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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夜笙歌她只能是我的

  医生和护士们陆陆续续走出来了。(w-w--o-m)程应暘拄著拐杖找到其中一个主治医生问:“医生,我姐她怎麽样”

  医生说:“病人目前已经安稳下来了,需要服用一些镇定安神的西药静养。另外她之前是不是有过头部受伤的经历”

  程应暘回答:“是的,而且不止一次。”

  “那她受伤後有没有什麽症状”

  “有,她的记忆力时好时坏。後来我给她吃了些银杏片,有些改善;不过前些天再次撞到了墙”

  医生点头说道:“那就是了。她头部受创,可能会造成记忆力衰退等後遗症,而且她不能受任何刺激。如果受了刺激,轻的话会引起头疼,严重的话会引起昏迷甚至休克。以後你们要注意避免刺激她。”

  “那她什麽时候才可以完全复原呢”奕欧问。

  “好在病人的身体底子不错,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类型。我估计要一个月,乐观的话半个月左右就行。这些天的调养比较重要。我先去开点药,记得要按时服药。另外程先生你们两位也要好好调养。失陪了。”说完就走了。

  程应暘和奕欧走进病房。只见应曦静静地睡著,小嘴儿抿著,眼角隐隐地还有泪痕。程应暘心隐隐作痛。忽然他看见她手指上闪亮的钻戒,像想起什麽似的,转过头来问坐在轮椅上的奕欧:“这个戒指是怎麽回事”

  奕欧有点後悔。当初头脑发昏,神使鬼差地给她戴上了,事後却忘记取下来。现在可好,给暘哥撞个正著。怎麽办该怎麽说才能让他不生气呢

  他低著头,躲避著程应暘的目光,说:“这是你那次发脾气丢下的戒指。我给找了回来,我觉得这麽好的东西还是戴在手上比较好,所以趁应曦还未醒来的时候给她戴上。希望等她醒来看见後,知道是你戴上的,一定会很高兴。”

  奕欧也算是会说话的了。要换了别人,听了这话也许会高兴。但是程应暘没那麽好糊弄。他盯著奕欧,冷冷地说:“你看来很喜欢她。”

  “是。”这次奕欧没有躲避他,抬起头,与程应暘的目光直视。

  “我记得你说过,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程应暘抬高音调,咄咄逼人地说。

  “我也记得你说过,要我好好照顾她。”奕欧毫不退缩地回答。

  “那是非常时期,毕竟当时我并不知道自己能否全身而退。我不在的时候由你来照顾她是一直以来我们的协议,并且实行了三四年。你可以喜欢她,但我希望,你的喜欢只是在心里就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程应暘尽量说得委婉些,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奕欧垂下了眼帘,说:“暘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离开应曦,嫂子,以後不用我照顾她了”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你救了我,也为我除去了程松,但一件事归一件事,我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把我姐让出去。她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她只属於我”

  作家的话:

  怎麽办如何才能让应曦收了奕欧真为难啊

  、夜夜笙歌我亲自为她戴上

  也许是程应暘掷地有声的话惊动了程应曦,她轻轻地嗯了一声,翻了一下身子,面对著他俩。

  程应暘和奕欧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一起看著酣睡的睡美人。她微微抿著小嘴儿,白皙的粉颊透著微微的红晕,好像是感应到程应暘的告白而觉得不好意思。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影,致的五官宛若工巧匠雕琢而成。几缕调皮的青丝垂了下来,不乖地挂在白玉般的脸颊上,看起来万般惹人怜爱。就算是房里有两个大男人在场,她还是睡得像个孩子,安安静静的,一只手挪到脸边枕著,看起来就像一只娇俏可爱的小猫咪。脖子下边隐隐约约露出一点雪白的肌肤,千娇百媚,惹人遐思。

  程应暘拄著拐杖两步拐了过去,捧起应曦的脸,当著奕欧的面就狠狠地亲了下去。女甜美气息瞬间盈满了他的口腔,程应暘用舌头卷起应曦细嫩的舌尖,与她交缠,分享彼此口中的津。应曦嗯嗯地低吟著,竟将程应暘渡给她的津全部吞了进去。也许是奕欧就在旁边,也许是故意要他看见,故意要让他明白,谁才是程应曦的男人,更也许是太久没有碰她,程应暘愈发控制不住自己,两只手捧著应曦的小脸蛋尽情狂肆地亲吻起来。也不管会不会把她弄醒。

  虽然还未清醒,但被人卷住了嘴巴的感受还是让沈睡中的应曦不适,她的头无意识地左右摇晃著,不适地嘤咛,有气无力地挣扎著。可怜的小嘴儿被迫张得大大的,像一只离开了水的小鱼儿,迫切地渴求著小溪河流的包裹与滋润。

  奕欧看不下去了。他手摇轮椅上前,右手用力拉住程应暘,低沈地说:“暘哥,够了”

  “够了什麽够了你不要忘了,她是谁的女人”程应暘说完,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边的津,又充满怜爱的吻了吻她的脸蛋。

  “你也不要忘了,她现在还是个病人”奕欧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地回答,“你的意思我明白,请暘哥你不要因此而刺激她”

  “刺激她”程应暘觉得好笑,这个世界上,只怕只有他自己是最不愿意刺激她的人了。“我只是在爱她,没有刺激她。你多心了。”程应暘说完,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程应曦的小脑袋,然後索到她手上的戒指,一狠心把它轻轻脱了下来,扔给奕欧:“这个你拿去处理。我会另外买一个。”

  奕欧接住戒指,捧在手心,心口紧紧地抽了一下,很疼很疼。自从那天从仓库救了程应暘,他就真的有那麽一丝幻想,也许暘哥从此会真的将应曦交给他。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是多麽的幼稚程应暘把应曦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怎麽会如此轻易地遂他的意自己简直是天真愚蠢得无可救药。他两眼盯著程应暘,说:“暘哥,何必呢,应曦她并不知道是我戴的”

  “我会另外再买一个。我的女人的求婚戒指,我要亲自为她戴上。”

  、夜夜笙歌纠结

  看来医生注的镇静剂效力强大,程应暘这麽“折腾”应曦,她仍未醒来。不过应曦在睡梦中像是感应到手指上戒指的脱离,微微地嘤咛了一声,眼睛虽然还是闭著,但似愁非愁的柳叶眉有些纠结,樱桃般的小嘴儿也嘟了起来,白嫩的小手儿上下晃了晃,好像在抗议程应暘把戒指给取下来。

  程应暘赶紧倾身挨著她坐下来,右手轻轻地拍著她的身体,像是安抚她,又像是对奕欧示意:只有他能对她这样。自从得知应曦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姐姐,他一开始陷入了迷茫困惑,很快就转为欣喜若狂。姐弟俩人从自幼的耳鬓厮磨,到父母去世後的相依为命,自己同时可以名正言顺地得到亲情与爱情。而且应曦应暘两人年龄相距不足一岁,程应暘忽然觉得自己在应曦面前的形象更加高大起来,自己在她面前不再是个弟弟,而是个男人,一个大男人。

  在奕欧看来,程应暘安抚应曦的动作十足像个大哥哥在哄小妹妹睡觉。撇开年龄来说,程应暘高大,程应曦娇小;他坚强,她脆弱,──确实如此。

  “明天我就搬回临时办公室,我亲自看著她。”程应暘拍了拍奕欧的肩膀,“最近事多,公安局的人以及公司的事情还需要你多多应付。你也不必躲著她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

  奕欧低著头,没有说话。他握紧手心里的戒指,那里仿佛还有她的体温。原本的希望如同破灭了的肥皂泡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有暘哥你看著,以後就没我什麽事了。”他闷闷地说。

  “你想到哪儿去了你是我兄弟。至於她,你可以当她是嫂子,也可以当她是姐姐,都没问题。”这次程应暘不只是拍著他的肩膀,而是两只手扶著他的肩头,认真地对他说:“以後我们一起打天下,将集团发扬光大。放心,你由始至终都对我忠心耿耿,我不会亏待你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集团副总。我们一起分享一切。”──除了我姐。当然最後这句他没有说出来,不过意思也到了。

  奕欧摇摇头,他对此并没有动心:“暘哥,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做个打杂的吧。我几年没有接触业务,副总我做不来。就算是要我赶鸭子上架,令狐和阿强他们也不会服我。”说完,他推动轮椅,向程应暘道别:“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程应暘表情复杂地看著奕欧落寞的身影,心情莫名糟糕起来。奕欧是个难得的手下,人也能干,不贪图名利,富贵,可以说是忠义两全。自己刚才为应曦强行脱戒指的言行会不会刺激到他了如果因此而失去一个弟兄,是否值得他看著奕欧的轮椅,无声地离开,忽然想起自己当初向应曦表白遭到拒绝──得不到爱人的感觉他也尝试过,那种滋味,就像一把刀无时无刻地划著你的心,撕心裂肺的疼;整个人就像掉入无尽的深渊,没有了希望。但是他又不能接受应曦不能完整地属於他,不能接受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自己的弟兄爱上自己的女人,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真是讽刺

  作家的话:

  有八个点了,还是有进步呢。唉。礼物全没了。

  、夜夜笙歌奕欧的表白

  正对著应曦病房门口的摄像头被做人了手脚。从监控屏幕上看,一切平静如常,但有一个小时的录像是不真实的。

  凌晨三点。一个两手都撑著拐杖的人悄悄地、偷偷地、很小心地走进了应曦的病房。但他不是程应暘。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室外的光线,房间很黑,近乎伸手不见五指。但他很快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准确的找到了房中沈睡著的应曦。

  这麽晚的不速之客是谁不用担心,来者是奕欧。本来他的双腿受伤是不适合离开轮椅行动的,但他嫌轮椅目标太大,宁可拄著双拐。他“拐”到床头,轻手轻脚的支好拐杖,然後坐在床边,右手轻轻地抚著应曦的头发,用极低极温柔的声音说:“我都快为你疯掉了,你却睡的那麽香甜”他拿起应曦的手,印下一吻,颤抖地说:“为什麽要让我爱上你为什麽要让我爱上你之後又无法得到你”他停顿了一下,平复了自己激动的情绪,继续说:“早知如此,三年前我就不该答应暘哥。他告诉我,他在令狐真和我之间偷偷选了好长时间,最终觉得我比较忠厚,要我来充当你的外出保镖。我当时还很高兴,现在,我宁可他不要选我那天,程松开给我的条件确实很让人心动,可我顶住了。我知道你离不开暘哥,如果我那样做了,你一定会恨死我,一定会很难过。可是,当我还抱著一丝希望的时候,暘哥却宁可给我半壁江山,也不愿意为什麽要我爱上你”他停住了,因为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心如刀绞。

  “你是谁”躺在床上的应曦突然说话了,声音极细小,但也把奕欧吓了一大跳,糟糕,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他压低声音问。

  “不知道。我看不见你。”

  “真的”难道声音也听不出吗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声线,虽然他并不希望她认出他,可是,失落却是一涌而上。

  “嗯。”应曦回答。尽管这个回答有些水分。在黑暗中,她只看到床边人影的大致轮廓。“你为什麽在我这里为什麽你要爱上我”

  奕欧苦笑了一下:“爱上你需要理由吗”

  “可是我不能爱你。我已经有了应暘。”

  “我知道。你不需要爱我。”他低下头,声音哽咽。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得到她。

  应曦莫名感到悲伤,也很奇怪:为何我好像能感应到他的内心

  躺在床上的应曦准备抬起身子,正准备用手撑著床沿,不料身子刚抬起来,手却正好碰到了奕欧的手,两人像触电似的,应曦心里猛地一跳,身体失重,正要倒下去奕欧两臂一捞,接住了她。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声都十分清晰,连咚咚咚的心跳都听得见。奕欧忽然想起白天程应暘捧著应曦的脸不顾一切地、示威似的亲吻,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他想吻我。应曦感应到了。

  、夜夜笙歌偷香

  她往後退了退,发觉自己被奕欧紧紧地圈在怀里,他的脸挨得很近,她甚至感到皮肤上微微的、麻麻的触感。挣扎了一下,不行;终於忍不住开口:“嗯不要”

  她不叫还好,一叫,反而更加激发奕欧征服的欲望。

  闭著双眼,他在她娇嫩绵软的唇上贪婪的吸吮著,那百合般香醇的味道就像他之前作的无数个幻梦一样让他沈醉下去,心中酥麻颤动,充满了幸福与绝望。真怕这又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幻梦,真怕她在下一刻就忽然从他怀里溜走。所以他只能紧紧地拥抱著她,圈在她背後的一手制住她的後脑勺,让她无可回避,不能躲藏。

  这就是传说中的接吻啊。奕欧第一次感受到男女身体初步接触的温暖、甜蜜,还带著一丝羞涩。

  应曦在他怀里扭动著,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担心她会发出更响的声音,吻得更加深入了。他撬开她的贝齿,舌头探入她温热香馥的小嘴,她轻轻的喘息了一声,似乎想要躲避,後脑勺还是让他紧紧地按住了。他心中也有些慌乱,略带笨拙地吸吮著她口中香甜的津,终於寻到她细嫩的丁香小舌,舌头不顾一切地与她的舌头交缠著,舔舐著,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柔软滑腻的角落,像是要逼她与他一起,在痛苦与甜蜜的颤动中沈沦下去,他压抑那麽久的热情与爱恋,还有看到程应暘吻她时的复杂情感,如巨浪狂潮一般尽数释放出来,一直吻到头脑发涨,天昏地暗还不愿意离开。

  怀中的应曦的娇躯是僵直的,轻轻地颤抖著,他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温暖的娇躯散发著让他疯狂的体香,一而再地逼他失去理智。好想撕碎那碍事的衣服,抚她身体的每一寸,好想把自己滚烫的欲望狠狠地进她的身体里,还想要更多更多

  应曦似乎也感受到他内心的渴望和纠结,一股怜悯之情涌了出来,她渐渐地停止了挣扎,从被动地接受,到羞涩地回应。

  最终他还是在彻底失去控制之前结束了那个吻,睁开眼睛,朦胧中看到应曦瘫倒在他怀中,双眸泛著雾气,双颊晕红、气喘吁吁。对他来说真是世上最诱惑最冶豔的景象。心跳加速,全身的血都在燃烧,决计是全然忍不住了,便把她推倒在床上,压制住她的双手。修长的身体几乎都覆盖了上去,将她整个上身全部笼罩。

  “你不要这样”程应曦颤抖地说,漾满了水的双眸里有些许惊慌失措的神色,让他瞬间有些清醒过来。“我终究还是得不到你”他感觉自己喉咙发苦,口疼痛得几乎窒息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沈沦了,绝望地、疯狂地沈沦在这没有希望的爱情里。他不愿意成为一个抢夺恩人妻子的卑鄙无耻的人。

  一颗心直直的沈下去,直到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下,摔碎成无数的碎片,再也无法找回来绝望得连眼眸都越发暗沈昏黑。他松开了手,抬起身子,帮应曦把被子盖好,支起自己的拐杖,缓缓地站立,再痛苦地离开。

  离开时,他对应曦说:“对不起,你好好休息。”

  、夜夜笙歌你怎麽了

  奕欧很不熟练地拄著双拐走了。拐杖敲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哒哒声,在这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清。应曦睁大眼睛,看著他模模糊糊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她忽然有了一股冲动,想看看这人是不是她之前猜想的那个,便从床上起身,光著脚走到门口,悄悄地打开门,看著此人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走廊有灯光。终於看清楚了,这人是奕欧。应曦刚才在房内就有些怀疑,现在看了背影就更加肯定了。他怎麽会这个样子发生什麽事情了他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为什麽他莫名其妙地跑过来、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还做了莫名其妙地事情这个时候,奕欧像是感应到背後的目光,忽然回过头来,应曦吓了一跳,把头缩回去,好一会儿,才再探出来。可是奕欧此时已经“拐”入病房内了

  她有些沮丧,这一躲,就没看见奕欧在哪个病房。应曦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地板的冰冷从没有穿鞋穿袜子的双脚透上来,直达心底。这一头的走廊这里总共也就三四间病房,奕欧在哪间呢

  找了好一会儿,没有找到。应曦自嘲地笑笑,找到了又怎麽样走进去搭讪吗去看他的伤势吗让彼此都尴尬吗怎麽晚了,在医院走廊里瞎游荡会吓死人的,在没人以为你是那种东西之前,还是回去吧。光脚的滋味并不好受。

  程应曦正准备回去,忽然听见最近的房间里传来低低的、熟悉的鼾声,这声音,好像应暘,很像很像。怎麽不光是奕欧在这里,连应暘也在这里吗为何他们都在医院联想到奕欧拄著拐杖的样子,应曦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应暘他,不会也出了什麽意外吧

  一向谨慎胆小的应曦忽然大胆起来,她轻轻地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不料,没走几步,就碰到一个椅子,发出“砰”的一声,她自己的脚也碰疼了,弯下身子皱著脸揉著。

  “谁”程应暘醒了。应曦不在身边的话,他一向浅眠。随著这个字,台灯“啪”的一声亮了。

  “姐怎麽这个时候跑过来了”程应暘一见到弯腰揉脚的她,披著长发,穿著宽大的病号服,竟然光著脚丫子,马上掀开被子要下床,可是裹成粽子似的双脚及绑著绷带的左臂让他行动很不方便,显得笨手笨脚的。

  “姐你怎麽连鞋子也不穿啊”没拿拐杖,程应暘终於一瘸一拐地挪过来了,担忧地问。应曦直起身子,看见周身缠著布条的程应暘,已经傻了,张大嘴巴,右手捂著,不让自己的哭声冲出喉咙,眼泪却像掉了线的珍珠似地扑簌簌地往下掉,“应暘,你怎麽了”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姐,你怎麽不穿鞋啊。”他想要抱起她,可是绑著绷带的手使不上劲,只好张开双臂把她揽住,应曦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嘤嘤地哭了:“应暘,你这是怎麽了疼不疼”

  这个情景,多麽像多年前程应暘出了车祸的那个晚上。

  她哭得很厉害,气噎喉堵,上气不接下气。程应暘只得不停地用裹成猪蹄似的手轻拍她的背,感受她细碎的颤抖。“姐,没事啊,我不疼。”应曦还是止不住抽泣,在静夜中格外让人心碎。

  作家的话:

  今天又看见有亲送礼物啦,而且有两个点啊,啦啦啦春天来啦

  、夜夜笙歌心疼他

  程应暘心疼应曦,见她哭得气都喘不过来,怎麽也哄不住她,只好用最老土和最见效的一招:吻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应曦脸上,她忽然想起,刚刚她才和奕欧热吻,口里也许还有残留,她心中一惊,连忙想要转头去另一边,却被应暘钳住,然後他的吻就这麽直接的印上她的唇。程应曦不敢剧烈挣扎,怕弄疼应暘的伤口,嘴巴不得不张开来。只是发出微弱的呜咽声。他顺利的长驱直入,炫耀一般地恣意品味著她的唇舌,让她渐渐呼吸困难。直到半刻後他离开她的唇,她才大口的喘气。心中的不安退却,眼泪却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多,轻轻的抽泣著。

  俩人都光著脚,寒气从程应暘脚底传上来,他见应曦俏脸晕红。娇喘忽忽,明眸波光流转,朦胧中带有几丝担忧看著他,晶莹的泪水顺著玉颊滑落,让他忍不住凑近她的脸,用舌尖把泪珠舔干。“姐,地板凉,对你的身子不好,我们到床上去吧。”

  “嗯。”程应曦点头答应,扶著程应暘走到床上,先让他坐下,转身就要去取毛巾给他擦脚。程应暘拦著她,说:“不用了,你上来吧。”她不肯,程应暘只得让她穿上他的拖鞋,然後看著她取了毛巾,温柔地为他擦拭脚底。一如小时候,调皮的他玩得满身是泥回家後,程应曦总会在妈妈发现前,为他换衣服,擦脸擦手。

  擦完後,他说:“姐,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应曦摇头不肯。她看著他,看著他身上缠得像半个木乃伊似的绷带,虽然不说话,但是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她又哭了。没法子,程应暘只得让她留下。只是病床较小,姐弟俩只能凑合著挤一晚上。

  两人躺了下来,应曦帮应暘把被子盖好,关了灯。房内恢复静谧、黑暗。她怕压著他的伤口,躺得远远的,快有半个身子探出床外了。

  应暘见应曦都快掉下去了,伸手把她捞过来,紧紧地挨著。百合般的清新女香气连绵不绝地涌来,他呼吸渐渐沈重,紧紧搂住她的背,解开她的衣扣,把头深深埋进她绵软的之间,张开嘴在她的柔嫩肌肤上啃咬,亲吻,吮吸。

  “姐,我好想你”已经多长时间了心灵和身体上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得到慰藉了

  “嗯应暘别好痒”

  应曦被麻痒酸痛的感觉刺激得轻轻喘息,口已经被啃得到处都是牙印红痕欲望渐渐上来,可是,此时两人这个样子,应曦才做了人流不久,两个月内不能行房,应暘也满身是伤未愈,怎麽能更深一步亲热呢

  程应暘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叹了一声,停止了动作,轻轻吻了她的唇,问:“姐,这麽晚了,你怎麽来了”

  “”程应曦没有想好怎麽回答,总不能让奕欧给弄醒的吧她支吾著说:“我睡不著,就出来透透气但是你怎麽弄成这样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这回轮到程应暘不知怎麽回答了。

  、夜夜笙歌相拥而眠

  “这个嘛其实也没事,”尽管在黑暗中,程应暘仍躲避著应曦的灼灼的目光,把视线移向天花板,努力寻找理由,“出了点小意外而已,没事了。”轻描淡写,一如既往,为了避免她担心,将自己命悬一线的遭遇轻轻带过。

  应曦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滚烫的热泪盈满眼眶,她抽噎著说:“应暘,你不要骗我你要是瞒著我,我很难受”

  她一哭,程应暘就乱套了,他连忙用缠著绷带的猪蹄手为她擦拭眼泪,半心疼半开玩笑说:“姐你怎麽越来越爱哭了,一会儿把我的枕头打湿了,咱俩可就睡床板了。”

  可是应曦没给他的俏皮话打动,还是抽抽搭搭的。应暘叹了口气,说:“我的心都要碎了,你还只是哭。难怪人们说女人是水做的骨。睡吧,很晚了。有什麽明天再说吧。我们睡不好,身子怎麽复原呢姐你也不想我的伤好得慢吧”

  这句话起了作用,应曦止住眼泪,抽抽搭搭地说:“嗯,你要好好休息,养好身子。”程应暘吻了吻她的额头,吻了吻她的鼻尖,非要让程应曦枕著他没有受伤的右臂,然後嗅著她的体香,安心地闭眼睡去。不一会儿,他打起了小鼾。与之前沈重的鼾声不同,这次的小鼾是轻快的,愉悦的。

  应曦挪了挪脖子,尽量不让自己的头全都枕著他的手臂,然後轻轻的搂著应暘的腰,听著他轻快的鼾声,嘴角往上弯了弯,露出一丝微笑,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甜蜜相拥,香梦沈酣。

  俩人一觉睡到大天亮,全然不知外面已经乱了套。

  一大早,护士查房,没找到应曦,立马炸开了锅。她们通知了院长,院长一边发动人全院寻找,一边翻查录像,可惜摄像头之前给奕欧做了手脚,奕欧进入应曦的病房、应曦走出房及进入程应暘的房间那一段无法看到。院长见程应暘尚未起床,不敢进入侵扰,更担心他万一发火追究起来无从解释,遂先告知奕欧,等找到人後再通知程应暘。

  奕欧也大吃一惊,坐著轮椅到了应曦房间,除了掀开的被子,一切如常。他也在院里转了转,毫无疑问地一无所获。他在走廊里徒劳无功地转来转去。应曦上哪儿去了她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会不会昨晚轻薄了她,她一时想不开离院出走又会不会是他的表白吓坏了她,她自己跑出去找暘哥

  他很懊恼,自己昨晚真不该一时头脑发昏去了她的病房;更不该为了隐瞒而在摄像头那里做手脚。如果应曦出了事,他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全院上下找了好久,连太平间、停车场都寻遍了,还是没有见著人。奕欧担心到极点,事到如今,不告诉暘哥也不行了。

  他推著轮椅转到程应暘病房门前,先敲了敲门,叫了声:“暘哥,起来没有我有事找你。”然後轻轻推开门进去,“暘哥”话还未说完,心猛地一沈,赫然发现程应暘与应曦甜蜜相拥,还沈浸在梦乡当中。她的脸埋在程应暘的怀里,仍是睡得那麽香甜。眉目如画,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有了点点红晕,如桃花般绽放在脸颊。就一个晚上,她就变样了

  没有什麽比这个场景更刺激他了。

  作家的话:

  这些天光顾著更新这个专栏,另外那个都没来得及写。亲们要多捧场啊。

  、夜夜笙歌她总是哭

  他颓丧地退出房间,对院长说:“不必再找了,应曦在里面。”

  院长及众人听了,都松了口气,“原来在这里。我说怎麽找不著。吓得我们不轻啊,万一真丢了,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可是有医生提出问题来了:“可是既然她走进了程先生的房间,为何录像没有录到呢难道是她爬窗出去的吗”

  奕欧一听,心里咯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收起刚才的颓丧,像是深思熟虑了一番,然後对院长说:“依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如果让暘哥知道了,说不定会责怪贵院的保安系统。接下来的日子,我想院长您应该知道怎麽做。”

  院长知道奕欧的身份,也知道他的脾比较温和,所以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对大家说:“今天的事情就这麽算了。我们以後加紧医院的防查,医生护士们加密班次巡房,大家辛苦多几天。”

  奕欧也说:“今天的事情,尤其是录像的事情,我们还是守口如瓶好,免得暘哥担心、生气。等他康复了,不会亏待大家的。”

  众人点头称是,各自回岗位工作了。

  应曦醒了。

  睁开眼睛,见到陌生的环境,再看身边人,竟然是睡得很香的应暘,一时搞不懂状况。仔细回忆,好像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她昨晚遇见应暘和另一个好像是奕欧的男人回忆都成了碎片,如果要捡起来拼成完整的影像,她就觉得头疼。

  干脆不想了。应曦觉得自己虽然和应暘是姐弟,但这里是医院,姐姐与弟弟同床让外人看了不妥,还是趁没人赶紧溜回去吧。

  她轻轻起身,见应暘身上的伤,不禁又悲从中来,又怕自己的哭声吵醒他,就蜻蜓点水般在他的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然後光著脚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见守在门旁、坐在轮椅上的奕欧。她瞪大眼睛,傻傻地看著奕欧,天啊,他怎麽坐轮椅了印象中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怎麽好像瘫痪了她上下看了奕欧一阵子之後,原本就有些肿的眼睛唰的一下流出两行清泪,她蹲在奕欧的轮椅跟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轮椅扶手,小嘴儿轻轻颤抖著,波光潋滟的大眼睛再次蓄满了泪水。

  “奕欧,你怎麽了”

  这是程应曦第一次为了奕欧而哭。第一次,为了除应暘以外的男人而哭。

  奕欧默默地看著梨花带雨的应曦,百感交集。本来决定脱离沈沦的心犹如平静的湖水投入了一颗雨花石,微微地起了一丝涟漪。若在平时,他也许会非常感动、怜惜。可是,他不久前才决定抽身出来,不再对她有任何爱恋。他把脸转过去,故意不看她:“我没事。你赶紧回房。”

  他转身就自己推著轮椅要走,应曦只得松手,却仍旧蹲在原地,看著奕欧的背影,越发哭出声来。嘤嘤的哭声在走廊回转,奕欧顿了顿,一咬牙,狠下心来继续前行。

  一个护士和刘姨走过来,见应曦蹲在地上哭,立刻说:“哎呀,程小姐,你不能光脚站在冷地板上,你的身子虚弱,还在流血,受凉会落下病的。”

  奕欧听了这话,把头转了过来看著应曦。只见她摇著头就是不肯走,泪花四溅,纤细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如同风中飘摇的柳丝。她看著转过头来的奕欧,他也看著她。

  、夜夜笙歌要搬过来

  刘姨是专业月嫂,她还真担心应曦赤脚站在地板上受凉落下病,於是在一旁不停地唠叨:“程小姐你现在是小月啊,怎麽能打赤脚呢以後会脚疼的”幸亏应曦光顾著自己伤心,竟然一时没理解“小月”的意思。

  奕欧听了,到底还是不忍心。他推著轮椅转了回来,冷峻的面容有了融化的迹象,他对应曦说:“别哭了,上来,我送你回房。”他示意,让应曦坐在他大腿上。

  应曦立刻停止了哭声,还盈满水珠的美目惊讶地看著奕欧,这这这这怎麽成别说礼数不合,奕欧此时是病人,她腿脚完好,怎麽可以坐在病人腿上呢压坏了他的腿怎麽办两个人同坐一个轮椅,谁推得动啊轮椅不塌了才怪。

  正乱著,程应暘拄著拐杖出来了。他看见眼睛肿得像桃儿似的应曦,又看看奕欧,俊脸一寒,唤了声:“姐。”

  “应暘”程应曦走到他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腰,眼泪越发落得又快又急:“你们遇到什麽事为何受了那麽严重的伤为什麽要瞒著我”

  “没事,姐,你怎麽在这里哭呢赶紧回房吧。”程应暘说,又看了奕欧一眼。

  早有护士取了绒布拖鞋给应曦,她穿上後,仍是不愿离开,说:“我不要回那边,我要留下来照顾你们。”

  程应暘和奕欧同时留意到应曦说的是“你们”二字。两人心里想法可是大有不同:奕欧心里已经泛起涟漪的湖面又投入了一颗雨花石。他看著应曦,只见她秀美的眉毛轻蹙著,明眸中泪光点点,长长的睫毛一开一合,樱唇坚定地、不容质疑地抿著,忽然想起昨夜的那个吻,这是他的初吻,也是此生最美好的回忆;

  程应暘则老大不乐意──我姐当然是照顾我了,怎麽可以多一个人分享她的温柔体贴呢可是,奕欧怎麽说也是为了他而受伤的呀如果提出异议,又好像不太合适姐,你好歹要顾著我的感受啊

  但最终,程应暘什麽也没说,更没有表露出来,他说:“这一边的所有病房我都包下来了,你今天就可以搬过来。我让人去收拾。姐你先回去,听医生和刘姨的安排吧。”

  程应曦见他答应了,说:“那你待会儿要告诉我,你们这是发生什麽事情了。”

  “好。”

  待应曦走後,程应暘对奕欧说:“一会儿就说我们遇到车祸了。省得让她难受。”

  奕欧点头。不过他心里却在想如何减少见她。

  “还有,最近我姐情绪不稳,我们最好避免刺激她。”

  奕欧说:“这是当然。”

  应曦身体例行检查及治疗後,就自己收拾了几件衣物,随便找个袋子装著带到程应暘的病房,就算是“搬家”了。正好遇著医生给他清洗伤口及换药,应曦静静地站在一边,小鹿般的水瞳很快蓄满了水雾。程应暘不想给她看见自己血模糊的伤口,又不好开口让她走人,就让护士拉上帘子把她隔开,不让她看。应曦知道他的脾,也没有坚持,只是忍不住转过脸去抹眼淌泪。待结束後,她走到程应暘身边,也不说话,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这次她没有削成兔子形状,而是削成小块儿,一块一块喂给他吃。

  “姐,”程应暘嚼著苹果,有些口齿不清:“我们遇到车祸了,现在的马路杀手太多,有点防不胜防。嗯,就这样,其实没啥事的。很快就好了。”嚼东西的声音正好掩盖了他的心虚。

  应曦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继续削苹果。这一眼可让程应暘心惊跳。

  、夜夜笙歌她的梦境

  难怪他心惊,应曦可是很少用这个眼神看他的。

  姐是不是怀疑我在撒谎程应暘还在忐忑,却见应曦削苹果的动作慢了下来。

  “应暘,我知道你怕我担心。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曦继续动作,说:“我们是亲姐弟,对不弟弟出了事情,姐姐怎麽能不知道真相呢作为你的亲姐,我怎麽能亲姐”

  “亲姐”应曦忽然重复了这两个字,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让她十分不安的感觉,她好像曾经听到一句什麽话,说她和应暘没有什麽关系可是她努力回忆,却又回忆不起是什麽时候、什麽人、说的什麽话。她完全呆滞了。

  程应暘一直观察应曦,发现她说著说著,握著苹果和刀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神望著窗外,失去了焦距。他一下子猜到她是不是想起之前刘姨曾经提到他们姐弟俩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马上慌了:“姐,姐你别胡思乱想,我跟你说实话。”他双手扶著应曦的肩膀,摇晃著,试图让她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姐,我说实话,你听著,不要乱想。”他急切地说著,声音又响又慌,连隔壁的奕欧都听见了。

  应曦好像魂儿才回来似的,“啊”了一声,神态终於恢复正常,“什麽实话”她问。

  程应暘松了口气。然後搜肠刮肚地想合适的词儿,说什麽怎麽说应曦现在如此敏感脆弱,记时有时无,他看著应曦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挑选词语,说:“我身上的伤,其实是与人搏斗时弄的。还有,姐你听了千万不要惊讶,你得知道事实,但真的、真的不要激动,成不”

  应曦被他的认真给唬住了,倒也配合,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刚才想到的东西一扫而光。

  “程松死了。”程应暘言简意赅。

  “当”的一声,水果刀和苹果一起落地。应曦惊讶地瞪大眼睛,两手握著程应暘的“猪蹄”手,问:“叔叔死了为什麽”

  “他想杀我。他找人打电话骗我,把我引到一个有埋伏的仓库,带刀带枪,逼我交出所有资产。我当然不同意。他就要杀我。不过,我程应暘命大,没死,反而他给自己设的炸弹送上了天。”他停了停,继续补充:“还有,爸妈当年的死,也是他一手策划的,他亲口承认了。”

  应曦十分震惊,许久都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她落下泪来,对程应暘说:“应暘,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死去,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很害怕,怕你不要我了”

  程应暘见她哭了,但没有崩溃,舒了口气。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安抚她:“怎麽会呢从来都是只有你离开我,我可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姐你就放心吧。”他轻轻拍著她的肩膀,就像哄小妹妹一样。

  “应暘,最近我总是做梦,”应曦抬起身子,对他说:“我梦见我抱著一个很可爱的婴儿,可是被人抢走了。我拼命呼喊,求他把孩子还给我,可是,他抱著孩子越跑越快,我追不上”一边说,一边抽噎著,真让人心疼。“还有,我梦见林欣娴说,我不是你的亲姐姐,我配不上你,要我离开你,可是,我不想离开你我很怕你不要我了呜呜”

  “什麽鬼话,”程应暘又心疼又好笑。“那姓林的丫头没什麽好话,你不要相信她。我绝对不会不要你的,你是我姐,要对我有信心,嗯”他用自己的鼻尖对准应曦的鼻尖,十分亲昵。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有一个你给的戒指的,但现在不见了,是怎麽不见的我都不知道。呜呜”唉,好委屈哦林黛玉转世了吗

  、夜夜笙歌我来照顾你们

  “可我很喜欢那个戒指,上面的钻石很大很透亮,可是竟然不见了我都没脸见你了呜呜”程应曦双手捧面,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提到戒指,程应暘明显心虚了。那5克拉的钻石戒指的确是他买给应曦的,但不是由他亲手给应曦戴上,他心里别扭,已经趁应曦睡著的时候扒下来扔给奕欧了。也许那歹命的钻戒与他无缘,加上这次已经是第二次扔了。好在奕欧舍不得,把它小心地收起来了。

  “那个戒指丢了就丢了,我马上买个更大更闪的,然後亲自给你戴上。好不”哄她。

  “不要,我很喜欢那个,是你送给我的”应曦摇著头,鼻子一抽一抽的。

  “没关系,戒指而已,姐你要多少有多少。我们旗下珠宝店随你挑,你十个手指头都戴上。姐,你为何会梦见的婴儿那有没有梦见给什麽人抢走”程应暘小心翼翼地问。

  应曦停止了哭泣,认真地想了想,可是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传来,她闭上眼睛,努力克服这天旋地转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告诉应暘:“我不知道为何会梦见婴儿。在梦里好像是叔叔抢走了,他还扇了我一巴掌。应暘,我的头好痛”她拍打著自己的头部,小脸儿皱成一团。她不记得自己的肚子里,曾经孕育著她梦寐以求的、属於她和程应暘的孩儿,但潜意识里没有忘。

  程应暘见状忙伸出左手帮她按摩头部,心下暗暗吃惊。想不到应曦头部受了严重的脑震荡导致记忆力受损,可是过去经历的事情会以梦境的形式再次折磨她,假如常常做这些梦,那应曦该有多受罪啊

  “姐,不要想了,看著我没事了,有我在,这些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程松他再也不能害我们了”他一面和应曦说著,一面看到奕欧坐著轮椅出现在门口,也不知道他何时过来的。“姐,对了,那天是奕欧救了我,所以他也受了伤。如果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来见你。”程应暘灵机一动,用奕欧来转移应曦的注意力。

  “真的”应曦见应暘看著门口,也跟著转过头去,并对奕欧露出微笑:“奕欧,谢谢你”

  她走到奕欧面前,真诚地说:“你救了应暘,就是救了我们程家,从此,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不要这麽客气就算换了他人,相信也会这麽做的。我自小就是孤儿,其实一直把你们当做我的亲人。”这倒是真话。

  “我也一直把你当弟弟。”应曦尚未干透的俏脸浮现笑容,温暖的笑容将连日来的心里灰霾一扫而光。虽然奕欧知道程应曦确实当他是弟弟,可是埋在心底却有一个愿望,希望自己能成为她的情人。

  “他救了你,那我能为你做什麽呢”程应曦回到程应暘身边,歪著小脑袋想了想,长发飘向一旁,如同黑缎般柔滑光亮。“这样好了,你们两个要养好身体。从现在起,疗伤交给医生,夥食就由交给我和刘姨吧。一定要让你们尽快好起来”也不知是不是撞坏了脑子,程应曦越发成了个单纯天真的菇凉。这不,发表了雄心壮志的一番话後,她的眼睛重新焕发出光彩,整个人顿时充满了灵气,跟刚才梨花带雨的样子判若两人,立马从林黛玉转变成史湘云了。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乌云就──下雨。

  接下来的日子,程应暘和奕欧果然天天过著锦衣病号服玉食顿顿十全大补餐的生活。

  作家的话:

  竟然有八个点了,真开心。不过,另一个专栏一直没有更新,键阅也很少,心底还是很过意不去,觉得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亲们。实在无法一天写两个啊。

  、夜夜笙歌补身又补心

  “应暘,奕欧,过来吃饭啦。”程应曦喊道。

  听到呼唤,两人都到应曦的病房,只见桌子上已经有五菜一粥一汤,菜点连同食具都十分致。三人围著桌子坐好,只是奕欧仍坐在轮椅上。他头一次与应曦、应暘吃饭,很有些别扭,又有些雀跃。拘束了一会儿後,他见桌子上有一小锅八宝粥,颜色比一般的要深,但闻著喷香。

  奕欧很好奇,问:“这黑得像墨汁似的是什麽米”

  应曦笑答:“这是紫糯八宝粥,补血健脾胃的。你们要多吃点。”

  奕欧说:“这些呢花花绿绿的很好看。”

  “这些啊,有凤尾鱼翅、芫荽爆鸽、干贝福海参、山珍刺龙牙,这个炖盅里的是佛跳墙。刘姨凌晨就起来准备了,不过这些东西我也有贡献啊”她微笑著一一介绍著,脸颊上出现了隐隐的红晕。

  奕欧咂舌:“这麽夸张啊那我和暘哥之前吃的那病号饭岂不是糠咽菜了应曦你怎麽不早点好起来做饭给我们吃呢以後我能不能天天都吃到你的手艺”

  程应暘也笑著说:“你想得美姐你不用理他,奕欧这小子是从火星来的,没见过地球的世面。你随便弄点对付他就行”大家都笑了。这一顿大家吃得可口又开心。尤其是奕欧,虽然窝在医院里什麽也做不了,行动也很不方便,但一想到往後日子能与应曦同饮同食,同止同息,什麽都不用想,吃了睡,睡了吃,这日子在他看来竟是神仙般逍遥自在。

  整整半个月,程应暘和奕欧连白米饭的影儿都没见著。应曦认为大米的营养价值不如有色米,所以他们三人每顿的主食分别是些什麽紫糯米、黑米、红米、小米、燕麦等,要麽就是面食。如果是粥品就加了枣儿、桂圆、枸杞等各类干果。每人一日三盅炖汤,参、茸、鲍、肚、鳖、灵芝、虫草比妇女做月子还夸张。应曦把能想到的昂贵补品写在一张纸上,派人采购,和刘姨商量著每天轮流炖。她自己怎麽吃都没事,她本来也需要好好补,如此过了几日,她大小姐倒是自我感觉良好,於是更加“变本加厉”,把应暘他俩当猪似的喂,结果每人都比之前胖了一圈。

  可两个大男人吃出毛病来了。主要表现为──上火。程应暘还好些,他身上外伤多,正需要食补,还受得住;奕欧可就惨了,他外伤不重,且他平时饮食非常随意,一下子三餐都是接受这些高营养、高能量的食品,竟然怀念起清粥小菜什麽的。

  “应曦,能不能吃点清淡的”

  “你想吃啥

  “清淡点儿就好。例如白粥配咸菜萝卜。”

  “好。”

  可是第二天早餐是挂炉山、生烤、红米荷叶卷、葱段玉米面窝窝团、还有两盅鹿鞭汤。清粥小菜倒是也有一碗,结果应暘抢走了。

  再怎麽虚弱的男人,也受不了这天天的十全大补。这不,首先是奕欧中招──牙痛、流鼻血。接著是程应暘,症状差不多,也是牙肿痛、流鼻血。医院本来就对他们开小灶不满了,这次逮著机会好好地把程应曦和刘姨好好教育了一番,搞得应曦过後搂著程应暘的脖子哭著喊著、擦著他的鼻血道歉。应暘心疼得要命,晚上趁应曦睡下了,打电话给令狐真:“立刻把旗下珠宝店里五克拉以上的钻石戒指都发图片给我,我定了款式後,明天就要送来。”

  作家的话:

  天啊,竟然有10个点了,开心得快流鼻血啦

  、夜夜笙歌真爱三生与情系一人

  钻戒图片从接收到选定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六克拉的大钻,周围还有一圈的红宝石。应暘觉得这个比原来那个五克拉的独钻更火、更为奢华一些,红宝石簇拥著中间的大钻石,更显得晶莹剔透。第二天,令狐真就把戒指送来了。当然,瞒著应曦。

  程应暘拿著戒指,左右看了看,问令狐真:“这个款式销量如何”

  令狐真立刻回答:“问过了,这个款式叫真爱三生,销量还可以,不过不如您上次亲自买的那个。主要是价格昂贵,中间的主钻差不多可以媲美鸽子蛋了,周围的红宝石也是天然的,价格不菲。”

  “真爱三生,嗯,这个名字很好。之前那个叫什麽名字”

  “那个叫情系一人。”令狐真回答。

  程应暘听了,沈吟不语,不过很快就释然了:“都是名字而已。只要姐喜欢就好。”他对令狐真说:“我下周回公司。你帮我在中酒订个大厅,明天中午我要宴请医院的领导和医生们吃饭,菜式要丰富点儿。把公司里的当年随我打江山的弟兄叫来,晚上我们哥们聚聚。还有,帮我订一束花。”

  令狐真心领神会:“暘哥,是不是准备明天向嫂子求婚”

  “对。”

  令狐真笑了,真诚地说:“恭喜暘哥。嫂子跟了你几年了,也是时候给她一个名分了。”

  程应暘反而是一脸愧疚:“这些年,为了从程松手里夺权夺势,我天天都呆在公司里,冷落了她,这──”他看著手中的戒指,说:“算是一个小小的补偿吧。”

  奕欧知道了令狐真送来戒指,也得知订酒店的事情,大致猜到程应暘准备向应曦求婚,或者是订婚,并在公司里昭告她的身份。应曦应暘之间,只是差了一纸婚约而已,不过,也快了。几年前就知道这个结局,为何现在仍心如刀绞呢他沈默不语,他把自己关在病房里,饿了一天肚子,既不吃药,也不肯接受康复治疗。程应曦三番四次喊他吃饭,他都没有理会。

  “奕欧,吃饭了”应曦敲著门,喊道。

  里面没反应。

  “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熬了一些清淡的瑶柱大米粥,又做了些橄榄菜、辣罗卜条、炸了些小红杉鱼,我保证你一定喜欢吃。快出来吧。”里头仍没反应。“你在里面一天了,早餐晚饭都没吃,一定饿了,出来吧。”

  奕欧在里面闷闷地看著窗外,不言不语。直到外头没有声音了,完全安静下来,他才拄著拐杖走过去,打开门看看。

  没想到应曦没走,一直站在门边上。见他出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拿起手中的保温盒,对他说:“饿了吧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给”

  “谢谢你。我不饿。”奕欧冷冷地说,说完就想关上门。

  应曦立刻把手扶著门框,青葱似的手指头显得是那麽柔弱而坚定。奕欧反而不好意思关门了,若强行关门,必定会夹伤她的手。

  两人眼睁睁地看著对方,谁也没有说话。应曦大眼睛一眨,竟然落下泪来,她低下头抽抽搭搭地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吃我煮的东西医生已经说我了,我以後不会弄那些膏粱厚味的食品了”

  应曦左手拿著保温盒,右手扶著门,无法拭泪,只能任由泪水如同开了闸的小溪流般喷泻而出,流到下巴处滴滴答答的,如同金豆子落地。

  奕欧一见程应曦哭了,反应竟如同程应暘一样──手足无措,不,应该是更强烈些。他连话都说得不利索了:“应曦,你别这样我不是不喜欢吃我喜欢得不得了,恨不能天天吃你做的菜我只是恨自己以後不能这些美味的食品,所以”

  这时候程应暘过来了。他见这情景,又拉长了脸,说:“奕欧,你今天一天都闷著,吃点东西吧。不养好身体怎麽行呢”他把应曦手中的保温盒接过来,强行塞给奕欧,奕欧只得拿著,落寞地目送程应暘扶著应曦离开。应曦走了几步,还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应曦,我们这段不算蜜月的蜜月期就要结束了吗你的温柔、你温暖的笑容只能对暘哥绽放吗而我,是不是可以从美梦中醒来了不要怪我对你冷漠,那是我仅存的一点点虚荣啊。

  作家的话:

  感谢亲们的投票,竟然12点了不过百合送的礼物没了,呜呜

  、夜夜笙歌为何这麽对我

  “应暘,为何奕欧忽然对我这麽淡漠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麽”回到病房,程应曦流著泪问应暘。

  “不要怎麽说自己。”应暘回答:“姐你没有错,是那小子缺筋。不用理他,过几天就好了。”他说完,略为糙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从上至下在柔软细腻的肌肤上流连不去,执起她一抹墨黑柔亮的秀发发,放在唇边一吻。

  “他昨天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呜”应曦正要抽泣的时候,程应暘吻住了她的唇,温柔辗转,充满了怜惜。“我的傻应曦呵,我不喜欢你为了另一个男人流泪。你的心只能属於我的。”

  “我永远都是你的啊”应曦说不下去了,因为应暘的手,正在她上揉搓。“是麽”他的动作极其温柔,但手指每经过一处却都让她心跳加快,微颤不已,不住喊道:“应暘不要你的身子还未复原”

  程应暘却笑了:“姐,那大半个月你每天的参茸大补品吃得我是身体倍儿,感觉倍儿爽啊这麽个吃法,残废的都给吃成金刚了。我的身体好多了,走路都不用拐杖了。你看”他拍著脯,故意大步流星地走了几步,果然有模有样的。

  他这麽一调侃,程应曦“噗嗤”一声笑了:“那我以後天天做给你吃。”

  “不行不行,吃多了会爆血管的。你只需要天天给我吃就行。”应暘坏坏地说。温热的薄唇紧贴著她颈後,流连忘返。

  应曦娇羞地左躲右闪,“你正经点儿啦”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儿,程应暘才放开她,说:“姐你早点睡,明天有事,我要请医院领导和医生们吃饭作为答谢,你也来。我看完公司报表也很快睡了。”

  “嗯。”应曦说完,在他的脸上印了一吻,道了晚安,回自己病房去了。

  在床上辗转了好久,应曦都睡不著。她想去找奕欧。翻身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去,在他的房门口徘徊了一阵,见门缝里透出光,才屈起手指敲门。

  很快,门开了。奕欧见是应曦,很惊讶:“是你你怎麽还没睡”

  “嗯我睡不著。那个,我想问,你吃了粥没”应曦见了奕欧,莫名扭捏起来,说话都吞吞吐吐的。

  “吃了。谢谢。哦,那保温盒我已经洗了,我拿来给你。”他说著,拄著拐杖就要去取。

  “不用著急”应曦手一伸,拉著奕欧的手臂阻止他。奕欧没料到她会主动拉他,愣住了。

  程应曦忽然觉得自己失态了,忙缩回了手,低下头去,两只手不安地扭著病号服的衣角,把那儿扭得跟麻花似的。

  奕欧看著,心底的柔软被触动。昏黄的廊灯下,她的身子如柳条一般柔美修长,乌黑的马尾辫下,露出一截纤细娇弱的脖颈,润泽光滑的雪白一直延伸到衣服的领口底下。肌肤上散发的隐隐约约的香味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颤动起来。自从得知程应暘准备向应曦求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痛苦地紧绷著,极力控制著自己心思,不再与程应曦有任何纠缠。可是,眼前的她近在咫尺,他只要轻轻一拉,她就会落进他的怀抱

  他眼神恍惚了一下,又瞬间清醒过来。该死又来了几乎是慌乱地、极力保持镇静的脸色看起来有几分晦暗,沈声道:“很晚了,你回去吧。”

  “你为什麽这麽对我”应曦站著不动,眼圈一红,声音也哽咽了。

  作家的话:

  又有票票啦,啦啦啦

  、夜夜笙歌喜欢与爱

  应曦像是没听见他说啥,自顾自地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虽然不太记得一些事情,但我知道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她低头垂泪,奕欧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看见泪珠儿从她的下巴滴答滴答往下掉,一滴一滴落在心里,腐蚀著他的不再沈沦的信念,侵蚀著他决定割弃的想法。

  嘀嗒嘀嗒

  时针它不停在转动

  嘀嗒嘀嗒

  小雨她拍打著水花

  嘀嗒嘀嗒

  是不是还会牵挂他

  嘀嗒嘀嗒

  有几滴眼泪已落下

  嘀嗒嘀嗒

  寂寞的夜和谁说话

  嘀嗒嘀嗒

  伤心的泪儿谁来擦

  嘀嗒嘀嗒

  整理好心情再出发

  嘀嗒嘀嗒

  还会有人把你牵挂

  嘀嗒嘀嗒

  寂寞的夜和谁说话

  嘀嗒嘀嗒

  伤心的泪儿谁来擦

  嘀嗒嘀嗒

  整理好心情再出发

  嘀嗒嘀嗒

  还会有人把你牵挂侃侃滴答

  程应曦没有抬头,转身离去,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的步履有些蹒跚,娇弱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惹人怜惜,格外叫人悸动。她这一走,是不是就不回头了他跟了几年的女神,他最亲近的女神,是不是从此从此以後,再不交集

  只要想到这里,就难过得几乎无法呼吸。心脏猛地收缩,很疼,很痛,像是被刀割一般。

  “应曦”别走

  可是程应曦没有回头。她还在淌眼抹泪。

  奕欧狠狠地刮自己几个耳光,好让身体的痛楚代替心里的疼痛。左右开弓,啪啦啪啦。应曦听到声响,转过头来一看,正好看见奕欧在扇自己耳光,她急忙冲过来,又心疼又生气:“你在干什麽啊好好的,为什麽扇自己啊”她跑得急,竟然落下了一个拖鞋,光著一只脚就这麽奔过来。还沾了泪水的手抚上他的因肌撞击而尚在发红发烫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捧著,她颤抖著问:“怎麽样还疼不疼”

  奕欧定定地看著她,她湿润的双眼,映出了自己的影子,竟是那样的清晰,她的心,是否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几年来他和应曦之间相处的种种片段,如潮水一般向他涌过来,让他无法抑制自己,他猛地握住她的手,拉进房内,关上房门,把她牢牢地抵在墙边,圈在怀里,薄唇寻找到她的还因为吃惊而微微张开的樱唇,暴地封住,舌头强势入侵,与她的唇舌交缠,汲取她的香津。

  她回头了,她是在意他的奕欧心中充满了喜悦与痛苦。唇舌再次紧紧地交缠著,流连不已。这是第二次吻她,只是这一次,她似乎突然间朦朦胧胧地开始知道了些什麽,感受著他炽热的舌头,渐渐的闭上了美眸,俏脸漾满了红潮,全身开始发烫,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起来,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那从未见过的娇媚诱人的表情让他欲火焚身,再也无法克制。

  离开她的唇,他的手指轻轻抚她的额,她的眼角眉梢,她的耳垂,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脖子她轻喘一声,小脸羞得通红,他心神荡漾,心中顿时生出一个念想来。

  他终於忍不住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地将心底最隐秘的问题问了出来:“应曦,你喜欢我吗”

  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嗯,我喜欢你。”

  居然是这个答案,而且是毫不犹豫的,他欢喜至极,只觉得快要掉下泪来,前一刻还绝望不已的心,现在却被甜蜜到极点的幸福感充满了,轻飘飘的仿佛快要胀破了一般的难受。不过“可是,你已经有了暘哥。”

  “嗯。我爱他。”

  奕欧呆住了。

  作家的话:

  哇,有亲送礼物了感谢lwshf送的花,扑倒亲一个

  、夜夜笙歌问

  “爱”和“喜欢”是两个什麽样的概念

  奕欧的心一下子沈到谷底,他放开了她。果然,当初的决定是对的。抽身脱离,不再沈沦。不要再傻傻地迷恋她,不要再一厢情愿,这是不被允许的,会被诅咒的

  心底的幸福立刻变成愠怒:“既然如此,你为何还来招惹我”他几乎是失控地低吼著说,把应曦吓了一跳。幸好门关了,否则会招来围观的。

  招惹应曦给这个词弄得丈二金刚不著头脑。好像她没招惹他吧她傻傻地靠著墙,看著他,不知所措。她粉嫩秀气的脸颊上泪水还未干,嘴边又多了很多香津,她低著头,右手手背轻轻地擦拭,。闷闷地说:“我知道这麽晚找你不对,我有问题想问你,应暘他好像有事瞒著我。”

  奕欧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百合芳香飘过来,他贪婪地嗅著,总算平复了心情。他把门打开,背对著应曦,低声问:“你想知道什麽”冷漠又回来了,他又对她冷冷的了。

  应曦打了个冷战,她没有穿鞋子的那只脚不安地搁在另一只脚上,一下一下地踮著。双手放在背後把身体和墙壁隔开。许久,奕欧偷偷扭头过来看了一眼,见她扭扭捏捏的样子,心底柔软与怜惜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他暗暗骂自己:奕欧,你就这点长进除了对她冷漠,你还能怎麽

  他默不作声地走了病房,应曦忙问:“你去哪儿”

  “你掉了一只拖鞋,我帮你取回来。”他没回头,但回答了。由於腿脚没完全康复,他走路的样子仍有些不稳,就如同扭了脚一样。应曦忙跟了上去,说:“我自己拿就行。”她几步跑了过去,穿好拖鞋,又小心地跑了过来,努力不让自己发出走路的声响,对他说:“要不,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找你吧。”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吗问吧。”说完,奕欧转身回病房,程应曦犹豫了一会儿,最後还是跟了过去。

  奕欧坐在沙发上,示意应曦坐在另一张沙发,等应曦坐下後,问:“你想问什麽”

  程应曦觉得很不自在,他们以前的相处模式似乎不是这样的,印象中奕欧是个彬彬有礼的人,也很有分寸,现在他一会儿冷得如同南极冰山,一会儿又热情过头,匪夷所思地吻她,还问她喜不喜欢他。她一直都挺喜欢他的,当他是弟弟。不过,程应曦还未意识到,自己最近对他的喜欢变了味。

  “奕欧,你最近变了。”

  “哦变成什麽样子”奕欧假装好笑地看向她,右手手指却不安地在沙发扶手上轮流敲著,像弹钢琴一样。

  “对我变了。”应曦倒也蛮直接。

  “如果你的问题就是这个,恕我无法回答。”奕欧挪开视线,手指敲得更快了。

  应曦也看出来他很紧张,沈思了一会,低声说:“我想知道,我是不是曾经有个孩儿”

  奕欧闻言一愣,随即想到她可能因为头部受伤,忘记自己曾经怀孕的事情,他想了想,说:“为何这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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