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似是故人（十六）
“嘻嘻……”
嘻个鸡毛啊，齐明拔腿就跑，乌七七都没来得及拦。
乌七七：“跑什么跑？”
明明有些恐怖的气氛被齐明这一操作，莫名有些喜感。
陈婷还站在原地，“嘻嘻……嘻嘻……”的怪笑声从她的方向传来。
乌七七心想果然是疯了，刚才哭现在笑的。
乌七七：“陈婷？”
听到乌七七叫她，陈婷的声音一下子停了，她猛地抬起头来，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露了出来。
不得不说就算是提前做了心理准备，乌七七还是心头颤了一下，这场景属实惊悚，很符合陈婷厉鬼的身份，也很符合六号门难度的设定。
那张脸血肉模糊，能够看到她脸上是一道道的，深入血肉的刀伤遍布她的那张脸。
这个漂亮的姑娘成了个面容血肉模糊的厉鬼。
陈婷：“不许看我，杀了你们！”
陈婷动作迅速，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乌七七感觉脖子一紧，陈婷掐住了她的脖子。
沐川一脚踹了过来，陈婷飞了出去，那一脚跟踢了棉花似的，就这么轻飘飘的触感。
乌七七捂着脖子大口喘息，她刚才的确是反应慢了，没想到陈婷差点把她捏死了。
沐川手上拿着一根木剑，临走的时候秦珍珍给的，一把桃木剑，好像作用不是很大，陈婷压根儿就不怕这东西。
乌七七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像受伤了，她发声的时候嗓子疼。
沐川皱了皱眉，陈婷给人的感觉就是棉花一样，打上去没有什么感觉，根本伤不到她，可是她的力气很大，不小心被打了一下，沐川觉得胳膊都要断了。
乌七七：“陈婷，我们是来帮你的！”
“嘻嘻……”陈婷一阵怪笑。
乌七七：“凶手不只是那五个人是不是？还有谁？我们可以帮你！”
陈婷动作一顿，那双翻白的眼睛看着乌七七。
乌七七：“我们与你无冤无仇，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你找到凶手。”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陈婷看起来情绪很不稳定，身上的校服慢慢被鲜血染红，血水嘀嗒嘀嗒往下落。
乌七七：“我们不是骗子，能说说是谁骗了你吗？”
陈婷后退一步，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乌七七：“走了？”
沐川看了一眼手里的木剑，有些嫌弃地扔到一边。
乌七七：“好歹是珍珍的一片心意。”
沐川又把剑捡起来。
“啊啊啊啊……救命啊……”
齐明的声音传了过来，见着他又跑了回来。
看到乌七七和沐川，就跟见到了亲爹妈似的，拉着沐川的袖子哭个不停。
乌七七揉揉眉心，“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了？”
齐明：“有……有鬼！”
乌七七：“有鬼不是很正常？”
这地方没鬼才不正常吧？
齐明：“好多鬼！”
乌七七：“在哪儿？”
齐明：“村里面，大路上。”
乌七七和沐川对视一眼，抬脚就往大路的方向走。
齐明被沐川拖着，哭着问：“你们要去哪儿？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乌七七：“去看看！”
齐明：“鬼有什么好看的！”
他要崩溃了，这两个人是什么奇怪的爱好啊！
刚才一个陈婷还没看够吗？
齐明：“不用了吧！”
乌七七：“要的！”
大路上可不是一般的热闹，乌七七和沐川没想到齐明说的鬼居然是这么多鬼。
这一条路上都挤满了，这是开会呢？
乌七七：“这干嘛呢？”
齐明：“百鬼夜行？”
一个村的人都死了也不会有这么多鬼。
那些鬼看起来是没有意识的，像是一群木偶漫无目的地游荡。
乌七七看这些鬼身上的衣服，感觉不像是村里人，那些大牌或是一些登山装，不会是村里人的。
沐川：“不会是村里人，游荡在这儿，难道是陈婷杀的？”
这条大路就是陈婷当初遇害的那条路，这里离玉米地也不是很远。
沐川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
乌七七：“如果是她杀的，都是哪里来的？”
齐明：“做……做任务的？”
齐明有些害怕地缩在沐川后面，探头探脑地去看路上的状况。
乌七七：“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以说这种可能性很大。
那些各式各样的服装，的确有可能是齐明说的情况。
沐川：“这也可能解释了，为什么只有我们三个人做任务。”
因为很可能其他人都死了。
齐明：“可是我们不是应该一起进来的吗？他们死得这么快？”
乌七七：“那就得问问了。”
齐明：“问谁？”
他刚开口就看到乌七七朝着那些鬼走过去，他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出了问题。
就这么往鬼堆里面钻？
乌七七拍了拍路边缘的一只鬼，发现手没有穿过鬼的魂体，她也松了一口气。
乌七七：“哥们儿，问个事儿？”
这只鬼木着脸转头，眼神没有焦点地看了她一眼，又转了回去。
乌七七：“……”
好像没有办法交流，这可怎么办？
乌七七比较好奇他们究竟为什么聚集在这里？
沐川：“他们在移动。”
路上的鬼挪动的很慢，他们正在朝着一个方向聚集。
乌七七：“我们过去看看。”
他们跟过去，朝着鬼更多的方向过去，发现就在玉米地，只不过现在的玉米地的位置一片杂草丛生的样子。
乌七七：“这是陈婷出事儿的地方。”
沐川：“他们跟陈婷有什么关系？”
陈婷自消失在他们面前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乌七七：“我们过去看看。”
沐川拖着齐明走在乌七七前面。
“天灵灵地灵灵，老祖宗快显灵……天灵灵……”
乌七七：“你可闭嘴吧！”
齐明哼唧一声，闭了嘴。
乌七七觉得这就是一个活宝，有他在的地方再怎么恐怖的气氛也变得搞笑了。
齐明：“怎么可以笑我？就因为我是个正常人吗？”
乌七七：“就因为你蠢。”
齐明不满地撇撇嘴，他就是害怕而已嘛，害怕怎么了，害怕不丢人。
他们挤了进去，这些鬼的确是朝着玉米地去的。
在玉米地的中央有一个黑洞，一只只鬼往里面跳。
乌七七：“这是干嘛，集体自杀？”
沐川：“要不要下去看看？”
齐明：“你饶了我吧！”
乌七七：“还是别了，万一上不来了。”
有坑还是不要乱跳的好。
乌七七打着手电筒往里面照，什么都照不出来。
那些鬼跟约好的似的，一只只排队往里面跳。
乌七七：“难道这是通往地府的通道？这是集体投胎？”
不过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地府为什么要把入口开在这个陈婷出事儿的玉米地里？
陈婷一直没有出现，他们坐在玉米地边上看了一晚上的鬼跳坑，直到最后一只鬼跳进去，那个黑洞消失。
齐明睡得哈喇子直流，口水落在沐川身上，沐川一巴掌把他给拍醒了。
齐明：“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沐川手指勾着外套递到他面前，“现在，去给我洗干净！”
齐明：“凭什么！你不能因为我弱就欺负我！”
沐川：“你的口水！”
齐明：“……”他小心翼翼接过外套，上面一块不明痕迹，是他留下来的杰作。
齐明：“哥，我错了！但是我申请两位陪同！”
他一个人害怕！
乌七七憋着笑个不停，肩膀抖得停不下来，真是为难沐川了，忍住没揍这小子。
齐明：“哥，走吧！”
沐川扶额，能怎么办！
三个人回到了河边，齐明这小子跑到了昨日那夫妻家拿了一点洗衣粉，蹲在河边给沐川洗衣服。
齐明：“我明明看到他们家有洗衣机，哥为什么不给我用？”他小声嘟囔道。
不过这嘟囔的小声，刚好能让沐川听到。
沐川：“这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
乌七七蹲在河边，对面就是老爷子的房子，现在还没什么动静。
沐川见她一直盯着那边，问道：“在想什么？”
乌七七：“在想老爷子和陈婷的关系，为什么老爷子是那样的态度，还有最后一个凶手，究竟是谁？”
任务发布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这最后一个凶手没错了，毕竟那五个人已经死了，并且他们根本不用找，一问知道是谁了。
这最后一个凶手除了陈婷，还有谁知道？老爷子知道吗？
乌七七觉得老爷子是知道的，可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老爷子不愿意说出真相。
乌七七：“要不要去给老爷子问个好？”
齐明拎着湿漉漉的衣服抖了抖，“那个老爷子？我感觉他不太好说话呀！”
乌七七挑了挑眉，难得这家伙有这么敏锐的时候。
乌七七问道：“说说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齐明：“直觉呗！这个衣服晾哪儿？”他举着衣服有些无措。
乌七七：“果然不愧是你！”
齐明：“我咋啦？”
他一头雾水，看着乌七七和沐川相视而笑，“不是，我究竟咋啦？”
乌七七：“没什么，夸你呢！”
齐明嘟囔道：“一看就不是夸我好不好！”
乌七七收敛了笑容，“晾到那对夫妻的院子去，我们在这儿等你。”
齐明：“你们不去？”
乌七七：“怎么，大白天的晾件衣服也不敢去？”
齐明：“瞧不起谁呢，我这就去！”
乌七七：“好硬气哦！”
齐明拿着衣服去了那对夫妻的院子，陈华正在院子里摆弄家具，有些破旧的沙发被拖到了院子里晒太阳，见到齐明进来他面色一僵。
齐明：“不是来找事儿的，来借个地方给我晾晾衣服。”
陈华：“我去给你拿个衣架。”
他跑进屋内，步态有些慌张。
齐明：“我没那么可怕吧？”
陈华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他是洪水猛兽吗？
齐明晾完了衣服，回到河边乌七七和沐川不在了。
“这儿，过来！”
对面乌七七正在招手，他们站在陈婷家的门口。
大门紧闭，老爷子没出来晒太阳。
齐明过了石桥，来到了大门前。
乌七七：“敲门没有人应答。”
齐明：“不会是出事儿了吧？”
乌七七：“能出什么事儿？”
陈婷以前没做过什么，现在应该也不会对老爷子做什么。
齐明：“不是，老人家年纪大了，一个人住出事儿了当然没人知道，我们得进去看看。”
乌七七：“也是。”
年纪大了，她倒是忽略了。
敲门没有人应答，他们从旁边的围墙翻过去的。
齐明蹲在墙上不知道怎么下去。
他有些疑惑问道：“大哥就算了，子棠你是怎么回事儿，这么高你也行？”
乌七七：“是你不行，赶紧下来！”
齐明：“太高了，我不敢。”
乌七七：“蠢死你算了！”
院子里有个木梯，沐川去给他搬了过来。
齐明：“你真是我亲哥。”
沐川：“我们家没你这样的，拉低了平均智商。”
齐明：“……太过分了！”
三人站在院子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敲了房门还是没人应答。
齐明：“这老爷子不会是真的出事儿了吧？”
门上只是普通的挂锁，乌七七往旁边看了一眼，去拎了院子里的小斧头过来。
乌七七：“砸开吧！”
齐明：“这样好吗？”
乌七七：“你做任务呢，管他好不好？”
“嘭——”
乌七七一下就给砸开了，齐明觉得沐川真是有勇气，子棠是一个常人无法驾驭的女子。
屋子内很安静，陈设很简单，就一些木制的家具，沐川进了卧室，叫了乌七七和齐明进去。
老爷子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体已经僵硬了，面容安详。
乌七七：“真不巧啊！”
他们唯一的信息来源没了，老爷子知道的事情，这下子也撬不出来了。
齐明：“这……这死了？那我们怎么办？”
乌七七：“什么怎么办？”
齐明：“凶手怎么办？这老爷子怎么处理啊？我们报警吗？”
乌七七：“这儿有警吗？”
任务世界，她还真不知道这种情况能不能按照常理处理。
于是他们找上了对面的陈华夫妇，两个人知道老爷子去世了，面色一白，感觉天要塌了似的。
乌七七：“怎么办？怎么处理？你们这边儿有处理的吗？还是有警察？”
“不……不用处理。”陈华道。
乌七七：“怎么回事儿？”
陈华：“晚上就会消失了，村里面死的人，晚上都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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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个鸡毛啊，齐明拔腿就跑，乌七七都没来得及拦。
乌七七：“跑什么跑？”
明明有些恐怖的气氛被齐明这一操作，莫名有些喜感。
陈婷还站在原地，“嘻嘻……嘻嘻……”的怪笑声从她的方向传来。
乌七七心想果然是疯了，刚才哭现在笑的。
乌七七：“陈婷？”
听到乌七七叫她，陈婷的声音一下子停了，她猛地抬起头来，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露了出来。
不得不说就算是提前做了心理准备，乌七七还是心头颤了一下，这场景属实惊悚，很符合陈婷厉鬼的身份，也很符合六号门难度的设定。
那张脸血肉模糊，能够看到她脸上是一道道的，深入血肉的刀伤遍布她的那张脸。
这个漂亮的姑娘成了个面容血肉模糊的厉鬼。
陈婷：“不许看我，杀了你们！”
陈婷动作迅速，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乌七七感觉脖子一紧，陈婷掐住了她的脖子。
沐川一脚踹了过来，陈婷飞了出去，那一脚跟踢了棉花似的，就这么轻飘飘的触感。
乌七七捂着脖子大口喘息，她刚才的确是反应慢了，没想到陈婷差点把她捏死了。
沐川手上拿着一根木剑，临走的时候秦珍珍给的，一把桃木剑，好像作用不是很大，陈婷压根儿就不怕这东西。
乌七七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像受伤了，她发声的时候嗓子疼。
沐川皱了皱眉，陈婷给人的感觉就是棉花一样，打上去没有什么感觉，根本伤不到她，可是她的力气很大，不小心被打了一下，沐川觉得胳膊都要断了。
乌七七：“陈婷，我们是来帮你的！”
“嘻嘻……”陈婷一阵怪笑。
乌七七：“凶手不只是那五个人是不是？还有谁？我们可以帮你！”
陈婷动作一顿，那双翻白的眼睛看着乌七七。
乌七七：“我们与你无冤无仇，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你找到凶手。”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陈婷看起来情绪很不稳定，身上的校服慢慢被鲜血染红，血水嘀嗒嘀嗒往下落。
乌七七：“我们不是骗子，能说说是谁骗了你吗？”
陈婷后退一步，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乌七七：“走了？”
沐川看了一眼手里的木剑，有些嫌弃地扔到一边。
乌七七：“好歹是珍珍的一片心意。”
沐川又把剑捡起来。
“啊啊啊啊……救命啊……”
齐明的声音传了过来，见着他又跑了回来。
看到乌七七和沐川，就跟见到了亲爹妈似的，拉着沐川的袖子哭个不停。
乌七七揉揉眉心，“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了？”
齐明：“有……有鬼！”
乌七七：“有鬼不是很正常？”
这地方没鬼才不正常吧？
齐明：“好多鬼！”
乌七七：“在哪儿？”
齐明：“村里面，大路上。”
乌七七和沐川对视一眼，抬脚就往大路的方向走。
齐明被沐川拖着，哭着问：“你们要去哪儿？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乌七七：“去看看！”
齐明：“鬼有什么好看的！”
他要崩溃了，这两个人是什么奇怪的爱好啊！
刚才一个陈婷还没看够吗？
齐明：“不用了吧！”
乌七七：“要的！”
大路上可不是一般的热闹，乌七七和沐川没想到齐明说的鬼居然是这么多鬼。
这一条路上都挤满了，这是开会呢？
乌七七：“这干嘛呢？”
齐明：“百鬼夜行？”
一个村的人都死了也不会有这么多鬼。
那些鬼看起来是没有意识的，像是一群木偶漫无目的地游荡。
乌七七看这些鬼身上的衣服，感觉不像是村里人，那些大牌或是一些登山装，不会是村里人的。
沐川：“不会是村里人，游荡在这儿，难道是陈婷杀的？”
这条大路就是陈婷当初遇害的那条路，这里离玉米地也不是很远。
沐川的猜测不是没有可能。
乌七七：“如果是她杀的，都是哪里来的？”
齐明：“做……做任务的？”
齐明有些害怕地缩在沐川后面，探头探脑地去看路上的状况。
乌七七：“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以说这种可能性很大。
那些各式各样的服装，的确有可能是齐明说的情况。
沐川：“这也可能解释了，为什么只有我们三个人做任务。”
因为很可能其他人都死了。
齐明：“可是我们不是应该一起进来的吗？他们死得这么快？”
乌七七：“那就得问问了。”
齐明：“问谁？”
他刚开口就看到乌七七朝着那些鬼走过去，他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出了问题。
就这么往鬼堆里面钻？
乌七七拍了拍路边缘的一只鬼，发现手没有穿过鬼的魂体，她也松了一口气。
乌七七：“哥们儿，问个事儿？”
这只鬼木着脸转头，眼神没有焦点地看了她一眼，又转了回去。
乌七七：“……”
好像没有办法交流，这可怎么办？
乌七七比较好奇他们究竟为什么聚集在这里？
沐川：“他们在移动。”
路上的鬼挪动的很慢，他们正在朝着一个方向聚集。
乌七七：“我们过去看看。”
他们跟过去，朝着鬼更多的方向过去，发现就在玉米地，只不过现在的玉米地的位置一片杂草丛生的样子。
乌七七：“这是陈婷出事儿的地方。”
沐川：“他们跟陈婷有什么关系？”
陈婷自消失在他们面前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乌七七：“我们过去看看。”
沐川拖着齐明走在乌七七前面。
“天灵灵地灵灵，老祖宗快显灵……天灵灵……”
乌七七：“你可闭嘴吧！”
齐明哼唧一声，闭了嘴。
乌七七觉得这就是一个活宝，有他在的地方再怎么恐怖的气氛也变得搞笑了。
齐明：“怎么可以笑我？就因为我是个正常人吗？”
乌七七：“就因为你蠢。”
齐明不满地撇撇嘴，他就是害怕而已嘛，害怕怎么了，害怕不丢人。
他们挤了进去，这些鬼的确是朝着玉米地去的。
在玉米地的中央有一个黑洞，一只只鬼往里面跳。
乌七七：“这是干嘛，集体自杀？”
沐川：“要不要下去看看？”
齐明：“你饶了我吧！”
乌七七：“还是别了，万一上不来了。”
有坑还是不要乱跳的好。
乌七七打着手电筒往里面照，什么都照不出来。
那些鬼跟约好的似的，一只只排队往里面跳。
乌七七：“难道这是通往地府的通道？这是集体投胎？”
不过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地府为什么要把入口开在这个陈婷出事儿的玉米地里？
陈婷一直没有出现，他们坐在玉米地边上看了一晚上的鬼跳坑，直到最后一只鬼跳进去，那个黑洞消失。
齐明睡得哈喇子直流，口水落在沐川身上，沐川一巴掌把他给拍醒了。
齐明：“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沐川手指勾着外套递到他面前，“现在，去给我洗干净！”
齐明：“凭什么！你不能因为我弱就欺负我！”
沐川：“你的口水！”
齐明：“……”他小心翼翼接过外套，上面一块不明痕迹，是他留下来的杰作。
齐明：“哥，我错了！但是我申请两位陪同！”
他一个人害怕！
乌七七憋着笑个不停，肩膀抖得停不下来，真是为难沐川了，忍住没揍这小子。
齐明：“哥，走吧！”
沐川扶额，能怎么办！
三个人回到了河边，齐明这小子跑到了昨日那夫妻家拿了一点洗衣粉，蹲在河边给沐川洗衣服。
齐明：“我明明看到他们家有洗衣机，哥为什么不给我用？”他小声嘟囔道。
不过这嘟囔的小声，刚好能让沐川听到。
沐川：“这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
乌七七蹲在河边，对面就是老爷子的房子，现在还没什么动静。
沐川见她一直盯着那边，问道：“在想什么？”
乌七七：“在想老爷子和陈婷的关系，为什么老爷子是那样的态度，还有最后一个凶手，究竟是谁？”
任务发布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这最后一个凶手没错了，毕竟那五个人已经死了，并且他们根本不用找，一问知道是谁了。
这最后一个凶手除了陈婷，还有谁知道？老爷子知道吗？
乌七七觉得老爷子是知道的，可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老爷子不愿意说出真相。
乌七七：“要不要去给老爷子问个好？”
齐明拎着湿漉漉的衣服抖了抖，“那个老爷子？我感觉他不太好说话呀！”
乌七七挑了挑眉，难得这家伙有这么敏锐的时候。
乌七七问道：“说说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齐明：“直觉呗！这个衣服晾哪儿？”他举着衣服有些无措。
乌七七：“果然不愧是你！”
齐明：“我咋啦？”
他一头雾水，看着乌七七和沐川相视而笑，“不是，我究竟咋啦？”
乌七七：“没什么，夸你呢！”
齐明嘟囔道：“一看就不是夸我好不好！”
乌七七收敛了笑容，“晾到那对夫妻的院子去，我们在这儿等你。”
齐明：“你们不去？”
乌七七：“怎么，大白天的晾件衣服也不敢去？”
齐明：“瞧不起谁呢，我这就去！”
乌七七：“好硬气哦！”
齐明拿着衣服去了那对夫妻的院子，陈华正在院子里摆弄家具，有些破旧的沙发被拖到了院子里晒太阳，见到齐明进来他面色一僵。
齐明：“不是来找事儿的，来借个地方给我晾晾衣服。”
陈华：“我去给你拿个衣架。”
他跑进屋内，步态有些慌张。
齐明：“我没那么可怕吧？”
陈华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他是洪水猛兽吗？
齐明晾完了衣服，回到河边乌七七和沐川不在了。
“这儿，过来！”
对面乌七七正在招手，他们站在陈婷家的门口。
大门紧闭，老爷子没出来晒太阳。
齐明过了石桥，来到了大门前。
乌七七：“敲门没有人应答。”
齐明：“不会是出事儿了吧？”
乌七七：“能出什么事儿？”
陈婷以前没做过什么，现在应该也不会对老爷子做什么。
齐明：“不是，老人家年纪大了，一个人住出事儿了当然没人知道，我们得进去看看。”
乌七七：“也是。”
年纪大了，她倒是忽略了。
敲门没有人应答，他们从旁边的围墙翻过去的。
齐明蹲在墙上不知道怎么下去。
他有些疑惑问道：“大哥就算了，子棠你是怎么回事儿，这么高你也行？”
乌七七：“是你不行，赶紧下来！”
齐明：“太高了，我不敢。”
乌七七：“蠢死你算了！”
院子里有个木梯，沐川去给他搬了过来。
齐明：“你真是我亲哥。”
沐川：“我们家没你这样的，拉低了平均智商。”
齐明：“……太过分了！”
三人站在院子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敲了房门还是没人应答。
齐明：“这老爷子不会是真的出事儿了吧？”
门上只是普通的挂锁，乌七七往旁边看了一眼，去拎了院子里的小斧头过来。
乌七七：“砸开吧！”
齐明：“这样好吗？”
乌七七：“你做任务呢，管他好不好？”
“嘭——”
乌七七一下就给砸开了，齐明觉得沐川真是有勇气，子棠是一个常人无法驾驭的女子。
屋子内很安静，陈设很简单，就一些木制的家具，沐川进了卧室，叫了乌七七和齐明进去。
老爷子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体已经僵硬了，面容安详。
乌七七：“真不巧啊！”
他们唯一的信息来源没了，老爷子知道的事情，这下子也撬不出来了。
齐明：“这……这死了？那我们怎么办？”
乌七七：“什么怎么办？”
齐明：“凶手怎么办？这老爷子怎么处理啊？我们报警吗？”
乌七七：“这儿有警吗？”
任务世界，她还真不知道这种情况能不能按照常理处理。
于是他们找上了对面的陈华夫妇，两个人知道老爷子去世了，面色一白，感觉天要塌了似的。
乌七七：“怎么办？怎么处理？你们这边儿有处理的吗？还是有警察？”
“不……不用处理。”陈华道。
乌七七：“怎么回事儿？”
陈华：“晚上就会消失了，村里面死的人，晚上都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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