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更新_7_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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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更新_7

  、夜夜笙歌唯一信得过的人

  “你为何要问我而不去问暘哥呢”

  “应暘不肯说实话。(w-w--o-m)他安慰我,说我太想要孩子了。但是无论我怎麽追问,他都在躲避,从来没有正面回答。我问了医生和护士,可他们都不愿意说,都要我问应暘。我也没见过自己的病历,连自己身体究竟怎麽了都不知道。”说到这里,应曦鼻子一酸,不过,她忍住了。

  奕欧沈吟了一会,说:“应曦你自己觉得呢有没有”

  应曦点头,眼睛红了。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尖,怎麽看,怎麽叫人怜爱。奕欧也不打算瞒她,直截了当地说:“是的。”

  “果然“。程应曦低下头,抚著自己的肚子哽咽,孩子,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不好孩子,妈妈想你

  奕欧继续说:“应曦,我觉得你不要纠结於这件事情比较好。你不知道,对你,暘哥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几乎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怎麽了为什麽”应曦抬起头,睁著红彤彤的眼睛,小樱唇也是因为吃惊而半张著。

  “因为你失去了的孩儿与程松先生有关,暘哥也许是为了这个,单独出去找他,结果中计,差点命不保。可见,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应曦如果你还是整天追问这个,他也会很伤心的。”奕欧撒谎了,实际上这次程应暘的受伤与应曦流产关系不大,尽管都与程松有关。不过他这麽说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程应曦很吃惊,她问:“是这样的啊可是,我和应暘”她停了一会,眼神从刚刚的哀伤转为坚定,像是给自己决心,颤声说:“还有,我想知道,我和应暘是不是亲姐弟”

  奕欧一听此言,惊讶了:“你怎麽这麽说”

  “我听到有护士说的,她们一见到我,立刻走开了,我听不全。”

  这个问题可难说了,如果说实话,应曦那麽敏感,万一接受不了昏过去怎麽办尤其是昏倒在自己病房,到那时,跳进黄河洗不清啊

  他看著应曦,心里搜肠刮肚地想著该如何回答。可是程应曦忽然站了起来,说:“我去找东西,很快回来。”说完,穿著拖鞋哒哒哒跑回房间,拿了a4纸大小的一份资料过来递给奕欧。奕欧留意到应曦的手是颤抖的,她很紧张。

  奕欧一见资料,他也紧张起来了:“应曦你是怎麽得到这个化验单的”

  “我有天去给应暘送炖品,发现他正在看这份资料,见到我马上就藏起来了,我觉得奇怪,就在今天早上偷偷去取了来。应暘他还不知道我拿了。”

  奕欧很奇怪,应曦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不像是反应过激的样子,前些天她还为此昏厥,程应暘对刘姨大发雷霆,闹得飞狗跳的,现在她居然没事人一样。“那你一定是看到里面的内容了吧怎麽好像不惊讶”

  应曦苦笑:“我只是想知道事实而已。除了应暘,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既然他不肯说,我只好找你了。”

  你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奕欧的心又一次掀起惊涛骇浪。

  、夜夜笙歌回眸

  他忽然决定再撒一次谎。他注视著化验单良久,终於抬起头对她说:“这个化验单的血样有问题,不能采信。暘哥藏起这个单子是用於应付记者的。”

  “”应曦没听明白。

  “你曾经中了一枪,失血过多,有人输了一些血给你。这个化验单很有可能是抽到了其他血,所以验出了这个结果。”咋一听,倒是有些道理,不过应曦不知道,化验在先,献血在後,这单子的化验结果是准确无误的。

  程应曦下意识地了口的伤,她受过枪伤好像是,又不太记得。奕欧继续说:“而暘哥和你的关系也传到外界。暘哥公开说你是他的女人,可是记者们对暘哥穷追不舍,提的问题很尖锐,暘哥才不得已搬出这化验单堵住他们的嘴。

  原来是这样。应曦松了口气,连紧绷著的肩膀都松懈下来。她忽然看著奕欧,眼神和平时很不一样,看得奕欧很不好意思,十秒锺後,他有些坐立不安,终於问:“你还有问题吗”

  “有,”应曦回答:“是我刚刚想到的问题。给我输血的人是你吗”

  “”奕欧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承认还是该否认。

  “一定是你。”应曦又露出她温暖的微笑,“谢谢你,奕欧。”难怪最近她对奕欧的感觉那麽亲近,觉得他就像应暘那样,亲切地就像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甚至有时候她还能察觉出奕欧的心情。“谢谢你。”她再次说。

  奕欧有些慌乱,他害怕自己又会陷入对应曦的爱恋中,无法自拔。他忽然烦躁起来,别开脸不去看她,还对应曦下逐客令:“没有问题了吧时间不早了,你要回去了。如果让暘哥知道你那麽晚了还在我这里你回去吧。”

  应曦收起笑容,有些尴尬地说:“好,你也早点休息。”说著,缓缓地站起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她回眸一笑:“晚安。”

  她对他笑了,回眸一笑百媚生。奕欧觉得今晚无法入眠了。

  第二天上午,应曦才和应暘、奕欧吃完早餐,忽然有人找她,程应暘笑道:“是我请来的造型师,姐你今天需要好好打扮一下。”

  “打扮一下为何”应曦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应暘。

  “因为今天要庆祝我们身体康复,准备出院啊”应暘亲昵地刮了一下应曦秀气的鼻子,应曦见奕欧在场,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跟著几位造型师走了。

  整整两三个小时,应曦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洋娃娃似的任由她们摆布。程应暘请来的造型团队有三人:发型师、化妆师和服装师,都带了服装、道具行头有备而来。她们首先用保鲜膜加纱布把应曦的伤口封得严严实实的,不让一滴水进入,然後小心翼翼地给应曦洗澡洗头。虽然她很不习惯让人帮洗头洗澡,但也觉得自己这麽多天都是擦澡,这次总算痛快地从头到脚洗了一次。

  服装师带来一条迪奥最新发布的草绿色的小套裙,衣领和袖口都有荷叶花边,配上同色系的小高跟鞋,既显得高雅又不失活泼青春。应曦自嘲:“这算不算是老黄瓜刷绿──扮嫩”

  “怎麽会呢程小姐真会开玩笑。你看上去顶多二十岁。”

  发型师用电卷夹给应曦弄了几个波浪卷,说:“嗯,这麽一来,芭比娃娃都比不上程小姐漂亮。”应曦左看右看,觉得这些发卷倒也显得很洋气,她拿起手机,比了个剪刀手,自拍一张,感觉不错呢。

  化妆师给应曦上妆,她赞叹说:“程小姐你的皮肤真好,毛孔很小,肤色也是白里透红,本看不出来是个刚刚出院的人,几乎不用bb霜打底呢,上些胭脂、扫点散粉就可以了。真好上妆”她把应曦的睫毛电了一下,上眼影、描了眼线,涂上睫毛膏,一下子眼睛就更有神采了。再抹上唇蜜,嗯,美人儿。

  、夜夜笙歌宴席

  程应暘和奕欧也脱掉病号服,换上西服,打上领带,黑皮鞋油光亮,全身上下一扫病怏怏的颓废。两人都是玉树临风,英俊挺拔。引得护士小姐们有事没事都往他们病房里跑,端水泡茶的人竟来了四五批。

  面貌全新的她出现在程应暘和奕欧面前。程应暘脸上写满了赞叹:“姐,美丽的你回来了。”

  应曦娇嗔:“怎麽不打扮的我不美丽麽”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现在的你更顺眼一些。不管怎麽样的应曦,都是我的至爱。”

  程应曦一笑,还想说点什麽,看见奕欧很不自然地看向别处,神情复杂,她也把话吞了回去。程应暘也看出奕欧的不自在,他淡淡一笑,说:“差不多时候了,走吧。我们去酒店。”说完,他拍了拍奕欧的肩膀,说:“走吧。”

  奕欧却说:“暘哥,我想我还是不去了吧。我腿脚还是有点疼,想多住几天。”

  程应暘说:“多住几天没问题,可是今天一定要去,你也是主角,不去怎麽行呢”

  应曦虽然没有说话,但也一脸期盼地看著他,大眼睛波光点点,装扮後更显得楚楚动人。奕欧很受不了她这眼神,正犹豫间,程应暘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挽起应曦的手走了。奕欧见此,只得跟随。

  医院领导、医生护士等,还有刘姨都请来了。程应暘给每人送上一个礼盒,盒里还有为数不少的一个红包。个个见状都心照不宣,笑容满面的。程应暘又“很老土”地送了一面“华佗在世”之类的锦旗给院领导,还捐献了一笔钱给医院添置器材,在座的人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之後是丰盛的午餐。饭後,医院的人还有刘姨都走了,程应暘在酒店订了房间,他对应曦及奕欧说:“休息一会,晚上才是正事。”

  下午五点,那三个造型师、发型师、服装师又来了。程应曦一头雾水地坐在梳妆台前,看著她们忙忙碌碌地把才上了几个小时的发型换了,换成西式公主型盘发,服装是纯白晚礼服,裙摆却是富有中国特色的流云百福图样,中西合璧,相得益彰。

  晚餐在豪华厅举行。酒席却只有一桌,当年跟著程应暘打天下的弟兄们并不多,奕欧、令狐真、阿强等再加上几个,刚好坐满一围。他们在程功集团内的职务并不高,但地位及薪水却很高,人们都叫他们“十大长老。”程应暘也格外重视这次庆祝会,所以订的菜式是著名的满汉全席头号五簋碗十件:燕窝丝汤、海参烩猪筋、鲜蛏萝卜丝羹、海带猪肚丝羹、鲍鱼烩珍珠菜、淡菜虾子汤、鱼翅螃蟹羹、蘑菇煨、辘轳锤、鱼肚煨火腿、鲨鱼皮汁羹、血粉汤、一品级汤饭碗。

  程应曦到达厅上时,弟兄们已经在席间恭候多时了。她一出现,原本喧闹的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包括见过应曦的令狐真和阿强在内,弟兄们都眼直直地看向光芒四的应曦。席间有人低声嘀咕:“这是哪儿来的天仙”

  程应曦也被忽然的肃静镇住了,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了在座的人一眼,随即温婉一笑,扬了扬手,说:“你们好。”

  、夜夜笙歌分股份

  她的到来,顿时让厅上满室生辉,连两位穿大红旗袍的服务小姐都给比了下去。程应暘站起来,将身边的椅子拉开,然後站在一旁等她过来。程应曦款款走了过去,身形窈窕,婀娜多姿,一路走来,香风阵阵。众人火辣辣的目光一路跟随,直到她坐下,程应暘殷勤地帮她把椅子靠前,众人都没有收回目光。只有奕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後,就落寞地摆弄自己面前的酒杯,不再看她。

  程应暘坐主位,左手边是奕欧,右手边是应曦。她坐了下来,环顾众人,内心虽然有些忐忑陌生,脸上却不露出来,看向大家的还是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她随後看向应暘,温柔的眼神里有一丝嗔怪:你的弟兄们怎麽这麽看我啊,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如果再这麽看下去,我就走人啦。程应暘干笑,也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啊,亲爱的姐。他们都是大老,有不少人没见过你,所以不知道。你今天真漂亮,像真正的公主,你就大人有大量,给他们看一会呗。

  应曦白了他一眼:就你嘴乖。程应暘知道她心里明白,只是故作娇嗔,嘿嘿一笑。

  俩人眼神交流,旁人看来是含情脉脉;奕欧看来,却很不是滋味。

  程应暘清了清嗓子,“咳”的一声後,众人才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程应暘开口了:“今天召集大家来,除了庆贺我们三人身体康复之外,还有一些重要事情要宣布。”

  一说有事情宣布,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程应暘看著大家,慢条斯理地说:“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我住院期间,每天都看了公司报表,知道大家辛苦了,所有大小事务全赖诸位支持,你们的付出让我深受感动,所以我决定把程松的集团股份分成若干份,令狐真、阿强等你们几个人每个人赠送百分之八股份;剩下的则赠送给我姐程应曦和奕欧。”

  大家一听,惊喜之余不免内心嘀咕。那几个没见过程应曦的弟兄现在才知道这个美人儿原来是传说中程应暘的姐姐,果然貌美如花,难怪他藏著掖著不让大家见著。自己家人嘛,给她那麽多的股份情有可原。可是为何奕欧也有比例近四分之一的股份呢比在座的弟兄们都多啊这些股份折算成现金,上亿呢

  程应暘看出来他们的疑虑,笑著搭著旁边奕欧的肩膀说:“你们不知道。奕欧这小子除了多年前救了我一命,前些日子再次把我从程松的枪口下救出来。如果不是他,说不定坐在这里的,不是我了。从今往後,奕欧就是副总,”他停了一下,说:“和令狐真一起,你们就是我的左右手。”

  大家嘴上不言,心里却明白,奕欧虽说和令狐真一样都是副总,但这小子在集团里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弟兄们毕竟都是直子的人,当中就有人拉长了脸,不太高兴。如果不是应曦在场,说不定就马上出声质问了。只有令狐真和阿强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对此一笑置之。

  作家的话:

  16点了太了

  、夜夜笙歌应曦的愧疚

  程应暘打开公文包,拿出已经准备好的股权证明书,按标记分发给众人签字。

  不少人拿了证明书後仔细看了看,之後互相窃窃私语。程应曦也悄悄对应暘说:“我要股份干什麽把我的都给你好不好我不会这些生意啊、股份啊这些东西的”

  程应暘笑了,也悄悄地说:“姐,给你就收著,你只管坐在家里收钱。别的都不用管。女人嘛,还是有点私房钱比较好,这些钱够你花一辈子了。只不过你不要拿去倒贴小白脸就行。”

  一席话说得程应曦香腮带赤、粉面绯红,她用小牛皮鞋轻轻踢了他一脚,剜了他一眼,又用眼神嗔怪他:你这个坏家夥,尽瞎说

  也就是这麽轻轻一碰,程应暘却故意呲牙咧嘴,假装委屈似的看著应曦示意:姐,你的裙底脚啥时修炼的呀我的腿可是刚刚复原,不想再拄拐杖哦”

  应曦立刻後悔起来,是呢她这个毛病要改从小到大,她总是端著姐姐的架子,一不高兴就偷偷地踢他。要改要改好在刚才没有用力踢。倘若踢坏了他,自己一辈子都不得安生。正胡思乱想著,程应暘催她签名,她只得签了。

  应曦见奕欧坐著不动,悄悄问:“奕欧,你怎麽还不签”奕欧苦笑了一下,却没有动,笔也没有拿。众人见他不签名,都不做声,心里各有思量。

  程应暘显然看出大家的疑虑和不满,笑著解释道:“大家可能在想,奕欧为何能有这个特殊待遇你们不知道,当天我和程松两败俱伤的时候”接著他把当时的情形详细描述了一遍,最後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抗拒诱惑。奕欧不仅拒绝了这些丰厚的条件,为了救我,还差点葬身在埋有炸弹的仓库里。所以我现在给奕欧的,还远远比不上程松的许诺。我想大家应该没有异议了吧”

  众人得知内情,释然了。毕竟奕欧得到的并不算太多,可是他付出的却是最可贵的生命与忠诚。他们拿起笔,纷纷在股权证明书上签字。

  应曦还不知道当时程应暘命悬一线的情形,她听了应暘的叙述之後眼泪汪汪,不禁想起十几年前应暘为了保护她,用自己的干瘦的身躯抵挡叔叔程松砸下来的酒瓶;自己身为他最亲的姐姐,为了躲避禽兽般的叔叔,不顾一切地扔下只有十八岁的应暘,抛弃弟弟,抛弃当姐姐的责任,只身到另一个城市读大学;应暘为了她,把生意转了过来,在陌生的城市艰苦的打拼、生存往事并没有随时间散去,反而潮水般一波一波涌来。她的回忆支离破碎,但这些痛苦片段却终身难忘,怎麽样也消除不了。折磨了她一辈子的自责与愧疚巨浪般冲击而来,她的泪珠不听使唤地一滴一滴落下来,哽咽难言,身子前倾想扑入他的怀里痛哭,却碍於众人面前不敢肆意,只得低下头,任由泪花模糊了视线。

  “应暘姐姐没用,没好好照顾你让你伤成这样”梨花带雨的她低声说,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的厅内霎时间安静下来,大家全部都注视著轻轻抽泣的应曦,看著她完美无瑕的俏脸半低著,肩膀轻微地抽动,长长的睫毛陆陆续续地有晶莹的水珠滴落,莹润光泽的唇瓣抿著,不时发出抽泣的声音,雪白的脖子映出的光芒炫花了众人的眼,整个人透著一种异样的娇媚,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作家的话:

  谢谢百合花的礼物如果我没记错,亲应该是第二次给我送礼物了吧该怎麽感谢你呢

  、夜夜笙歌应曦的愧疚

  程应暘打开公文包,拿出已经准备好的股权证明书,按标记分发给众人签字。

  不少人拿了证明书後仔细看了看,之後互相窃窃私语。程应曦也悄悄对应暘说:“我要股份干什麽把我的都给你好不好我不会这些生意啊、股份啊这些东西的”

  程应暘笑了,也悄悄地说:“姐,给你就收著,你只管坐在家里收钱。别的都不用管。女人嘛,还是有点私房钱比较好,这些钱够你花一辈子了。只不过你不要拿去倒贴小白脸就行。”

  一席话说得程应曦香腮带赤、粉面绯红,她用小牛皮鞋轻轻踢了他一脚,剜了他一眼,又用眼神嗔怪他:你这个坏家夥,尽瞎说

  也就是这麽轻轻一碰,程应暘却故意呲牙咧嘴,假装委屈似的看著应曦示意:姐,你的裙底脚啥时修炼的呀我的腿可是刚刚复原,不想再拄拐杖哦”

  应曦立刻後悔起来,是呢她这个毛病要改从小到大,她总是端著姐姐的架子,一不高兴就偷偷地踢他。要改要改好在刚才没有用力踢。倘若踢坏了他,自己一辈子都不得安生。正胡思乱想著,程应暘催她签名,她只得签了。

  应曦见奕欧坐著不动,悄悄问:“奕欧,你怎麽还不签”奕欧苦笑了一下,却没有动,笔也没有拿。众人见他不签名,都不做声,心里各有思量。

  程应暘显然看出大家的疑虑和不满,笑著解释道:“大家可能在想,奕欧为何能有这个特殊待遇你们不知道,当天我和程松两败俱伤的时候”接著他把当时的情形详细描述了一遍,最後说:“不是每个人都能抗拒诱惑。奕欧不仅拒绝了这些丰厚的条件,为了救我,还差点葬身在埋有炸弹的仓库里。所以我现在给奕欧的,还远远比不上程松的许诺。我想大家应该没有异议了吧”

  众人得知内情,释然了。毕竟奕欧得到的并不算太多,可是他付出的却是最可贵的生命与忠诚。他们拿起笔,纷纷在股权证明书上签字。

  应曦还不知道当时程应暘命悬一线的情形,她听了应暘的叙述之後眼泪汪汪,不禁想起十几年前应暘为了保护她,用自己的干瘦的身躯抵挡叔叔程松砸下来的酒瓶;自己身为他最亲的姐姐,为了躲避禽兽般的叔叔,不顾一切地扔下只有十八岁的应暘,抛弃弟弟,抛弃当姐姐的责任,只身到另一个城市读大学;应暘为了她,把生意转了过来,在陌生的城市艰苦的打拼、生存往事并没有随时间散去,反而潮水般一波一波涌来。她的回忆支离破碎,但这些痛苦片段却终身难忘,怎麽样也消除不了。折磨了她一辈子的自责与愧疚巨浪般冲击而来,她的泪珠不听使唤地一滴一滴落下来,哽咽难言,身子前倾想扑入他的怀里痛哭,却碍於众人面前不敢肆意,只得低下头,任由泪花模糊了视线。

  “应暘姐姐没用,没好好照顾你让你伤成这样”梨花带雨的她低声说,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的厅内霎时间安静下来,大家全部都注视著轻轻抽泣的应曦,看著她完美无瑕的俏脸半低著,肩膀轻微地抽动,长长的睫毛陆陆续续地有晶莹的水珠滴落,莹润光泽的唇瓣抿著,不时发出抽泣的声音,雪白的脖子映出的光芒炫花了众人的眼,整个人透著一种异样的娇媚,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作家的话:

  感谢百合花的礼物,你应该是第二次送礼物给我了吧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心情那个激动啊

  、夜夜笙歌求婚1

  程应暘有些坐立不安。应曦哭得伤心,他又心疼,又是劝,又是递纸巾的:“姐,你别哭了,一会儿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呢,等我说完了再哭成不”不过心疼归心疼,自己心爱的人为自己的遭遇伤心,可见她多在意自己啊

  应曦接过纸巾抹了把泪,抽了抽鼻子,仍是沈浸在汹涌而来的愧疚自责之中,就这麽停了一会,还是嘤嘤地哭起来了。

  程应暘已经掏出戒指盒了,见应曦仍是止不住哭声,又见一群大男人看著她的目光竟然是“柔情似水”,个个都恨不能“把她揽在怀里好生安慰”的样子,真叫人起皮疙瘩。他只得尴尬地右手微微蜷起,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大家立刻会意,收回了目光,别开脸不去看她,只是有些人会偷偷地瞄上一眼。

  奕欧也递了张纸巾给应曦,他低低地对应曦说了句话,应曦竟然立刻停止哭泣,用纸巾小心地擦泪,还向大夥歉意地笑笑说:“真不好意思,我心疼应暘,在大家面前失仪了。”接著,就低低地跟应暘说要失陪一会儿,起身去卫生间了。

  不仅众人,连程应暘都纳闷了:他说了什麽这麽灵竟然让林黛玉附身的姐马上不哭了难道他告诉她,我准备向她求婚

  其实,奕欧说的是:“瞧,你的妆都花了。再哭,就成国宝熊猫了。”

  很快,应曦就回来了。虽然眼睛红红的,不过眼妆仍是很致,看上去比刚才更有含羞欲滴的感觉。程应暘站起来,对大家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请大家做个见证。”说著,他站在应曦的身旁,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说:“一直以来,我和应曦是名义上的姐弟,实际上,我们早已相知相爱,早就不是一般的姐弟了。”程应曦没想到他会说的这麽露骨,略微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娇羞地低下了头。而众人也一早知道程应曦是程应暘爱到骨子里的姐姐,而且是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丝毫不以为异。

  “以前,我总是忙於工作上的事情,一直忽略了她,现在事情终於告一段落了,我终於把父亲的产业全部继承下来了,也了结了陷害我父母的真凶。现在,终於是安定下来的时候了。”他说著,双手捧著早已备好的红布绒盒子,面对程应曦缓缓地单膝下跪,打开,里面的“真爱三生”顿时映出无比璀璨的光芒。

  “鸽子蛋”程应曦惊讶地瞪大眼睛,还用右手轻轻捂著张大了的小嘴。

  “应曦,我想今生今世与你一起走过,你愿意嫁给我吗”程应暘诚挚地说。

  “可是我不能戴著这麽贵重的鸽子蛋在大街上走”应曦目不转睛地看著“真爱三生”,喃喃地道。大家一听,顿时哄笑起来,原本很庄重的这麽个求婚“仪式”,就这麽给应曦的一句话给闹笑场了。

  程应暘也笑了。“姐,你就是十个手指头都戴著鸽子蛋,上哪儿都不成问题。我是不会让你独自上街的。”他停了一会,示意大家安静,然後再问:“姐应曦,你愿意嫁给我吗”

  作家的话:

  又多了2点了,哈哈

  、夜夜笙歌求婚2

  程应曦的眼睛不争气地再次湿润,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泪水又一次像纷飞的细雨般洒落,她急切地点头,颤抖地说:“我愿意。”然後程应暘起身,将钻戒小心翼翼地套进她的左手中指。程应曦傻傻地看著这个钻戒,周围的一圈小红宝石众星拱月般簇拥著中间六克拉的主钻,在灯光下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太美了今晚的一切美好得不像是现实,倒像是童话里场景可是,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场景,切切实实发生了是真的,不是梦境她这次真不顾形象了,扑进程应暘怀里又哭又笑,喜极而泣。众人笑著鼓掌,“恭喜”声不绝於耳,奕欧也随大家站起来,平静地脸上虽然带著笑容,眼底却是无尽的失落。

  程应暘深情地对怀里的程应曦说:“应曦,从今以後我们就不再以姐弟相称。答应我,无论发生什麽事情,永远不要离开我,行麽”应曦看著他,忙不迭地点头:“嗯,我绝对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能离开我,不能让自己有事,我受不了”

  程应暘眼睛也湿润了:“不会的,姐,我永远都不离开你,也不会让我们之间任意一个出事,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他紧紧地把她箍进自己怀里,再不放开。

  一桌子的大男人,包括奕欧,见程应暘美女在怀,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又羡慕又嫉妒。阿强半开玩笑地说:“暘哥,你终於抱得美人归,也可怜一下我们这些单身汉啊,啥时可以像你那样找个大美女啊”

  有人哄笑:“想得美你也想要像嫂子那样的大美女啊这辈子别指望了”

  令狐真说:“暘哥摆脱终於钻石王老五的名号,名花有主,不用再给那些小明星纠缠,可喜可贺啊”

  “小明星”程应曦一听,立刻把头从应暘怀里的抬起来,嘟起嘴儿问他:“以前经常有明星纠缠你的麽”

  程应暘感到环在腰间的小手明显收紧了,又见应曦秀眉微蹙,水汪汪的大眼睛饱含著紧张与哀怨,娇豔欲滴的樱唇不满地嘟著,比刚才更加勾人心魄;再往下,温顺的锁骨下方,饱满的浑圆之间有道深深的沟,还有阵阵百合清香扑鼻而来,只觉得滚烫的血直冲头顶,好久没有碰她的身体蠢蠢欲动,下面硬邦邦的顶著应曦,她察觉到了,脸颊更加绯红,扭著身子想躲避,不料反而被箍得紧紧的。

  应曦脸上娇羞之色更甚,小嘴微微张开,发出低低的“嗯嗯”的抗拒声,惹得程应暘心中一紧,如同被猫儿抓了的一样,这时偏偏大家看他俩的好戏看得正入迷,大声起哄:“亲她、亲她”

  程应暘顺应民意,低下了头找到应曦柔软的双唇,狠狠地吻了下去。俩人的唇舌相互挑逗,纠缠不已,她柔美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贴,程应暘的身体越发火热,嘴上也加深了力度,应曦被他充满侵略的吻给弄得快窒息了,可是却无力、无法、也不想抵抗这从体内发出席卷而来的仿佛要燃烧一切地火焰。

  众人哄笑声不绝於耳,奕欧也努力维持微笑,只是鼻子发酸,然後扭过脸去,不再看向他们。

  终於,一个叫伍松的人忍不住了,他大叫:“暘哥,你们亲热够了,可怜我们弟兄们,饿了大半天了,你们能不能消停消停啊吃完饭後今晚在房间里怎麽著都行啊”

  作家的话:

  可怜的奕欧

  、夜夜笙歌求婚3

  大家哄笑起来,也附和著说:“是啊是啊,暘哥你是有情喝水饱,我们这些没人管的可要先吃饱肚子才好讨老婆哦”

  应暘笑了,说:“对对对,开饭,上菜”

  “吃饭喝酒咯”好几个人嬉笑著,摩拳擦掌的,好像准备在酒桌上大干一场。

  应曦也笑了,看著这些豪爽、略显鲁而又努力维持斯文的汉子们,觉得他们很可爱,应暘有这些弟兄们真好,有这些人陪著他,让人放心。她又觉得自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埋在应暘怀里,变成程家小鸵鸟。直到应暘低低地提醒她:“姐,先吃饭,回房後给你抱个够。”她才红著脸松开。

  身著大红旗袍的美女服务员陆续上菜了。每人先是一盅燕窝丝汤,然後才是皮鲟龙、蟹黄鲜菇、玉簪出、夜合虾仁等满汉全席的十品华。席间杯盘交错,祝贺声、劝酒声不绝於耳。

  应曦只觉得这些大老爷们都不怎麽吃东西,光喝酒去了,程应暘也是,喝了那燕窝汤之後就没怎麽动筷子,盘子里的珍馐佳肴都没吃几口。她想阻止应暘喝酒,不成功,前来劝酒的人一个接一个,仿佛杯子里的不是白酒,而是白开水。她见奕欧也闷声不吭地喝酒,忙拿起酒杯,向他敬酒,说:“奕欧,谢谢你,这麽多年来,你一直照顾我,又为了应暘牺牲那麽多,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谢你才好,我敬你一杯”说著,自己先喝了一大口,不出所料,给烈酒呛著了,“咳咳”

  应暘爱怜地给她顺气,说:“姐,你酒量不好就别学我们喝酒,还喝那麽大口”应曦向他俩歉意地笑笑。

  其他弟兄一看,立刻要给应曦敬酒,程应暘赶紧帮应曦挡酒,实在推辞不过了就自己喝。

  应曦心疼应暘,但又不好怎麽样。见奕欧还是在喝闷酒,忙用公用筷子夹了不少菜给他。他和她中间隔了一个位子,所以奕欧一见应曦给他布菜,忙起身端著碗来接菜,而且出於礼貌,得很快吃完。

  她又给令狐真和每位兄弟夹菜,他们都诚惶诚恐的:“谢谢嫂子”

  “谢谢嫂子”

  一轮下来,她发现给他们布菜是个好主意,既可以让他们忙著接菜吃掉,还显得自己能与应暘的弟兄们搞好关系,而且不会让自己傻傻地坐在那里光吃不动。不错。

  程应暘正为喝酒发愁呢,见应曦给自己碗里夹满了菜,又殷勤地招呼每个弟兄,既体贴又识大体,很开心。只是有一点,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奕欧那小子能不能给点面子,开心点儿啊他今晚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酷酷的样子,其他弟兄会误会的好不好。

  好在大家很快酒足饭饱,借著醉意,大家相互猜拳、讲荤段子取乐。应曦实在听不下去他们讲的内容,见应暘也醉得不行,脸红红的,闭著眼睛昏昏欲睡的样子,喂他吃了几片西瓜,悄悄地说:“应暘,大家都醉了,不如散了早点休息,好吗”

  “好,我们回房间,我想你想得不行。”说完揽过她的头,对著应曦的小嘴儿就是一口,满口的酒气倒把应曦给熏著了,她扶著应暘,红著脸说:“你都醉成这样了,哪里还会想我”

  “当然想了,任何时候都想。”应暘坏坏地说完,对大家招呼:“弟兄们,今晚我已经在酒店订了房,唱k、桑拿按摩什麽的尽管玩,都算我的。先失陪了”

  、夜夜笙歌又见钻戒

  程应暘订的客房离厅上有段距离,应曦扶著应暘,跌跌撞撞地走著,差点没把腰给闪了。还好奕欧担心她扶不了,没走几步就过来帮忙,这才顺利地到达客房。

  应暘一躺在床上就睡著了。应曦把他的鞋子、外套脱了,用热毛巾给他擦脸擦手,盖好被子。自己也卸妆洗澡,换上睡袍。然後,坐在应暘旁边看了他一会,见他正睡得很香,便起身坐在梳妆台旁,欢喜地看著手指上的戒指。这麽大的钻石,无论在哪个角度,都火彩四,应暘真舍得在她身上花钱。呵自己终於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不辜负爸妈的嘱托。至於血缘至亲什麽的,随他吧,大家都是为了彼此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还有什麽比对方更重要呢她想起刚才在宴席上听令狐真说什麽“小明星纠缠”,自己听了就满心泛酸,还怎麽接受得了他的怀里有别的女人

  她细细端详了戒指好久,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曾经有一枚小一点儿的、简洁大方的钻戒,可惜是不是真实存在她都想不起来了。凭心而论,她更喜欢典雅简洁的款式。对了,奕欧也喝了不少酒,他怎麽样了

  应暘订的房间都在本层,可是不知道在哪间。应曦走出房门,左右看了看,所有门都关著。她一间一间地走过,走到右手边第五间的时候,突然心跳得厉害,她停了下来,正犹豫著要不要敲门,忽然门开了。

  “奕欧”

  “应曦”

  两人同时出声,应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真巧,我正想找你呢,正好你就在这里。”

  “找我”奕欧略显惊讶,他也正想找应曦,没料到她也找他。”“有什麽事情吗”

  “嗯,你喝了不少酒,我想看看有什麽可以帮忙的”应曦说完,仔细看了看奕欧,只见他的脸色除了有些红,倒也没有什麽异常。

  “我没事。”奕欧平时工作压力没有程应暘大,身体底子好,酒量也不错。“还有别的事吗”他问。

  “”应曦一时之间不知怎麽回答,如果说有事,其实也没啥事。可是,没事就要走人,她又不想马上走人

  “你住这间房挺豪华的。”没词了,她只好说些无痛关痒的废话,又往里看了看。

  “请进。”奕欧好像看出了她矛盾心情,打开门主动邀请她进来。

  应曦走了进去,其实同一层楼的酒店客房都是一样装修的。奕欧请她坐下,问:“想喝点什麽”

  “不用客气。”应曦回答。她不太喜欢这种客套,觉得很生疏。她觉得奕欧应该和她更亲近一些,可是为啥会有这种感觉她并不知道。有可能是她的身上有著他的血的关系吧。从“血缘”关系上来说,奕欧比应暘更亲。

  她正考虑著如何搭讪,奕欧开口了:“其实我刚刚也想去找你,没想到一开门你就在门外了。”

  “你找我”应曦奇怪地看著奕欧掏出一个红布绒盒子,看著很眼熟,这不就是应暘向她求婚时拿著的那个盒子吗怎麽在奕欧手里正胡思乱想著,奕欧打开了盒子,里面赫然一个呈现一个钻戒,正是她想了好久的那个

  、夜夜笙歌情系一人

  落寞再次出现在奕欧脸上,他幽幽的说:“这个戒指名叫情系一人,原本也是暘哥买给你的。那时候,他准备买来向你求婚,你却一声不吭地走了。”

  应曦奇怪地看著他,又努力想了想,好像是,有不太清楚。真有这回事吗“那为何应暘又另外买了这个呢”

  “因为这个戒指不是他亲手给你戴上的。所以被嫌弃了。”他说完,低下了头。

  应曦更奇怪了:“不是他给我戴,那是谁给我戴的呢”

  奕欧忽然烦躁起来,不过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什麽。他站了起来,对她说:“很晚了,你该回去了。暘哥知道了这麽晚你还在其他男人房间里,他会生气的。”

  应曦无语:他又赶我走了。这场景好像是第二次发生了,第一次在医院,第二次在这里,我就这麽招人厌吗她的眼睛立刻涨满晶莹,泫然欲泣的模样在他看来,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风情。

  “好,你早点休息。”她向门外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她走得很慢,他的口却再次疼痛起来,一下、两下、三下随著她的步履越来越痛,明明早知道是必然,为什麽还如此的难受回想起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看到她湿润的双眼,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忽然应曦停了下来,转身问他:“你能否帮我戴上这个情系一人我很喜欢这个戒指。”

  奕欧愣了。

  应曦走了回来,仿佛仙女般轻盈,她双手捧著绒盒,一脸期待地看著他。奕欧犹豫了好一会儿,他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他看了盒子里只要有一点点光亮就可以散发出火彩的钻戒,又看著应曦,看著她小鹿般的眼睛,看著她眼角尚未干透的泪珠儿,长时间的看著。给她戴上戒指这个举动表示什麽,他十分清楚,相信应曦也很清楚,可是他不明白已经有婚约的应曦,已经是暘哥的女人的应曦会这麽提出来。

  应曦感到有点累了,捧著盒子的手微微颤抖,樱唇也微微颤动著,看来,他不是不会把戒指为她戴上的。眼角的半颗泪珠迅速涨满,无声地滑落。

  奕欧见了,心里刀抽了似的疼。他很受不了应曦的这种表情,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最终,他在应曦准备放弃的时候,伸手拿起了戒指,端详了一会,说了句:“情系一人。”然後戴在应曦另一只手的中指上。

  应曦马上笑了,很开心,很释然的笑:“谢谢你,为了表达我的感谢,我能为你做点什麽呢”

  奕欧抬起头,鼓起勇气问:“应曦,你能抱抱我吗”

  这次,换她一愣。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算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不送你了。”他才刚刚转身,後背忽然被两个丰满的浑圆撞了一下,一个带著百合幽香的柔软躯体紧紧地贴著他,他能清楚地知道,哪儿是她的脸,哪儿是她的身体;他低下头,看见腰间有两个粉藕似的白嫩手臂,两个手指上的戒指闪耀著傲人的光芒。

  那一刻,他鼻子很酸,眼眶也很热。应曦,这样的你,叫我如何离开

  、夜夜笙歌抱紧眼前人

  他转了个身,紧紧地把应曦圈在怀里,力气很大,似乎要把她箍进自己骨血之中。应曦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她有点慌,可是,她在他怀里,听著他的心跳,莫名感到心伤,她清楚地感受到奕欧的压抑与痛苦,也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深深的热情与爱恋。

  “奕欧,你是不是喜欢我”她抬起头,怯怯地问。

  “我不只是喜欢你,程应曦,我爱你。”奕欧刻意不去看她的惊慌失措的眼神,只是低下头去,吻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抱紧她。

  本应相爱,本应相衬,

  命里注定同行却未能。

  舍不得不爱,巴不得一世。

  唯愿抱紧眼前人。

  匆匆一世,深深一吻,

  就此以後无从爱别人。

  若只得今晚,可偷偷走近,

  谁又理得天锁禁。

  爱你就算将跌入永远黑暗,

  但这一刻抱紧,多麽确实无用再觅寻。

  浮沈人在世,快乐循环又伤心,

  但愿爱得最动人

  一宵的爱一生的印,

  尽管最後如同过路人。

  舍不得不爱,巴不得一世

  唯愿抱紧眼前人。

  梅豔芳抱紧眼前人

  如同前几天在医院病房那样,他闭著双眼,在她娇嫩绵软的唇上贪婪的吸吮著,那樱桃小口里香醇甜蜜的味道就像他一如上次那样让他沈醉下去,心中酥麻颤动,充满了幸福与绝望。真怕这又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幻梦,真怕她在下一刻就忽然从他怀里溜走。所以他只能紧紧地拥抱著她,圈在她背後的一手制住她的後脑勺,让她无可回避,不能躲藏。

  这次应曦只是挣扎了一小会就停止挣扎,改为迎合他唇舌的深入。他的舌头探入她温热香馥的小嘴,她轻轻的喘息了一声,发出柔媚无比的嗯嗯声。他心中也有些慌乱,略带笨拙地吸吮著她口中香甜的津,终於寻到她细嫩的丁香小舌,舌头不顾一切地与她的舌头交缠著,舔舐著,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柔软滑腻的角落,像是要逼她与他一起,在痛苦与甜蜜的颤动中沈沦下去,他本已绝望的热情与爱恋,如巨浪狂潮一般尽数释放出来,一直吻到自己头脑发涨,天昏地暗还不愿意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结束这个吻。他看著怀里的应曦双眸泛著雾气,双颊晕红气喘吁吁的样子,对他来说真是世上最诱惑的景象。她身上宽大的睡袍从前襟敞开来,露出纤细的脖子、致的锁骨与圆润的肩膀,像一朵花一样绽放在空气里,吹弹可破的皮肤透著诱惑他的香味,让他忍不住把头埋下,细细一路嗅著芬芳,贪婪的呼吸著她的味道。

  被另一个男人亲密地揽在怀里,应曦有些抗拒,但又舍不得推开奕欧。她的表情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人儿一样手足无措,咬著殷红的嘴唇,脸上布满了红晕,两手手指紧张的绞在一起,却又紧紧地挨著他坚实的膛,像是想要把羞红了的小脸遮住,却露出一双漾著迷惘泪光的眸子抬头看他,竟然带著几分娇嗔。奕欧不由得倒抽一口气,那样恍然不自觉的媚惑风情,足以让世上任何一个男人沦陷。他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不安感又从心底最深处冒了出来,怀里的她──毕竟是自己永远得不到的女神。

  、夜夜笙歌你爱我吗

  世人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奕欧觉得这辈子他是无法得到应曦的了。可是,她曾经说过喜欢他,是不是她的心里曾经有他奕欧的一席之地呢

  “应曦,你喜欢我吗”他轻轻地问,很轻,轻的像鸿毛,好像风一吹就会飘走。

  应曦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嗯。”也许谈不上很喜欢,但有好感是真的。

  即使明明知道她的喜欢未必是他想象的,但他还是欢喜至极,只觉得快要掉下泪来,前一刻还绝望不已的心,现在却被甜蜜到极点的幸福感充满了,轻飘飘的仿佛快要胀破了一般的难受。他终於忍不住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地将心底最隐秘的问题问了出来:“如果没有暘哥,或者说你先遇见我,你会爱我吗

  “”她惊讶地抬头看了奕欧一眼,看著他那和应暘相比另有一番帅气的脸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应暘是伴随她一生的人,以前、现在、以後都是,眼下这个假设这麽强的问题,该如何回答

  她赶紧把头低下,头紧紧地挨著奕欧的膛,搜肠刮肚地思考如何回应这个问题。一方面,她不觉得自己会爱上除了应暘的其他男人;另一方面,她知道奕欧是个好男人,又不想伤了他的心。其实,应曦自己也不知道,怕他伤心,就是在意他啊。

  应曦将小脸埋在他肩窝里,闷闷的声音传来:“如果那个会爱你的”

  “真的一定”即便是这麽模棱两可的答案,也让奕欧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嗯。”应曦抬起头,注视著奕欧的眼睛。真真假假,她自己都乱了。

  奕欧又吻她了,吻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嘴唇、她的脸颊这第三次的吻和之前两个很不一样,充满了亲昵、怜惜和离别前的依恋

  “我有东西给你。”奕欧刚毅的嘴唇在百忙之中冒出了这麽一句话,然後他松开应曦,走到桌边拿起一个封好了的文件袋,递给她:“等暘哥醒了,交给他吧。“

  “这个文件很重要,千万不要弄丢了。今儿天晚了,明天再看吧。”

  “嗯。”应曦点头,“那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临分别时,奕欧叫住应曦,手臂一伸,把她拉到怀里,定定地看著她,许久才说:“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暘哥”

  一番话说得应曦莫名其妙,她奇怪地看著他,忽然感到心里一阵阵抽疼。

  “保重”这是奕欧最後说的话,随後他目送应曦回房,转身关上自己的房门。

  应曦拿著资料袋回房,发现程应暘正在卫生间呕吐。她一惊,忙把资料袋放在桌上,急忙跑过去帮忙。她倒了一杯水给他漱口,应暘把整杯水都漱干净後,口齿不清地问她:“姐,你上哪儿去了”

  “我奕欧说有文件给我,所以我去拿了过来。”

  “这麽晚了呕还找你”应暘话都没说完,又呕吐得天昏地暗。应曦心疼得泪花直在眼眶里打转,说:“你的兄弟们也真是,一个劲地劝酒,也不管你的身子才刚刚好”

  应暘抹了抹嘴,说:“这些弟兄们都不错,只是看你的眼光跟狼一样。尤其是奕欧,这小子对你心怀不轨,你以後离他远点。”

  应曦心有些虚。她刚刚才从奕欧的房间离开,嘴里也许还有他的气味。她忽然感到罪恶,自己怎麽能做对不起应暘的事呢

  作家的话:

  矛盾啊

  、夜夜笙歌解渴

  程应曦忽然紧紧地搂著应暘,内心在默默地“忏悔”,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背著应暘与另一个男人拥抱接吻,也不管他才吐得一片狼藉,无论他怎麽问,就是不撒手。程应暘无法,只得由她揽著。两人维持著心近身也近的姿势,直到应曦发现程应暘在站著打盹,才松手,叫他:“应暘,先别睡,我帮你擦洗身子再睡。”

  程应暘乜斜著眼睛,摇摇晃晃地说:“不要,我要睡觉。”应曦不肯,说:“你现在浑身酒气,如果不洗,我就不跟你睡了。”他一听,那怎麽行,只好勉强答应了。程应曦嘴角一弯,踮起脚尖亲了他的脸颊,给他挤了牙膏让他刷牙,然後给浴缸放水,程应暘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进去泡了一会。

  应曦收拾了一下床铺,又怕应暘呕吐後肚子空空,打电话让酒店服务人员送了热牛和面包来。程应暘洗完後,果然感觉饿了,见桌面上有热乎乎的牛面包,感到很贴心,抱著应曦转了一个圈,还是有人照顾好啊

  吃饱喝足,两人也累了。程应暘把应曦抱上床,在被窝里将她脱了个光。阵阵百合香飘来,引起了他的欲望。静谧的夜里除了应曦低低地“不要嘛你的身体还未复原呢”,还有应暘沈重的呼吸声。

  “姐,我好像几个世纪没碰你了,你看,我都硬的不行。”他抓住她的小手,著他的坚硬。应曦感到他的燥热,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热的。程应暘虽说已经可以出院,但他的身体确实没有全好;而应曦更是因为人流的原因两个月内不能行房,所以他也极力克制自己,没有硬来。不过,他可不是柳下惠,怀抱美人不能深入亲近的滋味可不好受,他的心跳加快,男象征肿胀不堪,双手在应曦光滑的皮肤上下索著,低低地喃喃自语:“姐,姐”

  应曦见他实在难受,自己也不好受,只得用手帮他套弄。但她经验不多,也没有什麽技巧,虽然彼此都急了一身汗,却只是猫儿抓痒痒,应暘本尽不了兴,反而越发烧旺了火:“姐,你这不是放松,而是在挑逗我。你明知我难受的,还这麽著引诱我”他把她的身子翻过去,背对著他,自己肿胀得微微跳动的男进应曦柔软的大腿儿,前後抽动。触感虽然比不上她那紧致的销魂桃源,倒也能解解渴。他急速地抽动,两手抓著她前的两只玉兔,身体拍打得啪啪直响,应曦娇媚地呻吟著,很快下边就湿了,流出来的蜜水儿沾在他的硕大上,居然有了滑腻的感觉,应暘更加兴奋,动作加快,终於泄在她的股沟间。

  简单地清理後,两人相拥而眠。程应暘感到很满意,搂著应曦又又亲。既能尽兴,又能不伤害到应曦,还有什麽比这更好的呢他的女人啊,任何时候,都能让他舒服,让他安心。

  作家的话:

  每天都增加两点,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激天天支持我的亲啦唱首歌儿给你们听什麽歌儿好呢

  、夜夜笙歌追

  相对於应暘房内的一室旖旎,奕欧的房间与他的心一样:一室冷清。凌晨时分,万家灯火也只剩点点星光,他站在落地窗旁,看著窗外的景色,仿佛是一座石像。应曦此时在干什麽呢是进入了梦乡,还是和暘哥卿卿我我

  脑海里回忆起过去这些年的美好片段:自己是如何被暘哥救起,又是如何随他出生入死、被派去照顾他心爱的姐姐应曦,自己是如何对她动心,陷入不属於自己的爱河里不可自拔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电话:“喂,我要订去往h市的飞机票,最快的航班是什麽时候上午八点好,订一张。我叫奕欧,亦大奕,对,就是这个奕,欧洲的欧。我的身份证号码是440谢谢。”

  应曦这晚睡得并不安稳,睡睡醒醒,几乎都是梦,梦中人竟然不是应暘,是他──奕欧。梦境中,第一个片段是自己在一个细雨纷纷的公园,为了一些不知为何的小事哭泣,是一脸焦急的他将西装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将自己抱起,又用毛巾为自己擦拭;第二个片段,是在一个满是镜子的房间里,穿著古装大红新郎服的他将自己不容置疑地揽在怀里,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满满的温柔;第三个片段是最清晰的,在病房里,他用低沈而颤抖的声音问:“应曦,你爱我吗”自己正想说:“我不能爱你,我已经有了应暘。”可是,喉咙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似的,发不出话来。而奕欧似乎也看了出来,伤感地说:“我明白了。我的心已经交给了你,如今的我一无所有,本配不上你。我决定离开,你们保重,祝你们幸福”随即他渐行渐远,无论自己怎麽著急都发不出声音,拉他,却空无飘渺。

  “别走”应曦一下子从床上惊醒过来,才惊觉只是南柯一梦。身边应暘翻了个身,仍是睡得香甜。

  “砰”是关门的声音。本来高级酒店的隔音效果不错的,偏偏应曦听见了,不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耳朵听见的还是脑海里冒出来的,总之,她感觉到,奕欧要走了她急忙下床,披上睡袍,随便穿了双拖鞋就跑了出去,也不管是应暘的还是自己的,一出走廊就依稀看见一个人拉著行李箱进入电梯,她只瞧见一个背影。等她哒哒哒冲过去时,电梯门关了。狂按电梯键,晚了。

  一定是他奕欧他走了应曦愣了一会,随即反应过来,不能让他走他怎麽能就这麽走呢为什麽要走呢哒哒哒跑回房间,叫醒应暘:“应暘,奕欧他走了,别睡了,去追啊”

  应暘眼睛都没睁开,咕哝著说:“追什麽啊,睡觉。”说完,又打起了呼噜。

  应曦见摇他不醒,只好自己去追。她史无前例地用了不到五分锺搞定刷牙洗脸换衣服,拿起一个小包包就出门。临走时,发觉自己没钱,从应暘钱包里拿了两张,匆匆忙忙写了几个字给他留言,然後急忙走了。

  、夜夜笙歌不让你走

  应曦很快到了酒店大门,由於太早,居然没有出租车候著,急的她不顾形象地团团转。幸好酒店大堂服务人员帮她电召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後,司机问她:“小姐,上哪儿”

  程应曦一听,是啊,上哪儿奕欧会去哪儿她闭上眼睛沈思了一会,终於在司机问第三次的时候回答:“去机场。”

  奕欧也乘坐出租车,正在半路上。他昨晚一夜无眠。他打完电话後,马上就收拾东西,准备天亮就离开这里,回去老家。暘哥给他的股份他也处理好了,全部留给应曦。从此他和她再也不要见面的好。

  只是为什麽口会像被刀一般疼痛不已明明早知道是必然,为什麽还如此的难受回想起她温暖的微笑、她那我见犹怜的泪颜、她在影楼化妆间曼妙的舞姿,还有她看著他,略带羞涩地说:我喜欢你。种种片段,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他在最宝贵的年华守护的女神,他念念不忘的女神,从此以後,再不相见。只要想到这里,就难过得几乎无法呼吸。

  到了机场,一片忙忙碌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有他拉著行李箱,孤独地走著。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到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一无所有的回去。可是,他又不想留下来,每天活在煎熬中。

  抓不住爱情的我,

  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

  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为了爱孤军奋斗,

  早就吃够了爱情的苦。

  在爱中失落的人到处有,

  而我只是其中一个,

  爱要越挫越勇,

  爱要肯定执著。

  每一个单身的人得看透

  想爱就别怕伤痛。

  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想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

  一个多情的痴情的绝情的无情的人来给我伤痕。

  孤单的人那麽多,

  快乐的没有几个。

  不要爱过了错过了留下了

  单身的我独自唱情歌。林志炫单身情歌

  终於到机场了,应曦把一张钱交给司机,也没等他找钱就开门下车了。司机大叫:“小姐,你的找头”

  应曦边走边说:“不要了,这是给您的小费。”司机听了乐开了花。一大早就遇见财神了。

  奕欧已经兑换了登机牌,正在候机室等候。忽然他心中一跳,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一股独特的、足以让男人迷醉的百合清香,他回头一看,他爱入骨髓的应曦,身上穿著粉蓝色小套裙,披散著头发,看起来如同坠入凡间的灵,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穿行,他心中剧烈的一震,叫了声:“应曦”程应曦听见了,惊喜交加,直直地飞奔到他面前。

  中狂喜得快要爆裂开,他的女神来到他的身边了奕欧就要张开双臂迎接她。可应曦已经先一步止住脚步,站在他面前,不说话,只是看著他哽咽。奕欧见她神情疲惫,眼圈也有些黑,心中又开始心疼,到嘴上却说道:“你来这里干什麽”

  程应曦俏丽的脸蛋瞬间蓄满眼泪,她颤声说道:“为什麽要走我不想让你走”

  作家的话:

  居然有32点了,太了

  、夜夜笙歌电话

  奕欧苦笑:“我留下来干什麽你已经嫁人,以後不需要我的守护,还要我干什麽”

  “可是,我记得你已经是集团副总,你不能一走了之”

  “算了吧,我这是什麽劳什子副总从一个保镖一下子升到副总,谁会服我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难道你要我顶著这个虚无的名号在集团里丢人现眼吗别逗了。”奕欧自嘲。

  应曦没话说了,只是默默落泪。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心里有他,可是,能否挽留他,她心里没底,她也不敢求奕欧为了自己留下。此时此刻,除了抽噎,她毫无办法。忽然,应曦超前走了几步,在奕欧惊愕的注视下,一把将他的行李箱夺过来,拽得紧紧的,嘴里嘟哝著:“不能走,我不让你走呜呜”

  “你拿我行李干什麽”奕欧有些哭笑不得,“给我。别闹。”

  “不给,除非你和我回去”应曦後退一步,越发把行李箱放在身後。此时的她,像极了跟人抢玩具的小女孩,红红的双眼,既娇俏,又有一些野蛮的味道,这倒是奕欧所不曾见识过的。应曦看著他,也觉得这男人怎麽忽然变得那麽帅了,以前怎麽就没有发觉呢

  一时间,他们两人就这麽傻傻地看著对方。身边经过的人见了这对帅哥美女如此直瞪瞪地看著对方,都以为是上演“分分合合”的场景,都会心一笑。直到奕欧听见广播的提醒,才一个箭步跨到应曦身後,想将行李拿过来,却看见她紧拽著行李杆的双手中指,分明有两个火闪四的钻石戒指,其中一个他太熟悉了,不就是他昨晚亲手为她戴上的“情系一人”吗

  程应暘在酒店客房里气急败坏地暴走,一觉醒来,身边没有心爱的人,让弟兄们找遍整个酒店都不见应曦,然後在桌面上找到一张龙飞凤舞的纸条:

  应暘:

  奕欧走了,我去把他追回来。很快的。

  应曦

  旁边还有一个文件袋,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份已经签字的股权转让证明,是奕欧把他刚刚得到的股份全部转让给应曦,还有一份辞职书。程应暘看了气的要命,这小子搞什麽飞机受了情伤就想一走了之这是爷们的做法吗亏他还想好好栽培他,太让他失望了还有应曦也让他很生气,居然就这麽孤身一人去追而且是追一个男人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她连手机也没带,万一路上有个闪失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立刻打电话给奕欧。

  奕欧正与应曦彼此相看两不厌,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暘哥的电话。

  “喂,”

  “你的在哪里我姐呢”手机传来程应暘的焦急的声音。

  “她在我这儿。我在机场。”奕欧说完,立刻想到: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应曦是怎麽找到这里的难不成有航空公司的人给她通风报信不可能啊

  程应暘得知应曦的行踪,总算放下心来,不过,难言的愤怒立刻溢满心头,他开始咆哮:“长本事了你啊也学著我姐玩不辞而别了啊你这股份转让是什麽意思还有,你还未上任就给我递辞职信,你还当我是大哥吗”

  奕欧还在纳闷应曦为何会找了过来,被应暘那句“你还当我是大哥吗”给骂醒了。他苦笑,就是当你是大哥,所以才决定从这段三角恋中抽离开来啊

  、夜夜笙歌再昏

  程应暘见奕欧迟迟没有回答,更加生气,好不容易才压制自己的怒火,但言语却不客气:什麽“一走了之了算什麽男人”、“遇见小小事情就放弃以後怎麽担当大事”劈里啪啦一通教训,奕欧的强脾气也上来了,他对手机那头的程应暘说了一句:“该登机了,暘哥,你们保重”然後,停止通话,关机。

  奕欧不容置疑地将行李箱从应曦手中拿过来,对惊愕不已的程应曦说:“我要走了,你们保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压制住想拥抱她、吻她的冲动,头也不回地朝登记口走去

  “奕欧”应曦朝他叫了一声,喉咙里顿时一股腥甜的体涌出来,顺著嘴角流出,大脑顿时空白一片,昏倒在地上。

  “有人晕倒了”旁人大叫。奕欧一愣,还未来得及转身,已经有人提醒他:“喂,你女朋友昏倒了,你还不去看”他回头一看,冲了过来,扶起她,失神地呼唤:“应曦”

  我们可怜的女主还没办理出院手续呢,就被救护车逼不逼不送回了医院。奕欧颓丧地坐在手术室门旁的座位上,把脸埋进两手之中。他刚刚清晰地看见应曦苍白的脸颊,还有嘴角那抹鲜红的血。他扶起她的时候,应曦睁开眼睛,以微弱的气息说:“不要走,我要你”他以为自己把所有股份给了应曦,抽身走了就可以让她活得更好,做梦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自己的任及不成熟刺激到了心爱的人,他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

  程应暘匆匆赶来,他一见奕欧,气不打一处来,揪起他的领子就是一拳,奕欧也没还手,就这麽硬挺著挨了一拳。程应暘愤怒地说:“如果我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奕欧被打,却没有任何感觉。什麽也比不上心里的疼痛。没有抬头,我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手术室门打开了,医生和躺在病床上的应曦都出来了。她已经醒了,脸色虽然仍是苍白,嘴边血迹已被擦拭干净,所以应暘并不知道她曾经吐血。应曦一见应暘,伸出手,虚弱地笑了:“应暘”

  “姐,你没事吧”程应暘大步走过去,两手死死地握住她的手。

  “没事啊。奕欧呢”她试图抬起头,朝应暘身後看。奕欧马上过来,“我在。”

  “你没走,太好了。”她朝他伸出另一只手,奕欧犹豫了一会,没有动。偏偏应曦的这只手戴著光芒四的情系一人,应暘见了,眼内几乎要喷出火来。

  应曦毕竟身子弱,抬著的手很快就微微颤抖起来,她脸上的微笑转为悲伤,嘴巴一瘪,眼看著就要掉金豆儿。应暘狠狠地瞪著奕欧,“还愣著干嘛”奕欧赶紧伸出手,握住了她。应曦的小手是温度并不高,甚至有点冰凉,但温暖的感觉就从那里传来,直达心底。应曦的脸立刻转晴,虚弱地笑了:“你们都在我身边,真好。”

  一旁的医生见两个男人含情脉脉地握住应曦的手,有些好奇,不过也不便多问,只是提醒他俩:“关於程小姐的情况,你们没有要问的吗要问的就随我来。”

  程应暘这才反应过来,忙对奕欧冷著脸说:“看好她”然後松手,吻了吻应曦的额头,说了句:“马上回来。”然後跟著医生到了办公室。

  “医生,她怎麽了”应暘问。

  “病人估计是受到刺激引发的昏阙,而且这个刺激还颇大,出现了吐血症状。

  “吐血”程应暘大大地吃了一惊。

  “对,所以我们采用了针灸大脑的保守治疗。所以她清醒得快,目前没有大碍,好好调养应该没有问题。病人的大脑受过创伤,不能承受任何刺激,你们以後要注意。如果今天算是医治及时,如果这种情况再次发生,难保将来会不会再次昏迷,严重的话会成为植物人。”

  应暘真的被吓住了,他声音都抖了:“那该怎麽治疗才好”

  “目前病人适合的治疗方法只有针灸及调理,而且要保证有生之年不要再承受任何刺激。”

  令狐真等全部弟兄陆续赶来,昨晚才喝得七倒八歪的,今天居然在医院里团聚了他们见应暘垂头丧气地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都围了上去:“暘哥,嫂子怎麽了”

  程应暘抬头,见是弟兄们,勉强说了句:“没事。”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疲惫的模样。

  令狐真说:“暘哥,有件事不妙,我们的绿园房地产开发项目遇到麻烦,本来即将签订合作协议的wt集团今天忽然表示不再合作,要找另一间企业合作,据我们打探,是林家的老爷子从中作梗,听说wt的王总已经联系好了我们的对手企业,准备由他们合作开发。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损失严重。”

  林老爷子就是林欣娴的父亲。也许是他们得知程应暘即将迎娶应曦之後采取的报复。真是应了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作家的话:

  34多点啦,史上最多。每天更新一千字,对於一个要上班的人来说,不容易啊。

  、夜夜笙歌约定

  如果这个房地产开发项目真的拿不下来,程应暘的一大笔前期投资会全部打水漂,本年度的财务报表将会有一个鲜豔的、巨额的红色数字,而且缩减了的资金链会让接下来的其他项目运营造成极大影响。

  他用手扶额,又敲了几下,啧,头疼。最头疼的不是项目的问题,而是奕欧。他悲哀地感到,应曦喜欢他。他亲爱的姐姐不再是他独有的了人们说,爱情是自私的。他程应暘也不能免俗。有哪个男人愿意与人分享女人何况是心爱的女人可是应曦她他不能肯定应曦是否真的爱上了奕欧,也许只是有点动心而已。但奕欧这小子是动了真情,而且愿意散尽千金为红颜,愿意为了爱和成全,抽身离开。呵呵这本来是小说才有的桥段啊

  他自嘲地笑笑,然後对弟兄们说:“应曦在病房里,她需要休息。你们先回去吧,心意到了就好。项目的事让我好好想想。”

  弟兄们走後,他回到应曦病房,见她与奕欧正在聊天,没有进去,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只听见应曦问:“你为什麽要走”

  “好久没回家了,想回去看看。”奕欧漫不经心地回答。

  “真的我感觉不是这样,你好像不打算回来了。”应曦嘟起嘴巴,

  “没有的事。”奕欧苦笑。

  “下次不许一声不吭地走了。如果你想回家看看,我和应暘陪你去。”

  “”奕欧没说话,听得出,他有些惊讶。

  “对。”程应暘走进去,“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陪你会老家看看。”然後他对应曦说:“姐,你先睡一会,我和奕欧有话说。”

  “嗯。我不困。不过,不会打搅你们的。”应曦说。程应暘吻了她,然後和奕欧出去了。

  他们走出医院,在一个林荫道上慢慢地走著。应暘回头看著奕欧,问:“奕欧,你跟了我多少年”

  “八年。”奕欧回答。

  “八年了啊抗战都结束了。”应暘说,“我姐大学毕业後,我就派你去保护她,至今也有四五年了。你爱上她,也不奇怪。不过,没有我的时间长。我从小就爱她。是她,让我来到这个世上。”应暘顿了一下,奕欧也站立一旁,他感到应暘有话要说。

  “我父母意外去世後,姐不堪忍受程松,独自一人在外地读书,我为了她,为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不顾一切地搞钱,每天都在黑白两道游走,过著在刀尖上噬血的日子,这些你都知道的。我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为了她。”程应暘站住了,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刚才医生说,我姐绝对不能受到任何刺激。所以,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情,我都不会做。包括──你。从你把所有股份都转让给她来看,你是真心的。只是在这个拜金的社会,真心实在是不值几个钱。你如果真的爱她,就给我看看你的诚意,不要让我感到当初选你保护她是个错误。”说著,他一脸凝重地看著奕欧,奕欧也一样,直视他的目光,没有回避。

  “我有诚意。你五年前选我是对的。”奕欧斩钉截铁地回答。

  “很好。绿园房产项目遇到了大麻烦。我们来个约定,这个也是对你的考验。”

  “什麽约定”奕欧问。

  作家的话:

  第二部的名字叫夜夜笙歌,文章却是干著挂h头卖情节的勾当,我要加快速度。

  、夜夜笙歌应曦哭了

  “你们回来了”应曦见到应暘回来,立刻送上一个大大的笑容。不过,当她见到只有应暘一个人时,笑容就浅了:“奕欧呢他走了吗”

  程应暘走上前,拿起应曦的手,说:“没有,公司里有些急事,派他回去处理了。”

  “哦,你不怕他再走吗”应曦问。

  “他为什麽要走”应暘问。应曦语塞了,对於奕欧要离开的理由,她是多少猜到一些的,可是总不能说出来他是因为自己而离开的吧

  应暘索著应曦手上的情系一人钻戒,问:“这戒指戴在你手上,真好看。比那个另有一番雅致。姐,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应曦惊讶地看著应暘,只见他专心的玩弄戒指,并未看向她,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我没有,我只是当他是弟弟。”

  “真的姐,说实话,不要骗我。”

  应曦就这麽傻傻地看著他半晌,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後伸手紧紧地抱著应暘,埋头痛哭。程应暘倒吓了一跳,忙安抚她:“姐,姐,怎麽了有话好好说,别哭啊”

  “应暘,我真的只爱你呜呜”应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外面经过的护士们都忍不住伸头张望。

  “我知道,我都知道,姐你别哭了,好吗”他还真怕刺激到她。“既然你只爱我,为什麽要去追他呢”应暘轻声问,这个问题让他自己不好受。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感觉到奕欧他很痛苦,很绝望。”应曦抽噎著说。

  “很痛苦,很绝望你怎麽知道的那他告诉你他要走吗”

  “没。我是感觉到的。我自己也很惊讶,我昨晚做了个梦,好像是梦见奕欧向我们道别,醒来後他就走了。我本想叫你来著,可是你睡的太熟了,叫不醒。我只好自己去追,也不知怎麽就知道他去机场,居然给我蒙对了。见著他後,我抢他的行李,他也不肯跟我走,然後啊”应曦痛苦地捧著头,程应暘知道她回忆起不开心的事情,忙大声制止:“姐,不要想了,看著我,看著我”不过不成功。应曦仍是痛苦地呻吟,应暘心一横,也不管是在医院了,捧起她的脸,把嘴贴上去,狠狠地吻她,享受她柔软的唇瓣。

  程应曦给吻得七荤八素的,渐渐平静下来。她伸出舌头,与应暘激烈地纠缠,像两条蛇在抵死缠绵,连津渗出唇瓣也不自知。好容易结束一个绵长的吻,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应──暘,”应曦拉长声音叫他,这是她撒娇的表现,程应暘听了总算放下心来。

  “怎麽了,姐”

  “你以後天天都这麽吻我好不好”程应曦有些扭捏。

  “没问题,只要你喜欢。”应暘笑了,这还不容易

  应曦也娇羞地笑了,不过很快她就认真地对应暘说:“对了,应暘,我好像有时能猜到奕欧的心情。”

  “哦这麽神奇那你能否告诉我,他现在心情如何”应暘半开玩笑地说。

  应曦闭上眼睛,“唔他的心情挺沈重的,好像遇上难题了。”

  “什麽难题关於你的吗”

  “不是,好像是公司的事情。”

  程应暘听了有些吃惊,这──太扯了吧应曦说完,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半真半撒娇地说:“抱抱我,头好痛”

  “好,不想了。姐你休息一下。”说完双手环著她,看著应曦满足的俏颜,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时而看向他,时而闭上,更加搂得紧紧的。心里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应曦怎麽会有这个猜心功能而且对象偏偏是奕欧不过也好,给人猜中心事,就没什麽隐私可言了。他忽然想起,奕欧曾经为应曦输了血──如果要理由的话,也只有从这里解释了。

  作家的话:

  一日两更,只有今天做到了,我真勤劳on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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