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跟踪
“别装了。”陈萧踢了一脚小土匪，小土匪一动不动，死鱼一般地躺在地上，陈萧轻轻地动了动嘴皮子，“这里有野猪……”
“出没”俩字还没说出口，小土匪蹭地从地上弹跳起来。
抖擞精神，龇着大白牙，觍着脸凑近暮离，那脸都快要贴上暮离的了。
瞬间，陈萧脸黑如锅底，揪着他的后领子往后拽，“有话好好说！”
“靠这么近，成何体统？”
说着就把小土匪拽到了离暮离一米远的地方。
“就站这儿说！”
小土匪嘿嘿一笑，忽地又露出十分谄笑，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对着暮离就是九十度的鞠躬：“姑娘，你太厉害了，我想拜你为师，恳请你收我为徒！”
暮离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小土匪是被她刚才的投石头神功给惊叹到了，误以为她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人士，故此想拜她为师。
不过，武术这东西最讲究基本功，基本功学不好，就别想在这上面有更深的造诣，她一个连半路出家的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人，可别误人子弟了。
更重要的是，这东西最怕学个一知半解。
秉着对人负责任的心，暮离真诚道：“小土匪呀，这武术呢，我是一窍不通，刚才误伤你纯属意外，才让你产生了这么美丽的误会，以为我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实际上我是个对武术一窍不通的人，你若是想学习武术，我劝你去找别人吧。”
“不！我就要拜你为师！”
暮离：“……”
这孩子太倔强了。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
“我亲眼看你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讹了别人五十两银子，可厉害了，求你教我讹诈之术吧！”
“求你了！”
暮离眼角抽搐：“……”
暮离深吸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痛心疾首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人家误以为她是专门行坑蒙拐骗的姑娘。
暮离舔了下嘴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些个字，面皮上堆起假笑，“所以……你只是想向我学习如何去讹别人，而不是向我学习练武？”
小土匪眼儿亮晶晶的重重点头。
“我要是想学习武术的话，直接找这位公子就是，他武功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厉害的了。”小土匪手一指，无比骄傲自豪，还自我感觉良好地道。
暮离按住太阳穴，轻笑着问他，“我看着像专门讹诈别人的姑娘吗？”
小土匪抬头挺胸，一脸正色：“不像！”
唇角刚刚弯起，暮离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正因为长得不像，所以才具有迷惑性，讹诈别人的时候，对方才会放低戒心，最后心甘情愿地跳进陷阱里面，任由你揉圆搓扁。”
暮离：“……”
陈萧一脚蹬在他屁|股上，“净扯些有的没的。”
小土匪踉跄几步，捂着作疼的屁股，嘻嘻傻笑，也不着恼，又凑到暮离跟前，“你就收了我吧，以后我跟着你混。”
“好不好？”
暮离不假思索：“不好！”
她没追究他抢她银子的事情就不错啦。
“别呀。”小土匪急忙追上去，在暮离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可厉害了，我能开荒种田，还能修补房屋，力气多的使不完，你收了我，保准你只赚不亏。”
暮离眼珠子一转。
听起来好像不错。
……
卫齐等人并未急着回府，而是在街市上漫无目的的闲逛，走走停停，脸谱摊档、剪纸摊档、面人摊档、小玩意儿首饰摊档、风筝摊档，都有卫齐的足迹。
最后居然停在一家卖糖葫芦的老汉那，卫颜搞不明白卫齐的做法，加之先前受了委屈，卫齐不但没有替她出气，反而还责备她，这心里的火气儿就怎么也下不来。
全程都冷着张脸，任谁看了都是别人欠了她几百两银子的样子。
又因为是卫齐，她不敢跟他发火，只得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怒气。
可这怒气越压，火苗也就越旺盛，烧的她心肝脾胃肾都火燎燎的，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
“爷，您不是不爱吃这玩意儿吗？”
薛海潮凑上前，瞅着红彤彤的糖葫芦。
卫齐没有回答他，对小贩道：“老板，来三个。”
“好嘞。”商贩热情地应下，从草靶子上拿下三个糖葫芦递给卫齐，薛海潮上前付银子，刚一转身，面前就多了根糖葫芦。
然后，他就见蒋海运和公主手中也各有一根糖葫芦。
卫齐手上空荡荡的。
三个糖葫芦……
薛海潮：“……”原来是他想多了。
薛海潮刚要道谢，一抬头就看见一人在往他们这边看，那人作普通百姓装扮，头裹软巾，短衣长裤，以布围腰，小腿上还打着绑腿，足着蒲鞋。
再是普通不过的装扮，放在人群中，肯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然而，此人却鬼鬼祟祟的。
行迹有些可疑。
警惕心顿起，薛海潮压低声音，严肃道：“爷，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卫齐神色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那样子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
又好似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大手攥紧刀柄，身体呈防御状态，黑眸警惕着周围的环境，蒋海潮随时做好了与敌拼杀的准备。
蒋海运也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状似不经意地左顾右盼，实则是在观察周围环境。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有一人在盯着他们。
他咬一口糖葫芦，含糊不清道：“哥，有四个人在四个方位同时跟踪我们。”
蒋海潮微微点头，这点他在刚才就发现了。
“你保护好公主。”
末了，蒋海潮似是又想起什么，为了让对方以为他们没有发现他们，故意咬了一口糖葫芦，咬开的一刹那，山楂的酸味直酸的他睁不开眼睛，口腔瞬间分泌唾液，他口齿不清地交代道：“尽量保持平常，不要让对方察觉出来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
蒋海运了然点头。
这时，还不知道已经被人跟踪的卫颜，始终冷着脸色，手中的糖葫芦因为长时间不吃，再加上天热，上面的糖浆已经开始融化，有一部分还弄到了她的手上。
卫颜嫌弃地下意识就要扔掉，却在看到卫齐警告的眼神时，又乖乖住手，不情不愿地咬了一颗糖葫芦。
那四个人果然没有发现，以为自己跟踪技术了得，穿过层层人群，四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多年的默契让他们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
其中一人退下，不多时，另外三人也跟着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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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没”俩字还没说出口，小土匪蹭地从地上弹跳起来。
抖擞精神，龇着大白牙，觍着脸凑近暮离，那脸都快要贴上暮离的了。
瞬间，陈萧脸黑如锅底，揪着他的后领子往后拽，“有话好好说！”
“靠这么近，成何体统？”
说着就把小土匪拽到了离暮离一米远的地方。
“就站这儿说！”
小土匪嘿嘿一笑，忽地又露出十分谄笑，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对着暮离就是九十度的鞠躬：“姑娘，你太厉害了，我想拜你为师，恳请你收我为徒！”
暮离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小土匪是被她刚才的投石头神功给惊叹到了，误以为她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人士，故此想拜她为师。
不过，武术这东西最讲究基本功，基本功学不好，就别想在这上面有更深的造诣，她一个连半路出家的半吊子都算不上的人，可别误人子弟了。
更重要的是，这东西最怕学个一知半解。
秉着对人负责任的心，暮离真诚道：“小土匪呀，这武术呢，我是一窍不通，刚才误伤你纯属意外，才让你产生了这么美丽的误会，以为我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实际上我是个对武术一窍不通的人，你若是想学习武术，我劝你去找别人吧。”
“不！我就要拜你为师！”
暮离：“……”
这孩子太倔强了。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
“我亲眼看你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讹了别人五十两银子，可厉害了，求你教我讹诈之术吧！”
“求你了！”
暮离眼角抽搐：“……”
暮离深吸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痛心疾首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人家误以为她是专门行坑蒙拐骗的姑娘。
暮离舔了下嘴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些个字，面皮上堆起假笑，“所以……你只是想向我学习如何去讹别人，而不是向我学习练武？”
小土匪眼儿亮晶晶的重重点头。
“我要是想学习武术的话，直接找这位公子就是，他武功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厉害的了。”小土匪手一指，无比骄傲自豪，还自我感觉良好地道。
暮离按住太阳穴，轻笑着问他，“我看着像专门讹诈别人的姑娘吗？”
小土匪抬头挺胸，一脸正色：“不像！”
唇角刚刚弯起，暮离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正因为长得不像，所以才具有迷惑性，讹诈别人的时候，对方才会放低戒心，最后心甘情愿地跳进陷阱里面，任由你揉圆搓扁。”
暮离：“……”
陈萧一脚蹬在他屁|股上，“净扯些有的没的。”
小土匪踉跄几步，捂着作疼的屁股，嘻嘻傻笑，也不着恼，又凑到暮离跟前，“你就收了我吧，以后我跟着你混。”
“好不好？”
暮离不假思索：“不好！”
她没追究他抢她银子的事情就不错啦。
“别呀。”小土匪急忙追上去，在暮离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可厉害了，我能开荒种田，还能修补房屋，力气多的使不完，你收了我，保准你只赚不亏。”
暮离眼珠子一转。
听起来好像不错。
……
卫齐等人并未急着回府，而是在街市上漫无目的的闲逛，走走停停，脸谱摊档、剪纸摊档、面人摊档、小玩意儿首饰摊档、风筝摊档，都有卫齐的足迹。
最后居然停在一家卖糖葫芦的老汉那，卫颜搞不明白卫齐的做法，加之先前受了委屈，卫齐不但没有替她出气，反而还责备她，这心里的火气儿就怎么也下不来。
全程都冷着张脸，任谁看了都是别人欠了她几百两银子的样子。
又因为是卫齐，她不敢跟他发火，只得硬生生的忍下这口怒气。
可这怒气越压，火苗也就越旺盛，烧的她心肝脾胃肾都火燎燎的，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
“爷，您不是不爱吃这玩意儿吗？”
薛海潮凑上前，瞅着红彤彤的糖葫芦。
卫齐没有回答他，对小贩道：“老板，来三个。”
“好嘞。”商贩热情地应下，从草靶子上拿下三个糖葫芦递给卫齐，薛海潮上前付银子，刚一转身，面前就多了根糖葫芦。
然后，他就见蒋海运和公主手中也各有一根糖葫芦。
卫齐手上空荡荡的。
三个糖葫芦……
薛海潮：“……”原来是他想多了。
薛海潮刚要道谢，一抬头就看见一人在往他们这边看，那人作普通百姓装扮，头裹软巾，短衣长裤，以布围腰，小腿上还打着绑腿，足着蒲鞋。
再是普通不过的装扮，放在人群中，肯定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然而，此人却鬼鬼祟祟的。
行迹有些可疑。
警惕心顿起，薛海潮压低声音，严肃道：“爷，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卫齐神色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那样子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
又好似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大手攥紧刀柄，身体呈防御状态，黑眸警惕着周围的环境，蒋海潮随时做好了与敌拼杀的准备。
蒋海运也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状似不经意地左顾右盼，实则是在观察周围环境。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有一人在盯着他们。
他咬一口糖葫芦，含糊不清道：“哥，有四个人在四个方位同时跟踪我们。”
蒋海潮微微点头，这点他在刚才就发现了。
“你保护好公主。”
末了，蒋海潮似是又想起什么，为了让对方以为他们没有发现他们，故意咬了一口糖葫芦，咬开的一刹那，山楂的酸味直酸的他睁不开眼睛，口腔瞬间分泌唾液，他口齿不清地交代道：“尽量保持平常，不要让对方察觉出来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
蒋海运了然点头。
这时，还不知道已经被人跟踪的卫颜，始终冷着脸色，手中的糖葫芦因为长时间不吃，再加上天热，上面的糖浆已经开始融化，有一部分还弄到了她的手上。
卫颜嫌弃地下意识就要扔掉，却在看到卫齐警告的眼神时，又乖乖住手，不情不愿地咬了一颗糖葫芦。
那四个人果然没有发现，以为自己跟踪技术了得，穿过层层人群，四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多年的默契让他们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
其中一人退下，不多时，另外三人也跟着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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