听，虎狼嚎叫声远远传来，各色虫豸的叫声连成一片。
略作感应，这里的灵气比之诛仙灵界还要墙上一线，虽然没超出太多，但可以预见，这里的元神强者不少。
心中一动，身畔一丈外，稳固的空间瞬间破碎，滚滚黑雾弥漫，一个直径三尺的黑色空间通道浮现。
徐瑞心中兴奋。
这一次他没在碰到类似诛仙灵界的空间壁障。
也就是说，他可以随时随地把本尊、徐昆仑和徐不周带过来。
四人联手，战力堪称元神顶尖。
想清楚这些，眼神中的兴奋越发明显。
“看来这次又能得不少宝贝了。”
脚步一迈，整个人轻飘飘朝山下而去，飞过十几个山头后，周围的树林逐渐变得稀疏起来。
一条破败的土路出现在眼前。
顺着这条路向前，不远便是一个荒凉的村落，看它破败的样子，显然已经荒废多时。
过了这个荒废的村落，沿着土路不远，一线灯光映入眼帘。
隐约可以听到车鸣马嘶的声音。
打眼看去，居然是一个略显简陋的村店。
“有意思，去看看。”
徐瑞降下云头，直朝那村店走去。
他刚来这里，完全两眼一抹黑，尽早接触本地土着，也能早些了解这灵界的由来，方便日后的行动。
他的速度很快，眨眼便来到那村店面前。
说是店，其实就是并排的三间茅屋，中间的最大，两侧的稍小一些。
茅屋周围用粗树枝围起栅栏，门口是几根粗大原木铆接成的门。
门宽一丈，足以容纳两辆马车进出。
茅屋前面土夯的很结实，三辆载满货物马车停在那里。
中间茅屋左侧架起一口大锅。
肉汤翻滚，浓香四溢。
旁边是一个大桉板，上面摆放着煮好的羊肉。
一个敞开着怀，露出健硕胸膛的汉子，正操刀切着羊肉，然后扔进大锅中煮上一会，放到旁边的粗瓷大碗中，撒上葱花，便是一万香喷喷的羊肉汤。
徐瑞看在眼里，刚要进去，很快又停了下来。
心中一动，身上的现代服装变成了一条略显破旧的灰色长袍。
右手摊开，一根黑色竹杖浮现。
曲指一弹，灵气汇聚，竹杖上现出一面长幡。
上书四字。
悬壶济世。
看着自己游方郎中的扮相，满意的点了点头后，抬头看了眼门口破旧匾额上‘张家老店’四字后，迈步走了进去。
看他进来，操刀切肉的汉子，用肩膀上已经擦的发黑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后，转头看了过来。
略做打量后，转头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徐瑞澹澹一笑，迈上二层台阶后，步入茅屋。
不算宽广的厅堂里，摆着九张粗木桌椅。大概因为时常抹擦的关系，已经出现了黑色的包浆。
在茅屋最里面是柜台。
一个身穿粉红色长裙，露出红色抹胸的美貌村妇，正坐在里面，搔首弄姿的打量着周围的食客。
徐瑞的到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身穿灰色粗布衣裳的店小二连忙跑过来。
“客官，您吃饭还是打尖？”
“吃饭。”
“您这边请。”
徐瑞微微颔首后，在店小二的带领下走到了左边一张空桌前坐下。
“先生，本店有上好的羊肉汤，陈酿的老酒，还有炒菜，您想吃点什么？”
“随便来一些就行。”
“那给您上一碗羊肉汤，再炒几个小菜，外加一壶老酒？”
“可以。”
“好唻，您稍等。”
店小二转身离去。
徐瑞把手里的竹杖放到桌上，简单看了眼周围。
在他不远处的桌子边坐了八九个提刀跨剑，气势不凡的壮汉，看样子像是走镖的镖师和趟子手。
除了他们，在他对面靠墙的桌子边，还坐着一老一少。
老者鸡皮鹤发，带着一定赭布小帽，帽子上绣着一只形似蜘蛛的异兽，双目深邃，神色阴沉。
怀抱一根木杖，静静的坐在凳子上。
她对面则是一个头发乱蓬蓬，却清晰的很干净的小姑娘。不过看她眼睛没有焦距的样子，显然已经失去了视觉。
身上的衣服打着几个补丁，跟对面的老妇相比，显得有些简陋。
算上他在内，村店内吃饭的人全在这了。
“您要的羊肉汤来了。”
店小二殷勤的跑过来，把一个盛满羊肉的粗瓷大碗放到徐瑞的面前。
同时也把烤的有些发黑的面饼放到一旁。
“客官，这是您要的羊肉汤，一壶我们自酿的老酒，您先慢用，等菜一炒好，就给您端上来。”
“知道了，去吧。”
店小二赔笑了几句后，转身离去了。
徐瑞看着桌上洒满翠白相间的葱花，香气扑鼻，盛着满满一碗羊肉的粗瓷大碗。
“量到是不小。”
心中一动，抬头看去。
正好对上柜台老板娘的眼神。
看到徐瑞的目光，老板娘妩媚一笑，“客官怎么不吃？莫非是嫌我们店里的羊肉不好吃？”
还没等徐瑞开口，旁边一个脚踩在板凳上，满脸横肉的粗暴汉子已经调笑道。
“老板娘这话说得，羊肉再好吃，也没有你前面那两坨肉好吃，是不是啊兄弟们？”
“哈哈，老郭说得没错。我看这走方郎中八成是想尝尝柰子的味道。”
众镖师和趟子手尽皆大笑起来。
老板娘笑意盈盈，似乎完全不介意他们的调侃。
“各位大爷还是别调侃奴家了，我那位当家的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若是被他知道啊…。”
“知道又如何？宰了他，跟大爷我走，到时候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最先开口的粗豪汉子满脸淫邪道。
“有客到。”
门外传来的喊声，打断了众人的话。
徐瑞随着众人的目光朝门口看去。
很快，一个背着书箱，穿着一件已经浆洗的发白的破旧长衫，手里拿着一把雨伞的俊俏书生走了进来。
看到众人的目光，书生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看了一圈后，居然朝徐瑞走了过来。
到了三尺外，双手抱拳，弯腰深深一躬。
“兄台，小生可否与兄台同坐一桌？”
这里的桌子都是八仙桌，地方大，徐瑞点的东西不多，周围还有大量的空余。
“坐吧。”
“多谢。”
书生高兴的道谢后，摘下背后的书篓放到一边，而后在徐瑞对面坐了下来。
店小二跑过来。
“客官，本店有上等的羊肉，可要来点？”
“一碗羊肉汤多少钱？”
“十五个大钱。”
“十五个大钱？这么贵？！”书生惊呼出声。
“这位客官，您看看对面哪位客官碗里的肉，都是实打实的羊肉，这么多肉才十五个大钱，多吗？”
书生张了张嘴。
看着徐瑞面前盛满羊肉的大碗，以他的经验，这样一晚卖十五个大钱，确实不多。
“那我不要肉，只要汤的话，多少钱？”书生道。
“不要肉只要汤？”
“不错。”
书生连忙点头。
“一个大钱吧。”店小二迟疑道。
“那就来一碗汤。”
书生伸手入怀，铜铁碰撞的清脆声音中，拿出一小把铜钱，数了十个后递了过去。
店小二拿在手里，颠了颠。
“都说穷书生，穷书生，没想到这书生还真是穷。”
言语间的讽刺让书生面生怒火。
“你…。”
刚要为自己争辩两句，店小二却早已扭头离去。
小心的把剩下的余钱收起后，抬头看着神色平静的徐瑞，书生脸色一红，颇有些羞涩之意。
“让兄台看笑话了。”
“无妨。韩信尚有忍受胯下之辱的时候，些许穷困又算得了什么？而且，不吃这羊肉，也未必是坏事。”
“嗯？”
书生面露困惑。
徐瑞笑了笑也没再多说。
看他如此，书生也没好意思再打扰。
时间不长，店小二把羊肉汤和徐瑞点的几样小菜全都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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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多了一个身穿红色短衫，扎着冲天辫，正气鼓鼓的小姑娘；以及一个身穿蓝色长袍，丰神如玉的俊俏少年。
两人狠狠瞪了眼对方后，迅速飞到徐瑞身前。
“老爷。”
徐瑞点了点头，刚要开口，陡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破风声。
转过头，洞府所在的方向急速本来数道身影。
每一位都熟悉无比。
红姑娘、鹧鸪哨、花灵。
“相公。”
对红姑等人而言，离去二十年的徐瑞，其实分开不到两个时辰，所以没什么特别激动的表现。
他们之所以同来，是被怒晴鸡和青蛇的吼声惊动了。
“凤凰、真龙？！怎么可能！”
几人看清楚谷中的情形后，齐齐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那凤凰是怒晴，真龙是青蛇，它们修为提升，血脉返祖，故而模样大变。”
徐瑞的解释很牵强，但红姑等人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解释，只能将信将疑的接受了。
回来的第一天，当然是好好双修一番。
资质大进的红姑娘得益于徐瑞强大的修为，法力精进，很快便提升到了筑基后期，金丹在望。
徐瑞一边修炼，一边参悟‘小品青莲封印’，偶尔也去鬼吹灯里提到的几个绝地搜寻。
以他现在的修为和实力，这些所谓的绝地都没什么危险。
不过里面已经没什么他能看得上眼的东西。
弄出来一些，品阶不高，也懒得去卖，给了红姑和鹧鸪哨等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眨眼便是两年。
青林谷密室中，徐瑞盘膝打坐，身前三尺外，一个成人巴掌大小的莲花骨朵熠熠生辉。
突然，徐瑞指诀变化。
一道道灵光飞入莲花骨朵，肉眼可见，一道道瑞气从莲花骨朵上绽放，后者也缓缓变得膨胀起来。
不过一刻钟，莲花骨朵已经有脸盆大小。
徐瑞手决一停。
“开。”
‘唰’的一下，耀眼的青色灵光如同大日般绽放。
与此同时，修炼室中风雷大作，水火之气，戊土之力，瞬间强盛。
一朵丈许烈火，水缸大小的深蓝色水团，青色的风，紫色的雷，凝实的土块，分列五行，环绕莲花骨朵不断旋转。
伴随着五行异相越来越强烈，莲花骨朵缓缓打开，渐渐变成了一朵九品莲台。洁白如玉的莲台上露出五颗鸡蛋大小，作赤、黑、青、紫、黄五色的宝珠。
“五灵珠！”
徐瑞心中激动。
一招手，五颗宝珠飞入掌中。
“不枉我两年多苦苦参悟，终于到手了。”
神识融入，很容易便把五颗宝珠祭练成功了。
看着环绕在自己周围的五灵珠，五件六品下等的紫府重宝，他没打算全部留在手里，而是打算让它们成为供养自己宝贝的养料。
尤其是风雷枪、风皇行道图和五行绝仙剑阵。
前两者是他的境界不到，而后者则是没有合适的灵剑。
至于刚到手的龙啸剑到是可以，但它属于庚金属性，而不是水火和土。
收了五灵珠，心中一动。
徐瑞背后的木盒打开，一道灵光缓缓飞出。
入目所见，是一个笼罩在层层瑞气中的黄布包袱。
伸手一指，包袱打开。
一道道剑气弥漫开来，呈赤、白、黑、黄、碧五色。
伴随着浓郁的剑光，五把形态各异，强弱不等的法剑内按五行，缓缓漂浮在包袱所化的阵图上方。
“金属‘龙啸剑’，土属‘玄武剑’，水属‘水母剑’，火属‘朱雀剑’，木属‘青灵剑’。”
徐瑞心底默念的同时，静静欣赏着五把神剑。
除了‘龙啸剑’可以修复为十道禁制的紫府重宝，其余修复后，也只是上等法宝。
“若是这剑阵布成，散仙之下，皆杀！”
这是他目前最强大的底牌。
“若是能彻底修复‘龙啸剑’的话，对散仙也将有一定的威胁。”
不过可惜的是，他手头没有合适的灵材。
重锋神铁虽然是六品上等，附和他的要求，但那是一件完整的斧头，不可能切下一块。
“且留待以后吧。”
把‘五行绝仙剑阵’收了以后，徐瑞取出‘风皇行道图’，把玩一番。
这些年他参悟‘小品青莲封印’和‘八凶玄火法阵’，对阵道有了更深的领悟，如果材料合适，他有七成把握把‘风皇行道图’祭练成下品法宝。
“上次让古铁军留意的千年冰蚕丝，七彩霓裳也不知有没有消息。”
摇了摇头。
“可惜我不会制造灵纸的工艺，否则到是可以用诸多道种的皮叶炼制出上等的灵纸，到时也不必求什么千年冰蚕丝，或者七彩霓裳了。”
制造灵纸虽然广义上也可以作为炼器的一种，但在狭义上却是独立的存在。
尤其是高等灵纸，从选材到工艺，都有严格的要求，不比他炼器容易。
所以，感叹归感叹，他也没打算自己去学，没那时间和精力。
就在他准备去现世联系古铁军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感觉传入心底。准确的说，是撼动了他特意留在现世的本命傀儡徐玄都。
自从空明宝树进阶，增添了新的本命神通后，他就把昆仑、徐不周和徐玄都，放在京城、魔都和鹏城。
因为分散的越广，才约有可能被灵界选中，从而进入其中。
他原以为很快就会有收获，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年。
眼神变得期待起来。
心中一动，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大洞，挥手间数道宝光飞了进去。
“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个世界？”
心中一动。
远在鹏城的本命傀儡徐玄都身影瞬间消失。
本命傀儡内拥有徐瑞的灵魂投影，所以不管是徐昆仑、徐不周，还是徐玄都，本质上都是他自己。
徐玄都进去，跟他自己进去没什么两样。
光芒一闪，周围景色大变。
徐玄都或者说徐瑞，四下一打量，周围是一片茂盛的密林，密密匝匝，枝蔓缠绕，荒草妻妻，不见半点人迹。
抬头上看，一轮橘红色的夕阳映入眼帘。
柔和的日光洒下，为这荒凉的山谷增添了一抹亮色。
侧耳倾听，虎狼嚎叫声远远传来，各色虫豸的叫声连成一片。
略作感应，这里的灵气比之诛仙灵界还要墙上一线，虽然没超出太多，但可以预见，这里的元神强者不少。
心中一动，身畔一丈外，稳固的空间瞬间破碎，滚滚黑雾弥漫，一个直径三尺的黑色空间通道浮现。
徐瑞心中兴奋。
这一次他没在碰到类似诛仙灵界的空间壁障。
也就是说，他可以随时随地把本尊、徐昆仑和徐不周带过来。
四人联手，战力堪称元神顶尖。
想清楚这些，眼神中的兴奋越发明显。
“看来这次又能得不少宝贝了。”
脚步一迈，整个人轻飘飘朝山下而去，飞过十几个山头后，周围的树林逐渐变得稀疏起来。
一条破败的土路出现在眼前。
顺着这条路向前，不远便是一个荒凉的村落，看它破败的样子，显然已经荒废多时。
过了这个荒废的村落，沿着土路不远，一线灯光映入眼帘。
隐约可以听到车鸣马嘶的声音。
打眼看去，居然是一个略显简陋的村店。
“有意思，去看看。”
徐瑞降下云头，直朝那村店走去。
他刚来这里，完全两眼一抹黑，尽早接触本地土着，也能早些了解这灵界的由来，方便日后的行动。
他的速度很快，眨眼便来到那村店面前。
说是店，其实就是并排的三间茅屋，中间的最大，两侧的稍小一些。
茅屋周围用粗树枝围起栅栏，门口是几根粗大原木铆接成的门。
门宽一丈，足以容纳两辆马车进出。
茅屋前面土夯的很结实，三辆载满货物马车停在那里。
中间茅屋左侧架起一口大锅。
肉汤翻滚，浓香四溢。
旁边是一个大桉板，上面摆放着煮好的羊肉。
一个敞开着怀，露出健硕胸膛的汉子，正操刀切着羊肉，然后扔进大锅中煮上一会，放到旁边的粗瓷大碗中，撒上葱花，便是一万香喷喷的羊肉汤。
徐瑞看在眼里，刚要进去，很快又停了下来。
心中一动，身上的现代服装变成了一条略显破旧的灰色长袍。
右手摊开，一根黑色竹杖浮现。
曲指一弹，灵气汇聚，竹杖上现出一面长幡。
上书四字。
悬壶济世。
看着自己游方郎中的扮相，满意的点了点头后，抬头看了眼门口破旧匾额上‘张家老店’四字后，迈步走了进去。
看他进来，操刀切肉的汉子，用肩膀上已经擦的发黑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后，转头看了过来。
略做打量后，转头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徐瑞澹澹一笑，迈上二层台阶后，步入茅屋。
不算宽广的厅堂里，摆着九张粗木桌椅。大概因为时常抹擦的关系，已经出现了黑色的包浆。
在茅屋最里面是柜台。
一个身穿粉红色长裙，露出红色抹胸的美貌村妇，正坐在里面，搔首弄姿的打量着周围的食客。
徐瑞的到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身穿灰色粗布衣裳的店小二连忙跑过来。
“客官，您吃饭还是打尖？”
“吃饭。”
“您这边请。”
徐瑞微微颔首后，在店小二的带领下走到了左边一张空桌前坐下。
“先生，本店有上好的羊肉汤，陈酿的老酒，还有炒菜，您想吃点什么？”
“随便来一些就行。”
“那给您上一碗羊肉汤，再炒几个小菜，外加一壶老酒？”
“可以。”
“好唻，您稍等。”
店小二转身离去。
徐瑞把手里的竹杖放到桌上，简单看了眼周围。
在他不远处的桌子边坐了八九个提刀跨剑，气势不凡的壮汉，看样子像是走镖的镖师和趟子手。
除了他们，在他对面靠墙的桌子边，还坐着一老一少。
老者鸡皮鹤发，带着一定赭布小帽，帽子上绣着一只形似蜘蛛的异兽，双目深邃，神色阴沉。
怀抱一根木杖，静静的坐在凳子上。
她对面则是一个头发乱蓬蓬，却清晰的很干净的小姑娘。不过看她眼睛没有焦距的样子，显然已经失去了视觉。
身上的衣服打着几个补丁，跟对面的老妇相比，显得有些简陋。
算上他在内，村店内吃饭的人全在这了。
“您要的羊肉汤来了。”
店小二殷勤的跑过来，把一个盛满羊肉的粗瓷大碗放到徐瑞的面前。
同时也把烤的有些发黑的面饼放到一旁。
“客官，这是您要的羊肉汤，一壶我们自酿的老酒，您先慢用，等菜一炒好，就给您端上来。”
“知道了，去吧。”
店小二赔笑了几句后，转身离去了。
徐瑞看着桌上洒满翠白相间的葱花，香气扑鼻，盛着满满一碗羊肉的粗瓷大碗。
“量到是不小。”
心中一动，抬头看去。
正好对上柜台老板娘的眼神。
看到徐瑞的目光，老板娘妩媚一笑，“客官怎么不吃？莫非是嫌我们店里的羊肉不好吃？”
还没等徐瑞开口，旁边一个脚踩在板凳上，满脸横肉的粗暴汉子已经调笑道。
“老板娘这话说得，羊肉再好吃，也没有你前面那两坨肉好吃，是不是啊兄弟们？”
“哈哈，老郭说得没错。我看这走方郎中八成是想尝尝柰子的味道。”
众镖师和趟子手尽皆大笑起来。
老板娘笑意盈盈，似乎完全不介意他们的调侃。
“各位大爷还是别调侃奴家了，我那位当家的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若是被他知道啊…。”
“知道又如何？宰了他，跟大爷我走，到时候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最先开口的粗豪汉子满脸淫邪道。
“有客到。”
门外传来的喊声，打断了众人的话。
徐瑞随着众人的目光朝门口看去。
很快，一个背着书箱，穿着一件已经浆洗的发白的破旧长衫，手里拿着一把雨伞的俊俏书生走了进来。
看到众人的目光，书生神色变得紧张起来。
看了一圈后，居然朝徐瑞走了过来。
到了三尺外，双手抱拳，弯腰深深一躬。
“兄台，小生可否与兄台同坐一桌？”
这里的桌子都是八仙桌，地方大，徐瑞点的东西不多，周围还有大量的空余。
“坐吧。”
“多谢。”
书生高兴的道谢后，摘下背后的书篓放到一边，而后在徐瑞对面坐了下来。
店小二跑过来。
“客官，本店有上等的羊肉，可要来点？”
“一碗羊肉汤多少钱？”
“十五个大钱。”
“十五个大钱？这么贵？！”书生惊呼出声。
“这位客官，您看看对面哪位客官碗里的肉，都是实打实的羊肉，这么多肉才十五个大钱，多吗？”
书生张了张嘴。
看着徐瑞面前盛满羊肉的大碗，以他的经验，这样一晚卖十五个大钱，确实不多。
“那我不要肉，只要汤的话，多少钱？”书生道。
“不要肉只要汤？”
“不错。”
书生连忙点头。
“一个大钱吧。”店小二迟疑道。
“那就来一碗汤。”
书生伸手入怀，铜铁碰撞的清脆声音中，拿出一小把铜钱，数了十个后递了过去。
店小二拿在手里，颠了颠。
“都说穷书生，穷书生，没想到这书生还真是穷。”
言语间的讽刺让书生面生怒火。
“你…。”
刚要为自己争辩两句，店小二却早已扭头离去。
小心的把剩下的余钱收起后，抬头看着神色平静的徐瑞，书生脸色一红，颇有些羞涩之意。
“让兄台看笑话了。”
“无妨。韩信尚有忍受胯下之辱的时候，些许穷困又算得了什么？而且，不吃这羊肉，也未必是坏事。”
“嗯？”
书生面露困惑。
徐瑞笑了笑也没再多说。
看他如此，书生也没好意思再打扰。
时间不长，店小二把羊肉汤和徐瑞点的几样小菜全都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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