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笙歌_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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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笙歌

  、夜夜笙歌变故1

  前面提到,程应暘得知程应曦与他并无血缘关系後,一时接受不了。无弹窗www/feisuXS/COM奕欧提醒他:“暘哥,连老天爷都帮你。你和应曦,终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茅塞顿开。是啊没有什麽比这更好的了他和应曦,既有爱情,又有亲情,却没有血缘的羁绊。太好了

  程应暘忽然感到非常幸福。他的脸上露出微笑。这是程应曦失踪以来,奕欧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程应暘对奕欧说:“这件事我不想让我姐知道,怕她伤心。你要保守替我秘密。”

  “当然可以。”奕欧回答。

  “今天太晚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明天上午,派车把我姐送到省里最好的医院。”

  “好。”

  程应暘就在程应曦的病房拼了两三张椅子,准备休息一下。才刚刚躺下,院方很快送来一张折叠床和枕头被子,程应暘起身礼貌地推辞了一会,不过也是实在累了,等人走後,到床头看了看安详躺著的应曦,然後自己也在折叠床睡下,听著“滴滴滴”有节奏的仪器声音,很快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程应曦带著一贯温婉的笑容向他走了过来:“应暘,我要去找爸妈了,你还睡得那麽香甜。姐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生意虽然重要,但身子更重要,往後我们程家就靠你了。应暘,以後要多来看我哦”

  “姐,你在胡说些什麽啊”程应暘完全搞不懂情况,大声说道。他又急又怕,想拉住程应曦的手,可是怎麽也够不著,她微笑著不动,却像是越飘越远,“姐姐程应曦姐”

  “姐”程应暘满头是汗地猛然惊醒,却发现病房里乒乒乓乓的,已经乱成一团,好几位医生护士急匆匆地正在把程应曦的病床推出去。他吓坏了,平时一向镇定的他也顾不得形象,忙拉住一位医生问:“怎麽回事”

  医生擦了把冷汗,说:“刚刚有人假扮医生,给程小姐注了不明药水,现在程小姐心跳停止,要马上抢救。”说完,他马上跟随大夥走向手术室。

  晴天霹雳

  心乱如麻的程应暘见到随後赶来的值守院长,不由得顿生怒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愤怒地说:“是不是嫌一千万元太少所以你就给我来这麽一出”

  “程先生息怒就算给我豹子胆我也不敢开这麽个玩笑啊”院长也是很著急,说话都不利索了:“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们这是小医院,保安、摄像头什麽的都不是很齐全但以前都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今天有这麽严重的医疗事故我也很震惊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给您一个解答”

  “我不要什麽解答,我要我姐完好无缺地站在我面前如果她有什麽事,你们全院的人都要陪葬”他实在是气疯了。

  院长听了这口不择言的话,倒也没有大惊失色,他耐心地向程应暘解释:“程先生,凡是要讲道理。医院出了这种事情确实是我们过错,但您也不能迁怒於我们您好好想想,会不会是程小姐得罪了什麽人,所以要把她置於死地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罢了,我先去调查,一有结果,马上告诉您失陪。”他急匆匆地走了。

  作家的话:

  此文可以看做的第二部吧。可否有个亲给我留个言,鼓励鼓励,说个话儿呢

  、夜夜笙歌变故2

  程应暘抬起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老天难道千辛万苦找到她之後,你又要把她永远地带走吗我程应暘做错了什麽她又做错了什麽为什麽要这麽折磨我们是不是老天要惩罚我之前的不珍惜我知道我错了,我下定决心了,我今生今世与程应曦永不分离,我一定给她名分,给她想要的一切如果你说亲姐弟之间不能有爱情,可我刚刚才得知,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我们的结合是天经地义的,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程应暘就这麽浑浑噩噩地靠在手术室门旁,像一个被抽去活力的塑像一样。刚刚梦境里的应曦的音容笑貌再次浮上脑海,她的每一个子字都像是永别,每一句话都让他胆战心惊。他觉得自己无法再承受失去她的日子了。

  天快亮了。

  也是这家医院倒霉。程应暘还在长吁短叹,失魂落魄,底下几个人架著脸色苍白、已经昏迷的奕欧冲进医院,正乱著找医生。可是小医院能召集的医生大都进了手术室,外头只有几名护士,大夥儿把奕欧放在病床上,七手八脚地给他掐人中、掌上压居然,把奕欧给整醒了

  程应暘闻讯赶来,一同跟来的手下阿强等人一见他,马上打招呼:“暘哥”

  他点点头。奕欧挣扎著要起身,他上前按住了,问:“你怎麽了没事吧”

  奕欧还很虚弱,说话声音很小。阿强替他解释说:“我和奕欧哥发现有人穿著白大褂,鬼鬼祟祟地从程小姐的病房出来,他去问了几句,没想到那人居然用针扎我们,然後往外逃。外头有车接应,我们几个追了出去,可惜没抓到人,只找到了衣服和针头,车牌号是xxxxxx。”说著,递上物品。

  程应暘接过针头看了看,小心地用纸巾包好,交给阿强,说:“这些都保管好,要化验。”

  他又问护士:“他身体如何”

  护士答:“他应该是失血过多,身子经不起剧烈运动。休息一下,补充营养就好了。”

  程应暘觉得既伤心又惭愧。他就守在应曦身边,居然睡死了,什麽也没发觉,奕欧献了几百cc的血,还如此警惕。他握住奕欧的手,说:“好好休息谢谢”

  奕欧没有回答,只是以很微小的声音问:“应曦嫂子她怎麽样了”

  程应暘低沈地回答,声音实在是低沈得不能再低:“当我醒了的时候,她已经停止了心跳现在还在手术室中”

  奕欧沈默了,闭上眼睛,眼缝中透出星星点点的水光。阿强说:“暘哥,你放心,程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有神佛保佑她,一定没事的。”

  “希望如此。”程应暘回答。不过这句话倒提醒了他,忙身上找玉佛,没有。仔细回忆,应该不在应曦身上,还在她收拾的行李中。他吩咐奕欧好好休息,同时把跟来的人分成两拨,一拨看著手术室,一拨看护奕欧和令狐真。然後让阿强去应曦的出租屋把所有的程应曦的物品找回来。

  、夜夜笙歌变故3

  手术室的门终於打开了,医生护士们鱼贯而出。看样子,大都很疲惫,有些还垂头丧气的。院长走在最後,他一见迎上来的程应暘,扶了扶眼镜,对他说:“程先生,经过本院上上下下的努力,病人终於恢复了心跳”程应暘吊在半空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不过,”院长欲言又止。

  “不过什麽”程应暘留意到院长的神色,又紧张起来。

  “不过什麽时候苏醒就不得而知。病人被注的不明体估计不是什麽毒药,应该是镇定剂或者麻醉剂之类的。普通人注了这些体不足以致命或者致病,但高危病人就难说程先生您要有心理准备,也许她会很长时间都处於昏睡当中”

  程应暘听了,呆了半晌,只觉得自己几乎要失控:“你的意思是,她会成为植物人”

  “这个理论上有可能也没有可能”院长可能意识到自己讲的是废话,随即补充道:“程先生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下,程应暘完全变成“呆若木”。

  “要不,您尽早将她转去大医院,如果需要,我可以代您联系全国最好的医院”院长见他神情有异,擦了把汗,好心地提议。但程应暘基本没有听进去。

  不过,换医院是必须的。越快越好。

  程应暘亲自安排,包机将程应曦、奕欧及令狐真送入sh市著名的三甲医院,聘请资深教授诊治。同时下令手下彻查镇医院假冒医护人员打针的事件。

  针头化验结果出来了。结论是──镇静剂。由於针筒找不到,量的多少未知,据说,当年世界著名巨星迈克尔杰克逊就是注了过量的镇静剂逝世的。程应暘拿著化验单的手在发抖,如果剂量再大一些或者是别的什麽针剂他简直不敢想象

  临走时,院长握著他的手不忍放。因为他捐了五百万元给当天所有的医生护士,又额外捐款为医院购置一批摄像头、电脑等监控设备。为医院的安保系统充实了硬件设施。特别让院长感动的是,即使发生了如此严重的医疗事故,程应暘依然没有闹事,没有过分追究院方责任,还捐款捐物

  程应暘对院长说:“你别急著感动。要不是看在你们的医生算是尽心尽力,我姐总算没有生命危险,否则我也不会这麽大方。”算是给尚在昏迷中的程应曦积福积德吧。

  在这家设施一流的医院里,经过调理,奕欧和令狐真很快就生龙活虎了,但应曦仍在昏迷当中。她腹中的胎儿也停止发育,真正的胎死腹中。人流手术已经安排好日子,程应暘十分伤心,整整三天独自闷在病房里不肯见人。头发凌乱,胡子拉渣,也不收拾一下。颓废的形象与之前大相径庭。医院离公司相隔千里,业务的事情自己又舍不得完全丢下。好在奕欧和令狐真已经出院,他派令狐真去公司处理大小事务;奕欧留下看著应曦;自己则在程应曦的高级病房旁边设立临时办公室办公,不到万不得已不回公司。

  作家的话:

  此文可费心思了,亲们多多留言啊欢迎啊

  、夜夜笙歌变故4

  被包了下来的病房里满是公司员工、客户送来的鲜花、补品与水果,四周的桌子地板多得快堆不下了。若不是房中间有张病床,人们会以为进了一个杂货铺。好在花果散发出来的香气反而把消毒水味几乎给赶尽杀绝,要不然程应暘会把这些东西给清理掉。程应曦仍是安静地躺著。心跳及呼吸渐渐平稳。请来的高级护工做事很仔细、很有耐心,每天为她擦拭身子,清理衣物床单。院内资深医师更是每天来几趟,一来就一拨。奕欧自转院的第二天,就自动担当起程应曦的贴身保镖工作,凡是医生诊断、护士打点滴、喂药等工作都在旁边看得死死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有坏人给她使手段。当然,院方也知道程应暘的身份,得知之前发生在罗冈镇中心医院的事件,更是高度重视,不敢掉以轻心。可是纵然大家千般呵护,程应暘万般疼爱,我们可怜的应曦仍旧是个睡美人,苍白的脸上仍没有一点血色。

  程应暘将玉佛小心翼翼地重新佩戴在她身上;手指轻轻抚过她消瘦的脸庞,她俏丽的鼻尖,轻声对她说:“姐,我等你醒来。”

  自从程应曦转到这家医院,本来就车水马龙的医院大门口更是天天都挤得水泄不通。除了各式各样的求医不求医的人之外,还多了很多报社、电台、网络等媒体记者,还有一些八卦杂志的狗仔队也24小时蹲点。保安烦不胜烦,时时刻刻如临大敌,既要防范这些记者骚扰到程应曦,又要提防著赶错了人,万一赶走了真正的病人,产生误会就摊上事了总之苦不堪言。院方也很头痛。张院长找到程应暘,很郑重地对他说:“程先生,这段时间,医院周围天天都有大批记者想方设法地探取您与程小姐的消息。这给医院正常秩序带来极大的困扰,也给我们的保安带来沈重压力。我希望程先生能出面解决这个问题。”

  程应暘眼下不想见陌生人,他说:“既然如此,我再聘请多多的人手做保安,帮你们赶走他们。”

  张院长说:“这个不是长久之计。对付他们只能疏不能堵。我们院方希望程先生能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设法让他们不再天天守著医院。至於如何作,我想程先生应该比我们要有经验得多。”

  如何作程应暘和奕欧商量了半天,除了亲自出面见记者回答问题,他们也没想到更好的、更低成本的办法。

  程应暘拿著专门委托医院检测的血缘鉴定报告,陷入了深思。报告显示,他和程应曦确实没有血缘关系。万一记者们问起他和她的关系,应该怎麽回答如实回答的话,她得知後会不会很伤心会不会给本来就已经很孱弱的身子造成打击

  奕欧见他为难,说:“要不这样,暘哥,我去记者们打发走,声明如果他们再纠缠就追究责任,怎麽样”

  程应暘说:“这不行。我不是烦记者,而是头疼这个。”说完,将手中的报告扬了扬。“我担心万一记者问起我和姐的关系,如果我不得不说出事实,会不会伤了她的心。”

  、夜夜笙歌公开1

  奕欧说:“既然如此,那就不公开这个秘密如何或者避而不谈”

  “看情况吧。反正,我也觉得是时候公开我和她的关系了,给姐一个名分。只要是她想要的,我就给她。”

  “可是听说林欣娴发了微博,里面的话不太好听”

  “说我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是吧我知道。”程应暘自嘲地笑笑,“从某种程度来说,我确实是。如果她不是始作俑者,如果不是发生这些事情,我都不知如何报答她。她爱说什麽就说什麽吧。”

  奕欧说:“这恐怕会影响暘哥您的声誉,万一连累到公司也不好。”

  “名利都是身外物。这些日子我想清楚了。如果我姐不在身边,我要名利财富干什麽”

  奕欧沈默了。他跟了程应暘这麽多年,深知他奋斗的不易。为了应曦,他甘愿受指责,承受名誉损失的压力。实际上,程应暘这辈子就两个心愿,一个是夺回属於父亲的财富,并将之发扬光大。另一个是永远和程应曦在一起。因为──无论俩人究竟有没有血缘关系,他就是爱她。

  思虑再三,程应暘最终决定随机应变。他对奕欧说:“明早见记者。今天你就在附近的白云酒店包个场,告诉记者们过去。我大概开半小时吧。”

  奕欧回答:“没问题,我马上去办。明天我陪你去。”

  晚上十一点。程应暘临时办公室仍然灯火通明。

  “你是说,给我姐打针的事是林欣娴林家的人做的”程应暘拿著手机,声音颤抖地问。

  令狐真电话那头回答:“是的,我们所掌握的证据显示,是林家的一位小姐用五十万买通了一个护士,要求只要不出人命,设法让程小姐永远不苏醒,成为植物人。”

  程应暘的左手握成了拳头。他一直以为是程松做的,没想到是林欣娴有本事冲我来啊对不起你的是我,为何你总是折磨我姐真是应了那句话──最毒妇人心

  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你林欣娴一而再地搞事情,我也不必对你客气了

  第二天一早,酒店的会议厅满当当的都是人。各种长枪短在偌大的厅两旁围成了好长的一条。程应暘刚刚上台,闪光灯就劈劈啪啪的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奕欧调试了一下音响,然後站在满是麦克风的主持台前,字正腔圆地说:“各位早上好。辛苦各位连日来的守候。为了各位朋友不再风餐露宿,天天守候,程先生特别开这个见面会,满足大家的需求。希望今天以後,各位朋友回到自己的单位,不要再给医院的病人及工作人员带来不必要的困扰。记者朋友们别急,我们一个一个来。”

  一段开场白下来,程应暘不禁对奕欧刮目相看:这小子16岁就跟我了,他和我一样没读多少书啊,啥时这麽会说话了这些话还说得正儿八经,像模像样的,还很电视上新闻发言人的范儿。看来,孺子可教也。

  程应暘所了解的,是过去的奕欧。其实自从程应曦毕业後,奕欧被指派成为她的外出保镖。应曦闲得无聊,便常常去泡图书馆、去逛书店。只要是她看的书,他都大致看过;只要是应曦喜欢的东西,哪怕是些零食、首饰、化妆品什麽的,他都喜欢,哪怕是大老爷们看不上眼的。这大概就是爱屋及乌吧。

  、夜夜笙歌公开2

  程应暘刚在主持台那儿一站,就有记者迫不及待地问:“程先生,对於程松先生在程功集团的股份由前几年的百分之五十下降到目前不足百分之二,请问您如何解释”

  程应暘回答:“这是我们程家的家事。我不想过多解释。”

  记者们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不满。马上有人问:“有人说程先生是对自己的叔叔是恩将仇报,赶尽杀绝”他的话未说完,台下已经哗声一片,喧闹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该记者的声音。

  对这个记者犀利的提问,程应暘只是微笑。等四周安静下来之後,他平静地说:“我刚才说过,这是程家的内部事务。不过,我可以告诉大家,程功集团一直是家父的产业,家父生前,程松先生并无任何股份。多年前家父去世後他才接管了集团。我所做的,只不过是从他手上将我父亲程枫的产业继承下来。所以,本不涉及刚刚那位记者朋友所说的那些指控。我和程松先生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不想公开这些家丑。所以,请大家注意你们的言辞,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对於失实的言论,我保留追究的权利。”

  他一说完,全场霎时安静下来。很多人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稿,重新斟酌一会儿要提问的问题。一时之间,竟然无人提问。奕欧不禁微笑,果然是程应暘,处变不惊,镇定自若。

  不过也就安静了这麽几分锺。有记者问:“程先生,林氏的林欣娴小姐发了一条微博,说她平白付出了八年的感情,却一无所有;有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请问,她所指的有人,是指程先生您吗据我们所知,您与林小姐一直都关系良好。”

  程应暘回答:“前段时间我才就我和林小姐的关系发表声明。我程应暘一向是公私分明。我和林欣娴是生意上合作的夥伴,但绝对不会是夫妻关系。”

  “可是这麽多年她一直在您身边,大夥儿都以为你们是一对儿”

  “对於林小姐的所作所为,我不想多作评论。我想告诉她,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有什麽事情就冲我来。”

  记者们七嘴八舌地提问,会场有点儿嘈杂。程应暘後退一步,示意奕欧过来维持一下秩序。奕欧走过来,先站立了一会儿,等大家安静了之後,说:“记者朋友们不要著急,一个一个来。你说。”

  被指到的女记者问:“程先生,请问在医院里的程应曦小姐与您是不是姐弟关系听说你们同居了好几年,这个可不可以说是乱伦呢程小姐作为姐姐,是不是应该替弟弟著想呢”

  会场炸开了锅。人们交头接耳,然後一脸期待地看著程应暘。

  奕欧也紧张起来,他也望著程应暘,生怕他会沈不住气。他知道,程应暘宁可把所有罪名揽在自己身上,也不愿意程应曦受到一丝伤害。他真怕这个记者的问题会触怒於暘哥。

  不过,程应暘并未生气。他似乎也预料到这个问题。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说:“我和应曦确实是姐弟,”

  他还没说完,会场再次“轰”的一声,噪杂得像个街市。

  “但我们不是亲姐弟我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这是化验报告。”他展示了手中的一份材料,正是昨晚让他纠结了好久的那份。

  会场顿时安静下来。刚刚发言的女记者有些尴尬。她红著脸问:“程先生,我收回刚才的言论。那麽,请问您是否会娶程小姐呢”

  “是的。毫无疑问。”程应暘回答。奕欧看得出,他有些激动。“她前几天为了我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躺著;之前还有人对她下了毒手,至今仍昏迷不醒。在此,我想警告一些人,有什麽冲我程应暘来,不要去伤害善良的她。对於你们给她带来的伤害,我一定会追究到底,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据说程小姐伤势严重,如果她成了植物人,您还能信守承诺吗”

  听到这个问题,程应暘盯著这个记者很长时间。犀利的目光让该记者如坐针毡。程应暘深吸了一口气,眼泛泪光地说:“我相信她一定会苏醒。无论如何她生来就是程家的人程应曦都是我程应暘的妻子”

  作家的话:

  每天更新确实压力很大啊为何没有人催文或者留言给我动力呢其实,後头才是彩的部分,可我好像没什麽感觉了还有另一个专栏,更是没有灵感呜呜

  、夜夜笙歌给她戴上戒指

  亲情与爱情冲突1

  记者们还继续发问,可惜时间到了。程应暘走到一边,手机响起,一看,是个陌生电话,他走到会场的一个角落,背过身子接电话。奕欧走到主持台上说:“各位朋友,今天的记者见面会到此结束。希望从今天开始,大家不要再聚集在医院周围,更不要对程总及程小姐进行纠缠。我们会专门聘请人员加强保安,希望不会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感谢各位的光临”

  终於结束了。奕欧松了口气。这时程应暘走过来,低低地对他说:“我要出去一趟,你马上回医院看著我姐。”奕欧问:“你要去哪儿”

  程应暘说:“刚刚接了一个电话,说告诉我一些关於我姐的事情,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那你小心点儿。”

  奕欧回医院去了。他先去病房看了看应曦,她还是安静地躺著。她瘦了。苍白的脸蛋,失去了血色的、满是裂纹的嘴唇只有长长的眼睫毛透出一丝生机。

  奕欧用湿棉花沾了点纯净水,一点一点地给应曦的嘴唇按压著,滋润著。她干裂的嘴唇终於有了点水光,看起来稍微有些人的气息。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子,里面的钻石戒指闪烁著夺目的光辉。这是两个多月前程应暘买来准备给应曦求婚用的,当时程应曦离家出走,程应暘一生气随手一扔,盒子跟戒指分家了。他前天回去捡了回来,准备还给程应暘。

  向心爱的女人求婚是什麽感觉忐忑不安甜甜蜜蜜诚惶诚恐

  医生护士已经在十几分锺前巡视过,陆续都离开了。四周非常安静,只有仪器发出微弱的滴滴声。奕欧拿著璀璨的戒指,深深地凝视著程应曦,她过往的音容笑貌、她在化妆间曼妙的舞姿一波又一波地涌进脑海,如果她是他的女人,如果她是他的恋人该是多麽幸福的事情心里忽然有个声音说:给她戴上,给她戴上,她是你的她是你的。神使鬼差般,小心翼翼地拿起她的手,奕欧真的把这镶著五克拉钻石八心八箭的白金戒指缓缓戴在程应曦的右手中指上。然後,他低下头,把自己的嘴唇印在她的手背,抬起头,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般,双手捧著她白玉般的柔荑,深情的凝视。

  他自幼在单亲家庭长大,十几岁就在街边游荡。後来遇见了同样是十几岁就出来混江湖的程应暘,就一直跟随他,由於他忠诚、沈默,很快就成了他的得力助手,後来程应暘还派了一个很轻松但很重要的事情给他:程应曦的专属保镖。程应曦可以说是奕欧第一个暗恋的人不过他绝对不会有非分之想。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绝对不会有机会的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奕欧也仿佛成了一个雕像。

  可是,他手中的她的手指,动了。

  作家的话:

  每天一更很有压力啊。坚持就是胜利

  、夜夜笙歌她醒了

  奕欧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可是,当应曦的手指第二次动的时候,尽管动作范围非常微小,但他明显感觉到了。

  “应曦,应曦”奕欧轻轻地呼唤她。

  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了两下,终於缓缓地打开心灵的窗户。黑白分明的双眸仍是那麽亮晶晶,她醒了她看见他了尽管她还带呼气器,可是奕欧从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影子。满心的欢喜无法形容,心脏剧烈地跳动,声音之响亮几乎要盖过仪器的声响。他紧紧握著她的手,“你终於醒了”

  程应曦罩著呼气器无法说话,但她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惊觉自己失态。哎呀,他还握著应曦的手,还那麽用力难怪她皱眉头了。

  “我去叫医生,再通知暘哥,应曦你等一等啊。”奕欧说完,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的手,然後出去通知医生,再拿起手机,拨了程应暘的手机号码。

  手机拨通了,却无人接听。按掉,再拨。无人接听。再按掉,再拨,一直无人接听。好几分锺过去了,奕欧尝试了近十次,都是一样的结果──程应暘没有接电话。

  难道他忘记了带手机不可能。他亲眼看到程应暘在会场接手机的。丢了不会吧怎麽这麽不小心暘哥也曾经在街头混过,手机这麽重要应该不会丢了或者被偷了。他出去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吧怎麽还未回来程应暘说接了一个电话,是什麽电话、谁打来的,他都没有细说,只是匆匆忙忙就走了。难道出了什麽事情

  奕欧打开信号接收器,查找程应暘的手机定位。信号显示,程应暘离医院大约400米。保险起见,他决定出去找找。转身回病房看了看,一堆医生护士正围著应曦检查治疗,正忙得不可开交。他找到一个护士,交代了几句,又找来几个跑腿的弟兄,千叮万嘱,详细吩咐,弟兄们连连点头,拍著脯连连答应後,他才放心地带著信号接收器离开了。

  300米,200米100米,信号标示越来越强。奕欧拐进一个小胡同,沿著信号上的红点的指示左拐右拐。随著他的深入,人迹越来越少,终於,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外面,信号红点由原来的一闪一亮变为持久长明。

  是这儿了。“暘哥,暘哥”他喊了几声,没有反应。他围著仓库转了一圈,不断绕过堆放在地面上的脏旧桌椅等杂物。他见仓库门口没锁,打算进去看看。

  小心翼翼地打开锈迹斑斑的仓库门口,一看,他不由得大吃一惊:这里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杂乱的仓库里弥漫著血腥味。程应暘满身是血挨著墙,正虚弱地喘著气,见到他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程松头上绑著厚厚的绷带,肿胀的脸上的青紫遍布,已经不是新伤,可见那天程应暘打得有多重。他身上也有伤,看样子更加吃亏;还有两三个打手模样的大汉横躺在地上,显然已经断气了。

  作家的话:

  一千多点的文字,亲们看完只需要一分锺,可是我陆续要写大半天呢。应一位亲的建议,後面的名字改成一个重口点儿的,虽然文章内容并不重。眼下最头痛的是如何让程应暘同意让程应曦收了奕欧。

  、夜夜笙歌危险与心动

  程松见到奕欧,开口了,语气语调显得无比讽刺:“哦,你的走狗奕欧来了。”说完这句话之後,他似乎意识到什麽,马上改口说:“小子,睁开眼睛看看你的主子,他是怎麽样对待自己的亲人长辈,怎麽样对待一手带大他的叔叔”他示意奕欧看看他身上的伤。

  程应暘听了并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盯著程松,不停地喘气。奕欧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他并不知道程松与程应暘父母的死有关联。他只是简单地以为,程应暘之所以如此对程松,是要将父亲的产业夺回来。

  程松继续说:“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也许,你的下场会更不如。你只是他的一条狗。程应暘这没良心的小子怎麽对待我,以後就怎麽对待你。难道你愿意看著自己的下场跟我一样吗”

  奕欧向他走了过去,捏紧了拳头。

  “我有个提议,小子你不妨听听。”毕竟是个老姜,程松此时为了自保,只有尽量用三寸不烂之舌拉拢、说服奕欧,希望他能倒戈相向,这样或许有一线生机。“我今年快60了。算起来,我这个老头应该跟你的父亲年纪一样大小子你跟了程应暘多少年

  “那又如何”奕欧说。

  程松说:“我年纪大了,如今也没有什麽心思跟你们争权夺利。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那就是知恩图报。小子你给我一条活路,我剩下的这十几年都会记得你。”他清了清喉咙,毒地看了程应炀一眼,继续说:“我的提议就是──只要这忘恩负义、勾引亲姐的贱种不在了,你奕欧就是集团老大,第一把手。我可以让董事会的所有人相信你、接受你,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程应炀现在所有的一切”

  多麽诱人的提议,奕欧捏紧的不由得拳头放松了。他表情复杂地看了程应炀一眼,程应炀也看著他。显然这一眼让程应炀意识到什麽。

  “得到程应炀现在所有的一切”太让人拒绝不了偏偏此时的程松也捕捉到他的眼神,更起劲地游说他:“小子,你可以想想:数十亿的身家,旗下的房产、分店,都是你的;黑白两道都给你面子,名利、地位、财富、女人,包括我程松的所有股份,都归你”

  後面的话,奕欧都没听见。因为,他想起了程应曦。是不是程应炀不在了,应曦就是他的女人──奕欧的女人

  如果她是他的女人,是不是他就可以天天亲密地揽著她,陪她去逛公园,逛书店,与她去拍摄那间影楼的古典喜服婚照,可以让她穿著大红色新娘服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可以让她生下一堆小萝卜头,让她和他尽情地品尝为人父母的酸甜苦辣

  想到这里,奕欧居然露出一丝微笑,沈浸在自己思想的微笑。程应炀看到了,也猜到了。不会的,奕欧跟了他那麽多年,他不是这种人。但是,他喜欢自己的姐姐他俩爱上同一个人,算不算是情敌

  情敌,这是个危险的词语。

  作家的话:

  今天发现此专栏居然有四个点啊,高兴死我了不过就是亲们送的小礼物不见了两个,哎呦

  、夜夜笙歌挣扎

  程松一直没有放过奕欧任何的表情。他知道他的话凑效了,自己不仅可以活命,可以在这场最後的战斗中得到胜利,而且还可以一举拿下程应炀最得力的心腹,成为集团幕後的大老板兴奋得连自己身上的伤都顾不上了,唾沫横飞地说道:“你跟了这贱种那麽多年,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得到了什麽可是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程松指著程应炀,“一直当你是条狗,不让你手集团公司业务,只让你做个小小的保镖,保护被他勾引的亲姐姐哦,不对,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早知道她是不是我的亲侄女,是不知哪里抱来的野种,我早就搞上她了,还等程应暘你这贱种下手”

  程应炀听了这话,愤怒得浑身发抖。难怪当年程应曦一考上大学,迫不及待地离开家,离开他,原来是为了离开这个窥伺她的禽兽叔叔他一直对此耿耿於怀,甚至曾经冷漠地对待她,原来是自己错怪她了

  程松,我刚才为什麽没有亲手解决你

  奕欧早已收回所有的面部表情,恢复平时的平静。他看著程应暘,平静的目光中带著冷漠,他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走向程应暘,步履缓慢而坚定。

  程松真的以为奕欧被打动了。他说:“小子,这里有把枪。消了音的。只要你一手指,我刚刚说的一切都是你的。名利、财富、地位、女人我保证,我只想安度晚年,绝不跟你争。今天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我发誓”程松说完,右手三只手指指著天,再示意奕欧看看地板,就在他脚下不远处,真的有一把手枪。

  奕欧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巾,隔著纸巾拾起那把手枪,拿在手里看了看,眯著眼睛貌似很仔细地看,足足有三分锺之久。程应暘和程松都知道,奕欧心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程应暘是他的恩人,也算是半个亲人吧他一直把他当做大哥看待。16岁那年,离开父母的他在街头饿了几天,又给人打得几乎抬不起头来。是程应暘捡回了他,给他用布条止血,把自己唯一一个馒头分一半给他。他是他的恩人。

  可是,奕欧他也替他挨了一刀,几乎致命的一刀。任凭多大恩情,这一刀也该还清了吧

  当名利、财富、地位还有爱情同时摆在面前的时候,有谁能够抗拒呢又有谁,将恩情放在比这些更重要的位置上呢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程松有点按捺不住了。他新伤加旧伤,再得不到医治,就算不死也会一身残。他催著奕欧:“小子,哦不,奕欧总裁,程功集团的新任奕总裁,只需要一个动作,一手指,一切都是你的真的,今天之内不,马上、马上就生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自信满满,两眼放光,好像他说的一切,都已经实现了,都是他自己的一样。

  奕欧听了,微微一笑,缓缓举起手枪,隔著纸巾,食指到了扳机。他转过头去对程应暘说:“暘哥,多谢你这麽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我永远不会忘记,当年的你是怎麽样对我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让你的心血付诸东流。”

  程应暘笑了,他平静地看著奕欧,说:“你不用谢我。我们是生死相交的兄弟。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替我好好照顾她。”

  作家的话:

  今天光写了这个专栏,另一个没写,有没有亲有意见呢嘻嘻

  、夜夜笙歌遇险

  奕欧也笑了:“暘哥,有你这句话,我很意外,也很开心。”说完,缓缓地举起了枪。

  “砰”

  “啊”一声惨叫。程松的左大腿应声中弹。

  “这一枪,是帮暘哥还给你的。”奕欧冷冷地说,说完又开了一枪。

  “砰”程松的右大腿也中枪了。他痛苦地呻吟著。“小子,我跟你无冤无仇”

  “这一枪,是为还躺在医院的应曦报仇的。”他对准程松的头,还想开第三枪,可惜,没有子弹了。他对程松鄙夷地说:“三言两语就想要我背叛自己的老大,你当我奕欧是什麽人为了金钱、名誉、地位出卖自己恩重如山的人,这种事情,我干不来”

  奕欧把枪一扔,上前扶起程应暘,问道:“暘哥,怎麽回事”程应暘说:“我在记者会上接到一个电话,有人要告诉我我姐的身世,说事关重大,会场上人多不方便,要我一个人到这里来。我没想太多,就扔下你们自己来了。没想到,程松带了人在这里算计我还好,还算我命大,死不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怎麽打电话你都不接。”奕欧扶起他,说:“暘哥,我们走。应曦醒了。”

  程应暘笑了,很开心,很释然的笑:“好,我们去看她。”说著,挣扎著起身,奕欧一旁帮忙扶著,踉踉跄跄朝外走去。

  身受重伤的程松发话了:“哼,果然兄弟情深。如果你父亲当年也这样对我,也不至於丢了命、身首异处。”

  听了这话,程应暘和奕欧都停下来。程应暘愤怒地看著程松,狠狠地说道:“我一直都在怀疑你──到底还是你害了我爸妈”

  “你父亲自己大富大贵,却没有关照过自己的亲弟兄。我只不过爱喝点酒,他凭什麽说我没出息若不是他不肯借钱给我做生意,我会害他”程松咳嗽了好一阵子,虚弱地样子跟刚才大相径庭,他手里忽然拿著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类似遥控器的东西,“我今天来就没打算活著回去。你的走狗没有出卖你算你走运。不过,今天你们两个都要给我陪葬,这里埋有当年炸死你父母的土制炸弹,只要我一按按钮,你们和我一起去见阎王吧。”说完,他按下了按钮,“嘀嘀嘀”的声音急剧响起。

  “暘哥,快走”这种土制炸弹从点燃到爆炸只有不到一分锺的时间,奕欧想拖著程应暘快跑,可是没走几步,程应暘身上的伤太重,实在跑不快。

  程应暘说:“你先走,不要管我”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应曦不能没有你。”这也是他内心挣扎了好久之後得出的结论。如果他背叛了程应暘,不仅会伤透了程应曦的心,也会让所有人唾弃他,本不可能像程松所说的那样,轻而易举地继承集团的一切。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一切人们接受了,他也过不了自己那关。奕欧说完,背起程应暘,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冲,却被一个只有三个轮子的破手推车绊倒了,俩人都摔倒在地上,程应暘碰到伤口,本来就已经非常苍白的脸更是发青,冷汗直冒。他咬牙坚持著,对奕欧说:“走,快走我们不能都死在这里,应曦需要照顾你快走”他用尽全力推著奕欧,可是奕欧怎麽推都不撒手。

  有轮子的手推车虽然只有三个轮子。奕欧灵机一动,爬起来把程应暘放在车上面,扶起来往外推。他推著车三两步冲到门口,眼看就要出去了

  一声巨响,炸弹爆炸了。

  “轰隆隆”仓库倒塌了。

  程应暘连人带车被强大的气流冲到了门外,灰尘、碎屑铺满了他的身体。他吐出一口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後抹了抹满是泥灰的脸,睁大眼睛朝仓库看去。

  奕欧不在门边,也不在附近,他没有出来。

  作家的话:

  虽然每节才1000多字,不过我开始找到感觉了,思路也清晰了,对得起天天来看我的亲们啦

  、夜夜笙歌他在哪里

  程应曦醒来已经有三天了。

  这几天她一直是卧床治疗,来来去去见的都是陌生的医生、护士,负责她起居饮食的月嫂王阿姨,可是一直都没有见到应暘,也没有见到奕欧他们。

  由於她的头部受到撞击,原本就不完整的记忆更加的支离破碎。过往的片段如同完全散开了的拼图,想拾,拾不起来,想拼又拼不回去。她不知道自己为何独自在这里;不知道身下为何会流大量的血;不知道为何头那麽疼,尤其是一想起什麽事情的时候,头部就像被孙悟空被唐僧念了紧箍咒一样,疼得像要裂开;还有,口也那麽疼,手臂稍微动一动就由内到外钻心地痛。

  应暘,你在哪里

  忍著头疼回忆一下,自己好像离开他了。可是,又好像不对,两人重逢了。但为什麽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程应曦隐隐约约有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在慢慢地啃咬著她的心,让她感觉整个人都仿佛从里到外被掏空了。

  应暘,你出了什麽事你不要我了吗可是,手指上的光彩夺目、可以媲美鸽子蛋的钻戒,是你给我戴上的吗为何你不是当著我的面给我戴上呢

  第五天,程应曦可以下床走动了。在医护人员的心护理下,她恢复的很快,脸色已经没那麽苍白,一日三顿的参茸、燕窝、鱼胶等很有效果,小脸蛋儿和身子没有那麽瘦削了。

  王阿姨炖了冰糖雪蛤来。她把炖盅盖子打开,盛了一碗放在桌子上。程应曦放下书本,微笑著对她说:“先放著,我现在不想吃。谢谢您。”王阿姨说:“好的,现在吃烫口,几分锺後就可以了。我叫护士过来你按摩一下身子。”说完,她把碗用盖子盖上,擦了擦手,出去了。

  护士很快过来了,应曦点著头和她俩打招呼。这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分别给应曦按摩头部、手臂及腿部。她俩一边给程应曦按摩,见应曦为人和善,今天心情不错,神也好,都和她聊聊天,套近乎。

  一护士说:“程小姐,你今天神不错呢。照这麽看来,下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是麽,可是为何我的月经至今还没有走呢以前都没有那麽长的,三四天就差不多没了。这次居然每天的量都很多。”应曦边享受著边提出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你那个不是月经”护士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另一护士的“咳咳”声打断了。她俩对望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就改口安慰应曦说:“哦,是这样的:程小姐虽然恢复的很好,但是身子还是很虚弱,所以流血的时间长一点,也不奇怪的。医生让王阿姨多炖点儿好东西给你吃,多吃多睡就好得快。”

  “嗯。”她一直闭著眼睛,没有看见刚才两位护士心照不宣的眼神,也没有多想。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孕育了一个梦寐以求的孩子,但却心里总是很失落,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心头。

  、夜夜笙歌刺激1

  按摩结束後,护士们出去了。王阿姨把雪蛤给应曦端过来,说:“程小姐,现在可以吃了。今天午饭想吃什麽我去煮。”

  王阿姨的手艺是不错的。不过这几天被伺候得滴水不漏的日子程应曦觉得不太习惯,她回答:“随便吧。对了王姨,您知道送我来医院的是谁”

  “程先生啊。”王阿姨回答。

  应曦说:“您认识他”

  “怎麽会不认识呢”王阿姨笑著说,“是他派了奕先生请我来的呢我只需要煮煮饭炖点汤就行了。每天他给我五百元工资,哎哟喂,好少有这麽大方的老板了。我刚开始来的那几天,你还没有醒,我闲著没活干。我说,要不我迟几天再来,不干活光拿钱不好啊,可是他一定要我候著,说不知什麽时候你就会醒。”

  应曦笑了,这就是她的应暘。久违了的感觉啊被宠爱的感觉多好

  好不容易逮著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了,王阿姨好像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地对她说:“你看,程先生多疼你啊,这里吃的、用的,全部都是挑细选的,”她一件一件地拿起堆放在柜子上的东西,说:“比如说这些人参吧,红的白的都齐全,不到一定年份的不要;鹿茸,没有一元钱硬币大小的也不要。还有虫草,一定要青海、西藏那边产的,四川产的都不行呢。”她又拿起一盒盒的东阿阿胶和红枣,说:“像这些阿胶,一定要在同仁堂买的才行;红枣一定要特级的,看,一个个跟蛋大小似的。等你的落红停了我就天天炖给你吃。嗯,我说这每天得吃多少元啊,可是程先生和奕先生都说要最好的,多少钱都没所谓。”末了,她感叹道:“现在啊,有帅、又有钱、又专一的大老板没几个了,所以我一直都说程小姐你命真好。患难见真情。这个男人,跟的过。”

  应曦笑了,慢慢地边吃边说:“我们是姐弟,弟弟对姐姐好,也是应该的。你们不要误会。”

  “如果是亲姐弟也罢了。可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

  “什麽”应曦心口一疼,端著碗的手都有些发抖。“您说什麽我不明白。”

  王阿姨显然没有看见程应曦的反常,她自顾自思索了一阵,说:“说起来,也真的几天没有见著程先生了。自从那天他在外面酒店开了记者会,我就一直没看见他。”

  “记者会”应曦问。

  “哦,是这样的。自从程先生和程小姐进了医院,每天外面一大堆狗仔队想进来挖新闻。程先生为此开了记者会,让他们赶紧走呗。”

  “那麽他有没有说些什麽”

  “我是看电视的。一堆的问题,我年纪大了,说了些什麽我倒不记得了。只记得程先生说他和小姐你没有血缘关系,还有医院证明呢。”王阿姨说完,发现应曦脸色全变了。“你怎麽啦”

  “呕”一听此话,应曦立刻把刚刚吃进去的冰糖雪蛤尽数吐了出来,紧接著低著头搜肝抖肺地大声咳嗽,额头上青筋都浮出来。头仿佛要裂开,心好像要被撕裂,身上被吐得一片狼藉。她两眼一翻,昏过去了。

  作家的话:

  呜呜送给我的礼物都消失了

  、夜夜笙歌刺激2

  王阿姨吓坏了,立刻按下了紧急按钮通知医生和护士,然後上前扶起应曦,战战兢兢地呼唤她,为她擦拭嘴角和身上的呕吐物。

  两位专属轮值医生和三位护士赶了过来。还有个高大的身影拄著拐杖来了。原来他就是男主──程应暘。那天爆炸过後,他回头看了倒塌了的仓库一眼,并没有看到奕欧,不禁又急又担心。他身子本来就受伤严重,情急之下居然昏倒在地,不省人事。等他醒来之後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了。新伤加旧伤,身上口子横七竖八的。所幸没有伤到最要害的内脏,也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流血过多,行动不便,卧床静养了几天。他怕应曦看到他这个狼狈的样子难过,徒增烦恼,所以尽管大家的病房都在同一楼层,但他要求所有知情人绝口不提,把他住院的消息封锁起来。

  还有一个人坐著轮椅也来了。不用问,他就是奕欧。作者是亲娘,没有安排他死去。嘻嘻他的伤其实还要比程应暘更轻一些,只是身子受到爆炸气流冲击,被冲到仓库门旁的角落,擦伤了面部,也撞伤了胳膊和腿。也是他命好,仓库下榻的时候他的周围刚好有很多废旧的桌椅器材,为他挡住了塌下来的屋顶,所以没有被压扁。不过,奕欧被送进医院後也是昏迷了一天,虽说并无大碍,但目前还不能行走。

  程应暘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匆忙赶来,看见应曦的病房里已经有好几个医生护士了在忙了:有的在给应曦清理嘴里的污物;有的在检查她的脉搏,查看心跳情况;有的把已经闲置了的呼吸器取了过来;还有的在为她换衣服换床单。程应暘面无表情地看著,只是眯细的眼睛透露了他糟糕的心情。

  王阿姨缩在门口,默默地抹眼泪。程应暘在她陆陆续续的述说当中得知事情经过後,气得手都在抖,要炒王阿姨的“鱿鱼”。不过被奕欧阻止了。奕欧说:“暘哥,王阿姨估计也是无心的,她不知道应曦知道真相後会有那麽大的反应。”他看了王阿姨一眼,对她说:“你先下去休息。没事的。”王阿姨点点头道谢,又给程应暘鞠了一躬,走了。

  奕欧对程应暘说:“好不容易请来的,如果炒走了她,一时半会也很难找到合适的月嫂,那我们怎麽办不如就给王姨一个机会,让她将功补过,说不定往後的日子她会更尽心,这样应曦也会好得快一些。”

  程应暘闷闷地不说话,两只眼睛只是盯著房里忙碌的医生们。这段时间烦心事一单接著一单,他觉得自己就像点著了火的仗,随时就会发作。奕欧看出来他所烦恼的并不是王阿姨,而是如何面对知道了真相的程应曦。这几天,他躲著不见应曦,一方面是身体不好,怕应曦见了担心难过;另一方面,也不知道万一应曦知道了一直亲密无间的姐弟俩实际上并没有血缘关系会不会崩溃这两天来,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应曦已经进入香甜的梦乡,他才拄著拐杖悄悄地过来看她,吻她,爱抚她。

  现在,她果然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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