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默认的态度
“小老板，三小姐来了。”在里间，便听到外面的莫叔扯着嗓子喊。
“嗯，知道了。”柳洳雨回答。
这柳霜瑜很是奇怪，悬医馆开业以来前三天每日都来坐坐，一坐便是半日，柳洳雨忙的昏头乱向的也没时间理她，她就在那里一个人坐着，也不愿意回府，后来连着好几日没来，今天怎么又来了？
没等她出去迎接，柳霜瑜便带着她的贴身丫鬟绿槐进来了。
“五妹妹，我瞧着今日人比前几日多了不少呢，”似乎才看到其余两人，她福了福身，“两位公子好。”
柳霜瑜看向沈厉贺，眸中漾着秋水，“沈公子，没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您，您上次救了我一次，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沈厉贺神色淡淡，“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谢。”
“那怎么行呢，要不是您，我的脸恐怕就……”柳霜瑜像是看不出他的冷淡一样，“若是您不嫌弃，我明日中午在聚宾楼设宴酬谢您，还有这位公子一起，五妹妹，你意下如何？”没忘了带上柳洳雨。
突然被叫到的柳洳雨有些震惊，柳霜瑜请客吃饭，关她什么事？
她直接把问题抛回给了柳霜瑜，“你要是觉得好，那就是好的。”
她后知后觉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沈小爷什么时候救过柳霜瑜了？不过沈小爷这样的好人，救人也是正常的。
看着柳霜瑜羞中带怯的神情，柳洳雨将这些天所有的异常都联系了起来。莫名其妙的示好，在柳老爷面前为自己说话，包括前些日子经常来医馆，大约都是因为沈厉贺。
可是……柳洳雨抿了抿唇，柳霜瑜不是有未婚夫吗？
“看来五小姐是觉得好呢。”绿槐道。
我哪觉得好了？柳洳雨脸上写着一排字。
柳霜瑜期盼地看着沈厉贺，“沈公子意下如何？”
沈厉贺直接拒绝，“不用了，你要谢就谢他，”
他指着云凤夕，“是他让我救你的。”
云凤夕早就习惯为他背锅，当即反应了过来，对柳霜瑜露齿一笑，“柳三小姐，不用谢，”
略微思索一下，聚宾楼的饭菜倒也不错，他点头道，“若是你要明日中午宴请，沈少爷没空，我倒是有时间。”
柳霜瑜哪里不知道这是沈厉贺的拒绝，却依旧不肯放弃，“公子我肯定是要宴请的，沈公子直接救了我，我也定要感谢，若是明日中午沈公子没有时间，便改天吧，等一个你们都有时间的时候。”
她没再多此一举地问沈厉贺到底什么时候有空，万一被告知什么时候都没空，日后再见面时也是尴尬，还不如将这个人情拖到日后他们关系稍缓的地方，或者，由五妹妹去邀请，柳霜瑜思忖道。
她的不纠缠让云凤夕高看了两分，沈厉贺也不像厌烦徐柔柔一样厌烦她，但也仅限于不厌烦了，多余的感情是绝对生不出来的。
沈厉贺扯了一把云凤夕，又对柳洳雨道：“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和云孔雀先走了。”
言罢，也不和柳霜瑜道别，扭头就走。
云凤夕对柳洳雨摆了摆手，“小胖妞，我们走啦。”快步追上了沈厉贺，搭着他的肩膀，“我说你怎么回事，嗯？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妇唱……”
夫随，柳霜瑜在心中补上了后半句话，笑容淡了一些。
虽然她不认为沈公子那样的天骄之子会看上她这个平平无奇的五妹妹。都说娶妻不能看貌，但世间男子，谁心甘情愿娶个无颜女呢？但听到这种打趣的话，柳霜瑜心中还是十分别扭。
“五妹妹，”柳霜瑜打听道，“你是如何认识沈公子的？你们关系似乎是不错。”
柳洳雨将最初的说辞说了一遍，柳霜瑜若有所思道：“原是如此。”
与父亲那边的说辞倒是一样，只是恩情罢了，她叹了一口气，道：“沈公子救过我一次，我若是不谢他，心中这块大石头就放不下来，坠得我十分难受，五妹妹，你可否帮我约沈公子一次，我想好好感谢他一番。”
这种事情柳洳雨自是不能随便答应的。
她道：“我与沈公子关系也不大亲近，怕是帮不上你。”她特意没用沈小爷这个称呼。
“再说了，沈公子侠肝义胆，不是携恩图报的人，”柳洳雨提点柳霜瑜两句，“倘若不是你，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他也会出手相助，你也不必如此挂在心上。”
品出她的拒绝，柳霜瑜神色微虞：“沈公子侠肝义胆是他的事，可他既然救了我，那我便要感谢他，难不成五妹妹认为不知感激是对的？还是五妹妹想让我落个不知感激的名声？”
这话说得可太重了，柳洳雨捏了捏眉心，也不和她多兜圈子了，“三姐姐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吧，但你若是要感谢沈公子，便自己去邀她，我帮不上你的忙。”
柳霜瑜没想到她会这样干脆利落地拒绝，瞥了绿槐一眼，绿槐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门外是众人交谈的声音，门内是一片沉默。
半晌，柳霜瑜才压低声音开口：“五妹妹连牵个线都不肯吗？”
“不是我不肯，是我不能，”柳洳雨问，“你是不是心悦沈公子？”
柳霜瑜抿了抿唇，低头一笑，俨然是默认的态度。
“那林公子呢？”柳洳雨道。
即使她与柳霜瑜没有多亲厚，也知柳霜瑜与商会的林公子极为亲近，双方父母对这对小儿女的关系都极为满意，定亲只是时间关系。
柳霜瑜眼神纯洁无比，“林公子与我只是朋友罢了，你莫要想得太多。”
即使林公子喜欢她又如何？她不喜欢，那他们就只是朋友。
朋友？男女之间会有纯洁的友谊，但林公子和柳霜瑜之间绝对不纯洁，她以为是两情相悦，现在看来怕是一厢情愿。
“即便如此，沈公子也已经有心上人了。”柳洳雨一字一顿，“他们感情很好，你怕是没有机会。”
“不可能！”柳霜瑜眼睛瞪圆，“你如何知道这件事的？沈公子喜欢的是谁？”
柳洳雨平静道：“我不能告诉你沈公子喜欢的是谁，但我就是知道他有心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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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柳洳雨回答。
这柳霜瑜很是奇怪，悬医馆开业以来前三天每日都来坐坐，一坐便是半日，柳洳雨忙的昏头乱向的也没时间理她，她就在那里一个人坐着，也不愿意回府，后来连着好几日没来，今天怎么又来了？
没等她出去迎接，柳霜瑜便带着她的贴身丫鬟绿槐进来了。
“五妹妹，我瞧着今日人比前几日多了不少呢，”似乎才看到其余两人，她福了福身，“两位公子好。”
柳霜瑜看向沈厉贺，眸中漾着秋水，“沈公子，没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您，您上次救了我一次，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沈厉贺神色淡淡，“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谢。”
“那怎么行呢，要不是您，我的脸恐怕就……”柳霜瑜像是看不出他的冷淡一样，“若是您不嫌弃，我明日中午在聚宾楼设宴酬谢您，还有这位公子一起，五妹妹，你意下如何？”没忘了带上柳洳雨。
突然被叫到的柳洳雨有些震惊，柳霜瑜请客吃饭，关她什么事？
她直接把问题抛回给了柳霜瑜，“你要是觉得好，那就是好的。”
她后知后觉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沈小爷什么时候救过柳霜瑜了？不过沈小爷这样的好人，救人也是正常的。
看着柳霜瑜羞中带怯的神情，柳洳雨将这些天所有的异常都联系了起来。莫名其妙的示好，在柳老爷面前为自己说话，包括前些日子经常来医馆，大约都是因为沈厉贺。
可是……柳洳雨抿了抿唇，柳霜瑜不是有未婚夫吗？
“看来五小姐是觉得好呢。”绿槐道。
我哪觉得好了？柳洳雨脸上写着一排字。
柳霜瑜期盼地看着沈厉贺，“沈公子意下如何？”
沈厉贺直接拒绝，“不用了，你要谢就谢他，”
他指着云凤夕，“是他让我救你的。”
云凤夕早就习惯为他背锅，当即反应了过来，对柳霜瑜露齿一笑，“柳三小姐，不用谢，”
略微思索一下，聚宾楼的饭菜倒也不错，他点头道，“若是你要明日中午宴请，沈少爷没空，我倒是有时间。”
柳霜瑜哪里不知道这是沈厉贺的拒绝，却依旧不肯放弃，“公子我肯定是要宴请的，沈公子直接救了我，我也定要感谢，若是明日中午沈公子没有时间，便改天吧，等一个你们都有时间的时候。”
她没再多此一举地问沈厉贺到底什么时候有空，万一被告知什么时候都没空，日后再见面时也是尴尬，还不如将这个人情拖到日后他们关系稍缓的地方，或者，由五妹妹去邀请，柳霜瑜思忖道。
她的不纠缠让云凤夕高看了两分，沈厉贺也不像厌烦徐柔柔一样厌烦她，但也仅限于不厌烦了，多余的感情是绝对生不出来的。
沈厉贺扯了一把云凤夕，又对柳洳雨道：“既然你还有事，那我和云孔雀先走了。”
言罢，也不和柳霜瑜道别，扭头就走。
云凤夕对柳洳雨摆了摆手，“小胖妞，我们走啦。”快步追上了沈厉贺，搭着他的肩膀，“我说你怎么回事，嗯？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妇唱……”
夫随，柳霜瑜在心中补上了后半句话，笑容淡了一些。
虽然她不认为沈公子那样的天骄之子会看上她这个平平无奇的五妹妹。都说娶妻不能看貌，但世间男子，谁心甘情愿娶个无颜女呢？但听到这种打趣的话，柳霜瑜心中还是十分别扭。
“五妹妹，”柳霜瑜打听道，“你是如何认识沈公子的？你们关系似乎是不错。”
柳洳雨将最初的说辞说了一遍，柳霜瑜若有所思道：“原是如此。”
与父亲那边的说辞倒是一样，只是恩情罢了，她叹了一口气，道：“沈公子救过我一次，我若是不谢他，心中这块大石头就放不下来，坠得我十分难受，五妹妹，你可否帮我约沈公子一次，我想好好感谢他一番。”
这种事情柳洳雨自是不能随便答应的。
她道：“我与沈公子关系也不大亲近，怕是帮不上你。”她特意没用沈小爷这个称呼。
“再说了，沈公子侠肝义胆，不是携恩图报的人，”柳洳雨提点柳霜瑜两句，“倘若不是你，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他也会出手相助，你也不必如此挂在心上。”
品出她的拒绝，柳霜瑜神色微虞：“沈公子侠肝义胆是他的事，可他既然救了我，那我便要感谢他，难不成五妹妹认为不知感激是对的？还是五妹妹想让我落个不知感激的名声？”
这话说得可太重了，柳洳雨捏了捏眉心，也不和她多兜圈子了，“三姐姐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吧，但你若是要感谢沈公子，便自己去邀她，我帮不上你的忙。”
柳霜瑜没想到她会这样干脆利落地拒绝，瞥了绿槐一眼，绿槐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门外是众人交谈的声音，门内是一片沉默。
半晌，柳霜瑜才压低声音开口：“五妹妹连牵个线都不肯吗？”
“不是我不肯，是我不能，”柳洳雨问，“你是不是心悦沈公子？”
柳霜瑜抿了抿唇，低头一笑，俨然是默认的态度。
“那林公子呢？”柳洳雨道。
即使她与柳霜瑜没有多亲厚，也知柳霜瑜与商会的林公子极为亲近，双方父母对这对小儿女的关系都极为满意，定亲只是时间关系。
柳霜瑜眼神纯洁无比，“林公子与我只是朋友罢了，你莫要想得太多。”
即使林公子喜欢她又如何？她不喜欢，那他们就只是朋友。
朋友？男女之间会有纯洁的友谊，但林公子和柳霜瑜之间绝对不纯洁，她以为是两情相悦，现在看来怕是一厢情愿。
“即便如此，沈公子也已经有心上人了。”柳洳雨一字一顿，“他们感情很好，你怕是没有机会。”
“不可能！”柳霜瑜眼睛瞪圆，“你如何知道这件事的？沈公子喜欢的是谁？”
柳洳雨平静道：“我不能告诉你沈公子喜欢的是谁，但我就是知道他有心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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