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日头当空，太阳越来越毒辣，此时也到了吃晌午饭的时候，田里不少的村民纷纷扛着锄头往家赶，余下的活计等下午日头不那么晒的时候再接着干。
当然也有一些特别能干的庄稼汉还留在地里没有回来。
赵老三家的儿媳郑氏从地里回来，把锄头往院子里一放，洗净手就往灶间帮忙去了。
她婆婆苏氏从地里回来的早，现在正在灶间准备一家人的午食。
郑氏一进灶间，就见婆婆正在锅前捞面条，旁边的箩筐已经放了不少的杂面条，苏氏见儿媳进来，便道：“兰兰，拿两根今儿早上你林婶娘给的黄瓜，切成丝儿，咱晌午吃凉面条。”
郑氏笑着应了一声，从案板底下的木桶里面拿出来两根黄瓜，洗净切成丝，苏氏把盛出来的面条一一过了凉水；郑氏又剥了一个蒜头，拿出臼子捣成蒜泥，待会儿跟黄瓜一块拌在凉面条里面。
郑氏把锅里的面条汤盛出来，留着吃凉面的时候喝。
苏氏把过好水的凉面倒进另一口干净的锅里，又把儿媳准备好的配料也都放进去，郑氏在旁边洗锅。
看着拌面的婆婆，郑氏道：“娘，我回来的时候路过二头家，看见二头他娘正在院子里杀鸡哩。”
农村人舍不得杀鸡，更舍不得吃鸡肉，都是把鸡养着让它下蛋，然后再拿着鸡蛋去集上卖钱，或者换些别的东西回来。
更别提在这个才刚刚能吃饱饭的年代了。
闻言，苏氏冷哼一声，讥诮道：“二头他娘现在出息了，家里有银子了，可不得弄点好的庆祝庆祝。”
苏氏这话纯粹是讽刺孟氏讹诈暮离家二两银子的事儿。
孟氏是村里出了名的恶婆娘，长舌妇，整日就喜欢在村子里瞎捣鼓，前些日子还因为她那张嘴，到处造谣人小新媳妇儿不知检点，差点害得人跳河自尽。
整个村里没一个人喜欢她，但又因为孟氏是出了名的泼辣，无理取闹，没脸没皮的，村民们虽然看不惯，却也不敢招惹她，就怕被这婆娘给缠上，闹出许多事端来。
大家都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跟她相处。
要说村子里手脚最不干净的，最有可能偷人东西的，还不就是孟氏。
现在倒贼喊捉贼来了。
郑氏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婆婆，知晓她家公公婆婆，还有丈夫赵全都跟暮离家关系很好，而且暮叔家的三个孩子又都非常有礼貌，讨人欢喜。
她嫁到平安村这几个月来，暮叔的家人也待她都非常好，平时暮离做个好吃的都会念着他们家，每回都会送过来一些，这一来二去的，她跟暮离处的也不错。
这做人哪，要知恩图报。
想到这儿，郑氏便决定要把回来时看见的情况跟婆婆交代清楚，这么一想，郑氏往苏氏那靠了靠，压低声音在她跟前说了一番话。
苏氏把筷子往锅里一扔，严肃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郑氏郑重地点点头，“我亲眼看见的，就是从鸡肚子里面出来的，而且还不是金的，是银的。”
苏氏略一思索，再顾不上拌面了，她得赶快将这个重要情报告诉林氏他们，这么一想，旋风一般地跑了出去，刚从地里回来的赵全见他娘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看见他时，连招呼都没打，他不由得疑惑喊道：“娘，你干啥去？”
苏氏头也没回地就往暮离家赶，“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先吃，别等我了。”
赵全搔搔头，一脸迷惑地走进灶间，对郑氏道：“兰兰，娘这是怎么了？啥事这么着急出去啊？”
郑氏盛完最后一碗面条，放到赵全手上，“娘没事，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赵全“哦”了一声，看了一眼碗里的面条，黝黑的脸上露出憨笑：“还是我家兰兰知道疼我，知道我干活累，给我盛了满满一碗面条。”
郑氏笑着弹了下他的眉心，“这是给爹盛的。”说着端起来另一个碗给他看，“这才是你的。”
赵全傻笑两声，一手端着一个去了堂屋。
这时，赵老三也从地里回来了，在家里没看见婆娘的身影后，他在院子里问道：“你娘去哪了？”
郑氏把碗筷摆好，想着婆婆去暮离家的原因不该由她来说，应该等苏氏回来后由她告诉公公比较好，于是她便选择没说，只道：“去暮叔家了，娘让我们先吃不用等她，应该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赵暮两家离得不算远，可顶不住头顶的日头毒辣，等苏氏跑到暮离家门口的时候，短短的一百来米累得她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子从脸上滑落。
“阿离她娘。”
林氏正在灶间帮着暮离烧柴火，暮离正忙着炸小鱼仔，灶台上已经炸好一小箩筐了，小暮玄在旁边时不时地拿几个尝尝。
暮青也被馋得满脑子都是小鱼干，连书都看不下去了，这不从灶间拿了些小鱼干回房间，边吃边读书。
听见院子里的声音，林氏出了灶间，看见苏氏在自家门口正弯着腰大口喘气儿，脸色涨得通红，这可把林氏吓坏了，赶忙迎了上去。
“三嫂子，你这是咋了？”林氏着急，扶着她就往堂屋走，待她坐下，又连忙倒了碗凉茶递过去。
“三嫂子，你慢点喝，别呛着喽。”林氏见苏氏咕咚咕咚地喝，生怕她再呛着，就在一旁柔声劝着。
苏氏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缓过劲来后，想到自个儿刚才的怂样，就先笑出了声，“这人不服老不行啊，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别说跑一百米了，就是一口气跑上一里地也不带喘口气儿的，现在不行喽。”
林氏轻蹙眉头，“你刚才可把我给吓坏了。”
想到苏氏刚才说的话，林氏又严肃起来，“三嫂子，这外头日头这么大，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跑过来了，万一再中了暑气可咋办呀？咱两家离得又不远，慢慢走过来就好了。”
俩人闲聊了几句，苏氏就把此行的目的告诉了林氏，还把儿媳看见的情况跟她说了。
想到孟氏贪婪的嘴脸，苏氏就气得不轻，“这孟氏贼喊捉贼，自个儿的戒指被鸡吞了，反过来讹诈你们；还玩一手狸猫换太子，一个破银戒指愣是被她说成是金戒指。”
“真不要脸！”
苏氏又道：“阿离她娘，要我说啊，等老暮回来，你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他，这事儿耽误不得，孟氏得了这笔意外之财肯定会嚯嚯的，去晚了，那银子就被她嚯嚯光了。”
“不瞒你说，今儿我从地里回来看见孟氏手里拎了块肉，这不过年也不过节的，谁家舍得买肉吃啊。”
“不仅买了肉，还杀了只鸡吃哩。”
“这买肉的银子肯定是花的你家的。”
林氏皱眉，沉吟道：“三嫂子，孟氏不好惹，光凭兰兰看见的这些还不够，到时候她肯定会否认的，我们还得再找一些别的证据才行。”
苏氏一拍大腿，激动道：“你这话提醒我了，咱村的刘大姐娘家不就跟孟氏娘家同一个村的嘛，刘大姐肯定对孟氏娘家人比较了解，到时候让她出来作证，看看孟氏娘家人给她的陪嫁到底有没有金戒指，要是没有，就是她在撒谎。”
这时，暮离端着一小箩筐的小鱼干进来了，往苏氏面前一递，笑着道：“三伯娘，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哟！炸得小鱼干呀。”苏氏喜笑颜开，拿起一个放进嘴里，边嚼边道：“我刚才大老远就闻见香味了。”
“又香又酥又好吃，十里八乡都没阿离炸得好吃。”苏氏不吝夸奖道。
“三伯娘若是喜欢，待会儿把这些都拿走便是。”
“那可不行，我拿走了，你们吃啥？”苏氏笑着，越看暮离心里越是喜爱得紧。
“灶间还有。”暮离笑着指了下灶间，“这些都是我和哥哥还有阿玄一块抓来的，以后想吃再去河里抓些便是。”
林氏也笑道：“三嫂子，这些你待会儿都带回去吧，本来就想着炸好给你们送过去一些的，现在你来了，正好就带回去了。”
苏氏连忙推搡：“那不行。今儿刚收了你家的东西，咋能再要啊。”
“三伯娘，你跟三伯不仅给我们送来了一桶面，现在又给我们带来了这么重要的情报，我还嫌这点东西不能报答你的恩情哩。”
“咱两家谁跟谁呀，再说了，这点东西又不值钱。”
苏氏一愣，随后笑了，“小丫头，年龄不大，嘴巴倒是会说。”
顿了下，她又问：“你都听到了？”
暮离微笑着点头，“听到了。”
她继续笑着说：“待会儿吃罢饭，我就出去一趟，再向那几个孩子打听打听情况，然后我再去里正家一趟，把情况跟他说明，让他到时候也去孟婶娘家一趟。”
“我再去刘大娘家，问问孟婶娘娘家人的情况，到时候让她去当个证人。”
然后，暮离又看向林氏，道：“娘，要是我爹回来之前我还没回来，你就让我爹直接去孟婶娘家，反正有里正在，孟婶娘也不敢乱来的。”
“到时候，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就是孟婶娘有十张嘴也是不顶用的。”
苏氏听后，连连点头称赞，对暮离笑着道：“你这小脑瓜子聪明的很哪，不一会儿就把事情全都安排妥当了。”
“以后是个成大事的人。”
暮离和林氏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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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一些特别能干的庄稼汉还留在地里没有回来。
赵老三家的儿媳郑氏从地里回来，把锄头往院子里一放，洗净手就往灶间帮忙去了。
她婆婆苏氏从地里回来的早，现在正在灶间准备一家人的午食。
郑氏一进灶间，就见婆婆正在锅前捞面条，旁边的箩筐已经放了不少的杂面条，苏氏见儿媳进来，便道：“兰兰，拿两根今儿早上你林婶娘给的黄瓜，切成丝儿，咱晌午吃凉面条。”
郑氏笑着应了一声，从案板底下的木桶里面拿出来两根黄瓜，洗净切成丝，苏氏把盛出来的面条一一过了凉水；郑氏又剥了一个蒜头，拿出臼子捣成蒜泥，待会儿跟黄瓜一块拌在凉面条里面。
郑氏把锅里的面条汤盛出来，留着吃凉面的时候喝。
苏氏把过好水的凉面倒进另一口干净的锅里，又把儿媳准备好的配料也都放进去，郑氏在旁边洗锅。
看着拌面的婆婆，郑氏道：“娘，我回来的时候路过二头家，看见二头他娘正在院子里杀鸡哩。”
农村人舍不得杀鸡，更舍不得吃鸡肉，都是把鸡养着让它下蛋，然后再拿着鸡蛋去集上卖钱，或者换些别的东西回来。
更别提在这个才刚刚能吃饱饭的年代了。
闻言，苏氏冷哼一声，讥诮道：“二头他娘现在出息了，家里有银子了，可不得弄点好的庆祝庆祝。”
苏氏这话纯粹是讽刺孟氏讹诈暮离家二两银子的事儿。
孟氏是村里出了名的恶婆娘，长舌妇，整日就喜欢在村子里瞎捣鼓，前些日子还因为她那张嘴，到处造谣人小新媳妇儿不知检点，差点害得人跳河自尽。
整个村里没一个人喜欢她，但又因为孟氏是出了名的泼辣，无理取闹，没脸没皮的，村民们虽然看不惯，却也不敢招惹她，就怕被这婆娘给缠上，闹出许多事端来。
大家都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跟她相处。
要说村子里手脚最不干净的，最有可能偷人东西的，还不就是孟氏。
现在倒贼喊捉贼来了。
郑氏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婆婆，知晓她家公公婆婆，还有丈夫赵全都跟暮离家关系很好，而且暮叔家的三个孩子又都非常有礼貌，讨人欢喜。
她嫁到平安村这几个月来，暮叔的家人也待她都非常好，平时暮离做个好吃的都会念着他们家，每回都会送过来一些，这一来二去的，她跟暮离处的也不错。
这做人哪，要知恩图报。
想到这儿，郑氏便决定要把回来时看见的情况跟婆婆交代清楚，这么一想，郑氏往苏氏那靠了靠，压低声音在她跟前说了一番话。
苏氏把筷子往锅里一扔，严肃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郑氏郑重地点点头，“我亲眼看见的，就是从鸡肚子里面出来的，而且还不是金的，是银的。”
苏氏略一思索，再顾不上拌面了，她得赶快将这个重要情报告诉林氏他们，这么一想，旋风一般地跑了出去，刚从地里回来的赵全见他娘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看见他时，连招呼都没打，他不由得疑惑喊道：“娘，你干啥去？”
苏氏头也没回地就往暮离家赶，“我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先吃，别等我了。”
赵全搔搔头，一脸迷惑地走进灶间，对郑氏道：“兰兰，娘这是怎么了？啥事这么着急出去啊？”
郑氏盛完最后一碗面条，放到赵全手上，“娘没事，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赵全“哦”了一声，看了一眼碗里的面条，黝黑的脸上露出憨笑：“还是我家兰兰知道疼我，知道我干活累，给我盛了满满一碗面条。”
郑氏笑着弹了下他的眉心，“这是给爹盛的。”说着端起来另一个碗给他看，“这才是你的。”
赵全傻笑两声，一手端着一个去了堂屋。
这时，赵老三也从地里回来了，在家里没看见婆娘的身影后，他在院子里问道：“你娘去哪了？”
郑氏把碗筷摆好，想着婆婆去暮离家的原因不该由她来说，应该等苏氏回来后由她告诉公公比较好，于是她便选择没说，只道：“去暮叔家了，娘让我们先吃不用等她，应该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赵暮两家离得不算远，可顶不住头顶的日头毒辣，等苏氏跑到暮离家门口的时候，短短的一百来米累得她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子从脸上滑落。
“阿离她娘。”
林氏正在灶间帮着暮离烧柴火，暮离正忙着炸小鱼仔，灶台上已经炸好一小箩筐了，小暮玄在旁边时不时地拿几个尝尝。
暮青也被馋得满脑子都是小鱼干，连书都看不下去了，这不从灶间拿了些小鱼干回房间，边吃边读书。
听见院子里的声音，林氏出了灶间，看见苏氏在自家门口正弯着腰大口喘气儿，脸色涨得通红，这可把林氏吓坏了，赶忙迎了上去。
“三嫂子，你这是咋了？”林氏着急，扶着她就往堂屋走，待她坐下，又连忙倒了碗凉茶递过去。
“三嫂子，你慢点喝，别呛着喽。”林氏见苏氏咕咚咕咚地喝，生怕她再呛着，就在一旁柔声劝着。
苏氏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缓过劲来后，想到自个儿刚才的怂样，就先笑出了声，“这人不服老不行啊，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别说跑一百米了，就是一口气跑上一里地也不带喘口气儿的，现在不行喽。”
林氏轻蹙眉头，“你刚才可把我给吓坏了。”
想到苏氏刚才说的话，林氏又严肃起来，“三嫂子，这外头日头这么大，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跑过来了，万一再中了暑气可咋办呀？咱两家离得又不远，慢慢走过来就好了。”
俩人闲聊了几句，苏氏就把此行的目的告诉了林氏，还把儿媳看见的情况跟她说了。
想到孟氏贪婪的嘴脸，苏氏就气得不轻，“这孟氏贼喊捉贼，自个儿的戒指被鸡吞了，反过来讹诈你们；还玩一手狸猫换太子，一个破银戒指愣是被她说成是金戒指。”
“真不要脸！”
苏氏又道：“阿离她娘，要我说啊，等老暮回来，你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他，这事儿耽误不得，孟氏得了这笔意外之财肯定会嚯嚯的，去晚了，那银子就被她嚯嚯光了。”
“不瞒你说，今儿我从地里回来看见孟氏手里拎了块肉，这不过年也不过节的，谁家舍得买肉吃啊。”
“不仅买了肉，还杀了只鸡吃哩。”
“这买肉的银子肯定是花的你家的。”
林氏皱眉，沉吟道：“三嫂子，孟氏不好惹，光凭兰兰看见的这些还不够，到时候她肯定会否认的，我们还得再找一些别的证据才行。”
苏氏一拍大腿，激动道：“你这话提醒我了，咱村的刘大姐娘家不就跟孟氏娘家同一个村的嘛，刘大姐肯定对孟氏娘家人比较了解，到时候让她出来作证，看看孟氏娘家人给她的陪嫁到底有没有金戒指，要是没有，就是她在撒谎。”
这时，暮离端着一小箩筐的小鱼干进来了，往苏氏面前一递，笑着道：“三伯娘，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哟！炸得小鱼干呀。”苏氏喜笑颜开，拿起一个放进嘴里，边嚼边道：“我刚才大老远就闻见香味了。”
“又香又酥又好吃，十里八乡都没阿离炸得好吃。”苏氏不吝夸奖道。
“三伯娘若是喜欢，待会儿把这些都拿走便是。”
“那可不行，我拿走了，你们吃啥？”苏氏笑着，越看暮离心里越是喜爱得紧。
“灶间还有。”暮离笑着指了下灶间，“这些都是我和哥哥还有阿玄一块抓来的，以后想吃再去河里抓些便是。”
林氏也笑道：“三嫂子，这些你待会儿都带回去吧，本来就想着炸好给你们送过去一些的，现在你来了，正好就带回去了。”
苏氏连忙推搡：“那不行。今儿刚收了你家的东西，咋能再要啊。”
“三伯娘，你跟三伯不仅给我们送来了一桶面，现在又给我们带来了这么重要的情报，我还嫌这点东西不能报答你的恩情哩。”
“咱两家谁跟谁呀，再说了，这点东西又不值钱。”
苏氏一愣，随后笑了，“小丫头，年龄不大，嘴巴倒是会说。”
顿了下，她又问：“你都听到了？”
暮离微笑着点头，“听到了。”
她继续笑着说：“待会儿吃罢饭，我就出去一趟，再向那几个孩子打听打听情况，然后我再去里正家一趟，把情况跟他说明，让他到时候也去孟婶娘家一趟。”
“我再去刘大娘家，问问孟婶娘娘家人的情况，到时候让她去当个证人。”
然后，暮离又看向林氏，道：“娘，要是我爹回来之前我还没回来，你就让我爹直接去孟婶娘家，反正有里正在，孟婶娘也不敢乱来的。”
“到时候，我们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就是孟婶娘有十张嘴也是不顶用的。”
苏氏听后，连连点头称赞，对暮离笑着道：“你这小脑瓜子聪明的很哪，不一会儿就把事情全都安排妥当了。”
“以后是个成大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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